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寡嫂的主母历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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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娘，做一年可以管三年，甚至更久一点。”马如月竹了用竹子做以外，还建议可以用芦蒿，这两样插进土里没准就会发芽生长出来，三年时间，就会做出一个天然的屏障了：“山上这么宽，又都是熟人，下个月我们的各种瓜果蔬菜全都挂果能吃了，到时候也会惹不少的麻烦。”
　　女儿这么说，那就这么做。


第八十四章　用瓜换粮
　　马如月想的办法，马如月亲自督工。
　　几个孩子干得很热闹。
　　“如青，你去读书，这些事儿不用你干。”自从知道姐姐有心想让马如青读书出人头地后马如海就不让他干活了。
　　“哥，读书累了也可以干活的。”马如青道：“江家二少爷说了，要劳逸结合，我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就将学过的在脑子里过一遍，忘记了的再看看，现在干活，明天去江家学新的，一点儿也不影响。”
　　面对马如青的说法，马如月却是赞同的。
　　在马如月的心里，要能文能武才是好少年。
　　江智远真的就是小鲜肉，你让他干活纯粹就是找气怄。
　　也不难理解，人家原本就是知府少爷，要不是因为家道中落，这会儿已经该考秀才了。
　　不过马如青却不同，他必须学会两条腿走路，两手都要抓。
　　马如月看着这五个少年在干活，心里想的这也是一个生力军，人多力量大，谭氏煮饭，她就负责总指挥。
　　用了十天左右总算将这事儿搞定了。
　　竹篱笆足足有一人高，用的竹篾和葛藤编得扎扎实实的，人想要进去肯定得凭借刀子了。
　　别说人了，小动物们估计除了老鼠野兔都得拦住。
　　在半山腰上，做了厚重宽大的竹篱笆门，不走正门进去的都不是正经人，破门而入，全当成小偷。
　　“好是好，有一种咱们要将人拒之门外的感觉。”谭氏心道别看孩子们小，做起事来却像模像样。
　　“娘，平日里来咱家的也没两个，幺奶奶来得也少。”马如月道：“如果突然间来的人多了，我倒怀疑她们的用意了。”
　　平时不登门，这会儿来干什么呢，无非是想打秋风。
　　田里的禾苗抽穗了，长期的干旱让它们长得特别的瘦小，马文松不止一次给马如海说今年注定要欠收要饿饭。
　　别人家饿饭是肯定的，但是马如月却不会这样想。
　　他们的黄瓜已经吃不赢了，马如月还削了皮给谭氏做面膜，让谭氏骂了好几次，说是乱折腾。
　　不过乱折腾也不要紧啊，多敷几次她自己都摸着要滑嫩一些了。
　　苦瓜虽然瓜，但是清热，沥了水凉拌也好，直接干扁也罢，也是一道好菜。
　　丝瓜煮汤，吃起来很爽。
　　不过马如月看着几个半大小少年喝的时候总会坏坏的想，吃多了他们会不会阳萎，嗯，应该也不至于，毕竟还是小屁孩子，小伙子有火气，下下火也是可以的。
　　至于冬瓜南瓜，那就数不清了。
　　“我就说了，少种一些，你还偏不信，你看，现在这么多怎么吃？”谭氏道：“咱们也没喂猪，就长在藤上老了好可惜。你还说给你幺奶奶一些，我们这些好多种子都是在她家拿的，她又不缺呢。”
　　是啊，白毛猪儿家家有，这东西确实吃不赢，农家有土就是好，随便种点到盛产时就吃不了。
　　等等，这也只是针对有土的人家，那没土的，比如江家大坝的人？
　　可是，江家大坝的人又不能开伙做饭吃。
　　“黄瓜可以生吃。”马如月道：“如建，反正你最小，你可以脸皮厚一些，背一背篼去试一试，一文钱买三根。”
　　马如月之所以决定让马如建做江家大坝人的生意，是因为上次回去的时候秋氏说饭量又减少了，好些人吃不饱都饿得走不动了，又不让开伙，像折耳根之类可以生吃的野菜江家大坝早就没有影踪了，连根拔起还嫌不够呢。
　　“那我去试试。”马如建笑了：“姐，我一定能会卖完的。”
　　要去江家大坝卖黄瓜，江智荣他们说可以带路。
　　一文钱买三根，也不能当顿吃。
　　“好歹能抵饿。”有人果然心动掏钱买了，洗洗就嚼了起来。有些甚至还没洗呢。
　　很快，马如建一背篼的黄瓜就卖光了，得了二十文钱，高兴得什么似的。
　　现在的米价由之前的八文钱涨到了十文钱一斤，用姐的话说，黄瓜也能变成米。
　　离开江家大坝的时候，很多人还让他明天也来卖。
　　“这还是一项不错的生意。”马如月点了点头：“这样吧，如建去江家大坝卖，如海，你带上智荣智路就去街上卖，卖了的钱就买米买面，咱们怎么也饿不了饭。”
　　去街上卖的就不止是黄瓜了，丝瓜苦瓜南瓜冬瓜茄子海椒，全都背了去。
　　价格是马如月做了市场调查来的，苦瓜吃的人少，也是一文钱三根，丝瓜个头不大一样的价，南瓜则是一文钱一个了，而冬瓜，则卖了五文钱一个。
　　只不过冬瓜这玩意儿太难搞整，太大了一次性只能背两个还很费力的。
　　“你们家这么多瓜来卖？”有人认出了马如海：“我们种的全都干死了，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我们家没粮食啊，全靠这个吃饭，每日里都会挑水去浇，伺候得像小孩子。”马如海憨厚的笑道：“现在就靠卖点这些东西换粮了。”
　　三人站了半天的街，所有的东西都卖光了，等了四十六文钱，直接就买了米和面。
　　姐姐说了要多买米。
　　“要是能买点谷子就好了。”米这个东西买回来就吃也就算了，但是存放久了要生虫子的。
　　虽然看着田里的稻穗开始包浆，弯腰，打黄色，但是马如月知道这点收获定然还不够交捐税。
　　越往后走，粮食越贵。
　　“姐，明天我去问问有没有谷子卖。”马如海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姐，以后我们就多买一些谷子。”
　　“对，若有人问起，你就说家里人多，谷子舂了米糠也能抵饿。”马如月点了点头：“咱们家得存粮。”
　　而且，存粮还得隐蔽一点：打地窖！
　　在谭氏的房间里面开始挖土窖，一直挖到屋后面去，里面不仅可以存粮，还可以住人，宽宽大大的像两间屋子。
　　“以后买的粮咱们都放这里面。”马如月道：“天灾容易出人祸，要小心一点。”
　　同时，马如月开始教导了马如海和江智荣他们一些拳脚功夫。
　　“别问我怎么会，我自己都不知道。”马如月对逼问直接用的是耍赖的方法：“我晕了三天后醒来就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想什么都容易得很。”
　　换了芯的马如月，装的是现代警花的胆量和脑袋瓜，能不一样吗？


第八十五章　找上门来
　　快要打谷子的时候，马家村的人开始找野菜吃了，说什么春天种下的希望，秋天就有收获，结果收获的还不够交捐税，这样的情况让他们伤心绝望。
　　更让他们感到恐慌的是白花花的太阳底下田边土角能找到一株青草都算是好事。
　　缺粮缺吃，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个个肚子里都是空空的。
　　“娘，您去哪儿呀？”罗氏看着第太太往半山腰走心里“咯噔”一下，她到底是想起来了。
　　其实吧，心里有几分窃喜又有几分害怕。
　　自家一连吃了四天的野菜，这两天野菜也被人吃光了，家家户户都望着半山腰被圈占的二十亩土地，更知道那家人天天都在卖瓜买粮吃，很是羡慕得紧。
　　分家分家，分了别人家，昨天看谭氏气色很好，和正月里相比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罗氏不止一次结男人说过，早知道就不分家了。
　　看看，你吃野菜，人家还有米面吃，关键一点是，天天都能换钱。
　　“我上山上去，没有老娘哪能有他们，老娘都要饿死了，看她们管不管。”刘氏这次去还背了一个背篼的，她可记得这圈占的山上遍地都种有瓜果蔬菜。
　　整个马家村，就数他家最多了。
　　马文松家也有几颗，往往还不等长大就摘来了吃了，没办法，你不摘总会有人帮你摘的。
　　但是，马如海却不同了，天天都是背篼竹筐挑去街上。
　　他身后还跟了马家的两个小杂种，能给别人吃大米干饭，凭什么不给他奶吃点瓜。
　　罗氏心里抽了抽，赶紧的回家提了衣裳到井边去洗，她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
　　“你要干什么？”半山腰的大门口草棚里，马如青一边看书一边守门，自从能卖钱后，一家子都很谨慎了，天天都有人守，棚子里还搭了床铺，一个月以来，这是第一次有人要进门。
　　“如青啊，你家的瓜多吧。”刘氏喘着粗气道将背篼递给他：“去，给奶摘一背篼，你们也太没点孝心了，我不来，你们就想不起我是不是，你爹死了还不到一年呢，你们就这么忘恩负义？”
　　马如青张大了嘴，一顶不孝的罪名就扣在了自己的头顶。
　　可是，她，好像与自己家没什么关系了吧？
　　不是有断绝书吗？
　　马如青强忍着不吭声，也没有动手去摘。
　　“怎么，还要我这个老婆子亲自动手？”刘氏大步走了过来，挤开了马如青：“你这孩子，越长大越没个样子。”
　　说完就动手摘了起来了。
　　怎么办？
　　马如青想着要是姐姐在家里就好了，可惜昨天江二少爷说江家的族长找姐姐有事商量，今天姐一早就回江家大坝了。
　　“娘……”看着谭氏走下山来，马如青有点尴尬指了指瓜棚里的人。
　　这是？
　　谭氏瞪大了眼睛？
　　“娘，怎么办？”马如青想是不甘心。
　　“哎，算了，让她摘吧。”谭氏道：“反正也多。”
　　“娘……”马如青心里有话却没法说出口，摘一次倒不要紧，怕的是有一就有二，到时候嘴给她养刁了。
　　谭氏摇了摇头，假装没看见回了山上的家里。
　　路过马黄山的坟时，谭氏站在坟前说了几句。
　　“虽然她做得有点过火了，到底是你娘，我这次就忍了。”谭氏红着眼睛道：“只希望她以后不要太为难我们了，若是让如月知道了，没得又要吵闹了。他爹，你都不知道咱家如月有多能干，要不是她安排，这会儿我们母子四人都怕是来找你了……”
　　谭氏在这儿和男人诉说着家长里短，那边马如青终于忍无可忍了。
　　“我数过了，你摘了十二条黄瓜、十个丝瓜，两个大南瓜，你现在还要装两个冬瓜，做人不要太贪了，你一时半会儿也吃不完的。”满满一背篼啊，都可以卖二三十文钱了。
　　“行啊，我还不想摘这么多呢，我人老了，背不动了。”刘氏一边蹲下身去背背篼一边道：“明天你就按照这样给我背一背下山来吧，我就不来了！”
　　什么？
　　明天？
　　还要按这样的标准来？
　　她当自家是什么了？
　　“你这一背篼可以吃好几天了，再说了，我家的这些瓜都是要换粮食吃的，怎么可以天天来，还让我们送？”马如青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真是太过份了。
　　“你们要吃粮食，我这个老太婆吃不起粮，我吃点这些瓜果又怎么了？”刘氏背着沉沉的背篼道：“没有我，哪有你爹，没有你爹，哪有你们这群兔崽子，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走了。
　　马如青当场石化在那儿了。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马如青将竹篱笆门给反拴住了，回山上家里找到娘。
　　“这么多？”当听刘氏背了满满一背篼还骂不孝，还让明天送下山去的时候谭氏不淡定了：“这还真是斗米恩升米仇了，不行，这事儿不能让她继续做。”
　　这时候她后悔了，有些人根本就不该给她留脸面的，更不能心软，给她一点颜色就能开染房，让她三两姜她以为你让不到称星。
　　“娘，不如，我去找姐吧！”马如青觉得，就娘这脾气，说不能简直就像风吹过一般，根本不抵事。
　　“你姐才回去，又去找她了。”谭氏觉得自己很无用。
　　“这事儿只能姐能解决，我们都降不住。”马如青却能清晰的意思到问题的严重：“今天来了，明天还会继续，一不给肯定就要闹翻天，娘，这事儿，只能找我姐。”
　　“那你现在去？”谭氏的脸很红，如果自己一开始就阻止了，是不是就不用女儿出面呢？又或者，现在已经开始请马文松断公道了。


第八十六章　有个要求
　　马如月看着眼前的人很好奇，怎么也想不到，堂堂江氏族长江二老太爷会找上门来。
　　“才远家的，我昨天让智远下山问了他，说你不在。”江二老太爷一直关注着江家的情况，怎么也想不到，她会与当初卖掉她的马家关系还这么好，确切的说，靠着马家她们大房不缺吃，连带着江智荣那四个小崽子也不怕饭减量。
　　马家的情况他已略有耳闻。
　　“二老太爷。”马如月觉得这个人确实有点二，上赶着来找自己，以为自己就由着她摆布吗，具体的情况她已知道了，可惜她不会这么听话的：“我爹没了，我娘心里一直很难过，我时常回家陪陪她，听二少爷说你找我，这才赶回来的。”
　　“这是应该的，你是一个孝顺的孩子。”江二老太爷一脸的夸赞。
　　呵呵，马屁拍的倒挺顺溜。
　　“才远家的，智远可能给你说过了吧，这事儿，你得做好准备，好好表现，回头族里给你记一大功劳。”江二老太爷心里想的是以为自己想来啊，但这事实在是太重要。
　　上次钱大人李大人来没有吃饭就走了，而且特别的生气。
　　经过他好一番打听才知道，是嫌弃菜差了。
　　原来，他们惦记的是像年前那一次的席面。
　　早说嘛，虽然江家大族今年没有收益，甚至会亏本，但是两桌菜也是能拿得出来的。
　　为了江氏能少交捐税，他钻营了好一阵子，再次请到了钱大人李大人，为了的让他们看自己江家能收多少粮食。
　　舍小博大，他懂的。
　　当然，能做出上次席面的人只有马如月，亲自上门伏小他也行。
　　“二老太爷，记功不记功的我倒是无所谓。”马如月心里冷哼，没他的授意自己能被挤：“倒是我现在不知道以什么身份进大伙房，都知道，伙房重地闲人免进，我看我还是不去的啊，伙房里这么多个婶子肯定是能做出来的吃的。”
　　别呀，他早问过白氏了，方氏和那新来的炒菜的妇人都不敢打包票，她们顶多也就是能将菜炒熟，要说味道，要说花样，非马如月莫数。
　　“才远家的，这事儿我都想好了，让你白婶子安排，让炒菜的两人抽签，谁运气不好谁走，你依然回伙房炒菜。”江二老太爷道：“别说有什么大盘小事了，就是族中的人也喜欢吃你做的菜，你是一个有本事的，到底是大房的人，能干！”
　　能干个狗屁，被你搓扁捏圆的。
　　“回头走的人还不将这仇记在如月身上了？”马如月摇头：“二爷爷，这事儿不成啊！”
　　“她们敢！”江二老太爷道：“这事儿我说的，难不成我说的话就不算话了吗？”
　　算，当然算。
　　不过，有些帐还是要算的。
　　“上次智荣和三老太爷家的一个嫂子闹了点不愉快，族中扣了他一份饭，事情也是因我而起的。”马如月道：“他们四兄弟三份饭，二老太爷您说这让他们谁吃谁不吃？”
　　马如月一直以为这一局扳不回来了，没想到还有机会。
　　“那孩子也是，那是米饭啊，白花花的米饭，让钱大人他们逮着了正着，我这一生气就罚了。”江二老太爷心里暗骂马如月是个人精：“时间也过了那么久了，想必他们也吸取了教训，明天开始就恢复了，不过还得警告他们一下，兄弟友恭别拿笑话给别人看。”
　　“二老太爷放心，这事儿我会告诉他们。”马如月对这个处理结果很满意。
　　看着江老二太爷下山的背影马如月嘴角噙着一丝笑，斗老狐狸别着急，机会总是会有的。
　　咦，那是谁，如青，他不是明天才来过江家吗，他来有什么事。
　　等马如月听完后气笑了，马家还有一个老狐狸精啊。
　　“姐，都怪我，当时我没拦着。”马如青有点自责：“娘也心软，想着她到底是爹的娘亲，可是，她也太不要脸了！”
　　“这就叫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马如月冷哼一声：“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她都不要脸面了，你还讲什么亲情。如果真是那慈祥的人，我们就不会断绝关系。现在对她，咱们只有冷，否则的话，以后就得养着她了！”
　　“姐，现在怎么办？”明天还让送下山，不送她肯定会来的。
　　“怎么办？关门，放狗！”马如月道：“不能让她跨进棚子半步。”
　　马如月是真准备买狗了。
　　“人都喂不活哪有钱喂狗，别说买了，捡都能捡几只的。”马如青道：“适才在路上我就看见了两只小黑狗。”
　　“行啊，带回去。”马如月道：“另外，将江智庆江智辉带回去，让他专门守门，谁来也不许进去，给他开工钱，一天一文钱，谁进去了就扣他工钱。”
　　马如月知道，马家的人谁都没办法真正拉下脸来阻止刘氏，但是江智庆他们不同，四兄弟都蛮横，也很听自己的话。
　　两个人两条狗，让他们坚守。
　　不过，马家的伙房的饭怎么办？
　　“让姨娘带领，每天让智荣他们回来取。”不就是多跑一点路吗，有吃总是好事。再一个，自己又要进大伙房做事了，不过只炒一顿了，时间上很充裕，而且白氏肯定要给她行方便。
　　想不到自己随意露了一手还能有铁杆粉丝，只吃她做的菜，挺好啊，有这个资本，看谁还能拿捏自己。
　　一个不高兴，姐就要撂挑子，而且是专挑关键时候撂，姐高兴！
　　她是马如月，她才不管你江家的屁事呢，马家村才是她的根据地，是她的后盾。
　　“大嫂，你这一招挺好的。”从头至尾，江智远都没有吭声，这会儿却大肆表扬了。
　　“大嫂真厉害！”不管是对江二老太爷还是对马家老太太，江丽远都觉得她的招数又狠又快。
　　“我这人就这性子，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谁要是惹急了我，哼哼。”马如月道：“后果自己掂量！”
　　马如月知道江丽远比秋氏心思多，只要无伤大雅她也懒得计较，不过也有一点小小的警告。


第八十七章　来了贼人
　　马老太太背回去一背篼的瓜，将罗氏骂得狗血淋头的。
　　原来她在半山腰回来的时候摔了一跤，将其中的一个冬瓜都摔成了两半。
　　“你就知道吃，说过了我去山上，你也不知道来帮我一把，害得老娘差点摔死了。”刘氏骂道：“我怎么就遇上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了呢？”
　　罗氏看着那一背篼的瓜心里想总算不用吃野菜了，骂就骂吧，骂的是风吹过，打的才是实在货。
　　忍着老太太的骂，她们只要能吃上东西就行了。
　　兰氏半掩着门，心里也是羡慕的，老太太跟着大房呢，背回来的东西就没有他们三房的份了。
　　不过，她是真的有点后悔了，这些年和二嫂有关系还好的，只可惜分家的时候为了那点银子站错了队。
　　不对，她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她得跟着男人，男人肯定是站在她娘这一边的。
　　所以，这事儿也不能怪她。
　　等老太太将罗氏骂得差不多了，没吭声了，兰氏才打开走带着孩子走了出来。
　　“娘，我饿。”马如玲昂着小脸看着兰氏：“娘，我们今晚吃什么？”
　　“玲儿，娘马上就去找点野菜。”兰氏心疼的抱着五岁的女儿：“都怪娘没本事，让你饿肚子。”
　　“没本事还当什么娘。”刘氏从背篼里抓出半截冬瓜丢了过去：“你们一个个都是太太了，还靠老娘给你们找吃的了！”
　　“娘……”兰氏心里一阵窃喜：“娘，这是二嫂孝敬您的，我们怎么好……”
　　“要吃就拿去，别给老娘磨磨蹭蹭的，老娘需要谁孝敬，老娘这也是看在孩子的份上的。”刘氏骂道：“没有一个省心的。”
　　“谢谢亲。”骂吧，只要有吃的。
　　兰氏和罗氏都是在煮着冬瓜。
　　“大嫂，想不到山上还真是越过越好了，咱们都靠吃野菜过日子，他们居然还有这些菜吃。”兰氏感慨不已。
　　“人家不仅仅是吃菜，还能吃大米干饭呢。”罗氏道：“我可是听人说了，不是米就是谷子，每天卖了菜就买回去呢。”
　　“是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倒是深有体会了。”兰氏道：“看来，二嫂这个家是分对了的。”
　　“你呀，还是小声点吧，别被骂了。”罗氏道：“这个家，就是某些人闹腾的原因。”
　　这某些人，不言而喻。
　　只是，让罗氏和兰氏都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大早，家里更来了某些人。
　　早已出嫁的两个姑子，马秀香马清香。
　　“娘，我们在街上看见了如海在卖冬瓜南瓜，还看见他买米了。”马秀香道：“娘，听说他这一个多月都在卖，娘，他们家里种了很多？”
　　“多着呢，二十多亩山，吃都吃不完。”刘氏道：“你们这是？”
　　“娘，我和大姐家里都揭不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