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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一颗蒜-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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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痕背对着她沉默了很久才哑着嗓子回应道,“不要说了,人都已经死了……”不管真心还是假意,他终究真实地爱过,即便她有意算计他也不怪她。可即便这样,风痕还是感到失望了。他骗不了自己……
他曾经有过很多女人,每一个都是冲着他的身份而接近他的。也许带着几分真心吧?可他那么骄傲,骄傲到近乎傲慢,傲慢得不肯要夹杂着功利心的爱情。于是每每发觉那些女人对他动了真情时,他就会离开。男女之情,止于情爱,仅此而已。可如今看来,玉莹的出现就像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他犹记得他曾用幸福的语气对蒜蒜说,“她真实地爱过我,不带任何算计,真心实意地爱过我。”他曾以为玉莹是那么与众不同,那第一次的爱情太过完美就连死亡都成了唯一的遗憾。可到今天,他却惊觉她和她们并没有太大的不同。是他强求了!这世上有谁能不贪图名利不求回报,爱得如此纯粹呢?她们都没错,错的人是他而已。
风痕终于回过头来望向她,“紫莹,假如我不是神界太子你还会爱我么?你敢说你只爱我本人不爱我的身份么?”
其实你们都一样……
春紫莹满心凄楚,悲伤的语气里带着拷问,“女人当然不会因为一个男人有权势就爱上他,但那是男人富有魅力的原因之一啊!风痕,我爱你。连同爱你帝君的身份,却并非只要是神界帝君就爱。如果帝君换了别人,我未必会爱他。你扪心自问,假如春玉莹只是普通的妖族女子你会注意到她吗?假如你付出了会不求回报吗?我不信,这世上有谁能爱得纯粹,爱得不计得失?”
春紫莹一步上前仰头看着眼前的风痕,就像仰望黑夜星辰,他是那么耀眼夺目,却又如此令人难以看透。
风痕一直平淡的眼眸不知什么时候闪动着水光却又无声无息,就像一个意外跌落深井,发觉呼救无用,整个人染上了寂寥之色,带着点无助和悲伤。
“风痕,你哭了……”春紫莹怔怔地看着他,痴痴地抬手想要给他拭泪,可风痕却躲开了。
“太迟了,不管那时我们之间掺杂了多少阴谋,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我是真的爱过。”风痕的泪没有落下,他神色平静,漠然的看着春紫莹,“可是这样的爱情,一次就够了。如果还有第二次,除非是这世上有纯粹而又不计较得失的爱情。”这样刻骨铭心却又令人心生失望的爱情,一次就够了。他再也承受不住。风痕转身就要离去,春紫莹再次出声喊住了他,“风痕……”
春紫莹的眼底闪过一丝哀凉,“风痕,如果没有她你会不会爱我。”她说完又急急补充了一句,卑微到了尘埃里,“即使不爱我,你有没有可能喜欢我?”
“忘了我吧!”风痕声音恢复往常清冷的语气,“身为君王,爱过一次已是错。”说完,毫不犹豫地离去,那背影落进春紫莹眼里的尽是决绝。
春紫莹心痛难忍,跪坐在地嚎啕大哭,哭着哭着又狂笑不止。她忍着疼痛挖开了自己的心,一边淌着血一边虔诚地捧着她的心,把它献给了深爱的他,可他接过那颗炽热的心毫不留情地摔掷在地,狠狠将它摔碎。而她只能悲哀地看着地上那一颗碎裂的心,摸着空了的心室独自等待死亡。
风痕,我恨你!等到我父王统一三界那天,我一定要让你为今日的绝情付出代价!
……
风痕浑身脱力一般踱回兆阳殿内殿,他一回到殿内屏退左右就挨着玉阶滑坐在地,眼神呆滞地望着前方。
直到黑夜笼罩,华灯初上。
有人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跟前,“君上,幻影神宫该如何安置?”
风痕沉默了一瞬,神色淡淡,“填了它。”
炎瑛侍者误以为自己幻听,“君上,臣是问幻影神宫该如何处置,是否要放些衣冠进去?”
“不必。”风痕眼神放空,语气平静至极,可炎瑛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就让她消失在时光里吧!”风痕的语气里不带有一丝情绪。
☆、第四十六章 飞花湮灭(二)
炎瑛愣在那里,看着风痕的表情就像见了丑妖怪的一样,半点也不敢相信他居然会想埋了幻影神宫。炎瑛本还想再跟他确认一次,可看了看他过于平静的神色却不敢多问了。
撞邪了?走火入魔?
炎瑛伸长脖子凑上前去看了他一眼,下一刻却看到风痕平淡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悦还带了一点不耐烦,顿时唬了一跳。
完了完了,他居然敢盯着大魔王看了半晌。究竟是君上撞邪了,还是他自己撞邪了?
“看够了没有?”风痕看他那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没好气道。
“没有。”炎瑛下意识接了这么一句。风痕瞬间瞪大了眼睛,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炎瑛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臣是说,臣日日都在仰望您的神威。”炎瑛赶紧拍马屁。风痕白了他一眼竟未多说什么,炎瑛察言观色默默退下了。
虽然帝君已经明确让他毁了原先用于保存春玉莹尸体的幻影神宫,可炎瑛还是不敢轻易动手。要是君上吃错了药,明天突然清醒过来反悔了自己哪还有好果子吃?
不行,此事还是等明日再作定夺!
……
隔日,天色微明,林间晨雾缥缈,水汽弥漫,蒜蒜一个人穿梭于林间往日出的方向走去。
偶尔,不小心擦过树枝,霎时间便听到露珠“哗啦啦”打落在树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紧接着大朵大朵水花从树叶上滑落,打湿了她那一身素色罗裙。
蒜蒜干脆停下,任由那些水珠亲吻自己的脸庞。一阵疾风袭来,像是下了一场急雨,蒜蒜开心地仰头看向树梢张开怀抱与微风共舞。
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在林间回荡。
那阵清风离去,林中突然没了声响,蒜蒜笑着一跃而上,金丝涤带着她来到了高高的树梢之上。玉足轻点枝头,金丝涤环绕于周身,蒜蒜就要开始一天的修炼。
天边的朝霞把天空映得五光十色,照在树林的顶端放射出耀眼的光芒,霞光交错间晃得她睁不开眼。蒜蒜下意识用手背遮住了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她才挪开了手却无意间发现那亮闪闪的光圈中似乎有一个人的身影。
蒜蒜努力辨认那是否是自己的幻觉,抑或是绚丽迷蒙的幻境……
“真是越看越眼熟啊!还是我眼花了?”出于好奇,蒜蒜驭着金丝涤脚尖掠过林间树梢缓缓飞向光圈的中心。当她靠近,那道模糊的身影顿时变得清晰。她刚要停下,那人就回头看了她一眼。
“君上?”看清他面容的刹那,蒜蒜惊呼出声。风痕的表情也略有些惊讶。
显然两人都惊讶于彼此的突然出现。
“君上,你怎么会在这?”蒜蒜喃喃问道。她一步上前轻点树梢,却差点没站稳,“啊~”。风痕很迅速地伸出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她。
“你呢?没事跑到这么高的地方来做什么?”
“我每日清晨都来这修炼呀!我发现金丝涤在有风的地方更有威力,所以每日都跑来这里练习。”蒜蒜灿烂一笑,映着霞光,显得朝气蓬勃。风痕受到感染,脸上不自觉地染上了一丝微笑。
“蒜蒜如此勤奋,恐怕不用几年功力便可比拟上仙了!”
蒜蒜顽皮地眨了眨眼睛,“那看来我得不吃不喝苦练一番才能配得上君上的夸赞啊!”
风痕轻轻地笑了一声。
“君上,您怎么一大早跑来这树顶看风景来了?”蒜蒜一脸好奇地追问,心里生出一丝遐想。该不会是打听到了她的行踪,特意来找她的吧?
“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透透气,无意中发现树林是让人呼吸最顺畅的地方。”风痕怔怔地看着天尽头的朝霞幽幽叹了口气,过了好一会儿那双发怔的眼睛才聚焦,而后缓缓偏过头看向她,“蒜蒜,玉莹的事孤冤枉了你。”
蒜蒜怔愣了一下,其实她之前心里委屈难过得不得了。春紫莹暴露后,她从老爹口中得知是风痕主动提出用计试探春紫莹,想要抓住把柄然后用她换取水凝涤魂丹。为了不露馅,事先没有知会她,就连她也跟着一起被算计了。虽然她承认自己演技有所欠缺,也承认她在心里有底的情况下未必就能超常发挥制造出幻象,可是他们也得信任她一点儿透点口风吧?
蒜蒜叹了口气,“虽然我很生气,但是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平心而论,春玉莹也太可怜了。活着受委屈,死得那么惨,死后就连尸体都化为飞灰。除了关于她的记忆,这世上已没有她存在的一丝痕迹。
“其实……就算是你,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风痕虚无一笑,“活人和尸体,谁轻谁重我心里有数。”
字面上的意思蒜蒜听懂了,可她没有领会他语气里暗含的心思。风痕有些不对劲!
心里这样想着,蒜蒜禁不住认认真真地打量起他来。方才晨雾浓重、朝霞晃眼,如今天空渐亮,霜露随之蒸发,蒜蒜才看清风痕身上的怪异之处,“君上,你的头发和衣衫都湿了。”
凉露沾衣,浑身就像被雨水淋过一样。湿成这样,他这是在林中呆了一夜吗?
“唔。”风痕浑不在意,他神思恍惚地问道,“蒜蒜,如果我不是帝君,你会怎样?”
蒜蒜觉得他问得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认真地想了想,“应该比现在更肆无忌惮地和你说话吧……唔,来往也更容易。”
风痕像是突然醒神了一样,眼睛里顿时有了点神采,他惊异地问道,“假如我无权无势,你还要和我来往吗?”
蒜蒜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哈哈”笑了两声,用狡黠的目光看向他,“怕啥,大不了我养你啊!”说完还眨了下眼睛,说不出的俏皮。
风痕惊讶之下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那眼神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物种,“蒜蒜,为什么你总能轻易地原谅我?受了委屈不是应该想要得到安慰,受了伤害不是应该想要得到补偿么?”
君上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蒜蒜一副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模样,“因为我也不是完全没有责任啊!我明知春紫莹不怀好意,却不深思就去找春玉莹的尸体取血,这才让她有机可乘。我一时疏忽大意害得春玉莹尸骨无存,如今又得还以清白我又有什么立场自觉委屈受伤呢?最大的受害者,难道不是春玉莹么?”
风痕呆住了,“你竟如此不计较……”
蒜蒜贼贼地看了眼风痕,“我不介意你补偿我呀!比如出卖一下男色什么哒……”
风痕白了她一眼,忍不住笑了。
蒜蒜调皮地转了转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嘴角含笑。
两人安静地并肩立在林中树梢之上眺望天际线,天边旭日东升,清晨的阳光落进树林,气息宁静淡雅,令人感到心平气和、心旷神怡。
风痕微笑地看了看天边的朝阳,又看了一眼在他身旁一脸淡笑的蒜蒜,精神没来由地放松,心情说不出的愉快。快乐,原来是这样简单的事。
两人就这样在一起呆了很久,直到远处突然传来凤凰的鸣叫声。
蒜蒜抬头,看到东南方向有一队凤凰仪仗从远处朝帝宫方向飞去。蒜蒜数了数,一共有七只凤凰。目前在神界,能使用凤凰仪仗的只有四个女人。神母太后出入所用吉祥鸟为九彩凤凰,慕岚公主和万花海女王花飞絮的仪仗都是七彩凤凰,而她这树族公主用的是五彩凤凰仪仗。
难不成那是风慕岚的仪仗?
风痕目光灼灼地望着空中那队从远处飞离的七彩凤凰,勾起了嘴角,“未经传召,私自入朝。鱼儿上钩了……”
私自入朝?蒜蒜大吃一惊,“难道,那是花飞絮的车驾?”
风痕笑得讽刺,“才过了一夜,她就急不可耐地赶来了。百花仙主,真是热心肠。”
这话是什么意思?蒜蒜看着风痕的侧影,疑惑道,“百花仙主,该不会是来救春紫莹的吧?”
这也太奇怪了!当初花寒兮被押上斩仙台打成重伤,也没见她这亲妈如此按耐不住。
“很好奇么?”风痕低头看了蒜蒜一眼,挑眉,“不如随我一同去看看?”
他不会无缘无故相邀,看来将要发生的事可能和她有关。
蒜蒜想到这,应得爽快,“又有热闹可以看了,不去岂不可惜?”
……
万花海女王,百花仙主花飞絮,不经传召,忽然私自入朝候在释天城外求见,惊动了帝都上下。
帝君为此宣百官上朝,派遣礼官出城门呵斥百花仙主失礼。百花仙主连连告罪,诚惶诚恐,在城门外呆了近两个时辰,被围观群主看了个够,丢够了脸,花飞絮一行才得以进城。
一到星夜湖,便见碧月台上百官分立两旁简直望不到头,人数之众直至兆阳殿前殿之内。兆阳殿屋檐上,两只金角龙马立于两旁威风凛凛,九只九彩重明鸟飞于上空,数不清的百羽翠鸟在空中鸣唱。
花飞絮心内一凛,知道帝君是有意要震慑她。
“传百花仙主觐见!”礼官高声传唤,花飞絮的脸上满满都是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大方得体,无懈可击。
大殿上帝君高高在上,气势逼人,花飞絮款步姗姗,仪态万方。花寒兮作为云河星君立于百官之中,站于右列,看着分别多日的母亲忽然而至,欣喜之余不免担忧。
“下臣未遵礼制,不请自来,恳请君上宽恕!”花飞絮来到台前,优雅行礼,只微微一笑,就连殿中的空气都被她的娇艳迷惑住了,空气为她停止了流动让人一瞬间难以呼吸,花色袭人,众仙为那一笑失了神。
同样艳色逼人,花飞絮姿丰典雅,美得更霸道,春紫莹丰腴娇媚,美得略危险。
蒜蒜藏在纱帘之后,将两人几经比较最终发现她们的美丽难分伯仲。
“仙主匆匆而至,可有大事?”风痕身着冕服,高坐于帝位,语调清冷。
花飞絮忽然一跪而下,郑重其事,“臣斗胆恳求君上迎娶妖族公主春紫莹!”
语出惊人,众仙哗然。
☆、第四十七章 飞花湮灭(三)
“这种时候,还谈什么联姻?春紫莹因罪被囚,一个有了污名的女子怎配为后?更何况还是一个妖女。”
大殿之上群臣的议论声嗡嗡作响,显然对联姻有诸多疑虑。
花飞絮听进耳里心内冷笑,然而却低着头对周遭的议论声视若无睹。正因为知道春紫莹被囚,她才火急火燎赶来。如今除了重提婚事转移众仙的注意力,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救她?花飞絮徐徐抬眸,看向上方的风痕,“君上,紫莹公主此次来我神界本就是为了联姻之事。既然妖族已俯首称臣百年之久,为巩固妖族的统治,臣以为此时联姻正是佳期。”
蒜蒜躲在风痕右后侧的纱帘后,把花飞絮说的每一句话都听进了耳里。这个女人终究还是出手帮妖王春煜晟促成联姻之事了。可花飞絮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个时候跑来重提联姻之事。她不是别有用心,癞□□都不相信。
“君上,妖族既送公主前来以表诚意,我神界怎能视而不见?”花飞絮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虽说今时不同往日,神界强盛而妖族势弱,可妖族族群庞大实力仍不容小觑。臣听闻紫莹公主来访已有些时日,然联姻之事却无人重视。昨日忽闻公主被囚,臣夜不能寐匆忙入朝只为向君上进言。公主本为两界联姻而来,如今却成神界囚徒。事关重大,臣以为囚禁公主之举实在不妥。公主身份特殊又有妖族使命在身,怎么轻易得罪?为使两界和平,还望君上迎娶紫莹公主以免生灵涂炭。”
这一次花飞絮说完,满殿噤若寒蝉不复方才议论喧闹之景。
一百年的时间说短也短,说不短也不短,神界安逸了一百年也还不至于让人忘记战争的惨痛。
花飞絮就是要拿和平与战争说事儿。神界从上到下都是安逸惯了的,哪儿能由着两界轻易陷入动乱?
众仙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一位留着花白大胡子的上仙从左侧站了出来,“君上,臣以为百花仙主所述并非没有道理。联姻之事仍待商榷,可紫莹公主毕竟是妖王独女,纵然有错也不可贸然惩治啊!还望君上深思!”
一个人站了出来,其他人便也纷纷进言。
一位神色威严的大将站了出来,“臣不赞成神妖两界联姻,妖族野蛮不堪匹配。然而妖族公主被囚一事,臣恳请君上三思!”
一位面容和蔼可亲的白衣上仙也站了出来,“臣以为惩治妖族公主也并非不可,但最好留有余地。由妖王处置女儿给我们一个说法好过我们直接动手。”
“臣倒以为联姻未为不可。妖族既已臣服,理应上下一心,我神界又何必如此傲慢?神妖联姻,正可聚拢人心。君上,臣附百花仙主之请。”一位身着玄色蟒袍的美少年居然站在花飞絮这边。蒜蒜打量了他几眼,发现他和风痕眉眼之间有些相像。她猜这人应该是王族近亲。
“哼!一个德行有亏的妖女怎配与我神界帝君共享江山。君上,臣以为不可!”那个威严的大将极力反对,说话毫不客气。
“私德有亏,无伤大雅。重要的是春紫莹为妖王独女,若将来妖王去往三界之外,她便是新妖王。若君上迎娶春紫莹为后,届时神后即为妖王,而她所生之子同有神妖两族最高贵的血统,还怕两界难享太平?”蟒袍美男面含微笑,侃侃而谈。
“我神界太子本应血统纯正,怎能为妖女所出?”大将满脸的不屑。
“你口口声声妖女,却忘了那妖女身后站着千军万马!”美少年与大将针锋相对。
“你……”威严大将不甘示弱正要再反驳,风痕不耐烦地出声打断了他们,“都给孤住口!”
“臣等鲁莽……”众仙纷纷俯首告罪。
“众爱卿无需惊慌,都平身吧!”风痕揉了揉眉心,大殿内鸦雀无声。
花飞絮成功搅浑了这趟水心内暗暗得意。
风痕一心要拿春紫莹要挟春煜晟,而花飞絮站在他的对立面想要保春紫莹安然无恙。可是蒜蒜不明白的是,花飞絮为什么愿意冒着得罪帝君的风险也要帮春煜晟?按照之前在万花海选妃宴上所见,她应该是一个八面玲珑式的人物,不会如此冲动才对。花飞絮是否有什么把柄落在了春煜晟手里?这个把柄究竟是什么呢?
风痕轻轻闭上了眼睛,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少年君王行事雷令风行,每每出人意表,令人难以捉摸。众仙只能静静地看着,无人再敢多言。
过了好一会儿,似才想起底下还晾着一大群臣子一般,风痕“唔”了一声睁开了眼睛,众仙也跟着提起了精神。
风痕看着底下的花飞絮似笑非笑,他慢慢打量了她一眼才用淡淡的语调说道,“诸公所言有理!春紫莹所犯之事应由春煜晟来解决。这样吧!若春煜晟能给孤一个合理的说法,孤便饶了她。若不能,孤便只好替他管教女儿了!”他停顿了一下,挑了挑眉,“至于风莫所言,孤也极为赞同。春紫莹身后的确站着千军万马,若孤娶了她说不日后两界便亲如一家从此神妖不分了。”
蒜蒜听着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怎么能把人家的意思曲解成这样还顺带讽刺一番呢?
风莫轻轻皱了皱眉,“君上的意思是……?
那掩在玉串后的眼眸明明灭灭、高深莫测,风痕微微垂眸敛下眸中的冷光,“紫莹公主虽得天独厚,然孤认为有一人比她更能胜任神后之位。”
底下顿时炸开了锅!就连一向善于伪装的花飞絮都惊得抬起了头。蒜蒜也跟着吃了一惊。
而制造这一切混乱的罪魁祸首却笑得不怀好意,嘴角噙着淡淡的戏谑。
白胡子上仙最先冷静下来,他认认真真给风痕行了礼,然后温和询问道,“不知君上看中的女子是何人?”
风痕的笑容变得很深很深,“难道血统纯正的树族公主不比妖族公主更适合神后之位么?她身后也站着千军万马呀!”
这下,真的是惊得人仰马翻了!蒜蒜在后面彻底疯了!这家伙,怎么能事先不打声招呼就胡说八道?
底下的人就像是被捅了马蜂窝一般,都乱了套了!
“怎么?诸公以为清怜公主也不堪匹配?”风痕兴致勃勃低看着底下乱成一锅粥的臣子反问道。
风莫急得直跳脚,“君上,清怜公主与紫莹公主完全不同。树族本就为我神界子民,而妖族乃是异族新臣须进一步收服。君上此番囚禁紫莹公主已得罪了妖族,若再次拒婚恐又再生祸乱呀!”
风痕的目光变得更加幽森,“紫莹公主罪有应得,何谓得罪?春紫莹羞辱孤在先,孤拒婚有理有据。他春煜晟师出无名!妖王若因私心致使九天沧州陷入动乱,沧州众妖又岂能服他?”
风莫被他堵得哑口无言。花飞絮看着风痕那隐在玉串后的那一双深邃黑眸,那不动声色的威仪对她形成了一股压迫感,可她还是再次进言了,“君上,百年前那场大战死伤无数。为了神界众生安危,求君上不要再重蹈覆辙。”
蒜蒜心内冷笑。言辞恳切,看起来忠心耿耿,实际上却在时时刻刻提醒别人风痕曾犯过的错,神界所承受过的腥风血雨。她都能看透,何况君上?花飞絮被春煜晟捏在手里的把柄若不是事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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