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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食多磨-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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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这么晚了,散什么步啊!扶留嘀咕着,赶紧带人骑马上江堤,找蔡礼去了。
沈依依带着小胡椒,到江边取回了铁锨,还有那些蔡礼所赠之物,既然他不愿烧给“沈依依”,那就拿回来,别浪费了。
江边野坟众多,都是穷人买不起棺材,便拿破席子裹一裹,埋在泥沙土石里。“沈依依”的衣冠冢夹杂其中,一点儿都不显眼,以后蔡礼若是想起“沈依依”,还能时时来看看。
天色渐黑,夜幕降临,小胡椒劝沈依依:“大小姐,咱们先回去吧,蔡公子一个大活人,扶留还能接不到他?”
沈依依想想也是,便跟将军府的人讲了一声,带着自己的奴仆先回客栈了虽然沈家近在眼前,但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去住了,小胡椒显然是同样的想法,根本就没问她为什么不回家,而要去住客栈。
夜半时分,沈依依睡得正香,房门突然被拍响,把她从睡梦中惊醒。
小胡椒披了衣裳爬起来,隔着门板问:“谁?!”
扶留焦急的声音自门外响起:“沈大小姐,我们家少爷真是去散步了么?我们找到现在,也没找到啊?”
什么?没找到蔡礼?!沈依依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迅速穿好衣裳,随便挽了个发髻,命小胡椒打开了门。
“沈大小姐!”扶留站在门外,气喘吁吁,显然跑了不少的路,“我们沿着江堤找遍了,也没见着我们少爷!”
“这怎么可能?!”沈依依抬步朝外走,“拿灯笼来,我去找。”
扶留忙命人提了灯笼,上前照路,小胡椒关上房门,也跟了上去。
江堤上,灯光点点,那是将军府的奴仆沿着江堤竖起了灯笼,照亮了他们找寻蔡礼的路。
沈依依骑着马,带着扶留等人,一路向西而去,一面找寻,一面大声呼喊蔡礼的名字。
然而直到天边泛白,也没找着蔡礼。
这真是出了鬼了,江堤就一条道,他能去哪儿?
他不会这次来真的,跳江自尽了吧?
天哪,这个男人真让人头疼!
沈依依又气又急,吩咐小胡椒:“去给我买条鞭子来,要带倒刺的那种!”
小胡椒当真去给她买了来,问道:“大小姐,您要鞭子做什么?”
做什么?等找到蔡礼后,拿鞭子抽死他!
沈依依狠狠地想着,但生气恼火显然无济于事,人还是得继续找,她招手叫扶留近前,与他商量:“我们人手到底有限,不如报官吧?”
蔡礼是骠骑大将军的独子,只要报官,官衙肯定会尽全力协助查找的。
此时距离蔡礼失踪,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扶留想也没想便同意了,随即一面派人去报官,一面派人去京城,通知将军府。
骠骑大将军府的公子居然在武昌府境内失踪了!这消息一报到官衙,马上惊动了武昌知府,知府大人亲自带领官兵赶到,沿堤搜寻,并将查找范围扩大到了整个武昌府。
沈依依一天一夜未眠,身体和精神极度疲惫,却偏偏毫无困意。她强撑着站在江堤上,朝下望去,江边,蔡礼堆起的衣冠冢犹在,只是江边野坟众多,其中不乏新坟,是以衣冠冢极为不起眼,搜寻的官兵并没有注意到。幸亏无人注意,不然得费一番口舌解释了。
蔡礼一直没有找到,武昌知府压力山大,又来找沈依依了。
“沈大小姐,当时情形如何,请你再描述一遍。”武昌知府面对商户,向来不假颜色,但沈依依竟和将军府的人在一处,让他有点摸不清情况,待她很是客气了几分。
自从官兵到来,这个问题沈依依已经回答了无数遍,但此时武昌知府再次询问,她只得耐着性子,再一次作答:“我奉将军夫人之命,带蔡公子来武昌府散心,因蔡公子想沿着江堤散散步,我便让他去了。”
她抬出了将军夫人,武昌知府没法再朝下问,更觉压力大,着急上火地继续找蔡礼去了。
官兵全境寻找蔡礼,动静极大,沈家很快得到消息,几乎全家出动,帮着一起找。
然而三天四夜过去,仍然没有任何关于蔡礼的消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沈依依这几天都没怎么睡,站在江堤上,愁得头发都快发白了。这时小胡椒过来,对她道:“大小姐,将军夫人到了,请您过去。”
沈依依转过身来:“将军夫人在哪儿?”
小胡椒道:“将军夫人在咱们家呢,她刚到,就让老太太接到家里去了。”
蔡礼跟她一起来武昌府,如今人却不见了,花氏自然会找她要一番解释,沈依依暗忖着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带着人朝沈家去了。
☆、第111章 儿子不争气
沈家,慈安堂。
花氏高坐上首,沈家一干人等,包括老太太丁氏,都不敢落座,在下首站了一溜。
沈依依走进堂内,给花氏行礼:“夫人。”
花氏看了看她浓重的黑眼圈,问道:“蔡礼还没找着?”
沈依依摇了摇头。
花氏又问:“你带蔡礼到江边做什么?”
“散心。”沈依依答道。这是花氏所托,她答起来理直气壮。
“我怎么听说,你和他上江堤的时候,带了一口木箱,还拿了铁锨?”花氏看起来很冷静,但问的话,却句句都是关键,“那口木箱里装着什么?带铁锨又是去做什么的?”
该死的蔡礼,若非他走失,她哪需要向花氏解释这些!沈依依在心里把蔡礼翻来覆去地骂了好几遍,拎出来顶缸:“夫人,我不能说,因为我答应过蔡公子,替他保密的。”
这话最重要的意思,并非她得替蔡礼保密,而是,木箱和铁锨,都是蔡礼的安排,跟她没关系。
花氏无可反驳,毕竟有很多人可以证明,蔡礼是自愿携带木箱和铁锨,跟着沈依依上江堤的,甚至那木箱和铁锨,还是他自个儿拎的呢。
可是,不管怎样,蔡礼失踪,乃是事实,花氏的心情很不好,她把随身携带的马鞭拿起来看了看,道:“照你的意思,蔡礼下落不明,是活该他自己倒霉,跟你没有半分关系?”
提起蔡礼下落不明,沈依依比谁都抓狂:“夫人,真不是我推卸责任,而是我跟你们一样,一头雾水。我完全弄不明白,蔡公子怎么散个步,都能散丢了。”
死蔡礼,蠢蔡礼,可把她给害惨了!
花氏面色沉沉,拿着马鞭摩挲了一会儿,一言不发地站起身,走了。
彩云跟在花氏后面,回头看看沈家的大门,惊讶道:“夫人,就这么算了?”
蔡礼是跟沈依依来武昌府的,现在人不见了,怎么着也得追究一下她的责任吧?
“沈依依如今变伶俐了许多。”花氏答非所问,“但想想她之前做的事,我还是不喜欢她。”
那是,一个撕毁婚约,跟别的男人私奔的女人,谁喜欢得起来?彩云深以为然。
花氏说着说着,却叹了口气:“但是儿子不争气,我没办法。”
瞧蔡礼对沈依依的痴迷劲儿,如果她把沈依依怎么着了,等蔡礼回来,不得跟她拼命哪?
彩云由衷地道:“夫人,您是这天底下,最通情达理的母亲了,别人家遇到这种事,哪管儿子怎么想,早请个媒人,瞒着他另定一门亲事了。”
“结亲不是结仇,我不通情达理又能怎样?难道给他娶个不如意的,等着他天天跟我闹?”花氏感叹着,突然觉得很恼火,这样一桩门不当户不对,传出去还会惹人嘲笑的亲事,她这个做长辈的都同意了,为什么沈依依就是不松口?
难道骠骑大将军亲笔所书的求亲书,还不能让沈依依满意?
蔡礼这次所谓的失踪,莫不是被气走的吧?
花氏越想越生气,翻身上马,把马鞭挥得山响:“我们家蔡礼,到底哪里配不上她了?”
彩云忙道:“夫人说笑了,骠骑大将军府的少爷,还能配不上商户之女?是那一位没眼光罢了。”
对,就是沈依依没眼光,他们家蔡礼,身体棒,武艺高,性格爽朗,做事干脆,除了贪玩一点,简直没毛病!这种没眼光的女人,还要她做什么?趁早忘掉,另寻一门好亲!
花氏狠狠地想着,当即对彩云道:“等一回京城,就把二夫人和三夫人叫来商量,给蔡礼把亲事定下来!”
这话彩云都不敢接,缩头讪讪地笑:“夫人,您还是等把少爷找到再说吧。”
开啥玩笑,少爷那脾气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背着他给他定亲,他还不得把将军府给拆了?
得,还是自家儿子不争气!花氏一想起蔡礼对沈依依的那股傻劲儿,就觉得牙疼,呲了一声,拍马朝江边去了。
花氏走了,丁氏终于敢喘气儿了,扶着沈二太太的手,颤巍巍地回到了上首的座位上。
将军夫人太吓人了,走哪儿都抓着马鞭,好像一言不合,就会给人来一下儿似的。
沈二太太倒了盏热茶,递给丁氏压惊,又瞅了沈依依一眼,道:“老太太,您别怪我多嘴,这大小姐也太能惹事儿了,我们因为她,本来就把将军府给得罪透了,她倒好,散个心,又把蔡公子弄丢了。”
“可不是嘛!”这种时刻,沈珊珊自然不会错过,马上接过了话来,“老太太,您刚才看见将军夫人的脸色没有,黑得跟锅底似的!”
“脸色算什么,将军夫人的马鞭子甩啊甩,我总觉得下一刻就会抽到我的脸上来,吓死我了!”沈五太太拍着胸口道。
丁氏喝了两口热茶,终于缓过了劲儿来,冲着沈依依厉声吼道:“跪下!”
“娘!”沈大老爷把沈依依护到了身后。
对于她们刚才的话,沈大老爷很不以为然,就因为蔡礼跟沈依依一起上了江堤,他失踪了,沈依依就该负责?蔡礼那么大块头,难不成沈依依还能把他推到江里去?他自己走丢了,能怪谁?
“跪下!”丁氏把茶盏朝茶几上重重地一顿,“在沈家,我说话不好使了是吗?老大,你要护着她,那就跟她一起跪!”
孝字当头,沈大老爷不敢执拗,当真朝地上跪去。
“为什么要跪?!”沈依依疾步上前,一把拽住了沈大老爷:“爹,咱们不跪!”
“这是要翻天吗?!”丁氏大怒,抓起茶盏,用力地朝沈依依砸了过去。
沈依依迅速搀着沈大老爷躲开,茶盏就砸在他们刚才所站之处,呯地一声裂开,瓷片碎了一地,茶水溅得满处都是。
真是没见过这样当长辈的!沈依依心里窝着火,脸上却冲丁氏一笑:“真有意思,将军夫人都没说什么,自家人倒急着给我扣黑锅。既然如此,何不把我送到官衙去,让知府大人把我关起来?”
☆、第112章 丁氏很憋屈
沈依依一面说着,一面朝沈二太太走去:“来来来,二婶,别客气,赶紧拿绳子把我捆起来,送到官衙去。”
她弄丢了蔡公子,居然还敢这样嚣张?!沈二太太气得连声对丁氏道:“老太太,您看看她!”
沈五太太小声地怂恿沈珊珊:“有老太太撑腰,还怕她不成,她要我们拿绳子捆她,你就拿绳子去,一通捆了送去官衙,先打几板子再说。”
沈珊珊是个一点就燃的性子,一听这话,想也不想,当真让丫鬟拿了绳子来,亲手去捆沈依依。
沈依依不躲不闪,主动朝她伸出手去,以方便她捆绳子。
沈珊珊正捆得起劲,丁氏重重地把茶几一拍:“够了!”
沈珊珊得意冲沈依依道:“你惹恼了老太太,就是这下场”
“我说的是你!”丁氏一眼横过去,打断了沈珊珊的话。
沈珊珊无比震惊地扭过头去:“祖母?”
老二的闺女,怎么就这么傻!丁氏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直跳:“她是故意激我们,你听不出来?!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她被关进官衙,我们沈家其他人能落着好?”
沈家因为沈依依,名声已经够坏了,难道还要添上一条吗!
沈珊珊百般不情愿地松开了绳子,委委屈屈地道:“老太太,难道就这样放过她了?”
“二妹妹不甘心?那继续捆我啊!”沈依依抢在丁氏前面道,“赶紧把我捆了,送我去见官!”
她说着,当真把掉在地上的绳子捡起来,朝沈珊珊手里塞。
沈珊珊看了看丁氏,想接又不敢,只好朝后躲,两人正拉扯,忽然有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老太太,不好了,有两个官差上我们家来了!
官差?!丁氏吓了一跳,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沈依依刚说见官,官差就来了?他们不会正是为了蔡礼的事而来吧?
沈依依马上抬步朝外走:“官差来得正好,我去自首,就说是我弄丢了蔡公子。”
“别胡闹!”丁氏急了。她知道沈依依多半是在吓他们,但却不敢赌,万一她脾气上来,犯轴了呢?
沈家若是有人背上了官司,还要不要在武昌府立足了?!
“这怎么能是胡闹呢?”沈依依满面诧异,“刚才是谁说我弄丢了蔡公子的?”
丁氏脸上的表情,瞬息间变了又变,她都要怀疑此时来的官差,是跟沈依依串通好的了。
眼看着沈依依当真朝外走去,丁氏终于绷不住了,喝令沈二太太:“去跟大小姐道歉!”
她没听错吧?!沈二太太瞪大了眼睛。
此时官差已经迈进了慈安堂的院门,丁氏又急又气,冲沈二太太低声怒吼:“我的话也不听了?!”
沈二太太没办法,只好忍着委屈,走到沈依依跟前:“大小姐,刚才是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莫要与我计较。”
她好歹是沈依依的婶子,居然当众跟她道歉,以后在家里怎么抬头做人!沈二太太一席话说完,脸红到了脖子,恨不得立时打个洞钻进去。
沈依依却不做声,眼睛瞅着沈五太太和沈珊珊。
沈二太太都道歉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沈五太太和沈珊珊只好忍着气,面红耳赤地走上前,给她道歉。
沈依依终于没有继续朝外走了,丁氏稍稍松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警告她:“官差这个时候来,多半是为了蔡公子,你记得要小心说话,尽量把自己摘干净,即便摘不干净,也不要连累家人!”
“老太太既然有求于我,就对我客气点,你这口气,不是求人的态度。”沈依依的脸上,一派云淡风轻,但说出来的话,却委实没有半分客气的。
丁氏觉得她肯定是撞邪了,不然怎么跟以前是两个样子:“有你这样跟祖母讲话的?!”
沈依依的言辞愈发犀利了:“想让我拿你当祖母,首先你得有个祖母的样子。”
这样的祖母,她还真不想要。
沈大老爷见丁氏气得脸都发白了,忙低声劝沈依依,沈大老爷的面子,沈依依还是给几分的,这才住了口。
两名官差在丫鬟的引领下,踏进了慈安堂,沈大老爷赶紧上前招呼。
其中一名官差很客气地道:“知府大人新请了一位厨子,做了几笼灌浆馒头,想请沈大小姐去鉴别一下,看看做得好不好。”
灌浆馒头?不是为了蔡礼?沈大老爷愣了一下,才问:“知府大人做灌浆馒头,为何要我家女儿去鉴别?”
官差惊讶道:“沈大小姐在杭州府为知院大人做过灌浆馒头,知院大人赞不绝口,杭州知府为此还赏了她一幅墨宝,这事儿你们不知道?”
还真不知道!沈大老爷赶紧把沈依依叫过来问:“有这件事?”
沈依依点了点头。官差竟不是为了蔡礼而来,她很惊讶;据她所知,武昌知府这几天一直在亲自找寻蔡礼,怎么突然有时间让厨子做灌浆馒头了?
沈大老爷又惊又喜,还满心自豪:“你这孩子,如此荣耀的事,怎么没听你说?”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有什么好说的,沈依依笑了笑。
沈大老爷身为人父,一直在为女儿操心,一直在为女儿犯愁,突然间却发现这个女儿原来这样有出息,顿时心情激动,无以言表。
沈依依别过沈大老爷,随两名官差朝官衙去了。
沈大老爷看着沈依依走远,澎湃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转身来到丁氏面前,开怀笑道:“娘,依依真是沉得住气,这样的喜事,她竟没有说过。”
丁氏看着他笑,心里都快憋出血来了。
现在谁能理解她的心情?她身为长辈,刚才被沈依依挤兑成那样,心里正窝火,转头却得知,这个孙女在外成绩斐然,是沈家的功臣,这让她怎么办?!
生生忍下这口气,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然后还得装出欣慰无比的模样,夸赞她几句?
原来沈家的祖母这样难当!她真想就此晕过去算了。
丁氏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好几下,终于还是挤出一点儿笑来,道:“等依依回来,让她好好跟我们讲讲这事儿,也好让我们高兴高兴。”
☆、第113章 世子的心
女儿好容易有出息了,沈大老爷正是兴奋的时候,哪里等得到沈依依回来,当即命人把沈二老爷和沈三老爷叫了回来依着他的意思,沈四老爷和沈五老爷也要叫回来,只是他们领着人找蔡礼去了,这才作罢。
沈大老爷把知府大人请沈依依去品鉴灌浆馒头的事,讲给沈二老爷和沈三老爷听,又当着丁氏的面,红光满面地问他们:“依依在杭州府的时候,当真给知院大人做过灌浆馒头?杭州知府还赏了墨宝给她?具体情形如何,你们快给我们讲讲,好让老太太高兴高兴。”
丁氏心里正窝火,哪里高兴得起来,偏偏脸上还得带着笑,觉得嘴角都快僵了。
沈三老爷是个老实性子,沈大老爷问,他便照实答:“当时我只是路过杭州府,待的时间短,依依有没有给知院大人做过灌浆馒头,我不知道。不过她拿刻有知府大人墨宝的匾额,跟钱嫂包子铺换过两千两银子。”
两千两银子!沈依依在杭州府,竟赚过两千两银子!当初她打理京城的酒楼,虽然厨艺出众,但却不善管理,一年到头的盈利,还不到两千两呢!
她怎么突然就开了窍,会赚钱了?丁氏让这两千两银子给惊着了,茶端在手里,却忘了喝。
沈大老爷也惊呆了,他只是问问杭州知府的墨宝而已,却没想到,沈依依在杭州做的事儿,远超他的想象。
拿杭州知府的墨宝去刻匾额,然后卖出去,亏她怎么想得出来!
沈二老爷看着丁氏脸上的表情,很想敲开沈三老爷的脑袋,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沈依依在杭州府不止赚了两千两银子,她还置办了房产,开了什么加盟店,这些消息一旦传开,她在沈家的地位,可就水涨船高了!
为什么要让一个私奔归来的丫头,爬到他们头上去?再说了,若是大房的女儿如此出色,他们其他几房人,什么时候才能出头?他还想在有生之年,坐一坐大当家的位置呢
沈二老爷打着小算盘,瞟了沈大老爷一眼,果断地决定什么都不说,一问三不知。
不过沈三老爷说的这些,已经足够让沈大老爷震撼了,他并没有再问沈二老爷什么,只顾着跟丁氏夸赞自家女儿去了。
可怜丁氏,刚刚才受了沈依依的气,这会儿却不但不能发泄,还要堆起笑脸,变着方儿地夸她,憋屈得肝儿都疼了。
好容易等沈大老爷夸完女儿,丁氏赶紧谎称累了,让沈二老爷和沈三老爷陪沈大老爷走了。
沈二太太因为刚才被迫向沈依依道了歉,臊得一直没敢吭声,这会儿见沈大老爷走了,方才咬着牙对丁氏道:“老太太,大小姐会赚钱有什么用,她现在对您这样不恭敬,将来还不知怎样嚣张呢!”
“你说的这些,难道我不知道?!”丁氏正憋了一肚子火,可经不起沈二太太来拱,“难道你们有好办法,能压她一压?!”
她人都让知府大人请走了,能把她怎么样?这时候罚她,岂不是不给知府大人面子?
沈二太太立时闭了嘴。
丁氏却是越想越生气:“若是你们争点气,哪至于让沈依依爬到我的头上去?还有你”她说着说着,指向了沈珊珊:“沈家怎会养出你这样蠢的姑娘来,以后少出来丢人现眼!”
其实沈珊珊一直这样蠢,只是以前沈依依也蠢,无人比对,显不出来,如今沈依依突然变机灵了,才显出她格外无脑来。
沈珊珊长这么大,哪受过这样的委屈,抹着眼泪哭了起来。
沈二太太生怕她又惹了丁氏不开心,连忙带着她回房去了。
沈五太太想着沈依依的两千两银子,本来打算跟丁氏提一提,但看看这气氛,还是闭上嘴,也回房去了。
沈二太太回到房里,将沈珊珊一通数落:“老太太今儿骂你,还真没骂冤枉,刚才堂上那么多人,就你傻乎乎地冲上去绑沈依依,你做事之前,就不能先想想?”
沈珊珊张口欲辩:“我”
“我什么我?你准是又被人怂恿了,是不是?!”沈二太太柳眉倒竖,恨不得把沈珊珊塞回肚子里,重新生一回。
沈珊珊不吭声了。
沈二太太气得头疼,命人把沈珊珊关进房里,自己去见沈二老爷:“老爷,再任由沈依依这样得意下去,就没咱们站的地方了!”
“你以为我愿意?可这丫头现在精着呢,不好对付。”沈二老爷也很头疼,“她在杭州府赚的银子,远不止两千两,但她就敢瞒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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