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寡嫂的主母历程-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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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逛大庙会，自然就是便服出行。
　　江智路一手牵着江景远，一边小心的尽量用手将靠近马如月的人挡开。
　　“嫂子小心一点。”在一个杂耍的地方突然间一下就拥挤起来，马如月皱眉不爽，江智路习惯性的将嫂子护在身边。
　　“灰衣男子，手腕上搭了一件外套的，你注意一下，找着机会抓住他。”马如月属于旁观者清的类型，经验告诉她，原本是正常的地方突然间拥挤起来，一定是人为因素造成的。
　　果然，她锐眼一看，就发现是这个灰衣男子故意为之的，特意往人多的地方挤，还用手腕上的外套做遮掩暗地里推人一把。
　　寒冬腊月里，正常人的衣服都是披在身上的，他倒好，搭在手腕上。
　　不用讲，就是掩人耳目的道具。
　　江智路一愣，难不成嫂子不是让他陪着逛大庙会，而是来抓贼。
　　“庙会原本就是热闹的，你再给他添一份热闹也是可以的。”马如月低声道：“多观察一下，注意一下是他单独行动还是有同伙。”
　　江智路很兴奋。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嫂子的眼光这么准。
　　就在他注意那个男子不到小半个时辰，他就借着外套将手伸向了一个中年男子，别人或许没看见，江智路注意到了一个钱袋立即就要进入灰衣男子的腰包。
　　“哪里逃。”江智路一步上前将人反剪了起来。
　　“你是谁，你抓我干什么？”被人控制的灰衣男子大为光火：“放开我，听说你们宜昌县有大庙会，我特意跑了一百多里路来看热闹，结果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以后我再也不来了！”
　　“是啊，这位小哥，你为何要抓这位兄台呢？”中年男子转过身看着江智路很凶的样子皱眉道：“这可是大庙会，别给外乡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去，这才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1
　　“你倒是好心人啊。”江智路气笑了：“你摸摸你的钱袋还在不在？”
　　啊？
　　中年男子立即就叫了起来。
　　“我的钱袋子不见了。”中年男子急得脸都煞白：“这里面可是有我娘子让买布料的钱，还要买元宵回去的，天啊，谁这么缺德，连钱袋子一块儿给我偷了。”
　　还能有谁。
　　江智路从灰衣男子腰包里搜出一个钱袋晃了晃。
　　“是我的。”中年男子一下就明白过来了：“这位小兄弟，你真是好人啊，你帮了我的大忙，我一定要感谢你的。”
　　谢就不用了，跟着自己去衙门一趟吧。
　　“这些银子都是我自己的，一不偷二不抢，我去衙门干什么呢？”中年男子有点恼怒，这人管得也太宽了吧。
　　“我想你大约是误会了。”江智路轻叹一声，这人的脑子笨还真是一个难题：“我的意思是你跟着我去一趟衙门，去做一个证，抓了这个贼江大人也会禀公处置的。”
　　做证人也是要花费时间和精力。
　　而且，大过年的就摊上官司，一点儿也不吉利。
　　“这位先生，你的钱袋被他偷了，这位小哥捉贼拿赃，现在想要送他进衙门，就想要一个证人，你都不愿意去吗？”马如月真是败给他们了。
　　“那个，我没有时间，我很忙的。”中年男子愣了一下，然后红着脸道：“反正我的钱袋也找回来了，没有什么损失。”
　　寻常小老百姓就是这样的，总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各人打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拿着了自己的钱袋就不想管别人。
　　说着他就要伸手向江智远手中抓钱袋子。
　　“这个钱袋不能给他。”马如月动作更快半拍，直接将钱袋抓在了自己手中。
　　“为什么，这是我的。”中年男子急了。
　　“谁能证明是你的？”马如月耍了一个无赖，好不容易抓住了小偷，没有人证物证难不成又放了他吗。
　　放虎归山的事马如月不会干的。
　　“这本来就是我的。这位小哥就能证明的。”中年男子气愤不已：“这位小哥亲眼看着这个人从我身上偷去的。”
　　“我没有看见。”江智路立即明白了马如月的用意：“这样吧，你说这钱袋是你的，你想要领回去也简单，咱们公堂上见。”
　　“这位小哥。”被江智路控制住的灰衣男子低声道：“这位小哥，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请您高抬贵手，山不转水转，总有一天咱们还会相见。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和我黑山结下梁子呢。”
　　“黑山？”江智路一愣：“宜昌文山等三县的老手，原来就是你啊！”
　　他在头儿他们的聊天中听说过，有一个叫黑山的老手横行三县，没人抓得住。
　　而且人很滑头，从未失手，成了三县共同的通缉对象。
　　没料到，在嫂子的指点下，他出手就抓了个正着。
　　“是啊，黑山，兄弟，放了我。”黑山低声道：“回头我给你二两银子做酬谢。”
　　“我倒是想得你那二两银子，不过我的差事就得丢了，谁重谁轻相信是一个人都分得清。”江智路笑了：“二两太少，两千两可以考虑。”
　　“你怎么不去抢。”黑山跳起来想要骂人突然间回过神：“你说你的差事丢了，你是谁，衙役里的人？”
　　“聪明！”江智路笑道：“走吧，咱们还真是有缘份，我就陪着嫂子和妹妹看个大庙会都能抓住赫赫有名的黑山，看来这个大庙会菩萨是保佑了我的。这赏银恐怕不止二两银子吧。”
　　黑山听说了江智路的身份后恨得牙根痒痒，眼睛四下里看了看，转得飞快。
　　“智路，卸了他的下巴。”马如月下意识的觉得他会使坏：“人抓紧了，小心他跑。”
　　“失……”黑山原本想说失火什么的，在这么人潮涌动的地方一声吼立即就会乱，他也就有机会趁机逃跑。
　　这样的伎俩屡试不爽。
　　结果，这次还没来得及喊，就听见一个女人指挥着那个小伙子。
　　“吧嗒”一声响，他下巴被卸下来了，连说话都说不了，口水不由自主的就往下滴。
　　随之而来的就是手臂上的力量增加了不少，他试着挣扎了几次，没有半点逃生的可能。
　　之前被偷的中年男子还在嘀嘀咕咕的说自己没时间上公堂作证，想要让江智远将钱袋还他好走人。
　　结果，就遇上一个较真的人，打死也要在公堂上说清。
　　江智远没料到新年第一个案子就是审一个名气很大的小偷。
　　“堂下所跪何人，还不报上名来。”惊堂木一拍，江智远这才明白了为什么马如月指名点姓要让江智路陪着去逛大庙会。
　　原来是想要捉贼。
　　黑山是什么人，自然是不会招的。
　　哪怕偷这个钱袋的时候被江智路抓住了，他也不在乎的，胡言乱语谁不会。
　　无论江智远怎么问话，黑山就是一个态度：装聋作哑不吭声，让江智远在公堂上唱独角戏。
　　“原告是谁？”江智远没辙了，只好问原告。
　　“大人明鉴，草民何富有，今日在大庙会逛着玩，突然间就发展钱袋被偷。”中年男子道：“好在被这位差爷将人捉住，人证物证俱在，请大人替草民做主。”
　　一进衙门，江智路就换上了他的衙役服，失主这才知道有些事再怎么也免不了的。
　　今天也算是他运气好吧，银子失而能复得；当然今天也算他运气不好，大过年的给弄上了公堂。
　　“黑山你可知罪。”无论江智远怎么审怎么问，黑山就是不配合不回答问题。
　　“沉默就代表了默认。”江智远想起了马如月的那句话：“不反对就是赞同的意思。来人，将嫌犯打入大牢来加看管，回头再理一下他之前犯下的罪孽，数罪并发，择日宣判。”
　　好不容易逮着了一个黑山，却遇上骨头硬，人家不招。
　　万捕头的意思就是让他吃点苦头。
　　“这个倒是很有必要。”马如月觉得最不爽的就是现代审案的时候动不动就说是家庭缺陷的原因造成了人格分裂。和一个顽固派讲什么文明说什么道义，刑讯逼供也不是她开创的先河，用在谁身上不是用呢。
　　黑山这么刁的一个贼，没准儿骨头也硬，哪怕是用刑估计都不招认。
　　结果却出乎马如月的意料之外，刚打了二十板子黑山就说招了。
　　“是我干的，前前后后一共得手了六次。”黑山道：“我专选那些看起来富裕又只有一个单身男子下手。”
　　这种人是缺乏锻炼的，人一多他们就犯糊涂，整个人都是晕的，根本顾不过来自己的钱袋。
　　“这倒是一个很爽快的人啊。”马如月旁听后抿嘴笑了，早知道要受刑，何苦硬撑呢，早早的招了那二十大板也不用受。
　　所以说，该用刑的时候一点儿都不要含糊。
　　这古代又不像现代要讲究那么多，这可是皇权社会，还是有点方便的。


第三百二十一章　传授经验
　　黑山倒是爽快，将几次被偷被盗事件都扛在了身上，但是马如月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如果坏蛋只有一两个这个世界就太平了。
　　“嫂子，你的意思是说不止一个吗？”稀里糊涂就立了一个大功等待他的是赏银和功名。
　　江智路都还有一点没回过神。
　　不过听马如月说还有小偷的时候精神大振，他还想再立功再显神威。
　　“大庙会热闹异常，自然是三教九流寻找目标的机会。”小偷也不意外，人多目标就好找。
　　能抓住黑山倒是意外的收获。
　　江智路跃跃欲试想要再逛大庙会。
　　“行，我们再这样便服行动一次。”马如月这一次没带江景远，她决定亲自传授捉贼的经验。
　　两人融入了人潮之中。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有点阴冷，这些人出来作案的机会不多。”马如月来到安贤山大庙会的时候就有点后悔了，真是好冷啊。
　　“是啊，逛大庙会的人少。”江智路也忍不住裹紧了自己的衣服：“小偷可能也不会出动。”
　　“那仅仅是可能，但不代表不会。”马如月眼睛看向前方轻轻一笑：“前面。”
　　江智路惊讶了，连忙跟上了她的步伐。
　　马如月看见前面这人也算是一个熟面孔了。
　　前前后后逛了三次大庙会，真是巧了，三次都能见着他。
　　一是女人的第六感；一是她多年的从警经验，这人一定是一个有问题的。
　　寻常一个大男人逛大庙会肯定是陪妻儿老小来的，一个人逛什么庙会。
　　而且逛了一次又一次，醉翁之意不在酒。
　　正月初十，离大庙会结束还有五天时间，商家也好，游客也罢都在抱怨天气阴冷了。
　　三三两两的游客比之前要少上一些了。
　　“我都说了都天气好一点再来你不信。”人群中一个少妇小声说道：“看吧，人都不多，不热闹。”
　　“姐，你回娘家才住几天啊，等天气好一点没准儿又回去了。”她身边的一个姑娘道：“这大庙会可是不等人的，元宵节后就没了。我来第二次了，可好玩了，走，我带你吃好吃的去。”
　　“贪嘴。”少妇嗔怪道：“还说陪我逛大庙会，合着就是因为你想吃零食。”
　　“贪嘴也带着你啊。”小姑娘脸微红：“姐，你以前也是好吃嘴，别告诉我现在你嫁人了就不敢吃了吧，是姐夫家没钱吗？”
　　“别胡说。”少妇低声喝斥：“让人听了去你姐这脸放哪儿去。”
　　“本来就是。”小姑娘有点不服气：“二婶说姐夫家穷，是不是真的？”
　　“别听那些人嚼舌根。”少妇鼻子一酸，男人家是穷了一点，连带着娘在婶婶面前都要矮上一截，但是，夫君家的人真的很好，这次回娘家，婆婆还特意给了自己一两银子，她知道，那是这个家的全部家当：“谁说姐夫家伤穷了，你看，这是我婆婆给我的零用钱。”
　　说着就掏出了银子给妹妹看。
　　“原来二婶说的都是假的。”小姑娘眉开眼笑了：“我就说嘛，总不可能因为嫁了人就连零食都没得吃，那样的话，我以后就不要嫁了。”
　　马如月在身后听了抽了抽，这还真是一个心直口快的小姑娘。
　　不过，这小媳妇怕是有大麻烦了。
　　马如月向江智路递了一个眼色。
　　江智路点了点头，悄悄的靠近了她们。
　　因为就在她们的旁边，有一个年轻人一直挨得很近。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家人呢。
　　“姐，这个好看。”小姑娘指着一个面具道：“姐……”
　　意思很明显，她要买。
　　“多少钱一个？”少妇微微一笑，几文钱还是有的。
　　“十文钱一个。”店铺小老板道：“这个面具小姑娘戴着最好看。”
　　十文钱，太贵了一点吧。
　　两人就在那儿讨价还价，突然感觉身后被人撞了一下。
　　“你干什么？”小年轻看着自己的手被捉住恼羞成怒：“放开我。”
　　“你手上拿了什么，拿出来。”江智路觉得嫂子真是火眼金晴啊，一眼就能看出谁是小偷。
　　就在她给自己递眼色不久，这人就将罪恶的人伸向了小媳妇。
　　“你们……”小媳妇是聪明的，连忙摸自己的荷包：“啊，我的钱……”
　　婆婆对自己的好她是知道的，而且那个家条件确实很差。
　　她早就想好了，一定不动用这一两银子，回头原封不动的退还给她。
　　所以，一直小心的藏着不准备拿出来。
　　要不是妹妹谈起二婶说的那些话，她也不准备说的。
　　结果，钱不见了。
　　“别担心，钱在这里，只不过得劳烦小嫂子陪我去一趟衙门。”江智路这一次亮明了身份：“我是衙门里当差的。”
　　这一句话让少妇和小年轻双双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运气！
　　大冷的天他出个门这么的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得手一两银子，转眼之间就遇上了衙门当差的。
　　小妇人很愤怒，为了拿回她的银子自然是乐意去衙门的。
　　小姑娘眼睛盯着江智路，感觉这个差爷好威风。
　　马如月看她的眼神就抿嘴，追星可不是现代才有的产物，帅气威风瞬间就能收获小姑娘的芳心无数。
　　江智路又抓到了贼，这让衙门里的人大吃一惊。
　　“你小子不会是贼人的克星吧？”有好奇的走过来拍了拍江智路的肩膀：“兄弟你是怎么做到的，传授点经验？”
　　谁不想抓贼立功啊。
　　特别是在大庙会期间，知县大人可是说了谁立了功重重有赏。
　　这小子一天逮一个，功劳都被他一个人占了。
　　“经验啊。”江智路想起了回衙门后院的马如月，真正有经验的当是嫂子吧，当然，他也不能说出来：“就是仔细观察，要有耐心坚持跟踪，不要打草惊蛇；在他下手的时候眼疾手快迅速捉住。”
　　这也是嫂子告诉他的经验，这样说应该不会坏事的。
　　“当然，我们人手有限，大庙会人多，跟是跟不过来，重要一点是防范。”马如月告诉江智路，回来的时候让周师爷写上一些警示标语贴在显眼的地方。


第三百二十二章　智路升官
　　一个大庙会，红了江智路，不逮则已，一逮就逮着俩。
　　听了他告诉大家的注意事项后，这些衙役当差时也就认真用心得多，也或许是因为衙役足过两个小偷的事，之后的大庙会也就清静得多。
　　元宵节这天一天，大庙会还有龙灯，再一次引来了人流高峰。
　　“这次能收一个豹尾。”马如月对自己精心策划的这个大庙会特别的满意。
　　借着拜菩萨的名头实际上搞了一个招商引资。
　　“是啊，看商家的意思都是赚足了的。”江智远之前一直担心会他们会亏本，结果在自己的意外之外：“这种赚钱方式还不错，就是时间短了一些。”
　　也不可能长久搞下去，人们玩耍也会出现疲劳的。
　　再说了，谁家也不是开钱庄的，怎么可能天天有钱买东西。
　　你想要赚别人的钱，也总得给时间让人家先挣，缓一缓才有机会。
　　“其实，大庙会只是一个开始。”马如月道：“今年办了，明年还可以办，以后年年办。”
　　同时，大庙会也是一个开头，以后还可以办的各种赛事多的是。
　　“比如端午的龙舟会、中秋来个粽子大赛什么的。”马如月想着现代社会的商家那才叫一个精明，这节那节，甚至西方的洋节连来源都搞不清楚也过得热闹非凡的。
　　很多年轻人就这样成了他们利了这些节日作为噱头拉拢的对象。
　　马如月这次也算是学了两招。
　　“娘子真是厉害，原来钱还可以这样赚。”江智远对马如月佩服得五体投地。
　　马如月笑了笑，赚钱的本事她都是抄袭的。
　　“说起来，这次大庙会江智路倒是立了功。”江智远道：“正好以前的捕头想要回家乡了，我准备提拔他。”
　　让江智路干捕头？
　　“他立这两次功也能服众。”江智远道：“没点真功夫，黑山可逮不住。”
　　马如月抿嘴，这真功夫可是你媳妇的。
　　江智路觉得受之有愧。
　　“这是一个机会。”马如月道：“只要你用心没有难得住你的事。不就是捉贼吗，多大一点事。”
　　最难的还是断案，偏偏那又不是他的职责所在。
　　这是江智远的事。
　　新年新气象江智路升了官。
　　“嫂子。”这一天江智路收到信兴高采烈的跑进了后衙：“嫂子，我哥要回来了。”
　　江智荣！
　　当年那个一声不吭就跑去参军的江智荣居然要回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当了官吗？
　　当官的人可不能轻易离开的。
　　要么就是当了大官得了赏赐回家省亲。
　　要么就是……
　　看着江智路高兴的样子，马如月强压下了心中的各种念头。
　　“我哥要回来了，嫂子，求您一件事，给我哥找一房媳妇行不行？”江智路自己成了亲，大哥回来了，那自然也就该有一个嫂子了。
　　“行，他如果回来呆的时间长，我就将这事儿给办了。”这个时代想要娶个媳妇很简单，又不讲究自由恋爱，完全就是拉郎配，男女双方要求都不高，面都不用见就能成家。
　　江智路扳着手指盘算日子，将大哥要回来的消息告诉两个弟弟。
　　更是让晋桂兰将哥哥的房间打理出来，也说了要娶一个嫂子进门。
　　“等大嫂过了门，这个家就交给大嫂当吧。”晋桂兰小心的说道：“一般来说都是长嫂当家的。”
　　其实有公婆在的人家长子长媳承担着更多的责任；没有公婆的娶过门就会分家的。
　　晋桂兰想知道的是自己家会不会分。
　　“如果大哥提出分就分。”江智路道：“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毕竟还有两个弟弟没成亲。长嫂如母，回头等娶了大嫂家交给她来当也好。”
　　晋桂兰点了点头。
　　其实，对新大嫂她还是有点忐忑不安的。
　　万一是一个难处的怎么办？
　　“没有关系，实在相处不下，我就将你接到县里去。”江智路道：“左右不会让你受委屈。”
　　“嗯。”晋桂兰脸一红，爹说这个一个好的，果然是好的啊。
　　虽然说成亲并没有像别家一样热闹非凡，好在该有的礼数一点儿也没有少。
　　进了江家的门，才知道江家大坝其实真的挺好。
　　有田有土又不用交捐税和租子，每到年终还有红利拿。
　　难怪很多姑娘都争着要嫁进江家大坝。
　　“我们小的时候江家大坝可不是这番模样。”江智路搂着怀里的人笑了笑：“那时候连饭都吃不饱。”
　　为什么呀，江家大坝的产业不是一直都在吗？
　　“还不是族长不一样。”人与人不同，花儿几样红，二爷爷是一条道走到了黑，整个二房从此就萧条了。
　　而三爷爷上台，一切都按着大房的旨意办，结果就很受人拥戴了。
　　“说到底，江家大坝能有今日全是靠了大房。”确切的说，是靠了马如月和江智远这一对夫妻。
　　江智路很疼爱晋桂兰，知道她在江家大坝很多事都不明白。
　　当下将马如月在江家大坝做下的一桩桩事迹都说了出来。
　　“她这么厉害？”晋桂兰对马如月不陌生，不仅仅是因为她主持操办了自己的婚礼，第二天认亲的时候给了自己礼物，而是因为当姑娘的时候就听娘她们说起过这位夫人。
　　从农家女嫁入江家大房，花轿一落地就成了寡妇。
　　守寡三年，成功的变成了状元郎的新妇。
　　这简直就是成功的典范。
　　随着她入主县衙成为知县夫人，她的所有过往都被人津津乐道。
　　马如月并没有因为过往而受到任何影响，依然我行我素过得逍遥自在。
　　“人啊，总不能活在别人的言语之中。”江智路想着这次自己的升迁也是靠着嫂子的帮助，当然，这些话他不便再说出口，毕竟自己一个大男人还是要颜面的。
　　盼大哥，等大哥，可是，等马车回到江家大坝的时候，江智路兄弟仨人都傻了眼。
　　马车停下来，最先下来的是一支拐，然后才是一条腿，从下往上看，才看到了自己朝思夜想的大哥江智荣。
　　“大哥……”兄弟仨声音哽咽了：“大哥，您的腿……”
　　“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被敌人砍了。”江智荣淡淡说道。


第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