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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山血泪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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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挺小伙子道:“不管怎么说,令尊健在……”
“可是他老人家如今更令人担心!”
这倒是!
英挺小伙子道:“姑娘不要着急,令尊吉人天相,所以这么做,应该跟他诈死一样,有他的道理。”
“谢谢尊驾,但愿如此了。”
只听佝偻老者道:“姑娘,请这位外头坐吧!”
美姑娘抬起皓腕:“请堂屋坐。”
出了耳房,到了堂屋,落了座,美姑娘道:“刚到家,还没有茶水待客……”
英挺小伙子道:“姑娘不要客气。”
佝偻老者道:“尊驾刚说,有要紧事……”
“‘中原三狼’已经遭人灭口……”
佝偻老者一怔:“怎么说,‘中原三狼’已经遭人灭口……”
“甚至杀‘中原三狼’的人,也已遭人杀害”
佝偻老者道:“这究竟是谁……”
英挺小伙子目光一凝:“怎么说,葛老不知道?”
“老朽不知道。”
“姑娘呢?”
美姑娘道:“我也不知道。”
“我本来要查明华大人死因,以及何人指使三狼截车,如今尽管华大人只是诈死,但毕竟还是有人要加害于他,华大人所以诈死,恐怕也就是为了避杀身之祸,没想到两位毫无所知,看来只有华大人自己才清楚了。”
美姑娘道:“我跟老爹曾经谈过,老爹说家父为官清正,结仇、树敌必多。”
英挺小伙子道:“葛老说得是。”
佝偻老者道:“尊驾知道老朽!”
英挺小伙子道:“‘驼叟’葛老,谁人不知,那个不晓!”
佝偻老者道:“惭愧!”
他是指险些栽在“中原三狼”手里。
马车上既然是华大人跟华姑娘,护车的就一定是葛老。
“尊驾尊姓大名,怎么称呼?”
“不敢,燕,单名一个翎字。”
美姑娘脱口道:“好名字!”
“谢谢。”
佝偻老者道:“以燕兄弟的年岁,不该知道老朽跟华家的渊源。”
“听位长辈说起过。”
“不知道燕兄弟这位长辈,是当今武林的那一位?”
英挺小伙子微一笑:“葛老原谅,他老人家已经退隐多年,不问世事了。”
人家既不便说,佝偻老者他岂好再问,他转了话锋:“这么说,燕兄弟也不知道杀人灭口的是谁?”
“是的,不过可以知道,杀人灭口之人修为相当惊人。”
“燕兄弟的修为已是少见……”
“葛老夸奖,葛老当知,武林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有一山高。”
“这个老朽知道,只是,比燕兄弟更高的山,恐怕不多了。”
“葛老夸奖!”
只听美姑娘道:“老爹,我爹在信上交待,等进了家门之后,立即给他服药,让他醒转,这着示他老人家认为进了家门之后,才是平安时候,是么?”
“姑娘,应说是。”
“那么,他老人家为什么不待在家里。”
佝偻老者呆了一呆:“这……这就不知道了,想必如燕兄弟所说,大人此举,必有深意”
“他老人家有什么深意呢?为什么连我都不见一面呢?”
佝偻老者没说话,这叫他怎么说,他要是知道不就好了。
美姑娘忽望燕翎:“尊驾刚上屋顶查看过,当时十里内没有人迹,是不是?”
燕翎道:“是的。”
“家父是个文人,又是刚刚醒转,他老人家如何能在片刻工夫中跑出十里去?”
燕翎为之一怔!
佝偻老者也一怔:“这倒是,不是姑娘提,还真没想到。”
燕翎道:“姑娘,难不成府上有密道……”
美姑娘道:“我不知道,应该没有。”
佝偻老者忽然站起,一阵风般扑进东耳房,美姑娘刚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已经出来了,道:“老朽看过了,房里没有密道。”
燕翎道:“我刚才看过,华大人出去了。”
佝偻老者道:“燕兄弟是说,密道不在房里。”
“要是有的话,它应该不在房里,因为华大人是从房里出去不见的。”
美姑娘道:“我不知道家里有密道……”
“老朽刚才到处找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不过,刚才老朽只是找人,没留意别的。”
美姑娘道:“还是再找找!”
她站了起来。
燕翎跟着站起:“有葛老跟我就够了,姑娘不必去了。”
换谁谁也不会让美姑娘这么一个弱女子到处去找。
话落,他头一个出去了。
佝偻老者闪身跟出。
美姑娘虽然没出去,可是她也没坐回去,她走到东耳房门口,望着房里皱了一双黛眉。
难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嘛!
更何况死而复活然后又离奇失踪的是她父亲。
只一会儿工夫,燕翎跟佝偻老者前脚后脚的回来了,两个人都表示没有任何发现。
这一下连燕翎也纳闷了,人是怎么走的?一个文人,刚醒转身子一定虚,头一定昏,根本不可能在这片刻工夫中出了十里之外。
但,那是怎么回事?
谁也不知道!
当然,除了清瞿老人本人。
静然中,美姑娘一双凤目之中都涌现了泪儿,可见她是多么急!
只是,急有用么?
佝偻老者看见了,他叫道:“姑娘……”
美姑娘道:“老爹,你叫我怎么能不急?”
倒也是,换谁谁能不急?
佝偻老者口齿启动,欲言又止,终于没有说话,他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燕翎却说了话:“我知道,劝姑娘没有用,可是姑娘该知道,急于事无补。”
“我知道!”美姑娘道:“可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令尊华大人离奇失踪了是事实,目前要做的,是找寻华大人……”
“怎么找啊?从何着手?一点线索都没有。”
“华大人诈死,事先姑娘一点都不知道?”
“不知道,他老人家一点也没透露。”
佝偻老者道:“大人想得周到,他是怕情急时姑娘神色中流露。”
“华大人在信中交待,喂他服用一种药物,以待醒转,那么当初诈死时,也一定服用过另一种药物。”
美姑娘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想必是如此。”
“姑娘可曾见过那种药物?”,
“未曾。”
“前不久喂华大人服用的那种药物,姑娘跟葛老都见到了。”
“是的。”
“两位可知道,那是什么药物?”
“不知道。”
佝偻老者道:“惭愧!”
“两位可知道,华大人从何处得来的这种药物。”
“我根本不知道他老人家有这种药物!”
“葛老,华人是位文人,又在朝为官,按理他不可能有这种药物,以葛老跟华大人的渊源……”
佝偻老者道:“燕兄弟,老朽惭愧,老朽竟也一点都不知道。”
燕翎沉吟了一下道:“我听说‘西天竺’有这么一种药物,专为避难时用,不知道华大人用的,是不是这种……”
佝偻老者道:“燕兄弟可知这种药物叫做什么?”
燕翎道:“‘西天竺’的人无以为名,只叫它‘神药’。”
“神药?”
“是的。”
美姑娘道:“‘西天竺’的药!”
“是的。”
美姑娘转望佝偻老者:“老爹,他老人家跟‘西天竺’……”
佝偻老者道:“老朽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
美姑娘转回脸来:“尊驾问他老人家药何来,是……”
“知道华大人药何来!”燕翎道:“从药物来处着手,也是找寻华大人的一条途径。”
美姑娘娇靥颜色一黯:“奈何这些事,他老人家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燕翎沉默了一下:“不管怎么说,目下知道华大人已然醒转,是自己离开这儿的……”
美姑娘道:“目下急于知道的是,他老人家是怎么离开的,上那儿去了,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跟我们见上一面。”
燕翎道:“相信华大人必有他的道理,只是要知道华大人的道理,恐怕不是短期内所能做得到的。”
美姑娘目光一凝:“尊驾是说,短期内恐怕找不到他老人家。”
“姑娘,我希望能尽快找到华大人。”
美姑娘没说话,一双美目又涌现泪儿。
就在这时候,燕翎两眼忽闪冷电,道:“姑娘,老人家!有人来了。”
美姑娘忙道:“谁?”
佝偻老者霍地站起:“燕兄弟好听觉,没错!是有人来了,老朽出去看看!”
他没等美姑娘说话,转身往外行去。
美姑娘站了起来。
燕翎道:“姑娘,有葛老应付,应该够了。”
美姑娘道:“这是我华家的事。”
“葛老的心性为人,姑娘清楚,不必跟他分这么清楚,事实上姑娘也应付不了。”
“这我知道,但是总不能让老爹一个人应付。”
美姑娘还是出去了,燕翎没再拦,但对姑娘这份倔,却有点不以为然。
美姑娘出了堂屋,正好佝偻老者站在堂屋前扬声发话:“那位朋友莅临,何不现身说话!”
……
第 三 章
一个阴冷话声起自半空,这么热的天,话声听起来竟让人微有寒意:“葛雷,我就在你眼前,你有眼无珠,视而不见,若之奈何!”
就在眼前?院子里空荡寂静,那有人影?
当然,这所谓就在眼前,并不是真的就在眼前,而是等于就在眼前,对一个高手来说,几十丈的远近,等于就在眼前。
这分明是讥讽佝偻老者葛雷,但是,的的确确这位“驼叟”没能发现来人在那儿,葛雷他为之羞怒,正要再说。
只听美姑娘道:“既然来了,就不该这么小家子气,是不是?”
那半空中的阴冷话声道:“说得好,就冲你,我不让葛雷再找了。”
随着这句话,院子里,院子的正中间多了个人,那是个黑衣人,中等身材的黑衣人,长眉、细目、惨白脸,白得没有一点血色,一双手的颜色跟脸色一样,只是白里还泛着青,他整个人像从冰窟里出来的一样,此时此地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寒意逼人。
只见葛雷须发微张:“是你!”
显然葛雷认识他。
只听黑衣人道:“葛雷,你耳朵不行了,老眼还没有昏花。”
葛雷道:“你来干什么?”
“此间主人当面,我不跟你说话。”黑衣人一双阴冷目光落在美姑娘娇靥上:“你是华老儿的女儿?”
美姑娘道:“老爹,这位是……”
葛雷道:“他武林人称‘狼心秀士’!”
美姑道;“我不是武林中人,可是听名号就可知这位是什么样人了。”
黑衣人的话声更见阴冷:“说得更好了。”
美姑娘道:“我现在答你问话,我就是华知府的女儿。”
“没想到华老儿有你这么样一个女儿。”
“你现在知道了。”
“不错,我现在知道了。”
“怎么样呢?”
“你应该知道我的来意。”
“我不知道。”
“‘中原三狼’是来干什么的?”
“我明白了,‘中原三狼’是你的人。”
“他们不是我的人,他们还不配。”
“你的来意跟‘中原三狼’一样!”
“可以这么说。”
“你知道‘中原三狼’的下场么?”
“当然知道,那是他们三个笨……”黑衣人阴冷目光直逼美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你就不必管那么多了,你只多想想他们三个的下场……”
“那是我的事,你也不必管那么多。”
“我不是管,我是怕你的下场会跟他们三个一样。”
美姑娘面对这么一个武林邪魔,不但毫无惧色的侃侃而谈,还敢奚落对方,好胆量,愧煞须眉。
其实,美姑娘是有恃无恐。
黑衣人阴冷目光大盛:“女娃儿,你的胆子不小,你尽可以放心,我不会落个像他们一样的下场。”
“是么!”
“少废话了,华老儿呢?”
“‘中原三狼’没告诉你么?他老人家已经过世了。”
“人死我要见尸!”
“来不及了,他老人家已经入了土了。”
黑衣人阴冷一笑:“入土岂有不连棺木一起埋的?”
显然,他去看过马车了。
这是葛雷的疏忽。
可是,谁又想得到呢?
葛雷须发微张:“姑娘……”
美姑娘像没听见:“你究竟要干什么?”
“你多此一问。”
“你跟他老人家究竟有什么仇?”
“我跟他无仇无怨。”
“那么是谁指使你?”
“华老儿没告诉你么?”
“他老人家要是告诉了我,现在我就不会问你了。”
说得是!
“这就是了,华老儿都不告诉你,我怎么会告诉你,又怎么能告诉你?”
这话倒也是,自己的生身父都不告诉自己,能指望别人说么?
“你的意思是,他老人家知道!”
“当然知道,华老儿不至于糊涂到这种地步。”
以清瞿老人诈死以避杀身祸这种事来说,他的确知道谁要杀他。
可是,现在上那儿问去?
这当然不能告诉黑衣人。
美姑娘沉默了一下:“你就不能告诉我么?”
“当然不能。”
“是不能还是不敢?”
黑衣人阴冷笑道:“不要激我……”
“我不是激你,我说的是实话,我父亲已经过世了,华家只剩下我这么一个弱女子,你有什么好怕的!”
“我不是怕你……”
“怕指使你的人?”
“姓华的丫头,你太啰嗦了,告诉我,华老儿呢?”
“告诉你了,他老人家已经入了土了。”
黑衣人脸色中泛起了一阵青,阴冷目光又盛了三分,望之吓人。
葛雷跨一步,挡在了美姑娘前面。
美姑娘道:“老爹,不要紧,我不怕。”
葛雷道:“姑娘可以不怕,可是老朽不能不怕。”
“老爹,请让开!”
“姑娘……”
“恕我直言,老爹若是挡得住他,在那儿挡都是一样,若是挡不住他,老爹这样又有什么用?”
葛雷呆了一呆,道:“姑娘说得是。”
他退了开去,退回了原处。
黑衣人脸色泛青,阴冷目光大盛,一时俱敛,他冷哼道:“葛雷,你还不如一个柔弱小丫头。”
葛雷道:“既知她是一个弱女子,你何必找她!”
“我找她是因为她姓华。”
“我不姓华,可是以跟华大人的渊源论,跟一家人也没什么两样。”
“那么,你告诉我,华老儿呢?”
“姑娘已经告诉你了。”
“你带我到他入土处去看看。”
“没有那个必要。”
黑衣人抬手一指美姑娘:“她说这话还有得说,怎么你也说这话?她欺我,情有可原,你欺我,葛雷,你罪无可恕!我再问一句,你、或是她,谁带我去看华老儿的入土处?”
只听葛雷道:“我带你去,你跟我走。”
美姑娘忙道:“老爹……”
葛雷一声“走!”就要腾身。
“慢着!”黑衣人一声轻喝,虽是轻喝,令人心神震动:“葛雷,话我说在前头,不论华老儿如何,你都救不了这个丫头。”
葛雷须发暴张:“你们敢赶尽杀绝?”
忽听一声轻咳从屋堂传出,燕翎缓步走了出来:“葛老不要生气,还是由我带他去吧!”
葛雷叫道:“燕老弟……”
美姑娘也叫:“尊驾……”
只听黑衣人道:“你就在堂屋里?”
燕翎停步在美姑娘与葛雷之间:“不错!”
“你在堂屋多久了?”
“你来之前我就在堂屋里了。”
“这么老半天了,我怎么会没有听出你来?”
“这你不该问我。”
该问谁?燕翎没说。
黑衣人也没问,他一双阴冷目光紧紧逼视燕翎:“你是什么人?”
“‘中原三狼’是不是让人灭了口?”
“是又怎么样?”
“你当然知道,他们三个为什么遭人灭口?”
“那是当然。”
“怕他三个一旦受不了,挨不过,会泄露不该泄露的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他们没能完成任务。”
“应该是如此。”
“你可知道,他们三个为什么没能完成任务?”
黑衣人阴冷目光一盛:“难不成就是因为你!”
“你不失为一个明白人。”
“你?我不信。”
“不要高估‘中原三狼’,你自己应该心里有数。”
燕翎是指黑衣人半天没能听出他来。
黑衣人脸色为之一变,他心里怎么会没数?只不过在这一刹那间忘了而已,只听他阴冷道:“你……报你的姓名!”
“燕翎,听说过么?”
“是你的真名实性?”
“姓名赐自父母,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以前我是个种庄稼的,从碰上这件事起,我改行了。”
“就为这件事?”
“不错。”
“值得么?”
“华大人是位好官。”
“我劝你不要管!”
“为什么?”
“你管不了。”
“我还想劝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然后及时收手,远走高飞。”
“那恐怕要看你我是谁听谁的。”
“我希望凭口舌能够解决。”
“你看能么?”
“那就看你了。”
“看我?”
“多想想。”
“小辈!”黑衣人忽然怒笑:“我要是能让人吓倒,我不会有今天。”
“说得好,那就只有由你了。”
燕翎这里说完了话,黑衣人那里一双手微微颤动,白里所泛的青色颜色渐浓。
只听葛雷道:“燕兄弟小心,这是他的独门阴煞掌!”
“多谢葛老!”燕翎道:“庄稼把式专克‘阴煞掌’!”
这里刚说完话,黑衣人一个身躯似随风飘起,也快的像风,带着一阵风扑到,刺骨的寒风,随即双掌已然罩了燕翎,不,连葛雷跟美姑娘一起罩住了。
掌风不但奇寒,还带着一股腥臭。
葛雷一惊,就要护美姑娘。
燕翎道:“不要紧,葛老不要动。”
他叫葛雷不要动,葛雷也没见他动。
黑衣人却已然惊呼飘起,退回了原处,一脸惊容:“你……”
只听燕翎道:“现在听我劝,还来得及!”
黑衣人惊声道:“小辈,你是什么出身?”
“不是跟你说了么?我原是个种庄稼的。”
“小辈,不要跟我来这一套……”
“你不信?不信可以问华姑娘跟葛老。”
美姑娘跟葛雷都没有说话,他俩知道,这个人怎么会是个种庄稼的,绝不可能。
其实他俩不知道,这个人还真是个种庄稼的。
黑衣人道:“小辈……”
“你要是再不信,我就莫可奈何了。”
“你总有个师门……”
“有,没有我怎么会种庄稼?”
“小辈……”
“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要紧的是……”
“要紧的是看谁听谁的!”
黑衣人又自扑击。
可是,又一次,他惊叫退回:“小辈……”
“你我谁听谁的?”
“我还好好的站着。”
“我能体谅你,你害怕。”
“你也不要激我。”
“难道你不怕指使你的那个人?”
“你怎么知道那不就是我!”
“说句话你不要在意。”
“你要说什么?”
“你还不配。”
“怎么说,我……”
“放眼当今,能在我面前杀人灭口的,没几个。”
“你是说……”
“指使你的那个人,他能在我面前杀人灭口,而让我没发现他,你能么?”
“你又怎么知道,那不就是我?”
燕翎淡然一笑:“试试就知道了。”
话落,他已到了黑衣人面前,抬手抓向黑衣人。
黑衣人大惊,闪身就躲,同时出手。
葛雷没看出来燕翎用了几招,他只看见黑衣人前后出了三次手,然后,两个人都停住了,再看时,他看见燕翎的右掌扣住了黑衣人的左“肩井”,他不由惊叹出声:“好修为!”
只听燕翎道:“现在知道了,你绝不是那个人。”
黑衣人道:“你是说,那个人不会败在你手里!”
“不,我是说他绝不会敌不过我三招。”
黑衣人没说话。
“现在你我谁听谁的?”
黑衣人仍没说话,他唇边渗出了血迹。
燕翎心神一震,左手扣上了黑衣人两腮,但是已经迟了,一大块血污从黑衣人嘴里涌出,黑衣人的身躯泛起了颤抖。
燕翎左手往下一落,在黑衣人胸口点了一指,黑衣人两眼一闪,往后便倒,燕翎放倒了他。
美姑娘一脸惊容:“他死了!”
燕翎道:“眼看他活不成了,我助了他一指。”
葛雷道:“没想到‘狼心秀士’会嚼舌自绝。”
燕翎道:“他自己清楚,就是我不杀他,他也难逃一死!何况我不会让他活着离开此地。”
美姑娘道:“你原也要杀他?”
“他对令尊的故世,已经有所怀疑,这件事绝不能传扬出去。”
葛雷道:“姑娘,燕兄弟说得是。”
美姑娘点头:“我知道。”
燕翎道:“看来,到目前为止,那个人还不知道华大人诈死的事。”
葛雷微点头:“不错!”
“可是他要的,不只是华大人。”燕翎道。
葛雷须发微张:“他不要华家留一个活口。”
燕翎沉默了一下:“华姑娘不能再住在这儿了。”
美姑娘道:“不……”
葛雷道:“姑娘,燕兄弟说得是,他不会就此罢手,一定还会再派人来。”
美姑娘悲声道:“好不容易回来了,他老人家还先找人打扫过,我连自己的家都不能住么?”
“姑娘,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葛雷道。
美姑娘流泪道:“这就是他老人家好官多年换来的么?”
葛雷一脸愧色:“真说起来,也是老朽能鲜力薄,保不了姑娘……”
“老爹千万别这么说,你为华家做的已经够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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