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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风流谈笑间-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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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苏涵碧声音一哽,眼波中带着无尽的歉然,“我只保住了独孤前辈的心脉,其他的……”
身子陡然一绷,喘息变得急促而薄,美眸紧闭,娇躯冷的骇人,在任逍遥怀中瑟瑟轻颤。
“独孤前辈生机早绝,全仗各位前辈以内力援护才撑到涵碧开始施术,所以剩下的一口真气并非源自本身,按说是……是救不回来的。”
南宫凤仪现出凄然神情,苦涩的道,“涵碧她将返魂之术和青囊医经中记载的温针十七法结合起来,穷一宿之功,耗尽心力总算将断的心脉重新续接……”
独孤虹冲前问道:“只接了心脉,那其他的呢!”
“逍遥,我、我尽力了……真的。”
苏涵碧脱口一阵呻吟,夹杂急促而柔弱的喘息声,眸中泪光闪闪。
任逍遥如何不知,直看得心如刀割,强忍着感同身受的巨大痛苦,抱着娇妻进到屋内,扶他在一张软塌上躺下。
柳玉虚、晓尘、晓明、熊啸天、易天寒、付龙渊、孟飞、孟雷、林非凡、南宫不败跟了进来,其他人一概被隔绝在外。
苏涵碧拥被坐而坐,秀层轻蹙,昨晚还是艳光照人的秀雅面容憔悴到比那时身中五绝王蛊的玄清秋还要惨然。
“苏姑娘,独孤前辈他倒底怎样?”
柳玉虚身为盟主,当先开口。
“目前……仍……仍昏迷……”
短短一句话,苏涵碧居然停顿了三次还没有说完。任逍遥越看越是心痛,强忍着把娇妻再次拥入怀内的冲动,默默抓起她冰冷的双手,将先天无上罡气源源不断的输送过去,先天无上罡气果然神效,苏涵碧秀眸神采渐聚,一股暖意自小腹冉冉升起,瞬间游走全身,舒服得仰起螓首,呼吸微颤,发出猫一般的细细喘息。
“什么时候能够醒转?”
柳玉虚凑前急问,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醒……醒不了了。”
苏涵碧黯然垂首,满目凄然的道。
“什么!”
众人一齐惊叫出来。
“这次接了心脉,下次再……”
“没有……没有下次了。”
苏涵碧幽幽一叹,美目射出凄迷落寞的神色,喃喃的道,“独孤前辈经脉尽断,全仗各位使尽真力维系着最后的一丝粘连,这才得以续接心脉。但这是唯一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当时没能一鼓作气恢复所有折断的经脉,以后……返魂之术也好、温针十七法也罢,再没有一丝的可能了。”
“此话当真!”
任逍遥的声音颤抖起来。
苏涵碧现出令他心如刀割的失望神色,有气无力的倚着他,凄然道:“逍遥,认识你之后,我有说过假话么。”
双眸揉杂了自怜和失落,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任逍遥虎躯剧震,僵立当场。
“开什么玩笑,你的意思就是独孤前辈得一直躺在那里,永远醒转不了。”
付龙渊失声惊道,“这……这和活死人有什么区别!”
“义父——”
苏涵碧美目升起朦胧似温柔月色、如水如雾的霞彩,轻摇嫁首的道,“找不找到希望,女儿有脸出来么。”
“有办法?那快说,快说啊!”
柳玉虚不耐烦的催促道。
苏涵碧点头应是,美目流转,瞟任逍遥意味深长的一眼,柔情似水的道道:“我们这里有一个人,有一种功夫,能够打通彻底断绝的经脉。”
“先天无上罡气!”
“逍遥!”
晓尘、晓明、易天寒、付龙渊、孟飞、孟雷一齐叫了出来。
“对,就是先天无上罡气!”
苏涵碧双目神采凝聚,一字一顿的缓缓道,“逍遥虽没有练到最高境界,只能开启九大窍穴中的八个,自用绰绰有余,助人却尚差一线。好在独孤前辈内功深厚,体内尚存九十余载精深修为,逍遥他深谙借力引力之法,先天无上罡气又能在断绝的经脉任意游走,当可借助独孤前辈中正博大的玄门神功,合力打通杯恨天损毁的全部经脉。”
这一句说的低柔轻细,令人闻之动心,任逍遥抬眸望她一眼,见她熏眉轻锁,仪态娇弱,会说话的大眼睛却神采渐现,散发出奕奕生辉的芒光,显得信心十足。
苏涵碧微微侧身,将螓首枕贴任逍遥宽敞的胸膛,柔情似水的叮咛道:“为确保万无一失,暂时别去动任督二脉,这样行功的危险将减低最少七成。如此一来独孤前辈虽暂时不能使用武功,但只要醒转后指出恨天真身便算大功告成。恨天若去,武林太平,有的是时间助独孤前辈慢慢调理诊疗。”
“好,就这么定了!”
柳玉虚因肖玉孙之色同恨天仇深似海,一听有办法除他,直比唯一拥有决策权的任逍遥还要激动。
“即刻安排吧,形势危机,不容许我们再拖延了!”
听到有办法救醒独孤宇,任逍遥当然也不会拒绝,当机立断的做出决定。
瞧着情郎冷静果决的坚毅脸孔,苏涵碧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满足感,瞬时充溢满整个心灵,长长弯弯的睫毛眨都不眨,柔声道:“打通经脉的过程凶险异常,稍有差错非但独孤前辈救不回来,搞不好连你自己也要搭进去。我估计过了,为独孤前辈续接筋脉,前后需历时三天,事先既要安排好教中和中原武林盟的各项事务,以免再出乱子,更加要注重疗伤地点的守备……”
“苏姑娘说得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小小的失误也会造成无可估量的巨大损失,尤其我们的对手是绝杀,唐大护法和玉空师弟的惨死就在眼前,若再被对方得逞,贫道身为武林盟主,万死难辞其咎。”
柳玉虚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转向晓尘、易天寒、付龙渊等人,沉声道:“这样吧,我们几位辛苦一点,疗伤期间轮流带人守住入口,配合天极教禁卫,确保这里万无一失,另外把少林寺十八罗汉也全调来,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戍守在此,严密盯防周边动向,别给绝杀一丝一毫的——恨天是不会放弃最后机会的,同样,我们也决不能让他得逞!”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疗伤的地点选在了乾德宝库。
这是天极教禁地,除了大门没有第二个入口,只需守住那闪便有所有钥匙也许和数人之力才能开启的巨大门扉,就能确保疗伤的进程绝不受绝杀中人扰乱。
即便撇开外界影响,打通独孤宇周身经脉的过程依旧危机四伏。
经脉全部打通前,任逍遥水米皆不能进,而疗伤的过程又极损心智、体力,饥饿缺水造成的任何困扰都可能无可估量的后果。
这还只是其次,更严重的是自始至终他的手掌不能离开独孤宇的身体,否则内力的输送一旦中断或是出现其他任何差池,立时就一损俱损,一亡俱亡。
任逍遥没有选择,为了救回尊敬的独孤前辈,为了因外公重伤而痛苦流涕的娇妻,为了揪出隐藏在中原武林盟内部恨天,为了维系江湖公理,武林正义,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未独孤宇疗伤——即便冒着声明的危险。
乾德宝库第三层里,任逍遥危襟正坐的坐在独孤宇身后,双手紧贴在他肩头,体内八大窍穴尽数开启,全力催动先天无上罡气为他续接完全断折的经脉。
头一天进境甚缓,整整十二个时辰他只续接了手厥阴心包经和手少阴心经,这两条是维系生存最重要的通路,心脉即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任逍遥用它他那源自先天,精纯无比的身后内经将粉碎的经络脉路一一重组,愈合,花费的时间虽然够长,但有了这两条经脉的辅助他就可以借用独孤宇臻至玄门内功最高境界的浑厚功力,辅助先天无上罡气续接剩下的十条经脉。
第二日,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阳小肠经依次贯通,虽然独孤宇没有醒来,僵硬的身体却渐渐恢复了正常,同时任逍遥能借用的功力越来越多,修复经脉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转眼又过一天,疗伤到了最紧要的关头。
两人头上均是冒出层层白气,豆大的汗珠掩着脸颊一颗颗滑落下来,尚未滴到衣服已然化成蒸汽,先天无上罡气在任逍遥的带动牵引下,流过被破成粉碎的筋脉,流过每一片血肉,流过每一个细胞,缓缓清洗着他体内的每一丝杂质。
只需再打通足三阳经(足阳明胃经、足少阳胆经、足太阳膀胱经)、足三阴经(足太阴脾经、足厥阴肝经、足少阴肾经)就算大功告成,但经历了两日不间断、大功耗的全力输出,他只开启八大窍穴的先天无上罡气实在不敷所需。
任逍遥当机立断,决定豪赌一把——打通独孤宇任脉的“膻中”穴!
“膻中”穴在“玉堂”穴之下一寸六分,正当胸口,古医经中名之日“气海”为人身诸气所属之处,最是要紧不过,独孤宇一生修为皆储藏于此,若能贯通,九十余载之精深修为将听凭任逍遥的调遣,那时就是能一蹴而就,彻底贯通全部被折断的十二正经,为三天竭尽全力的施为圆满划上句号。
苏涵碧说过,任督二脉不要触及,否则会有意想不到的巨大危险,无奈形势已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打通“膻中穴”是救回独孤宇的唯一可能!
任逍遥全神贯注的催发真力,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忽,头顶白气蒸腾,一身衣衫早不知被汗水浸透了多少次。
先天无上聚于颈下“紫宫”、“华盖”、“玉堂”三穴,不住的尝试向下流动,独孤宇的真力则渐渐凝聚在脐上“鸠尾”、“中庭”穴中,要将颈口的一股热气拉将下来,然后热气冲到“膻中穴”处便给撞回,始终无法通过。
任逍遥心智两处一旦接续,檀中气海便即开启,独孤宇的伤势就好了八成,只是火候尚且未到,半点勉强不得。
疗伤之中戒急戒燥,任逍遥得以练成司徒凝、赵匡胤、龙吟啸穷毕生之功未窥门径的先天无上罡气焉能不知这个道理,因此内息绵绵密密,若断若续,运行之间殊无半点躁意,正合了内家高手的运气法要。
无穷无尽的宁谧之中,忽听得远处“嗒”的一响,这声音极轻极微,隔着两层大门(任逍遥和独孤宇在第三层疗伤)若非任逍遥身具第六感,此时又凝气运息,心神到了至静的境地,决计不会听到。
怎么搞得,有人撞到大门了么?
任逍遥心念微动,片刻间又听“嗒”的一声,居然发自宝库之内。
什么人进来了!
任逍遥暗自一惊,却知当此紧急关头,决不能分了心神,否则内息走入岔道,自己和独孤宇立时横尸当场,强行按捺住心中惊疑,保持内息运转的通畅。
岂料过不多时,又是轻轻“嗒”的一响,声音更近了三尺。
他已肯定有人通过了门外森严的把守,悄然进入了乾德宝库。
恨天!不会是他吧!
惊疑之间,陡听轧轧两声轻响,稍一停顿,又是轧轧两响。
第二层的子母连环锁居然轻易就被打开了!
第二十五章 恨天现身
饶是任逍遥心志坚定,处变不惊,这时候也自慌了。
要在那人进来前打通檀中气海,续接足三阳经、足三阴经决无可能,便欲停息不冲,双手也没法离开独孤宇的身体。
换句话说,现在自己骑虎难下,和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没有区别。
错,手无缚鸡之力还能躲,而他只能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脚步声越来越近,夹杂着暗器击空的声响——这是宝库第二层安置的机关,是第三层最后的保护和屏障。
任逍遥意态难持,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实不知该如何是好,突觉掌心震荡,鸠尾、中庭两穴的玄门真力给逼了回来——独孤宇虽尚未醒转,但六条经脉已被打通,意识恢复了不少,这时候也刚惊觉。
任逍遥忙催动先天无上罡气把独孤宇的玄门内劲推了回去,沉声道:“意随念转,魔由心生,不闻不见,方是箴言。”
内功修为到了一定境界,习练时常会出现幻觉,或耳闻雷鸣,或剧痛奇痒,只有一概当其虚幻,视若无睹、闻若未听,方不致走火入魔。任逍遥身负第六感,连来人行走的路线都能把握自知不是虚相,但独孤宇正处生死系于一线的要紧关头,万一知道有人来袭,心神激荡,后果不堪设想,只有骗她来人是心中所生的魔头,才能暂时稳定眼前危局。
独孤宇功力未复,灵觉时好时坏,听了这几句话,果然立时宁定。
其实正直晌午,乾德宝库外烈日当空,乾德宝库内却黑沉沉的犹如深夜。
任逍遥耳听脚步声每响一次,便移近数尺,一颗心越崩越紧。
第二层的机关是进入宝库当日,孟雷、唐云鹤两大高手亲自布置的,除恨天外决没有第二人能够闯过它们。
以他这时的修为武功,放眼天下已无所惧之人,偏偏在这疗伤进行到最紧要的关头时遇见恨天,空有一身神功、满腹智计,却连抵御之法都想不出来。
恨天来得越慢,他心中的焦虑越是深切,眼睁睁的任由凶险步步逼近,自己却只有束手待毙,忍受着精神的巨大煎熬。
汗珠沿着额角一滴滴渗落,任逍遥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当日在赤尾屿修习先天无上罡气时,我全身经脉尽断,十数日受尽痛楚,生不如死,但比起眼前这精神上的无尽煎迫却还是痛快的多。”
过了一会,独孤也听得明明白白,知道听到的决非心中所生幻境,而是实实在在的大难临头。
任逍遥感受他心中的激荡,知劝慰已不可能,加催内劲,赶着想冲破“膻中穴”这样或许能合两人之力勉强凑出一招,拼着在恨天进来前先发制人,然则他心神已乱,稍有松懈内息便即忽顺忽逆,险些在胸口乱窜起来。
便在此刻,骤听轧轧两响,第三层大门被推了开来。
任逍遥定神一看,入眼的居然是……
柳玉虚!
盟主!难怪能闯过第二层的机关。
任逍遥长吁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浑身几乎脱力。
转念一想,旋又“突”的猛跳,比之前崩的更紧。
出事了,外面肯定出事了。
否则柳盟主何必强闯机关冲到这里。
“任教主,情况不妙。”
柳玉虚满头大汗,疾步冲到踏前,“秦副教主收到急报,辽国举兵入侵,直扣关中,耶律休哥领步军十万攻打庆州、晋州、渭州;韩德让领步军十万攻打秦州、河中;耶律长胜自引六万虎豹骑直扑巽风城!”
任逍遥凛然一惊,失声道:“什么,辽国入侵。”
“龙堂主有言‘辽军一改往常东西夹击、各个击破的战略,全力攻打关中,是要一鼓作气拿下八百里秦川,尽吞我大宋西北之地。朝中对此并无提防,且有辽国奸细从中作梗,等待救援已不可能,唯有以我天极教之兵驰援各路方能保住诸处关隘。巽风城地处险要,门阙雄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留军两万守备足以,其余立即开赴各城,另要调遣内地驻军尽速驰援——兵贵神速,半分延误不得,故请贫道来取太清虎符,以便及时号令各处兵马。”
任逍遥一听辽军来袭,想的也是如此安排,龙菲芸居然也想到了,更当机立断得请柳玉虚破门而入,及时拿回号令全国兵马德兵符,巾帼风范横露无疑,当然也应了那句“心有灵犀一点通”有妻若此,夫复何求!
“柳盟主,太清虎符……”
他心神既宁,说话自然无碍,“太清虎符就在我贴身锦衣里,我要输送真力,自取不便,还是你来来吧。”
“嗯。”
柳玉虚微一点头。
任逍遥放缓内劲运行,以免真气宣泄伤及柳玉虚,柳玉虚亦知疗伤期间内劲鼓殇,外人一旦触及等若在洪水暴涨的堤岸旁打开个缺口,激得洪水一股脑儿的宣泄而出,他的旭日神功虽然了得,也不敢擅自插入两人之间,提聚功力一步步走到塌子后头,伸出手来试图弯到任逍遥身前取拿太清虎符。
正要付诸行动,柳玉虚蓦地按住任逍遥背心,一股冰寒至极的真气,利箭般射入他经脉内,瞬即侵袭全身,浑身经脉像给冰封起来。
任逍遥皱惊:“柳盟主,你……”
柳玉虚慈和的脸容生出变化,唇角飘出丝森寒的笑意,双目精芒耀闪,眼神冷漠至没有任何感情。
任逍遥虎躯剧震,骤然想到那日在乾德宝库外和绝杀大战,恨天偷袭龙吟啸的场景,那面具后的狰狞脸容,那眸子中透出的狰狞杀意……
“你……你是……”
柳玉虚一言不发,举掌拍在他天灵盖处。
奇寒无比的真气霎时贯顶而入。
任逍遥猝不及防,待要运劲反击,脑中陡然一僵。
趁着他思维一滞的当儿,柳玉虚冷哼一声,双手密如骤雨,闪电般连续十多指点在他背心数十大*位上,每一指均注入一道冰寒彻骨、直钻入心肺令他生出五脏六腑骤被撕裂感觉的真气。
任逍遥身负至刚至阳的先天无上罡气,兼之“借用”了独孤宇四十余载精修的玄门真气,但叫运转及时,别说阻住侵体的真气,就是借势反击也不是没有可能,无奈柳玉虚出手太过突然,任逍遥没有丝毫准备,被打了个猝不及防。
当先的阴寒真气延缓了他身体的反应,头顶送入的那股又暂时封住了他的思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股无可抗拒的冰寒已于弹指间在腹下气海处集结,然后以电光石火的惊人高速,蔓延往全身每一道大小经脉,冻得他差点僵毙。
任逍遥全身内劲悉数用于助独孤宇续接经脉,这时被寒气一封,想要掉转都无可能,就像在噩梦中,明知猛兽毒蛇噬体,却没法动弹。
甚至于他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似是只剩下魂魄!
“你、你……你是恨天!”
任逍遥惊怒交集,却喊不出来,声嘶力竭的惊呼冲到嘴边居然变成一声闷哼。
“这时才醒悟,不觉太晚了么。”
柳玉虚眼睛掠过浓烈的杀机,冷酷的容颜露出一丝充满恼恨和残忍的笑意。
第二十六章 追忆往事
中原武林盟盟主居然会是绝杀的首领、一心想要摧毁中原武林盟的恨天!
若非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谁敢想像眼前的一切。——那个慈眉善目、仙风道骨、深谙冲虚圆通之道、和绝杀势不两立的玉虚道长竟就是恨天本人。
外力侵袭、心神激荡,双重压迫下先天无上罡气全面崩溃,即使现在恨天离开,苏涵碧赶到医治好他,照样要武功全失,甚至比平常人还要体弱多病。
恨天果然够毒,比之洪水猛兽还要狠毒百倍,不是急着杀他,而是他失去所有抵抗力,让入侵的真气慢慢把他和独孤宇折磨至死。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
任逍遥声嘶力竭的喊道。
他被冰寒的真气冲击着体内的每一个窍穴,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比之火烧刀割还要难受,全身僵硬,血液冷得似要凝固起来,双掌粘在独孤宇背心抽之不脱,往昔运用自如的先天无上罡气完全失去控制,连说出口的话也变得断断续续。
“我来说个故事给你听罢,听完你就明白了。”
恨天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反而退后两步,笑眯眯的瞧着他。
“当然,还有独孤老儿,你的身体不能动弹,听觉和思维应该恢复了吧,我要你知道,知道的清清楚楚,中原武林是怎样被你送上了末路。”
恨天说着说着,露出追忆缅怀的神色,喃喃道:“六十年前,一个孩子在出生在当时的后汉国都开封,他父亲是宦官的养子,家境虽然殷实,从小却受尽邻居街坊的白眼,因为他没有显赫的出生,没有光耀的背景,全仗着认养他的爷爷——一个连种都没有、不能传宗接代的太监才过上远比别人富足的生活。”
“所以他狠,狠那些所谓世家子弟、名门之后,他们中有的是纨绔子弟,有的满肚肥肠、不学无术,有的则是彻头彻尾的人渣败类,胸无点墨、好色贪淫,却可以名正言顺的受尽人们倾羡和仰视。”
“十一岁时,周太祖郭威领军攻入开封,后汉灭亡,他的家人全部死在乱军之中,从此告别安逸的生活,孤苦伶仃的在市井游荡。
“起初,他以要饭为生,却因不识门路得罪丐帮众人,受尽侮辱和鞭打;逃走后他不敢再做乞丐,只好去偷,去抢,岂知道被两个世家子弟抓住,照样是一顿痛打,还险些挑断他的手筋脚筋。”
恨天咬牙切齿,眸中满是忿恨。
“少年这才知道,身处动荡不安的乱世,手无缚鸡之力必然受尽欺辱、受尽折磨,只有学会武功,才能改变命运!”
“丐帮,他不敢去投;少林,他做不惯和尚;四大世家他连门都不敢进;蜀中唐门同河南孟家堡又从不收外姓弟子……少年只有选择投身五大剑派,却不料因年龄过大,资质又差,接连被华山、嵩山、黄山派拒收。”
“当时的衡山派,除了高手中的独孤宇,威名赫赫,声震九洲,少年自知身份卑贱,连登门拜师的勇气都没有,默默的去了泰山——这是他唯一的寄托,最后的希望!”
柳玉虚缓缓闭上眼睛,语调中倾透出无尽的唏嘘。
“路过泰安镇时,他遇上了同样来泰山派投师的少年、日后尊敬一生、却也狠决一生的肖玉孙。两少年一见如故,临上山前撮土为香,结拜成了兄弟。论起年龄时,肖玉孙大一天,自然成为少年的兄长。”
“当时的少年并不知道,就是这区区一日之差,缔造了他一生的悲情!”
“两人上山拜师之日,正是泰山派大弟子黄石道长继任掌门的日子,他见肖玉孙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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