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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风流谈笑间-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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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八贤王差人送来本章,说扬州贪墨案业已查实,知府钱逸收受的贿赂总计白银四十万两,金银珠宝七大箱。”
昭宪皇后目泛泪光,哽咽道:“你父皇急怒攻心,吐血斗升,险些……险些当场背过气去。”
“那……那现在呢?”
华玉公主俏脸惨白,失声问道。
“众太医正在诊治……”
话尤未落,大门“吱”的打开,太医们鱼贯而出。
众人立刻围将上去,七嘴八舌的询问起来。
为首的武太医赶紧作个噤声的手势,轻声细语的说道:“圣上并无大碍,但需要静养,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各位皇子、公主、大人,你们还是请回吧,千万别吵着圣上休息。”
“可是……父皇发病,我们做儿女的若不探视便即离开,岂非有违孝道。”
太子赵恒沉吟道,“武太医,还是让我和华玉进去……”
“恒儿,朕没事。”
御书房内传来赵光义清朗矍铄的声音。
“父皇——”
华玉公主喜极而泣,赵光义说话虽然微见虚弱,但中气十足,看样子并无大碍。
“知秋在外面吗?”
赵光义朗声问道。
“草民在。”
叶知秋恭声应道。
“你进来,朕有话要和你谈,其他人都回去吧。”
赵光义示意道。
众人不敢有违,正待离去,却听华玉娇嗔道:“父皇,知秋的伤很重,你就不能改天再和谈吗?”
“行,那复诏知秋为附马的事暂且放一放,明年今日再说吧。”
赵光义颇有意味的笑道。
“啊!不成!知秋,你……你快进去啦。”
华玉公主立刻态度大变,连推带搡的将叶知秋挤往门边。
众人哈哈大笑,先前紧张沉重的气氛霎时一扫而空。
叶知秋强忍伤痛,依言踏入御书房,甫自入内,近侍立刻将大门合上。
来到内室,绕过阻挡视线的屏风,饶是叶知秋行走江湖多年,心性早已练得处变不惊的,见到眼前一幕依旧骇得愣立当场。
第十五章 天道神功
病床上的赵光义神情萎顿、面色苍白,眼眶深深凹陷下去,脸颊也亦微微垮塌,那双杀场之上令敌人望而丧胆、朝堂之上令群臣甘心慑服、后宫之内令子女倍感亲切的虎目倍显灰暗,已不再炯炯有神。
赵光义吃力地抬起倦怠的眼眸,淡淡道:“很惊讶么,武太医当着众人宣布朕并无大碍,朕隔着大门与你们说话更加没有显露半点疲惫,然则现如今你看到的却是这副大限将至、病入膏肓的模样。”
叶知秋勉强收敛心神,颤声道:“圣上,您……您怎么……怎么会……”
赵光义露出苦涩的表情,轻声道:“从三个月前朕与群臣在朝会上商议出兵攻辽时菲芸入宫急报,说忠勇王遇害、巽风城被围,激得朕急怒攻心,当场吐血,乃至牵动旧久伤,晕厥三天三夜起,朕的身体就一直没有好过,甚至处在崩溃边缘,逼得在冠军侯大败辽兵、四方蛮夷闻风丧胆的有利情况下,不得不放弃收复燕云十六州的打算。三天前,华玉离宫出走,朕情急之下亲率禁军出城寻找,途中不慎染上风寒,按说这点小病本不碍事,偏生今日又被钱逸那厮所气……咳咳,结果内外交攻,再也支撑不住,险些冲断心脉。”
言语中充盈的不是被奸臣所误的愤狠抑或辽人生事的恼怒,而是英雄迟暮的落寞与雄心未竟的凄凉,叶知秋恭声道:“圣上虽年近六旬,精力却犹盛三十许人,只需静下心来好生调养,假以时日定当平复如初。”
赵光义长长吁出一口气,轻叹道:“朕今年五十有八,再非昔日随太祖皇帝南征北战时那个风华正茂、英姿飒爽的小伙子,是该到知天命、了残生的时候啦。”
叶知秋胸中一恸,哑声道:“圣上……”
赵光义苍白的面容忽然显现出些微血色,沉声道:“你可知朕为何放弃休息时间,甘忍病痛,也要诏你入御书房详谈。”
叶知秋老脸微红,轻轻道:“不是要……要商量我和华玉……和华玉的……”
赵光义失笑道:“哈哈哈,你和华玉既已相认,只欠前往钦天监择定良辰吉日便可奉旨成婚,何必急于一时呢。”
叶知秋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神色,呐呐道:“知秋愚顿,委实猜不透圣上的良苦用心。”
赵光义目光灼灼地审视着叶知秋,捋须道:“朕诏你来,是打算传你天道神功。”
叶知秋虽知这一天迟早会到,却不料竟来得如此突然,沉吟片晌道:“皇上,您还是专心休养的好,传功之事不必急于一时。”
赵光义摇摇头,石破天惊的说道:“再不教你,恐怕天道神功就得失传。”
赵光义仰首望向窗外,双目射出莫以名状的悲哀,长叹道:“实话告诉你吧,朕还有半年阳寿,半年后朕纵然有心教你也……也……”
叶知秋闻言犹遭五雷轰顶,虎躯剧震,双目射出难以置信的战栗神色,失声道:“不……不会的……不会的!圣上,您……您一定在说笑。”
赵光义缓缓道:“我的样子像说笑吗?”
叶知秋颓然坐倒,颤声道:“可是,圣上,以您的武功难道连区区病魔……”
赵光义唇角飘出丝充满苦涩和苍凉的笑意,喃喃道:“没有用的,武功再高也难逃脱命运的束缚,想当年太祖皇帝学究天人,修为之深连独孤前辈亦自叹弗如,但谁能想到太祖皇帝……太祖皇帝他四十九岁时便驾鹤西去,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他双眉深锁,带点疲倦和苍白的脸容愈显露出无尽的悲凉。
叶知秋张张嘴,似乎想要说话,但内心受到的强烈震撼却让他半个字也吐将不出。
赵光义招招手,示意叶知秋进前,淳淳善诱道:“生死凭天定,该来的时候终究会来,绝非人力所能改变,你要做的不是为朕即将辞世感到伤心,而是尽快学会天道神功……除非发生奇迹,否则任逍遥练成先天无上罡气的机会几乎为零,偏生独孤前辈年事已高,熊啸天、肖星辰即使能成大气也绝非耶律长胜的对手,所以……”
说到这里,他的神情倏地变得无比凝重,目光灼灼的审视着叶知秋,肃容道:“所以中原武林的安定乃至大宋江山的未来都必须靠你支撑!”
赵光义拍拍叶知秋肩膀,续道:“身为朕得传人,你的剑术、轻功已趋完备,唯一欠缺的就是内力,而天道神功恰好能弥补这个不足。有朝一日你神功大成,配合太祖皇帝所创的‘君临天下’,即使耶律长胜达至天魔心经的最高境界‘疋殺地蔵’,也休想奈何你分毫。”
叶知秋恭声道:“天道神功博大精深,只有短短半年功夫,知秋怕辜负圣上重托。”
赵光义含笑道:“呵呵,天道神功共分七重,是为心意混元、云迦吐纳、九曜星变、灵冥不灭、龙形舞天、寰宇神通、圣道霸强。时至今日朕不过才练到龙形舞天,忠勇王虽在十年前突破寰宇神通,却连圣道霸强的门槛都摸不着,至于秦怀玉、张劲宏、柳凝涛他们练到九曜星变即遭遇瓶颈,再也无法突破。”
叶知秋诧异道:“如……如此说来,就算给我十年八载也没希望领会天道神功咯。”
赵光义微微一笑,详述道:“不,朕会指点你条捷径,相信以你的资质半年后就能练成龙形舞天,至于寰宇神通及圣道霸强,朕也只知口诀,完全不懂各中玄妙,日后能否大成唯有靠自己慢慢领悟……怎么样,你愿不愿学?”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却能使人甘心遵从。
叶知秋热血上涌,毫不犹豫的脱口便道:“愿意!”
说罢双膝一屈,欲待跪倒。
赵光义单手将他扶住,颇有意味的笑道:“且慢,方才有句话我忘了说,你还是听后再……再做决定吧。”
叶知秋微觉不妙,恭声道:“请圣上言明。”
赵光义凑近稍许,将声音压至低无可低,耳语道:“修炼先天道神功有个最大的禁忌——突破寰宇神通前必须保持童子之身,碰不得任何女人。”
叶知秋大吃一惊,讶道:“童子之身!”
赵光义肃容道:“对,你能坚持在那之前不和华玉发生肉体关系么?”
叶知秋避而不答,反问道:“如果我忍不住呢。”
赵光义苦笑道:“那就得像朕这样,穷毕止步于龙形舞天,便再勤加修业亦难做寸进!”
第十六章 双宿双栖
知秋失声道:“圣上,您……连您也……”
赵光义叹息道:“唉,朕若非当年朕血气方刚,一时没把持住,岂会连寰宇神通都望而却步,好歹太祖皇帝开创天道神功时朕也有份出力,怎么说也该比忠勇王稍胜一筹吧。”
叶知秋呐呐道:“莫非……莫非太祖皇帝练成寰宇神通前还是……我是问那时候的太祖皇帝大概……”
赵光义随口道:“二十三岁!”
叶知秋闻言肃然起敬,咋舌道:“天啊!这……这怎么可能!据四弟所言龙教主的武功不在恨天之下,太……太祖皇帝二十三岁即……即有此修为!”
赵光义感慨道:“太祖的雄才大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岂是你我凡夫俗子能够想象的。当时中原武林堪与太祖皇帝争风者不过三四人,待得十年后……哦,也就是朕会同天极教诸元老发动陈桥兵变,拥太祖皇帝登基前的半个月,太祖皇帝终于悟出圣道霸强,成为名副其实的中原第一!”
叶知秋呐呐道:“这么说来天道神功的威力……”
赵光义正色道:“深不可测,神秒无方,堪比无妄血咒,天魔心经……不,应当说是犹有过之!”
叶知秋轻声道:“同时付出的代价也要远远超出,对吗?”
赵光义笑道:“看来你还是很在意童子之身的问题,哈哈哈……这也难怪,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当着倾国倾城的华玉却要刻意收敛情念任谁都难以把持。”
叶知秋老脸通红,尴尬道:“不,圣上,您误会……我不是……”
赵光义捋须笑道:“我是过来人,岂能不知你心里想得什么。”
叶知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赵光义默思片晌,沉吟道:“三年,就三年,照朕的估计三年后你定能突破寰宇神通,届时你和华玉……朕就是想管也管不了咯。”
叶知秋心中悲苦,却仍犹疑不决。男欢女爱天经地义,什么常相厮守、白头到老都是虚无缥缈空话,唯有灵肉交融才是情感的最高升华,再说华玉已在深宫中等待了十年,难道还要她继续等下去么。
赵光义深不可测的虎目闪动着顾盼生威神采,眼神罩定叶知秋,缓缓道:“就算是为达成朕的遗愿,就算是为十三省绿林盟的将来,就算是为中原武林的安定,就算是为……”
叶知秋大觉苦恼,试探着问道:“圣上,能不能让我回去考虑考虑?”
赵光义断然道:“不能,你现在必须作出决定!”
叶知秋唇角微微抽动,欲言又止,终没把心中想法说出来。
赵光义目光瞄过叶知秋,缓缓道:“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你一时踌躇朕也是能够理解的。但你自己想想,如今江湖兴衰、社稷存亡全然系于你手,若你半途而废,止步于龙形舞天,日后谁来抵挡耶律长胜,谁来保证大宋江山的安宁……假若有朝一日,宋室亡于辽人之手,不光你和华玉的幸福难保,万千百姓从此亦要亦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叶知秋热血上涌,双目露出像烈火般炽热的情感,激昂慷慨的说道:“民族大义当前,知秋若在执拗于男女情感,岂非有负昔日圣上的殷殷教诲。”
赵光义老怀感慰的笑道:“好,朕明日重新颁旨复诏你为附马,同时对外宣布,你乃朕嫡传弟子,需经三年历练方可成婚……当然这只是敷衍大众的说法,愿不愿意将实情告知华玉你自己掂量着办。”
烟波浩淼的东海之上,一艘双桅木船正鼓足风帆,破浪前行。
任逍遥、龙菲芸正屹立船头,迎着清新的海风,举目远眺。
任逍遥仰首望往天上的星月,深邃的眼神精光大盛,感慨道:“自从离开椰岛来江湖历练,不知不觉间已两年有余,我以为自己武功大进,远胜往昔,想不到……想不到,唉,你我连手与易前辈切磋,却连百招都挨不过。”
龙菲芸朝他瞧来,漫不经意的道:“易前辈乃世外高人,自非你我两个学艺未精的后学末进所能比拟,再说……”
任逍遥忙摆手道:“菲芸,你误会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想武学修为究竟有没有终极,如果有,如何才能达到呢。是夜以继日、朝夕不缀的苦练,还是像易前辈那样热衷于比武较技,逐步积累丰富的实战经验;亦或系效仿独孤前辈避世隐居,弃剑修业,追求清静无为的境界。”
龙菲芸深深瞧他一眼后,幽幽道:“我记得爹爹说过,武学之道永无止境,个人目标不同,所能达至的层次也不同。太祖皇帝一心建立不世功业,造福黎民百姓,故能顺应天命,开创天道神功;任前辈以情悟道,以爱驭剑,所以才有了你学到的凌霄剑诀;鬼冥神君、恨天心狠手辣、残忍暴虐,即便倚仗无妄血咒、天魔心经一时得志,也终将玩火自焚。”
任逍遥颇有感触的喃喃道:“那么我该追求又是什么呢?”
龙菲芸秀眸亮起奇异的亮芒,柔声道:“原本你可以作个依红偎翠,享尽风花雪月、恩爱缠绵的浪子情圣,但自从你接任教主的那一天起,命运的枷锁便牢牢将你套住,从今完后你所做的任何事不光是为自己的将来,是为凤仪、凤姿、芙蓉、秀秀的幸福,更是为天极教的兴衰荣辱乃至……乃至太祖皇帝和当今圣上辛苦打下的万里河山!”
任逍遥从容笑道:“看来我肩头的担子不轻啊。”
龙菲芸美目闪亮起来,轻声道:“若非如此,爹爹怎会留下遗命,让你研习先天无上罡气呢。太祖皇帝曾言,先天无上罡气威力奇大,有鬼神莫测之机,但修习过程却危机四伏,非本教处于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不得擅自研习……怎么样,从你拿到秘籍起已经过了几个月,是否真如太祖皇帝说得那样呢。”
任逍遥苦笑道:“岂只如此,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休说被龙教主视为瓶颈的第二重心法,就连……就连最基本的气机交感也……也摸不着边。”
说着长吁短叹,连连摇头,一副束手无策的苦恼模样。
龙菲芸神秘兮兮的说道:“你可别小觎这简简单单气机交感,当初太祖皇帝花费三年时间仍是得其形而失其神,至乎中途而废,不得不自创天道神功,你才学了不到一百天,就想有所成就,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罢。”
任逍遥大惊失色,愕然道:“太祖皇帝的事你……你怎么知道?”
龙菲芸“噗媸”娇笑,嫣然道:“喂,你可别忘咯,教主的位置本是我的,除去先天无上罡气的心法口诀,其他东西该知道我全都知道。”
任逍遥恍然大悟,嘿嘿笑道:“啊,那是不是还有什么密要或者速成捷径呢?”
龙菲芸耸耸香肩,迷人娇态不经意的益发流露,皱起鼻子道:“哼,才没有哩,你啊,给我好好练,一天练不成一天就不许碰我!”
任逍遥虎目闪亮起来,笑嘻嘻的说道:“你说真的?若我练成先天无上罡气就肯让我……”
龙菲芸遽地霞生玉颊,呐呐道:“没有啦……人家……人家只是……唉呀……”
说着有点狼狈地没好气的横他一眼,幽怨的眼睛像在说“你这大坏蛋,明知故问嘛”然后垂下螓首,那种不胜娇羞的动人女儿情态,可以把任何铁石心肠的人溶化打动。任逍遥心头剧震,冰雪聪明的龙菲芸早便看出他因为几次切磋惨败给易天寒,兼之修习先天无上罡气时遭遇瓶颈,自信心受到极大打击,因此用这种特殊的“方法”来激励自己,不禁大是感动。
撇开上天赋于自己的使命不谈,能和如此善解人意的美女双宿双栖,享受真正琴瑟之乐,天下间哪还有比这更惬意的美事?所以无论自己遭遇怎样的挫折,都没有理由就此心灰意冷,半途而废,无论接下来等待自己的是风刀霜刃的洗礼还是惊涛骇浪的考验,自己都要坚持下去,坚持到功成名就的那一天!
任逍遥伸手搂住龙菲芸香肩,感觉着那贴己的温柔,同时凑到她晶莹如玉的耳珠旁,嗅着她秀发散发充盈健康和青春香气,感慨万千的说道:“菲芸,你放心,我决不会辜负你的希望!
第二十六卷 赤尾惊变惨遭污
第一章 不祥预感
赤尾屿遥遥在望。
易天寒、任逍遥、龙菲芸等人齐聚船头,举目远眺。
晨光之中,隐隐可见四周奇峰林立,险岭嵯峨,如经斧削,层岩叠石上树木茂密,翠色浓重,遮天蔽日,郁郁葱葱。临海处因受大江江水冲击,形成危崖峭壁,其上满布岩洞,令峭壁更有横空飞跃之态,无数海鸥翩然飞过海面,点水即起,充满大自然的野趣。
水芙蓉抚掌道:“师父,赤尾屿的景致不比咱们烟霞岛差哦……啧啧啧,师叔的眼光真不错,很懂得挑地方哦。”
易天寒感叹道:“是啊,说起纵情山水,付小子可比你师父强得多。”
南宫凤姿娇呼道:“逍遥哥哥,快看呀,付师叔出来迎接咱们了哩。”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见海滩上陆续集中了十几号人,规规矩矩的站成两排,当先那人年在五十许问,身穿宽厚锦袍,背负长剑、轮廓分明,雄伟如山的驱体笔挺如枪,仿似一株能永远屹立不倒的大树,不惧任何风雨的吹袭。
易天寒细看片晌,愕然道:“咦,怎地不见付小子。”
水芙蓉讶道:“什么,那人不是师叔?”
易天寒捋须笑道:“摁,论气势他只有你师叔二十年前的水平,不过能够做到此点,亦相当了得……好个付小子,廿载间麾下倒还招揽不少高手,看起来扶桑之行他是势在必得啊。”
水芙蓉娇声道:“嘻嘻,师叔的下属再多,到头来还不是帮师父出力。”
易天寒开怀大笑,信心满满的说道:“说的好,付小子蛰居不出,试图以逸代劳,师父我却斗志正旺,取胜的信心更是十足十!”
不多时,双桅船靠岸。
当先那名五旬老者厉立刻迎将上来,拱手道:“易大侠莅临赤尾屿,我等不胜荣幸,请——”
言毕,众人立刻朝两边散开,摆出恭迎姿态。
易天寒拱手还礼,开门见山的问道:“付小……我师弟呢?”
老者肃和颜悦色的说道:“易大侠入得石头城,自然便知。”
易天寒问言一愣:“石头城?”
老者点头道:“是的,请诸位随我来。”
说罢,转过身去,当先引路。
离开海滩后,很快进入一片丘陵起伏的圆野,两侧高低起伏的双峰拔地而起,南北山峦蝈云簇拥,峰顶烟霞迷蒙,云烟缥缈,风光绮丽,美不胜收。圆野外围被密林覆盖,冷杉、云松,白杨,樟树等葱葱郁郁,周围鲜花盛放,充满自然的野趣和生气,颇有“虽然无画都是画,不用写诗皆似诗”的胜境美态,足以使人沉醉其中,忘却世间的任何凄风冷雨。
同样是避世隐居,付龙渊的做法却与易天寒截然想反,他先只身独剑访便东海七十二岛,短短三年将周边数千里海域的盗匪一一肃清,接着定居赤尾屿,广纳高手,培植势力,慕名前来投效的奇人异士数不胜数。方才那五旬老者名唤雷震,本为东海坎离岛岛主,擅使鸳鸯双剑,武功极是了得,十六年前居家迁至此处,如今已成为付龙渊的左膀右臂,负责掌管赤尾屿大小事务。
石头城是岛上最雄伟的建筑,位于东南海岸的一处峭壁旁,就由山腰起依随山势修建而筑,三面临水,主建筑物顺山婉蜓,雄踞于山岭间开拓出来的大片平地上,奇峰耸峙,形势险峻,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雄伟气概。
想要接近石头城必须通过蜿蜒数里的栈道,这种盘山迂回而的险要通路,主要是在悬崖绝壁间开凿石孔,孔中嵌入木梁,梁上铺设木板,并由铁链连接而成。
人走在其上,一边是岩凹凸的崖壁,一边是直落千仞的山崖,山风吹来,呼啸鼓觞,整个栈道更是摇摇晃晃,使人立足不稳。易天寒、任逍遥、龙菲芸等亦觉步步惊心,胆子最小的林毓秀更不必提,要是没有南宫凤仪从旁照拂,怕早吓得号啕大哭,寸步难行。
任逍遥牵着龙菲芸当先前行,欣赏被野树草丛覆盖的深山高岭,奇峰异石,只觉沿途美景悦目之极,云杉,冷杉,红杉,铁杉等各式杉树,夹杂银杏、梧桐、红枫,形成千变万化的自然生态,四处飞禽汇聚,走兽栖息,金丝猴、猕猴、牛羚、毛冠鹿出没其间,生气盎然。顿觉心情开朗,连日来旅途的辛劳一扫而空。
拐过一个弯后,景物骤变。
先是水瀑声轰然作响,随栈道空间不住开阔,阵阵水气扑面而来,只见远处山壁间大小池潭依山势高低以奔突的飞流相连,山沟地势如层层台阶,高低瀑布如出洞蛟龙般从断崖洞隙喷泻而下,水声鸣鸣,或夺泻而下,或分级飞坠,形成形成无数水流回旋激溅的动人景像,再依山势冲奔而去,直抵崖底,令人叹为观止,更为绝妙的是每逢疑无路处竟别有洞天,大有柳暗花明,寻幽探胜之妙。走着走着,龙菲芸故意拉任逍遥一把,示意他堕后而行,任逍遥不禁纳闷,待要开口询问情由,龙菲芸疾使眼色止住,待得众人走远方道:“逍遥,你知道么,方才迎接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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