田园茶香之贵女嫡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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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这样的流言如长了翅膀似得，连邸报也在说这事，让老奴有些措手不及，几日后的宸妃娘娘寿宴，顾府也在应邀之列，老奴恐怕会有人为难你和老太太……”
　　闻言，顾明玥低下头沉思了半天，将自己知道的可能性人物都过了一遍，这才抬头问道：“冀州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朝堂上又有什么动静？皇上可有什么表示？言官可有弹劾的折子？楚将军那边有信来么！这恶毒的流言蜚语肯定和西凉人，或者跟我侯爷老爹的死对头有关，哎呀，这些事儿一件件的可都不简单呢！”
　　“已经有言官开始弹劾咱们顾家了，但是皇上目前也没有什么表示，虽然侯爷和长公主没有什么消息，但是现在看来，没有任何消息就是好消息。”顾管家说道。
　　“五小姐，楚将军和四皇子关系匪浅，你或许可以去找四皇子打听一下具体的情况，好得你是楚将军的未婚妻。”顾管家见顾明玥蹙眉，便心下斟酌了一番后，方才说道。
　　顾明玥虽然面色沉稳，可心中还是极为担心的，在封建社会，通敌叛国这个罪名会压死人的，恐怕要株连九族吧，就算侯爷老爹没有通敌叛国，但是这样恶毒的流言让她的兄长们如何抬的起头来？
　　清白对女子来说特别重要，但是对一个想在仕途上的更长远的男子来说，亦是同等的重要。
　　想起这些麻烦事儿，顾明玥忙问道：“跟咱们顾府的那些姻亲关系是如何个表示？譬如大学士府，荆国公府，武安侯府等等？”
　　“武安侯府已经派人来接二奶奶回去了，刚才老奴在二门那边就遇着了。”顾管家迟疑了一会儿，说道。
　　“想我爹娘待荣氏如亲闺女一般，可这武安侯府却是个趋炎附势的！我二哥哥该伤心了。”顾明玥叹了口气。
　　现在大家都知道顾府不如从前风光，自然要另攀高枝了。
　　“大哥哥，二哥哥回来后，再一同商议吧，顾管家，你若有事儿去忙，先去谋划一番吧。”
　　“是的，五小姐，那我先回去布置一下人手，加上还有些事要处理，老奴告辞了！”顾管家点点头疾步往外走。
　　顾明玥没有急着出门，而是铺开纸张，自己动手研磨，默默抄写了一篇佛经，静气凝神，等自己清醒冷静了，这才放下笔，净手喝茶。
　　水晶进来问道：“顾管家急匆匆的走了。可是有什么事么？”她好奇的问道。
　　顾明玥冷冷的眼神看着她，“水晶，你跟我多久了？”
　　水晶见顾明玥在瞪自己，吓的小身板哆嗦了一下，心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五……五小姐？”
　　“你是从祖母的福润堂出来的，想必祖母她老人家定然认可你的能力，不然她也不会把你往我这儿送。”顾明玥若有所思的说道。
　　“五小姐，奴婢错了！还请五小姐饶过奴婢！”水晶马上下跪在地，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我没有想治你罪的意思，只是我奉劝你一句，你在我的书兰居尽你的本分伺候我就可以，甭想别的，若是觉得我这书兰居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那你想走，我决不阻扰！”顾明玥面色淡淡，铿锵有力的说道。
　　“奴婢知道了，多谢五小姐提点。”
　　“行了，你快起来吧。”顾明玥心里难受，懒得再瞧她一眼，便去了大嫂原氏那边。
　　顾青磊今个回来的早，已经在院子门口等她了。
　　“大哥？你今个怎的回来这么早？可是和那些污蔑咱们顾府的流言蜚语有关？”顾明玥见顾青磊脸色不悦，担心的问道。
　　“是啊，玥儿，此刻起风了，咱们还是先进屋去说吧。”顾青磊轻轻地颔首，随后瞧了瞧竹林的方向，那竹叶婆娑起舞，显然风大，风吹起，整个人不自觉的感到阴冷。
　　“也好。”顾明玥点点头，“大嫂人呢？”
　　“她娘家来人想接她去原府待产，她不乐意，此刻还在和原府的人争执呢。”顾青磊迟疑了半响说道。
　　“原府也不想蹚这趟浑水吧？”顾明玥猜测着。“那大嫂会回去原府吗？”
　　“我不想阻扰，一切看她自己的意思。”顾青磊淡淡道。
　　“相公，我是那样不懂事的人吗？现在顾家正在危难之中，我怎的好离开你们？”才说起原氏，原氏就在丫鬟的搀扶下，挺着肚子疾步走了过来。
　　“大嫂……”顾明玥闻言，噙着泪花好一阵感动。
　　“玥儿，我不是二弟妹。”原氏意有所指的说道。
　　“娘子，你今个肯定累了，先回房去歇息吧。”顾青磊对原氏说道，说完他又嘱咐下人道：“来人呐，好生你们照顾大奶奶。”
　　“好的，你和二弟，叔婶们好好商议。”原氏晓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她想自己不添乱就是了，所以顾青磊让她回房歇着，她马上爽快的答应了。
　　顾青磊见安顿好了原氏，忙叫人去把二弟顾麟雪喊了过来。
　　“真是对不住，武安侯府已经把荣氏接回府了。”顾麟雪叹气道。
　　“二哥哥，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顾明玥温语安慰道。
　　“先不要去提二弟妹回娘家的事儿，咱们先一同商议眼下该怎么脱困吧！”顾青磊拧眉道。
　　“大哥哥，怎的不喊叔叔婶婶们来商议？以及老太太那边是否也应该知会一声？”顾明玥说道。
　　“外头的流言蜚语这么多，祖母和叔叔们不可能不知道的！”顾青磊摇摇头，说道。
　　兄妹三个商议了一番后，还是决定去福润堂，且听听老太太是个什么意思。
　　顾明玥在见到老太太之后，才发现有人把外头这事儿瞒着了，甭猜，肯定是三太太小朱氏，不让老太太知道吧。
　　“真是难得啊，你们兄妹三人竟然一道来给老婆子我请安了。”老太太颇有几分不悦，也许她只是继室的缘故，对原配的孙子孙女，真心生不出几分好感来。
　　“祖母，孙女也不和你耍嘴皮子了，想必三婶她们还没有告诉你吧。”顾明玥可不想让老太太置身事外，凭什么夺爵位的时候，一个个的那么积极，等顾家出事了，一个个的却逃的远远的！
　　老太太当即脸色就变了。满手皱纹的手紧紧的抓着顾明玥的胳膊，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是不是你爹娘出事了？”声音忽然扬高，带着惊慌和恐惧。她自然知晓如今顾府的荣耀都是靠宁安侯和燕鸾长公主撑起来的。
　　顾明玥心道，老太太还是会想以大局为重，晓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的！
　　于是她上前去握着老太太的手，目光不回避不躲闪，直直的坦然的望着老太太紧张兮兮的双眸，虽然她不喜欢老太太，但是也不想老太太被吓死，让外人瞧顾府的笑话。
　　接着顾明玥强颜欢笑，慢慢地说道：“没有您想的那么吓人，但的确是出了点事。我爹统领的兵马在冀州的一个原始密林里消失了踪影，许是大雾或者障气，和后援部队失去联系，如今多方人马都在寻找爹娘他们的下落。我娘也暗中在派顾家死士寻找爹的下落……而且外面现在有了我爹娘通敌叛国的谣传……”
　　她停顿了一下，瞧见老太太脸色苍白。心想今天这话是不是反而让老太太和三房如愿了？毕竟侯爷爹失踪的话，得益的应该会是三房吧！
　　要知道老太太可是希望三房继承侯爷的爵位的。
　　顾明玥的视线从老太太的脸上转移到顾青磊脸上，再调转到顾麟雪的脸上。
　　顾青磊和顾麟雪面面相觑后，都点点头示意顾明玥可以说下去的。
　　“还有什么事儿，你们一并说了吧。”老太太虽然希望宁安侯战死沙场，但是可不想是什么通敌叛国的罪名，这罪名可大了去了，这爵位没了，那他们还争个屁？
　　顾明玥继续说道：“现在外头已经有了各种不好的言论……几日后宸妃娘娘的寿宴，祖母你说咱们是去还是不去？”
　　“你爹娘肯定是清白的，传出这样恶毒流言的人，真是该叫阎王爷收了去！”老太太皱了皱眉，面色沉痛，不由得想起了老太爷临终前的遗言，让她好好守护顾家，如今她听到顾家人通敌叛国的流言蜚语，她只能说这是身为武将之家的不幸宿命，但是无论如何，她都相信宁安侯不会背叛大楚的。
　　罢了，先抛开私人恩怨再说吧。
　　“派人去把二老爷，三老爷，四老爷都给我叫来福润堂商议！”老太太望着窗外的桃花树，眼神异常的坚定。
　　“对了，还要去把咱们顾家的老族长给喊来一并商议。”老太太马上又加了一句。“来的时候开祠堂把那盒子带过来！”
　　“祖母，你这是想做什么？”顾青磊不解的问道。
　　“做什么？哼！凭什么我顾家军在外拼杀，浴血奋战，生死未卜的时候，他们却为了莫须有的事而往我顾家人身上泼脏水，扣屎盆子！真是居心叵测，一群黑了心肝的臭狗屎！要知道，我顾家军能屹立荣宠多年，可不是一般的功劳，那是几代人的鲜血换来的百姓太平日子！”老太太让顾明玥搀扶着，站立起来，火冒三丈的说道。
　　“祖母是想让族长开祠堂取出丹书铁劵吗？”顾麟雪猜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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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1见风使舵

　　“对，麟哥儿猜对了，祖母就是这个意思！”老太太颔首，对顾麟雪的聪慧表示满意。
　　老太太这么个态度，让顾青磊和顾麟雪都很震惊，他们从不知道他们的这个继祖母会有这样的胸襟，本来他们几人来福润堂也只是碰碰运气罢了，真没有想到她会做这样的决定。
　　待二老爷，三老爷，四老爷来了之后，老太太便让大孙子顾青磊把事情的始末仔细说了一遍给他们知道。
　　二老爷和宁安侯是嫡亲的兄弟关系，自然心中颇为焦急，更是担心那莫须有的通敌叛国的罪名会害死兄长，此刻他坐立不安。
　　“族长怎的还没有来？”二老爷不定心的张望着，嘴里嘀咕道。
　　“老太太，老太太，我祖父说了，让大家一起去祠堂！”门外传来族长的孙子顾一帆焦急的声音。
　　“知道了，帆哥儿，你先回去回了你祖父，说我马上带着孩子们去祠堂请丹书铁劵。”老太太闻言，脸色一白，方才她太过动怒，竟然忘记了，丹书铁劵必须是用请的才行。
　　“祖母，我伺候你喝一些参茶，再一道去祠堂吧。”顾明玥见老太太是真的疲倦了，便又说道。
　　“嗯，只能这样了，来人呐，去把顾府的人一起喊去祠堂。”老太太抬手揉了揉额角，呼了一口气后，对身边的婆子吩咐道，接着又喝了几口参茶，缓了缓气儿。
　　“好的，老奴这叫传令下去。”那婆子是个利索的，马上搭腔道。
　　“母亲，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三老爷毕竟是从老太太的肚子里爬出来的，这不，三老爷关切的急问道。
　　“我没事，大家还是想想怎么面对外面那些恶毒的流言蜚语吧！你们兄长如今可还在冀州生死未卜，那些杀千刀的竟然把屎盆子扣在了我顾家的头上，真是气死我了！”老太太想着若是宁安侯被那些混账东西诬陷成功的话，这侯府的爵位也等于没了，所以这样的事情，她绝对不容许发生！
　　一个时辰后，众人跟随老太太一起来到祠堂，此时祠堂大门洞开，族长站在门前，大声喊道：“今日我顾家清白被人玷污，急需我顾家人团结一心，共度难关，尔等可有异议？”
　　“我等愿意一力保我顾家清白！”众人大声回复，群情激昂，这一刻顾家人骨子里那股血性被激发了出来。
　　族长先一步撩开袍角，弯腰跪了下去，他高声喊道：“跪祖先！”
　　所有人连同老太太在内的顾家人全跪在祠堂外三叩首，虔诚的叩拜祈求祖先保佑顾家闯过此次危机。
　　二太太谢氏，三太太小朱氏，四太太周氏等人不敢抬头，一个个的虔诚的下跪着。
　　族长起身后，众人随后起身，族长回过头来说道：“女眷再此等候，男人们跟我来，让你们见识见识我顾家凭什么立足大楚，获得绝世盛宠！”
　　顾府的男人们都紧紧跟随在族长身后进入祠堂，这里他们其实没少来，小时候犯了错都要跪祠堂，祠堂里阴冷可怖，是不允许女人进的，即便跪拜也是在外面下跪就行，绝对不许女人进去的！
　　就是老太太每逢忌日那种大日子吧，也是由宁安侯带着一家老小在祠堂外跪拜后，宁安侯则带着爷们前往祠堂内再度叩拜祭祀，女人和小孩子只能下跪在祠堂外，不可进去叩拜。
　　所以说古代的规矩吓死人的。
　　进去祠堂之后，族长首先燃了一捧清香，再分发给他们一人一炷清香，跟在族长后头再次三叩首才起身。
　　冉冉升起的清香，烟雾缭绕。
　　香烛点燃着，使得黑漆漆的祠堂有那么一丝光亮。
　　顾家的灵位很多，上下七层摆的满满的，让人看有了种压抑悲伤，却也骄傲的情绪，当看到这些灵位的时候，才会恍然，原来这就是世家大族的底蕴，是家族团结的力量，他们用自己的鲜血证明了自己的丰功伟绩。
　　在一排排灵位的最前端横放了一个长长的黑色檀木匣子，族长上前深深的叹口气，声音沉重却包含了感情，里外家眷都能听得很清楚。
　　“这就是咱们祖先用来装丹书铁劵的盒子，这块丹书铁劵承载着十八条鲜活的人命，老老太爷那一代，总共十九个儿子，十八个战死沙场，剩余一个在战场上被敌人射中了双腿，落得个残疾……为了这块丹书铁卷，为了不让它蒙尘，顾家子孙从没有出过叛徒，更没有出过通敌不孝的儿孙，顾家子孙为了不辱铁卷威名，我顾家……优秀的儿郎都在这里留下了……灵位！”
　　族长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老泪纵横了。
　　“族长……”二老爷想说什么，发现自己的喉咙口似鲠着什么东西，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家的儿郎们！今天我想告诉你们的是，为它去证明你们兄长（大伯父）的清白，别让它蒙尘，我顾家儿郎要有血性，有傲骨！这不是为了你们兄长（大伯父）一个人，而是为了所有顾家子孙的清白，发挥你们每一个人的力量。去做你们能想到，能办到的事，为我顾家出力，务必找到幕后黑手。记住他们，总有一日让他们明白咱们顾家可不是好惹的！”
　　族长的话铿锵有力，一字一句更是带着彻骨的恨意，怒火在他的眼底燃烧，燃烧……燃烧。
　　顾青磊，顾麟雪，顾瑞昊同一辈的儿郎们下跪在地上。眼泪忍不住的流淌，心中却第一次充满了仇恨的怒火，恨不得撕碎那些口出污蔑之言的黑心肝的烂人。
　　顾明玥见他们跟着族长从祠堂里出来，而族长的手里还捧着一个盒子，顾明玥心中猜测必定是把丹书铁劵给取出来了。
　　只见族长走到顾明玥面前，扯开明黄色布帛，终于让在场的顾家人看到了铁卷的真实面目，铁卷成长方形扇形状，上面刻了很多小字，最右边镌刻着太祖皇帝亲赐的字样。
　　顾明玥皱了皱眉，心道这丹书铁劵想不到还真的有啊？想她从前，也只是从影视剧里瞧见过呢！
　　一般来说，丹书铁券镌刻的内容包括四个方面：一、赐券的日期，赐予对象的姓名、官爵、邑地；二、记载被赐者对朝廷的功勋业绩；三、皇帝给被赐者的特权，如免死等；四、皇帝的誓言。按朝延的有关法律，持有铁券的功臣、重臣及其后代，可以享受皇帝赐予的种种特权。
　　这么说，她们顾家有这块丹书铁劵，就算侯爷老爹真的有什么罪过，应该不会牵连全顾氏族人被赐死吧？
　　哎呀，她胡思乱想想哪里去了！
　　侯爷老爹他肯定不会通敌叛国的！一定不会！
　　“族长，你把这块丹书铁劵给我看，是想？”顾明玥好奇道。
　　“倘若宸妃娘娘的生辰宴上，有人给你难堪，或者未来皇上有什么表态，你就可以搬出这块丹书铁劵的！”族长的意思是让她该出手时就出手。
　　“为什么是我？”顾明玥好生奇怪。
　　“你是咱们宁安侯府的嫡幼（禁词）女，更是燕鸾长公主和宁安侯的女儿，也是皇上御封的容嘉县主，皇上当初一出手可送了两个食邑给你，这不就代表你在皇上心目之中是特别的存在吗？”族长提醒道。
　　“明白了，族长，你请放心，丹书铁劵我会好好保存的！我记住了它代表着咱们顾家每一个战死沙场的祖先的生命和价值！”顾明玥斩钉截铁的说道。
　　“行，你这孩子虽然年幼，但是你性子沉稳。把丹书铁劵拿来给你保管和利用，我信的过！想必大家也没有意见吧？”族长对顾明玥说完后，立即扭头看向在场的众人，大声问道。
　　三老爷颇为不赞成，但是他见老太太都不反对，便也没有反对了。
　　顾明玥虽然把丹书铁劵拿到手了，可心中还是惶恐来着，便想到了抽时间去魏王府问问。
　　“魏王殿下，我深夜前来打扰，真是不好意思！”顾明玥是穿了夜行衣，躲过了魏王府的守卫，一路摸到了魏王府邸的书房。
　　“你既然是熙云的未婚妻，本王不会怪罪你的，你说吧，可是有什么急事相求？”楚霖寒对于顾明玥单枪匹马的赶来，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心道，楚熙云的未婚妻还是蛮紧张他的啊！
　　“我想知道皇上对那些中伤顾家的流言蜚语是个什么态度？还有楚熙云现在人在何处？你现在可有楚熙云的消息？”顾明玥见他把小厮守卫们都退散了，便自顾自的坐下来喝茶问道。
　　楚霖寒见她竟然丝毫不畏惧自己，还敢大刺刺的自己倒茶水喝，心中对她很是好奇，这顾明玥该是怎样独特的少女？
　　“本王和楚熙云素来有飞鸽传书来往，但是最近的一封飞鸽传书还是半月之前的。”楚霖寒并没有隐瞒，说道。
　　“半月之前？他有提到什么吗？”顾明玥闻言倏然紧张兮兮的眼神瞅着他，问道。
　　“人在冀州，杀敌大胜。其他就没有提到了。”楚霖寒想了想答道。
　　“看来你和我一样，对于他的下落，你并不是十分清楚！”顾明玥叹气道。
　　“这你就错了，既然熙云在给本王的飞鸽传书里说这个事情，定然是他安然无恙，怎么？你希望他跟你爹一样没了踪影吗？”楚霖寒不赞成她的说法，瞥了一眼她的娇艳容貌，没好气的说道。
　　“谁说我希望他没有踪影了？”顾明玥见他这么曲解自己的意思，顿时不悦了。
　　“这么说，你很关心熙云，他若知晓，定然倍加高兴。”楚霖寒倒是为楚熙云对顾明玥的一腔思念顿生欣慰之意。
　　顾明玥闻言，垂首不说话。
　　接下来，楚霖寒把冀州那边的战况仔细的讲给了顾明玥知晓。
　　原来，一月初三，楚熙云亲自率领主力大军到达冀州叶郡，此时西凉骁骑大将军耶律煌的前锋部队也抵达了叶郡。
　　耶律煌派前锋将军莫少鹤进攻左残虎把守的吉县，企图夺取叶郡南岸要点，以保障主力渡河。
　　楚熙云审时度势，为了初战告捷，提振士气，亲自带兵北上解叶郡之围，楚熙云并不蛮干，而是采取了声东击西的策略，先是引兵至屏翠山一带，伪装绕路攻击耶律煌后方，耶律煌果然分兵前来阻止，楚熙云则亲率轻骑，直趋叶郡，并于千军万马之中亲自杀死前锋将莫少鹤，取其首级而回。
　　西凉军于是溃败，叶郡之围也算自解。
　　楚熙云却知道耶律煌数万大军转眼即至，叶郡是没有可能守住的。解了叶郡之围后，便组织百姓渡河，向大营撤退。
　　耶律煌派大将费木南率军渡河追击，楚熙云当时只有骑兵一千，而费木南部下达八千余骑，且尚有步兵在后跟进。
　　楚熙云知道西凉军粮草短缺，便命令士卒故意将一车白切馒头丢弃于道旁，西凉军果然中计，纷纷争抢。
　　然楚熙云见状立刻调转马头，突然发起攻击，西凉军来不及组织抵抗，遂立马溃败，大将费木南在乱军之中被楚熙云的得力手下慕容瑾所杀，楚熙云带领数百骑兵立即退回大营。
　　莫少鹤和费木南皆为耶律煌手下最为骁勇善战的将军，却被楚熙云一个个斩杀，是以，西凉军队的锐气被大大的挫伤。
　　而耶律煌也终于率领大军到达叶郡，两方隔着叶郡对峙。彼时，宁安侯已经在叶郡近县玛哈郡之役里追击西凉信王至原始森林。
　　“这是一份十日前从前线传来的战报，本王抄写了一份下来，为的就是等你来了，好给你瞧。”魏王伸手拿出一份他亲手抄写的战报递给了顾明玥看。
　　顾明玥把那一份誊抄的战报来来回回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中多少松了一口气。不过如今西凉军队在数量上仍然占据着优势，楚熙云那头的局势很不好。
　　接下来的战局正如顾明玥所料的那样，令人气得吐血。
　　耶律煌首先采用了心理战术，他认为楚熙云必定年轻气盛，是以，他让人写了一篇辱骂楚熙云父母以及楚熙云本问的文章，还让数十个士兵去叶郡的城门那边辱骂，内容淫秽不堪，说什么楚熙云的娘是大楚皇帝的外室，还说楚熙云是大楚皇帝的野种……
　　耶律煌这样的做法太过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