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寡嫂的主母历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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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没有娘哪来我们。”马如海皱着眉道：“一个是我娘，一个是我姐，奶奶，你说的那些都是无中生有的事，你还是不要在这儿闹腾了吧，我们在修房子呢。”
　　很忙的，不奉陪。
　　马如海说完挑了竹篼去挑土。
　　修房子最忌讳的是有人大吵大闹，这样主家不吉利。
　　“如海，你是不是要跟着她们滚？”马老太太一把拦住了竹篼：“你怎么就这么不孝顺。”
　　“奶奶，我没有！”马如海无语至极：“奶奶，您回去吧，我真的很忙。”
　　说完就想要挣开的手去挑土，结果老太太就是不松手。
　　马如海叹息一声，索性入下这一挑竹篼去另一挑。
　　结果，老太太是用力抓住的，他一放，老太太就摔了。
　　“天啊，大家快来看啊，这个小孽畜和他老娘是一个样的，黑心肝的，居然敢打奶奶，天杀的，快收了他吧！”坐在地上，马老太太的哭喊声能震天。
　　“奶奶，我没有！”马如海见她摔了连忙想要上前去扶，结果被她摔开了。
　　“你们大家伙儿都来给我评评理……”马老太太不管马如海怎么解释，就是坐在地上不起来，一声声泪诉，说是儿子死了，媳妇黑心不孝顺还挑唆孙子打她。
　　“你……”谭氏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她怎么能这样呢。
　　“如建，去请了幺爷爷来。”马如月知道今天的事不能善了，有一就有二，以后她还会闹得鸡犬不宁的。她悄声吩咐了小弟，然后上前扶住了谭氏：“娘，我说了是疯了有传染吧，你还不信。”
　　疯了，确实是疯了，先咬如月，然后是自己，现在连如海都咬上了，她到底要干什么！
　　“怎么了，这是？”马文松正在家里休息对山上的事一无所知，马如建只说奶奶在山上骂人，还说要撵了他娘和姐姐出马家的门。
　　一上山，看到的是人坐在地上耍横。
　　邻里相处几十年，谁是什么脾气哪有不知道的。
　　“四嫂子。”看在四堂哥的份上叫他一声嫂子，其实真是掉身份的事：“您一大把年纪了，和孩子们见个什么气，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商量，都是一家人。”马文松叹息一声：“黑山家的，还不将你娘扶起来。”
　　罗氏硬着头皮走上去扶她。
　　“滚，我就知道你们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没一个好东西。”马老太太的将罗氏推了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下去。
　　马如月苦笑的看了马文松一眼，她居然指桑骂槐骂的是马文松。
　　“幺爷爷，对不住了，又打扰您老人家了”马如月上前道歉：“幺爷爷，您也看见了，我们拿她是没有办法的。”
　　“四嫂，您说说，您这样是闹得个啥？为了个啥？”马文松心里无奈，也是看在谭氏孤儿寡母的份上吧：“四嫂，咱们有事说事，你这样子别人也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幺叔？”老太太想了想也对：“你来得也正好，你是里正，你来主持公道。”
　　马老太太噼哩啪啦就将马如月在江家大坝做下的事说了。
　　“我老马家可容不下这样的贱人，她这样败坏了老妈家的名声，他幺叔，我今天非撵她出去不可。”马老太太这次是铁了心了。
　　“如月，你怎么讲？”关于江家的事马文松也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到时没有马老太太说得这么清楚。
　　而且，他一个大佬爷们儿跟着三姑六婆嚼舌头又是怎么一回事？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一位却是巴得人人都知道。
　　这还是亲奶奶吗？
　　再没有比这更可恶的了吧。
　　“幺爷爷，我马如月行得端坐得直走得正，没做下的事谁也不能往我身上沷脏水。”冷冷的盯着地上的老妇人，马如月心里厌恶得紧：“就算她是我爹的亲娘也不行！”
　　什么奶奶，狗屁的奶奶，本姑娘不认！
　　“你个娼妇，十里八乡都知道了，你还赖得掉。”马老太太眼里迸着火光：“你败坏名声，真该浸猪笼。”
　　是啊，你真恨不能原主去死。
　　事实上，原主已经被你逼死了！
　　心黑，不是一二般的。
　　“幺爷爷，如果如月真做下了那些事，估计着这会儿早浸了猪笼了。”马如月冷笑一声，转头向马文松和众多围观看热闹的人道：“幺爷爷，诸位叔叔婶婶，请您们给评个公道，江家不是普通的人家，江家大房是知府遗孤，江家大房二少爷是读书人，我马如月真要是不学好勾引了男人，他们还能让我活着走出江家大坝？”
　　对啊，江家的人又不是软柿子，特别是那二少爷，文质彬彬的样子，一脸的正直，眼里怎么容得下大嫂给亡兄带绿帽子！
　　可见，传言有假。


第六十一章　做个选择
　　围观的人都点头，马文松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四嫂，如月丫头是一个好的。”听马如月说自己在江家被江飞远偷了银两被发现了，故意说些难听的话出来陷害她：“四嫂，她到底是我们马家村出去的孩子，她真有什么不妥当的名声传出去了，毁的可不是她一人。”
　　口口声声说你嫡亲的孙女偷人，那你家里的那些孙女还要不要嫁人；还有马家村各房都有女娃呢。
　　“对啊，他幺叔，我就是这个意思。”马老太太道：“咱老马家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坏了一锅汤，因为她一个小娼妇害了如玲她们的亲事。”
　　说了一百遍了，她就是听不懂人话的！
　　“他幺叔，你既然来了，你就给做一个证，将谭氏和这个小娼妇赶出我马家去，从此她们的事与我马家没有半点关系。”马老太太今天是铁了心要赶人。
　　“奶奶，既然这样，那你就连我和如青如建一起赶吧。”姐姐说过，爹没了，他是男子汉，他要担起一家的责任，如今连自己的娘和姐姐都护不住，他算哪门子的汉子。
　　这要是别人也就好办了，揍一顿也就老实了。
　　偏偏，这位揍不得，就由着她在这儿耍横。
　　“如海，别胡说。”走来的是马黑山，今天他上了街，回来就听人说娘上山了，一上来就听到这话：“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与你兄弟仨没关系，你们插什么嘴。你这样顶撞你奶奶，是不孝顺！”
　　在他的心里，老娘要处置谁都是天经地义的。
　　“大伯，奶奶有你和三叔孝顺就够了。”这样的奶奶他要不起：“如海本事小没有能力，孝顺我娘一个人都有点吃不消。”
　　好小子，这话说得对！
　　“如海，你……”马黑山没料到一向少言寡语的马如海居然伶牙俐齿了起来：“你知道你奶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啊，她容不下我娘和我姐。”马如海淡淡说道：“她想让我和如青如建将我娘和姐撵出去，大伯，你觉得这不是一件很搞笑的事？”
　　“好了好了，这事是一个误会。”马文松知道马黑山只听了后半句，前面老太太骂人的事没有听清：“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都散了吧，都干活去。”
　　“不行，他幺叔。”马老太太这会儿在大儿子的搀扶下站起了身：“今天趁你在，我就要立一个字据。如海如青如建，我再问你们一句，是跟了我老马家，还是你们跟着这两个女人一起滚？”
　　什么叫跟老马家，什么叫一起滚？
　　难不成还想将他们撵出马家村？
　　马如月真是稀罕了。
　　“马家村不是你一个人的。”看着围观的众人马如月淡淡一笑：“幺爷爷，诸位叔叔婶婶，我们母子几人住在这儿可曾碍了大家的事？我们是不是真的需要离开马家村？”
　　“如月啊，你们住的房子你们正在修；你们修房子的地是你们买下来的，哪里就碍着别人了呢。”马文松这下明白了为什么马如月说连山地都买了，买了好，是自己的就有底气。
　　“你想赶我们走，是不是想要接手我们的房子我们的地？”马如月好笑的盯着马老太太：“可惜啊，你的算盘落空了。不过呢，事情你不提都提出来了，我今天也请幺爷爷和诸位叔叔婶婶做一个见证，我马如月和你再无半点关系，从你将我卖进江家那一天起就没有半点情份！”
　　马如月断绝关系代表的是自己，是真的不想和她有牵连的。
　　之所以没有带上马如建他们，想的是这个时代孝字大于天，要怂恿着他们和自己站队，回头就该说自己不好，说马如海他们不孝了。
　　众人听了一阵唏嘘，马如月打开了天窗说亮话了，说马老太太是卖了她。
　　谁说她老实的，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呢，一下轿就死男人，这笔帐记得清清楚楚的。
　　“断，不断的是小娘养的。”马老太太道：“你这样的娼妇谁稀罕。马海，听见没有，她不再是我马家的人，赶紧将她撵出去。”
　　又来了！
　　马如海深呼吸一口气，抬起头来缓缓看了一下众人。
　　“如青，如建，你们怎么想？”他不是一个人，他得征询两个弟弟的意思。
　　“哥，姐姐是我们的，不能撵。”两人异口同声：“没有姐姐，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要干什么呢。”
　　马如月就是她们的主心骨。
　　“很好，哥知道了。”马如海甚感安慰。
　　“奶，大伯，幺爷爷，各位叔叔婶婶，如青如建和如海是一个意思，马如月是我们的姐姐，以前是，现在是，以后还是。”看了一眼气得脸色发青的老太太：“奶，如果你容不下她，与我姐断绝关系，她是我们二房的人，反正我们也是分了家的，各家门立家事，我们二房的人和事与你们再无关系！”
　　“马如海，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马黑山的脸都黑了：“你疯了不成！”
　　是，被逼疯的！
　　“大伯，我知道啊，不就是断绝关系吗？”马如海也学了姐姐淡淡一笑：“奶逼着我与我娘我姐断绝关系，那样如海就不孝了；爹临终前就交待了，说是他没用没有好好护住姐姐，他走了要如海护姐姐，让如海有本事的将姐姐接回家来给她养老送终。不顺着奶奶就是不孝顺，反正都顶着不孝的名声，那如海还是选择孝顺娘亲，顺着爹爹的意思，因为奶奶不需要如海的孝顺，她还有你和三叔，还有大姑二姑，轮不上我来孝顺。”
　　“如海！”马如月觉得原主这个弟弟还真是好的，这种情况下反应不迟钝，一心是要护着自己。她心里很感动，想的是就凭着今天这事，自己就断不会抛下这母子四人了。
　　“姐，没事。”马如海投向马如月一个安慰的眼神：”幺爷爷，断就断得干净些，还请幺爷爷做主，替我们写一个文书，签字画押才能生效的。以后我们干了什么坏事污了什么名声都与他们没有关系；同样的，他们也不用老跑到山上来干涉我们的生活，对我们指手画脚，非打即骂的，否则……怪我别客气！”


第六十二章　有人庇护
　　马黑山不同意，马老太太却一定要断，马如海就亲自请了马文松写断绝书。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奶奶他们根本就要不起！
　　从头到尾，都没将自己一家子当人看。
　　姐姐被卖；不给钱给爹治病；上山来各种闹腾，为的是什么，就是钱。
　　爹死了，娘很软弱，但是姐姐能干利落，她原以为不找大伯不找她这个家就会塌，结果并没有如她的愿。
　　好好安葬了爹，又热闹的修房，姐昨天还托幺爷爷买了山林，这个家越来越不在她的掌控范围之内，所以，她迫切的想要撵姐姐走。娘是护着姐姐的，索性连娘一起撵，然后再用一顶孝顺的大帽子压得自己兄弟三人听她的。
　　真是一盘好棋！
　　“如海，你挺聪明的嘛！”马如月很欣慰，分析得头头是道，还在点子上。
　　“娘，姐，她做这些事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来的。”马如海憨憨一笑：“娘，姐，别担心，我不是傻子，我也长大了。”
　　一夜之间，他不再是马家那个少年郎，而是二房顶梁柱。
　　“姐，我虽然没有江家二少爷有学问，但是您放心，爹交待的事我记在心里的。”看向马如月他一脸的郑重其是：“姐，我会努力干活的，等江家大少爷三年孝期过了，我会找江二少爷，让他同意您回江家来。”
　　好兄弟！
　　真不枉自己为你们布局前景！
　　马如月很哥们的拍了拍马如海的肩膀。
　　“如海，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江家那边的情况很复杂，不管怎么样，三年孝期还得守的，想想也挺瘪屈，连男人的面都没见着，却要成了他的未亡人，却要替他守孝：“如海，现在，我们来分工。”
　　房子估计着还要小半个月才能修好，眼下是开春，后山得利用起来。
　　“选了向阳土厚的地方开荒种粮，不能种粮的地方就多种瓜果蔬菜。”马如月道：“总比吃野菜强。”
　　“这二十亩山地，我寻思着还可以种些果树搞点养殖。”马如月觉得上天给自己开了一个玩笑，上辈子，为了一套房他们一家三口可谓是掏空了积蓄才换了一个套三的。
　　这辈子，不仅修起了房子，还有一块地皮，好牛B的感觉！
　　买了地，那就要物尽其用了。
　　“家里没有主要劳力，但是我们人多力量大，加上智荣兄弟俩，我们可是有五个男子汉呢。”马如月笑道：“你们几个可不能让我小看了。”
　　“姐（大嫂）我们一定会努力的。”五个少年异口同声又相视一笑。
　　马如月老厉害了，不管是马如海兄弟还是江智荣兄弟都是这样认为的。
　　修房，开荒是他们的事。
　　“如月，那娘能做点什么呢？”谭氏想着老太太骂如月那诛心的话就气得个半死，幸好孩子们大了主意也大，断了关系好，以后再不会有麻烦。听女儿说这些话，以后的日子定然是不差的。
　　“娘，您去村里问问，谁家有鸡，咱买几只回来喂上，以后长大了可以下蛋的。”鸡生蛋，蛋生鸡，马如月想办的是一个养鸡场。
　　你只要想想，每天可以捡上几十上百个鸡蛋卖就也发家了！
　　谭氏果然就去找村里的人问了。
　　“你幺奶奶说家里孵的鸡正准备卖，一共有十二只。”谭氏道：“鸡还小，分不出是公母。”
　　“那就全买了。”马如月道：“总有公有母。”
　　清一色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当然她相信这种概率小。
　　“一只小鸡崽卖五文钱，一个蛋是两文钱。”谭氏道：“要是喂养了鸡下蛋，等母家抱窝的时候自己也可以孵一些了。”
　　“那以后咱家就自己孵。”马如月觉得老娘还挺可爱，小鸡崽都还没有买回来就开始酝酿孵鸡崽了：“多孵一些，后山那么宽，足足可以放下一个养鸡场。”
　　养鸡场是什么？
　　等听了马如月解释后谭氏抿嘴笑了，虽然嫁了人，还只是一个孩子呢，说的也是孩子话，哪有这样养鸡的。
　　寻常百姓家养鸡，也就是养个三五个，条件好蛋就留着自己吃；条件不好的下了蛋卖了就能做零用，打点油买点盐。
　　女儿一说就要养一大遍山的鸡，还要捡很多蛋，真是异想天开。
　　不过，女儿有想法总是好的。
　　自己做不了什么，就帮着洗洗衣服，缝缝补补，煮煮饭，养养鸡，嗯，这日子看起来确实挺好的。
　　“智荣，你衣服破了，来，先穿着如青的，我给你缝缝。”谭氏对女儿带回来江家两个孤儿一点儿也没有意见。
　　俩孩子很勤快，两个干活完全能抵挡得了一个大人了，只管饭又不要工钱。
　　而且两个孩子很可怜，能照应一点是一点。
　　江智荣看着谭氏一针一线的缝着他的破衣服，突然间泪流满面。
　　“怎么了，智荣？”马如月进门一下就看着立在那里的小男孩，娘骂他了吗？
　　“大嫂。”江智荣不好意思的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水：“看着婶子一针一线的给我缝衣服，我想起了娘……”
　　可怜的孩子！
　　马如月走过去摸着他的头，无声的安慰着他。
　　“智荣，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谭氏听了鼻子也发酸：“对了，你不是还有两个弟弟吗，一起接到家里来吧！”
　　没娘的孩子像根草，衣服破了谁缝，脏了谁洗？
　　“婶子，谢谢。”江智荣摇了摇头：“以前我们的衣服是自己洗的，破了是十二婶帮我们缝的，我走的时候告诉了三弟四弟，以后自己学着干一点，不能总靠着十二婶。婶子，他们不用来马家村，因为我和智路来了，家里就能省下两份口粮，三弟四弟也能吃得饱。”
　　如果来马家村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四份口粮，那不是便宜给别人占了还增加了马家的负担，不划算。
　　“这样也好。”谭氏抬头看了一下女儿，马如月向她点了点头。
　　“娘，他们兄弟总要长大的，他们的日子也会和我们一样慢慢好起来的。”马如月道：“困难只是暂时的，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会战胜的。”
　　马如月从来不怕苦不怕累，庇护着这些人完全没有问题


第六十三章　开荒种地
　　大的孩子就去帮忙修房子，小的就在谭氏的带领下开荒种地。
　　割杂草，捡烂石块，一锄一锄的挖土。
　　“娘，这一块土还不错。”马如月虽然不学农业出身，但是对土质也略有了解。
　　这就是学了地理的好处，泥土有一点黑，翻过来时还有点水油水油的感觉。
　　“这山上枯枝烂树叶很多，长年累月下来自然就肥沃了。”谭氏点了点头：“这地儿种菜还不错！”
　　“蚯蚓！”那边马如青道：“好大的蚯蚓，好多的蚯蚓。”
　　原来他正和江智路搬开了一块大一些的石头，下面的蚯蚓就露出来了。
　　“可以喂鸡。”谭氏道：“小鸡崽吃不下就切成段来喂它们。”
　　马如月连忙摘了一片大树叶将那些蚯蚓包裹了放在一边。
　　“娘，我们家都有些什么菜种子。”不得不说，马如月是急性子，才开始开荒就想着果蔬成片了。
　　“什么都没有。”分家连常用的坛坛罐罐都没有分到有，更不要说种子什么的了，谭氏一想到老宅的人心里就塞得心慌。
　　马黑山是大哥，从来不会跳起来闹，但是他就像是一根引火线，有什么事在老太太面前提一两句，然后就缩头回去了。
　　余下的就是老太太的事，跳着闹着总要达到目的的。
　　罗氏兰氏是妯娌，表面看也能过得去。
　　当真正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她们算得比谁都精。
　　这一次分家的事，马黄山要老太太拿出了十二两银子的彩礼钱，深深的踩到了她们的尾巴。
　　所以，老宅的人是空前的团结一致对着这个二房。
　　闹腾到最后，人死了，关系也断了。
　　抬着看着自家干得热火场天修房场面谭氏心里还是很感慨的。
　　男人死了，她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了。
　　是如月，她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好好的活着。
　　如月说得对，自己还有四个孩子，而她却是什么都没有。
　　江家大少奶奶，徒有虚名守着牌位过一辈子？
　　不为了如海如青如建就是为了如月，她也得好好的干。
　　“如月，别担心种子的问题，回头我去找你幺奶奶她们要一些种子，秧苗什么的。”谭氏道：“这又不像粮食，一种就要种很多，南瓜冬瓜什么的，栽上三四棵，到时候吃都吃不完。”
　　吃不完就卖啊！
　　“谁家买啊，家家户户都有。”谭氏笑道：“这孩子，算得太天真了。”
　　之前的养鸡场，现在想卖菜，当真以为钱那么好赚？
　　马如月却不信那个邪，市场肯定是有的，只不过娘没有找到罢了。
　　对，多种，吃不完就卖，她总不能真的靠偷养一大家子吧。
　　偷的也没有自己家种的实在。
　　最要种的是南瓜，这东西营养丰富还能抵饿的。
　　马家也好，江家也罢连着江智荣兄弟四人，三家人缺的都是粮食。
　　“行，你说多种就多种吧，这东西最贱，只要是沾着土，向阳一点栽下去就能活。”谭氏道：“不过南瓜结不结还要看人来说，有些人手出，有些人不出南瓜。”
　　什么意思？
　　只知道和土壤天气水份肥料有关，怎么着和人也有关系了，这也太唯心了些吧。
　　“你还不信。”谭氏抿嘴道：“隔壁冯婶子的手就怎么都不出南瓜。”
　　原来冯婶子嫁到马家村来二十多年，栽南瓜有好些年头了，运气好就结几个秋南瓜吃，运气不好一个都没有，看着结小果了，花谢了不久，小果子也黄了凋零了。
　　“那肯定是因为种子不同罢。”据马如月了解植株都是有雌雄的，八成是种着雄珠了。
　　“不是，她栽的南瓜藤蔓倒是很茂盛，可是就是不结瓜。”谭氏道：“她自己栽了几年后就知道手不出南瓜了，从那以后就总是让你冯叔栽了，若不然就没有南瓜吃。”
　　有那么奇怪的事。
　　“真的，同样的种子，他们分开栽结果都是两样的。”谭氏道：“这事儿经过了验证，咱们村谁不知道这事呢，要是遇上了不种的都会自嘲的说这棵南瓜是冯婶子种的。”
　　看来冯婶子背的锅还挺大的。
　　马如月纵然是现代人，也没法用科学的头脑去解释，这事儿暂且提开不提。
　　在马家住了十天左右，房子要上梁了。
　　“上梁讲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