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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世之炮灰反派抱团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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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劳你多教教了。”皇上轻声道。
  

☆、第七世(6)

  “发生什么事了?”方铭掩上门,焦急地问道。
  
  “皇上让我去了御书房偏殿,跟着顾学士做事。我就负责给顾学士磨墨,顾学士负责草拟诏书。不过今天下午皇上貌似没什么旨意要传达,我看了一个多时辰的书,临走时顾学士还问了我几句。”祝启哆哆嗦嗦喝了口水,道。
  
  方铭愣住了,犹豫地看了祝启半天,试探道:“你,没骗我?”
  
  “这种事,哪敢。”祝启解了半天,才解下腰带,把贴在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看看要不要洗,我明儿可还要穿呢,要洗就要赶快洗。”
  
  “没事,放窗口吹吹风散散味就行。你洗个澡吧,我去打热水。”方铭跑出了屋,过了会端了晚饭来,“算了,你还是先吃饭吧。”
  
  祝启吃完饭,泡在热水里发呆。方铭在一旁担心地看着他,道:“皇上为什么突然看重你?”
  
  “若说是要培养自己的人,林状元、付探花不都是青年才俊吗?殿前应对也比我得体啊,为什么皇上要选我?”祝启头疼道。总不会是看他出身微寒好当刀子使吧,同科进士中他的出身最低了。他可不想当了皇上亲政后要烧的三把火,燃烧自己威慑别人。
  
  “既来之则安之,别担心了,再把自己吓坏了。”方铭安慰道,挽起袖子给祝启擦了擦背。
  
  先皇只有一子,先皇死时小皇子重病,众臣无奈之下另外拥立了先皇的弟弟昌王为新帝。结果昌王登基后,小皇子病又好了,这就非常尴尬了。新帝在亲政前只下了一道旨意,立了小皇子为太子,保住了自己这个小侄子。
  
  如今新帝虽然亲政了,却还没有大婚,而且看着也没有大婚的打算。一旦新帝生了儿子,那五岁的太子还有没有命?
  
  “我听说,当时太子都已经对外报了死讯,都要封棺了,愣是被昌王给抱出来救活了。”祝启小声道,这还是他上辈子摸进魏家后偶然听到的。
  
  方铭咬着手指苦恼半响,道:“管那么多呢,皇上给你你就接着,反正你现在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了。不成,我回头要嘱咐老黄一声,让他把门看好了,千万别随便收了谁的礼,或者放了谁进来。”
  
  祝启出了浴桶,沉默地躺到床上。这辈子他过得要比上辈子好太多,可谜团也一个接着一个扑来,不弄明白他怕死得要比上辈子还惨。
  
  他默然半响,才发觉方铭一直坐在他身边没走。
  
  “你还有事?”祝启问道。
  
  “你一有心事,就跟个死人一样躺尸,我怕你躺着躺着就真成尸体了。”方铭道,伸手摸了摸祝启的额头,“晚饭你吃的也不多,要不要我去熬点甜粥给你,热乎乎甜丝丝的,你吃了好睡觉。”
  
  见祝启不回答,方铭当他默认了,去厨房洗出砂锅熬了一小锅红豆粥,撒了一勺白糖端了来。
  
  方铭把粥端到床边的小凳子上,用手轻轻地把饭香扇向祝启那边,意图勾出祝启的馋虫来。祝启斜眼看着他,道:“你到底要不要给我吃?”
  
  “你到底要不要自己起来吃?难不成还要我一口一口喂你?”方铭也斜眼看着他。
  
  祝启终于忍不住笑了,拢了拢头发坐起来,挽起袖子盘起腿,接过方铭盛好的粥,吹了吹正要吃,想起什么,抬头道:“你吃过晚饭了吗?”
  
  方铭同情地看着他:“我和你一起吃的啊,你是不是被吓傻了?”
  
  祝启叹气道:“是有些。”
  
  方铭道:“那你就多吃点。”
  
  “我又不是猪,吃饱了就没烦恼了。”祝启哭笑不得,不过吃了两碗甜甜的红豆粥,他感觉的确好些了。
  
  “我觉得我真要被你喂成猪了。”祝启躺在床上,摸着微微鼓起的肚子道。
  
  方铭把祝启拉起来,把一杯茶递到他嘴边:“没漱口呢,睡什么睡?”
  
  祝启只好含了口茶水,鼓着腮帮子等方铭拿痰盂过来。他漱完口,方铭又拿了湿帕子给他擦了脸,拿梳子给他通了头,才被恩准可以入睡了。
  
  祝启之前一点睡意都没有,被方铭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困意终于袭来,他头一沾枕头便睡死过去,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才被方铭推醒。
  
  “大人,别赖床啦!”方铭把被子一掀,拿冰凉的湿帕子往祝启脸上一擦,把昏沉沉的祝启一个激灵擦清醒了。
  
  “真不想上班。”祝启抱着门框赖皮道,“当官烦死了,进宫烦死了,干脆辞官回家找个学堂当先生好了。”
  
  “才第二天你就受不了啦?”方铭无语道,“你别把衣服压皱了,松开松开。”
  
  祝启忙松开门框站直了,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官服:“没皱吧?”
  
  “没有。”方铭推着祝启往门外走去,“快出门,要迟到了。”
  
  祝启一出大门正经许多,理了理帽子,瞪了方铭一眼:“什么时候咱也买匹马?”
  
  “买得起养不起,你知道它有多能吃吗?”方铭道,心想买马还要他出钱,祝启骑着他看着,他冤大头啊!
  
  “那就每天走路去上班,好远啊。”祝启抱怨道。人都是越惯越娇气,上辈子祝启是万万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每天走一走,活到九十九,你就当锻炼身体了。”方铭背着手走在祝启身边,乐呵呵道,“就小半个时辰,有啥?”
  
  祝启皱眉看着自己的脚,道:“我总觉得这鞋子小了,挤脚,你回头看看能不能给我弄宽松点。”
  
  方铭也低头看过去:“没有吧,你之前试的时候咋没事?都是量了尺寸订做的,不该啊。”
  
  两人都低着头往前走,不远处一人骑着马飞快奔来,要不是旁边有人拉了他们一把,他们就要被撞飞了。
  
  方铭和祝启被拉得险些摔倒,见一飞骑几乎是擦着他们过去的,都惊出了一身的汗。旁边的年轻书生也吓坏了,一叠声地问着:“你们俩没事吧?怎么走路不看道啊?”
  
  “没事没事,多谢兄台!”方铭检查了下祝启,见他只是受了惊吓,才转身向那书生作揖道谢。
  
  “多谢兄台。”祝启干巴巴道。
  
  “没事就好。”书生皱眉看向皇宫的放向,“八百里加急,要出事了吗?”
  
  “兄台贵姓?”方铭问道。
  
  “免贵姓方。”书生笑道,“单名一个游弋的弋。”
  
  “哎呀一家人,我也姓方,在下大同方铭,这位是青城祝启。不知兄台家居何处,我们改日登门拜谢救命之恩。”
  
  方弋指了指几丈外的一扇大门道:“喏,就是那。”
  
  “好近。”方铭忍不住惊呼一声,看了看天色,冲着方弋歉然道,“我们有事先告辞了。”
  
  方弋也拱手回礼道:“我也有事要走了,改日再聚。”
  
  等到方弋走了,方铭才道:“你刚怎么都不说话?真吓着了?”
  
  他握住祝启的手,只觉满手冰凉的汗。
  
  祝启被方铭拉着向前走去,浑浑噩噩地也不回答。
  
  他想起来了,上辈子就是这个时候,湖南襄王反了。襄王是先皇的哥哥,因为脾气暴虐与皇位失之交臂。他有勇无谋,带领的大军还没走出湖南的边界,就被朝廷大军给打散了。襄王自刎了,皇上唯二的俩哥哥都死了,这让他的坏心情持续了大半年。
  
  一想到马上要和这样的皇上朝夕相处,祝启的心情也跟着差了起来。伴君如伴虎啊,心情不好的君王比饿虎还要危险。
  
  “我不想上班了。”快到皇宫门口时,祝启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对方铭道。
  
  “你有胆子跟皇上请假吗?”方铭也面无表情道。
  
  祝启嘴唇微微动了动,他没胆子,所以他只能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宫门口走去。方铭不忍道:“乖,少说话多做事,晚上回家给你做鱼汤吃哦!”
  
  方铭目送祝启进了宫,心想祝启这样的性子,的确是不太适合混官场。可人已经在皇上跟前挂了号,怎么也要糊弄几个月,才好琢磨辞官的事。
  
  方铭同情了半天祝启,去东市买了方好砚,去西市买了盒百香斋的糕点,准备明天晚上带祝启去方弋家道谢。
  
  下午时,方铭换了身衣服,在附近几条街巷里打听了下,知道方弋是京城人士,父母早亡,他一个人住在老宅里。方弋今年十八,刚刚守完父孝,错过了今年的春闱,只能等三年后同于博他们一起参加考试了。
  
  这天方铭在宫门口一直等到天完全黑透了,祝启才一脸菜色地出来了。一路上祝启都没吭声,他的心情已然是差到了极点了,就是魏尤溪此刻跪在地上任他报复,祝启都没那个精力多瞅一眼了。
  
  “我不要上班了,我要辞官!”祝启进了屋,把帽子一扔,有气无力道。
  
  “先吃饭,先吃饭啊!”方铭赔笑道,小跑几步捡起帽子拍了拍,放到衣架上。
  
  “皇上好凶啊,简直吓死人了。”祝启声音模糊不清地嘀咕着。
  
  方铭一扭头,见祝启把他准备要送方弋的糕点打开了,吭哧吭哧地啃着最上面的枣泥糕呢。
  
  “唉,你怎么……”方铭一脸无奈,制止的手抬起一半又放下了。
  
  祝启见状,怒道:“怎么?吃你块糕点都不行?”
  
  “没事没事,你吃吧,我明天再去买。”方铭给祝启倒了杯茶,好脾气道,“好吃吗?你尝尝蝴蝶酥,他们家的蝴蝶酥做的最好了。喜欢我就常买给你吃啊!”
  
  “不够甜。”祝启喝了口温茶顺了顺气,勉强道,“但是还挺香。唔,鱼汤呢,你买饼了吗?我要泡饼吃。”
  
  “买了买了,你吃完这块就别吃了,不然吃不下晚饭了。”方铭把糕点盒包好放到一旁的案桌上,去厨房端了一锅鱼汤来。鱼汤已经炖了两个时辰,里面放了一堆菜,最上面铺的是切成块刚下进去的饼。
  
  祝启中午饭没吃,下午时还是顾学士看他可怜,怕他在御前饿得肚子咕咕叫失仪被砍头,塞给他一块桂花糕填了肚子。此时祝启一见着鱼汤上来,还没吃,光闻着味,人就有些不行了。他也顾不得和方铭抱怨这悲催的一天,先夹了一片鱼肉吃了。
  
  方铭把面饼压到最底下入味,看着祝启埋头苦吃,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要不要买匹马呢?感觉祝启每天在皇上跟前保证自己不出错不被砍头就已经耗尽了全部力气,再让他靠双脚走来走去,对他是不是也太残忍了?
  
  方铭看了眼院子里,边吃边琢磨要把马厩搭在哪个角落。
  
  吃完饭,祝启要爬去床上睡觉,被方铭给硬是拽到院子里溜达去了。
  
  “当官太累了,不仅心累,身体也好累哦!我在皇上跟前足足站了一个时辰啊,动都不敢动,就看着他左一个右一个的摔折子,哇那架势,吓死人了。”
  
  “发生什么事了,他这么生气?”
  
  “啊,我没说吗?襄王反了,现在正在选出兵攻打叛军的将领呢。皇上的意思是要活捉,抓到京城关在眼皮子底下。”
  
  “嗬,那还真是件大事啊!你也真够倒霉的,刚去御前就碰到这事。”方铭拍了拍祝启的头,“那你明天是不是也要晚出来?我还想带你去方弋家拜访呢,如果太晚的话,还是提前送个拜贴去比较好。”
  
  “方弋是谁?你亲戚?”祝启茫然道。
  
  “是早晨救了咱们一命的那个书生啊!笙童啊,你是不是真傻了?”方铭无力道。
  
  “哦,他啊。”祝启撇撇嘴,“随你了,我现在没脑子想这些事。”
  
  他连报复魏尤溪、寻找幕后黑手的心思都没了,祝启满脑子都是如何在不触怒圣颜的情况下辞职,要么换个安静的职位也好啊。好过这么提心吊胆,不知啥时候就被人咔嚓了。

☆、第七世(7)

  方铭送走比前一天更加低沉、无精打采的祝启,怀揣着拜贴去了方弋家。
  
  方弋不在,他家的老奴代收了拜贴,道方弋出门访友,下午便回,还客气地要留方铭吃晚饭,被方铭给婉拒了。
  
  “我那朋友不晓得什么时候下班,怕耽误了方兄用饭。”
  
  方铭回到家,把白帆给他的墨拿出来磨开了,练了会字,消磨了大半天的时间。
  
  今天祝启出来得倒挺准时,方铭刚到宫门口就见着他出来了,但是他的脸色看起来比前一天还差。
  
  “皇上杖毙了俩太监。”祝启低声道,“就在御书房外面。天,太可怕了。从今天起我要吃素,我要念佛!”
  
  “皇上,脾气这么不好吗?”方铭忍不住问道。
  
  “好不好的,也不会把奴才当人。”祝启苦笑道,“听顾学士那意思,咱们这皇上脾气已经够好啦,换了先皇,发起火来不死七八个那都不叫事,就是朝廷命官说杖毙也就杖毙了。当年为着这,百官没少死谏啊。”
  
  方铭从柜子里翻出常服给祝启换上了,道:“我让厨房做了素面,你是先吃,还是先去方举人家里?”
  
  “不吃了,去方家吧。我累的很,咱们早去早回,回来好睡觉。”祝启疲惫道。
  
  方铭见状,也不好再劝。这个点去就怕上方弋吃饭,万一席上再来道醋溜排骨五花肉什么的,他真怕祝启见了当场吐出来。
  
  “明天我就让人把马厩搭起来,买匹马,我每天骑着送你上下班。”
  
  “唉。”祝启听到这个好消息,不怎么兴奋地兴奋了下。
  
  到了方弋家,方铭上前一步敲了敲门,很快门便开了,一个让他有些意外的人出现在门口。
  
  “我想也该是你们俩来了,吃晚饭了吗?一起吃吧。”于博笑眯眯道,看到后面祝启的脸色,惊讶道,“祝兄这是怎么了?”
  
  “师兄?你和方兄认识?”方铭吃惊道。
  
  “嗯,此次来京结识的。”于博还瞅着祝启,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祝启皱眉道:“你们在吃饭吗?那我不进去了,阿铭,我在门口等你。”
  
  方铭被祝启的称呼雷了一下,祝启从来都是直呼他全名的,今天故意这么叫,难不成是叫给于博听的?
  
  他默默地看了眼于博,果不其然看到于博眼神怪怪地看了自己一眼。
  
  哼哼臭笙童,都蔫吧成这样了还使坏。
  
  方弋见他们在门口半天不进来,好奇地走过来道:“饭菜都要凉了,你们快进来啊!”
  
  “方兄,我们俩是特地来道谢的,略备薄礼,请笑纳。”方铭客客气气送上手里的东西,“你们在吃饭吧,那就不多叨扰了,告辞。”
  
  方弋也看到了祝启的模样,了然道:“我还不知你们住哪呢?还想着哪天去找你们玩呢。”
  
  “就是梨花巷十九号,门口有颗大枣树。”方铭道,又冲着于博歉意地笑了笑,“师兄有空也来坐坐啊。”
  
  三人客气了几句,方铭便同祝启一起回去了。
  
  “可不是我不帮你,你看祝启那脸色,我真不好留他。”回到饭桌边,看到于博沉着脸,方弋无奈道。
  
  于博闷不吭声地吃了两口饭,看到一旁摆着的准备给祝启、方铭用的碗筷,心里一阵烦躁。
  
  “你到底想做什么?”方弋好奇道。
  
  “我想给祝大人说门亲。”于博慢吞吞道。
  
  方弋好笑道:“你自己都还没着落呢,还给别人说亲?”
  
  “当然不是我亲自出面,我就是在中间牵线搭桥下。”于博道。
  
  “好吧,你想给他说门什么亲?”
  
  “他的恩师,这一届的主考官,魏大人的幼女,魏宝珠。”于博回答道,嘴巴噙了丝意味不明的笑。
  
  “我记得,祝启出身微寒,魏大人怕舍不得爱女下嫁吧。”方弋皱眉道。
  
  “祝大人可是皇上点名召到御前伺候的人呢,还认了皇上的先生顾学士为师,他的前途无量,魏大人会不心动?这一届的状元、探花都已成亲,榜眼也已订亲,二甲、三甲里,既未成亲也未订亲、前途最光明的便是这位祝大人了。”
  
  方弋盯了于博半响,才道:“阿裕,你到底想做什么?赵家可只剩你一个人了?于伯父一家冒着杀头的危险救了你,你可不能陷他们于险境啊!”
  
  “我知道,我会很小心。不然魏尤溪现在早已没命了。”于博冷着脸道,“我和雅之的情意不比你和他之间的少,我已替了他的身份,自然会替他好好孝顺他爹娘的。”
  
  方弋叹道:“你从小就是这样,打定了主意,谁劝也不听。只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祝启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拿他做了报复魏尤溪的工具?”
  
  “他可不是全然无辜。”于博只说了一句,便露出不欲多谈的神色。
  
  方弋有心再问,看见于博脸色,只好忍住,苦笑道:“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只管说。”
  
  于博听了,脸色舒缓许多,郑重道:“就是有,我也不会用你。此次进京来找你,已经是冒险之举了。”
  
  “没什么冒险的,我和雅之本就是旧识,你进京不来找我,才是稀奇呢。”方弋不以为意道。
  
  两人又说了会话,方弋以天色已晚为由,留于博宿在客房了。
  
  梨花巷的方宅里,祝启盘腿坐在床上,一脸疑色地盯着方铭道:“怎么去哪都能碰到你师兄?他不会故意的吧。”
  
  “方弋上午是去访友,估计访的就是他。”方铭拿了个小算盘在算买马搭马厩的钱,头也不抬道,“我师兄当年在京里待过两年,许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吧。就算我师兄故意的又咋滴,你我有什么可被他图的吗?”
  
  祝启咬着嘴唇不吭声,方铭想到什么,抬起头看着他揶揄道:“哦,我忘了,你的确是有被他可图的地方,你现在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了啊!”
  
  祝启哀叹一声躺倒下去:“别跟我提皇上,我快烦死啦!我都这么烦了,你师兄还非要跑出来在我眼前蹦哒!”
  
  他明明是进京来报仇的啊!怎么现在稀里糊涂过成这个样子了呢?为什么那个揭发者不揭发他的身世了呢?为什么皇上非要挑上他当那出头的椽子呢?
  
  早知道在琼林宴上他就该利利索索地用筷子戳死魏尤溪,然后就地伏法,好过现在这样提心吊胆、日日煎熬。
  
  方铭收好算盘和钱袋,洗了手坐到祝启床边:“今儿还是在御前站了一天吗?”
  
  “没,站了半天。下午就只有顾学士在御前侯着,我在偏殿里看了一下午的书。”祝启没精打采道。
  
  方铭正给他揉小腿,闻言失笑道:“看书?你还看的进去?”
  
  “不然呢,我也不晓得该做什么。我看屋里除了书就是书,就随便拿了本看嘛。看进去就忘了那俩太监的惨叫了。”祝启说完,顿了片刻,一脸仇恨地瞪着方铭,“我本来都忘了这事了,你非提,我一会还怎么睡觉啊!”
  
  “好好好是我错,我今晚陪你睡好不啦?”方铭用哄孩子的语气道。
  
  “你给我睡地上,不许铺地铺也不许盖被子!”祝启气呼呼道。
  
  方铭卖力地给祝启揉了半天腿和肩膀,祝启被揉得昏昏欲睡,歪着头闭上了眼。方铭俯身看了他一会,见他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回屋洗了脚,换了木屐轻手轻脚又回来躺在了祝启身边。
  
  半夜祝启被饿醒了,他晚饭没吃,就喝了两口豆浆。
  
  屋子里黑漆漆的,祝启虽然知道糕点就在几步外的案桌上,却迟疑着不敢下地。
  
  “方铭,你去把灯点上。”祝启推了推睡得正香的方铭,小声道。
  
  “怎么,你要起夜啊?”方铭含糊不清道,抓了抓脸。
  
  “你去把灯点上啊!”祝启略微大声地重复了遍。
  
  方铭迷瞪着眼爬了起来,摸黑点了灯,就要去墙角拿夜壶。
  
  “我不起夜,我就是饿了,找点吃的。”祝启见状赶忙道。
  
  方铭便又迷瞪着眼回来了,路过案桌时把糕点盒拎了过来。
  
  祝启吃了两口,盯着桌上的茶壶不吭声。方铭刚躺下,见状无奈地又起来给祝启倒水。
  
  “让你吃口面你不吃,非要半夜折腾人。”方铭抱怨了句,抖开被子裹住两人,把祝启的衣领理整齐了,“水是不是凉了?厨房有热水,我去给你弄杯来?”
  
  “不用了,都要五月份了,马上就要穿单衣了,喝口凉水又怎么了。”祝启道,三口两口把点心吃了,就着方铭的手漱了口。
  
  方铭下地吹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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