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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风流谈笑间-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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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毓秀定神瞧他好半晌,忽然花技乱颤的娇笑起来,喘息细细媚态横生的道:“他敢,他要记恨你从今往后我就不认这个师兄了。”

“呵呵,那其他人没说什么闲话吧。”

任逍遥喟然道。毕竟自己刚上山就和衡山派弟子发生冲突,难免有些喧宾夺主的意味。

林毓秀带点娇嗲的柔声道:“怎么会呢,师兄弟们对秀秀可好了,看在秀秀面上,他们是不会怪罪大哥哥的。”

“那卫师兄对你怎样?”

任逍遥沉声问道。尽管已经答应林非凡,但他仍想对卫思函的品格心性有个全面的了解。

“大哥哥是说思函么?”

林毓秀愕然道。

“嗯。”

任逍遥点头道。

“他呀,以前呢经常和秀秀一块练武,时不时还替秀秀……对了,你问这个干嘛?”

林毓秀愕然道。

“哦,没什么,随口打听打听。”

任逍遥赧然道。

“卫师兄不像其他师兄那样,成天缠着秀秀,可每当秀秀需要帮助的时候,第一个出现的总是他。”

林毓秀美眸异采涟涟,回忆道,“上回……”

任逍遥无心听她细说,暗自为卫思函的付出感动不已,能够主动放弃多年来对林毓秀的痴恋,及时退出这场情爱纷争,别的不说,单就这份当机立断的勇气和大度便绝非自己所能比拟,所谓“投我以桃,报之以李”卫思函既然能够坦诚相待,自己就该尽最大努力帮助他走出契丹后人的阴影。

林毓秀滔滔不绝的说了半天,却发现任逍遥目光迷离,显然陷入沉思,蹙起秀眉道:“大哥哥,你在听吗?”

说罢两滴清泪倏地漏出眼帘。

“我……我在听啊。”

任逍遥回过神来,仓促道。

“你骗人!”

林毓秀美眸泪花滚动,另有番楚楚动人最能打动男性的娇柔风韵,娇斥道。

任逍遥知她爱哭,连忙哄道:“秀秀,是大哥哥不对,大哥哥向你道歉。”

“呜——呜——谁要你道歉。”

他越说林毓秀苦的越加厉害。

任逍遥拿她没辙,只好陪笑道:“秀秀啊,求求你别再哭了,你再哭我的心都要碎啦。”

“那……那你得答应秀秀,以后不许把人家的话当成耳旁风。”

林毓秀听到“心碎”二字哭声立止,现出宜喜宜嗔的表情,嗲声道。

“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还不成么?”

任逍遥满脸委屈的告饶道。“你说真的,不许蒙我哟。”

林毓秀举袖抹拭眼角,娇笑道。

“唉,就是再给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啦。”

任逍遥苦笑道。

第四章 引以为傲

“对了,你也参加祝圣大会的比武么?”

任逍遥转念问道。

“不,秀秀早已学过衡山七绝剑,机会嘛自然得留给其他师兄弟。”

林毓秀见任逍遥面带疑惑,旋又解释道,“衡山七绝剑乃本派绝学,素不轻易传授,除非能在祝圣大会中拔得头筹,否则……”

“哈哈哈,哈哈哈。”

林毓秀话未说完,任逍遥已捧腹大笑。

“大哥哥,你笑什么呀。”

林毓秀急道。

“这……这么说五年前,你……你就战胜过……”

任逍遥忍俊不禁,上气不接下气喘息道。

“本来就是嘛,上一届的祝圣大会人家千辛万苦的拼了三场,好不容易才夺魁哩。”

林毓秀板起俏脸,引以为傲的说道。

“那会……那会你才十一岁,能……能赢的了么?”

任逍遥笑问道。

“唉呀,几位师叔哪里会为难秀秀呢。”

林毓秀咯咯娇笑道,“师兄们也禁不住人家的软磨硬泡,所以全都放水咯。”

任逍遥听罢心中一凛,如果说五年前衡山派上下有意卖放,那么七日后祝圣大会的竞争将空前激烈,卫思函若想脱颖而出只怕难上加难。

“大哥哥,爹爹有没有和你提起出席大会的事情呢?”

林毓秀柔声道。

“嗯,林掌门希望我能在大会上与贵派弟子切磋。”

任逍遥如实回答。

“‘风流盗侠’亲身莅临,祝圣大会一定蓬荜生辉。”

林毓秀“嘻”的露出雪白整齐的可爱贝齿,眼中射出迷醉神色,嫣然道。

衡山,紫盖峰下。

入曲折小径,过石桥,沿溪行百步许,便是‘紫盖仙洞’,每逢春夏之交,山泉迸泻,有如跳珠喷玉,雪溅雷鸣,形成二十余丈的飞瀑奇观,水帘瀑色如雪,声如激浪,银光夺目,寒气逼人。

站在石池右侧,李商隐所书的“南岳第一泉”题刻旁,卫思函怅然若失,拜入衡山派门下后,他心中只有两个念想,一是学好武功,将本派门楣发扬光大,然而因为自己特殊的身份,这几乎已经不可能了;二是赢得师妹芳心,入赘林家(独孤宇就林毓秀一个外孙女,要她外嫁几乎是不可能的)但见过风神如玉、桀傲不群的任逍遥后,他又主动放弃了。如今的卫思函真个惆怅满腹、黯然神伤,不知何去何从。继续留在衡山派么?不,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值得自己留恋了;离开伤心地,从此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不,掌门、师傅对自己恩重如山,岂能一走了之。

忽然,卫思函心现警兆,他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一股无垠的杀气。

“轰——”

一道黑影彷似充满无穷无尽的爆炸性力量,风驰电掣般突袭过来。

刹那间,卫思函只觉无坚不摧的剑气呼啸而至,仿佛掉进了大海怒涛汹涌的漩涡中,顿时心惊肉跳,呼吸顿止,全身有若刀割。

换作任何人,骤然面对这等暴风激浪般的可怕攻势,必千方百计的先避其锋芒,然后设法重整阵脚,挽回颓势。

但卫思函却清楚知道那只是死路一条。

他在衡山派呆了十几个春秋,武功尽得独孤虹真传,偷袭者武功如何一望便知。从对方出剑的方位、力度判断,他绝非普通杀手刺客,而是万里挑一的高手,倘若失去先机,给对方把剑势尽情发挥,自己休想有机会反击。

“锵”卫思函兵刃出鞘,集聚全身功力,反手迎上,不偏不倚正中对方雷霆一剑的锋锐处。

偷袭者显然没有想到卫思函竟能及时格挡住他迅猛凌厉的杀招,略微“咦”了声,倏地腾身而起,长剑划过半空,催发出凛然迫人的劲气,朝卫思函小腹弯击而去。

卫思函无计可施,唯有舍命拼杀,猛地撞入对方剑光中,以硬碰硬,以攻对攻,施展出近身削刺的舍命招数,以有来无回的气势往前冲杀。

劲气与兵刃交击的声音,爆竹般连环响起,一时狂飙四溅,杀气漫天,重重剑影把两人淹没其中,任谁稍有闪失都是血溅当场之局。

卫思函一招一式,深得衡山派武功精髓,毫无半分取巧,每个闪躲,都恰到好处,任何扑击,均间不容发,似是刻意施展,又像率性而为,大巧若拙,朴实无华,虽然处于下风,仍能守得固若金汤,滴水不漏。

偷袭者横剑当胸,生生将卫思函震开三步,剑势扩展,变成漫空剑影,点点锋芒,劲气鼓汤,以雷打电击的霸道威势,朝卫思函狂卷过去。

令人惊讶的是,表面看似惊涛般铺天盖的淋漓剑法,竟深合天人交感之道,每一处攻击的对象总在着意与不着意之间,举重若轻,去留无迹,且有无数连消带打的后着。

被他运劲震退的刹那,卫思函只觉头晕眼花,气血翻腾,不由暗暗叫苦,偷袭者功架之深,根基之厚,着实到达出人意表的地步,自己想要反败为胜固然大大不易,假如稍有闪失,说不定还得赔上性命。

卫思函身后是道燕飞不进、风吹不散的水帘,一旦堕入其中,再无扭转败局的可能,偷袭者审时度势,加催功力,将他牢牢索紧,生出令人无法捉摸的诡异感觉。

当此逆境,卫思函的喝叫含劲吐出,若平地起轰雷,听得偷袭者心神悸动,长剑在空中画出一道令人难以形容的玄妙弧线,脚下看似轻描淡写的踏出两三步,偏是缩地成寸般越前两丈,那种距离骤变的错觉,配合他玄奇奥妙的剑法,令人感觉到卫思函此招妙若天成,足有令天地变色的骇人威势。

“好,好一计‘星星漫天’!”

偷袭者哈哈大笑,倏忽退开。

“你究竟是什么人 ?'…99down'”

卫思函大觉错愕,沉声问道。

“哈哈哈。”

偷袭者抛下长剑,一把揭下蒙面黑巾。

“是……是你!”

卫思函惊呼道。

第五章 祝圣大会

“卫兄没有想到吧。”

偷袭者双目神光一闪,旋又敛去,赫然正是任逍遥。

“任兄,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卫思函疑惑道。

“呵呵,在下只是想试试卫兄武功。”

任逍遥露出个看透一切的了解神色,心满意足的表情,油然道,“看来你和陆岩、王超联手时并未竭尽全力,否则我未必能熬到林掌门赶来。”

方才他将凌霄剑诀使到一半却仍奈何不了卫思函,反被对手以流星十三式中的最后绝招“星星漫天”杀退,足见此人平日韬光养晦、深藏不露,实则武功极其了得。

“是否掌门人让你来的。”

卫思函沉声问道。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任逍遥微耸肩头,洒然笑道。“偷袭”卫思函纯粹是他自作主张,但究其目的则是为了了解卫思函的真正实力,更好的帮助林非凡夫妇达成提携爱徒的心愿。

“莫非恩师有意安派我出席祝圣大会,所以……”

卫思函何等聪明,一猜即中。他在衡山派中极少展露武功,别说林非凡就连独孤虹也很难拿定注意,是否允许他参加比试。

“既然卫兄已经看穿,多余的话就不必我详叙了吧。”

任逍遥含笑道。

“任兄可知我并非汉人。”

卫思函倏地说道。

任逍遥缓缓点头,肃容道:“正因为如此,所以祝圣大会才是你千载难逢的出头良机。”

“不可能的,就算掌门人、恩师命我代替周师兄,师叔师伯们也会一致反对。”

卫思函长叹道。

“卫兄武功在当今衡山派年轻一辈中数一数二,我想诸位前辈该不会因区区种族之见而埋没人才吧。”

任逍遥有意试探卫思函,故意先不点破。

“唉,宋辽积怨太深,虽然我只有一半契丹血统,但在众人眼中却是不折不扣的外族胡虏,当年若非太上掌门一力护持,焉能苟活至今。”

卫思函露出悲愤的神色,凄然道,“十多年来,我朝夕不缀,勤练武功,为得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出人头地,光耀衡山门楣。然而,师兄弟却把我的努力当成了对他们的挑衅,说我攻于心计,倚巧卖乖;说我不知廉耻,觊觎掌门之位;甚至还说我欺中原无人,妄图学好武艺回返契丹,助……助大辽侵宋。”

“闲言碎语卫兄何必当真。”

任逍遥深刻体会到卫思函的艰辛,柔声安慰道。

“所以我才不得不韬光养晦、暗自隐忍,不得不装出武功低微的模样,免得遭来他人无端记恨。”

卫思函目泛泪光,哽咽道。

“难道卫兄就没想过改变当前的状况么?”

任逍遥目光变得无比锋利,似能直看进卫思函的肺腑内去,肃容道。

“不瞒任少侠,小弟确实憧憬着能在祝圣大会中夺魁,然而我连出赛资格都没有,也就只能当个看客了。”

卫思函口齿艰涩的说道。

“卫兄认定林掌门、林夫人的决议无法得到众人首肯么?”

任逍遥走到卫思函身旁,缓缓道。

“难,难上加难。”

卫思函断然道,“胡汉之间日积月累的成见不是短时间内所能改变的,除非……”

说到这,他开始犹豫起来。

“除非什么?”

任逍遥追问道。

“除非七日内我能干出几件轰动江湖的大事并且想方设法让师叔师伯们见识到我真正的武功。”

卫思函面露愁容,皱眉道,“只是时间仓促不容离山外出,而诸位尊长又分居五峰,加上鄙派严禁私相斗殴,小弟纵想展露剑法怕也有心无力。”

任逍遥探手搂紧他肩头,压低耳语道:“如果你在祝圣大会上与‘风流盗侠’来一场痛快淋漓的对攻……”

“不行,我卫思函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容你相让。”

卫思函听到一半,猛地拒绝道。

任逍遥最是欣赏这种宁折兀弯的脾气,问言哈哈大笑,傲然道:“我以名誉担保届时绝不手下留情,至于能够收到多大功效,还得仰仗你自己发挥。”

“原来任少侠的目的并非纯粹试探,而是给我‘下战书’来啦。”

卫思函压抑不住欣喜若狂的情绪,容色夸张的笑道。

“七日后的切磋我很期待。”

任逍遥双目精芒闪闪,神态却比任何时刻更冷静沉着。

“彼此彼此。”

卫思函豪情奋涌的朗声道。

任逍遥知他必觅地苦修,抓紧弥补剑法中的不足,含笑提点道:“卫兄的流星十三式已尽得神髓,但迅猛中略欠沉稳,希望下次交手时有所改观。”

“任少侠,大恩不言谢。”

卫思函立刻醒悟,露出感激万分的神色,拱手作揖道,旋即转身告辞。

集贤峰,黄亭观。

中原武林四大盛事之一、五年一度的祝圣大会。

衡山派上下三代,两百七十六人齐聚于此。

泰山、嵩山、华山、黄山四派均有护法以上的前辈耆宿率领弟子前来观礼,其中尤以泰山派最为齐整,不仅秦卫良、冯剑雄、葛洪舟三大弟子联袂齐至,就连玉凌、玉空二老亦亲自莅临。

会场中央是个实木搭建的高台,正东乃独孤宇、林非凡、独孤虹等衡山派首脑的席位,南侧则由四派嘉宾落座,至于西北两边,一边是稍后参加比武的弟子休息准备的场所,另一边自然围满了观战的衡山派门人。

卫思函原本司职迎宾,定然忙得不亦乐乎,林非凡却有意将他安排在身边,一来为稍后与任逍遥切磋的保存体力,二来抓住最后时间提点几句,争取让他表现得更好。

第六章 充满自信

林毓秀最爱热闹,咋咋呼呼的在人群中跑来跑去,一刻也不闲着,五大剑派中多少青年才俊为她风采所慑,看得心神动荡、目不转睛。

任逍遥正襟端坐,回忆着那日“偷袭”卫思函时的每一个情节。

这几天他一有余暇就上祝融峰找独孤宇讨教,开始还只局限于凌霄剑诀,渐渐的便转移到其它武功上。独孤宇武功之高、涉猎之广当世不作第二人想,任逍遥资质之高、天赋之强堪称旷古烁今,一番交谈下来不约而同的生出相逢恨晚的感觉。

任逍遥虽身兼三大绝学,但实战经验仍稍显欠缺,对于彼此的搭配使用尚存在不少的未能理解的地方,独孤宇举出当年与任憔悴、孟飞交手的实例,一一为他解答,同时根据自己的参悟提出了许多十分中肯的建议。任逍遥见猎心喜,亦将平素积淀在脑海中却又不敢付诸实现的想法拿出来请独孤宇指正。

总之,每去一次碧竹屋,他的武学修为就有相当可观的增长,虽然不说突飞猛进,却也当得上受益匪浅、焕然一新。日上三竿,大会正式开始,林非凡纵身跃上高台,向台下群雄行礼,朗声道:“敝派今日召开祝圣大会,承蒙泰山、嵩山、华山、黄山派等诸位前辈英雄、少年英豪前来观礼,荣幸之至,在下先谢过了。”

说罢又行一礼。

“林掌门客气啦。”

台下群雄纷纷站起还礼。

林非凡续道:“五年前,小女蕴秀侥幸夺魁,今天鄙派重又推举出八名弟子参与比斗,胜者将获得衡山七绝剑剑谱,望各路武林同道作个见证。”

衡山派中地位仅次于林非凡、独孤虹的“回风剑”周凯、“落雁剑”李良斌一左一右护持着林毓秀将本微微泛黄剑谱送上高台,当然剑谱中记载的仅仅是衡山七绝剑的各招名目及开创历史,真正的口诀心法非得掌门人面授机宜才能学到。

一番仪式过后,英姿飒爽的独孤虹站在高台正中,拱道:“历年祝圣大会,鄙派都有邀请江湖豪杰出席,且安排门人子弟与其切磋,以便取长补短,相互借鉴。”

“不知仙子哪位高徒下场指教。”

玉空欣然笑道。独孤虹本号“芙蓉剑”九年前,林非凡外出云游,西夏党项会趁机派遣高手上衡山挑衅。独孤虹单人独剑,只身应敌,杀得对方三死七伤,铩羽而归,侥幸逃生者称其剑法虚无,缥缈若仙,芙蓉仙子之名遂人尽皆知。

“‘高徒’二字可不敢当。”

独孤虹谦虚道,“思函,出来拜见诸位前辈。”

话音刚落,台上人影一闪,已站着位身材魁梧的布衣青年,脸如铁铸,容颜朴实,体型健硕,肤色黝黑,虽称不上英俊却有股威猛强悍的男性魅力。

“后学末进卫思函拜见诸位前辈。”

卫思函俯身下拜,旋即矗立一旁,有若渊停岳峙,伟岸如山。众人不由暗暗吃惊:“衡山派果然高手云集,随便挑出一个都是非同寻常的人物。”

“好,好一个后学末进。”

玉空欣然赞道。卫思函今番再无保留,原先深藏不露的武功底蕴尽数展现,不仅仅是前来观礼的四派,就连师兄弟们也极其讶异。

“仙子,快快开始罢,我们可等不及要瞻仰贵派绝学呢。”

嵩山派副掌门涂海亮油然笑道。

“咦,在座似乎没有五大剑派以外的人物嘛。”

华山大护法张志钧环目四顾,摇头道。任逍遥坐在独孤宇身后,加上衣衫服色与衡山派相近,并不显眼,是以张志钧未曾发觉。

独孤虹正要说话,冯剑雄倏地站起,朗声对玉空道:“师父,徒儿想领教卫师兄高招。”

五云山大战后,衡山派威震江湖,隐隐有向少林、丐帮、天极教三大巨头靠拢的姿态,门人弟子外出闯荡均以五大剑派之首自居。泰山派本与衡山派齐名,奈何柳玉虚继任掌门后,声势日渐衰微,大不如前,多亏出了个“铁剑秋霜”这才挽回稍许颜面。廿载以来,泰山派上下俱为肖玉孙当年惜败独孤宇之手耿耿于怀,立志勤修苦练,有朝一日超越衡山派,重扬东岳威名。冯剑雄主动要求与卫思函切磋,目的正是击败对手,证明泰山派年轻一代的超卓潜力。

林非凡、独孤虹面面相觑,玉空生性护短,江湖人尽皆知,冯剑雄既已开口委实不好拒绝。

念及此处,两人不约而同的瞟向任逍遥。原本由他出场,卫思函纵不能胜,也能输得漂漂亮亮,可对手换成冯剑雄结果便难以预测了。此人乃泰山派最富盛名的青年高手之一,极擅掌法,昔日天极教剿灭洞庭湖匪患,广邀江湖群豪相助,正值弱冠之年的冯剑雄愣是以掌对掌,破了荆扬帮帮主郑鑫中的大摔碑手,为两湖百姓除去一害。传闻泰山派上下,除了柳玉虚和玉风,玉玄二老,就属他的东岳剑掌修为最精。卫思函武功如何,他俩并无十分肯定的论断,只是听任逍遥说能和他相持百招,眼下时间紧迫,不容细想,只好继续向他征求意见。

任逍遥暗忖肖星辰的剑法与自己不相伯仲,冯剑雄应较之稍逊,况且泰山派素以剑法闻名,掌法只是旁支,练得便再纯熟,威力也该有限,于是欣然颔首。

“思函,好生应战,切莫坠了衡山派颜面。”

独孤虹登时放心,朗声道。

“实在不行就早些下来,兀要强撑。”

林非凡凑到卫思函身边,低声嘱咐道。

“多谢掌门提点。”

卫思函唇角溢出丝充满自信的笑意,油然道。

第七章 胜败之数

“请卫兄不吝赐教。”

冯剑雄腾的一声,跃到台上。

周围观战的衡山派弟子莫不暗暗叫遭,冯剑雄成名数载,掌法修为必极其精深,卫思函的武功在他们中不过二、三流,实战经验更是远逊,只怕不用盏茶功夫便得落败。

林非凡夫妇虽得任逍遥首肯,却也心中忐忑,惴惴不安。

唯有独孤宇正襟端坐,捋须微笑。

“冯兄,请。”

卫思函双目精芒大盛,两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对手,宝剑“锵”的出鞘,遥指冯剑雄。他十分清楚,此战非胜不可,为得不仅仅是自己的将来,还有衡山派威震江湖的百年威名。

凛冽森寒的剑气,立时弥漫全场。

类似这种大庭广众下的切磋,起初双方总会采用硬碰硬的招数,一则测探对方虚实,以便拟定进攻退守的战略策术,二则使场面更加激烈,令交战双方尽快步入“状态”卫思函正是利用此点,营造出开局便要与对手见个真章的氛围,除非冯剑雄宁可输却气势,自认没有硬拼的功力,否则怎都不能甫一交战便左闪右避,不但有失身份,且弃泰山派颜面不顾。

任逍遥心中叫好,流星十三式素以威猛著称,若正面应对,只怕当今武林没有几人能接得下来,卫思函尚未出招,已然占得先机,确是智勇兼备,文武双全。

冯剑雄正知糟糕透顶,对手的宝剑已化作银芒,风驰电掣般直刺过来。

他没有选择,只能正面迎上,因为攻守再非自己所能掌握。

卫思函奋喝一声,手肘微屈,转而削向冯剑雄双掌平推的间隙处,迅若雷霆,精准如神,看得众人纷纷叫好。

诧异之下,卫思函立时变招,两掌迅速回抱,成掬手状,发出一股真劲,倏忽移往卫思函左侧,斜挂肩颊。

卫思函双腿稍曲,跃上半空,胸前陡地涌出重重剑影,没有任何花巧的往对手横扫过去,招数诡奇绵密,令人无法测度。

冯剑雄只觉对手这化腐朽为神奇,大巧若拙的一剑,就像大海中滚滚波涛,劈头盖脸的卷涌过来,知道无论如何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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