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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繁木暖-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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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开门的丫鬟正正好被木门的边缘擦到,抱着脚滚在地上……
刚刚还那么和谐的客厅内,穆县令黑着脸低着头,一只手捏着另一只手的一根手指,眼神专注的落在桌案上的一个白瓷碗里面。
柴夫人就在穆县令旁边,一张脸诡异又扭曲,看看白瓷碗,又看看闯进来的儿子儿媳。
红枣倒在桌案前,胳膊被一根红腰带捆缚着,嘴里也塞了块抹布。
宝儿在文婆子怀里,愤怒的蹬着腿脚,对母亲伸出的小手掌,其中两根手指头上还滴答着血珠子。
阿花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她看不见穆县令,看不见柴夫人,她冲向文婆子,抢过了哭的几欲背气儿的穆宝儿……
这个世界是怎么啦?
阿花抱过穆宝儿,一只手肘捣向了文婆子的肚子,随着文婆子的弯腰后退,一条腿又被踹到,“咕咚”躺倒在墙壁下。
“为什么?”
阿花一脚踏上文婆子的前胸,眼睛看向那两个依然在打量白瓷碗的夫妇。
刚刚认下孙子,为什么狠心割孙子的手指头,还一割就割俩?
“为什么?”
这是小柯子在问父母,他的半张脸着了火似的辣疼,但是他的心,却像掉进了冰窖里。
翠花此刻已经抱着贝儿赶到了红枣的身边,反正是豁出去了,一只手帮助红枣拽出了抹布,又去解红腰带。
红枣愤怒的嘶吼,再次把冰窖里的小柯子推的更深更寒冷。(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滴血认亲1
“夫人嫌割第一下流的血少,文婆子就又割了一刀。”
这得是多大的仇恨?
穆县令的黑脸更黑,从嗓子眼儿里重重的“哼”了一声。
柴夫人终于控制不住情绪,表情狰狞的端起那只白瓷碗,重重的往桌案上一顿,尖着声音骂道:“柯儿你个失心疯的,被个失德的贱女人蒙骗的晕头转向,你来看,这个孩子根本不是我们穆家的种儿!”
从哪儿看?从白瓷碗中,半碗清水,两团血色,互不相融……
这是,传说中的“滴血认亲”?
阿花忽然想要大笑三声,“滴血认亲”这么老套的法子都折腾出来了,柴夫人最近智力见长啊。
那好,咱们就好好玩玩“滴血认亲”的游戏。
“我这俩孩子绝对没问题,我可以保证是穆柯的骨血,可是为什么宝儿的血跟穆县令的血不相融,我就不了解内情了。”
阿花捏住了宝儿的两根渗血的手指头,在她的怀抱里,宝儿的哭声渐息,贝儿也趴伏在翠花的肩膀上昏昏欲睡了。
她这里安稳下来,柴夫人却被刚刚那几句话给刺激的要蹦起来:“冯阿花你是什么意思?你这个不明来路的野孩子,跟他爷爷的血不相融,那只能说明他不是我们穆家的种儿!”
阿花嘴角浮出一抹笑,眼睛转向穆柯。
还好,傻小子知道应该相信谁,也懂得在关键时刻要站在老婆孩子前面遮风挡雨。
“娘你胡说些啥?我想跟花儿成亲,原本就不知道俩孩子是我的,花儿没必要骗我,娘你以后别再这样捕风捉影了。”
柴夫人只觉得喉头泛起一股子甜腥味儿。这个冯阿花与她天生犯冲,只要见到她就没舒坦过一会儿,现在,冯阿花话里带着最侮辱人的隐喻,儿子却还拦护着她教训自己……
婆媳二人四目对视,冯阿花眼睛里面的轻蔑如有实质,更激怒了柴夫人。
“冯氏。你也不需要这样拐弯抹角。你当别人都像你似的低贱肮脏,还没成亲就敢与人苟且,生下来野种还妄想赖上我的儿子?”
这话说的刻薄又阴毒。小柯子面红耳赤大叫一声“娘”,就被阿花拨拉到了身后。
“现在到底是谁低贱肮脏,还不好说呢。”阿花抱着宝儿,稳稳的往椅子上一坐。翠花红枣迅速站在她的身后。
穆县令黑着脸一言不发,他其实也埋怨自己媳妇生事儿。儿子婚都成了又翻出来这么一遭子烂麻,可是媳妇做的也有道理,总不能迷迷糊糊抱着别人的孩子当亲孙子吧?
他只觉得烦乱,却万万没想到。这烦乱马上就能缠绕到他的身上。
柴夫人高高在上惯了的,又自诩清高的不得了,怎么可能随便让阿花扣自己一顶低贱肮脏的帽子?
可偏偏阿花就扣了。还扣的精准无比。
“要是柴夫人您不检点,儿子不是穆县令的儿子。那我的孩子,自然应该算不上是穆县令的孙子,怪不得这血不相融。”
一席话出,满室皆惊。
关系到主子家的私密事,在地上被揍的根本爬不起来的文婆子,开始努力往门口打滚儿,这不能听下去了……
那俩训练有素的丫鬟也被吓得不轻,瑟瑟发抖着倒退向门口,万一夫人真的……,她们都活不成。
穆县令自然也被气的浑身发抖,手指着阿花,根本说不出话来。
柴夫人愤怒的头发根儿竖起来,站起身子就往阿花的方向扑:“我打死你!”
小柯子来不及指责媳妇这话说得不靠谱儿,看到柴夫人的架势,只能伸开双臂阻挡。
阿花的声音却稳稳当当的,音调微提:“这是被我揭穿了,恼羞成怒了吗?怎么?想杀人灭口?”
“花儿!”小柯子扭头大喊一声,胳膊又被母亲掐青了几处,他又叫:“娘!”
怎一个乱字得了啊?穆县令忽然之间也不淡定了,哆嗦的手指指完了阿花,又指向了柴夫人,难道他也开始怀疑自己的老妻不检点,怀疑起小柯子的血缘关系?
“好好好,今儿个我就让你看看,老爷跟柯儿到底是不是亲父子!”
柴夫人豁出去了,两只手去拍击桌案:“来人,再换一个瓷碗!”
哪儿还有能用的人?客厅里就剩阿花身后的翠花红枣了。
文婆子倒是还没滚到门外去,可是明显完全不中用了。
阿花起身,把穆宝儿往红枣手上一放,轻松道:“这是家丑,我去拿瓷碗好了。”
“花儿我去——”,小柯子是个疼老婆的,可惜,换成他去的话,这游戏就不好玩了。
柴夫人坐回桌案旁,冷测测开口:“柯儿你坐下,让她去拿,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做夫人的命。”
阿花不计较自己是啥命,宝儿被割伤了两根手指,这笔帐必须马上算过来。
二少夫人亲自去厨房拿瓷碗,脸绷得跟谁欠了八百吊钱似的,客厅那边传出的动静又吓人的很,厨房的下人们个个往里面的灶台处溜,一个打招呼面对面的都没有。
如此,就肃静多了。
阿花“噼里啪啦”在厨房的橱柜那边作腾,那动静就透着生气的意思,下人们屏声静气垂头低眼,身子早发抖了。
新少夫人脾气够大的啊,抱着两个白瓷碗离开之前,还随手划拉掉了一溜儿做菜的佐料罐儿……
两个白瓷碗摞在一起,“咣”,被放在桌案上,阿花继续行使丫鬟的职责,从桌案上的大水杯里往第一个碗里注入清水。
“请。”
阿花做了个标准的迎宾入席的动作,对穆县令,对穆柯。
穆县令那张黑脸可不好看了,这到底是要折腾个啥啊?好好的自己干嘛要割手指头?
“怎么?刚刚割小孩子的手指头都那么利索,轮到自己却舍不得了?”
阿花怎么可能放过这个看似明智其实也跟着裹乱的老公公?自家儿子两根手指头上的伤痕还没愈合呢!
“花儿——”,小柯子又一声呼唤,得到的回应就是,桌案上丢落的一把锋利匕首。(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滴血认亲2
“柯儿别担心,你就是你爹的孩子,割一滴血出来怕什么?叫这个女人彻底死心,乖乖的从咱家滚出去!”柴夫人可体会不到割手指头的痛苦,在一旁煽风点火得瑟的厉害。
“是呢,穆柯你赶紧的,瞧瞧自己到底是谁的孩子,为什么宝儿跟爷爷的血不融呢?这年头什么都说不准,谁都不能全信……”。
阿花笑容绽放的像一朵花儿,罂粟花……
两个摞在一起的白瓷碗,一滴血“啪”落进水中。
穆县令万般无奈拿起了匕首,闭眼抹向自己的食指,口中怒道:“乱弹琴!”
现在,桌案旁伸着脖子看效果的,换了一拨人。
两滴鲜血,各自在清水中缓缓下沉……
没有融合,再等一会儿也没有融合……
没有融合,哈哈,没有融合!
柴夫人要疯了,她揉眼睛搓眼睛,还把白瓷碗晃了几晃,可是,还是没有融合。
闭着眼睛的穆县令,深吸一口气睁开了,声音也胸有成竹的:“冯氏,你还有何话说?”
你家傻儿子都快哭出来了,阿花眯着眼睛怜悯的瞧了小柯子一眼,摇头,大度的回答:“穆县令,事实就在碗里,我没什么话可说。”
好像刚刚叫过“爹”的,现在,一口一个“穆县令”,疏远的很呢。
事实就在碗里,穆县令倒是没有担心过会出现意外,他这会儿身心俱疲的,盼了许久的孙子不是自家的,新娶得儿媳妇又跟媳妇见面就掐,真是见谁都觉得烦。
傻儿子眼泪汪汪的。穆县令深表同情,接下来这日子可怎么过哦……
爱闹腾的媳妇,傻不愣登把两只手掌遮挡在白瓷碗上面做啥?
“老爷,老爷你要相信我,柯儿真是你的孩子啊!”
柴夫人俩巴掌按着白瓷碗,终于承受不住这样诡异的气氛,哭叫了起来。
这是。几个意思?其实根本没有往白瓷碗里瞧一眼的穆县令。被晴天一个霹雳打着了。
“滴血认亲”是个古方子,没文化底蕴的官员都不一定知道,最早还是穆县令听说过。又在柴夫人的枕头边当奇闻怪事讲述过的,真正拿出来验证血统问题,还是第一次。
心头打颤的穆县令,没办法对那个神秘的白瓷碗漠视了。他的身子伏下去,双手落在柴夫人的手掌上。
“老爷。这法子肯定不准,肯定不准,你别看了。”柴夫人哭的面无人色,这会儿。满心里都是后悔了,早知道是这样,宁可不折腾冯氏母子……
可惜。这世界上从来没有售卖后悔药的地儿,穆县令那两只手掌自然比柴夫人的有力度。清水在白瓷碗中晃动,两滴鲜血依然寂寞的各自垂在碗底,没有融合。
穆县令的身子踉跄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哭还是笑,他不看哭哭啼啼的柴夫人,目光落在小柯子身上,艰难的叫了一声:“柯儿——”。
“滴血认亲”的法子,曾经在几宗震惊世人的刑事案件中验证过,在当时,没有人提出过质疑,甚至还曾经在战场上用于亲属辨认尸身骸骨,即便是尸身腐烂很久的,只要把亲属的血液滴在尸骨上,能够融入便可认定死者身份。
小柯子任由自己的食指继续汇聚着血珠没有处理,他的嘴唇也被咬出了一行齿印,听到父亲的呼唤,身子却退了又退。
他退到了阿花身侧,眼泪才掉下来,傻小子吸着鼻子低声问道:“花儿,我们不要县令公子的身份了,不要把总的官职了,好不好?”
那自然是极好的,阿花的心情忽上忽下正懊恼呢,听到傻小子这番话,倏忽间就安稳下来。
她没控制住脸上的一抹笑意,侧着头问:“穆柯,你还需不需要跟宝儿贝儿再做一次滴血认亲?”
穆柯皱起眉头,抓住了阿花的一只手,声音里有闷闷的伤痛:“我怎么舍得宝儿贝儿流一滴血?他们就是我的孩子,是我们两个的孩子,我已经错过了陪他们成长的那么多日子,以后,无论身份什么样,我都不会再错过了。”
说着说着,傻小子的眼泪又掉下来了,他用袖子一抹,回身从红枣怀里把穆宝儿抱过来,紧紧的搂在怀里。
早知道表现这么好,那一巴掌就抽得轻些了,阿花心疼了。
更疼的还得是柴夫人,此刻的神经接近了崩溃状态,抓扯着穆县令的前襟一个劲儿的解释:“老爷你相信我啊,这个法子真的不中用,柯儿真是你的孩子……”。
可是刚刚你还叫嚣着穆宝儿不是穆家的种儿呢!凭借的不也是血液不相溶的根据?
穆县令一下子老败了十几岁,任凭柴夫人在他身上抓扯,什么话都不再说。
“咱们先到外面找个地方住吧,以后定居到州府。”阿花还有心情跟新丈夫商讨后续事宜,跟公公婆婆闹腾到这种程度,还是避开了各过各的逍遥日子为好。
穆柯点头,傻小子心里乱糟糟的,自己也弄不清楚是谁的儿子了,更不好意思跟穆县令再打招呼,只是惦记些疯狂的母亲,必须得交代一下。
“娘——”,这一声叫的颇为艰难,还得靠抱在怀里的儿子赐予他勇气:“我们——先住几天客栈,等娘这边有决定了,我们去州府定居,娘可以跟着我们……”。
即便这老太太不省心爱作腾,那也没办法全然丢下不管啊!想一想,穆县令怎么可能再跟从前似的纵着柴夫人过日子?养了二十年的儿子不是自己的,不杀了老婆就不错了。
小柯子这样淳厚善良的心思,却被柴夫人愤怒的拒绝了,以一副钗环全乱脂粉全糊的形象,就扑到了小柯子面前。
“柯儿你劝劝你爹,滴血那个法子根本不准确,亲爷俩也不会相溶!娘这一辈子行得周正,怎么可能跟冯氏那个贱人一样苟且……”。
好吧,原本小柯子说出要接柴夫人跟自己一家子生活的建议,阿花还没怎么反对,这会子,作死的柴夫人在自己无暇自保的状态下还能拉扯上阿花污蔑打击,这还真的不能不给落水狗加一棒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尾章
阿花跟着向前迈几步,从小柯子怀中缓缓抽出宝儿的手掌,仔细查看了一番,还好,一直没来得及清洗,两个小小的手指肚儿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再割孩子一刀,亲娘可舍不得。
不搭理柴夫人的谩骂与哭叫,阿花端起那只穆县令与穆柯验证血缘关系的白瓷碗,下面,还有一只干干净净的白瓷碗,没使用过。
当时从厨房的橱柜里一拿就是两只碗,阿花有准备呢。
清水倒进去,晶晶莹莹的,阿花小心的把穆宝儿的手指肚儿浸入,干涸的血迹融到水中,宝儿轻轻动了动,没醒来。
小柯子的血更省事,傻小子连基本的对伤口的护理都没做,阿花掂起他的食指,在白瓷碗上面停了一忽儿,就有一滴火热的鲜血落下。
柴夫人不哭不叫了,穆县令的眼神也集中在了白瓷碗上,甚至远处的翠花红枣,也不由自主的凑上前来。
两片暗红色的血液,先是各自沉淀扩散,然后迅速的,接壤,溶合……
还需要再解释吗?还需要再疑惑吗?
柴夫人颓然坐回椅子上面,张口结舌,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善良的冯阿花一脸的严肃与认真,对穆县令建议道:“确实很有可能,滴血认亲的法子不科学,有待商榷有待继续验证。”
然后,抱孩子,走人吧!
一边走一边还要在心中赞美一番自己,瞧瞧,以德报怨大公无私,对科学采取慎重验证的态度……
小柯子怀里的宝儿被抢了,只好去抢翠花抱着的贝儿。跟在阿花后面急切切的走路,还要拼命的道歉:“花儿你原谅我这一次吧,当时听说宝儿被割了手指头,我脑子都懵了,我是真的不相信我爹娘会做出这样的事儿。”
阿花笑了,笑容还挺灿烂:“赶紧的,别磨叽。咱们搬家去。”
为什么要不原谅小柯子呢?成了亲。正式的一家人,些许的愚昧些许的幼稚可以容忍,男人也不是万能的嘛。只要原则问题上没出错就行,姐不是个小心眼子的人。
何况,还抽了一巴掌呢,小柯子的半边脸肿胀的发青。暴龙女下手根本没留情啊!
归根究底,这次不算吃大亏。阿花想想自己在两个白瓷碗中做的手脚,又是一乐。
一捏盐花儿,一滴醋汁,便可以任意变换验血的结果。便能就此搬出县衙后院,真的是极好的。
阿花甚至觉得,天地一下子宽阔了许多。空气清新了许多。
至于穆柯身上还保留不保留县令公子的身份,谁在乎?
阿花是不在乎的。小柯子却没办法不继续难过,神情惶惶然的,抱着贝儿舍不得放手。
运来的嫁妆基本上还没拆封,倒也不需要急着收拾,只把日常用品衣物等归拢一下就可以。
“我们先去客栈安顿下,然后我再找房子,花儿,对不起……”。
惶惶然的小柯子,自觉没办法给媳妇一个安定温馨的家园,新婚第二日就闹腾成这样,看看穆宝儿两根包裹起来的手指,更加心酸。
大包小裹的临出门,抱着肚子弯着腰的文婆子追了上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在小柯子身后,嘴里求肯:“二公子,不是夫人的错啊,这都是那个杀千刀的俏牡丹来咱们府上给出的主意,夫人已经后悔了,二公子你们不能丢下夫人啊!”
小柯子给穆贝儿拢拢包被,声音凉凉的:“你回去跟我娘说,要是她不想留在县衙了,随时能跟着我走。”
至于阴魂不散的俏牡丹,小柯子只能咬咬牙罢了。
坐在客栈的木床上,阿花感叹:“我呢,本以为自己长了颗红楼梦的心,没料想却生活在水浒的世界里,本来想交些三国里的桃园弟兄,却总遇到些西游记里的妖魔鬼怪。”
谁又不是呢?每个人的生活千姿百态,谁能永远活在莺莺燕燕花花草草娇娇滴滴的世界?谁不得时不时装猫变狗龇牙咧嘴狂吠怒叫?
这就是人生。nn
“干脆,咱们明儿就回门,然后直接回州府,新宅院也该拾掇好了,到时候前面做作坊门面,后面居住。”
小柯子谈起做生意的事情,就忘记了惶惶然不知道自己亲爹是谁那回事儿,即使在客栈里四下瞧着不舒坦。
“你好像一直没提起你的把总职务,怎么?真不想上任了?”
这是正事儿,阿花给俩孩子掖掖被角,看向小柯子。
“那个职务跟你爹是不是穆县令无关,对不对?”
小柯子摇头又点头,自己也纠结了:“怎么会完全没有关系?要不是有爹的身份摆在那儿,松来县衙也不可能借给我衙差去平山贼,知府大人也不可能极力推举,我如果真的不是爹的儿子,这个官儿,我真没脸去做……”。
傻小子愚昧起来,直接可以媲美榆木疙瘩,滴血认亲那排场够轰轰烈烈的,傻小子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家的孩子了。
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阿花瞪着圆眼睛,也说不出个道道儿……
本来嘛,难道承认自己在第一个白瓷碗里滴了醋,什么血型的血液也不会相溶,在第二个白瓷碗里撒了盐粒儿,什么血型的血液也能相溶?
好在,穆县令当了一辈子七品芝麻管,这点儿求真精神还是有的,整个县衙前后院,能折腾来实验的带亲属的下人衙差们,全捏着手指头……
越实验越迷惑,一拉溜白瓷碗中全乱套了,直系亲人们的血液不一定相溶,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过去没有机会交接的两姓人,也有可能融为一体……
柴夫人的眼泪都要流干了,终于在天色黑透了的时候见到了疲惫的丈夫,估计她上辈子做了不少的好事,今儿如此深重的打击,只持续了多半天。
穆县令嘶哑着嗓音说:“那个——滴血认亲的古法子,做不得数儿,你早歇着吧,明儿,接柯儿几口儿回来,别再闹了。”
说不出该喜还是该忧,穆县令已经把自己这多半日的实验结果上报,“滴血认亲”的时代应该在他的手里结束,这本是一桩值得骄傲的事情,只可惜这背后,饱含的是自家的苦辣酸咸各种难堪……
今夜,老夫妻两个还是分居状态,尽管柴夫人涕泗交流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再在家中寻衅滋事,以后好好善待儿媳妇疼爱孙子孙女……
第二日一大早,新婚夫妻就回了娘家,小柯子半张脸上余肿未消,阿花的精神倒还算饱满,俩娃儿的状态也不错,除了,穆宝儿包裹起来的两根手指,瞒不住人。
这也没啥好隐瞒的,小柯子保持沉默,阿花坦荡荡跟李氏交代清楚了,还笑的满不在乎:“娘你也甭担心我,我到哪儿也受不了委屈,外面有房子,身上有银子,心里有成算,谁也欺负不了我,现在这样正好,我们直接到州府落户,穆柯爱做官就接着做,不爱做了,我们继续做买卖,夫唱妇随也好,妇唱夫随也罢,都是好日子。”
即便穆县令夫妇亲自登门,态度诚恳兼声泪俱下;即便冯家一票人也被感动的稀里哗啦,纷纷规劝回县衙一家子欢聚;即便阿花也表示了原谅公婆不计前嫌,以后一家人和谐共处和和美美,新婚第四日,四口人依旧带着几个好友亲朋离开清水县城,赶赴州府定居。
人生苦短,作坊还需扩大生产,把总职位还挺新鲜,不赶紧折腾起来不是浪费生命吗?谁稀罕鸡毛蒜皮搅在一起今儿个《西游记》明儿《水浒传》?
半边脸消肿之后的穆柯,把两个孩子统统哄睡,转到外间卧室,看向蜡烛光下算账的娇妻,声音暖暖的诱*惑道:“花儿,我怎么觉得你脸上又起了痘痘?要不要消消火?保质保量包痊愈……”。
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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