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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人家-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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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县衙粮仓为赈灾预计消耗多少石米粮等等,甚至连县城中商贾损失多少银子也给出了大概数目。
  最后概括三句话,面对特大洪灾清河县苦撑不下去了,亟待知州大人给予援手;县衙财政被掏空了,今后相当长一段时日缓不过劲来;百姓家中资产遭重大损失,朝不保夕。
  听了上司的话语,巡检干裂的嘴唇咧了咧,恭敬的转身而去。
  潮水消退后,地上积水也慢慢减少,经毒辣的太阳暴晒,过了两三日便彻底消失,只留下一片狼藉。
  县城中避难百姓在洪水未完全散去时,已耐不住急急归家。
  谭璇知洪水虽然暂时走了,可灾难却没彻底结束,整个清河郡百废待兴,倒塌的房舍重新盖,淹没的土地从头翻土耕种,受伤的心灵慢慢抚平。
  对知府知州来说,百姓的艰难痛苦兴许只让他们难受片刻钟,刻不到他们心里去。为今摆在品秩高的官员面前的问题是,建塘围田该如何进行下去。
  当下普通百姓方经历一场大难,立即征役是不可能的了。
  一个月前清淤筑堤时,官府信誓旦旦的宣讲今后不会再让沿岸群众遭受水患,让他们安居乐业,可惜短短月余便被狠狠的打了脸。
  能继续的只有一小半的苦役。之前谭璇是从刘华口中知晓清河县水患的严重程度,原本想将九龙江进行彻底清淤治理便可解除洪灾。
  亲身经过一场可怕的灾难后,方觉得自己想当然了,没有深刻的考虑自然环境的复杂性。
  谭璇踱步在舆图前来,拧眉沉思不语,这张地图被其研究了十几次,郡城中的水患十有八~九和上游的水库牵涉。
  “水库……”口中默念着,举起胳膊在舆图上圈出个轮廓来。
  大禹治水疏而不堵,而清河郡的水库虽然有疏,但疏通的前提乃多为牺牲下方百姓,看似疏通,实则还在堵着。
  目光凝视方才他手圈住的范围,脑海中极好的水利方案渐渐成形。
  “禀大人,转运使大人与知府大人的车驾在城外两里处!”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谭璇突然被风风火火的衙役扰醒。
  “转运使和知府大人?”谭璇疑惑的问道。心底纳罕怎么突然来了,没提前收到消息啊。
  真会选时候,水灾刚结束,便来慰问老百姓了,什么都无需做,只动动嘴皮子,群众便感动的涕泪横流。
  来的正巧,自己不用再写折子了。


第119章 
  话说从临县赶过来的转运使与知府,透过壁窗打量清河县洪灾去后百姓的生活状态。
  相较于其它两县哀鸿遍野的凄惨景象; 清河县境况好的不只一星半点。
  街肆上虽寥落冷清; 灾害肆虐过的痕迹清晰可见,但观百姓面部神情无惶恐之色; 多半为损财后的惋惜愁苦。
  转运使暗道,看来清河县县令的确是一位能吏; 随即想起其身份,不由为之惋惜。
  大洪当前保住一县子民生命无碍必费了十分心力,沉痛的心情稍稍缓解两分。
  南方转运使的差事出力不讨好,原以为九龙江治理后水患会有所减轻; 心里警觉不禁放松了些,谁知竟然遇上罕见的大潮和江南的水患; 两项叠加造成的灾难仅一个清河郡人员伤亡数千人。
  虽然主要原因天灾,但回京述职仍免不了皇上斥责,贬官的可能性也是有的,想至此处,重重叹口气。
  紧随其后的知府; 压抑忧虑的情绪缓和了些; 得知清河郡夜间开闸泄洪酿成重大洪灾; 恨不得将其郡知州抓起来打几十大板方解心头之怒。
  早干嘛去了简直玩忽职守,一个月前知府衙门下发公函命各郡城检查排洪的坝堰水渠; 做好夏汛的防御任务; 结果大事临头火烧眉毛,铸成惨祸。
  去年经过一年勤勤恳恳努力; 劝农桑励商户,使整个闽府在自己的治下不说清平丰裕,但也渐渐向好,政绩考评得了个优。
  今岁开年兆头更不错,朝廷下发诏令在闽府建塘围田,看样子十分重视闽地的民生。正鼓足劲头大干一场,争取三年政绩考评全优,待任期一满有个好去处。
  没成想下面知州捅了这般大篓子,连带着转运使都神情不悦,没给自己好脸色。
  越想越恼怒,夏日炎炎车中闷热,抚了抚跳动过快的胸膛,呷了几口解暑的酸梅汤,方感觉好了些。
  车中两位大人思绪纷涌感慨连番,谭璇得巡逻衙役禀告后,连忙出县衙前去迎接。
  “下官拜见转运使大人,知府大人!”
  谭璇躬身揖手行礼时,被转运使托住,“谭大人近日为洪害连明连夜奔忙劳累,辛苦了!”
  “这是属下应尽的职责,现今治下子民嗷嗷待哺,下官实在有愧两位大人所托!”说罢,再次恭顺的躬身低首。
  “好,清河县百姓有谭大人这般务实不骄的父母官,其之幸也!”两位长官见其谦逊不居功,说话让人心里熨帖,不由暗暗颔首。
  天气炙热,三人在县衙外寒暄几句,便被谭璇请入内衙。
  茶过两巡,待两位上司脑门的汗水干了,红热面庞恢复正常后,谭璇才同他们汇报有关洪灾的主要事项。
  “子瑾此次应对十分得当,建塘围田乃朝廷下达的任务,虽说时下百姓理当修养生息,江河水量丰沛,但工事万也不可丝毫不动。”
  听谭璇陈述完自己如何将百姓从洪水里解救出来,两人万分赞许,不过表扬归表扬,那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日子还得向前看。
  大致清楚清河县的状况后,知府便开始指示接下来的任务。
  “卑职愚见,方今不过六月底夏汛未彻底结束,正如知府大人所言江满塘溢,并不适宜进行工事……”谭璇话说到此处时,知府端茶盏的手顿住,觑了眼神色平静的转运使,轻轻紧紧眉头,张口想要说什么。
  却被转运使瞥了眼,微微朝他摇头,示意无碍,让谭璇继续说下去。
  谭璇额头不觉泌了一层细汗,心口有些发紧,掐掐指腹让自己镇定下来,“两位大人定然清楚,清河郡近几十年一直苦于水患,追根结底因水路荒废被迫改道,使泄洪水量七成注入九龙江……”
  史料记载,曾经的清河郡物饶民丰,虽每年长夏之季雨水多发,但并不像如今洪灾频发,给辖区百姓造成巨大损失。
  前朝统治后期以及闽府未归复华朝期间,官府腐朽不堪,排洪灌溉工程常年失修,水渠河道越来越少浅,泥沙越积越多最终被填平,或成道路,或变农田,甚至成为百姓的宅基地。
  而今九龙江承担了上游大部分的泄洪压力,受得住才怪的。
  谭璇只稍稍一点,两人便明白其意思,能在官场中混到如今这个位置,腹中肯定有文墨,也清楚造成水患的大部分原因是水库过分泄洪、闽府的水利工程设计不合理导致的。
  可按照现今闽府的地形特征若重新改造,必是个大工程。没有三五年的时间,无法完成,事关政绩考评的面子工程都做不完,何必再为自己找麻烦,是以年年如此,连百姓都见怪不怪了,逢上好年景比过年还高兴。
  换其它时候,谭璇若提出改造闽府水利工程,可能两人没那般迫切想知道具体如何操作,但此刻不同了。
  闽府发生了重大洪灾,朝廷势必已知晓。假如他们向皇帝解释水患发生的原因时,再附上一圆满的解决方案,那么罪责可能要大大降低。
  于是当谭璇详述完闽府水利不足之处时,知府不动声色的扫一眼同样颔首的转运使,出声道:“子瑾所言甚是,那以你之见可有解决的妙法?”
  看来两位上司颇有意动,谭璇谦逊笑笑,“两位大人胸怀锦绣,卑职拙才厚着脸皮越礼先说一说,不足之处还望大人们指点!”
  得允后,谭璇顿了顿,稍作润饰道:“九龙江支流众多,且多分布于白浪水库上方,夏汛时无形加重了其泄洪负担。据史料载,二十几年前,这里还有这里有两条人工河,同几处支流相勾连……”
  谭璇站起躬身告了罪,抬脚走到舆图前,手点着几处位置,细细讲出他的想法。其实总结起来很简单,因势利导引水分流。
  虽然曾经的沟渠人工河被填,但其中仍然分布不少湖泊池塘等,经过再次修渠挖河,将断断续续的人工河重新相连,这样即可以起到分流作用,而且将灌溉、饮水面积扩大。
  闽府气候温润,人人都觉得不缺水,实则乃隐形缺水,一旦饮用水源盐碱化,便会给百姓带来诸多不便。
  就在转运使和知府思量其计策的可行性时,谭璇又指指着一处地方继续说下去:“若想从根本处解决,这处还需另建一座水坝……”


第120章 
  既然之前畅通的人工河道渐渐消失,那重新修建后依然有这种可能性。
  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 谭璇用心琢磨后又与下属们商讨; 选取一处认为比较合适的地方建水坝。
  暗自忖量的两人目光随其手点按的地方看去,眉头紧皱; 眼睛微阖,深思起来。
  谭璇所选的地方位于闽府辖区东北部; 与九龙江不是同一个水系,水坝设在两山之间,地脉稳固施工起来适合作力,而且工程量不是太大; 如若工期赶得紧,两三年时间应该可以竣工。
  知州同知府各自恒量一番; 眼神交流过后,觉得方案甚是可行。
  谭璇将想法向两位上司陈述完,行了躬身礼,退到下首的位置保持缄默,不打扰他们的思考。
  最终水利方案得到肯定后; 接下来三人开始商议这项宏大工程初步实行步骤。
  洪灾后百姓忙着抗灾; 九龙江水势急猛; 海潮虽然退去,但多日降雨; 近三分一的滩涂上被裹加着泥沙的江水覆盖暂时不便于围田。
  因而决定让此刻正在清理洪灾所遗留垃圾的苦役; 前去开挖人工河。
  ……
  送走了心情好转许多的上司,谭璇空暇之余想起多日未见的朋友傅裕; 合理的水利工程自古以来都是立国利民的好事,倘若在此过程中傅裕表现突出立了功,将来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他获得自由身的几率更大些。
  考虑到自己任期一满离开清河县后,纵使有心也无法帮得上忙,恰巧此次可以通过他的人脉关系,大干一番。
  经过谭璇上次的开导,再加上与好友在同一个地方,尽管两人碰了面几乎没聊过什么闲话。
  可傅裕的精神面貌较之前积极不少,和役友们聊天时面庞常挂微笑,分派事物时更是干劲十足。
  “子瑾放心,我一定会将事情做的漂漂亮亮,绝对让旁人发自内心诚服,而不是……”
  白日里傅裕同另外三名苦役被谭璇召进县衙中,获知他们将负责开挖泄洪人工河。
  固然他的能力不错,可有自知之明,在近万名人群中怎么排不上前四位,傅裕明白这是谭璇给自己开的后门,大伙明面上不敢议论他存有私心,但心里必然不太舒服。
  心中感动异常,发誓定要竭尽全力把此项重任圆满完成。
  “阿裕你别想太多,我虽存有私心,但你若草包一个,再怎么着,我也不敢瞎胡来将此等大事交给你。好好干,役工中匠才济济,多同他们商议,吸取好法子……”
  谭璇笑着摇头否定,怕其心里敏感,毫不作伪的解释。
  下了衙,他把傅裕邀请到家中用饭,准备在其出发前交代一些重要之事。
  那些被判徙至闽府的苦役中,能人不少,由于长期做些修河建桥的苦力定然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谭璇想让傅裕深入最底层,同役工打成一片,即得人心又可学到东西。
  傅裕喝尽杯盏里的清酒,感激的望了眼谭璇,轻轻点点头,自从和旧友相逢,他总有一种预感自己快要解放了。
  激动同时,心底其中一角落隐隐焦虑起来,童生身份被撸,而且此生不会再有机会踏上科考路。
  士农工商,还剩下三条生计路可选,好友这是在提醒他多学本事,将来好养家糊口不为生计发愁。
  吃罢晚饭,傅裕为怕给朋友添麻烦执意不肯留宿县衙内院,这些年和形形色色的苦役接触,知道官场如战场,里面水又深又浑。
  隔墙有耳暗处有眼,本来自己被提拔为工事负责人之一,已招人眼红,这个节骨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谭璇无奈,只好亲自把他送出院门,他和傅裕相识之事谁不知道呢,与其藏着掖着装作心虚的样子,不如大大方方顺其自然的好。
  为邀傅裕吃饭,今晚回来的早,想到家里冷冷清清,谭璇跨进院门的脚步顿住,转身朝外面的官道上走去。
  没有明锦和十六,家里仿佛没了生气一样,尽管想念,但房舍遭了水淹,屋里一股浓烈的霉变味,决定等房里烘烤干燥,家具暴晒干燥后,再派人将娘仨接回来。
  “老爷,天儿晴好几日了,院里房舍也都烘烤干了,是不是明儿可接夫人与公子回家了?”
  身旁跟随的小厮,察觉自家老爷情绪低落,不时还举头遥望乱眨眨眼睛的星星,贴心提议道。
  “再过几日吧,夫人怀着身子,怕她受不住到处飘散的腥臭味。”洪水才消去没几日,整个清河县仍然充斥着淡淡的水腥气。
  仆从的建议虽令人心动,但谭璇依旧摇摇头,迟几日没什么,况且这几日他不但要下乡镇巡查百姓灾后重建情况,还需部署开挖人工河的各项事务。
  自刘华带领百姓到九莲山避洪后,九龙镇里正便坐立不安,因为百姓花银子在山上买无主荒地建房宅之事,他未向县令大人禀告,所收银子更不曾上交。
  “老爷莫慌,银子咱们虽收下,可花没花谁知道?待知县大人过问,您就一口咬定最近一两个月为海风洪水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尚未来的及告禀。”
  里正的妻子见丈夫焦虑的饭量骤减,眼白布满血丝,无论走路睡觉都是唉声叹气的,出声劝导。
  从古至今哪有不偷腥的猫,即便县官大人也难保十成十的清白。
  “唉,我真是猪油蒙了心,眼中只看见那点芝麻。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那些话哄鬼去吧。知县大人即使一时寻不出凭据断我贪眛钱财,可心里是记下我这个人了,以后甭想有好果子吃!”
  里正气恼地狠狠瞪了眼妻子,若不是小舅子出的骚主意,他能会一时糊涂,眼光短浅犯下错事吗?
  妻子方才提议的狡辩之语,是人都能想得出来,他当然清楚自己带着银子和购置宅基地的花名册,到县衙编慌言解释缘由,没有证据,县令大人也不能随意判其贪污,但今后的日子定好过不了。
  难道要坦白从宽?不行,大华朝律法有规定,官吏贪污二十两银子以上的要获刑。不然上交银子,好好编个理由,先逃过一劫?
  正当他天人交战,思绪纷乱时,家丁旋风似的跑进来禀告说县令大人来九龙镇巡查来啦。
  里正听后,呆滞瞬间,哗的一下站起身,将茶几上的浮云白瓷杯带了下来,茶水撒了一地。
  “这如何是好?难不成大人亲自来问罪的吗?!”焦躁的踱几个来回步子,一跺脚,撩开衣摆,赶紧出去迎接。
  谭璇自然不知道九龙镇里正心底的煎熬,因为眼下大事都一箩筐了,根本没想起百姓花银子买宅基地之事。
  此次来九龙镇的目的乃巡查海边居住的渔民是否都已安稳回家,兰草生态园经过一场大洪灾状况是否良好。
  一路走来,看见很多百姓赤脚在水田里抢种晚稻,清河郡遭灾,至于减不减免田税的问题,朝廷的诏书尚未下来。谭璇估计照此惨烈情形,十成九会免掉秋赋。
  望着那些勤劳不辍的朴实百姓,心底感慨百姓的内心真强大。
  家财大损却默默吞下眼泪,继续播种,听刘华曾说过,尽管两岸百姓知道每年夏汛情况危急,田里庄稼八成保不住,仍然心存希望日复一年不荒田地坚持耕作。
  远眺被混浊江水覆盖的绵延滩涂,忍不住畅想十里丰田沃野的场景,可惜苦役苦役们只能先顾及人工河,至于何时开始围田,要看具体情况。
  里正从通禀的仆人那里获悉谭璇去往临海近的村落里,不知怎的心口一松微微嘘口气,看来上官大人来镇上最主要目的不全是冲着自己的。
  “老乡,现在鱼好不好打?”
  “水涨不少,鱼容易打了,庄子里的人却不愿遭罪出海了……”
  ……
  滩涂边上信步,碰到有人便出声询问。
  “鱼打的好好的,为何不继续了?”难道出什么大事了,海域被侵略者霸占?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按道理讲不说所有人都愿意下海打鱼谋生活,但大部分理应情愿继承祖业啊。因此对老者的话语十分十分好奇。
  “挣的银钱都是拿命换的,大前天一船人……十几个,只活了五个回来……刚长成的小伙子,心疼死个人!”
  路人说完眼眶发红,叹息的摇摇头。
  “出了事,你们怎么不去报官?!”治下的辖区里竟然发出这么大的伤亡事故,而作为一县父母官的自己还不知道,谭璇惊痛交加,同时心里还一股火气。
  “报官有啥用,浪那么大翻了船,谁过去都木用。”
  谭璇只觉一阵无力,洪灾刚结束没两天,又发生一件因人类无法对抗的自然灾害导致的悲剧。
  出海有危险,能不能在近海处搞渔业养殖呢?能围涂造田,那便可围海养鱼!
  现在九莲山下有生态兰草原,那么可以在滩涂搞大型的农业生态系统,将渔业和农业通过食物链和生态循环紧密相结合。


第121章 
  想法很美好,不知在他的任期内能不能实施。
  规划中的待建水坝位置没在清河县; 为了不影响人工河道的工程进展; 知府决定修建新水坝不动用清河郡的人力。
  除此,转运使准备奏请朝廷调遣部分驻守闽府的兵士参加修筑。
  里正急慌慌的赶来时; 见知县大人一身长衫便服,背剪双手身姿挺拔地伫立在漫地泥沙溪水的滩涂边; 远眺着一望无际的大海。
  所乘车驾远远的停在铺就的碎石路上,随从们规整的站在马车旁,于是也颇为识时务地没有上前打扰,静静的等着知县大人。
  谭璇的贴身小厮察其面庞紧绷额头大颗汗水; 直滴后背衣衫浸湿一片。抬头仰望湛蓝如洗的天空,想了想; 朝谭璇小跑而去。
  里正见知县大人转身随着小厮的手势望过来的时候,脑门上的汗水越发多了起来。
  正在深思清河县两年的规划的谭璇听仆从禀告九龙镇的里正过来了,点点头,侧身望一眼两箭之遥的几个小黑点。
  九龙镇是个好地方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又运气爆棚地赶上朝廷建塘围田的政令; 发展潜力无穷。
  里正为一镇之长; 虽然是连官秩都没有的最底层官职; 可却是上令下达的关键人物。
  虽然担任清河县县令没几个月,但辖区十来个乡镇的里正已都接触一遍; 对他们有了初步印象。
  真若算起来这么多镇子谭璇来九龙镇的次数是最多的; 同其里正打过几次交道,除了会拍马屁; 眼光和办事能力很是一般。
  固然挑不出什么大错,但谭璇从内心里看不上他,今后九龙镇发展成为清河县的一张名牌,里正不给力的话,完全拖后腿。
  因此来之前并未派人通知,除了巡防镇上百姓灾后生活状态外,还有一点是调研下面官吏是否贪派救灾物资,一旦有差错,刚好将里正给撤换下来,结果尚算满意。
  里正瞅见县令大人往回赶,用绢巾试了试额头上的汗珠,带着一身肥墩墩的肉快步迎去。
  “学生不知大人前来,恕罪!”
  “无碍。时值稻田秋播,本官记挂农事,这几日下来瞅瞅如何了。”谭璇观其微微气喘,圆脸上斗大的汗珠往下淌,不想摆官架子难为基层官吏,笑着颔颔首,让他随自己一同前往九莲山兰草生态园视察。
  里正闻听要去的地方,脑袋嗡的一下,矮胖的身子微微摇了摇,谭璇的小厮上前连忙扶住,才没有栽倒。
  察觉其情况不太对劲,谭璇以为他有什么疾病,天气炎热突然发病,忙关心问道:“张里正可是身子不适?如若……”
  话没说完,只见张里正挣脱开小厮的搀扶,噗通跪在谭璇面前,没注意到膝下的粗沙砾,闷哼一声神色扭曲,咬咬舌根,迫使自己不那么惶惶。
  “大人,学生有一事禀告,两个月前……”
  待俯首垂眉结结巴巴将百姓出银子购置宅基地的情况陈述完,不过自然将自己偷贪宅银的事实说成忙于应对夏汛之事,忘记向县衙呈报。
  在他的故事刚起了头,谭璇已把事情的原委揣测了大概。
  面上神色由晴转阴,继而恢复平静,目光沉沉的盯着犹不死心编故事之人,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小小里正竟然胆大包天的私卖山地将银子据为己有。
  东窗事发时,竟然浑身是胆的编瞎话歪曲事实,推脱罪责。
  “噢?张里正今儿不提起这茬,本官倒差点忘了。不过,本官所获悉的情况好像同张里正说的有些偏差,你再想想,溽暑时节酷热难耐,受了热毒脑子不清楚,万一记差了呢。你说是吧,张里正?”
  里正听县令大人已经得知此事,顿时面如死灰,暗骂自己愚蠢至极,有兰草园子在,九龙镇已经在县官大人那里挂了号,对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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