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要翻天-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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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很感谢这个外来的小姑娘，同时对大巫师一家也越来越尊崇。
　　吃过饭收拾完碗筷之后，赵城就准时准点的陪着素晴去山里面采集药材去了，而可怜的米天雨却要跟着云淼师傅在家里侍弄毒物。
　　云淼师傅的这些毒物可是非比寻常，都是从小被各种药物给喂大的，毒性是野生的好几倍，他养的那些毒蛇、毒蝎、毒蟾蜍、毒蜈蚣只要吐出口水就能毒死十几个人。
　　一开始云淼叫她喂养的时候，米天雨看着竹筐里不停爬动的毒物，一下子就把刚吃下去的饭菜呕了出来。而现在，这些毒物在她眼里已然变得和小猫小狗小兔子一样可爱了。
　　“金花，你能不能把嘴在长大一点啊，你看我给你的药丸都扔不进去了。”金花是云淼师傅养的一条毒蛇，现在米天雨对这条大毒蛇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像是逗狗一样的抚摸着它光溜溜的蛇头。
　　“你要听话啊，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玫瑰放出来跟你一块玩。”玫瑰是师傅养的毒蜘蛛，有着玫瑰色的斑纹，别看它个头只有鸡蛋般大小，但在金花面前它可是一点也不弱。因此一听到米天雨威胁的话语，金花也只能委屈的点点头，明明人家的嘴已经张得很大了嘛。
　　“好了，天雨啊。你把金花银华它们带出去遛遛吧。”师傅慵懒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不用看米天雨也知道她刚才侍弄毒物的时候他一定又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睡着了。
　　“是，师傅。”
　　米天雨听话的把金花银华几个装进竹篓里，背着它们就到附近她常去的一片竹林里去“溜蛇”去了。
　　所谓“溜蛇”，对于米天雨来说就相当于遛狗了，只要找一片没人的林子，把他们从竹篓里放出来，让它们在林子里捕食、遛弯就可以了。因为蛇被人养的久了，往往就会失去毒辣的野性，云淼师傅养的蛇之所以比野生的还凶狠，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来自每日的“溜蛇”。
　　米天雨背着竹篓来到每日她“溜蛇”的那个竹林，寻到一块何时的地方后就把金花银花给放了出来，让它们自己先溜达个痛快，她则在附近的一块大岩石上躺了下来，从怀里拿出一本从云淼师傅那里得来的书，翘着二郎腿，悠哉的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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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客串接生婆

　　米天雨现在看的这本书是一本这个时代的病例记录，里面记载了一些原始手术和处理各种病例的方法，这个还算有点意思，为了打发时间她就当现代医疗事故记载书看了。
　　看着书上描述的古代手术工具和外科手术失败率，不禁让她怀念起现代，何况她本身还是学的临床医学。记得那时在学校的时候，恐怕最精彩的课程就是人体解剖课了。
　　刚开始上实验课时，大家一看见躺在解剖台上的大体就难受，有的胆子小的第一节课后就干呕的吃不下饭。可是一个学期后，大家基本上都适应了那些泡在福尔马林液里的各色人体和实验室里独特的尸体味道。有次米天雨为了赶时间，就只好拿这一袋面包一边看教授解剖一边饶有兴趣的对着那些人体器官指指点点。
　　还有一段时间很流行戴手串，男生女生都很喜欢，可是作为学生党，大家都没有闲钱买那些奢侈的东西。结果他们医学院的一名奇葩男背着教授想到了一个方法，他把那些死人指骨中间的骨节一个个拆下来，把它们穿成一串，没想到那些指骨穿成的手串还挺好看，尤其是晚上在上面喷上水后，还能泛起绿绿的荧光。
　　想到这些，书她也看不下去了，兴趣缺缺地把书扔到一边，自言自语道：“这些方法也太拙劣了！我怎么就这倒霉的穿到这里，连个电都没有，这不是怀才不遇嘛！”
　　越想越觉得沮丧，米天雨收起书，吹响蛇笛，那些四处溜达的蛇听到召唤的声音就从四面八方窜了出来，重新回到来时的竹篓里。
　　在返回寨子的林间小路上，米天雨脑海中冒出一个问题，既然这个时代的医术这么落后，那当初云淼师傅又是怎样把极为伤重的赵城给治好的呢？
　　记得他们当初被救的时候，两个人都是伤痕累累，赵城更严重的只剩下了一口气。当她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赵城还是昏迷不醒，全身上下都被那群野狼给咬的血肉模糊，她只看了一眼，就心痛的难以自持，直接晕了过去。可是当她三天后再度醒过来的时候，赵城身上的外伤就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现在想来就凭这个时代的外科技术，赵城是断然不可能好的那么快的，那么就剩下一个原因，那就是云淼师傅一定用了什么秘法将他治好的。哼哼，有空的时候她一定要向云淼问个清楚。
　　就这样一路背着竹篓走回山寨，还没到云淼师傅家的竹篓，就听到附近的寨民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神情紧张的讨论着什么。
　　米天雨很好奇，拉过她认识的一个大婶问：“林婶子，你们这是怎么了，干嘛都聚在我家门口哇？”
　　林家婶子一看叫她的是住在大巫师家的那个外来小姑娘，赶忙像是遇到救星一样，握着她的手说：“米姑娘，麻烦你求求大巫师吧，隔壁张家的那个媳妇要生娃娃了，可是这都一天了还没生出来，张家的人都快急疯了，可是咱们大巫师就是不同意去看啊，你说说这样在耽误下去一尸两命可怎么是好哟！”
　　原来是隔壁的张家嫂子要生宝宝了，真是太好了！可是云淼师傅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到关键时候他就开始耍脾气了呐，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林婶子，你放心，我这就进去问问师傅是怎么回事。”米天雨拍了拍林婶子略显粗糙的手，随后又给大家一个安心的眼神，就急匆匆的迈着大步向竹楼走去。
　　一进门，她就看到云淼师傅躺在她离开时的那个藤椅上。外面敲门的声音震天，他却还呼吸均匀，满脸甜香的睡在那里。实在看不过去了，米天雨连竹篓都没放下，就使劲推了云淼师傅一把。
　　“怦！”云淼师傅一骨碌从躺椅上摔倒地上，这才睁开了眼。
　　“天雨啊，你回来了。”他打了个哈欠，慵懒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好像完全没有在意自己是怎么摔到地上的。
　　米天雨看着他这个样子，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走到师傅面前，看着他的眼睛严肃地说：“师傅啊，隔壁的张家嫂子要生宝宝了，可是到现在还没有生出来，你不去看看啊！”
　　云淼师傅听到她的一番后，皱了皱眉，但却没有任何行动。
　　米天雨不觉有些着急，师傅这到底是怎么了，人命关天的时候他怎么什么表示也没有哇，该不是不擅长妇产科这些吧？
　　处于好奇，米天雨也就问了出来：“师傅，你是不是不擅长接生啊？你要是不会的话，你早点说啊，可别耽误救人的时间。”
　　云淼用手指弹了一下米天雨的额头，叹了口气：“不是师傅不救，天雨你可能不知道，虽然这平乐寨民风开化，可是这男女大防却深入人心，现在听你说张家媳妇的情况，那她八成应该是难产，须得有人亲自前往将胎儿体位纠正过来。可是难就难在师傅是一个大男人，就算我去帮她接生，可是日后又让那张家媳妇如何做人呐。”
　　也对，师傅这样说也不无道理，可是现在时间紧迫，素晴他们又不在，这可怎么是好。
　　一想到再不去救治张媳妇就有可能一尸两命，米天雨就急的直跺脚，在院子里不停的走来走去。自己虽然是学医的，可是专攻的却是外科方面的，上学的时候虽然也有学习过妇产科方面的知识，却只是纯粹理论方面的，并没有进行过实际的操作，不过……
　　“师傅，要不我去看看吧。”米天雨心下一横出声道。
　　“你，你可以吗？”云淼饶有兴趣的看了她一眼。
　　接着米天雨把现代的一些剖腹产理论给云淼师傅大致讲了讲，又告诉他术后只要用羊肠线缝合就能愈合的事情。
　　云淼思索片刻，之后像是想明白的点点头问：“那你成功的几率能有几成？”
　　他这样问不是对米天雨不放心，实在是因为他不想让她平白担受一些风险，虽然眼下寨子里的寨民对她这个外来者还是很客气的，但谁又知道在面对生死的时候他们是否还能淡然处之。
　　米天雨在脑中粗略估计了一下现在所能提供的条件，肯定的对云淼师傅说：“六成左右，不过我还是需要师傅你的一些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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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要脸还是要命

　　米天雨和云淼师傅准备好了一切就背着一个不小的药箱向着隔壁张家的院子走去。
　　脚刚一跨入大门，便见到寨子里的那几个接生婆都被请了过来，个个忙的满头大汗，可张家媳妇痛苦的喊叫声还是不断的传了出来，直急的张家人在产房外面团团转却也帮不上什么忙。
　　听着张家媳妇时长时短，时高时低的呼叫，米天雨已经对她的情况了解一二。随着产妇的喊声越来越微弱，她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焦急。张家媳妇的生命已经危在旦夕，如果任由这样下去，她腹中胎儿的性命也将不保。
　　米天雨不敢再往下想了，她提起药箱，就想往产房里进，没想到到还没走几步，就被张家大娘给拉住了：“米姑娘，你这是要干嘛？”
　　她看了看张家大娘紧拽这自己的手，又回头看着远远站着的云淼师傅，看到师傅眸里那肯定的眼神，她那有些紧张的心也随之平静下来，垂眸深吸一口气，米天雨抬起头，眼神再度坚定起来：“我这是去救人的，您难道不想求您儿媳妇和您孙子的命了？”
　　“可是，可是……你一小姑娘家又没有什么经验，你懂得给妇人接生吗？”
　　真是妇人之见！米天雨眉心微动，抿嘴冷笑道：“张大娘，您是想要脸还是想要命啊？”
　　“米姑娘你这话怎么说的，大娘自然希望我儿媳妇和我小孙子都能平平安安的。”张大娘不悦的板着脸，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冷冷的。
　　“要命的话你就赶快放我，进去我自会保她母子平安；要脸的话，那您就把我和我师傅都赶出去，让那些接生婆只管忙她们的去，但是真要出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提醒您。”米天雨看着大娘的眼睛一字一句的把问题都交代清楚，为了打消张大娘的怀疑，她补充道：“您别忘了，我师傅可是大巫师，他的医术想必您也清楚，可是他是个男人，这种地方也不便进去。不过我可是她的徒弟，有什么问题，师傅他都可以隔着窗子直接告诉我的。”
　　“那……这……”张大娘微蹙这眉头，还是有些犹豫。
　　旁边一直急的直跺脚的张家大哥听到他们的谈话，红着眼睛，说：“娘，实在不行，您就让米姑娘试试吧，淑珍她－－”
　　突然，张家媳妇在产房里不叫了，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可是米天雨却更加着急了，凭着以前学过的妇产科知识，她明白这安静是有多可怕，张家嫂子肯定是晕过去了，再不采取措施，就是神仙也难救了。说时迟，那时快，米天雨一把推开还挡在门前的张大娘，大步迈入产房，并随手在门上下了个禁制，以防他们冒然闯进来。
　　因为她接下来的行为还不知道能不能被大家接受，安全起见，还是小心为上。
　　产房内，张家大嫂脸色发白，紧闭双眼，她的嘴唇也被生产时的阵痛给咬出了血。一屋子的接生婆都被米天雨刚才的雷厉风行给吓愣在了那里，呆呆的看向这个突然而入的小姑娘。
　　眼见米天雨从药箱里拿出各种瓶瓶罐罐还有一些刀子针线什么的，几个接生婆都一头雾水，其中一个胆子稍大的出声询问：“姑娘，你这是要干什么？”
　　米天雨头也不抬的说了句“接生”就继续倒腾手里的那些东西，几个接生婆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屋子里再次陷入沉静。
　　给张家大嫂喂下师傅研制的保胎丸和麻沸散，米天雨抬头看了一眼还站在那里的几个人，用法术一挥，几个接生婆就都一个转身背对着她：“麻烦几位前辈先都背过去，我这是云淼大巫师的不传之方，待会要是要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会告诉各位的。”
　　说完也不待他们回应，就开始准备给张家大嫂剖腹产子！
　　拿着从云淼师傅那里借来切药的柳叶小刀，用当地度数很高的白酒给它消了毒，米天雨小心翼翼的划开了张家嫂子的腹部和羊膜，强忍着紧张的情绪，将右手探入到子，宫取出已经憋得全身发紫的婴儿，剪断脐带，将他倒提过来，并在孩子的脚掌上“啪啪啪”连拍三掌，这孩子便“哇”一声的哭了出来。外面的人一听的婴孩的哭声，都高兴的激动起来。
　　来不及给新生的婴儿清洗，她只得把孩子用小被子包了起来，放在产房早已准备好的小床里。接着，便转身开始缝合子，宫和腹腔。
　　取出云淼师傅的银针，在穿上事先准备的羊肠线，米天雨精神高度集中地一层层进行缝合，直到最后一针落下，又用抹上愈合药剂的纱布缠好，她才长出了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细密的汗水，挺起了腰板。
　　终于顺利完成了！米天雨心里欢呼了一下。转头看到背对着自己的接生婆们，袖子一挥，那几个人才动了起来。米天雨扶着桌子，有气无力的对她们说：“几位，孩子和大人都没事了。现在就该轮到你们了，你们赶紧给孩子收拾一下抱出去让他们看看吧。还有就是不要把你们看到的东西泄露出去，切记！否则，你们应该晓得我师傅的能力！”
　　几个婆子慌张的应了下来，就遵照她的嘱咐抱着孩子忙去了。米天雨也趁着她们不再，把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重新收入到了药箱里。
　　等她疲惫的从产房里走出来，看见漫天的霞光时，她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时间的存在。
　　“米姑娘，谢谢您的救命之恩。”才一出来，张家大娘就抱着她刚出生的小孙子想要给她磕头。
　　米天雨连忙把大娘扶起来，转眼看到她怀中白胖胖的小孙子，不觉心中也变的软软的：“大娘，我能抱抱他吗？刚才忙着接生，我都没来的及看他的模样。”
　　大约是得了孙子，张家大娘的脸也不再冷冰冰的了，反而满是笑意，就连脸上的皱眉都好像菊花一样绽了开来：“来，快让米姑娘看看我们的大胖小子。”说着，就把那孩子递到了她怀里。
　　看着还在襁褓里闭着眼睛，吮着指头的小家伙，米天雨盈然一笑：“可曾取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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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露馅

　　“还没呢，要不米姑娘给俺小孙孙取个名吧，今天姑娘你把他娘俩都给救了，那就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将来等我小孙子长大了，大娘一定也要他孝顺你。”
　　米天雨看了看漫天的云彩，又盯着小宝宝肉呼呼的脸蛋，微微一笑，柔声道：“小名就叫希望吧，天雨实在不会起什么名字，只希望这个孩子日后能够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
　　“希望……，真是个好名字。娘，这孩子以后就叫希望吧。”一直乐的合不上嘴的孩子他爹也跟着凑热闹。
　　张大娘看着自家儿子央求的眼神，笑着点着头：“那就谢谢米姑娘赐名了，希望，你以后可要乖乖孝顺姨姨哦。”
　　说完，张大娘宠溺的刮了一下宝宝的小脸蛋，貌似是被弄得不舒服了，这个还没睁眼的小家伙，就握着小拳头把手举到头的两边，憋着通红的小脸，鼻子一拧就“哇”的一声再次哭了起来。
　　这响亮的哭声仿佛回答了刚才大娘的问话，院子里的所有人都被这娃娃的哭声给逗得开怀大笑，大家都由衷的为这个新生命的诞生而高兴！
　　……
　　累了一下午回到熟悉的吊脚竹楼里，米天雨浑身无力的瘫倒在院中那个师傅最爱的藤椅上，不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像要把胸腔里一直憋着的那股紧张感给释放出来。
　　随后迈步进来的云淼师傅看着这个毫无形象的丫头，好笑的勾起唇角，拿脚轻轻推了一下藤椅：“天雨啊，你那会跟张家据理力争的精神都去哪儿了，怎么这会就跟小猫一样窝在这里啊？去去去，看看素晴他们回来没，师傅我快饿死了。”
　　米天雨没有动，反而在藤椅上翻了个身，寻着一个舒适的姿势继续懒洋洋的躺在那里：“师傅，你徒弟我都快累死了，我吵架那会你可能都没注意到我腿一直哆嗦来着，所以啊，拜托你先不要……说话……我……”
　　还没说完，米天雨的眼皮就挣扎着合上了，似乎还发出了轻微的打呼声。
　　想来这孩子也是累坏了，不大点的人竟然有这样的手段和魄力，云淼低头看向她沉沉的睡颜，眼角浮上笑意，拿起藤椅旁边的毯子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
　　今天的事情的确出乎他的意料，本来他已经做好了随时相助米天雨的准备，但没想到他这个名义上的徒弟竟然从始到终都没有向自己寻求帮助，并且还顺利完成了剖腹产子这样匪夷所思的医术难题，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就算自己也没有信心一定可以成功，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竟然一气呵成的完成了，真不知是该说幸运还是上天垂怜降下奇才？
　　细细打量这个明显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回想起当初从狼口救下他们的种种，云淼不禁蹙眉，为何如此年轻的她会有这不同于一般的医术，她究竟是什么人，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
　　“米天雨，你快醒醒。”有人在不断的摇晃着自己，米天雨哼了一声，下意识的抓起枕头向着声音的来源砸去。
　　“喂——”一声响亮的大吼。
　　米天雨还是蜷在被子里，没有动。
　　“米天雨，快起来哦，有没有闻到香喷喷的饭香？”
　　饭？米天雨噔的一下从床上做起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张熟悉的大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啊——，你怎么在这里？”米天雨吓得抓起被子捂在自己的胸口，向着床里连连后退。
　　赵城斜斜的靠着床柱，抱着臂膀，唇畔勾靥出痞痞地笑容：“我是来叫你吃饭的，你要是不下来也行，那我就叫素晴一会把饭都吃了。”说完就打算往门外走起。
　　“喂，你给素晴说一声，我马上就下去，叫师傅他们一定给我留着饭啊！”米天雨手忙脚乱的穿着外衣，生怕她香喷喷的早饭就这样没了。
　　“唉，就你这身材，吃再多也还是个搓衣板。”已经走到门口的赵城头也不回的飘过来一句话。
　　“你……那是我还没有发育！”独特的大吼声从身后传来，赵城窃笑了两下，就步履轻快地下了楼，这样的生活真是太幸福了，即使让他过一辈子他都甘之如饴。
　　匆匆忙忙的顶着鸟窝头下了楼，看见大家都已经津津有味的吃起来，米天雨也赶紧做到自己的位置上，抢到一个热乎乎的大包子，吭哧一声咬下一大口，两三下，那个大包子就被她吃尽了腹中，她还嚷嚷着：“师傅，这什么包子啊？第一口没咬到馅，第二口馅咬过了，第三口就没了！”
　　谁知，大家都静静地吃着饭没有吭声，还有人不时的瞟着她的旁边的方向。
　　可是即使这样，米天雨依然没有意识到，神经大条的继续叫喧：“师傅啊，这粥也不行啊，你看太稠了筷子都能插进去了。”
　　一股凉风从旁边突然冒了出来，米天雨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眼睛慢慢瞄向一边，只看到素晴正黑着脸，死死地盯着自己。
　　“天雨，这饭是我做的，你刚才说谁做的不好呢？”
　　额，坏了，这下可撞到点上了，余光瞄向师傅他们两个，就发现他们两个都在不露痕迹的嗤嗤偷笑，这些人，真是太不仗义了！
　　“素晴，我是说这饭做的真是太好吃了，这真的是我吃过的有史以来最最好吃的早餐了。”有道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米天雨开始一个劲的拍素晴大小姐的马屁，为了掩饰自己刚才的“恶行”，她还厚颜无耻的企图浑水摸鱼：“素晴啊，不信你问问他们两个，他们敢要说个不字，我就替你出气！”
　　“咳咳”，听到米天雨这样大言不惭的说，对面的那两个男人差点没被她的话呛着。
　　“好了，你们都别闹了。”云淼师傅放下碗筷，仪态优雅的起身拿出干净的素帕擦了擦嘴，说：“天雨，你跟为师到楼上的书房来一趟，师傅有话有话要说。”说完不待大家反应过来，就独自起身上了楼。
　　“哈哈，这下你可完了，”素晴幸灾乐祸的拍着她说：“你看看，义父也对你如此糟蹋粮食看不下去了，一会你可要小心喽！”
　　米天雨挠挠头，歪着脑袋想，这不应该啊，师傅应该没这么小气吧，自己真没吃多少啊。算了，还是上楼去问问清楚吧。
　　撇撇嘴，她就在素晴和赵城的目送下上了二楼书房。一推开门，就看到云淼师傅伫立在书架一侧，手握着一卷帛书。
　　“米天雨，你究竟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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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你也是自己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
　　“师傅，我就是米天雨啊，还能是什么人，不就是你从外面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