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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风流谈笑间-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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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象却慢慢映入脑海中,他看不到任何真正的声音,但很快真正的声音却没有一丝能漏过他灵耳。
先天无上罡气练到极致,通天地人三境,以“人”最是精简,却也最为变幻难测。盖因人身之中,奥秘无穷,自成天地,而头脑主控全身,概观“首脑”“头领”之类语词,俱可知古人虽多不明脑中奥妙,却能知其乃人身主导。
常人五感俱全,而任逍遥的五感却全部被蓝染惣右介控制,使他不得不衍生出一种新的感觉来代替五感,全面的体察一切事物——这感觉就像某人突然成了瞎子,起初决难适应,到后来就会不由自主的运用听觉来代替眼睛。
替代一种感觉都需要日积月累的变化,何况是五种,无数高手穷毕生之功恐怕连门道都摸不着,而任逍遥因为镜花水月的作用,彻底失去对五感的掌控,受到的强烈震撼,空前绝后,竟使这极其微小、却至关重大的长年演变,一蹴即至,脱胎换骨,在蓝染惣右介发现异状前,完完全全的悟出了第六感!
此刻在任逍遥的脑海里,极端的明晰与混沌并存,他看不见、听不清、感觉不着……却清楚的知道一切能够看见、听清、感觉到的物事,整个脑子晶莹通透,无有遗漏,甚至完全提升到了比对手更快的运作速率中。
现在,被掌控的不是他任逍遥,而是蓝染惣右介自己!
××××××××××××××××××××××××××××××××××一柱香、足足过了一柱香功夫,任逍遥手持宝剑站在蓝染惣右介跟前,剑尖离他胸口只有区区两寸,但却没有再动过一下。
蓝染惣右介亦凝立原地,既不挡架,也不躲闪。
两个人就像两座雕塑,就那么呆呆站着,任由时间一分分流逝。
片刻前,服部弥太郎走进前去想要看个究竟,岂料才踏进方圆两丈的地域就给一股突然生出的强大的力量给震了回来,口吐鲜血,瞬间受了极重的内伤。
交战中的易天寒、付龙渊、花事君他们和对方四人也都停下手来,和全场六千多双眨也不眨眼睛一起注视着这里。
炎阳高照、灼人心魄,对峙中的任逍遥、蓝染惣右介无不汗湿重襟,但他们俩就像完全感觉不到一样,仍旧保持着最初的那个姿势,连手指头都没有动一动。
所有人的心都扑扑直跳,他们都很清楚两人间这一战决定的不光是个人生死,不光是北辰一刀流的存亡,还有扶桑国乃至天下的未来的命运。
忽然,蓝染惣右介动了,他袖袍一抖,仰天大笑:“哈哈哈,任逍遥,你倒底经受不了精神的打击,倒底是自断心脉啦,哈哈……”
第三个“哈”没有笑出,声音戛然而止,任逍遥手腕一推,冰魄玄霜剑不偏不倚,刺进了他的胸膛。
“你……”
蓝染惣右介喉头一哽,霎时从天堂坠落到地狱,“你怎么……怎么没死,明明……明明已经……”
“明明已经自断心脉,再没活路了哦。”
任逍遥泛起招牌似的、天下间没有任何怀春少女能够抗拒的迷人微笑,缓缓睁开眼睛。
霎时之间,整个天地都不同了。
站在广场中央,远处的安纲殿像变成另一个世界似的,不但色彩的层次和丰富度倍增,最动人处是他一眼瞥去,便似能把握到每一块砖瓦在阳光映照下的千姿百态,没有丝毫缺憾,没有半点遗漏。
任逍遥深吸口气,内外的天地立时水乳交融的浑成一体,和煦的阳光从东方射来,投到他身上,从没有一刻,他像目下般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和生命的意义。
“这就是我的第六感么?”
他心中一动,目光再次转向蓝染惣右介——方才在幻境中疯狂叫嚣、不可一世的他现在几乎成了一个空着的躯壳,神情呆滞、目光呆板,如果不是微微抽动的嘴角和持续战栗的身体,根本没人相信他还活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本该一败涂地的你能破解镜花水月!”
生命随着他口中喊出每一个字缓缓溜走,到“镜花水月”四字出口,整个人像突然衰老了几十岁,脸上血色退尽。
“因为在你的‘帮助’下我悟出了第六感——直觉。”
“直觉!”
“是啊,就是人们、尤其是女人常常挂在嘴边的直觉。”
任逍遥虎目闪跃深邃不可测的智慧光芒,淡淡道,“当然,我的‘直觉’不是那种直觉,而是凭借真气的发散和回馈体察一切,代替视、听、嗅、味、触五感的完美灵觉。”
“原来如此……我……我不是败给了你,而是……而是败在了自己手里!”
蓝染惣右介虎躯剧震,猛地一拔身体,脱开穿透胸臆冰魄玄霜剑,推金山、倒玉柱般轰然坠地。
“扑通!”
他断气的刹那,任逍遥同时摔倒,镜花水月在他身上至少造成了二十处严重的内伤,能够支持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
“逍遥……爹爹——”
同一时间,换好衣衫的真宫寺美奈从安纲殿走了出来,她本一步一挪的趔趄跑向任逍遥,下了高台倏地瞥见父亲躺在母亲怀中,面色苍白如纸,胸口血如泉涌,立时改道。
就在这时,谁都预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本已倒底的蓝染惣右介突然跳了起来,饿虎扑羊般朝真宫寺美奈直冲过去!
“任逍遥,我完了,但你的女人也休想活,我要杀了她,让你后悔终生!”
任逍遥陡然一惊,醒悟到自己重伤后手足无力,那一剑固然正中心脏却不能立时要蓝染惣右介丧命,而对方则抓住机会假装身死,等真宫寺美奈走进再拉她陪葬时,一切已经晚了……
蓝染惣右介穷尽生平最后一丝气力的掌击离真宫寺美奈不到三尺。
这样近的距离即使是的功力尽复的自己、暗器通神的邓磊或者全场任何一名高手都无法施救,任逍遥自然也不能!
“美奈……”
惊呼声响彻整个虚夜宫!
第四章 龙炫归天
“噗哧!”
鲜血飞溅,粘了蓝染惣右介满头满脸,但他定睛一看,瞧见的却不是真宫寺美奈,而是拦在真宫寺美奈面前的真宫寺龙炫——他虽身受重伤,但目力、灵觉尚在,蓝染惣右介甫一运气立时生出感应,不知从哪用来一股力气纵声而出,替女儿捱下了这致命一击。
“你……你为她挡招,你……你不要命了!”
蓝染惣右介轰然倒地,双目满是难以置信、惊骇欲绝的神色。
“是的,我不要命了,因为我是他爹!”
真宫寺龙炫“哇”的再次吐血,扑倒在女儿怀中。
“啪——”
蓝染惣右介脑袋一侧,当场生死。
“龙炫!”
“宗主!”
花事君、任逍遥……所有能动的人一起冲了过来。
任逍遥一眼看出真宫寺龙炫生机将绝,性命垂危,强忍着热泪,来到他身旁跪下,抓起他双手,送出先天无上罡气,只盼多续得他一刻性命。
“美奈……”
真宫寺龙炫眼帘颤动,终睁开眼睛,看到安然无恙的女儿,躯体微颤,嘴角逸出一丝笑意,哑声道:“你……你没给伤着吧!”
“没有……呜……”
真宫寺美奈话音一哽,嚎啕大哭,周围众人亦默默垂泪。
苏涵碧、卯之花烈挤了过来,探手为真宫寺龙炫把脉,片刻后均神情一黯,摇头无言——若不挡蓝染惣右介这掌,他当可凭着几十年的修为保住性命,如今却是武驡皆毁、内外交攻,纵是大罗金仙亦束手无策。
“别哭啊,美奈,你是忍者,不能哭得。”
真宫寺龙炫不知是否受先天无上罡气的影响,双目袖采凝聚,脸上抹过一阵红晕,安慰过女儿后,反手抓紧花事君一双柔荑,歉然道,“事君,对不起,我……我没有机会陪你回中原了。”
“不,我不回去,我要一直呆在这里,一直陪着你。”
花事君泪水涟涟的呜咽着,身旁的易天寒、付龙渊无不惨然,他俩狠了真宫寺龙炫三十年,半个时辰前才知是误会一场,还没来得及道歉,就要天人永诀。
“任……任教主……”
真宫寺龙炫的目光投向任逍遥,“不,或许我应该……应该叫你声贤婿,今此一役,北辰一刀流暴露……暴露出太多不足,需要有个人来……来完善和补全,事君她是女子、山本年已老迈、冬狮郎经验尚浅,拜托……拜托你带我执掌北辰一刀流,等到一切安定后再回中原,好么?”
“我……不,我是宋人,怎能……”
“别推辞,就是你!只有你才能为北辰一刀流保住今天的地位,只有你才能维系忍术界的和平。”
真宫寺龙炫声音忽然拔高道,“护宫十三番各番队队长、副队长、还有队员听到没有,北辰一刀流下任……下任宗主是任逍遥!”
“听到了!”
北辰一刀流数千弟子齐齐跪倒。
“宗主放心,逍遥……逍遥定竭尽所能,不负您德重托。”
任逍遥晓得他回光反照,心如刀割,全身抽搐,强忍着没哭出声来。
“太子殿下……”
真宫寺龙炫像用尽生命仅余的力气般瞧向哭成泪人的三皇子惟光,露出最后一丝笑意,柔声道:“答应叔叔,登基后做个爱民如子的好天皇,不要让扶桑的百姓受到一点委屈。”
“嗯、嗯!”
三皇子连连点头。
“人生五十年,与天地长久相较,如梦又似幻;一度得生者,岂有不灭者乎?”
真宫寺龙炫含笑望向天际,词曲终了,喉头“咕”的一声,就此断气。
××××××××××××××××××××××××××××××××××朝阳初生,普照大地。
任逍遥内着锦袍,外穿和服,屹立在虚夜宫最高的建筑——天守阁顶层,极目远眺,俯瞰大地。
但见虚夜宫奇峰林立,险岭嵯峨,如经斧削,层岩叠石上翠色浓重,山路弯弯,两旁枫林高低掩映、疏密相间、红影闪动、尽显万种风情,如霞如锦的红叶,与柏树交相辉映,更显得五彩缤纷,让人不得不慨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脚步声起,两人走上楼来。
走在前面的是个男子,一袭月牙白的汉服,身材娇小玲珑,浓黑如墨的头发只用一枝白玉簪挽住,看年纪不过十八九岁,面如冠玉、眼似流泉,高挺的瑶鼻如羊脂白玉一般,微微上翘的唇角,似乎总是带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经意间就可以流露出一种醉人的妖艳,肌肤晶莹粉腻,比那雨花石还要剔透几分——男人生得这般美貌,可真不知要迷死多少大姑娘了。
堕后稍许的自然是位姑娘,玄衣、玄裤,纤腰一束。
衣袂款摆,乌亮的长发分成两束垂及翘臀,脸蛋象剥了壳的蛋清一般光滑,肤白如雪、眸如点漆,整个人雪雕玉琢、素净纤巧之极。
带言说女要俏,一身孝,想不到她一身黑衣,竟给人一眼难忘的惊人之美,宽松的和服竟掩不住那跌宕起伏的腰臀曲线,体态曼妙绝伦。
“秀秀,你学什么不好,非学你芸姐女扮男装。”
“咦,大哥哥,你看都没看怎么知道……”
瞧着背对自己的任逍遥,林毓秀掩不住的现出讶异之色。虽然早和任逍遥有了夫妻之实,林毓秀仍像当初结识他时一样,一口一个大哥哥,任逍遥最喜她在床弟时那种怯生生、娇乏乏,却又期盼爱怜的不带任何矫揉造作的所求之态,乐得听到这个称呼。
“呵呵,你忘了我有第六感。”
任逍遥洒然转身。
“唬人哩,你的‘直觉’再厉害,也辨不出秀秀穿的是什么衣衫吧,定是我和美奈姐姐走来天守阁时被你看见了。”
林毓秀皱起娇悄可爱的小瑶鼻,娇嗔道。
“我靠的不光是‘直觉’,还有听觉。”
任逍遥笑着解释道,“单听脚步声,我就知道来的是你和美奈,而你们一到顶层,就踏入了我布置的真气罩网中,一举一动都清晰的印刻我的脑海中,男子汉服、女子汉服、男子和服、女子和服行走时衣袂摆动的声音各有不同,第六感‘直觉’查探的就是这些常人决不会注意的细枝末节。战斗中对方的移动速度一快,视觉就未必靠的住,刻意制造点什么噪音,听觉也就废了,只有第六感‘直觉’完全不受外界的影响,无论何时都能发挥它的探敌、知敌、查敌的莫大功效。”
“哦,这么说大哥哥的武功又进一层啦。”
林毓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这倒未必,以宗主的修为……”
真宫寺美奈说到一半,发觉任逍遥似笑非笑的凝注自己,俏脸顿时飞上两朵红云,不同的女孩儿有不同的风情,就如百花绽放,各有各地妍态香姿。真宫寺美奈虽非任逍遥诸多娇妻中最倾国倾城、独一无二的美女,但她身上那种独特的异国风情却是旁人想模仿都模仿不来的,哪怕往那儿款款一坐,带来的就是截然不同的观感享受。
“这里就我们仨,不用‘宗主’‘宗主’的叫。”
“以逍遥现今的修为……“真宫寺美奈俏皮地横了他一眼,眸子里羞中有爱,柔柔轻轻的改口道,“当今之世怕没有人的动作能快过他的眼睛,没有任何幻音能够混淆他的判断,所以就武功而言,‘直觉’对修为的提升并没有太大助益。”
“啊,那大哥哥还成天修炼,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么。”
想到这些日子来任逍遥除了处理北辰一刀流的失误就是在练那什么“直觉”夜里来她房间欢好次数少之又少,林毓秀不由得翘起小嘴儿,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
“光明正大的较量自然功用有限,但……”
真宫寺美奈故意卖了个关子,等林毓秀露出渴求神情,眼巴巴的望着她时,才嫣然笑道,“但我们忍者使用的幻术和你中原及四夷各国许多邪派高手的绝招都是建立在混淆五感,扰乱视听的基础上,逍遥把‘直觉’练好,等若从今往后对这些武功完全免疫。如今七大派聚会召开在即,当然要毫不吝啬的把时间花在上头,力争在比武前完全掌握。”
“对了,距大会召开只剩五天,六大派宗主都到奈良了么。”
“还没有,倒是其他门派的弟子来了不少,数目是以往这时候的五倍,而且还以每天百多人的数不断增长,照这势头发展下去,估计大会当日涌来虚夜宫观看的人众不会比爹爹寿辰时少。”
说到“爹爹”真宫寺美奈不由眼眶一红。
那日真宫寺龙炫将北辰一刀流托付给任逍遥便溘然长逝,甚至没来及和她这做女儿的说上半句话,扶桑武林的又一神话就此终结,北辰一刀流弟子自不待言,全场凡受过真宫寺龙炫恩惠的各派人众、慕他高风亮节的朝中重臣……当然还有太子惟光,莫不哀恸悲泣,诺大的宗近广场霎时哭声一片。
戾太子桐瑚已废、蓝染惣右介已死,如何处置他们的爪牙成了迫在眉睫、必须当场的解决的问题,北辰一刀流上下哀宗主身死,坚持除惟光太子亲口赦免的服部弥太郎、松野政宗等七名高手外,其余铁了心跟随戾太子桐瑚的死党、爪牙包括伊贺谷、甲贺谷户隐忍者流、羽黑忍者流、北陆国人众、关东国人众诸势力及各邪道流派的首脑级人物一并铲除任逍遥力排众议,坚持只惩藤原道隆、久保功介、市丸银、东仙要、吉弘统幸四大首恶,要知这次的事件牵连太大,如果真要追究,怕是忍术界一半的流派都难逃覆亡之祸,甚至连北辰一刀流都不知被蓝染惣右介安插了多少亲信内应。
昔日绝杀派人假扮龙吟啸下令彻查教众“谋反”之事,弄得天极教内外个个胆丧、人人自危,若非即使救出龙吟啸,撤消对教中元老的一切指控,重新鼓舞起教众的士气和信心,怕是天极教已亡、巽风城也早已落在了辽人手中。
前车之鉴呐,戾桐瑚太子虽已被废,皇室内部仍不知存有多少隐忧,作为支持惟光太子的最大势力忍术界,最需要的就是安定和团结。
坏人是杀不尽的,而人心却可以收服。
惟光太子绝对聪明,任逍遥话一出口,立即接茬,以太子的身份勒令各派不得以今日之事为借口相互寻隙私斗,违者严惩不怠。他没有明说放过这些人,意思却再清楚不过——今天要都斩尽杀绝,日后怎么寻仇?
天皇不能理事,则由太子执政,这是扶桑千百年来的规矩,别看惟光太子年纪还小,却已是国家的实际统治者。北辰一刀流本就属于他的嫡系势力,真宫寺龙炫为保他登基命都丢了,他的意思当然没有谁敢违背,而站在北辰一刀流这边的各大流派更加不会蠢到去挑战“皇命”最重要的是惟光太子没有直说“饶过反‘北辰一刀流联盟’”所以最大的好人成了任逍遥。
在场的五六千人众全都认为是任逍遥仗义援手他们才有活路(任逍遥不生擒桐瑚、击败蓝染惣右介,则北辰一刀流的支持者全部完蛋,任逍遥不出来说话,则‘北辰一刀流联盟’的成员通通得死)无不对他感恩戴德。
任逍遥是仁慈的,对于必杀的藤原道隆、久保功介、市丸银等,不是就地斩杀而是让他们切腹自裁,保住身为忍者、身为武士的最终荣誉。
任逍遥也是狠辣的,吉弘统幸老奸巨猾,见今次事败想要逃跑,他一个纵身追了过去,出手就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冰魄玄霜剑激荡出的电芒非但把这十恶不赦的老魔头斩为两段,连安纲殿的琉璃穹顶都给削下来一块。
看到这一幕,全长高手无不骇然,谁还敢认为遭此大难的北辰一刀流没有统御七大派、统御忍术界、统御扶桑武林的势力。
两日后,真宫寺龙炫的葬礼,任逍遥正式接任北辰一刀流宗主,他没有进行所谓的大清洗、大改革,只是把各番队队长进行互调,蓝染惣右介、市丸银、东仙要死后遗留的空缺由副队长直接顶替,此外还提拔了一大批年轻有为的新人,分布到各重要岗位——天极教十万教众他尚统御自如,何况是数千忍者。
内部既已稳定,最重要的事情便是两个月后七大派总掌门的争夺。
为了不辜负真宫寺龙炫临终前的重托,任逍遥除了处理派中事务,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修练武功上,不光是要掌握“直觉”的运用,熟练“身无彩凤双飞翼”的招式,他还在和武藤兰、桐瑚等诸多高手的较量中发线了许多自身的疏漏和不足,要在比武到来前把它们一一完善,耗费的不光是大量时间、精力,甚至连和众娇妻温存的次数都要小心掌握,以免纵欲过渡殃及修业。
“人多就人多吧,反正虚夜宫地方大。”
任逍遥双手一摊,失笑道,“这回啊不用派十三番队下山驻守,就是再来多些我们也能招呼。”
“是哩,我听夜一姐姐说以前七大派聚会只有彼此亲近几个流派会来观礼,这回一拥而至,定是想瞻仰大哥哥在比武场上的雄风。”
林毓秀甜甜浅笑,雪白粉嫩的俏脸蛋儿洋溢着欢乐和喜悦,当然还有对任逍遥的绵绵爱意。
“平定戾太子的叛乱,雾隐示现流和枥木松本流出力良多。”
真宫寺美奈柔声建议道,“若你当上总掌门,是不是……是不是考虑把他们也纳入七大派中。”
“这个嘛……”
任逍遥沉吟片刻,笑而不答。
“你看,杏奈和冬狮郎一天天如胶似漆,若非爹爹丧期未过早就开始谈婚论嫁了,加入七大派是她母亲和雾隐示现流一直以来的心愿,这次更是不遗余力的支持我们……”
见任逍遥还不点头,真宫寺美奈继续劝道,“枥木松本流的弟子虽然不多,青木宗主的的修为却是人所共知,加上他还救过你的命……”
“别躲了,上来!”
任逍遥忽地截断道。
真宫寺美奈、林毓秀愕然回头,却哪看到什么人影。
“行啦,四楼玄关左首冬狮郎,三楼扶梯旁小杏奈,都给我乖乖现身,听了这许久还不知足吗?”
脚步声响,嫩脸通红的日番谷冬狮郎讪讪走上顶层,苦着个脸哀求道:“宗主,我……不关杏奈的事,是我……是我逼她来的。”
“小杏奈呢?”
任逍遥不蕴不恼,和言问道。
话尤未落,三楼传来“咯”“咯”两声,应该是窗户开启的响动,接着一道黑影飞速纵出,掠进了一旁的林子里。
“别跑呀,杏奈妹妹,大哥哥又不会处罚你,快回来。”
林毓秀娇声唤道。任逍遥忙、日番谷冬狮郎也忙,两个童真未泯的小姑娘玩在一起、吃在一起、睡在一起,早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跑?小杏奈的情郎在我这里,她哪舍得跑呀。”
任逍遥扶轻笑道,“不过使用胧影之术弄出个假身想骗过我们,然后溜来顶楼偷听,好知道我要怎么处罚冬狮郎,是不是啊,耳朵贴在门板上的那位。”
“你……你怎么连这……连这都知道!”
门帘后响起个如银瓶乍破般惊异的声音,随后帘子一掀,满脸惊异的高良杏奈出现在众人跟前。
她没穿和服,而是一袭执行任务时的紧身衣,匝着窄薄而又不失肉感地小腰板儿,缠出非常动人的纤细曲线,胸口一对初初发育的娇柔乳线,似乎差可盈握,体态轻盈,肌肤如雪,明媚的晨曦,映着她白嫩的手掌,透明得微显酥红,彷佛新鲜的杏脯一般诱人,双唇更剔透如新剥的荔肉一般,只浅浅地带着红润,叫人见了恨不得一口吞下去,难怪能让日番谷冬狮郎为她动心。
她走出阁顶,本来想对林毓秀扮个鬼脸,可一瞧见任逍遥,晶亮的眸子瞪的老大,女儿家嬉戏谑闹的表情一扫而空,瞧那架势大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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