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寡嫂的主母历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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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她心里知道，明天肯定会引来风暴。
　　怕了就不是马如月。
　　“怎么回事？”方氏一连打开了八个油瓶都是空的，最后两个都没有打开，掂量着分量就不够：“四嫂，四嫂，油没了。”
　　什么油没了？
　　三叔才买了十斤回来呢，叮嘱过要精打细算，要用久一点。
　　才一天的功夫，怎么可能没了，谁喝了不成？
　　“真没了。”方氏气恼不已：“前天我也看见三叔买回的，全都放在这上面的，今天全是空瓶子，怎么会这样？难不成遇上了贼？”
　　白氏不承认这一点，大伙房的钥匙一直是她在保管，早上开晚上关，怎么可能会遇上贼，这些年都没有事的。
　　“是不是你们用光了？”白氏很不确定的问道：“新买回来的油你炒了几次菜？”
　　“我一次都没用，用的之前余下的。”方氏道：“别是小马昨天给用了吧？”
　　小马，马如月，昨天一天就给用光了？
　　“难怪大家都说菜好吃好香。”方氏呵呵冷笑两声：“油淹油煮的，我也能炒出这种味道来。”
　　白氏的脸一阵苍白！
　　怎么会这样，她亲自去找了马如月。
　　“是啊，四婶，您是知道的，这酸菜吃油啊，倒一两瓶下去根本就没办法，最后只好多倒了一点了。”马如月淡定的回答。
　　岂止是多倒一点，是全倒了。
　　“小马啊，你这次闯大祸了！”白氏气得心口疼：“啥也不说了，你跟着我一起去族里一趟吧，找你二爷爷三爷爷他们认个错。”
　　笑话，炒菜用多了油都是错了？
　　马如月可不是随便低头的人，打死也不承认她错了。
　　“行，你不去是吧。”白氏道：“我告诉你，你这次铁定得从大伙房里出来了，而且，年底分红你们大房说不定还不够补偿。”
　　“四婶，我倒想知道，照这种情况下去，年底江氏族人还有红利分？”饿死多少人都不知道呢，还分红，做梦。
　　“你……”白氏也知道她说得很正确：“你是故意的？”
　　“四婶，可别这样说。”马如月道：“我是大伙房里炒菜的厨娘，将菜做香做好吃这是我的本份，我只负责炒菜，用些油盐都正常，怎么能说故意的呢，又不是我一人吃了，是全族四百多号人都享受了的。我故意对我又没有什么好处。”
　　马如月不去认错也不承认是故意的，白氏最后铁青着脸去找了江家长老们。
　　“大嫂，你闯祸了？”江智远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怕了吗？”马如月嘴角勾起一丝嘲讽：“我估计着，回头会叫你们去开会了。”
　　“怕倒不怕，我就只想知道大嫂这样做的目的何在，智远也好配合一下。”江智远淡淡一笑。
　　嗯，是一个聪明的小叔子。
　　“我的目的，就是要让大伙房垮了最好。”马如月的用意在江智远面前也没有遮掩：“他们这样做真的不厚道，霸占着土地，不让开伙，你看看，但凡族中有长老的人家谁家饿了饭的，可是江氏族中绝大多数都挣扎在死亡的边缘了，二少爷，这绝对不是你父亲愿意看见的。”
　　江智远听了心中一凛，大嫂的目标简单又粗暴，只不过看有没有效。
　　“会有的。”马如月道：“你去开会的时候就咬住一点，我马如月没有错，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正常的炒个菜用了油而已。”
　　“好！”江智远点了点头，大嫂果然是大嫂，心系江家大族啊！
　　用多了油而已，确实也不用上纲上线，传扬不出江氏大族还要不要脸？


第九十五章　伙房解散
　　这一次的江家大族各房的人议事足足开到了半夜子时。
　　“确定了，解散伙房。”江智远觉得马如月简直是神算：“将白四婶臭骂了一顿，说她管理无方；三爷爷怄得不得了，说好用几个月的油一顿就没了；二爷爷说都是败家子搅家精，这个家他当不下了。”
　　哈哈，白氏才是真的冤枉。
　　“最后大家商议了一下，决定将族中的粮食按户分了，然后各家人煮各家人的饭。”江智远道：“我想过的，按户分的话，我们大房还是占优势的。”
　　按户分？
　　马如月瞪大了眼睛，一户人有多有少的，有些一户人有数十人，像他们大房一户才五个人。
　　按户平均分，这有点不厚道？。
　　一共多少户来着？
　　二百八十六户，每家人分八十六斤谷子。公中留有五百斤粮，说公中有事的时候要用上。
　　“那田土呢，也按户分？”马如月觉得江家的人都是戏精附体，宫心计出来的人。
　　“田地不动，公中集体种，集体收，集体保管，还是按工分来分配，谁家出力多工分多谁家多分。”江智远道：“这次分是例外，下次就会按工分来了。”
　　这还真是蛋疼，土地就是落不到人手上来。
　　果然是算不赢他们。
　　江氏族人一觉睡醒，大伙房解散了，没地儿拿饭吃。
　　人们顾不上吃饭了，分粮要紧。
　　江氏大族保管室门打开，江二老太爷坐上首，旁边是江三老太爷和兰氏拿着帐本，一户一户的喊。其他几个长老就在旁边监督。
　　族中年轻的人就去里面挑抬谷子出来，一户八十六斤，放在箩篼里只有大半挑，一家人的口粮一个人轻轻的就挑走了。
　　久违的炊烟起，家家户户开始了忙碌。
　　有上山捡柴火的，有找野菜的，古井边更是排起了长队挑水。
　　舂米的碾子旁边更是围了好几圈，家家户户都拿谷子来舂。
　　“七嫂，您家的糠不要吗？”
　　“咋能不要，糠混着野菜也能抵饥的！”
　　“那快点扫，扫了我家也要舂了！”
　　“别急啊，后面的不要挤，排队来。”
　　“能不挤吗，排前面的都已经可以吃了，咱们还等米下锅呢。”
　　等米下锅，已经有三年多没有这种感觉了。
　　能煮饭了挺好的！
　　江智荣看着家里的生锈的铁锅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
　　如果爹娘还在，这会儿也该煮饭了吧。
　　他们没煮过饭，不知道要怎么做。
　　“江家大坝有三个碾子，五个石磨，全都挤满了人。”江智荣听到门外有人喊，见是马如月连忙擦干了眼泪迎了出来：“大嫂，你们也没有舂米吗？”
　　“这热闹没法凑，估计着等晚上都吃不进嘴里去。”马如月道：“你跟我一起去马家村拿点米回来煮吧。”
　　“大嫂……”咬着嘴唇半天，最后实话实说：“我们都不会煮饭。”
　　好吧，那就让他去马家村拿米。
　　“让我娘给个十斤吧，回头我们舂出米了就还她。”这只是马如月的口头话，还不还的两说：“你们不会做饭就到我们家来吃。”
　　八十六斤谷子，按马如月问九叔江昆林的结果，只能舂不到五十斤米，这么点米，要维系到明年秋收，怎么可能啊！
　　而且，明年的秋收也是一个未知数，天干得山上的草木都开始枯了，更不要说庄稼。
　　江智荣回来了，身后跟着马如建。
　　“娘说既然你们能开伙了，就让我背了些两个大南瓜过来，智荣背的是冬瓜，回头吃完了又去家里拿。”马如建道：“娘说粮食不够吃也去家里拿。”
　　“好！”这就是自己的娘，马如月鼻子胡点酸，她就知道，一旦分了，她铁定饿不死。
　　秋氏站在马如月对面，嘴角喃喃，脸红成了一团。
　　“姨娘，怎么了？”马如月好奇秋氏的表现。
　　“大少奶奶，婢妾不会做这么多人的饭。”秋氏不好意思的说道：“以前婢妾在家的时候只做和爹两人的饭，没做过这么多人的……”
　　八九个人，满满一桌了。
　　还要当严重的问题，马如月笑了。
　　“多掺一点水，多下一点米就行了，没那么多讲究的，煮稀饭更简单。”马如月道：“只是水没开之前米不要下锅，如果下了锅就一定要锅铲搅着，否则要生锅。”
　　锅铲，家里没有。
　　好吧，之前是不准开锅，她也没买，没买的还很多，锅铲菜刀什么的，嗯，还有调料油盐。
　　“姐，我明天去镇上卖了馒头给您带回来。”马如建道：“这么远，您不用跑了。”
　　现在的马如建每天都去镇上卖馒头，他的馒头个头大，又香又软还很甜，一文钱一个，很畅销，每日里用时间赚回二十文钱左右，以前的二十文能买两斤米，现在只能买一斤，饶是如此，他们也很满足，多多少少总有进帐，不会坐吃山空。
　　“行啊，钱你也先垫着吧，姐穷。”马如月说这话没有丝毫的开玩笑，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很蠢的，就没有做好理财计划，那什么三分之一急用，三分之一备用之类的话全当成了耳边风，在她的脑子里，一贯是该用就用！
　　得，现在该用了没得来用。
　　“呵呵，娘就知道你没钱了。”马如建乐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的塞到姐手中：“娘说给你应急的。”
　　“还是娘最疼我了！”马如月看着一大把的小钱心里一下就舒坦了，有娘真好！
　　江智远看着那一大把的小钱心里很酸涩，知府家的少爷，打赏下人也不止这一点，现在，却要靠着马家来救援，大嫂将钱揣进钱袋还一一认真的数，拍了拍鼓鼓的袋子说她又有钱了！
　　这也能叫做钱吗？
　　“小钱能换大钱，没钱能变有钱，关键是看人怎么干。”马如月笑道：“好日子当是在后面。”
　　江智远没吭声，他很想问的是大嫂怎么会知道伙房要解散，族中议事，自己问她的目标，她就说了这么一个。
　　结果，在议事堂中，二老太爷和三老太爷直说这个族中人心不齐，这样整不行，大族家底不厚，要么节约一些，要么各过各的。
　　一句各过各说到了大家的心坎上，多次举手投票，最后只有几个长老痛心疾首说自己有负重望，硕大一个江家大族就毁在了你们年轻人手上。
　　其实，他们也不过是做做表面样子，他们知道分了更好，不分年后大伙房拿什么开伙。
　　江二老太爷之所以要召开扩大会议，就是借了马如月一顿菜用了十斤油将事态扩大。
　　众人表面上都说马如月败家，实际上心里却是大喊感谢的。
　　各取所需，名声却是大嫂背了。
　　对这种恶名，她甚至都不觉得难堪。
　　“这有什么关系，嘴长在别人身上的。”马如月道：“能自己开伙，以后能在大冬天吃上热饭，这才是最实在的。”


第九十六章　真是高调
　　马如月看着马如建背过来的锅铲菜刀还有一个鸡直接给愣住了。
　　“娘说了，你们开伙了，就可以自己煮吃的了，这些日子也苦了你们了，让将这只公鸡杀来炖汤喝。”马如建道：“姐，我都跟娘说好了，我要吃了鸡汤才回家。”
　　我的个老娘啊，您老还真是大方。
　　送米送钱还送鸡。
　　“今天娘抓米喂鸡的时候想起的，她说这鸡喂着也不下蛋浪费粮食了。”马如建一边说一边就杀了菜刀：“这刀要是杀不死鸡我明天就去找刘铁匠退了。”
　　等等，这就杀了？
　　杀啊，留着干嘛？
　　不可以卖钱吗？
　　“娘说你一头羊一条狗都舍得吃，一只鸡你也不会心疼的。”马如建道：“姐，你快去烧水吧，等一会儿好拔毛。”
　　马如月想想，吃就吃吧，今天有鸡今天吃，回头再说其他的。
　　不过也不能这样杀啊，那鸡血旺也是好菜一碗呢。
　　江飞远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大房在杀鸡。
　　“呀，你们这日子过得可真滋润，看来我今天有口福了。”江飞远笑道：“智远，我来是有一个问题要问你的，这子曰：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是个什么意思？”
　　真是没意思，居然想来混吃的。
　　“就是说只有有仁德的人才能公正的喜爱好人，憎恨恶人。”江智远说完就不再理他。读什么书啊，马如青都比他读得多一倍了，这根本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货色，读书完全就是幌子，来江家大房的时间这么多，醉翁之意不在书的。
　　“智远，你就是聪明，难怪我爷爷要让我多向你学习。”看着马如月在那儿拔鸡毛，江飞远决定今天要赖在这儿了。
　　爷爷说大伙房散了是好事，如今看来觉得好事不止他一家啊。
　　这大房居然有钱买鸡吃。
　　还能炖一锅汤。
　　马如月将鸡毛拔光，然后整只鸡丢进了背篼里。
　　“二少爷，我和如青回马家了。”马如月道：“晚些时候回来。”
　　什么情况？
　　江飞远一愣，她居然将鸡拿回娘家去吃。
　　那江智远也不问问。
　　“我们大房是大嫂当家，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与我们没有关系。”江智远淡淡的说道。
　　同时心里明白得很，大嫂不耐烦这个江飞远了。
　　他一来就说自己有口福，呵呵，还真当自己是一个人样了。
　　以大嫂那嫉恶如仇的性子，没送你一把刀都好，还想吃鸡，鸡毛估计都不乐意给你一片吧。
　　江飞远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没毛的鸡被马如建背着往马家村走了。
　　得，小寡妇走了，本该炖汤的鸡也飞走了。
　　他也就没有呆在这儿的必要。
　　“大嫂？”江飞远走了不到小半刻钟，马如月姐弟俩突然站在了大门前，江智远有点蒙圈：“你们不是回马家村了吗？”
　　“我们要不说回马家村，那混蛋能走吗？”马如月麻利的开膛剖肚打理肠肠肚肚一边道：“我就是喂狗了也不会给他吃一口的。”
　　好吧，江智远觉得大嫂就是厉害，对这些小人的手段一套以一套。
　　大伙房解散的第二天，大房吃上了香喷喷的鸡肉汤。
　　当然，马如月也没有忘记给谭氏他们留一钵端回去的。
　　“还是自己能开伙爽。”一边剔着牙马如月一边道：“也不知道山上还有些什么可以吃的？”
　　狼也在所不惜！
　　嗯，不行，小命要紧。
　　“大嫂，不可再上山。”江智远忘记了喝汤吃肉了：“大嫂，上次的事不能再现。”
　　上次啥事？
　　马如建抬头用眼神问着他们。
　　“没事儿，就是上次在山上捡到一头羊的事。”马如月答非所问。他可是骗着家里吃的是一条狗，这么危险的事不能让马家的人知道的。
　　不用江智远提醒，其实她也是怕死的。
　　不去就不去吧，不过，现在可以开伙了家里是不是也能种点什么菜之类的。
　　这半山腰是可以开荒的，马如月让如青下次来学习的时候带一些青菜种子。
　　一家人洗漱用的水来浇灌总是可以的。
　　“娘说了，你们这儿没田土，还要开荒很麻烦。”马如青转述着谭氏的原话：“娘说你们家就没有一个像种地的，以后让大哥辛苦一些，多种一些，我来向二少爷请教的时候就给你们背吃的来了。前些天家里有两只鸡下蛋了，娘让拿来给你吃。”
　　谭氏是准备将自己养着不成？
　　不过谭氏也说得很正确，江家确实没有一个是种地的人。
　　自己吧，半罐子水，什么都不会，倒是看过一些。
　　江智远，这就是一个书呆子，自从江二老太爷迂回路线让他进了学堂后跟着那个先生倒也是有进步的。
　　学堂里就不说了，回来一早一晚也是书不离手的。
　　马如月总是在想，若是当年的自己也这样勤奋努力，什么985或者211还不随便挑了。
　　人家可是真正的寒窗苦读。
　　秋氏好歹是一个秀才的女，压根儿就没种过田土。
　　江丽远，这个大小姐的脾气都还没有磨尽呢，想让她挖土那不如做梦来得实在些。
　　“那也行，回头农忙的时候我们就去帮衬帮衬。”马如月想，这江家的田土要是能分配下来，没准儿还得靠着马如海他们来帮衬才能种下去。
　　看着马如青篮子里递过来的蛋，马如月眨巴着眼睛，几个鸡蛋和乒乓球一般大小，头蛋都是这么小的，她给自己吃也吃不下啊，算了，还是给江景远吧。
　　“在幺奶奶家里买的鸡一共有三只公鸡七只母鸡，以后如建还可以卖蛋呢。”马如青笑道：“那小子，动不动就想做生意，总想着家里什么东西可以换钱。”
　　“让娘也别省着了，蛋也可以自己吃的。”马如月道：“身体好比什么都好，少卖一些也无妨。也别给我拿来了。”
　　“姐，娘给你吃你就拿着吃吧，娘知道的。”马如青听娘说过很多次，要不是姐姐，他们一家子还不知道过些什么日子呢，马家村找野菜的人家肯定会多一家的。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姐姐的恩情，他们永远都记得的。


第九十七章　借鸡孵蛋
　　大伙房散了，小伙房继续，江智荣兄弟的八十六斤谷子全部背到了半山腰大房的家里。
　　有人说他们聪明，早早的傍上了大房的大腿，这会儿就不缺吃了。
　　谁都知道，大少奶奶马如月娘家在马家村现在过得最好，不仅有大房子，还有二十亩的山林，里面的瓜果蔬菜在一直就没断过，马家的人从来没有饿过饭的。
　　可以预见，未来的江家大房也不会饿饭。
　　马如月也是这样认为的。
　　反正谭氏乐意养着自己这个闺女，那她依然将马家当根据地。
　　在蛋打了准备剪给江景远吃的时候，马如月意外的发现，蛋里有白点。
　　学过生物的她知道，这玩意儿是受过精的蛋，也就是说可以孵小鸡。
　　想着她憧憬的养鸡场，马如月觉得娘肯定没放在心上。
　　为此，她特意去了一趟马家村。
　　“哪能你说孵就孵啊，得母鸡抱窝才行。”谭氏道：“家里的鸡都还才开始下蛋，没这么快抱窝的。”
　　马如月很想机器也可以孵蛋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说出来非被当成神精病不可，机器是什么还得解释半天才行。
　　马如月想着现代的小孩子们会学着孵蛋，学校老师让每人上孩子揣一个在怀里边，告诉他们可以孵出小鸡来，实际上没两天就全摔了，还惹得一群的小孩子哭鼻子什么的，美其名曰什么生命教育。
　　马如月很天真的想着，若是将蛋放在灶台上，温度高会不会也能孵出小鸡呢。
　　当然，只是想想，也没向谭氏说出来。
　　“娘，那母鸡什么时候才抱窝？”有公鸡有蛋，就差一个抱窝的鸡了。
　　“母鸡下蛋时间久了，会停止产蛋，你看它毛变蓬松了，鸡脸变红了就差不多了。”谭氏道：“这可不是你想让它抱窝就抱窝的，咱家这些鸡没那么快。”
　　自家的不行，可不可以借别人家的。
　　“幺奶奶家有鸡啊，要是有抱窝的借来用用行不行？”有些人借鸡下蛋的事都要干，更不要说借鸡孵小鸡的事了。
　　“你幺奶奶的鸡要么自己孵小鸡，要么就不让它抱窝。”谭氏道：“抱窝会影响下蛋。”
　　还有不让抱窝的方法？
　　“怎么没有，将鸡的双脚给它绑了，用毛穿鸡的鼻孔；将鸡毛放在天井里，给她用水淋……”谭氏一说就说出了好几个法子：“抱窝的鸡不下蛋，用这种方法要不了几天母鸡就会醒过来了。”
　　“娘，去问问吧，万一可以借来用一用呢？”马如月下意识的觉得肯定行。
　　还真如她所言，余氏家还真有两只鸡抱窝，一只孵小鸡了，一只给刚给浇了水淋。
　　听谭氏说想借来抱一窝小鸡崽立即就同意了。
　　“娘，孵一窝小鸡多少天？”马如月觉得很神奇，她一直让谭氏去看，然后对方就真有了，她的潜意识里真的就是这么准的。
　　“一般21天。”谭氏道：“也只有你幺奶奶才这么大方，这样会影响鸡下蛋时间。”
　　“那咱们就给幺奶奶二十一个蛋作为补偿啊。”马如月觉得这种事你得主动提出来。
　　“我也是这个意思，咱们家的鸡都在下蛋了，再差也能捡个两三个。”谭氏道：“这次一共抱了十八个蛋，从明天开始，捡的蛋就凑了送到你幺奶奶家去。”
　　马家的鸡棚是在茅厕旁边，谭氏找了杂草给鸡絮了一个窝，里面装了十八个蛋，然后就将余氏家里借来的大黄母鸡给放了进去。
　　“娘，不用罩住它吗，万一跑出来怎么办？”马如月有点担心。
　　“不会，它现在有蛋孵连米都不会吃。”谭氏道：“过两天逮它出来喂一下，到时候记得用棉布将蛋搭住，保温。”
　　对啊，保温，如果用棉窝达到了一定的温度没准也能孵出小鸡来呢。
　　马如月心里就想到了这个方子，决定回头试一试。
　　这一天喂了一下抱窝鸡然后又给逮了回去。
　　谭氏将凑齐的二十一个蛋给余氏送去。
　　结果原封不动的又给提了回来。
　　“你幺奶奶很生气，还说要给蛋就不借我们鸡了。”谭氏笑道：“这一年啊，也幸好有你幺奶奶他们帮衬。”
　　“嗯，娘，他们的恩情我们记在心里。”马如月准备明天回江家去一趟了。
　　“如青前天才去了，不是说家里很好吗，反正也没什么事，你就留在这儿陪陪娘。”谭氏感觉女儿一走她心里就空落落的。
　　要马如月说，她还更喜欢马家村呢，有娘的孩子像块宝，每一天谭氏都会煮蛋给自己吃，她和三个儿子就不吃，这让马如月很过意不去。最后干脆就煮了蛋汤每人一碗，两个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