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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一颗蒜-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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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许是她脸上的笑容稍稍感染了他,乔叶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头。
花寒兮在馗乙上神的帮助下于七日后苏醒,听到消息后蒜蒜把聪聪还给了花寒兮。
风痕见他苏醒立即派人给春煜晟送去他的旨意。
令使者感到奇怪的是,春煜晟竟没有亲自接下旨意而是由其女春紫莹出面。按理说,春煜晟不惜拿出如此重要的筹码理应十分重视帝君的答复才对呀!
春紫莹送走神界使者后,一脸嘲弄地看着这份“花寒兮救命符”。如果可以,她真想烧掉。
可她不敢!不过想到花寒兮能让风痕吃瘪,她又觉得花寒兮不是那么讨厌了。
春紫莹捏着圣旨穿越一层层结界进入了她父亲闭关修炼的地方。
那是一个小小的密室,室内燃起熊熊火焰照得通红一片,可诡异的是如此灼热的空间里竟又有着冰冻气息。
春紫莹被那火光映照热得全身冒汗,逼得她快步走到一块被冰雪覆盖的地面。
“如何了?”春煜晟盘坐在火堆前,张口的瞬间喷出一口冒着白烟的冷气。“嘶~”春煜晟似是疼极了,不自觉地想要抓住自己的右臂却抓了个空,他额上冒出冷汗又快速凝结成冰霜。
春煜晟的整条右臂都没了,断裂处结了冰,他整个人被冻得脸色发紫。
春紫莹一脸担忧地跪在他身旁,用手帕急急地擦掉他额上的冰雪。
春煜晟虚弱地推开了她给他擦拭的手,费力地吐了口气才道,“风痕都写了什么,念给为父听听!”
春紫莹的脸色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慢吞吞地抽出那块玄色锦料摊开念道,“尔来三百余岁,水仙无故迹绝震动神界。却原来流落沧州,更得爱卿庇护。如今既得闻芳踪,孤岂不欣慰非常。只盼芳主归来,才情续发。至于花寒兮叛乱之事,孤若不严惩如何平息众怒?然芳主幸存,神界大喜,不宜再动刀刃为其添晦。孤意去其王位,贬下沧州交由爱卿看管。望爱卿多加约束,以免再生祸事伤及沧州子民。特谕!”
春煜晟重重地变换了一下呼吸,眼睫被冰雪覆盖看起来十分狼狈,“紫儿,以此情形为父是难以亲自料理此事了!”他费力地呼出了一口冷气疼得直咬牙,“为父本盼着兮儿伴我左右为沧州增添几分助力,如今为父受到重创更急需他替我撑着!”
“父王,女儿亦能独当一面!”春紫莹急急剖白,希望她父王能把大权交予她。
春煜晟怜爱地看着她的脸庞无奈摇头,“天赋有限,难成大事!为父怕你大事未竟,反受虎狼馋食!”他握住了春紫莹的手,冻得她差点缩了回去。
“紫儿,你记住!你姐弟二人唇齿相依,唯有相互扶持才能于虎狼口下图存!”春煜晟用力抓紧了春紫莹的手,“你亲自带凌轻月去神界换回兮儿。你一定要记住,在换回兮儿前一定不能让神界知晓为父被雪兽重创之事。”
春煜晟那日切开冰面想要挖出凌轻月,不想冰面裂开的动静引来寒潭谷内的雪兽,他太大意只以为放出妖火便可吓退它们。他料不到,当年雪兽头次见识他的妖火毫无经验才被吓退,如今故技重施雪兽经过初初的惊吓后发觉自己口中喷出的冰雪可以灭掉妖火便不再畏缩转而兽性大发,集体对挑衅它们的春煜晟展开了攻击。
雪兽对于他试图带走凌轻月的举动似乎十分愤怒。春煜晟猜想,也许是因为水仙一族的躯体在谷中冰封了几百年,那些雪兽恐怕早已视他们为自己的所有物,故而对于入侵他们领地更试图带走凌轻月的他敌意更盛。
因此,春煜晟想要从雪兽那儿带走凌轻月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更可怕的是,那些雪兽的躯体被他击碎后又能快速凝结成冰重铸身躯,在冰雪覆盖的寒潭谷中真正不死不灭。在厮杀中他的右臂不甚被一只雪兽咬了一口便立刻被冰冻结成冰块。为了保住性命,春煜晟当机立断劈断了自己整条右臂才堪堪保住性命。即便如此,雪兽的冰之灵力还是侵入了他的心脉,要不是他身具火之灵力的九婴之气,如今他早已碎成一块块冰块!
更让春煜晟不安的是,他离开寒潭谷的时候隐约听到冰面裂开的声音。那些埋藏在冰下的水仙花仙一旦苏醒,势必后患无穷……
春煜晟自认不是懦夫,他从来不惧生死,可他怕自己一死沧州便陷入动乱。他这一生,最爱的就是这片大陆和生活在这片陆地上的众多生灵。野心也好,残酷也罢!都重不过他的沧州!
“紫儿,兮儿继承了为父的九婴之气。只有他才有力量与沧州各大族乃至与神界抗衡!有他的庇护,你才可能一直做高贵的妖族公主!”春煜晟不是不知晓女儿的心事,可怜他这个女儿空有与他一般的野心却未能继承他的力量。没有实力,太多的野心都只能是她的催命符。若无父母兄弟庇护,仅凭她如何活下去?
春紫莹知道有些东西纵然自己想得到,可就目前来看,就算她抢到了手也是守不住的。她无力地放轻了呼吸,搓了搓她父亲仅剩的那只手想要搓暖他的身体。
“女儿答应你就是!”春紫莹说得有气无力,抬起眸看向春煜晟眼里闪着泪花,“只是父王,求你无论如何活下去!”说完这句春紫莹已经带了哭腔,“花寒兮他不可能像你那么疼我的。”
春煜晟皱紧眉头,眉睫上的冰雪随着他眉眼的颤动抖落。他长叹了口气,心疼地用冰凉的手指擦掉了女儿的泪珠。
花寒兮被罢黜王位!帝君颁发旨意公告天下那天,他被软禁在清风殿。无极帝宫内同样被看管起来的,还有爱慕他的慕岚公主。风痕是怕他的妹妹闹着要救他吧?
“风痕,你有什么资格罢黜我?”花寒兮怒不可遏一掌劈向柱子,震得整个殿宇为之一晃。
“殿下,小点儿声!”聪聪惊惶地跑过来捂住了他的嘴。
花寒兮一把挥开聪聪捂着他嘴巴的手,咬牙切齿道,“万花海不属于北庭,他没资格废我。本王永为百花仙主!”
风痕以为把他驱逐到妖界就可以让万花海落入他人之手?万花海属于他,永远属于他!早晚,他会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风痕这个蠢货,居然不杀他还让他去妖界。他就不怕自己借着妖族的势力反扑么?
想到妖界,花寒兮紧张兮兮地抓住了聪聪的手,“聪聪……聪聪,你会跟我去沧州。是吗?”
“沧州!妖界?”聪聪吃了一惊,她脱口而出便是,“我是花仙,怎么能与妖孽为伍呢?”
花寒兮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聪聪,你也要离开我?”花寒兮本以为聪聪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离开他左右。
聪聪有些慌不择言,实话未经修饰便说出了口,“殿下,聪聪是万花海的一份子。故土生我养我,聪聪怎能背弃?若是神妖两族对立,聪聪如何能与族人刀剑相向?”
“聪聪,你竟要弃我而去?”花寒兮一脸震惊地看着她,眸光里尽是失望和伤痛,他缓缓松开抓着聪聪的双手。
感觉到花寒兮松开的力道,聪聪惊慌地反握住了他的手哀求道,“殿下,我们不要去妖界好吗?只要你拒绝去妖界,我们就有机会留下!殿下,就算被软禁在这里一辈子,我也不想离开故乡。聪聪愿意一直留在这里陪着你!”聪聪的眼眶里滚动着泪水,眼底满是期许。
花寒兮怔怔地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他用力抽出自己被聪聪紧握的手,用一种失望透顶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一步一步后退。
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拉长,花寒兮才失声一笑,“连你也这么对我……”
聪聪来求见蒜蒜时,蒜蒜正在为凌轻月的归来做准备。蒜蒜怀着忐忑而又期待的心情,为她准备了一切她可能会喜欢的东西。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蒜蒜都是被父亲独自带大的孩子,母亲的形象在她的脑海中很模糊。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可是现在,她居然有机会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蒜蒜看着凌轻月的画像嘴角不自觉上扬。
聪聪是被花寒兮轰出来的。
她一脸失魂落魄地出现在蒜蒜眼前,没有眼泪。
“蒜蒜,他想离开。”聪聪看起来很平静,可是眼波剧烈的颤动出卖了她,“他如今恨意滔天,我不敢想象有一天他率领妖兵与花仙厮杀的场面。我更不敢想象,我站在他身边看着这一切发生的情景!”
蒜蒜沉吟良久才轻轻问道,“难道你宁愿看着他死吗?”
聪聪的瞳孔骤然一缩,仿佛胸口突然被人狠狠捅了一刀般闷痛。
聪聪的一番神色落入蒜蒜眼底,同样让她感到窒息。其实都做不到吧?无论花寒兮将来走上哪条路,聪聪恐怕都难以承受。
神妖两界经过协调,决定于后日由神界梅山王风莫与妖族紫莹公主作为代表处理凌轻月归来与花寒兮贬入九天沧州之事。
在兆阳殿,树王只能与梅山王风莫协商轻月归来之事。如此要事,风痕竟已避见群仙多日。
蒜蒜最终得到见他一面的机会。风痕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虚弱,就像一只受了伤的老虎,凛然的气度仍然彰显着他三界之主的威严。
即便如此,蒜蒜还是内疚。毕竟那把刀是用她的手握着捅向他的。
“不必担忧!”风痕发白的嘴唇透着坚毅,“闭关调息一段时日便好!”说得蒜蒜更加自责不已。
犹豫片刻,蒜蒜说出了自己的忧虑,“君上,您就不担心花寒兮到了九天沧州借势反扑么?”
风痕的那双黑眸像两颗黑亮的宝石一般闪过微暗的光泽,“春煜晟寻不到合适的时机是不会允许他行动的。”
虽说如此,蒜蒜还是隐隐感到不安。
风痕闭上眼虚弱一笑,“只要我深受重伤的消息不被春煜晟知晓。”
蒜蒜脸上的表情娇俏而又可爱,风痕饶有兴趣地偏过头看她,“就要见到母亲了,蒜蒜高兴吗?”
说到凌轻月,蒜蒜一脸的兴奋,“对了,君上你见过她吗?”蒜蒜现在对她的一切都感到好奇。从前深知她母亲是父亲心上的一道疤,她从不忍心向她老爹询问关于母亲的一切。
“见过一次!”风痕的回答立即让蒜蒜精神一振。
在蒜蒜期待的目光中,风痕微微一笑,显得气色好了许多,“当年父君决定在我的成年礼上正式封我为储君,百花仙主领着万花海各族芳主前来为我庆贺。”他的成年礼办得空前盛大,就连神界性情最古怪的菜菜源首领都来了。
“她美吗?脾气好吗?看起来温柔吗?”蒜蒜像豌豆爆豆豆一样一连问了他好几个问题。
风痕好看的眉毛微微一皱,眼波转了一圈笑得有点尴尬,“我不记得了……”
蒜蒜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那你还说你见过?”
“是见过嘛!”风痕一脸小委屈的模样,“当时那么多人,我哪里记得那么清楚?”风痕没敢说的是,当时万花海群仙美得千姿百态让他眼花缭乱,那么多美女震慑住了年少的他,于是他开始走上了泡花仙的道路。
蒜蒜还是有点不甘心,“你真的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吗?”她母亲好歹也是打败了百花仙主这个情敌,俘虏了堂堂树王的女人呀!怎么可能这么没有存在感?
风痕苦着脸讨饶,“小蒜蒜,当时人真的太多了!”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惹小蒜蒜讨厌,“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很美!否则,在一众花仙里肯定很扎眼。”
蒜蒜听着很扎心!反正意思就是在花仙堆里并不出众呗!
然而就风痕在春紫莹和春玉莹这对相貌悬殊的姐妹中看上了春玉莹这件事来看,她严重怀疑风痕的审美!
看见蒜蒜扫来几个鄙视的眼风,风痕一脸的莫名其妙。
双方于云河入□□换人质,神界这边由风莫主持,蒜蒜和她老爹作为家属自然也是在入口处等待妖族一方带着她母亲前来交换的。
云河入口处缶阵之声传来,礼卫敲的是迎宾之乐。
陡然间,神界群仙收到失踪了三百余年的水仙芳主凌轻月就要归来的消息,纷纷炸开了锅。
蒜蒜发现不远处到处都是被士兵拦下的围观群众,散仙们手里都拿着一面小镜子照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他们最想照的就是蒜蒜父女。密密麻麻、七嘴八舌的小人儿从镜子里飘过,宅仙们通过他们的镜子窝在家里收看实时现况并给出及时的评价。
百年大戏,不容错过!
乔叶感觉自己的心似要跳出来一般,周遭如此喧嚣,可他的眼中耳中只有云河入口的那一层结界。他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脑子里一片混沌,生怕他只是做了一场梦。
蒜蒜发觉她老爹的拳头握了握又松开,过了会儿又握了握再松开,反反复复。也许是他的忐忑感染了她,弄得她也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结界缓缓打开,围观群众暴起激动的喊叫声。蒜蒜父女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入口,丝毫没有察觉到花寒兮被金甲卫士推着来到他们身旁。
花寒兮的出现,引得群仙一阵小激动。大家都想照照这个倒霉蛋!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呢!以后就见不到了!今后想要向人吹牛·逼见过这个倒霉蛋就只有这个机会照下证据了!
虽然名义上花寒兮是因叛变被贬下沧州,但实际上谁都清楚他只是用来换回凌轻月的人质。
“九天沧州,紫莹公主一驾,叩首求见!”结界外妖族礼官唱和的声音扬起。
乔叶的心像是忽然被人扯了一扯,骤痛。轻月,千年岁月,浅暖时光,最牵动我心肠者唯你,最扰动我神思者唯你。世间多变,唯盼你爱我一如往昔。
妖族礼官连唱了三遍,神界礼官见风莫朝他点了点头便和道,“帝君御弟,梅山王风莫候驾多时,请公主入见!”
两方眼前的屏障忽然消失,妖族一方由春紫莹率领,她坐在轿中由人抬了进来,身后是浩浩荡荡的随从。
直到快到风莫眼前,春紫莹才下了轿徒步朝风莫走了过来。她脸上挂着波澜不惊的笑容,一双细长眼眸妩媚风流,微微一瞥便能叫人为之悸动。
春紫莹的眼眸漫不经心地扫过蒜蒜清丽的脸庞,带着媚意的眼角微微一挑眼底闪过一丝蔑视。
“殿下亲迎,紫莹不由为之窃喜。”春紫莹的声音温柔却又透着挠人心扉的媚。
美人送来秋波,岂有不受之理?风莫疏朗一笑,“公主一路辛苦!”
蒜蒜父女眼底里却没有这假惺惺的两人,春紫莹身后长长的队伍陆陆续续来到,蒜蒜却仍未看见她母亲的踪迹。
春紫莹与风莫寒暄了一番,看了花寒兮一眼才向乔叶行了一礼,“紫莹拜见王叔!”
乔叶很敷衍地点了点头。蒜蒜虽然不情愿,但她比春紫莹小理应先向她行礼,“紫莹姐姐安好!”
春紫莹的眸光里含着一丝骄傲,“许久不见妹妹,越发出众了!”话听着像在夸人,但语气却透着一丝讽刺。
蒜蒜“呵呵”假笑了一下便不再理会她。终于在队伍的尾巴那里,蒜蒜看到有一群侍卫抬着一个大大的轿撵缓缓而来。
乔叶差点就冲了过去。惊觉他失态,蒜蒜反应及时一把拉住了他。
风莫余光瞥见树王差点失态也不废话,“公主,令弟在此,却不知凌芳主何在?”
正好此时妖卫已将那大轿撵抬了过来,春紫莹似笑非笑地看着风莫,“凌芳主就在那轿上。”
风莫眯起眼,嘴角勾起一抹微冷的笑意,直接越过她掀开了那些飞舞的幔帐。
蒜蒜惊呆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轿撵上抬着的不是一个女子,而是一个大大的棺椁。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乔叶头“嗡”的一声,一时间天旋地转。
“老爹!”“树王!”
花寒兮下意识里扶住了他,却在回神那一刻松开了手。蒜蒜从他手里接过乔叶,她和风莫皆不约而同用古怪的眼神扫了他一眼。
春紫莹看他的眼神更是意味深长。
花寒兮恼恨自己,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潜意识里还是把乔叶当成了自己的父亲。这个发现让他不太好受!
“怎么回事?”乔叶清醒过来推开了蒜蒜和风莫搀扶着他的手,他目光森然地盯着春紫莹,冷硬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危险,“你最好给本王解释清楚!”
眼前俊美飘逸、气质清冷雅致的树王竟也会情绪失控?春紫莹惊讶之余被他身上释放出的凛冽杀气所震慑。待她回过神来不禁笑得妖艳而又神秘,“王叔不必发怒,凌芳主流落我沧州北极冰雪之地多年,其玉体因冰冻陷入休眠。我父王不敢擅自唤醒芳主,连带着芳主周身的冰层着晚辈送来。”
意思就是人还还活着,蒜蒜不由松了一口气。
乔叶的脸色稍稍好转,风莫见他如此立即跳了上去用法术打掉头顶碍事的幔帐,装着凌轻月的冰种翡翠容器就这样暴露在大家眼前。
周围抽气声此起彼伏,各种各样的镜子照向这个方向,光线交错差点晃瞎蒜蒜的眼。
“打开!”风莫皱起眉头,脸上一副不耐烦的神情。
几个妖卫看了春紫莹一眼,春紫莹笑着朝他们点了点头。
翡翠棺的顶盖被一点一点挪开,乔叶情不自禁地冲上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棺内。
整个过程似乎紧张而又漫长,当顶盖被推开一半,棺内完整的长方形冰块露了出来。冰层中,一张美丽的面孔映入他的眼帘。那张清丽娇美的容颜,是如此的熟悉。他的脑海中依然清晰地记得,那顾盼间清新灵动的神态,令他魂牵梦萦。
轻月……
风莫用法力探向那冰层,一股冷煞之气侵袭而入,冻得风莫差点缩回了手。
这沧州北极寒地的冰雪未免也太厉害了!
风莫越探越觉得不可思议,以他的功力竟这么一会儿就被区区寒冰冻得手臂僵冷。
等到风莫的手就快被冻得动弹不了时,他终于探到了一丝水仙花的灵力。
蒜蒜在旁边等了很久,见风莫僵硬地一点一点收回手才追问道,“如何?”
风莫赶紧运气修复自己僵冷的右手臂,听到蒜蒜的询问只郑重点了点头便专心运功。
蒜蒜得到他肯定的答复简直大喜过望,她挤到翡翠棺前看向棺中人。虽然被厚厚的冰层覆盖,可是依稀间仍能看出她精致柔美的容颜。即使双眼禁闭,可清贵倔强的气质依然明显。
蒜蒜对她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棺中人就是她的母亲么?
此时已验明正身,风莫本该将花寒兮交还春紫莹。可令风莫奇怪的是,运功了好一会儿他的手还是不见好。他这才有些惊了!风莫不敢小觑,立即调动气海内的真气贯穿全身的脉络,这才逼退了那股寒气。
风莫心有余悸地望向凌轻月所在的方向,心里隐隐有些忧虑。他不过才探了那寒冰一小会儿便如此难以逼退寒气,而被这寒冰包裹了几百年光阴的凌轻月,是否能苏醒过来?即使气息未散,可……
看着树王颤动的眼眸,风莫没敢再往下想。
“殿下,我父王思念内弟多日,紫莹只想他们父子早日团聚。”春紫莹轻轻咬了一下嘴唇使得双唇更加水润,诱着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尝尝。
浓密而又柔软的眼睫毛半掩着风莫晶亮的眼眸,他年轻而英俊的脸上浮现一抹老谋深算的神色。春紫莹刚捕捉到风莫的这个神情,风莫的神色便立即恢复如常,快得让春紫莹怀疑自己看花了眼。
风莫对春紫莹露出一个似有似无的微笑,“还望公主回去转告妖王,花寒兮年轻气盛还望他多加约束。”
春紫莹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着什么妖,只小心防备着,“不过家事,就不劳殿下费心了!”
风莫抬起手一挥,金甲卫士便给花寒兮解了脚上隐形的缚神锁。一得自由,花寒兮立即朝妖族队伍迈去,路过蒜蒜身侧他用余光瞟了她一眼。
那一眼神色极为复杂,蒜蒜读懂了他眼底的怨恨、嫉妒、忧伤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不舍。
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
蒜蒜一边被母亲归来而激动的心情冲击,一边又为两人曾经的友谊今后不再而感伤。
花寒兮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是那样决绝,蒜蒜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看着越过她走向妖族队伍的花寒兮,春紫莹凉凉一笑,眸光里一片寒光。
交换人质现场有些不尽如人意。妖族得到的是一个能动能跳的花寒兮,而神界换回来只是一个气息尚存却沉眠不醒的凌轻月。
即便如此,风莫心里清楚,就算只有凌轻月的尸体他们也是要拿一个健全的花寒兮去换的。
只因为神界第二大势力的主人,暮云森林的树王,在意这个人质。
对于帝王而言,痴情果然不是一件好事!风莫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水仙芳主凌轻月归来,轰动神界。对于众仙而已,她的归来固然可喜,然而更多的随之而来是隐忧。
因为凌轻月在妖王手中一事足以说明,水仙族可能皆为春煜晟所控。若是春煜晟以水仙全族相挟,神界要如何应对?凌轻月尚能以妖王之子花寒兮相换,可花寒兮只有一个。
若说先前神界因春煜晟手里的解药关乎帝尊风逸的安危不得不有所顾忌,春煜晟为花寒兮这个私生子在神界不得不有所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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