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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替身想开了-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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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案上摆着一只累丝镶红石熏炉,里面正燃着丝丝檀香,但这味檀香之中还另有淡淡的薄荷气息,虽说不难闻,但在这样的寒冬腊月里,让人闻之,委实有些凉意。
  郁棠手腕冻僵,誊抄了片刻开始缓和。
  赵澈一直不曾离开书房,郁棠抄经书时,这人便坐在八仙椅上看地理志。
  其实,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近。
  仅此隔着一张案桌。
  郁棠不明白,赵澈怎么靠的这么近。
  走到今天这一步,郁棠深知自己没有矫情的资格,她并不什么真正的大家闺秀,不久之后也非达官贵人之妻。她本就出身低微,当过小乞儿,还谈什么颜面尊严。
  于是,郁棠很快就集中精力抄写经书。
  她从八岁才开始认字,当初为了练出一手精湛的梅花小楷,的确是下了不少功夫,誊抄了无数股本经书。
  起初是为了不让郁长东失望,让自己能配得上郁家千金的头衔,后来更是为了能配得上陆一鸣,她将一切心力都用在了诸如此类的事上面。
  似乎上辈子没有一天为自己活过。
  正抄的认真,肩头突然传来重感,郁棠吓了一跳,她本能的身子一颤,就发现赵澈将一件大氅披在了她身上,“既然是为本王做事,棠姑娘还需得心无旁骛。”
  这是甚么意思?
  她的确是一心一意在誊抄。
  郁棠转过脸,一声清脆的声响引起了两人的注意,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把镶嵌着一块紫色宝石匕首掉落在地。
  这把匕首是郁长东在郁棠十二岁生辰那日赠她的,她一直随身携带。
  未及郁棠俯身,赵澈先一步将匕首捡了起来,他打量了几眼匕首,目光与郁棠对视,眼神闪过一丝旁人看不懂的情绪。
  郁棠当即大惊,“王爷,小女子并无其他意思,这匕首是小女子防身之物!”
  晋王府不得携兵刃入内,但凡登门者,兵刃一律上缴,违令者只有一死。
  郁棠此前一心惦记着血灵芝,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她当真很担心自己会被赵澈一刀给砍了。
  十五岁的少女明明还很稚嫩,偏生装的沉稳端庄。
  赵澈在她眼中看出了慌乱与不安,片刻后,他淡淡道:“这匕首不错,本王没收了。”
  郁棠:“……”
  赵澈看中的东西,她当然是没有理由不给。
  换言之,这总比丢了小命来的强。
  今日的晋王又让郁棠看不明白了。
  ……
  一个时辰后,郁棠准备离开晋王府,却在前厅撞见了郁瑾年和陆一鸣。
  很显然,郁瑾年和陆一鸣皆没有想到,郁棠会和赵澈一块出现。
  二人眼中皆闪过一丝疑虑,陆一鸣薄唇紧抿,并未言辞。
  郁瑾年朝着郁棠大步走来,“阿姐,你……你拿到血灵芝了么?”
  郁棠莞尔,“已经服用。”
  闻言,郁瑾年狂喜,少年脸上的笑意纯真,半点不像作假,当即将郁棠当场抱了起来打转,“太好了,阿姐,你以后不必再受心疾之苦了!”
  郁瑾年的话让陆一鸣又是心头一紧。
  他知道郁棠患有心疾,虽然每次患病时,她百般隐忍,但他亲眼见过她发病之时,每次都是疼的面色发白。
  另一边,赵澈也蹙了眉。
  怎么?别人也喜欢抱她?
  大梁民风不算开化,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她难道不懂?!
  赵澈心有郁结,仿佛是自己准备狩猎的兔子,也被别人给盯上了。
  郁棠被郁瑾年放了下来,她浅笑,道:“瑾年,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以后……莫要这样了。”
  郁瑾年扫了陆一鸣和赵澈一眼,眼中闪过某种难以解读的神色,须臾转为正常,“我知道了,阿姐。”
  郁棠这便向赵澈告辞,“多谢王爷,小女子先行离开了。”
  赵澈面无他色的点了点头。
  郁棠带着郁瑾年离开,陆一鸣却没有走。
  赵澈在上首的位子上落座,看上来心情不错,“陆大人见本王有何事?”
  陆一鸣如今的官衔,自是与无法与赵澈抗衡。
  但他身上那种百年高门大户养出来的气韵,使得他在赵澈面前不卑不亢,抱拳道:“王爷,下官有一事相求,还望王爷首肯。”
  赵澈颔首,示意他接着说。
  陆一鸣道:“下官之妻有些任性,若有得罪之处,还望王爷莫怕,从今往后,希望王爷莫要再见她。”
  作为一个夫君,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妻子抛头露面的见外男。
  这本是无可厚非,但陆一鸣此言一出,赵澈却笑了,“陆大人当真有艳福。”
  这话颇有涵义。
  陆一鸣不想做过多的解释,又道:“下官之妻,下官定会好生管教,还望王爷自重,下官先告辞了。”
  说着,陆一鸣作了一揖,之后转身离开。
  赵澈唇角的笑意彻底消散,他缓缓转动着玉扳指,也不知在想什么。
  红九这时冒了出来,“王爷,那陆一鸣简直狂妄至极、目中无人、目无尊卑、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眼下坊间传言,他真正想娶的明明是郁将军的亲生女儿,如今又/霸/占/着棠姑娘不和离,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王爷,不如咱们帮棠姑娘和离?”
  红九那叫一个气愤。
  “退下!”赵澈突然低喝。
  方才还气焰嚣张的红九,登时怂了,半句不敢多言。
  红九:“……”他太委屈了。
  不过,郁棠一看到赵澈那张如白玉雕琢而出的俊脸,就实在难以将他与坊间传言的晋王联系在一块。
  更重要的是,这人不久之后会成为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在那之后的几年,便是他逐渐掌控大梁皇权的时候,最终造反称帝。
  郁棠端坐在案桌前,一想到以后的光景,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棠姑娘很冷?”赵澈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
  郁棠一惊,手中的银狼毫笔顿住,一转头就看见了赵澈的那张俊美之中,掺杂了一丝冷硬与妖冶的脸。
  他离得太近。
  近到能让郁棠看清他眸中错愕的自己,“王爷放心,小女子定当会将经书抄好。”
  赵澈站直了身子,他能看得出来,这小女子虽是内心慌乱,但表现的极为沉稳,倒是比同龄的女子端庄大气的多。
  郁将军府果然养了一个好女儿。
  从他的角度能看见郁棠纤细的腰身,太过细柔,似乎他一掌就能掰断。还有她脖颈处淡淡的小绒毛,十分可爱。白天所看见的,倒是比晚上更加清媚。
  赵澈移开视线,淡淡道:“嗯,这本经书是本王托高人从西域得来,世间仅此一本,故此,棠姑娘只能在本王府上抄写完才能走。”
  言下之意,经书太宝贵,她不能带回去抄。
  郁棠虽然和离之心已决,但她眼下到底还是他人妇的身份,在晋王府待久了,自是对名声不好。
  然,她亏欠了晋王一命,她也拿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抵债,既然晋王看上了她的字,她便抄写便是。
  “是,王爷,小女子知道了。”
  郁棠应了一声,赵澈的行径虽然让她看不透,但他并未做出僭越之事,那几日抱她并未掺杂任何不轨之心,郁棠直至此刻还在猜测,他这般做是为了恶心陆一鸣。
  长案上摆着一只累丝镶红石熏炉,里面正燃着丝丝檀香,但这味檀香之中还另有淡淡的薄荷气息,虽说不难闻,但在这样的寒冬腊月里,让人闻之,委实有些凉意。
  郁棠手腕冻僵,誊抄了片刻开始缓和。
  赵澈一直不曾离开书房,郁棠抄经书时,这人便坐在八仙椅上看地理志。
  其实,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近。
  仅此隔着一张案桌。
  郁棠不明白,赵澈怎么靠的这么近。
  走到今天这一步,郁棠深知自己没有矫情的资格,她并不什么真正的大家闺秀,不久之后也非达官贵人之妻。她本就出身低微,当过小乞儿,还谈什么颜面尊严。
  于是,郁棠很快就集中精力抄写经书。
  她从八岁才开始认字,当初为了练出一手精湛的梅花小楷,的确是下了不少功夫,誊抄了无数股本经书。
  起初是为了不让郁长东失望,让自己能配得上郁家千金的头衔,后来更是为了能配得上陆一鸣,她将一切心力都用在了诸如此类的事上面。
  似乎上辈子没有一天为自己活过。
  正抄的认真,肩头突然传来重感,郁棠吓了一跳,她本能的身子一颤,就发现赵澈将一件大氅披在了她身上,“既然是为本王做事,棠姑娘还需得心无旁骛。”
  这是甚么意思?
  她的确是一心一意在誊抄。
  郁棠转过脸,一声清脆的声响引起了两人的注意,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把镶嵌着一块紫色宝石匕首掉落在地。
  这把匕首是郁长东在郁棠十二岁生辰那日赠她的,她一直随身携带。
  未及郁棠俯身,赵澈先一步将匕首捡了起来,他打量了几眼匕首,目光与郁棠对视,眼神闪过一丝旁人看不懂的情绪。
  郁棠当即大惊,“王爷,小女子并无其他意思,这匕首是小女子防身之物!”
  晋王府不得携兵刃入内,但凡登门者,兵刃一律上缴,违令者只有一死。
  郁棠此前一心惦记着血灵芝,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她当真很担心自己会被赵澈一刀给砍了。
  十五岁的少女明明还很稚嫩,偏生装的沉稳端庄。
  作者有话要说:  赵澈:岳母是想让我破产?
  炎帝:三皇叔保重,这件事超纲了,朕解决不了。
  爹爹们:贤婿珍重~
  郁棠:……
  ————
  第二更奉上,今天改了一下稿子,后面的稿子被我弄的乱七八糟了,我发现改稿子比写稿子还累o(╥﹏╥)o
  感谢姑娘们的支持和留言评论,么么么哒~


第68章 
  这几人皆知,王爷虽待他们不薄,可真要是狠起来,牛鬼蛇神也会害怕。
  赵澈扫了一眼,一手放在身后,一手置于腹部,继续往前走,他身侧的奎老捋着花白胡子,称奇道:“王爷昨/夜情况尚且稳定,今日还算好,王爷……可是服用了什么良药?”
  赵澈面不改色,心猛地一跳,不过瞬间又恢复平静:“……”
  良药?
  他不曾服用,倒是抱了几次。
  这时,一穿着小厮服饰的男子疾步过来通报,“王爷,四殿下在门外求见。”
  赵子翼虽是身份尊贵,但在赵澈面前依旧只是孙辈,赵澈大可以晾着他。
  赵澈薄唇微不可见的勾了勾,他神色不明,缓缓转动着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教人看不清情绪。
  奎老与他一道行至一株歪脖子老梧桐树下,下面摆着一方石桌,另有玉棋一盘,婢女训练有素的上前倒了温茶,之后悄然无声的退下。
  晋王赵澈有一个众所周知的癖好,他不喜与人亲近,不管是谁,皆不可靠近他一丈之内。
  故此,即便是他最信任的心腹,寻常时候也是隐在暗处。
  奎老摸不清赵澈的意思,二人一落座,他问道:“王爷既然处心积虑得来了血灵芝,为何又要这般行事?王爷莫不是想卖郁将军一个人情?”
  赵澈的确是在钓鱼,但并不是为了郁长东,又或是赵子翼等人。
  赵澈微微蹙着眉,似乎是在回味当中。
  如是没有尝/过那种滋/味也罢,可他已经亲自试过,且试了四次,已经笃定了那件事。他自幼被隐疾所扰,这些年过得痛苦不堪,若非是为了……
  只怕已经早早了结了自己。
  “神医,本王似乎已经找到解药了。”赵澈饮一了口温茶,抬头看着水桶粗的梧桐树。
  栽好梧桐树,自有凤凰来。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她……
  奎老神色一滞,眼中溢出不可思议的光芒,但与此同时也有些黯然伤神,他花了二十多年都不曾研制出的解药,竟然让赵澈自己找到了?!
  人老了也是要面子的好伐?!
  奎老忙问:“王爷此话当真?可否让老朽看一眼药方?”
  赵澈却说,“神医,这药方你看不得。”
  奎老看着赵澈高深莫测的俊脸,一时间有些挫败,他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谁这般厉害,他都办不到的事,旁人岂能?
  这时,小厮又陆续前来通报。
  “王爷,郁将军递了名帖,说是有事与王爷商谈。”
  “王爷,陆大人来了!”
  赵澈依旧没去前院,与奎老对弈了几局,直至巳时三刻,方才起身去见了那几人。
  此时,郁长东、陆一鸣,以及赵子翼皆在场,赵澈一露面,三人从圈椅上起身行礼。
  赵澈扫了一眼厅堂,那双深幽的眸子里,有一丝失望一闪而逝。
  该来没来,不该来的倒是都来了。
  他似笑非笑,“郁将军、陆大人,你二人见本王是有何事?”
  说着,高大颀长的男人在上首落座。
  其实,赵澈看着很年轻,常年习武致使他的身段比寻常男子刚韧不少,五官葳蕤立挺,今日一改往日的深色调,换了一身月白色锦缎长袍,白玉冠半挽,腰间缀着一块麒麟墨玉。
  如果撇开他的身份去看,恰若京城繁华街里的翩翩佳公子。
  被无视的赵子翼,未及郁长东和陆一鸣开口,他咳了一声唤道:“皇叔祖,我听闻你这边还有一枚血灵芝,能够让给我?”
  赵澈的目光依旧没有看赵子翼一眼。
  却是看向了郁长东和陆一鸣,“你二位该不会也是为了血灵芝吧?”
  郁长东深吸了一口气,若非是为了女儿,他断然不会主动与赵澈打交道,此人表面阴晴不定,绝非是池中之物,办事也从不按常理出招。
  郁长东已经能够确信,将军府库房的血灵芝便是赵澈盗走的!
  哼!
  堂堂皇亲国戚,竟然行盗窃之事!
  郁长东很愠怒,脸上却是强行堆了一脸笑意,“实不相瞒,郁某走失多年的女儿归来了。然,她虽是回府,身子骨却是羸弱不堪,需得血灵芝调理,若是王爷肯割爱,郁某定当奉上奇珍异宝,以作感激。”
  郁长东抱拳道。
  陆一鸣隐约觉得不太对劲,将军府的血灵芝前一晚被人掉包,第二天早上众人皆知晋王府也有一枚血灵芝,这恐怕是晋王的计谋。
  可晋王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只是想让将军府欠他一个人情?
  又或是,想让自己为他所用?
  陆一鸣暂时猜不透,但为了郁卿兰,他也顾不了那么多。
  她幼时那般可人,陆家二房起初并不受宠,陆一鸣受过不少苛待,一想到表妹那样小的年纪,就知道宽慰他、哄他,陆一鸣对她的愧疚更甚。
  她本就该由他守护一辈子的。
  陆一鸣也抱拳,“下官也恳请王爷割爱,只要王爷能将血灵芝让出来,下官定当以王爷马首是瞻。”
  这话是在表态了。
  郁长东吃了一惊。
  陆一鸣日后必定会入内阁,晋王的身份又备受争议……他这个筹码当真太大了。
  一时间堂屋内煞是安静,赵澈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须臾方道:“真是不巧,本王已经答应了一人,将血灵芝赠与她,若是出尔反尔,会显得本王言而无信。”
  一直被忽视的赵子翼当即接话,“皇叔祖!你怎会将血灵芝送出去?那你赠给谁了?我再要回来不行么?”
  赵澈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还是没有给赵子翼任何眼神。
  郁长东和陆一鸣对视了一眼,他二人来之前,便猜想过,赵澈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让出血灵芝。
  就连陆一鸣表态会站队了,赵澈也不为所动。
  那么,他想要的会是更大的筹码。
  难道赵澈终于等不及要造反了?!
  眼下寒冬腊月,郁长东额头溢出薄汗,陆一鸣自认这几年在官场上激进刻苦,但手上的权势和资源并不足以令得赵澈垂涎。
  那他究竟想要什么?!
  几个正在各怀心思时,下人过来通报,“王爷,门外有位女子求见,她说要见王爷,这便是女子的名帖。”
  闻言,赵澈的唇角微不可见的动了动,淡淡道:“让她进来吧。”
  郁长东几人又开始疑虑,想要血灵芝的人理应不少,但敢直接登门晋王府的人恐怕没有几人,如果不是非富即贵,那就是不想要命的。
  不多时,郁棠被领到了厅堂。
  如她之前所料,郁将军和陆一鸣也在,至于赵子翼此人,她本能的忽略不视。
  郁棠一出现,郁长东和陆一鸣二人皆相继蹙眉。
  郁棠患有心疾,如果没有血灵芝,这世上似乎难以寻到药到病除的药了。但郁卿兰也同样需要。
  郁卿兰流落在外数年,他二人自是无比疼惜。
  可郁棠……
  想护着一个,只能委屈另一个。
  “小女子给王爷请安。”郁棠盈盈一福,之后又朝着郁长东行了一礼,这一次她彻底改了称呼,“给郁将军请安。”
  郁长东怔住,他给郁棠当了数年的父亲,郁棠喊他“父亲”,在他心里已经是根深蒂固的事。
  她今日突然换了称呼,郁长东的心抽痛了一下,他抿着唇,没有表态。
  此时,陆一鸣直直的盯着郁棠,他委实想不通,那个温柔端方,做任何事情都让人寻不出瑕疵的郁棠,为何会突然之间浑身是刺?!
  刺的他好不难受。
  郁棠无视陆一鸣,再一次看向了赵澈。
  此时,看着这个男人,她说不心慌是假的。
  上辈子,她便想不通,为何赵澈造反之后会点名要让陆一鸣将她送出去。
  如今更是不明白,赵澈为何三翻四次的对她/孟/浪!
  但为了保命,她只能走险招了,而且半分等不得,万一让郁将军和陆一鸣抢了先机,就太迟了,“王爷,小女子想要你手上的血灵芝,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王爷三个秘密,而且这三个秘密决定了王爷的生死!”
  只有拿出足够大的筹码,对方才会动容。
  郁棠不知道这次有没有赌对。
  而她更不知道的是,男人根本无心听她说什么,更不关心什么有关生死的秘密。
  赵澈的目光顺着郁棠清媚的脸蛋缓缓下移,最终落在了那不盈一握的小/细/腰上……
  他赵澈的东西,岂容旁人碰触?
  转瞬间,赵澈就自己找到了答案。
  他赵澈的人,自然不能与旁人分享。
  红九靠近时,发现自己王爷的气场极为冷冽,他自是不敢太过靠近,保持着一丈远的距离,道:“王爷,棠姑娘已经跟着陆大人出府了,我瞧着棠姑娘并不待见陆大人,王爷你不必担心。”
  赵澈给了红九一记冷眼,吓的红九登时站直了身板,他憋了憋嘴,真的很想蛊惑自家王爷干出夺/人/妻/的事啊……
  那位陆大人简直太不是东西了!
  红九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王爷!今日若非王爷让我及时出手相救,棠姑娘已就被疯马踩死了!那陆大人宁愿救他的老相好,也不管棠姑娘死活,我瞧着棠姑娘虽是面上带笑,可她许是大悲无泪了呢!总之……我是看不下去了!”
  赵澈微蹙眉,今天在归德侯府外面的一切,他也亲眼所见。
  陆一鸣是个厉害的角色,如今尚且年轻,已经成了内阁阁老全力栽培的苗子,这样一个城府极深,浸/淫/权术之人,竟然为了一个幼时青梅竹马这般沉不住气。
  又或者……
  他是嫌弃了郁棠的身份?
  想娶的是真正的郁家千金?
  红九又说,“以我看,那位兰姑娘的容貌,还不及咱们棠姑娘呢!”
  作者有话要说:  红九:想请教白征有关讨饭的技巧。
  白征:??
  红九:晋王府要破产了,我要提前想好谋生手段。
  白征:(⊙o⊙)…
  淑妃:本宫只想对女儿好,怎么就那样难呢?
  读者:娘娘确定不是故意讹诈女婿?
  赵澈:本王有的是钱,岳母请继续讹诈吧~反正迟早还是我的。
  ————
  姑娘们,今天的第一更奉上啦~又修了稿子,改动的地方太多了……o(╥﹏╥)o


第69章 
  自陆一鸣登科后,她才能体面的过活。
  此时,屋内仅母子二人,周氏问道:“一鸣,你昨晚去将军府,一定见到了你表妹,她眼下对你可还有意?”
  陆一鸣脸上的疲色难掩,几乎彻夜未眠,闻此言,情绪稍有波动,“母亲,你说这个做什么?表妹不幸走失,如今能安然归来已是万幸,有些事母亲就别想了。”
  这话让周氏很不高兴,“你父亲的心都在那个贱/蹄子身上,如今你总算是出人头地,我也总算是能喘口气了,这些还不都是因为你出息的缘故么?!你的婚事尤为重要,我原本以为将军府能成为你的助力,谁知……谁知卿兰又回来了。早知如此,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娶郁棠,一个是养女,一个是亲生女儿,这日后将军府到底偏袒谁,不是一目了然的事么?我听说昨天郁棠自己提出和离了?既然如此,你不如就随了她的意!”
  又是和离!
  陆一鸣觉得自己听到这两个字,脑壳都要炸开了。
  郁卿兰是他内心深处的柔/软,这辈子也无人可以取代,但郁棠……他原以为他对她谈不上有情,可自从定下婚事,至今已经五六年了,他早就习惯……
  他负了一个,总不能再负一个。
  陆一鸣做事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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