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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替身想开了-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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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棠刚回府,京都大街小巷就开始传播这样一则消息。
  “今日被晋王府掳走的黑衣人是柳家派出来的!”
  “什么?竟有此事?!”
  “晋王乃先帝亲定太子,也有继承大统之权,柳家支持东宫,定然是容不下晋王。”
  “太无耻了,对付晋王就罢了,何必针对晋王妃那样的弱女子!”
  郁棠对今天的事很满意。
  而另一边,柳文泽得知消息,当场掌掴了数名心腹,“不是说今日一定能掳走晋王妃么?!结果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众心腹也很委屈。
  谁也没想到一个十五岁的小妇人能有这般心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妙啊!
  ……
  郁棠在院中晒菊花,赵澈突然站在她身后,她吓了一跳。
  一转身就被男人抱住,他似是心情不悦,双臂搂着她的力道很大,“棠儿,日后这种事你不要插手。”
  赵澈心头总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后怕。
  这种感觉,并非是现在才有。
  从一开始认识郁棠,他便觉得,他很久很久以前,定然在哪里见过她。
  许是老天垂帘,念他一生孤苦,又将她送到自己身边。
  郁棠抬起头,对上男人幽深好看的眸子,“这点小事,我能处理,你不用忧心。以前无人护着你,以后我来护。”
  赵澈被她的想法逗笑了。她才多大,身子骨也是柔弱纤细,还想保护他呢。
  两人之间毫无间隙,赵澈嗅着楚楚女儿香,那种失而复得的心绪更强了,恨不能时时刻刻将郁棠拴在腰上,“棠儿,我……”
  他抵着她,告诉她,他此刻的念想。
  郁棠被他抱着,后背抵在了栏柱上,说,“还有几天能好?”
  他给她捂了捂小腹,郁棠就感觉一股热流传入体内。
  郁棠的身子骨舒坦了不少,面色微囧,“再过几日吧。”
  她好像也挺想他的呢……
  赵澈总觉得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早知道前几天就不该矜持。
  不过人在怀中,他怎么也得干点什么才觉得对得起自己。
  男人头一低,细细啄吻郁棠好看的唇,与其听她说话,他更喜欢这张嘴发出其他声音……
  ……
  红九迈着猫步,看了半天才恋恋不舍的移开。
  方才从她的角度去看,只见王爷将王妃圈在怀里,然后被王爷亲的只能发出哼哼声。
  而她家王爷像是馋嘴的猫儿,逮住了可怜的小鱼,就再也不撒手了。亲的忘乎所以。
  红九很好奇,真是太好奇了,但男女授受不亲,她又不能随便找人试试。
  红九嗖的一声跳上了屋顶,迎着落日,她面颊滚烫,这时突然想起了白征,他不是自己未婚夫么?
  可以提前试试喵?
  ……
  白征此前一直在麒麟卫任职。
  赵澈暗中将他调入军营,他只能服从安排。
  但领兵布阵这一块,还需得钻研。
  加之,炎帝已经下旨,命他一月之后启程前去漠北,他更是不能掉以轻心。
  这几日除却练兵之外,一得空就研习兵书。
  这时,白征突然惊觉到了一阵疾风,他当即防备,“谁?!”
  他正要抓起桌案上的长剑,一道红色身影突然闪现,紧接着这厮的脸猛然靠近,双手揪着白征的衣襟,拉着他靠近自己,张嘴直接啃了上去。
  白征的脑中瞬间一片空白,“(⊙o⊙)…”
  等到他回过神,红九已经放开了他,站直了身子,瘪了瘪嘴,叉腰道:“不甜啊。”
  为何王爷那样喜欢亲王妃,每次还亲好长时间,甚是流连忘返。
  红九露出失望的表情,在白征一脸茫然与震惊时,人已经嗖的一声不见了。
  白征:“……”
  白征和白淮僵在了门外,将方才这一幕看到一清二楚。
  白杨噗嗤一声猛笑了出来,“哈哈哈!大哥,小嫂子这是……唱哪一出啊?”
  白淮也趁机取笑,“我怎么觉得她亲完大哥之后好像很失望?”
  白征的俊脸已经染上了一层绯红,站起来,紧绷着脸,恼羞成怒,“都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练兵!不得偷懒!”
  白杨和白淮讪了讪,两人离开没多远,又捧腹大笑了起来。
  白征一时半会没法晃过神,他转过身,面对着墙壁,兀自摸了唇,上面火辣辣的痛感,她是属狼的么?!
  生啃?!
  那厮失望什么?
  亲完就跑又是什么意思?
  真叫人气愤!
  ……
  迟迟掳不到郁棠,柳文泽已经没了耐心。
  这一天,他带了一个和郁棠身段相近的女子上了山,女子的穿着打扮都是照着郁棠的样子来的。
  但脸上蒙了面巾。
  柳文泽没有露面,而是让黑风寨的人去给古天齐传了话。
  独眼大汉终于等到了报复古天齐的机会,“喂,你的那个宝贝疙瘩女儿眼下就在咱们手上,到底要不要配合说出宝藏下落,你自己看着办吧!”
  古天齐心尖一跳。
  他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明书瑶和郁棠。
  自然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的女儿,“尔等若是伤了我女儿一根汗毛,这辈子都别想摸到宝藏!”
  独眼大汉的气势骤然弱了。
  “你、你听好了,要想救你女儿,你现在就说出宝藏下落!”
  古天齐斜睨了独眼大汉一眼,赵澈那个混账,虽然可恶,但手段过人,为人谨慎,不太可能让郁棠被掳了。
  况且,眼前这厮怎么看都是个心智不全的。
  连撒谎都不会啊。
  倘若郁棠真被掳上山了,前来谈判的人就应该是山贼的头儿。
  古天齐双臂抱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骗子,出去,休要打扰我休息!”
  独眼大汉气鼓鼓的,奈何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会休息?他/妈的每天日落之后,就从不消停的!
  独眼大汉去给柳文泽禀报实情。
  柳文泽也知自己今日的计谋实在是漏洞百出。
  要想让古天齐配合,唯一的法子,就是将郁棠掳来!
  ……
  晋王府的马车从宫门出发,在青石长道上缓缓前行。
  就在离着宫门百丈之远时,一只箭矢朝着马车车帘飞快的射了过来,赵澈单手接住。
  马车外,北焱惊魂未定。
  即便想置王爷于死地的人诸多,也不会在宫门口行事。
  实在是狂妄。
  “王爷!您没事吧?”北焱朝着马车车帘问道。
  车厢内,赵澈握着手中的箭矢,拆开了上面的信笺……
  “先皇后挫骨扬灰,葬于皇陵底,魂魄永不超生!”
  一行小字映入赵澈眼底,他一手捏紧了信笺,不消片刻,信笺化作粉末,在他眼前如雪花般纷落。
  “无事。”低沉的嗓音传出,男人闭了闭眼,遮掩住了一切暴戾。
  北焱忧心重重,立刻赶车。他跟在赵澈身边数年,听得出来,自家王爷不对劲了。
  ……
  片刻之后,柳文泽从拐角走出,身边心腹问道:“公子,这样真的能逼疯晋王?”
  先皇后是赵澈的心结,这一个杀手锏,他原本是留着将来以备不时之需,但眼下看来,只能先用了。
  “哼!即便他不疯,也要让他元气大伤。我倒好看看,晋王自己都无法自保了,他还如何能护着郁棠!”柳文泽这招是一箭双雕。
  只要拖住了赵澈,他就一定能掳走郁棠。
  搬倒赵澈的同时,也能逼着古天齐说出宝藏下落。
  等到宝藏到手,他就直接杀了郁棠。
  赵澈的“药引子”没了,他还能活多久?!
  “且等着好消息吧,吩咐下去,继续造谣生事!晋王早年就中了蛊毒,根本承受不了刺激,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挺到几时!”柳文泽的唇角溢出一抹阴损笑意。
  ……
  “先皇后挫骨扬灰,葬于皇陵底,魂魄永不超生……先皇后挫骨扬灰,葬于皇陵底,魂魄永不超生……”
  赵澈闭着眼,脑中不断重复着同样的一句话。
  那个人太狠了。
  他真的说到做到。
  难怪他找了这么多年,就是寻不到母后的尸骸。
  头疼欲裂,赵澈的双眸几乎要炸开,耳边不断重复着同样的话,循环反复。
  他知道自己不能出事,棠儿还在家中等着他,京都鱼龙混杂,晋王府就像是一个靶子,无数明箭暗箭都指着王府,也指着他。
  撕拉一声,他撕了自己衣袍上一片布料,将双眸蒙上。
  总算是到了王府,北焱忙撩开车帘,见王爷又蒙上了眼睛,他大约是猜到了什么,“王爷,到了!”
  赵澈的手扶在了车壁上,手背上腾起青筋,下车时,北焱明显感觉到了他急/促的呼/吸。
  这厢,婢女过来通报了郁棠,“王妃,王爷回来了,北焱让您赶紧过去一趟。”
  郁棠在画水车的稿纸,闻言当即警觉,“出了什么事?”
  婢女道:“婢子也不知,婢子瞧见王爷又犯眼疾了。”
  闻言,郁棠放下手中的活,立刻起身出屋。
  赵澈若是蒙上了双眼,那绝对不是犯了眼疾!
  郁棠走的很快,见到赵澈时,赵澈也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存在,他立刻对北焱指责,“下次不得自作主张!”
  北焱垂着脑袋,王爷都这样了,他当然要将王妃叫过来。下次必须还这么干!
  郁棠朝着赵澈走了过去,挽着他的胳膊,却发现他身子在轻颤,“赵澈!你……你到底有没有事?”
  北焱默默退下了。
  心道:王妃真是骄纵,竟然敢直呼王爷的名讳,整个大梁,也就只有王妃有这个胆子了吧。
  赵澈在圈椅上落座,额头也溢出薄汗,郁棠发现他很不对劲,她不知道怎么办,就在这时,赵澈一把抱住了她的身子。
  赵澈坐着,她站在赵澈面前,如此一来,就正好抱住了她的细腰。
  郁棠第一次看见赵澈如此无助的样子。
  她听说过赵澈体内的蛊毒,一旦受到了刺激,蛊虫就会在他的血液中肆意游走,人会被折磨的痛苦不堪,直至疯魔。
  “赵澈。”
  郁棠又唤了一声,抱紧了男人的头颅。
  作者有话要说:  柳·反派·泽:我真是太棒了!
  郁棠:欺负我夫君,你完了!
  淑妃:本宫的女婿,岂是你能害的?!你死定了!
  众爹:保护好贤婿,刻不容缓。
  澈哥:原来这么多人爱本王?
  ————
  大家晚上好,第二更奉上,?明天见啦~姑娘们早点休息,不要熬夜,增强抵抗力很重要。


第122章 
  赵澈沉默了一宿。
  对先皇后的事只字不提。
  但郁棠知道,他心中有恨,仇敌太过强大,即便他再怎么仇恨,也无法一下了了结恩怨。
  何况先帝早已驾崩。
  赵澈回了寝房,他将郁棠摁在怀里,两人相拥着睡了一夜。
  郁棠却是到了后半夜才睡着。
  上辈子,赵澈对她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她只能在别人口中听说有关他的事。
  当初先皇后的遭遇,也被传的沸沸扬扬,京都还流传红眼怪物吃人的骇人消息。
  她并不知道赵澈是如何度过这一关的。
  只知,他是在整整十年之后才起兵夺位。
  这十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郁棠揪着男人的衣襟,心疼的不行。
  这一世,有她在,她绝对不会让赵澈苦熬十年才出头!
  夜间,她在赵澈怀里,低低道:“赵澈,你还有我。我便是豁出性命,也会和你同行,你要挺住,熬过这一关。”
  赵澈一宿没说话,郁棠只能感觉到他搂着自己的臂膀加大了几分力道。
  ……
  翌日,郁棠醒来时,赵澈已经不在房中。
  她从下人口中得知,赵澈一早就出门了。
  郁棠很不放心赵澈,就派了人出去打听眼下京都的消息,她现在怀疑,是有人故意想逼疯赵澈,某些人拿赵澈毫无办法,明的斗不过,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对方太清楚赵澈的软肋和心结,所以才会准确无误的对他下手。
  这时,郁棠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是郁卿兰!
  一定是郁卿兰将有关赵澈的秘密泄露了出去。
  她说过,她知道这个世界的一切。
  郁棠坐在锦杌上,想杀人的心都有。郁卿兰想弄死她,她为什么就不能反杀?
  有了这个念头,郁棠也不想迟疑。
  她需得想一个万全的法子,杀了郁卿兰,但又不能连累晋王府。
  小六很快就回来禀报,她面色赧然,有些犹豫。
  郁棠大约猜到了什么,“是不是京都现在又在传王爷的谣言?”
  小六见瞒不过,再者,眼下消息已经在京都漫延,和上回的造谣截然不同,这回几乎是满城皆知了。
  小六眼眶微红,“王妃,眼下所有人都在传先皇后她被先帝挫骨扬灰,先帝为了让她永不超生,还将是骨灰埋在了皇陵底下。王爷这些年一直都在寻找先皇后的下落,只怕是……难以承受这个打击啊!”
  郁棠又何尝不知。
  她闭了闭眼,不想忍了。
  这件事不管是谁先散播出去的,第一个将此事泄露出来的人,一定是郁卿兰。
  郁卿兰,你害我夫君,我定饶不了你!
  “小六,你上回告诉我,郁卿兰假孕是么?”郁棠问道。
  小六现在跟着郁棠,上次赵澈派她查的事,她也告之了郁棠。
  小六点头。
  郁棠冷笑,欺她可以,但不能欺她的夫君!
  “不如咱们以牙还牙,这件事无需经过王爷允许了,你派人出去大肆宣扬,郁家母女在外养了有孕的妇人,目的便是为了借腹生子,借孩子嫁入东宫!”
  其实,郁棠知道,柳家和炎帝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
  但郁卿兰此人才是最可怕的。
  她知道旁人不知道的一切,可以说是对所有人的秘密都了如指掌。
  如果不除去她,日后定然会有麻烦。
  小六当即应下,见王妃行事果断,她也来了斗志,“是!王妃,我这就去办!”
  ……
  郁棠关注着外面的消息时,下人过来通报,说是赵澈回府了。
  郁棠放下手头的事,立刻去前院见赵澈。
  她不久之前才从下人口中得知,赵澈其实昨夜在她睡着之后就离开了寝房。
  他昨天晚上估计是一宿没睡。
  可他什么都不说,只是搂着她睡觉。
  郁棠以为,自己是在哄赵澈。
  但其实,是赵澈哄她。
  郁棠见到赵澈时,他由随从簇拥着正往书房走,男人今日穿着一身白色锦缎,用的是白玉冠,除却黑色皂靴之外,他宛若是在戴孝。
  郁棠提着裙摆跑了过去,赵澈侧过头来,俊脸绯红,白巾蒙着双眼,看不见他眼底神色。
  郁棠在他脸上看出了疲态。
  “赵澈。”郁棠唤了一声。
  赵澈身边的随从驻足,很自觉没有打扰王爷和王妃。
  郁棠靠近之后,觉得赵澈不太对劲,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男人没有动,任由郁棠碰触他。
  掌心传来滚烫的触感,郁棠吓了一跳,“你起了高烧。”
  郁棠当即吩咐,“速速将奎先生请来!”
  “是!王妃!”
  北焱领命。
  其实,他们也早就瞧出王爷病了,但谁劝都不行,关键时候还是王妃管用。
  眼下京都谣言肆起,赵澈必然也是知晓。
  郁棠不知如何宽慰,拉着他的大掌,把他往后院牵。
  赵澈还是不说话,郁棠急了,奎老过来时,就立刻让他看诊。
  少顷,奎老便查出赵澈发热的根源,他对郁棠使了眼色,郁棠会意,跟着奎老走出了屋子。
  “王妃,实不相瞒,王爷这病已经拖了数年了。”奎老面露悲色。
  郁棠心头一紧,晃了晃神,才问,“先生还请直言。”
  王妃不是外人,她是王爷的枕边人,看得出来,王爷和王妃感情甚好,于是奎老就没有隐瞒。
  “王妃有所不知,王爷幼时曾被人扔进了蛊虫池待了一夜,直至第二天才被人找到,当初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奇迹。王爷为了治病,便修炼了纯/阳之功,此内功虽是厉害,但容易急火攻心,一旦受了刺激,极易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这次因着先皇后的事,王爷已经快要挺不住了。”
  奎老话如针刺一般扎进了郁棠的肉里。
  疼,心更疼。
  她咽了咽喉咙,声线已经有些哑,问道:“那……若是真的挺不住,王爷会如何?”
  她看得出来,赵澈还在紧绷着,他仍旧在为自己抗争。
  奎老没有隐瞒,道:“王妃理应之前见识过了,王爷他会……会疯/魔。”
  郁棠此前便已有这样的猜测。
  此刻,她不知道怎么去帮赵澈。
  回到寝房,郁棠让婢女们都退下,她行至赵澈跟前,在他面前站着,“赵澈,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好些?但凡我能办到的,你一定要告诉我。”
  赵澈沉默了片刻,服了汤药之后,俊脸依旧绯红,他伸手搂着郁棠的细腰,脸埋了下去,“母后。”
  郁棠一怔,她站着没动,任由赵澈抱着。
  他二人身高悬殊太大,赵澈此刻坐着,她站着,这样的姿势正好。
  “嗯,我在。”郁棠心疼的不行,低头亲他的鬓角,“我在,以后一直都在。”
  ……
  东宫,太子的脸色难看至极,更多的是绝望。
  他已经是废人了。
  此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子嗣对他而言至关重要。
  原本,得知郁卿兰有孕,他欢喜之至。
  谁知,京中却突然传言,她是假孕,还养了一个有孕两月的妇人在外面!
  郁卿兰是想拿他当傻子么?!
  郁长东面无表情的站在太子面前。
  他对自己的妻女早就失望透顶,他此前的确是疼惜女儿,但种种迹象表明,郁卿兰虽然还是那副乖巧模样,但已然和曾经的女儿截然不同了。
  他的女儿心善,就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又怎会做出那样多的恶事。
  “殿下放心,臣回去之后一定严惩不贷!”郁长东承诺道。
  太子闭了闭眼,与其惩戒郁卿兰,他只想知道,她腹中到底有没有孩子!
  “还望将军能够彻查此事,孤很在意那个孩子!”太子还抱着最后的希望。
  郁长东却是相反。
  他倒是盼着传言都是在真的。
  以郁卿兰母女的秉性,若是给她们权势,日后不知道还要造多少孽。
  ……
  回到将军府,郁长东命人重新给郁卿兰看诊。
  不过,郁卿兰早有准备,已经服用了混淆视听的药物,致使的确能号出孕脉。
  郁卿兰冷笑,“您还真是我的好父亲,纵使相信旁人,也不信我!”
  郁夫人也当即配合,“哼!你父亲眼中只有郁棠,哪有你!这真是奇怪了,别人生的野/种,就比自己的骨肉还要重要!”
  郁长东站在堂屋内,目光漠然的扫视了一眼母女二人。
  他这辈子看似荣华无边,实则也是孤寂半生。
  他最后悔的一桩事,便是当年和明书瑶退婚了。
  只因太过嫉妒,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但如今想来,纵使明书瑶失了贞洁,她还是他此生最爱的女人。
  原来,人真的只有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共度,才能真正快乐。
  可惜,他明白的太迟了。
  郁长东叹了口气,淡淡启齿,对眼前这对母女二人的恶言恶语,没有任何的情绪,“来人,给我检查姑娘的小腹!”
  郁卿兰的那点把戏,糊弄别人还行,但是想瞒过他是不可能的。
  此时,郁卿兰才真正慌了。
  然而,即便她们母女二人如何反抗,还是让婆子揪出了她藏在小腹下面的软垫。
  事情败露,郁长东冷着脸,淡淡吩咐了一句,“把夫人和姑娘都带下去,禁足!这次无期限!”
  郁夫人和郁卿兰被人带了下去,口中一直在谩骂不休,“郁长东,你枉为人父!”
  “你心里的人早就给别人生儿育女,哈哈哈,郁长东,你这辈子都得不到她了!”
  “我诅咒你生生世世都得不到自己喜欢的人!”
  “……”
  谩骂声渐渐远去,郁长东又闭了闭眼。
  他时常在想,若是当初他没有提出退婚,没有放弃明书瑶,如今的日子是不是会不一样呢。
  他悔了,早就悔了。
  ……
  两日后,立秋,大梁在这一天会举行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以向上苍祈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赵澈身为辈份最高的晋王,自是要出席。
  大典设在天坛,位置在东城城郊,天坛坐西朝东。
  大殿开始之前,炎帝携朝中文武百官迈入祭坛。
  赵澈就站在百官之首的位置。
  礼官唱礼之前,一男子悄然靠近了柳文泽,低语道:“公子,都准备好了。”
  柳文泽点头,唇角露出一抹阴冷。
  就在这时,阵阵“童谣”从不远处传来。
  “先皇后挫骨扬灰,葬于皇陵底,永世不得超生!”
  “先皇后挫骨扬灰,葬于皇陵底,永世不得超生!”
  “……”
  这声音此起彼伏,一阵高过一阵,久久不散。
  炎帝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就恢复如常,“这是怎么回事?谁人在喧哗?”
  听这声音,应是一群孩童发出来的,即便要治罪,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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