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风华:腹黑魔尊戏魔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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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冥轩看到墨无华几近失控，下意识冲上前将北莲月揽进怀里护住，顺便随手设下了结界，把那边遭受到魔气侵扰的几人一同护下。
　　“月月……月月！”南渊清看到倒在西冥轩怀里的人，一下子红了眼，一手提着裙子就跑到了西冥轩身边，“皇兄，皇兄，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啊……”
　　林展尘从始至终都不曾参与这件事，看到如今的闹剧，也只能是满心茫然。
　　墨无华把人抱进房间里，小心的放到床上，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施了一个幻术让她睡了过去，“阿北，乖乖睡一觉，睡起来就都会好的。”
　　墨无华一双红眸，周身围着散不去的黑色魔气，明明该是煞人的一尊杀神，如今却是满目柔情，满目心疼。
　　此时，西冥轩抱着北莲月也进了另一间房，南渊清也一同跟了进去，本来在一旁的纳兰明月看到如此，就跟进了去，帮北莲月疗伤。
　　外面就剩下了暖玉，红妆，迦南和安易以及什么都不知道的林展尘。
　　墨无华从房间里出来，眼中柔情不再，换上了让人不敢直视的嗜血的光芒，浓浓的杀意直冲他们而去，一身墨袍，一头银丝无风自扬。
　　“你们所想本尊不想干涉，你们若想跟着她就除却杂念，一心一意的跟着，可若不想，就马上给本尊滚！”墨无华的声音冰冷至极，也嗜血至极，“若是再让她像今天这般难过，本尊就让你们尝尝何为神魂俱散，何为生不如死！”
　　一语话落，掷地有声，每一个人皆是被他夹杂着魔力的话震的口吐鲜血，头疼欲裂。
　　墨无华冷眼看着他们，心中无一丝不忍，用力一拂袖将他们扫出院子，转身就进了房间。
　　站在床边，看着床上那个眼角带泪的人儿，眉眼慢慢柔和下来。
　　他独自过活的那千年时光，无欲无求，如今遇到了这么一个她，空了千年的心，好像一下子被填满了。
　　他如今所求，不过就是一个她，现在，这个她已经在他身边了，所以他现如今想做的，能做的，就是让她开心的活着，没有任何忧愁，无需考虑那些烦心的事情，自由自在，随心所欲。
　　为此，他可逆天而行，可负尽天下，唯愿求她自此以后，笑颜如花。
　　世间没有他不能为之事，除了有负于她。
　　“阿北，”墨无华躺到北宿夕身侧，将她抱进怀里，在她耳边喃喃低语，“我不怕他人对我如何，只要你对我如初就好，我不怕负尽天下，唯怕有负于你，阿北，你可知？”

第182章　唯一

　　纳兰明月坐在床边给北莲月把过脉之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一丝无奈，站起身开口道：“她无碍，只是灵力枯竭而已，休养几天便好，这瓶药是养灵丹，一日两次，三日之后就好了。”
　　南渊清神色焦急的走到纳兰明月身侧接过药，问道：“那月月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
　　“姑娘不必着急，今日傍晚应该就醒了，我住在旁边的偏院里，若有事，可以去那里找我。”纳兰明月温和的安慰道，然后抬脚离开，却在经过西冥轩时，略一停顿。
　　“冥王殿下，不知在下可有幸与殿下一叙。”
　　西冥轩站在那的身体一僵，然后深色不明的看了一眼离开的人影，又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的人，转身离开。
　　偏院里，纳兰明月正沏了两杯茶坐在房间里等着客人前来。
　　片刻，西冥轩便进了他的院中，看着桌上早已沏好的茶，眼神有些凌厉的看向坐在那里的纳兰明月，声音却出乎意料的平静，“纳兰公子可有事？”
　　“殿下不如先尝尝在下的茶，应该还能入的了殿下的口。”
　　“本殿今日能得见雪域神子的真容，还得神子亲自沏的茶，倒是本殿的荣幸。”西冥轩拿起茶杯放在手中把玩，可无论茶杯怎样晃动，里面的茶水都没有撒出分毫。
　　传闻之中，雪域神子只闻其名，几乎无人见过他的真容，而他的行事也是颇为神秘，让人难以寻到什么痕迹，可任谁也想不到，人界之中，明月山庄风华霁月的纳兰公子，就是雪域神子。
　　“不过是一副皮囊，都是世人的好奇心在作祟罢了，不过能在人界看到冥王殿下，在下倒是也不虚此行。”纳兰明月像是没有听出西冥轩话里的浅讽，依旧温润的笑着，看不出半点恼意。
　　“说吧，你找本殿到底何事。”西冥轩放下手中的茶杯，面色稍显冷淡，语气严肃，倒是有了几分上位者的气息。
　　“殿下人界之行已有二十年余年，如今所求之人就在眼前，在下只是想提醒殿下一句，一步错步步错，万事三思而后行，切莫做出往后后悔之事。”纳兰明月浅酌的手边的茶，温润的嗓音让人如沐春风，可在西冥轩听来却是如此的刺耳。
　　“你都知道些什么？”西冥轩的手骤然握紧，之前的平静全然不见，此时显得急切也冷冽了几分。
　　“殿下无需如此激动，在下只是提醒一句，殿下选的这条路，一路坎坷，此行若能迈对，往后便一路繁花相伴，一旦迈错，便再难回头，最后”纳兰明月放下茶杯，丝毫不在意西冥轩的态度，抬眼平静的看着西冥轩，“殿下心中所认为的唯一，可能并不是唯一。”
　　西冥轩渐渐平静下来，微微敛眸，遮住眼中的光芒，沉声道，“不是唯一，又该如何？”
　　“便如毒药一说，即是无解，却也有解，说是有解，也可丧命，解药永远不是唯一，”纳兰明月站起身走到房门口，然后伸手做出清客之礼，“殿下，在下言尽于此，在下手中还有些药方没有参透，就不便久留殿下了。”
　　西冥轩虽然想知道纳兰明月口中所言的意思，但是纳兰明月明显不想多说的姿态他也看得清楚，也知道不能为难旁人的道理，即便有再多的疑惑，也只能忍了下来。
　　“今日多谢神子的茶，既然神子还有要事，本殿也不便多打扰了，告辞。”
　　“殿下往后所行之事，切莫违背自己的心意。”
　　西冥轩离开院子之际，从身后传来一道提醒，回头望去，却只看到紧闭了的房门，不由得眉头一皱，“自己的心意吗……”

第183章　逃离

　　“公子，你为什么……”风信担忧的看着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的纳兰明月，不解问道。
　　“风信，我虽知晓天命，却也知天命难违，她虽不说，可我却看得出，北莲月是她在乎的人，以后的那场劫难，可能会要了北莲月的性命，”纳兰明月强忍着因为泄漏天命而带来的痛楚，眼眸温柔，“虽然我不能相伴在她身边，却也不愿看到她难过，今日所说，我不怕这疼，我只怕我疼了，却也无法改变什么，最后还是让她难过。”
　　“公子，我不懂，明明才见了区区数面，怎么就能让公子如此相待呢？”风信垂下眸子，想起那个因他而死的女子，心竟疼的如此厉害。
　　“感情不分先后，不分早晚，来了便是来了，阻不了，挡不了，风信，你虽不说，虽故意遗忘，却仍改变不了你念着她，爱着她的事实，若当初你肯再多言一句，我便绝不会用那株药。”纳兰明月叹息，他终究还是亏欠了风信的，永远都无法偿还了。
　　“公子，”风信闻言，马上半跪在地，认真而严肃的说道，“当初之事，风信从不后悔，即便再来一次，这个决定也不会有丝毫改变，是我欠了她的，以后若有一日，公子身边不再需要我了，我会把这命还给她的。”
　　“风信，你还是不懂，逝者已矣，你的命要还给谁呢？”纳兰明月摆了摆手，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忧愁，“你出去吧。”
　　“是。”风信抿唇，起身离开。
　　出了房门，反手把门带好，然后倚在墙上，抬头看着洁净没有一丝白云的天空，仿佛又看到了那双一直温柔而通透的眼眸，手抚上疼痛难忍的心脏，唇角却勾起一丝浅笑。
　　公子说错了，他怎会不懂呢？
　　阿芷已经不在了，而投胎转世的阿芷，没有他在，一定过的很开心，他不能去找她。
　　可是如果未来的某一天，公子不需要他了，而他也没有阿芷了，他不知道他该用什么理由再苟活于世了。
　　房间里，北宿夕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手却一直握着同在床边的墨无华的手，不曾放松。
　　不知道过了多久，北宿夕的手微微动了一下，本就在浅寐的墨无华也顿时清醒过来，抬眼看着北宿夕。
　　“唔……”北宿夕浅咛一声，然后慢慢睁开了眼，一眼望进了墨无华的红眸，不由得抬手抚上他的眼眸。
　　墨无华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反应，抬手握住她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了一下，“阿北，怕不怕？”
　　北宿夕闻言，轻笑一声，支撑着自己坐起来，顺便挣开她的两只手，然后两只手捧住墨无华的俊脸，“阿墨，这句话你问过我很多遍了。”
　　“可是每一次的我，都会很怕，怕自己，也怕阿北的答案。”墨无华稍稍往前探了下身子，两只手撑在北宿夕的两侧，以一种霸道的姿态将她圈进自己的领域，眼眸却十分温柔。
　　“那我也一直挺想知道的，”北宿夕毫不反感墨无华的姿态，或许也是在日积月累中早就已经习惯了，只是略有些调皮的笑了笑，“如果我怕了，阿墨又当如何呢？”
　　墨无华闻言，血瞳陡然沉了沉，霸道而不容置疑的将她狠狠扯入怀内，双手如铁柱一样狠狠的狠狠的将她禁锢在怀内，危险悚然的凝望着她浅淡的墨瞳，一字一顿危险悚然的开口，“若阿北怕了，想要逃离了，我便会亲手折断阿北的羽翼，将阿北禁锢在我身边，永生永世都无法逃离。”
　　北宿夕却似没有听到他这危险悚然的话，直直的盯着他那双诡谲妖异的血瞳，唇角的笑慢慢消失，一字一句道：“可是阿墨也应该知道，我喜欢自由的，也应该知道，若我想逃，任谁都拦不住我的。”

第184章　回到从前

　　墨无华见北宿夕墨瞳内依旧澄净透彻，丝毫没有半分害怕畏惧，虽是说着这样的话，却是没有半丝想要逃离他的想法，本来提起的心缓缓落下，俊逸妖邪的脸容上缓缓绽放开一片放心释然的笑容，虽然笑着却是以同样的认真回答道：“阿北，我从来都知道，所以只要阿北不会离开，我便永远不会做出让阿北厌烦之事。”
　　“傻子。”北宿夕重展笑颜，“阿墨，不要怕，我说过了，你就是你，只要你心不变，我心便一如当初。”
　　“好。”
　　阿北，你切莫忘记今日所言，若有一天你真的忘记了，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的折断你的羽翼，会不会真的不顾你的意愿强留你在身边。
　　就在这样温馨的时刻，房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北宿夕的眼睛陡然平静下来，窝在墨无华的怀里，不发一言。
　　“若阿北不愿见，就不见。”墨无华顺着北宿夕的头发，柔声安抚道。
　　“进来吧。”北宿夕沉默片刻，然后直起身体，声音清冷。
　　门外的两人听到北宿夕的声音，便推开房门进了屋子，却碍于墨无华在，不敢抬头，也不敢出声。
　　“阿墨，你先出去吧。”北宿夕也知道她们的顾虑，温软的对身边之人叮咛一声。
　　“好，有事就唤我，我就在外面。”墨无华从来也不舍得拒绝她，帮她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低头印下一吻，便起身离开了。
　　墨无华出去关上门的一瞬间，暖玉和红妆两人便直直的跪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北宿夕靠在床栏上，闭上眼不愿看她们的身影，手指搭在眼睛上，四周再次安静下来，只听得到断断续续的细小的呜咽声。
　　“如果你们是为了来哭的，那现在可以回去了。”北宿夕冷声说道。
　　“不是的！”红妆瞬间抬头，大声的否定，脸上带着泪水，带着焦急，甚至愧疚，“小姐，我是来道歉的，小姐，能不能……能不能原谅红妆，能不能不要赶我离开了……”
　　“小姐，我也想通了，帮我修炼的是你，让我重生的也是你，此生我认定的小姐也只是你，小姐，只要你能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暖玉也紧随其后，坚定而不悔的说道。
　　“……”北宿夕无言，秀眉微皱，只觉得浑身无力。
　　北宿夕重重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眼眸清冷而认真，“我认为我说的很清楚了，去留，全在你们，我从未逼着你们留下，也从未逼着你们离开。”
　　“那样血腥的事，你们无法接受是情理之中，所以那日我也未曾想着带你们去，若不是小月知道了，我根本不会让你们看。”
　　“可是即便我们都选择了留下，小姐待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红妆咬牙抬头，眼里带着期盼，直视北宿夕问道。
　　“从前？”北宿夕从床上下来，赤着脚一步一步的走进她们，眼睛里换上了不明意味的笑意，莫名的让人不舒服，“你们告诉我，从前我如何，现在我又如何？”
　　“从前……从前的小姐待我们不会像现在这样冷漠的……”暖玉感觉自己在北宿夕注视下，无所遁形，却是像受了她眼神的蛊惑，无意识的说道。
　　“那你们再想想，从前的你们，是怎样的呢？”北宿夕蹲下身体，与她们平视，眸子也恢复了原先的冷情。
　　两人在北宿夕冷冷的目光下回了神，再听到她的问话，往日的种种，一下子涌上脑海，两人皆是咬着唇低下了头，沉默无言。
　　“怎么？记不起来了吗？”北宿夕平静的反问，面上毫无表情，就像是根本不在乎这些事一样。

第185章　你，怕我？

　　“记不起来也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们，”北宿夕毫不留情的一字一句的说着，“从前的你们，不会跪我，不会怕我，不会反驳我，可是如今呢？”
　　北宿夕手一挥，将梳妆台上的镜子吸到手中，放在了她们面前，“你们看看，如今的你们跪在我面前，面对着我，眼里带着恐惧，对我说过的话，一次次的反问，一次次的质疑，你们自己都回不去从前了，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问我会不会待你们如初？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待你们如初？”
　　“既然自己都没办法做到的事，就不要期盼着旁人会做到，该说的都说了，你们出去吧，我依旧是那句话，去留自便。”北宿夕扔下镜子，站起来转过身重新回到床上。
　　红妆和暖玉看着镜子里倒映出的人影，惨白的脸，空洞无神的眼，还有那几乎渗进了骨子里的惧怕，身体剧烈的颤抖，像是不愿面对一般，狼狈的从地上站起来，慌慌张张就想要逃离这里。
　　就在两人跨出房间的时候，一道夹杂着些许悲凉的声音，让她们再度狼狈了几分。
　　北宿夕面朝墙壁，美丽的眼睛略微有些低垂，声音低如蚊音，像是在喃喃自语：“就像刚刚，从前的你们，是不会让我赤着脚站在地上的……”
　　门口处的身影仿佛受到了惊吓，没留意脚下，被门槛狼狈的摔倒了地上。
　　因为男女之防留在外面的两人，看到她们的狼狈，本想问一下是怎么了，却冷不丁的听到了北宿夕的声音，再加上如今的情况，稍稍动动脑子便明白了是因为什么。
　　迦南不愿意再留在这里，踉跄着脚步离开了院子，刚出院门，就碰上了路过这里的罗忆，一时间，停住了脚步，却也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你，怕我？”罗忆几乎是不懂感情的，或者说是对感情的反应比较迟钝，之前永远都是迦南主动缠着她，缠的久了，她难免会觉得烦躁，而现在突然的沉默，这样的反常，她自然也会觉得不正常。
　　迦南看到罗忆眼中的疑惑，神色略变，那日罗忆虽然没有恢复魔族中人的形态，可是当时她身上不自觉散发出的魔灵，也昭示出了她是魔族的事实。
　　魔啊……
　　“是因为我是魔吗？”罗忆皱了皱眉头，她虽然不懂人类的感情，可是她曾经也在人界生活过，也知道人族对魔族的惧怕。
　　“其实你不用怕的，我们不会主动攻击人类的。”罗忆平静的说道，也不在乎迦南是不是回答她。
　　迦南看着罗忆，刚要开口，就被人打断了。
　　“罗忆，你跟他们解释什么，解释了也不会改变什么。”罗生从后方走过来，看着渐渐靠近的几人，脸上带着放荡不羁的笑，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只是眼中一丝笑意也无。
　　走到近前，罗生一把揽住罗忆的肩，两人就要离开，“我们走吧，哥带你去外面逛逛。”
　　“小……忆儿，我不是怕你……”迦南看着就要离开的人，嗓子干涩的开了口，他从来不觉得魔是可怕的，他也从未见过魔，只是人人都说魔的可怖，又加上那样的血腥，他只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们都不怕吗？不怕魔？”罗生眼中有黑暗之色一闪而过，随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转身，看着他们，“那现在你们怕的是什么？是看到的那个虚像吗？并没有亲身经历，也能吓成这个样子吗？”
　　“我们从来没有经历过，突然见到，这样的反应不正常吗？”安易神色难辨，或许他算是比较冷静的了吧，他不懂为什么一点的缓冲都没有，就要面对那样的场景，也不明白，明明都不给一点反应的时间，就招来了如此多的指责。

第186章　坚定的信念

　　“没有……缓冲吗？”罗生像记起了什么，低语一声，面上的表情平淡下来，却在转头看向罗忆时，又重展笑容，带了点暖意，“十一，你听懂了吗？缓冲啊，我们也没有的……”
　　是了，当初不过相当于人界九、十岁左右的小孩子，打着选拔护法的旗号，让每一颗年轻的心中都带着美好的期盼，可是呢，迎来的是什么？
　　是无尽的杀戮，无边的血腥，那个时候的他们，有谁记得要给他们一点缓冲，一点反应，没有的。
　　“因为一个不留神就会丧命啊，哪里还记得缓冲……”罗生揉了揉面露疑惑的罗忆的头发，以前觉得她这样的迟钝不太好，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好，最起码，不会有那些不必要的悲伤。
　　罗忆回过神来，冷冷的打掉了罗生的手，远离了他一步，刚刚的疑惑全然不见，又成了难以接近的冰美人。
　　“活在这样的世界里，就要有一颗面对无数可能都可以接受的心，主子是魔尊，而主母必是魔域的魔后，那样的场景以后只会多，不会少，如果真的无法接受，就趁早离开吧。”罗生不在意罗忆的粗鲁，收起了眼底的暖意，声音略有些沉重的说道，这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警告。
　　“我不会离开的！”迦南率先开了口，一双坚定的眼却是直直的看着罗忆，慢慢笑了，“我以后还要跟小忆儿在一起，怎么能提早离开呢？”
　　“你！”罗生脸色铁青的用手指着迦南，“我告诉你，想打罗忆的主意，先过了我这一关！不过我告诉你，想过我这一关，窗都没有！”
　　说完，罗生便直接拽着罗忆火速的离开了，没给让罗忆反应过来的时间，走到一半，罗生猛地停住了脚步，愤恨的脸上绽出了一个阴险又讥讽的笑，然后回过身体，说道：“不过啊，能让我在有生之年看到清冷的主母被你们逼成那个样子，呵，你们也算有些本事。”
　　话落，剩下的四个人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了，然后一点一点变得铁青，变得难看，却莫名的十分默契的在眼底浮上了同一种情绪。
　　那是一点一点凝聚起来的坚定，无可撼动的信仰。
　　而他们现在的决定，也决定了以后他们要走的路，远比别人付出的要多的多，可是，没有人会疑问自己以后会不会后悔，因为他们都坚信，他们自己选的路，永不后悔，亦永不后退！
　　而另一边，墨无华刚从房间里出来，就被玄景叫到了外面。
　　“主子，这是刚从魔域那边传来的消息，加了紧急印记，怕是魔域有变。”玄景伸开手，手心里浮着一抹暗黑色的薄雾，发着幽光。
　　墨无华扬手将薄雾收进掌心，薄雾慢慢消散，周围的气压也随之愈发沉闷。
　　玄景的身体紧紧绷着，背后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脸色也在这样的强大威压下变得苍白，身体比脑袋更先做出了反应，瞬时单膝跪地，咬牙道：“请尊主息怒！”
　　玄景的额上有冷汗滑下，他绝对不是想要触主子的霉头，只是这样明显的魔气，若如再不收敛一些，怕是很快就要被外界的人族察觉了，只怕会招来麻烦的。
　　墨无华似是有所发觉，渐渐收敛起了自身的魔族气息，把之前握住薄雾的左手置于身后，一双血眸魔魅至极，隐隐散发着嗜血的红光。
　　“本尊觉得，他们怕是活够了。”墨无华勾起一个惑人心魄的笑，声音低沉而缱绻，右手拇指轻轻摩挲着食指，这样的笑着，远比刚刚的愤怒更加让人心颤。
　　玄景依旧低头跪着不敢有所动作，这样的主子，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能让主子这么失控，怕是那则消息是与主母有关的吧。

第187章　清醒

　　“玄景，通知下去，七日后所有魔族子民皆在魔域入口处守着，等待参拜魔后，”墨无华冷冷的看着远方，血眸散发着幽红的血光，嗜血至极，“既然本尊的子民们这么想看本尊的魔后，本尊又岂有拒绝的道理？玄景，你说，是与不是？”
　　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