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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风流谈笑间-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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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转乾坤丹是什么东西?起死回生的圣药!天下间岂有它救不活的人 ?'…99down'”
“我、我不懂,既然是解不了五绝王蛊,那怎么又……”
苏涵碧脑中骤地灵光一现,失声道:“破而后立,败而后成,亡而遗志,死而复生——逍遥,和你当年服了脉蕴血戎丹一个样啊。”
“什么意思?”
“先让玄姑娘‘死’,蛊毒便会自动消散,然后用九转乾坤丹使她复活。”
“人死……人死还能复生!”
“不是真死,是假死,全身各处脏器停止运转,只灵台上存有些许意识,换句话说就是离死亡只一线之差。
“都这样了还能救回来?”
“不、不是救,是塑,重塑!”
吴涵宇加重语气道,“利用九转乾坤丹易筋洗髓的特性重塑这位姑娘的七筋八脉、五脏六腑,让她脱胎换骨,重获新生。”
“这么说清秋她有救了。”
任逍遥大喜过望。
吴涵宇点点头,旋又叹道:“可惜啊,可惜她没不懂武功,否则借此机会打通全身经脉,至少要添三十年功力。”
床头平趟的玄清秋微微一动,但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
“保住性命便好,武功什么的都无所谓。”
任逍遥长吁口气,心头悬着的大石彻底放松下来。
“话可不能这么说,据我观测,你小子的内功已经到了‘物我合一’的境界,虽然拥有一身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强横但要和无妄血咒已趋化境鬼冥神君打最多只是个平手。”
吴涵宇的声音忽然凝重起来,“你知不知道,如果能找到一门武功给这位姑娘习练,只需‘死’前记住口诀和一些基本的运功法门,脱胎换骨后再经数月修习,对付鬼冥神君只需……”
他胳膊一扬,竖起三根手指。
“三十招?”
“不,三招!”
第四章 月夜秘谈
任逍遥惊得差点没从椅子摔下去,三招啊,那是什么概念,穷凶极恶、令中原武林闻风丧胆的大魔头只需一个照面便挂点,那还举行社那公议,要什么中原武林盟,那还召集什么天下群豪,那还……
瞧着众人惊骇欲绝的样子,吴涵宇笑道:“行了,别在这大眼瞪小眼了,此武功别说心法口诀已经失传,就算没失传你们也找不回来,就算找回来这位姑娘也练不会,还是谈谈正经的吧。”
旋即笑得更响,面泛红光,须发拂扬,失态处完全不像个年近百岁的老者,“虽然老夫解不了五绝王蛊,终究能救活中蛊之人,应该也算达至医道巅峰,应该有资格去寻怀卿了吧,哈哈哈。”
“可是……”
苏涵碧不无担忧的道,“木宝异果生长在峭壁之中,三十年开花,三十年结果,而且一株只结一枚,稍有外力触碰便会化为汁水……此果可遇而不可求,仓促之间上哪去找。”
“傻姐姐,吴前辈不是说他就差癖毒天珠了么,木宝异果肯定已经有了呀。”
“木宝异果摘去后只能保留一个时辰,如何……”
“姑娘可知老夫为何选择花萼谷作为隐居之所?”
吴涵宇迎上苏涵碧充盈好奇光芒的两对眼睛,微笑道。
“此处坐北朝南,地气阳暖,四季如春,地下……”
“错。”
“此处多产名贵药物?”
“错。”
“难道……”
“花萼谷里就有木宝异果,老夫守在这里只等癖毒天珠。”
吴涵宇莫测高深的报以一笑,油然道。
“在哪,带我去!”
任逍遥“霍”的站了起来。
“急什么光是调配好其它药物,至少需要五天,到时候再摘不迟。”
“那也告诉我地方,我去守着,不能让飞禽走兽把它叼走。”
任逍遥爱屋及乌,想也不想的大吼召来水芙蓉大大的两个白眼。
“飞禽走兽?”
吴涵宇哈哈笑了起来,“木宝异果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树异果,天地间凡此类宝贝,必有护宝之物,否则也不会活六十年而不备飞禽吞食。”
“为什么一定是飞禽,走兽难道不行么。”
水芙蓉问道。
“木宝异果生长在百丈峭壁之中,四面无处着力,就连猿猴也无法攀登,当然就只有飞禽了。”
吴涵宇解释道,“那树周围全是毒物,对木宝异果发出的气味和枝叶上凝结的露水一特别偏好,可是又不敢直接触碰,所以就在果树周围聚集,人畜接近,必死无疑,这就是飞禽无法吞食的原因。”
“当然,有了癖毒珠,毒物什么的都要退避三舍,只是这峭壁的高度……轻功上去是不成的了,得借助绳子从峰顶坠下……唔,普通绳子受不了那的环境,得用龙血树的树藤,龙血树江南没有,要去北方——臭小子,该你显本领了,天极教、听雨轩能派多少人去就派多少吧,半个月内做不出……”
“无需绳索,我能上去。”
任逍遥信心十足的道。
“记得听凤仪小姑娘说,你能凌空换位,练得应该是飞仙化羽吧。”
吴涵宇瞧向任逍遥,见他点头默认,自己反摇摇头,“太高了,飞仙化羽也上不去的。”
“多少丈?”
“两百多,其间借力处不超过五个,换句话说一次纵身得越四十丈。”
“以前的任逍遥或许不行,但现在……哈哈哈,别说区区四十丈,就是四百丈在我眼中又有何难。”
任逍遥仰天大笑,豪气干云的说道。
吴涵宇大愣,愕然瞧他。
××××××××××××××××××××××××××××××××××夜已深、月当空。
玄清秋来到花萼谷已有三日。
这晚,只有她和苏涵碧待在谷中,吴涵宇独自去了四十里外的五云山采集炼制九转乾坤丹的草药。
苏涵碧忙了一整日,早早睡去,玄清秋却躺在床头辗转反侧,久不能寐。
忽然,窗外传连串的夜枭鸣叫,三长一短,持续两轮后变成三短一长。
玄清秋爬起床来,取过枕边的衣衫一一穿好,蹑手蹑脚地悄悄出了屋子,行动时速度不快,但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猫眼石般莹光水润的瞳眸在夜色中闪闪发光,有种勾人魂魄的奇异魅力。
来到草屋后一棵大树下,玄清秋的脚步呼止,轻喝道:“出来,一切安全!”
大树的枝叶微微一动,一道黑影自上而下,掠至跟前,赫然正是陈亦希。
较之那日被“燕返秘剑”惊走,此刻的他更显狼狈,披头散发、满脸尘土的且不说,夜行衣破了七八处、两脚尽是草屑,简直像在泥巴堆里打过滚。
“你……你怎么搞成这样子?”
“这个样子?哼!”
陈亦希双目圆瞪,咬牙切齿的道,“师妹,你是不知道啊,任逍遥这畜生把天极教驻扎在江南所有教众一齐调了过来,花萼谷方圆二十里到处都有明桩暗哨,为免你泄漏身份,我又不能大开杀戒,只好翻山越岭,尽拣无人小道,这不……天杀的任逍遥,有朝一日我非将他千刀万剐!”
“既然‘全’都来了,你就从‘自己人’那过。”
声音尽管被压得很低,玄清秋语调中的轻鄙仍横露无疑。“哎,别说这些年我们安插的探子,就连五云山大战前绝杀布置的内应也被任逍遥一网打尽。”
陈亦希恨的牙痒痒,满脸杀意的忿忿道,“这家伙真是大手笔,仗着自己在大宋朝廷的声望和爵位竟然调来数万朝廷官军……”
他简略的把经过一说,最后道,“他表面封锁听雨轩,唬得里面几千人有多少招多少,暗地里却用飞鸽传书把消息放出去,两浙、河东、陕西、淮南……总之,才一天半功夫,收到消息的地方全乱套了,十个内应里八个乖乖交待,剩下两人直接领着同门师兄弟端了绝杀的分舵,现在……真是……十几年苦心经营毁于一旦。”
玄清秋黛眉轻颦,樱唇却飘出一丝难以察觉得淡淡笑意:“不愧是他,好一招‘反客为主’——你说什么,一天半!“陈亦希“嗯”了一声,忿忿道:“我不是让你把任逍遥拖住,第二天无论如何别让他回去吗,你倒好,傍晚才同他来这,第二天他便生龙活虎的在那主持公议,你你你……你倒底按没按我说得做。”
一副想要发怒又舍不得的样子。
“他今早才走。”
“你说什么!”
“任逍遥今早才走。”
玄清秋熏眉轻锁,俨然隐忧在怀。
“胡说八道,昨日我混进会场,看到情况不对才溜出来的,怎么可能认错?”
“难道我会错?”
玄清秋,身子微一痉挛,显是五绝王蛊又要发作。
陈亦希瞧在眼里,痛在心里,方才的怒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连说话都结巴起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不、不……不是,师妹……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是看见任逍遥了呀……你、你没事吧。”
“没事,蛊虫是我下的,能、能控制一点。”
玄清秋声音越来越低,眼帘慢慢闭了起来,娇躯倚着大树,两手捏了个奇怪的姿势,开始运气调息。
饶是未施脂粉,饶是中毒在身,她逼人而来的秀气和风韵,仍把美女的魔力发挥得淋漓尽致,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睑上,轻轻颤动着,看得陈亦希呼吸顿止。
过了好一会,玄清秋才睁开眼睛,花容仍是惨白,呼吸却平稳许多,盯着陈亦希一字一顿的沉吟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看见的不是任逍遥,是龙菲芸。”
“龙吟啸的千金、天极教教麒麟堂堂主龙菲芸?”
“对,我千算万算就是算漏了她——易容术之高号称天下第一,曾经女扮男装十八年,骗过天极教无数元老耆宿的凤舞公主龙菲芸。”
玄清秋瞳仁收缩,精光迸射,令人感到她除美貌外,还有高深的心机,绝非徒具迷人外表的尤物,狠狠道,“这次的计划本来天衣无缝,先从安插在听雨轩扶桑分店的探子那里得知任逍遥一行返程的具体日期,利用时间差对中原武林展开行动,挑起一系列的争斗和内乱,并且由我伪装出海骗取他们的信任,设法勾……设法使任逍遥沉迷美色不能自拔,置前来求救的数千群豪于不顾,彻底毁掉他在中原武林的声望和地位,进而覆灭整个天极教,去除扫荡中原的最大障碍。”
陈亦希不自觉的接口道:“运气好的话把如日中天的其余三秀也给扯进来,连带丐帮、十三省绿林盟、泰山派一锅端。”
玄清秋目射出深刻的自责,喃喃道:“本来我早该想到龙菲芸不可小觑的,但她在扶桑三年碌碌无为,一路上又对任逍遥言听计从,我只道……只道她被调教成了柔顺乖巧的小妻子,再非当年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所以才……唉!”
陈亦希森然道:“事已至此,不如找个机会把任逍遥给杀了,一了百了。”
“杀?我拿什么杀。”
玄清秋震动的神色一闪既逝,心中没来由的泛起一阵连自己也无法解释的凄酸,俏脸却无表露,冰冰冷冷的道,“我给自己下了五绝王蛊,十成功力剩下不到半成,而他呢?修为比起云坞之战(玄清秋是当时的蒙面女子)时激增十倍有余,一身不知从哪学来的强横内劲(众女没有提起“先天无上罡气”的名头)堪与师父比肩,即使用偷袭、下毒的伎俩也休想伤他分毫。”
“这……”
陈亦希为之一塞,“这样一来,我们的计划不是彻底失败了?你就让那畜生白占便宜,你就让他……”
话语中醋意十足,神色俱厉地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不行,我要找他算帐,我要杀了他!”
想起在船上任逍遥为她化解雪山无影毒时的旖旎一幕,玄清秋俏脸迅速升起两朵红云,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是恼、是恨,还是羞,又或介于三者之间,好在月色昏暗,陈亦希又不敢直视她的绝世玉容,否则怕不立刻要找任逍遥拼命。
“说啊,师妹,你我联手,想个法子把他骗出来,然后……”
“哼,就凭你?连无妄血咒都没练过的你?”
玄清秋稍稍抑制住心中激荡,冷笑道,“前天若非我装作蛊毒发作,任逍遥径直追过去,用不了二十招就能把你生擒活捉,你还敢在这大言不惭的说要杀他?”
陈亦希唇角抽动了两下,半晌说不出话来,一双拳头却握得紧紧的,双眸精芒凝然,闪烁着深刻的恨意。
“行了,你回去吧,以后没事别来找我。”
“要走一起走,我去抓几个武功高强的女侠,让你用‘移宫转穴’大法和她们精血互换,去掉身上的五绝王蛊。”
“‘移宫转穴’一旦施展,至少减寿三十年,而且会把我苦心修炼的阴修罗刹功一并带走,即使你能找来尹双双、独孤虹这样的女中高手,把她们的内劲换给我,一样得不偿失。况且吴涵宇已经想到解毒之法,足以确保我安然无恙,更能提供给我一个超越师……任逍遥的天大契机。””玄清秋以一个妙至难以形容的姿态,旋身面对重树掩映后的草屋,秀眸射出难以言愈的炽热神色,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五个时辰前——在窗口听见吴涵宇同苏涵碧之间对话的时候。
第五章 九天玄女
“吴前辈,您说的那门三招内击败鬼冥神君的武功倒底是什么呀?”
苏涵碧择药的纤手停了下来,满怀好奇的问道。
“怎么,你想找来让玄姑娘学?”
“我……我……”
苏涵碧脸蛋红了一下,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你是想自己学,自己练,等拥有轻易击败鬼冥神君的实力就好在姐中鹤立鸡群,独得臭小子宠爱了吧。”
“不、不是……逍遥待我们都很好,我……我们没有……”
苏涵碧羞得粉脸通红,阵脚大乱,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住红唇,憋了好半天才窘态可拘地道,“我、我是看逍遥和姐妹们忙得太辛苦,自己也想出分力……”
“再说……再说了,消灭修罗教和绝杀不是一两年就能办到的,或许……或许日后我机缘巧合,又凑齐一套材料了呢。”
“哈哈哈,看来老夫今天不说个明白,你是不肯用心择药的啦。”
吴涵宇捋须大笑,神情却变得严肃起来,“好吧,那我就从头到尾把一切告诉你。”
“我说的武功并不是什么招式招法,而是一门内功,一门极高深的内功。”
“内功……”
想到任逍遥修习的先天无上罡气,苏涵碧似有所悟。
“世间的内功心法不下百种,究其门类不过阴、阳、玄三种,蜀中唐门、凤鸣阁、华山派等修‘阴’;丐帮、神火堂、嵩山派修‘阳’;衡山派、邀月楼以及佛、道两家的所有门派皆修玄。通常看来是阳胜阴、阴胜玄、玄胜阳,但其实各类心法练到最高境界不分伯仲。当然,不是什么练什么内功都能抵达至境,据老夫所知,修玄心法中只有少林寺镇寺之宝易经筋堪称玄中之玄;至于阳中之阳应该是臭小子现在修炼的心法,而阴中之阴……”
“就是前辈所说的那门内功?”
“嗯,虽说阳克阴,但鬼冥神君的无妄血咒即使练得再深也达不到阳中之阳,若以‘九天玄女功’阴中之阴的内劲与其相抗,只需三招,胜负必分。”
“九天玄女……话传中法力无边的女仙……”
苏涵碧还在思考名字的来历,吴涵宇陡地仰天长叹,“可惜啊可惜,先不说九天玄女功需处女之身方可习练,即使你和臭小子未有交媾之缘,也绝计找不到它的心法口诀。”
苏涵碧心“突”的一跳,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但是问道:“为何找不到?”
“理由很简单,因为……”
吴涵宇的语调忽然加重,一字一顿的道,“因为九天玄女功是修罗教的秘传心法。”
“什么!修……修罗教?前辈不是弄错了吧。”
苏涵碧这一惊非同小可。
吴涵宇摇摇头,徐徐说道:“以前的修罗教并非像现在你们看到的这样坏事作尽、恶贯满盈,而是倡导行善去恶,拯救世人,以‘清净、光明、大力、智慧’为意旨的教派,因为地处西域北疆,教众多为多为压抑的异族百姓,行事不免乖张,气氛不免神秘,与一般江湖门派格格不入,甚至多造杀孽、多有得罪,这才被视之为邪教,真正坏事做尽是到鬼冥神君任教主时才搞出来的。““修罗教创教始祖原是一对情侣,因为分属不同门派,两人的尊长却又互相敌对,不许两人来往,无可奈何之下,索性破出师门,隐居在终末谷,日后武功渐进,终于开创了修罗教。云霄派立派百年,东宗收男弟子,西宗收女弟子,各传夫妻俩人的绝艺,无妄血咒和九天玄女功正是两宗最高的武学。”
“修罗教以教主、圣女为尊,分别统御东西两宗,盖因仅供教主的修习无妄血咒容易使人迷失心性,做出重重狂暴之举,而至阴至寒、唯一能够克制它的九天玄女功又有太多太多的禁忌,所以历代教主、圣女只把心法口口相传,真正敢以身尝试者少之又少,因而江湖中无人知晓它们的威力,老夫也是在给赤唳治疗因修炼无妄血咒引发真气反噬造成的内伤时听他说起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但是……但是现在的修罗教并没有两宗之分呀。”
“百年来修罗教东西两宗时常有教众互结伉俪,子女又入教中,连传数代下来渐渐融为一体,终于在蒋振宁这代取消了东西两宗的划分。”
吴涵宇沉声解释道,“圣女虽然失去了直接统御的下属,依旧拥有和教主相当、崇高无比的地位,怎么可能把九天玄女功交给外人,用来对付鬼冥神君呢。”
“前辈说得是,看来不光是我,连玄姑娘也没可能……”
“除非臭小子有能耐把修罗教圣女勾上手,有能耐找到至阴至寒的药物,否则即使经过易筋洗髓、脱胎换骨,即使人家姑娘肯把心法口诀一一吐露,不练个五七十年休想达至阴中之阴,更别提对付鬼冥神君。”
×××××××××××××××××××××××××××××××××ד呃,本教圣女是谁?”
玄清秋颦眉问道。
“师妹,你、你又毒发了!”
陈亦希一惊。
“没有啊……哦,我不是问自己,我是问在我之前的圣女叫什么?”
玄清秋定了定神,努力抑制住激荡的内心。
“不清楚,好像……好像是姓……对,姓梅,以前听几个老教众提起过,再后来就没见着他们了。”
陈亦希喃喃道,“说来倒也奇怪,据教典记载,圣女之位的传承和教主类似,由前任圣女辞世前亲自指定继任者……你被选为圣女是师父他一手操办的,而且十几年来你的前任从未出现过……”
“是么,难怪没人教我九天玄女功。”
玄清秋秀眸射出复杂神色,幽幽叹道。
“似乎师父对此十分忌讳,严禁任何人提起……啊,刚才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玄清秋急忙岔开话题,借以掩饰自己的失态,“对了,师父那边有没有什么交待。”
“当有,你不说我还忘了。”
陈亦希肃容道,“五天前柳玉虚、晓尘、南宫不败、秦怀玉秘密前往衡山,同独孤宇彻夜商谈,决定六月初七召集少林、丐帮、四大世家、五大剑派、蜀中唐门等汇聚天极教总坛巽风城,商议如何平定这场动乱。消息传出时,师父正在江宁府会见恨天,旋即定下了一条妙计。”
言及此处,陈亦希眼睛掠过浓烈的杀机,冷酷的容颜露出充满恼恨和残忍的笑意,“师父的原话是:无论用什么办法,无论做出多大牺牲,只要清秋拖住任逍遥,不让他五月初五前赶回巽风城,那么……大会召开之日,就是中原武林覆亡之时!”
××××××××××××××××××××××××××××××××××听雨轩,翠微园,昊天阁。
“什么?大会!”
任逍遥才喝进去的一口香茗差点没喷出来,眼睛睁得滚圆滚圆,盯着送来飞鸽传书的龙菲芸,忿忿道,“动乱不是被菲芸你平息了嘛,还召集什么少林、丐帮,开什么英雄大会。”
“这是柳盟主和独孤前辈的意思,大概他们认为内忧已去,正好趁热打铁,全力清除外患,所以……”
“开会就开会吧,地点选哪不好。”
任逍遥满脸冤屈的抗议道,“丐帮总舵君山近在咫尺,少林寺、衡山派地方都不远,为什么选在巽风城?三千多里地啊,光赶路就要一个来月,难道……难道让我把清秋孤伶伶的丢在这里。”
龙菲芸醋意十足地白了他一眼,声音明显有点吃味儿:“我知道,堂堂风流盗侠住了一晚就被‘赶’出花萼谷,没法时时刻刻陪着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心里已经够不爽的啦,现在为了个可有可无的英雄的大会要千里迢迢的赶去西北,而且到了总坛就回不来啦(任逍遥三年未归,自然不能在巽风城待上几天又离开)那是大大不情愿,大大舍不得的呀。”
她的醋味表现得恰到好处,不招人厌,神情娇俏动人,说不出的美妙,道不尽的风情尽在眼波流动的一瞬间。
任逍遥被她说个正着,老脸微微一红,却还死皮赖脸的硬撑:“常言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然我是天极教教主,就该遵从盟主的号令,只是清秋……玄姑娘她举家蒙难,孤苦伶仃,光留涵碧陪她我怕……大病初愈需要修养,修养离不开散心,涵碧她醉心医术,这万一跟吴前辈学着学着入了谜……”
“想晚些走就晚些走,不用在这东拉西扯找理由。”
龙菲芸拗不过他,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算算日子还有十几天空余,英雄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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