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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食多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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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氏回到房中,深惑不解:“阿礼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找个郎中来,开几副开胃的药?”
  她跟前的大丫鬟彩云抿嘴一笑:“夫人,少爷这是害了相思病了吧,开胃的药有什么用。”
  “相思病?”花氏大怒,猛地把桌子一拍,“他果然还惦记着沈依依?”
  “夫人!”彩云叫道,“少爷忘不掉沈大小姐,还愿意跟您回京城,他这么孝顺,您有什么好生气的呀。”
  花氏怔了一怔,不作声了。
  彩云看了看她的脸色,趁机劝道:“夫人,少爷孝心可嘉,您又何苦逼他,万一把他逼病了,怎么办?”
  “不逼他,难道任他去娶沈依依?”花氏怒道。
  “夫人,沈大小姐被拐走一年多,清白早没了,哪能跟以前比?您把她给少爷抬回来,做个偏房,岂不皆大欢喜?”彩云给花氏出着主意。
  “欢喜在哪儿?!”花氏听了,却是勃然大怒,“你让阿礼学他老子纳妾?!”
  彩云忙低了头,不敢作声了。
  花氏发了一会儿脾气,突然想起来:“谁让你来当说客的?是阿礼?!”
  “不是,不是!”彩云连连摆手。
  花氏不信,指着她怒道:“你去告诉阿礼,叫他早点死了这条心,我们将军府,没有纳妾的规矩!”
  彩云吓得腿发软,赶紧退出了房门。
  扶留躲在院子里,什么都听见了,急得直转圈,彩云这个帮倒忙的,这不是雪上加霜么?可把少爷坑惨了!
  他叹着气,跑回蔡礼的房间,对蔡礼道:“少爷,您受累,多绝食几天吧。”
  …………………………………………
  连绵细雨,夜色深沉,曲巷中的小宅业已入睡,仅有门房处透出些微的灯光。
  沈依依合衣侧卧在床上,呼吸绵长。
  富阳县城外树林,蒙面劫匪,她死命护住的坠子,和被紧掐的喉咙。
  北关门脚店后院,满屋迷香,蒙面女子伸手袭胸,和滴血的手腕。
  一幅幅画面像是被截取的电影一般,在脑中反反复复地来回播放,沈依依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猛地翻身坐起:“小胡椒!小胡椒!”

  ☆、第66章 一张银票(4)

  小胡椒就睡在外面屋里,听见沈依依喊,一个翻身爬起来,冲了进来:“小姐,怎么啦?要喝水吗?”
  “你来。”沈依依冲她招手,“陪我演示一下。”
  “演示?演示什么?”小胡椒糊里糊涂地走了过去,按照沈依依的指示,在她对面站定。
  沈依依把坠子取下来,戴到了她的脖子上。
  小胡椒低头看了看,满面疑惑:“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沈依依没有解释,趁着她正迷糊,突然伸手,朝她胸前抓去。
  “啊——”小胡椒尖叫一声,猛地捂住了胸,“小姐,您干嘛!”
  曹浪听见尖叫声,从外面敲了敲窗子:“沈小姐?”
  沈依依随口道:“没事,小胡椒摔了杯子。”
  曹浪听得没事,悄无声息地跳回了墙头。
  “小姐!”小胡椒气愤跺脚。这什么小姐啊,习惯性地捉弄丫鬟也就算了,现在还抹起黑来了,她什么时候摔碎过杯子了!
  但她跺着跺着,就停了下来,因为沈依依的表情冷静极了,一点儿也没有要玩闹的意思。
  “小姐?”小胡椒试探着叫了一声。
  沈依依再次伸出手,抓向她的胸,最后停在了她的前襟处:“如果有人对你做这个动作,你认为他的目的是什么?”
  “非礼我。”小胡椒毫不犹豫地道。
  “如果是个女人呢?”沈依依又问。
  “女人?”小胡椒眨了眨眼,“有的女人也有怪癖的。”
  怪癖?怪癖到深更半夜放迷香,只为了非礼?沈依依缓缓摇头。
  “不对啊?”小胡椒捂着胸,低头看了看,“莫非,是为了抢我的坠子?”
  沈依依倏然抬头,看向了小胡椒胸前的坠子。
  是为了抢坠子么?真的是好巧,上次她们被打劫,蒙面劫匪也是拽着她的坠子不放。
  “小姐,您到底是要做什么?”小胡椒满头雾水。
  沈依依摩挲着面颊上的伤疤,问道:“我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那天被劫匪抢走的银票,出现在了某个人的身上,你会怎么想?你会认为,此人就是当天的劫匪吗?”
  小胡椒认认真真地想了一会儿,道:“这不一定吧,也许是劫匪拿着银票去买东西,正好辗转到了这个人的手里呢?”
  “你说得对。”沈依依点了点头,走回床边,“不能武断地下结论。”
  小胡椒好奇极了,追着她问:“小姐,您在哪儿看见我们的银票了?可是不对呀,天下的银票都一样,您就算看见,也认不出来呀。”
  但她就是认出来了……沈依依沉默地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抬起了头来:“既然不能武断地下结论,那我们就试一试吧。”
  “试什么?怎么试?”小胡椒到现在都没弄懂是怎么回事。
  是啊,怎么试?当掉?扔掉?不行,这东西就是个定时炸弹,稍有不慎,便会连累他人。沈依依抚了抚面颊上的疤痕,把坠子从小胡椒的脖子上取下来,攥在了手心里:“睡觉。”
  什,什么?睡觉?说了半天却吊人胃口?小胡椒忿忿地转身:“小姐,我要搬到别的屋去睡!小姐,明天我要出去找店面,您叫别人伺候吧!”
  本来她就该出去找店面,她美好的新生活即将翻开篇章,怎能因为本尊遗留的这些破事儿影响进程?沈依依躺回床上,合上了眼睛。
  一巷之隔的宅院里,重影飘然落地,进了白哲的书房。白哲抬了抬眼:“如何?”
  “不如何。”重影摇了摇头,“她买了不少家丁,日夜巡院,另外还有两名镖师,日夜轮班。”
  “她真的不是发现什么端倪了?”白哲微微皱眉。
  “应该不是。”重影道,“她多半是在防着沈家,因为沈家三房夫妻一到杭州,就要绑她回去,还派了个家丁盯着她。”
  “不是就好。”白哲沉吟片刻,道,“既然沈家有意带她走,我们不如再等等,待他们两败俱伤之时,坐收渔翁之利。”
  “你还有时间吗?老爷又来信催了。”重影忍不住提醒他道。
  “随便做点什么,糊弄过去。”白哲冲他挥了挥手。
  随便做点什么?老爷可不好糊弄……重影绞尽脑汁地想了又想:“就说国公爷近来胃口不佳,您在为他寻一位好厨子?反正老爷不敢去国公府,问不出真假。”
  “行,你看着办。”白哲随口应答,看桌上的账本去了。
  ……………………………………………
  云破日出,天气放晴,深巷中的小宅如洗般崭新,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之下。
  汪清身手灵活,犹如一只大猫,贴着墙根蹿入小宅,跳进了厨房的窗户。
  “沈小姐,你的邻居,就是你让我盯着的那个人,刚刚回来了。”汪清说着,溜到灶台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沈小姐,你在做什么,这也太香了!”
  “面枣儿。”沈依依说着,抓了一把给他,“开始吧。”
  汪清接过面枣儿,丢了一个到嘴里,外皮酥脆,里头带着嚼劲,隐约还有蜂蜜的甜香,味道好极了。
  “这么好吃的面枣儿,烧掉可惜了。”汪清把锅里的面枣儿全兜起来,揣进了怀里,再才开始扎火把。
  “能确保只烧厨房,不祸及其他房屋吗?”沈依依问道。
  “当然能了!”汪清嘴里嚼着面枣儿,讲话有点含混不清,但语气还是非常肯定的,“刚下过雨,想烧都烧不起来,为了完成你的吩咐,我还得围着厨房浇一圈儿油呢。”
  “那就好。”沈依依点了点头。
  “不过……”汪清从怀里又摸出一颗面枣儿,丢进了嘴里,“浇过油,是看得出来的,你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不用解释,我自己的房子,需要解释什么?”沈依依道,“再说了,我的目的,不在于放火烧屋。”
  “目的不是放火烧屋?”汪清好奇抬头,“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沈依依看了他一眼:“多干活儿,少说话,不然拿不到工钱。”
  汪清马上把嘴闭上了,顺便还做了个拿针缝嘴的动作。
  一时汪清扎好火把,浇好了油,冲沈依依打了个手势:“行了,你退到外面去吧,别把你给烧着了,不然我找谁拿工钱去?”
  沈依依点点头,退至门外,看着汪清拿火把点燃了浇满油的柴火,腾地升起熊熊火焰,浓烟直冲天际。

  ☆、第67章 一张银票(5)

  “天哪,沈小姐刚搬进来,怎么就走水了呢?”
  “听说是沈小姐烧火做饭,一个不当心,把柴火堆给点燃了。”
  “这火势可不小啊,沈小姐跑出来了吗?”
  “跑出来了,人没事,就是这厨房,估计是毁了。”
  “人没事就好,厨房可以再建。”
  ……
  沈依依新家的后门口,挤满了人,人人踮脚望着厨房的方向,看着那滚滚的浓烟和熊熊的火光,议论纷纷。
  沈依依站在人堆里,神情焦急,正在这时,小胡椒闻讯赶回,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小姐,咱们厨房走水了?!您没伤着吧?”
  “我人没事,可是,我的坠子落在厨房里了!”沈依依紧握住小胡椒的手,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哎呀,小姐,人没事就行,还管坠子做什么?”小胡椒不以为意。
  “不行,那可是我娘送给我的坠子!”沈依依急道,“我一定要去找回来!”
  围观的人听见她的话,纷纷劝道:“沈小姐,火太大了,进去会伤着,就别找坠子了!”
  “是啊,坠子再重要,也没人重要啊!”
  众人七嘴八舌地劝着,沈依依却红着眼眶,非要朝里冲,小胡椒死命抱住她的腰,又高喊丫鬟家丁们来帮忙,场面一片混乱。
  白哲站在自家的后门里,看了重影一眼:“她说的是……坠子?”
  “夫人送的坠子。”重影强调着,朝外瞄了一眼,“她脖子上的挂绳没了。”
  “我去看看。”白哲纵身而起,朝对面的宅子掠去。
  重影紧随其后。
  此时失火,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他们很快到了厨房,没有遭到任何阻拦。
  重影装作救火,围着厨房转了一圈,把狐疑的目光投向了白哲:“墙根下都是油,这火是有人故意放的,你干的?”
  白哲气结,他不过抢了几次坠子,就成替人背锅的了?
  “我没这闲功夫!”白哲横了他一眼,把袍子下摆一撩,钻进了已成火海的厨房。
  重影连忙朝四周看去,见家丁们都在忙着救火,并没人注意他们,便也一撩袍子,钻了进去。
  白哲仗着有功夫,运气护住全身,在火屋里四下搜寻。那枚坠子是金镶玉的材质,没那么容易烧坏,只要及时找到就行。
  火势虽大,但外面不断有人浇水灭火,重影陪他找了一会儿,见他并无危险,便先行离去了,毕竟他还有糊弄老爷的重任在身,耽误不起。
  白哲以袖捂鼻,正专心找着,忽然前方传来女子清亮而又冷静的声音:“你在找什么?”
  白哲心下一凛,倏然抬头,只见沈依依披着一顶浸满水的湿斗篷,静静地站在那里。
  白哲冷冷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沈依依好像也并没有等他回答的意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身钻出了火海。
  白哲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沈依依的厨房,又是怎样回到自家宅子的。他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明明房中只有他一个人,却把后背绷得笔直,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重影听说他回来了,赶到书房,见他面无表情,忙问:“坠子没找到?”
  白哲依旧面无表情地坐着,良久方道:“没有什么坠子,这场火,只是为了钓我。”
  “什么?”重影吃了一惊。
  “我正找着,沈依依进来了。”白哲木然道。
  “沈依依?”本来就是沈依依要去找坠子的,她进去不是挺正常吗?重影面露疑惑,“她看见你了?她说什么了?”
  “看见了。她问我:你在找什么。”白哲说着,头靠椅背,闭上了眼睛。
  “就问了这一句?”重影上前一步,将手按在了书案上。
  白哲“嗯”了一声。
  “完了,她知道了。”重影倒抽了一口冷气。
  一枚坠子而已,若非有别样的目的,怎么可能冒险去找?沈依依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才故意放火,做了这个局,等着他们上钩。
  “她是怎么知道的?从什么时候起知道的?”白哲问道。
  “现在说这个还有意义吗?”重影此刻只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她已经摆脱了私奔的名声,迟早会跟夫人见面,到时只消在夫人面前说上几句,再传到老爷的耳朵里,你我便性命不保!”
  “杀了她。”白哲冷声道。
  “杀不了了!”重影急道,“万一她已经将此事告诉了亲信,你又当如何?难道血洗整栋宅子?她现在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她有家丁,雇了镖师,而且沈家三太太就在杭州,只要她死了,一定会有人报官,瞒都瞒不住!”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白哲猛地睁开眼睛,拍案而起。
  “走!离开杭州!”重影急声道,“她并没有证据,不然也不会放火来钓你,即便她告到老爷跟前,你也可以装糊涂,赌一赌老爷对你还有几分父子之情!”
  白哲闭眼跌回座位上,满怀着不甘,长叹了一口气。
  …………………………………………
  沈依依倚靠在后门边,微微闭着眼,家丁们救火的呼喊声就在耳边,她却仿佛什么都听不见。白哲的音容笑貌在眼前闪过,像是和火海中的身影一一重叠,又像是渐行渐远。
  皮囊和灵魂,终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穿越而来的她,比任何人更加明白这个道理。
  她的白哲,到底还是留在了另一个世界么?沈依依暗自嗟叹一声,怅然若失。
  就在此时,一名家丁飞奔而至,急得一个没站稳,扑倒在地:“小姐,蔡公子冲到厨房里去了!那间屋子快塌了呀,您赶紧过去看看吧!”
  蔡礼来了?沈依依一愣:“屋里又没人,他冲进去干嘛?”
  家丁哭喊着道:“蔡公子听说您做饭点燃了厨房,一头就扎进去了,我们根本来不及说!”
  完了,完了,他知道蔡公子有功夫在身,可要是一整间燃着火的屋子塌下来,就算他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啊!
  这个蔡礼!怎么问都不问清楚就朝里冲!沈依依赶紧朝着厨房跑,又高声叫汪清:“你快去把蔡公子喊出来!”

  ☆、第68章 欣喜若狂为何事

  汪清会轻功,跑得比沈依依快多了,他几步掠到厨房,站在火海外一声大吼:“沈小姐在外面,她没事,蔡公子你快出来!”
  他中气十足音量大,连喊了好几声。里头的蔡礼总算听见了,拔腿朝外跑,但他刚跑到门口,就听得噼啪一声,房梁轰然倒地。
  “蔡公子,小心!”汪清吓出一声冷汗,朝蔡礼飞奔而去。
  蔡礼亦有功夫,一个飞身朝外猛跃,然而还是迟了一步,一根带火的木梁呼啸着落下来,正好砸在了他的右腿上。
  这木梁不算重,但却燃着火,落地的时候又沾上了油,一下子点燃了蔡礼右腿上的绷带,火焰直窜起丈把高。
  “完了!蔡公子这一伤,沈小姐会不会扣我的工钱?”汪清火急火燎,夺过家丁手中的水桶,劈头盖脸地朝蔡礼身上淋。
  “啊——”
  火很快被扑灭,但蔡礼却是疼得闷声直吼,满地打滚。
  沈依依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急忙上前查看蔡礼的腿,又连声地喊汪清:“快去请郎中!”
  蔡礼听见沈依依的声音,赶忙咬紧牙关,硬生生地把呼痛声咽回了肚子里。
  沈依依又是急,又是好笑:“蔡公子,您要是疼,就叫出来吧,没人笑话您的。”
  “不,我不疼,不疼!”蔡礼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朝外蹦。
  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还不疼?沈依依无法,只得随他去了。
  汪清很快带了郎中来,郎中剪开蔡礼已烧焦的裤管,仔细为他检查了一番,确定木梁没有砸断他的腿骨,但小腿皮肤烧伤严重,得卧床休养一段时间了。
  蔡礼抹着头上疼出来的冷汗,同沈依依开玩笑:“这下假伤成真伤了。”
  沈依依见他如此,愈发觉得自己当不起这一份深情,思忖良久,对他道:“蔡公子,等您伤好了,我跟您讲件事儿。”
  管他呢,即便被当成夺舍的妖怪,她也得告诉他真相了,反正她本来就该魂归断崖,并没什么值得可惜的。
  她要跟他讲什么?莫非是看他奋不顾身闯进火海,感动了,愿意嫁给他了?蔡礼忽然间激动起来,腿都不觉得疼了。
  沈依依叫来家丁,拆掉一扇门板,做了个简易的担架,让他们送蔡礼回去。
  “不不不,不能让你的家丁送我回去,我娘会骂你。”蔡礼忙阻止她道。
  “没事。”沈依依道,“你是在我家受的伤,将军夫人骂我是应该的。”
  “不行。”蔡礼斩钉截铁,说什么也不敢上担架。
  沈依依没办法:“那怎么办?”
  蔡礼想了一想:“叫胡子元来。”
  “那将军夫人不得骂他?”沈依依有点同情胡枢了。
  “没关系,反正他有求于我,受点委屈是应该的。”蔡礼把手一挥,满不在意。
  好吧,沈依依只得命人去驿馆,把胡枢请了来。
  胡枢听闻蔡礼受伤,很快带人赶来,抬着蔡礼走了。
  汪清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啧啧地感慨:“胡公子真是厚道人,这下回去,还不知怎么挨骂呢。”
  是啊,厚道,够朋友,沈依依很赞同他的话,点了点头。
  …………………………………
  厚道人胡枢命人抬着担架,去了西湖大宅,一见花氏的面便道:“伯母,蔡礼为救沈大小姐,受伤了。”
  蔡礼一听,气得血流上涌,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道:“刚才在路上,你怎么答应我的来着?!”
  “我答应你什么了?”蔡礼矢口否认,义正言辞,“长辈面前,怎能说谎?”
  蔡礼气得把脸别了过去。
  花氏让人把蔡礼抬进去,查看他的伤,只见右腿烧得血肉模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她登时就怒了:“拿我的马鞭来,我去找她算账!”
  胡枢忙道:“伯母,此事怨不着沈大小姐,她根本不在失火的厨房里,是蔡礼没问清楚就冲了进去。”
  这么不争气?!花氏手拿马鞭,很想照着蔡礼抽下去。
  胡枢劝道:“伯母,我听说蔡礼已经绝食好几天了,今儿又不管不顾地受了伤,他既然如此放不下沈大小姐,您又何苦逼他?”
  花氏唬着脸道:“当初沈氏就配不上阿礼,如今更没资格做将军府的媳妇!”
  “这话一定是别人教伯母说的。”胡枢肯定地道。
  “什么?”花氏一愣。
  胡枢道:“伯母是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不可能有这些浅短的的见识。这样的话,一定是那些困于后宅方寸之地,鼠目寸光的妇人教给伯母的。”
  花氏动了动嘴唇,愣是没反驳出口。她才不会承认,她和那些后宅妇人是一样的见识呢!
  花氏没有出声,胡枢便也没再朝下说,行了一礼,告辞离去。
  蔡礼偷偷瞅了瞅花氏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忙道:“娘,您别听胡子元胡说,我没有放不下沈大小姐,我只是看见房屋失火,下意识地去帮忙,并不是专程为她。”
  “子元哪里胡说了?”花氏却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我看子元比你明白多了!你要是能有他一半懂事,也不至于让我这么操心了。”
  什么?!蔡礼瞪大了眼。
  扶留凑到花氏身边,连声附和:“胡世子说得太对了,我们夫人英雄盖世,目光长远,心胸开阔,哪像那些后宅妇人,成天没事儿,尽琢磨些有的没的。”
  “用不着你拍马屁!”花氏把马鞭扔给扶留,转身出了房门。
  吃里扒外的小畜生,居然向着胡北斗说话!蔡礼正寻思着要怎样才能掐死扶留,花氏突然回来了。
  “你也大了,我管不着你了。”花氏站在门口,看着对面的窗户道,“沈依依一年前的事,害的不仅仅是我们这一房,只要你能说服你爹和其他两房人,这门亲事就随你去。”
  当真?!蔡礼惊喜若狂,呼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却牵动了烧伤的腿,疼得他咚地一声又倒了下去。
  彩云见状,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对花氏道:“夫人,您瞧,八字还没一撇呢,少爷就欢喜成这样儿了。”
  是啊,还有什么比欢欢喜喜更重要呢,就怕她如此纵容,到头来也并不是一场欢喜。花氏一向把心思挂在脸上,这次却难得地暗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第69章 喜不自禁八宝盒

  躺在床上的蔡礼,兴奋得无法自已,一叠声地喊扶留:“快把胡世子请回来,我要好好谢谢他!”
  “好嘞!”扶留应着,骑马去了驿馆。
  一时胡枢回到他这里,满脸不悦:“我是有公差在身的人,老叫我作什么?”
  “别老板着个脸,小心娶不到媳妇!”蔡礼怼了他一句,眉飞色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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