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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莲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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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玉琪和吕雪君掠入松林,可也不敢稍息,在林中急奔了一阵,听听身后并没有人追来,才放缓脚步。
方玉琪想起方才情形,不由低低的叫了声:“吕姊姊。”
吕雪君正在整理着散乱秀发,听他一叫,回头嫣然笑道:“玉弟弟,你要说什么吗?”
方玉琪道:“你知道方才拦着我们的两个的人是谁?他们就是峨嵋三云的凌云子和青云子呀!”
吕雪君点头道:“我知道。”
方玉琪又道:“后来有人在那边树林里射出暗器,打倒了他两个门人,我们才有机会夺路逃走。”
吕雪君点头道:“就是咯,今天要是没有能人在暗中相助,我们还真难脱身呢!”
方玉琪道:“小弟就是想不出这暗中帮助我们的是谁来?”
吕雪君微微一怔,突然眨了几下清澈如水的大眼,思索着道:“不错!我们纵身入林之时,公孙泰和白云子也紧迫而来,我依稀听到凌云子在身后出声阻拦,由此推想,那发暗器的人,可能是大有来头的前辈高人!”
她话声未落,只听身前不远,有人“唉咳”轻笑了一声。
两人同时一惊,抬眼四顾。
方玉琪更是听声辨位,脚尖一点,人已闪电般扑出!
吕雪君那敢怠慢?也立即跟踪掠到,两人动作虽快,依然迟了一步,耳中听到“丝”的一声,一条淡烟,在枝叶之间,一闪而没。
这声音虽极轻微,身法虽极迅速,但哪能瞒得过方玉琪、吕雪君两人,他们打了一个手势,蓦地身若飘风,双双像飞燕般凌空追扑过去,哪知等他们飞攫而至,四面一瞧,依然没有人影。
此时朝阳初升,照得松林之间极为清楚,四周静悄悄的,连树枝都没摇晃一下。
吕雪君心中一动,连忙轻声说道:“玉弟弟,此人飞行绝迹,可能就是方才出手相助的那位高人。”
方玉琪给他一语提醒,口中“啊”了一声,立时双手抱拳,向空作了个揖,朗声说道:“晚辈姊弟,适才多蒙出手赐助,还望老前辈现身相见,俾容晚辈当面叩谢。”
“咭!”一声娇脆的浅笑,突然从不远的树梢上传来。
两人只觉眼睛一花,一个娇小人影,已经笑盈盈的站在面前。
方玉琪蓦地一愣,脱口叫道:“你?……原来是简姑娘……”
吕雪君这时也瞧清站在自己身前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绿衣少女,肩上插着一柄短剑,柳眉儿挑,樱唇儿翘,苹果脸上,还露出两个酒涡炫…''书'…网,稚气十足眨着一对点漆双瞳,瞧瞧方玉琪,又瞧瞧自已,一面顽皮的笑道:“本来就是我咯,亏你还叫老前辈呢!”
她,正是方玉琪上次在狮子林见过面的绿衣少女简小云,她说到这里,忽然指着吕雪君向方玉琪问道:“喂!方……方大哥,她就是你上次要等的姊姊?”
吕雪君瞧她十分天真,连忙走近几步,接口笑道:“小妹子,我叫吕雪君,你就是简小云?”
简小云目光闪动,又瞥了方玉琪一眼道:“是啊!姊姊,你是方大哥告诉你的?啊!姊姊你不姓方?”
昌雪君给她问得粉脸骤红,一时不好接口。
方玉琪却想着方才打暗器的人,这就问道:“那么方才惊退峨嵋三云的,就是简姑娘了?”
简小云不知峨嵋三云、峨嵋四云的名头,她展齿一笑,道:“你是说那几个老杂毛?他们不是要拦着你们打架?我赏了他们一人一粒菩提子。”
话才说完,忽然好像想起一件什么事来,身子一扭,飞也似的跑出几步,回头向方玉琪招手道:“方大哥,你来!”
方玉琪见她只叫自己一人,不由俊脸一红,心中大感犹豫。
吕雪君女孩儿家,心思较细,她只觉简小云天真未凿,还是个稚气十足的大孩子,但她一身武功,和出身来历却大有疑问。
就是她方才所说赏了峨嵋三云一人一粒菩提子而言,用菩提子打穴,这功夫武林中失传已久,否则凭凌云子、公孙泰等人,岂会因小小一粒菩提子,就被震住。
心念一转,正好简小云招玉弟弟过去,她蓦触动灵机,不由连忙使了一个眼色,笑道:“小妹子在叫你呢,还不快去?”
—说着在他背上轻轻推了一把。
方玉琪也是绝顶聪明之人,他给吕姊姊这么一推,立时答应了一声,朝简小云身边跑去。
小姑娘天真无邪,一见方大哥果然跟来,苹果脸上,红扑扑的满是甜笑,一把拉着方玉琪左手,转过一株树身,轻声的道:“方大哥,我知道你有许多敌人,他们都要跟你打架,你方才那种身法,虽然神妙极了,但他们人多,你还打不过他们,对吗?”
方玉琪点了点头,简小云证实自己说的不错,心中越发高兴,挑着眉毛地笑道:“所以咯,我想送你一件东西,保管他们认不得你,唠,这是我这次下山时,大师姐给我的,可惜我只有一个,你快收着!”
不知何时,手上已多了一个人皮面罩,一下塞到方玉琪手中,一面一本正经的道:“你别嫌它小,戴起来可正好,不信你就试试!”
方玉琪和人家萍水相逢,本来不愿收下,哪知简小云虽然情窦已开,但还不懂得什么叫做男女之嫌。
自小娇纵的她,说做就做,当场就亲自动手,非把人皮面罩,给他戴上不可。方玉琪拗不过她,只得任她替自己戴上。
简小云直乐得拍手道:“方大哥,你瞧,这多好,连我也认不出来了呢!你不要拿下来,待会让吕姊姊吓一跳才好。”
她说到这里,目光瞧着从林中射进来的阳光,忽然急促的道:“时光不早,我得快回去啦,不然,桑叔叔又要找我来了。还有,啊,你快记着,这叫……”
话声未落,身子一晃,突然欺到方玉琪身前,左手一指,直向“心坎”点到。
方玉琪大吃一惊,要想闪避,已是不及,那知简小云指尖刚刚碰上衣襟,人影忽杳,只觉背后“脊心”穴上,又被她极其轻微的点了一下。
“将心比心……”
简小云娇嫩的声音,早已随人远去。
方玉琪根本连简小云如何走的,都没瞧清,他摇着头,口中轻说了句:“真淘气!”
立即返身往林中跃去。
吕雪君正在等得不耐,瞥见一条青影,骤然飞落,现出一个金脸的汉子,往自己走来。
心头一怔,急切之间,翻手从肩头掣出长剑,剑尖一颤,正待喝问:“吕姐姐,是我!”
方玉琪暮地想起自己还罩着人皮面罩,急忙伸手—撕,露出俊俏的本来面目。
吕雪君瞧得又好气,又好笑,白了他一眼,道:“你再不出声,刀剑可没有眼睛!”
方玉琪惶恐的道:“小弟恐姊姊等得太久,匆忙赶回,一时忘了取下。”
吕雪君打鼻孔里嗤的笑了一声,秋波转动,忽然咦道:“那小姑娘呢?这鬼脸就是她送给你的?”
方玉琪听她口气有点不对,不禁俊脸—红,连忙把手中人皮面罩,递了过去。
吕雪君接过一瞧,只见这张人皮面罩,其薄如纸,人手甚轻,制作十分精巧,不像普通江湖上人用的,一眼就可瞧出他带了面具,心中暗暗称赞。
尤其玉弟弟身负师仇,在江湖上行走,有这一张面罩,免得露出本来面目,自然方便得多,她略微端详了一下,便随手递还,一面笑道:“简姑娘倒挺关心你呢!”
方玉琪俊脸涨得更红,嗫嚅地道:“方才因简姑娘强要小弟戴上,一时来不及还她,人已闪出林去。小弟仗剑江湖,光明磊落,那用得着这劳什子,下次遇上了,还她就是。”
吕雪君嫣然一笑,接着正色道:“玉弟弟,这是简姑娘一番好意,说实在你身负师门血仇,行走江湖,有这东西,不易使人认出庐山真面目,处处都方便得多。
“何况目前黄山,正邪各派,能手极多,你和峨嵋三云、公孙泰等人结下梁子,换一副面貌,免得引人注意。姊姊方才不过给你开开玩笑罢了,你倒认真起来!好,姊姊给你再戴上去罢。”
说着拉好人皮面罩,依然给玉弟弟戴到脸上,然后细声问道;“玉弟弟,简姑娘还说了些什么?”
方玉琪对这位萍水相逢的吕姊姊,相处虽然不久,但她那种见多识广,心细如发,照顾自己得温柔体贴,无微不至,心目中早已又敬又爱,把她当作自己大姊一般看待。
此时经她一问,不敢隐瞒,就一五一十把刚才情形,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
吕雪君听到简小云说出“你快记着”就纵身向玉弟弟“心坎”穴上虚虚一点,又一下闪到身后,轻点他后心“脊心”穴,似乎十分注意,一双清澈如水的秋波一霎不霎,急急问道:“她还说了句什么?”
方玉琪微微一怔,暗想吕姊姊当真厉害,她好像亲眼目睹一般,自己连一句话都无法瞒过。
不由玉脸一红,嗫嚅地道:“那时小弟因她袭到身后;急忙转过身去,简姑娘人影已是不见,只听林外依稀传来她的声音……”
吕雪君急不容待的道:”她说了什么?”
方玉琪尴尬的道:“好像是‘将心比心’……”
“将心比心?”
吕雪君目光盯在地上,口中重复了一句,似乎正在想着心思。
方玉琪见她忽然一语不发,心头大是惊奇,一时可弄不懂吕姊姊在想些什么,也只好怔征地站在一旁,瞧着她出神。
林中静得连半点声息都没有,突然吕雪君“啊”了一声,娇躯一跃而起,急急说道:“她这是……啊!玉弟弟,我们快走!”
她“走”字堪堪出口,人已刻不容缓地往前急奔出去。方玉琪不明究里,一见吕姊妹如此匆忙,也赶紧跟了下去。
吕雪君只是一味窜跃,方玉琪也没有吱声,两人在树身中一阵急走,正待穿林而出。
只见前面一条大路上,正有一簇人,拥着一乘轿子,步履如飞,往山上奔来,瞧他们身手,敢情个个全非弱手!
吕雪君一见有人,便立时停住身形,因相隔尚远,还看不真切。
方玉琪瞧了一眼,低声说道:“吕姊姊,这些全是和尚!”
吕雪君哦了一声,忙道:“那么轿中坐着的就是古月大师了!”
方玉琪喜道:“古月大师,吕姊姊,我们快去!”
他心中惦念着师叔安危,话声一落;正待往林外走出。
却被吕雪君一把拉住,低声说道:“玉弟弟,且慢,少林寺的和尚,敢情出了什么事情,我们看清楚了再出去不迟!”
方玉琪不信的道:“吕姊姊,你说少林寺出了事情?”
吕雪君扭头微笑,吹气如兰低声的道:“唉!要是没有姊姊和你在一起,像这样冒冒失失的,真教人替你耽心……试想以古月大师身为少林寺一代掌门,{看武侠,请到清风阁}何等身份,平日轻易不出山门一步,僧侣们抬着他的轿子,自然应该肃穆隆重,稳步如飞才对,你瞧他们这一簇人,虽然脚下甚快,但步伐凌乱,只是往山上狂奔,就显得事非寻常。”
这几句话的工夫,一簇人已逐渐走近。
方玉琪依言瞧去,果然发现许多个身穿灰袖的和尚,全都兵刃出手,拥着轿子急匆匆往山上赶来,心中不由暗暗钦佩。
只听吕雪君口中“咦”了一声,道:“少林寺这回当真大举出动,连四尊者,和一百零八个罗汉,全都随着掌门人来了!”
说着纤手遥指,在方玉琪耳边说道:“走在轿前的四个老和尚,就是号称少林寺四大尊者的木尊者、铁长老、金罗汉、土弥勒,他们平日极少下山,武功之高,据说除了古月大师就得算他们四人。轿后身穿青衣的一百零八人,是少林寺名闻天下的镇山绝学‘大罗汉阵’。#快来旧雨楼#据说‘罗汉阵’分为大小两种阵势,大的是一百零八人组成,威势之强,千百年来,能够从阵中脱出身来的,只有寥寥几人。小‘罗汉阵’是由十八人组成,虽没有大型阵势的厉害,但江湖上也很少有人闯得过去,因为这些和尚全都经过严格挑选和多年训练而成!”
方玉琪耳中听吕姊姊娓蝇而言,眼睛却一直望着这一簇少林僧人。
吕雪君也在说话之间,目光一转,忽然瞧见山路上另有一簇人,也如飞迎着赶来,这簇人走得极快,眨眼工夫,已到面前。
走在最前一个,是青袍长髯,脸色红润的老头。稍后是峨嵋三云,和方玉琪在狮子林见过的武当双剑抱真子、守真子,崆峒派公孙泰。他们身后还有四个疾服劲装的英挺少年,和一个红衣少女。
方玉琪认识的只有于启辉、于启煌两人,其余两男一女,不知是何人门下?
这时吕雪君已经指了指红面老头,道:“他就是昆仑派名宿锺先生,还是昆仑掌门清虚道长的师叔呢,自从清虚道长前年仙去之后,他暂摄着掌门职位,在江湖上辈份极……”
话声末落,锺先生一行,业已到了轿前三丈光景!
少林寺僧立即停住脚步,四尊者抢前几步,一齐合十躬身,声带悲枪的道:“阿弥陀佛,少林不幸,逋遭大变,惊动锺老施主,小僧心实不安!”
锺先生连忙还礼,面上神色—黯,道:“五大门派,谊如一家,四位尊者不可多礼,老夫方才闻报,得知古月大师突然涅架西归,才和诸位道友,匆匆赶来,不知详情如何?”
什么?古月大师突然在中途涅架圆寂!
方玉琪、吕雪君同时听得蓦地一惊。
这消息,当真来得太突兀,难怪这些少林僧人,簇拥着轿子,脚步凌乱,只是往山上直奔!
方玉琪不禁对吕姊姊的料事如神,钦佩的无以复加,但他此时无暇多想,只听木尊者又低喧了一声佛号,沉痛的道:“此事说来令人难以置信,好在老施主和诸位道长全非外人,小僧说出来也不怕丢人,敝师兄今晨起身,还和平时一样,并无不适。听说诸位道友业已先后赶到黄山,更因一柄‘莲峰之钥’,引起各大门派掌门人先后身死之谜,而且江湖上又谣传着红叶教主之事,是以特地吩咐门下弟子,早些赶上山来!”
锺先生和凌云子微微点点头,大家都凝神倾听,并无插口。
木尊者顿了一顿,又道:“那知小僧一行,刚走到峰下,只听敝师兄在轿中发出一声轻唔,抬轿的弟子,也同时感觉轿身有着轻微的震动……”
缠先生全神贯注,口中“啊”了一声。
铁长老接口道:“那时小僧师兄弟,还不知敝师兄业已涅架西归,只见轿前忽然轻飘飘的飞落一片红叶……”
红叶!方玉琪听得全身一震。
“红叶!”
“红叶!”
锺先生和凌云子也同时惊讶出声!
木尊者抹着脸上汗珠,道:“正因为那片红叶,无风自落,小僧们感到事出离奇,脚下微一停顿,敝师兄坐的轿子,却突然斜倾,几个抬轿的门人,也惊啊起来。要知这几个抬轿弟子,原是敝寺第二代弟子中挑选出来,平日武功全也不弱,何况他们抬的是本门掌门人,如无重大变故,决不敢如此失仪。小僧瞪了他们一眼,挥手命他们一齐止步,然后走上几步,向敞师兄请示。
“那知小僧一连问了两声,轿内依然没有半点声音,小僧心头极感惊奇,掀起轿帘一瞧,只见敞师兄法体斜倾,脸色灰败,已经圆寂多时。
“小僧这—惊当真非同小可,心中立时想到那片红叶,来得十分突兀,莫非师兄真是中人暗算?但这又极不可能之事,凭敝师兄的功力,来人武功再高,也难以一击奏功,何况轿前轿后除了小僧师兄弟四人,还有百来个二代弟子随行,岂有一无所觉之理?此时金师弟、笑师弟已率同弟子,搜索两边松林,小僧和铁师兄详细检查了敝师兄遗体,但又丝毫没有受伤致死的地方。”
铁长老接口道:“一会工夫,搜林的两个敝师弟,也一无所获,率着门人回来,大家又在附近详细察看了一遍,但除了那片飘落的红叶之外,实在找不到半点可疑之物。”
锺先生在沉思之中,突然插口问道:“老夫想请教一事,不知古月大师法体,当时作何形状?”
木尊者合十道:“锺老施主果然神目如电,小僧当时因遍查不获,心中也想起敝师兄临终之时,左手紧掩胸口,右手却搁在轿前一根横木之上,支持着身体,又似乎不无可疑,于是,再三细察敝师兄右手放搁之处,果然发现那横木上面,果然留有敝师兄用指甲划着一个‘心’字……”
凌云子插口道:“古月大师敢情发觉心脉突然枯竭,是以在横木上留下一个‘心’宇,俾说明他致死之由。”
木尊者黯然点头道:“道长说得不错,小僧两人检查敝师兄法体,也只是心脉枯竭而已,其他并无异样。”
“心脉枯竭”这四个字,钻到方玉琪耳中,分外有力,因为自己恩师、樊太公、归驼子,无一不是伤在红叶妖妇的“摧心掌”下,“心脉枯竭”而死,这妖妇来无踪、去无影,端得厉害!
凌云子想了一想,又道:“木大师能否把那片飘下的红叶见示?”
木尊者目射奇光道:“道长怀疑敝师兄确是遭了红叶妖妇毒手?”
凌云子点头道:“事实确是如此,当时敝师兄仙逝,贫道因不在身边,但也是心脉骤绝,数月之前,双拐樊老施主突然中风,贫道师兄弟却全在一处,情形正和今日相同!”
铁长老已在此时,从怀中取出手掌大一片红叶,口中说道:“道长请过目。”
这还何用过目,大家全都认识,它,正是红叶教主的杀人标记,金边丹枫!
锺先生、凌云子和武当抱真子、守真子,脸色同时倏变。
只听凌云子沉声道:“木大师,贫道之意,还是先把古月大师法体,送上文殊院再说,看来咱们五大门派,确已面临生死存亡之秋!”
公孙泰沉吟着道:“如此说来,敝师兄苍松子之死,倒真如那孽畜所说,也是死在红叶妖妇之手的了。”
凌云子抬头道:“五大门派的掌门人,全死在红叶妖妇之手,已成铁的事实,此人目前既在黄山出现,咱们好歹也得和她拚个死活!”
锺先生白髯飘动,愤然道:“可惜老夫迟到一步,未能会那妖妇一面,不然,正好瞧瞧她到底是何等模样的一个人物。”
他辈份较高,虽然说话老气横秋,但大家还是对他十分尊重。
此时话声一落,忽然又点头道:“凌云子道友说得不错,妖妇既在黄山出现,依老夫推测,不外觊觎中的‘玄天秘笈’,说不定就藏身在莲花峰附近,老夫之意,也是先把古月大师法体,送上文殊院之后,咱们分头搜索,只要一有警讯,立时互相联络,老夫不信妖妇会逃上天去!”
木尊者连忙合十道:“小僧先前也是此意,才一面要敝师兄搜索敌踪,一面就赶着向老檀樾和诸位道长报讯,目下既是老檀樾作主,小僧师兄弟自当听候差遣!”
锺先生手捋银须,连称“不敢”。
大家全因锺先生乃是五大门派中仅存的前辈,立即随声附和。
方玉琪眼看一行人纷纷远去,他惦念着师叔穴道受制,本来寄望于少林方丈古月大师,或许懂得解法,但此时古月大师也都遭了毒手,不禁心头大急,剑眉紧皱,急急问道:“吕姊姊,如今古月大师也遭了妖妇毒手,这可如何是好?我们要不也赶上祥符寺去,看看锺先生有无解救之法?”
吕雪君道:“峨嵋三云和公孙泰,对我们已有先入之见,如果此时赶去,五大门派中人,全在仇怒交织的火头上,一时极难解释清楚,我们不如先回菩提庵去。”
“回去?”
方玉琪张着眼睛,忧形于色的道:“那么师叔她老人家和青师太老前辈又怎么办?”
吕雪君幽幽说道:“如果姊姊猜想不错,两位老人家也许有救。”
方玉琪喜道:“原来吕姊姊已经想出了解救之法?”
吕雪君摇头道:“姐姐只是猜测罢了,目前哪有把握?”
方玉琪道:“你早说了,我们不早已到了菩提庵?”
吕雪君瞥了他一眼,笑道:“方才林外来了这许多高手,我们只要弄出一点声息,还想走得了?啊!我们这就快走。”
话没说完,人已溯然往林外掠去。
一会工夫,两人赶到菩提庵,依然越墙而进,穿过回廊,吕雪君身若飘风,并没直奔后面院落,却转往右侧一排禅房中走去。
方玉琪心中不解,正想开口,他吕姊姊早巳推开第二间禅房房门,闪身进去,自己只好跟着跨入。
那跃坐榻上的年轻女尼,骤然听到声响,立即睁开眼来,惊奇的望着两人。
吕雪君向她笑了一笑,轻声说道:“小师傅,我们是救你来的,不过敌人的手法十分歹毒,是否解得开穴道,小妹尚无把握,但此事关系极大(霸*气*书*库。整*理*提*供),还望忍耐一下,小妹要放肆了!”
那年轻女尼,瞧了方玉琪一眼,脸上不禁飞起两片红云,立时闭上眼睛。
当然!点穴解穴,必须手指和肌肉相触,榻前站着这么一个美少年,叫她如何不羞?
吕雪君也因有过先前的经验,这些穴道受制之人,只要稍微动上一下,就会立时死去,隔壁第一间房中那个女尼,就是这样屈死在自己手下。
是以这一下就特别谨慎,话一说完,就跨身上榻,五掌轻舒,一下对准她后心“脊心”穴轻轻拍去。
这一掌,她原无十分把握,但一掌拍出,那年轻女尼,突然“哇”
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人已应掌而倒。一时不由大吃一惊,还当自己又断送了—条性命,赶紧一跃而下,注目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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