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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一颗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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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守卫相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穿入水瀑结界。
  蒜蒜和聪聪看着一脸伤心落寞的花寒兮同情心爆棚。平日里令人如沐春风的花寒兮在这里这么不受人待见,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守卫进去了很久都没出来,天空突然滴下几滴雨,不一会儿就淅淅沥沥飘洒而下。花寒兮用法力给聪聪和蒜蒜化出两个泡泡避雨,却由着自己淋成落汤鸡。
  聪聪为他不值,“殿下,不要为难自己。你避避雨吧!”
  在泡泡里的蒜蒜一跳一跳地蹦到花寒兮跟前劝他,“殿下,你这样折腾自己,你父亲看得到吗?你光想着你父亲,就不怕你母亲心疼吗?”
  花寒兮的眼睫毛这才抖了抖,可他仍倔强地站立在雨中一动不动,直到有一个守卫从里面出来,花寒兮才挪动脚步冲过去迫切地追问:“怎么样?父亲肯见我吗?”
  守卫遗憾地摇了摇头,“太子回去吧!王上希望你不要再来了!”
  花寒兮猛烈地摇晃守卫的肩膀伤心怒喝,“为什么?”
  守卫大哥迟疑了片刻后还是没忍心原话转达,他擅自将那句“他不是我的儿子”去掉,“太子,君上说您的母亲会告诉您答案。另外,他再也不愿意从别人口中听到和你母亲有关的人或事。当年他为免花树两族生灵涂炭才没有追究到底,不要逼他手刃花飞絮!”
  不仅花寒兮,就连蒜蒜和聪聪都被这番话震到了。
  这话对花寒兮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他呆愣地松开了对守卫的钳制踉跄后退差点摔倒。母亲从不轻易谈起父亲,但花寒兮怎么也料想不到两人之间有这样大的仇怨。这才是生父不肯见他的原因吗?因为憎恨母亲,连带着憎恨这个女人给他生的儿子。
  花寒兮没有像蒜蒜想的那样离去,守卫早已回去,瓢泼大雨中花寒兮独自跪在水瀑结界前。大雨将他的哭泣声淹没,往日颀长有力的身躯此时蜷缩在地,被淋湿的锦袍皱巴巴地贴他身上显得他的背影单薄脆弱。
  蒜蒜无比忧伤地站在他身后语重心长,“殿下,咱们回去吧!反正他从来都没有参与你的人生,你又何必那么在乎他?”
  然而花寒兮不声不响,不言不语,他将脑袋埋入地底,任雨水冲刷。
  蒜蒜见自己劝说无效,只能又心疼又无奈地跳回聪聪身旁。
  聪聪怔怔地看着不远处的花寒兮悄悄对聪聪说:“殿下真可怜!我曾听花族里的老仙背地里议论,树王当年和仙主曾大动干戈,听说伤亡不小。不过正巧当上妖族突然袭击云河边界,上任帝君出面调和要求神界统一御敌他们才暂时放下恩怨一致对外。”
  蒜蒜没有想到聪聪居然知道的比花寒兮还多,“那你知道他们俩为什么会打起来吗?”
  “听说当年树族和花族共居,树族高大并以其繁茂的枝叶庇护树下的花草。树王和当年的水仙花芳主凌轻月青梅竹马,大约因为爱屋及乌,在凌轻月成为水仙花芳主后,树王允许水仙一族在他的树根下生长。
  可是树族长老却希望仙主能成为树族的王后,于是趁树王去北庭时逼走凌轻月和她的族人。凌轻月带领族人出走,却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在神界大陆销声匿迹。后来仙主如愿以偿被树族长老迎为王后,却只得到一个没有新郎的婚礼。
  因为这件事树王和树族长老们起了很大的冲突,不久后树族与花族决裂引发战乱。树族抛弃花族而去,失去树木庇护的花族从此每到狂风暴雨之夜常有死伤。”
  说了半天根本没有点到要害啊?这件事看起来似乎都是树族长老的过错,花飞絮似乎是无辜的呀!
  树王没有理由迁怒花飞絮呀!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如果树王钟情于水仙芳主凌轻月,不愿意迎娶更为尊贵的百花仙主花飞絮,又怎么会和花飞絮生下花寒兮?
  蒜蒜觉得由着花寒兮这样折磨自己不是个办法。
  “聪聪,我们不能穿进暮云森林吗?有话当面说,这样拒之门外让人传话有什么意思?”不管怎样,花寒兮都是无辜的。他不该被树王乔叶这样对待。
  聪聪摇了摇头,觉得根本不可行,“外族穿不过水瀑结界的。”
  “总要试一试。说不定水瀑结界对我们这种小个头没用呢?”这就跟蚂蚁钻墙一个道理。
  聪聪想了想,也觉得可以一试。
  两小只一蹦一蹦跳到水瀑结界前停下相互对视一眼后就闭着眼睛往水墙上撞。
  聪聪感觉自己立刻被弹了回来,而睁眼的瞬间却发现蒜蒜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由于米是一只上班狗,日更有点吃力,为了保持精力和保证质量,米还是打算以后隔日更。小天使们可以先收藏养肥,本文预计十二月初完结。

  ☆、第十章 树王乔叶(三)

  蒜蒜一睁眼就发现眼前的环境发生了变化,眼前莽莽原始森林之中,古木参天,枝干苍劲,分枝粗壮,遮天蔽日。此时风雨交加,湿漉漉的森林,给它增添了一丝阴暗诡异,风雨过境,高高的树顶轻轻摇晃发出缓慢沉重的沙沙声都显得那么声势浩大,令人不敢冒犯这古老神秘的峡谷丛林。
  唯一奇怪的是,不远处雨势滂沱,而蒜蒜头上却没有一滴雨。她抬头往上瞄了一眼,头顶似乎空无一物,但偶尔却闪过一丝光泽。透明巨伞,还是空中结界?
  直到这一刻,蒜蒜才后知后觉、清楚地意识到她是真的穿过了水瀑结界进到了暮云森林之内。
  蚂蚁钻墙果然有用。“聪聪,我们真的进来了!”蒜蒜高兴的跺脚,却没有等来好姬友的回应。她疑惑地转头,头顶却突然被黑影遮盖,蒜蒜一抬头发现正有一双大脚要朝她踩下来!
  “啊——”蒜蒜惊声尖叫,下意识抱头蹲下。过了一秒却发现大脚停顿在半空中,蒜蒜战战兢兢地抬眸打量,大脚突然就移开了,与此同时耳畔传来一个人的惊呼声,“这是什么东西?”
  东西?说的是她?
  蒜蒜见危机暂时解除,快速起身拔脚就跑。
  “站住!”身后传来怒喝声。
  蒜蒜吓得玩命地跑,她一边跑一边回头,发现后面居然有许多卫兵,粗粗估算应该不下百人。原来她现在所在的位置是水瀑结界的守卫台。
  那些卫兵多数留在原地一动不动,但有两个卫兵弯着腰紧紧追着蒜蒜要捉她,蒜蒜一边尖叫一边慌乱地跑。
  一只大手一捞,另一只大手一抓,蒜蒜大瞪着眼尖叫,落空的心脏似乎能从嘴里飞出去,眼见大手就要抓到她,蒜蒜心漏了一拍不受控地作出反应一个跳跃逃了过去。
  那两个人还是穷追不舍,蒜蒜一身冷汗,心脏吓得都快停止跳动,大脑出走,只知道不停地往前跑。
  “快停下!”卫兵呐喊一声,然而蒜蒜由于惯性还在往前冲。
  蒜蒜跑出了几步,忽然脚感觉不到着力点,她下意识低头,发现自己悬在半空的那一刻她忽然往下坠落。
  “啊——”
  也许是因为守卫台很高,也许是因为蒜蒜个头很小,坠落的过程很长,蒜蒜尖叫不止。
  “噗通——”落水的瞬间蒜蒜撞到了一块小石头不幸晕了过去。雨势未减,在地上冲刷出一道道水流,就像蒜蒜从土里冒出的那一天。蒜蒜昏迷不醒地在草丛里的水洼飘荡,不一会儿绕开凸起的碎石被水流冲走。
  水流弯弯曲曲,不知将往何处去……
  事情发生得太快,蒜蒜又太小,守卫飞到下面时蒜蒜已不知所踪。
  两个守卫立即跑到守卫台阶梯最下方的一棵约三十米高的杨树前吹了声口哨,大杨树立即缩小化成一位约摸二十七八岁的英伟男子。
  “何事?”
  “守卫长,有一只小小的外族精灵闯入,属下抓捕不力让她落下高台,现已找不到踪迹。”
  杨清摸了摸自己的眉尾,“外族精灵怎能突破王上设下的结界?会不会是森林中哪只顽皮的草地精灵?”
  “听今日去见花寒兮的守卫说,那只小精灵是花寒兮带来的。”
  “什么?”杨清轻皱眉。
  “守卫长,要不要告知王上?”
  杨清手一抬,“不!区区小事,无须惊动王上。你们多带点人手再去找。”
  “是!”
  两名守卫退下,杨清这才又摸他的眉尾开始思索。
  非树族亦非与树族同生同长的草地精灵,更不是林中鸟儿蝴蝶,一个外族精灵是怎么穿过结界的?
  怪哉!
  ……
  此时,结界外的聪聪和花寒兮早已为蒜蒜的消失心急如焚。
  花寒兮和聪聪在外边找了一会儿都没有发现蒜蒜的踪影,这才真的相信蒜蒜进入了暮云森林。
  果然水瀑结界的两名守卫很快出现印证了花寒兮和聪聪的猜测。
  “太子,那只小精灵可是您派进去的?”领头的守卫语气带着质问。
  花寒兮着急上前一步,“那颗蒜呢?她是不小心进去的,请你们不要为难她。只要你们把她还回来,本太子立即离去绝不再多做纠缠!”
  原本还怀疑是花寒兮有意为之的两名守卫脸色一松,而后却开始有些为难,“太子殿下,那只小精灵落下高台现已不知所踪。”
  “什么?”花寒兮和聪聪同时惊呼出声。
  聪聪被吓得哭出声,“蒜蒜你可不能有事呀!”
  花寒兮神色一凛,“本太子要亲自去找!”
  “这……太子殿下,只有王上替您打开结界您才进得去,否则我们也爱莫能助。”守卫没有说的是,何况没有得到树王的允许,外族本就不能随意入内。
  他们的话不仅让花寒兮感到无力,亦让他感到屈辱。身为树王的血脉却进不了树族的领地,还有比这更大的讽刺吗?
  “聪聪,我们走!”花寒兮面色如霜地化出真气罩将风雨阻挡。
  聪聪站在他肩上感到难以置信,她想不到花寒兮居然会丢下蒜蒜不管。她用小手揪紧花寒兮的衣肩,“殿下,蒜蒜生死未卜,我们不能走!”
  “聪聪放心,我不会不管蒜蒜!我们回万花海求援!”我这花族太子进不了暮云森林,身为神界之主的帝君难道也不能吗?恐怕风痕也很想借机探访几百年来“闭门不出”的树族吧?
  ……
  蒜蒜虽然一路漂流而去,但离守卫台也不过两千多米远,只是森林曲折茂密,草地上又生长着许多灌木丛,加上天色渐暗,蒜蒜个头又太小,不容易被人发现。
  暮云森林多雨,此刻不仅雨越下越大,还电闪雷鸣,睡了一觉的红松木红耀微微打了个哈欠醒来。
  这个雷声太响,他这一觉才睡了一百零三年就被吵醒了。红耀很不高兴!
  他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然后低头往下看。我去!居然还是没有一株丝萝攀上他,活了三千多年,他还是注孤生。红耀都开始想把自己变成女的了!
  想想当年脚下鲜花围绕的日子是多么美妙啊!如今在这鬼地方,不是清高自诩又爱睡的女树仙就是“软骨头”丝萝女,好没意思!
  阔别鲜花多年的老人家红耀不知是不是因为思念太深,竟然真的嗅到了花族的气息。
  低头四目寻找间,红耀居然真的发现了一颗花种子,那一刻他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老花眼!
  天啊!这不是王上的“老相好”家的花种子吗?当年突然神秘失踪的水仙花!
  地啊!他要赶紧把这雷劈的好消息告诉比他更老的老头子——他家树王!
  红耀瞬间缩小化成人形,然而低头刚要捞起那颗奄奄一息的水仙花球,却无意间发现他忘记了给自己变身衣服。
  这个发现,让此时光·溜溜的红耀老脸一红,好不尴尬。他果断地变了身衣服做贼似的环顾四周,“呼……幸好!没有哪个老家伙醒过来!”
  “老人家”红耀捞起蒜蒜的瞬间顺便临水照树,看了下水中自己帅小伙的模样他很是满意,“嗯!这个美容觉睡得不错!”
  话落,林中闪过一道影子,原地只留下一个大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有棵树变成人出去溜达了。
  暮云森林腹地,森林王宫。
  树木习惯了高大。于是他们建的宫殿也是——高!高!高!大!大!大!
  高耸入云,藤蔓交织,深刻体现了木料工艺的森林王宫里,其实,不住人。或者说,平常不住人。他们只是建个宫殿摆摆样子。简单来说,就是跟风。别人建,他们也建!不能输!
  更多时候他们都在外边蹲坑睡觉。
  是不是很有个性?
  红耀进到宫殿,穿过大厅,经过中·庭,越过后·庭,来到宫殿后面,在一棵巨衫的树根底下大声吆喝,“王上!红耀有份大礼要送你!”
  乔叶迷迷糊糊醒来,看到脚下的红耀懒洋洋地回道,“小红,你来啦!”

  ☆、第十一章 树王乔叶(四)

  红耀跳脚表达不满,“又叫人家小红,我哪里小了?请叫我大红!”
  巨衫树发出低沉的笑声,“小红你误会了,本王不是以年纪论大小。你个头比本王小,当然得叫小红。”
  “……”红耀被暴击得无语。男人三大痛——身高、财富、女人。鄙视别人身高就是戳人最痛处。过分!
  乔叶看着憋红了脸气鼓鼓的红耀调侃道,“小红是要给本王送什么大礼呀?”
  红耀故意用手掌把蒜蒜盖住,“我不告诉你!”他故弄玄虚道,“你闭上眼睛仔细闻闻,猜中了我就给你看。”
  乔叶笑骂道,“熊孩子!”即便这样,乔叶还是很配合地闭上眼睛感知周围的气息。树木对于天地间的风云变幻,清风流转,万物生息,感应力都十分灵敏。
  微笑着的乔叶,感知到了风从远处带来的新鲜空气,红松木的清香,雨水与泥土交融的味道,还有……
  乔叶猛然睁眼,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树下红耀手中的东西,“水仙!”
  红耀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漾开,“咻”的一下,跟前的巨衫已经化成了一个身材颀长、风姿清逸的男子。
  乔叶呼吸变得困难,他快速的握住红耀的手,可转瞬又离开,调整了一下气息后,他屏住呼吸轻轻地移开红耀上方的手。
  红耀被他感染得心情有些激动,连带着呼吸都放轻了。
  两人一起紧张地低头看向红耀手心里躺着的蒜蒜。当看清了蒜蒜的形貌,乔叶的瞳孔骤然收缩。
  真的是一颗水仙花球,刚刚冒出不足两寸高的叶子。
  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乔叶一时间思绪纷乱。
  曾经,也有一颗水仙花球长在花溪的浅水岸,而那时候的乔叶还是一棵小树苗。他刚开出灵识时,轻月只是一颗尚未开窍的水仙花球,也是这样,刚刚冒出不足两寸的叶子。
  乔叶天天盼啊盼,就等着这颗日夜与他相伴的水仙花绽放。他看着她的叶子慢慢变长,看着她冒出小花苞,看着她开出嫩黄的鲜花,释放出醉人的香气。
  他们一起长大,一起修炼,后来他终于长成参天大树替她遮挡风雨。
  直到树族的长老发现了乔叶的潜质,把他带走,想要将他培养成下一任树王。
  离别时,乔叶向凌轻月允诺,等到他成为树王的那天,他的枝叶将只为她遮阴纳凉。
  轻月相信了,而他却没能做到。
  是否,她如他期盼的那样,流落在神界的某个角落依然芬芳如故?是否,这个水仙花球将为他带来轻月的消息?
  乔叶从红耀手中带走了蒜蒜,他把她放进了一个盛满仙液的花瓶。他惊讶地发现这颗水仙花球不仅气息纯净,天资不凡,更身具一百多年的神力。只不过由于她年纪尚幼,没有修炼的根基,未能将这一百多年的神力消融。
  看在她是轻月族民的份上,他就助她吸收了这百年神力吧!
  悠悠梦醒间,蒜蒜感觉自己呼吸十分顺畅,好像有某一股灵力流遍全身,身体变得轻灵舒适。蒜蒜隐隐约约听见一个男人在吟诵——“岁华摇落物萧然,一种清风绝可怜。不惧淤泥侵皓素,全凭风露发幽妍。”
  一种清风绝可怜!
  蒜蒜蓦然睁开眼睛看向那个吟诵诗词的声源处。声音的主人很年轻,不到三十岁的模样,气质却很成熟,仿佛早已经历过世间沧桑变幻,那微微望向窗外的眼神说不清是忧郁还是绝望。青衣黑发,不扎不束,窗外送来清风,长发微微飘拂,超脱尘俗,清逸自在。
  乔叶似乎感知到了蒜蒜的苏醒,他努力释放出温和的气息缓缓回头,蒜蒜看到他的正脸时吃了一惊。
  “水清怜这个名字多衬我家水灵灵的蒜蒜呀!说不定咱们蒜蒜前世就是一株水仙花呢!”耳际传来记忆里的声音,仿佛是乘着时光穿梭而来。
  眼前的这张脸熟悉而又陌生,说熟悉是因为她前世与他朝夕相处,说陌生是因为她更熟悉他年长一些的模样。
  尤其当蒜蒜与那双如春日融雪般透着暖意的眼睛对视时,她就更确认那是她熟悉的眼神。
  “老爹!”蒜蒜情不自禁涌出热泪,她想要冲过去抱他,却因前倾而绊倒了花瓶。
  这时她才失望地发现,自己仍身处异世。对方很快将花瓶扶正,把她放了回去。
  乔叶方才似乎听到她喊了声“爹”,这是……唤他?
  莫不是,轻月派她来的?
  “小家伙,你醒了?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乔叶表面看似温和从容,但语气却难掩迫切。
  蒜蒜不禁哭了起来。眼前这个人是年轻时候的爸爸吗?这是爸爸穿到神界来找她了?
  “老爹,你是来找我的吗?”蒜蒜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结果,越发哭得伤心,“老爹,你是不是也死了?”
  乔叶愣了一下。这孩子是把他认成了她父亲?
  “小家伙,你认错人了。本王乃树王乔叶。”
  蒜蒜一听顿时止住了哭声。她爸爸怎么成了树王?还成了花寒兮的爹!
  “你不是水承陌吗?我是你女儿水清怜啊!一种清风绝可怜的清怜!”怎么穿来神界却不记得自己闺女了?
  乔叶听到“一种清风绝可怜”一句便懵了。他最爱这句诗,过去曾以为世间唯有此句能道出轻月的风姿。
  他的确曾开玩笑似的说,若将来生了个像她的女儿,便起名清怜。
  眼前的一切,仿佛是过去遗失,今日又失而复得的礼物。
  “清怜,你是我的女儿清怜?”乔叶都有些分不清虚幻与现实了。
  “是呀!老爹,我是你女儿清怜!”蒜蒜哭得稀里哗啦的。其实以前她并不喜欢爸爸取的这个名字,太文艺了,不接地气。
  可是现在,她觉得这名字特好!爸爸给她取的名字是世界上最好的。
  蒜蒜的妈妈在她七岁的时候就过世了。她是因为心脏病发作突然去世的,从此以后爸爸就独自一个人把她拉扯大。
  不幸的是蒜蒜偏偏也和妈妈一样,有先天性心脏病。
  爸爸总说,只要蒜蒜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快乐的生活,蒜蒜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蒜蒜相信了。她开开心心地面对生活,很努力地活下去。因为她不能丢下爸爸,让他一个人面对孤独。
  可是,最终蒜蒜还是没能长命百岁。刚年满十八岁的她,还是离开了那个世界。也许她是死在了手术台上,也许是死在了病床上。
  蒜蒜其实不知道,她在人间的最后时刻是怎样度过的。因为她是没有知觉地离开的,可是爸爸呢?
  他该怎么承受失去自己的痛苦?
  是否老天同情他们,所以让他们父女在此重逢?
  蒜蒜用一种含着期盼而又忐忑的目光紧紧盯着乔叶,“老爹!你是我老爹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久等了。

  ☆、第十二章 清怜公主(一)

  乔叶目光迷离,似乎在看着蒜蒜,却又似乎透过她在想着什么人。
  良久,蒜蒜只听到一声叹息,“怎么能不是呢?”
  蒜蒜欣喜得抖了抖自己的几根叶子,两只小短手冲着乔叶张开,“老爹,抱抱!”
  乔叶的反应有些迷迷糊糊,就像灵魂出走还没回家。就在蒜蒜的嘴抿着抽了一抽,似乎只要乔叶再不回应她,下一刻她就会哇哇大哭时,乔叶无措地用大拇指和食指圈住了她当作拥抱。但实际看起来,乔叶更像是在做孔雀舞手势。
  ……
  百花仙宫。
  花寒兮留聪聪在外面独自跟在风痕的侍从身后一步步往宫殿走去。其实他也没把握,风痕是否会为一个小小的精灵而摆驾暮云森林。但花寒兮别无他法,与其在那里和树族守卫僵持,不如回到自己的地盘找帮手。
  就在花寒兮出神时,他前方的炎瑛侍者突然止步,花寒兮差点撞上他的背。
  “殿下,小心!”炎瑛回身轻扶住了他,然后朝前方弯腰施礼,“君上,花族太子已到。”
  炎瑛随之挪开,风痕冷淡而又夹着丝轻狂的俊脸立即出现在他眼前。风痕斜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扶手上,一只手握着酒杯,迷离的眼眸牢牢地锁定了花寒兮,偶尔闪过犀利的光芒。
  他打量了花寒兮两眼才用一种慵懒至极的声调询问:“寒兮急忙前来有何要事?”
  花寒兮微微垂首看向地面,他斟酌了一下字句才口开恳求道,“君上,寒兮今晨带着蒜蒜背母寻父。树王拒见,蒜蒜为寒兮闯入暮云森林寻父不慎摔下守卫台,现生死不明。蒜蒜虽非上仙,却是为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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