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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世之炮灰反派抱团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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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铭卖了四十斛米,得了十贯钱和半个木牌。等到俸禄都发完,官员米也卖完了,米店的伙计会挨家挨户把未卖的米送过去,木牌便是交接用的,另一半都留在米店手里。
  
  方铭把沉甸甸的钱袋放到马鞍边,满足地拍了拍。自离家后就一直只出不进,他带来的银子也花得差不多了,现在可终于有进项了。
  
  方铭回了家,把银子又清点了遍,在账册上写好需要支出的明细,涂涂抹抹了半天。八十两中有一半是要寄回家给祝娘子的,剩下的都攒起来,留待大项支出用,比如三月一结的房租。
  每年春秋两季户部还会发衣料,年底发绢、棉、粟、炭等。方铭算了算,他们这一年的衣料钱、木炭钱、米粮钱都可以省下来了,乐观的话,今年可以存下至少一百五十两银子。嗯,谁说京城里生活不易,他们这不是挺容易的么。
  
  当然,这主要也因为他们几乎没什么交际支出,不用送礼不用请客,最花钱的地方就是养马和下馆子了。
  
  方铭给老黄一家子发了工钱,结算清了菜钱、马料钱等等杂七杂八的费用,十贯钱就去了一半了。方铭带了四十两和半贯钱在身上,剩下的都放到柜子里锁好了。他出门先去了驿站,拿祝启的名帖花钱请人把银子送回老家给祝娘子,然后又去了大桥胡同口的麻婆馄饨店,买了两斤素三鲜馅的生馄饨。
  
  祝启昨天就一直念叨着要吃这家的馄饨,大半夜念得口水直流,肚子咕咕作响,喂他吃糕点他也吃不下,眼巴巴地瞅着窗户等天亮。偏麻婆馄饨店是午后才开张,半夜宵禁前关门,祝启食不知味地吃了碗龙须面做早饭,一再叮嘱方铭下午时早点去,务必要买他最爱吃的素三鲜馄饨的做晚饭。
  
  方铭走了没几步,又折了回去,另买了一斤白菜鸡蛋馅的生馄饨,准备第二天做早饭。这样一来他带的钱就都花光了,方铭又叹了一声钱是真不经花呀,才哼着歌去神武门接马上要下班的祝启。
  
  祝启已经渐渐习惯了在御前的日子,他墨没磨几次,书看了不少。襄王死讯传来那几天,祝启被顾学士好心地留在书阁里,躲过了皇上心情最差的那阵子。这两天皇上心情平复许多,天启殿伺候的人也换了一茬,祝启才战战兢兢回到了御前伺候。
  
  “皇上今天发火了吗?”方铭一见着祝启,就道。
  
  “就打了一个小太监五十棍,没打死,打瘸了。”已经迅速适应了这种生活的祝启轻松道,“我的馄饨呢。”
  
  “买了,这呢。这篓做晚饭,这篓做早饭。”方铭把那俩竹篓挨个给祝启瞧了。
  
  “是我要的素三鲜吗?”
  
  “你猜?”方铭坏笑道,“不能提前告诉你,吃的时候才有惊喜。”
  
  祝启气呼呼道:“我要是喜不了,你就只能惊了!”
  
  “上马吧,赶紧回家,我今儿一天跑了好几个地,可累坏了。”方铭先上了马,然后拉着祝启上来了,“你娘的银子我也托人带回去了。”
  
  祝启叹了一声:“让她花她是一两都舍不得花的,只能让她拿去买地,就当是给我们祝家攒家底了。”
  
  “给你攒老婆本吧。”方铭揶揄了句。
  
  祝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给你攒棺材本!”
  
  “这不用攒,已经备下了,上好的红松木!”方铭得意洋洋道。
  
  祝启吃了一惊,目视他良久,才转过身,难以置信地小声嘀咕道:“才多大点,就把这玩意给备下了,真不愧是有钱人。”
  
  他碎碎念了一路,方铭在他背后忍笑忍得极苦。两人挨着近,他若一笑起来就会被身前的祝启感觉到,那样祝启就会反应过来自己是在逗他玩,不定又要怎么发火呢。
  
  待进了家,祝启暂时忘了棺材的事,跟着方铭进了厨房。黄妈离开前已经烧开了锅,她时辰掐得极准,不用再添柴,靠余温便可把下进去的馄饨煮熟了。
  
  方铭把竹篓里的馄饨小心倾斜倒入大锅中,用勺子搅了搅,盖上了锅盖。
  
  “你回屋洗手换衣服去,别在这杵着碍事。”方铭把祝启推出厨房,轰小鸡仔般挥了挥双手。
  
  “你一会多给我盛点啊,我可能吃了。”祝启不放心地叮嘱道。
  
  “知道了,去吧去吧。”
  
  祝启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走到半路听到门响,好奇地走到门口问道:“谁呀?”
  
  “是祝兄吗?在下方弋,冒昧登门,叨扰了。”一个温和的声音道。
  
  祝启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点来,是要留饭了。其他时候倒还罢了,今儿黄妈一家子放假,晚饭就只有买的馄饨,他和方铭是正好,再来一个,怕是要不够吃了。
  
  祝启心里滴着血,扬起一张笑容可掬的脸开了门:“方兄,快快请进。”
  
  门一开,祝启的眼睛落在祝启提着的饭盒上,道:“这是?”
  
  “厨子做了香椿鱼和素丸子,我想着祝兄爱吃,就送了些来。”
  
  祝启的笑立刻真诚了几分:“哎呀方兄真是太客气了,快请进!”
  
  他接过饭盒,冲着厨房喊了声,有些讶然的方铭跑过来接了饭盒,道:“方弋兄是要留饭吗?”
  
  “是,不打扰吧?”方弋道。
  
  “不打扰,你和笙童去屋里坐,我马上就来。”
  
  祝启便引着方弋进了屋,给他倒了茶,道:“这几日常看到于兄出入你家呢,今儿怎么没一起来。”
  
  “他有事。”方弋客客气气道,似乎不想祝启多问的样子。
  
  祝启感觉到了,便识趣地转了话题:“这天真是越来越热了。”
  
  方弋道:“一到夏天,我就只捡早晚凉快的时候出来。我是不太耐热的体质。”
  
  祝启笑道:“我耐热,可不耐寒,小时候没少受罪。中了秀才后,学里到了冬天便会发炭和木柴,才好过了些。”
  
  “你小时候,过得很苦吗?”方弋眼神有些奇特地看着祝启,认真问道。
  
  祝启愣了愣,幸而方弋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太妥当,歉然地冲他笑了笑,转过头打量起院子里了。
  
  这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祝启心里纳闷道,和那个于博一样稀奇古怪,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方铭端了三碗馄饨和两道素菜来,热情地招呼方弋道:“这家的素馄饨做得可好吃了,方兄你尝尝,喜欢的话就去买,记得和阿婆说是我介绍你去的哦!她会多送你几个的。”
  
  祝启快速地瞥了一眼,见自己碗里的馄饨最多,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方铭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轻轻咳了一声,示意祝启憋着点,别让方弋瞅出来。
  
  方弋有些心神不宁,也没注意到那两人的小动作,吃了两口馄饨,才意识到自己还没等主家说开饭就开吃了。他忙抬头看那两人,见他们低着头正在吃饭,道歉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三人无言的吃完了晚饭,方铭也察觉到了方弋的不对劲,道:“方兄此次来,是有什么事要说吧?”
  
  方弋沉默了片刻,苦笑道:“的确是有事要同祝兄说。”
  
  祝启愣了,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
  
  方铭便道:“那你们说,我去洗碗。”
  
  他收拾好碗筷便出去了,留下祝启和方弋面面相觑。
  
  “你总不会也是来说亲的吧?”祝启有些害怕道。
  
  “不,不不不。”正在酝酿开场白的方弋否认道,他抬头低头复又抬头,耳朵都窘得红了,“我,我是来向祝兄道歉的。”
  
  “道歉?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祝启听了,一脸茫然。
  
  “我,我接近你,不是巧合,是另有目的。”方弋低着头,不敢看祝启的神色。
  
  “什么目的?你不要一句一句的挤啊,痛痛快快说出来,你这样我也很难受啊!”祝启无奈道。
  
  “我是想利用你,才接近你的。”方弋说出这句话,顿觉轻松许多,“一开始,是因为于博很看重你,我很好奇,才特意等在你每天上班的必经之路。我以为,于博是看重了你的才华、你再皇上跟前的位子,他是个有野心的人,有野心也并不是一件坏事。我想帮他。可后来,我才发现,于博是想借你,报复魏尤溪。”
  
  听到最后一个名字,祝启精神一震,追问道:“他要报复魏尤溪?”
  
  “是,他和魏尤溪有仇,原因我不会说。我以为,他是想要进入官场,借皇上的手,或者利用权力斗争,报复魏尤溪。他需要人,因为身份的原因,很多事他不能亲自出面。我以为这才是他接近你的原因。”方弋苦笑一声,摇头道,“直到他告诉我,你是魏尤溪的私生子。”
  
  祝启眯了眯眼,道:“和魏宝珠婚事,是不是也是他在背后捣鬼?”
  
  方弋低着头,小声道:“是。我没想到他会做到这份上,虽然他已经同我保证,不再对你出手,可是我很担心。我一直以为,他还是当年我认识的那个人,我信任他、同情他,愿意帮他,不惜生命和前途。可是,时间和仇恨会让人改变,我又不能时时守在他身边盯着他,只能告诉你,让你警惕。”
  
  祝启呆呆地看着方弋,他的神色让方弋害怕。
  
  “你,不会去举报他吧?”方弋担心道。
  
  祝启没有回答,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辈子自己第一次见到于博,会觉得有些眼熟了。因为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上辈子在魏府里,那个喝破自己真名的举子,便是于博。
  
  他已经可以肯定,上辈子陷害方铭的人,就是于博。如无意外,上辈子方铭和白帆还会是好朋友,于博要接近白帆,方铭这个并不亲昵的小师弟就很碍眼。说不定提出要搜屋子的那个人,就是于博。他偷了白帆的墨放到方铭屋里,又提议搜屋子找到了失物取得了白帆的信任和感激,进而借此进入到魏尤溪的交际网中。
  
  白帆提过,每次给魏尤溪送墨,都是他亲自去的。那天,怕也是白帆带着于博去的魏府。于博早知道自己是魏尤溪的私生子,揭发此事害苦了自己,魏尤溪却并未伤到筋骨。之后,于博也在暗地里帮助自己,混入魏家害了魏宝珠。但是还不够,自己做的还不够,所以于博再次揭发了自己的身份,借此取得魏尤溪的信任。
  
  怪不得,上辈子有几次他都觉得事情顺得反常,但是他的脑子早已被仇恨冲昏了,只当老天爷开眼,并没有多想。
  
  哈哈,怪不得于博这辈子没有揭发自己,因为他已经认识了自己,想出了更好的报复方法。

☆、第七世(13)

  “滚!”祝启想明白所有关窍,顿觉怒火中烧。魏尤溪不是好人,于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两个根本没把他当人看!这些该死的世族子弟,在他们眼里,自己这样的平民出身,就是蝼蚁草芥,是可以任人鱼肉的棋子!
  
  方弋咬咬嘴唇,道:“告辞。”
  
  他逃也似的离开了,方铭抱着胳膊倚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看大门口又看看正厅的方向,犹豫了片刻,走过去关上了大门。
  
  方铭往正厅走了两步,听到里面轰的一声巨响,祝启把桌子给掀了。方铭变走为跑,冲进屋拦住了要砸椅子的祝启,焦急道:“怎么了?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祝启红着眼道,他要推开方铭,无奈力气抵不过对方,被强行搂着面朝里压到了墙上,“干什么!放开我!我要去杀了魏尤溪和于博!”
  
  方铭背过身,把祝启整个人顶得离地了,才道:“他们俩怎么你了,你要杀了他们?”
  
  “不关你的事,放我下来!”祝启被压得喘不过气,扑腾着四肢道,墙灰蹭了他满脸满身都是,在祝启的挣扎下,扑落落地往下掉。
  
  “你不说,我是不会放你走的。你说,我帮你出主意,杀人不过头点地,要报复人多的是更狠的法子。”
  
  祝启听了这话,终于安静了下来。他吐掉嘴里的墙灰,咳嗽了两声道:“你和你师兄倒是一样的想法。”
  
  话一出口,他便觉得脸一些热,上辈子他不也是这样的想法吗?他有什么资格嘲讽于博?同意的事,他也做过,只是身份从加害者转变为被害者,还是个未遂,就这样受不了了吗?
  
  “放我下来,我不发脾气了。”祝启闷闷道。
  
  方铭顿了下,才往前走了一步,由着祝启顺着他的背滑到地上。方铭转过身,拍了拍祝启身上得灰,小声道:“我去打水,你洗个脸吧。”
  
  “我刚才不该吼你的。”祝启没精打采道,抬手擦了擦脸上的灰。
  
  “你吼得还少?”方铭好脾气地笑笑,拉着祝启去了脸盆边,让他洗了脸和手,又拿了衣服给他换了。
  
  “我这样的人,是不配有什么朋友的。”祝启道。
  
  方铭看了一眼祝启,发现对方是认真的,又无奈又无力地揉了揉祝启的脸,道:“你怎么了?一会气魏尤溪和于博,一会又气你自己,你到底是在生谁的气?”
  
  祝启也不回答方铭的话,突然来了句:“于博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离他远点。”
  
  方铭叹了口气,让祝启去床上躺着,把大厅草草地收拾了下,关好门窗,熄了炉灶,脱了外衣躺到祝启身边。
  
  他侧身对着祝启,并强迫祝启也侧过身对着他:“笙童,别自己钻牛角尖,有事和我说说吧。你这样,我很担心。”
  
  “你不应该担心我,我不值得你担心。”
  
  不知为何,听了这话,方铭有点想笑。他板着脸,认真道:“那我不担心你了,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骂你两句,给你来个迎头痛击!”
  
  祝启张了张嘴,丧气地闭上眼,小声道:“我是魏尤溪的私生子。”
  
  方铭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疑惑地看着祝启,突然倒吸一口凉气:“那他们还想你娶魏家小姐?”
  
  “魏家不知道。”
  
  “等下,你刚才提到我师兄,难道,这事跟他有关系?”方铭小心翼翼问道。
  
  “嗯,他要报复魏尤溪,想在我和魏宝珠成亲后,再揭发我们兄妹乱伦。”祝启平静道。
  
  “刚才方弋就是来说这个的?他,他和我师,咳咳,和于博吵架了?他不赞同于博,他是个好人,你不该冲他发火的。”方铭严肃道,拍了拍祝启的脸。
  
  “是,我明天就去和他道歉,等我晚上下班了。”祝启立刻道,认错态度非常良好。
  
  “那你也要和我道歉,我可没有算计你、对不起你的地方,你看你把这屋子砸的,房租可还都是我出的呢。”
  
  祝启瘪瘪嘴,低头道:“对不起。”
  
  方铭往下移了移,凑过去盯着祝启逃避的眼神,笑道:“我原谅你啦!你不能再为这生气,说什么傻话了哦!我若真的气了你,自然会走,但我若不走,就说明我觉得你很好,值得我留下来。”
  
  祝启有心要问他对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想法,但又怕自己在自以为是。毕竟相处这么久,方铭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和表示,也许他就真的只是把自己当朋友呢。
  
  这么一想,他轻松之余,又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又瞎想什么呢,眉头又皱起来了。”方铭叹道,伸手把祝启拽过来搂到怀里,哄小孩般轻轻拍着他的背,“也不晓得你天天在愁些什么,本来日子可以简简单单过,你不用把它过得那么复杂。”
  
  祝娘子和魏宝珠青白色的脸轮流出现在祝启眼前,他将头贴在方铭胸膛上,感受着对方有力的心跳,泪无声无息流了出来。
  
  他不知自己重生是为了什么,要报复也无从下手,驱使着他报复的动力也是那样的站不住脚。
  
  魏尤溪根本没把祝娘子和他这个意外而生的私生子放在眼里,祝娘子也已经选择和过去一刀两断,他还执着什么呢?他执着,又是想要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于博上辈子举报了他两次,一次害他断了仕途,一次让他断了生路。可这辈子于博只是想要利用他去报复他本来就想报复的魏尤溪而已,还是个未遂。从于博的身上,他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这让他对于博的怒火都显得那样可笑。
  
  先生说得对,他就是个死读书读死书的,考中进士去翰林院混日子,于他就是最好的出路了。动脑子的事情根本不适合他,他能把一切都给搞得复杂化。于博至少一直在为了他的目标而努力奋斗,一计不成就再生一计。自己呢?口里说着要报复,报复了两辈子也只害死了一个无辜的魏宝珠。
  
  “方铭。”祝启也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他抓着方铭胸前的衣服,呜呜地哭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祝启一手拿一个熟鸡蛋,在红肿的眼睛上滚来滚去。
  
  “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啊!皇上见到了还了得?这算不算御前失仪啊!”祝启抓狂道。
  
  方铭好笑道:“昨儿哭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哭起来没完没了,怎么哄都哄不住。”
  
  “你就不该哄我,你就该把皇上拎出来吓我,一吓我就不哭了。”祝启手里加了几分力,几乎要把鸡蛋揉碎了。
  
  到底是他是个笑话,还是他的人生是个笑话?祝启自己都对自己绝望了。
  
  “不然请假吧。”方铭不怎么抱希望地建议道。
  
  “怎么请?说我病了?万一皇上派个太医来,一看我就是眼睛肿了,我就是欺君啊!”祝启反驳道。
  
  “不然你把腿打断,就说昨晚骑马摔了,要静养?说不定静养完了,皇上也忘了你,你就可以回翰林院安静地养老了。”
  
  祝启听了,神色有些松动,这貌似是个一箭双雕的好主意。
  
  方铭见了,忙道:“我开玩笑的,你别胡来啊!这要是皇上真较真了,一查,你才真是欺君呢!”
  
  祝启急得险些又要哭了:“那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昨儿那个小太监就是鞋面沾了点灰尘,让皇上瞅见了,就是五十棍子。我脸上这么明显两坨,皇上见了,还不给我五百棍子,我就没命了啊!”
  
  方铭忍笑搂过祝启,把他的手拨拉开:“来,我看看,是不是还那么明显。”
  
  祝启期待地看着方铭,方铭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的确是两坨,你这个量词用得很精准啊。”
  
  祝启大怒,把方铭推了个趔趄:“姓方的,我要死也拉你垫背!我就和皇上说是你打的!殴打朝廷命官,你也是个死罪!”
  
  方铭跌坐在地上,笑得起不来:“真要是我打的,该是乌青乌青的,怎么会是红肿的?你打没打过架呀?”
  
  “打架是粗俗莽夫的行为,是你这种人才会做的事情!”祝启把鸡蛋扔到方铭身上,早饭也不吃了,气冲冲地去马厩牵马,准备上班。
  
  方铭擦了擦笑出来的泪,信步走到马厩边,果不其然见到祝启在那缩头缩脑地绕着马大人转圈。马大人不屑地冲着祝启喷了喷鼻子,哒哒哒走到方铭旁边蹭了蹭他举起来的手。
  
  “你们都欺负我!没一个好东西!”祝启马也不骑了,一仰头向外走去。
  
  “上来吧,你要迟到了。”方铭骑上马,追上祝启道。
  
  “我不骑你的臭马。”祝启板着脸道。
  
  方铭笑了笑,弯腰伸手把祝启硬是捞到了马上:“皇上不会那么八卦,问你眼睛的事的。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平日里怎样就怎样,听到没?”
  
  “你又没在他跟前伺候过,你不知道他的脾气。”祝启心里没底道。
  
  “你不也说过吗,你是皇上要烧的三把火之一,皇上肯定要把你烧到刀刃上,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烧你的。”方铭手在祝启的眼睛上点了点。
  
  “你这是在安慰我吗?我怎么感觉不到呢!”祝启道,不过心情的确因此平复了些。

☆、第七世(14)

  方铭目送祝启进了宫门,牵着马转身缓缓离开,脸上轻松的笑意褪去,露出凝重的神色。
  
  祝启还有些事没有告诉他,但是已经透露出的那些,也足以让方铭明白,一直压在祝启心上那沉甸甸的,到底是什么。
  
  于博身上的古怪,早在客栈时,他就已经察觉。他一直以为这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反正他们双方都没有多来往的打算,但没想到,祝启早已成了于博想要捏在手里的一枚棋子。那么自己呢?是不是也是于博眼中的棋?
  
  方铭去了于博的住处,却发现于博不在,他一大早就去了方弋家。
  
  方铭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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