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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食多磨-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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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礼本来也没在意这件事,但此时他却不这么想了。依着胡枢的个性,如果他真的心悦沈依依,是绝不可能拱手让给他人的,即便家人反对,他也会想尽办法去解决。
然而胡枢却如此爽快地把机会让给了他,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很重要的原因,一个让他不得不放手的原因。
蔡礼想得出神,糊汤豆丝捧在手里,却忘了吃。
沈依依拿着调羹,在他眼前晃了两下:“想什么呢?怎么不吃?等着人喂吗?”
蔡礼正琢磨着胡枢的事,随口应了一声:“嗯。”
真让她喂?莫非刚才打架伤着了手,这会儿疼起来了?沈依依犹豫了一下,当真舀起一勺糊汤豆丝,喂到了蔡礼嘴边:“吃吧。”
蔡礼为了救她,都冒着风险娶她了,她喂他吃几口饭,又算得了什么。
温润的调羹轻轻抵在嘴唇上,蔡礼方才回过神来,怔怔地张开了口。不是假成亲么,怎么突然就喂起食来了?她这是……什么意思?
眼见得沈依依又舀起一勺喂了过来,蔡礼忽然耳根发烫,连忙夺过了调羹:“我自己吃!”
沈依依仔细看他拿调羹的姿势,问道:“手没事了?”
怎么突然又关心起他的手来了?蔡礼疑惑地朝自己的手看去:“没事。”
没事就好,沈依依松了口气:“快吃吧,都快凉了。”
蔡礼迅速把糊汤豆丝吃完了。沈依依问道:“饱了吗?”
“饱了。”蔡礼点了点头。
沈依依把空碗接过来,问道:“你刚才为什么和胡世子打架?”
这个嘛……胡枢的歪心思,她应该不知道吧?蔡礼想了想,果断地道:“看他不顺眼。”
就因为看胡枢不顺眼,便动手打人??沈依依颇为无语:“你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就不能打了?”蔡礼惊讶道。
得得得,他们这几个纨绔,脑回路都清奇,她不跟他辩论。沈依依抬起头来,看着蔡礼的眼睛,很认真地道:“胡世子和你一样,都是我的恩人,以后别打他了,成不?不然不给你做好吃的。”
“行。”蔡礼爽快地答应了,“以后我尽量不当着你的面打。”
“……”这家伙!沈依依暗自翻了个白眼,忍住了拿锅铲敲他的冲动。
糊汤豆丝吃完,腹饱身也暖,两人离开得胜楼,登上了马车。
沈依依惦记着沈家的事,问蔡礼道:“能找个机会,让我私下去见见胡世子吗?”
“不能。”蔡礼想都没想,便给否决了。
“为什么?”这人能不能别孩子气啊,沈依依有点生气了,“我知道你刚才跟他闹了矛盾,可我找他有正事儿。”
“我没说不是正事。”蔡礼单手撑头,靠在了一张矮几上,“可你现在是我的夫人,私下去见胡世子,你觉得合适?”
好像……是不合适?会遭人非议的吧?她自己是无所谓,但不能让蔡礼和将军府蒙羞。
看来她还没有适时转换角色,须得时时提醒自己是“已婚”的身份哪!沈依依知错便改,十分诚恳地自我检讨了一番,然后问道:“那我该如何去见胡世子?”
“一起去吧。”蔡礼叩了叩车壁,命车夫改了方向。
行,反正她要问的那些事,没什么不能让蔡礼知道的,沈依依点了点头。
马车刚刚拐上大街,便见胡枢带着一行随从,骑着马从晋国府所在的胡同出来,直奔南边去了。
沈依依打开车窗,看着胡枢骑马奔驰而过,很是困惑:“胡世子刚刚挂了彩,我看他嘴角的血都还没止住,怎么就朝外跑了?他这是急着去哪儿?”
蔡礼望着胡枢一行消失的方向,想了一想:“这条路直通戴楼门。”
戴楼门?!沈依依倏然挺直了身,绷紧了背。
蔡礼所想与她一样,旋即道:“拉车的马跑不快,我们先回府,换了马再去追胡子元。”
他说完,马上命车夫调转方向,以最快的速度回骠骑大将军府去。
……………………………………………………
骠骑大将军府,唐氏和魏氏并肩候在大门前,踮着脚朝胡同口看。
“沈依依怎么还不回来?!唐氏气得发慌。
她们从早上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了后半晌,却根本没见着沈依依的人影子!
早知如此,她还费力准备什么花生粉,直接去花氏面前告一状得了!
这时,一驾马车飞快地从胡同外奔了进来,正是蔡礼平时所用的那一辆。
终于回来了!唐氏高兴起来,连声叮嘱魏氏:“你待会儿可别又做墙头草,一定要帮着我把沈依依押到厨房去,不把鱼煮好,不许她出来!”
“二嫂放心。”魏氏点点头,两人不等马车停稳,便迎了上去。
蔡礼当先从车上跳下来,见到唐氏和魏氏,惊讶得不得了:“二婶,三婶,你们太客气了吧?我与依依出一趟门,你们竟亲自到门外相迎?”
谁是来迎他们的!要不是沈依依一直不回来,她们能这样性急?这下倒好,成了给她脸了!唐氏突然心头堵得慌,要说啥都忘了。
刚还说让她别当墙头草,转眼自己连口都不张了,魏氏鄙夷地看了唐氏一眼,走到了车门口:“阿礼媳妇,快下来,一家人等着新妇烧鱼呢,你已经误了时辰了!”
新妇烧鱼?这是大梁朝的新婚礼俗?可蔡礼不是说今天没事吗?沈依依朝车外的蔡礼看去,心里急得慌。她现在哪有空烧鱼,再耽搁,就追不上胡枢了!
☆、第165章 这情形不太对
唐氏终于回过了神来,上前帮腔:“鱼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赶紧去厨房做出来,大夫人还在归燕居等着呢!”
真要做鱼?是侍奉给花氏的?这下糟了……沈依依从车上下来,马上被唐氏和魏氏一左一右地夹住了。
“做什么鱼?”蔡礼双臂一伸,毫不客气地把唐氏和魏氏拉开了,“不就是在鱼里加了点花生粉吗?至于这样性急?”
花生粉的事,蔡礼是怎么知道的?!唐氏和魏氏顿时如遭雷劈,惊得手脚都不敢动了。
看这样子,蔡礼早知道她们在鱼里加料的事了?他一早就带着沈依依出门,不会正是为了避开此事吧??既然蔡礼知道了,那花氏知道了吗?!
唐氏和魏氏的脑子里,无数个惊恐的猜想飞速闪过,吓得她们手脚发软,直到蔡礼和沈依依进了大门,她们还呆在原地。
沈依依跟着蔡礼朝里走,如坠云里雾里:“今天我得做一道鱼?花生粉又是怎么回事?”
“你不用知道是怎么回事,谁耐烦理她们。”蔡礼厌恶地一摆手,“用咱娘的话来说,都是一帮无知的后宅妇人,成日做着无谓的争斗。”
“咱娘英明!”沈依依由衷地应和着,对花氏的好感度顿时又加了几个点。
蔡礼想起花氏,有点想笑,其实花氏对花生粉根本不过敏,只不过是不爱吃,又怕给孩子们树立了挑食的坏榜样,所以谎称过敏罢了。
当然,他是大孝子,绝不会戳穿亲娘的小花招的。
两人进了垂花门,直奔归燕居。
到底是成了亲的人了,独自出门,可以不告而别,但带着媳妇一起走,就不一样了,必须得跟花氏禀报一声。
花氏听说他们要出远门,皱起了眉头:“这才成亲头一天,就在府里待不住了?”
蔡礼扯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娘,我们也不想走,但胡子元出事了,我们得赶去看看。”
胡枢出事了?花氏不再强留,准许他们去了。
蔡礼和沈依依马上出府,扶留和小胡椒已经牵着马,在外等候了。
他们离去后不久,花氏招了一名家将来,问道:“少爷和少夫人真的是去看晋国府世子了?”
家将点头道:“晋国府世子带人出了京城,少爷和少夫人追他去了。”
没撒谎就好,花氏点点头,放下心来。
唐氏和魏氏得知此事,又气又急。
唐氏道:“大嫂太好糊弄了,就算晋国府世子出事,阿礼一个人去就行了,为什么非要把沈依依带着?”
魏氏道:“刚成亲就不着家,哪有个儿媳的样子?”
更关键的是,她成天不着家,她们怎么下手?
唐氏瞅了魏氏一眼:“要不咱们去归燕居,点醒一下大嫂?”
神经啊,谁敢这时候去归燕居?万一花氏已经知道了花生粉的事,她们这时候去,岂不是自找晦气?魏氏跟看白痴一样看了唐氏一眼,甩帕子走了。
…………………………………
将军府的马,脚力不俗,在太阳落山之前,蔡礼和沈依依便追上了胡枢。彼时他正带人在驿站歇息,几匹马就拴在驿站外面。
这条官道,是去武昌府的,看来他们没猜错。
两人催马到了驿站,驿站小吏认得蔡礼,忙不迭送地过来牵马,生怕招待不周,让他把驿站拆了。
胡枢见到他们俩,明显一愣:“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三朝回门,我们怕路太远赶不及,所以提前出发。”蔡礼拉着沈依依在他对面坐下了,“你这又是去哪儿?”
胡枢的目光在沈依依脸上停留片刻,旋即移开,但却没有回答蔡礼的话。
蔡礼探着头,仔细打量胡枢嘴角的伤:“胡北斗,你是不是太小气了?被我揍了几拳,就连话都不答了?”
沈依依近在身侧,蔡礼却提他打架打输的事,分明是故意的,但胡枢此时心里有太多的事,没精神与他计较,只吐出两个字:“公差。”
“既然是公差,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先走一步。”蔡礼拉起沈依依,出了驿站。
胡枢看着他们在驿站前上马,朝着武昌府的方向而去,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离开驿站,一路向南,沈依依一行很快抵达了武昌府。
此时正值黄昏,沈家大宅静静地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之中,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
沈依依忍住去看一眼沈大老爷的冲动,随蔡礼寻了个客栈,先住了下来。
夜半时分,房门被敲响,扶留焦急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少爷,少夫人,沈家出事了!”
蔡礼和沈依依从睡梦中惊醒,双双自地铺上坐起身来——沈依依本来觉得,一起躺地下和一起睡床上是一个道理,但无奈客栈床窄,挤一起太尴尬,所以还是打地铺了。
他们本来就是和衣而睡,此时起来,倒是方便,很快整理好衣裳头发,再把被子抱回床上,打开了房门。
“少爷,少夫人,晋国府世子带着武昌府的官兵,去了沈家,武昌府知府则带人去了沈家店铺,把大小店铺都查封了。”扶留一面领他们朝客栈外走,一面向他们禀报情况。
胡枢信中所说的事,真的发生了?!沈依依不及细想,与蔡礼在客栈门前翻身上马,直奔沈家大宅而去。
沈家大宅大门洞开,无数官兵列成两排,手举着火把,将大宅门前照得亮如白昼。
沈家老小,上至老太太丁氏,下至沈五老爷尚在襁褓中的庶子,全被官兵推攘着押上了车。
沈家人显然是在睡梦中被抓起来的,个个满脸惊愕,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沈大老爷落在队列的最后面,看着官兵手中的长矛,吓得尖叫不止。
他如今就是个小孩子,当然会怕这些,沈依依忍不住踏出一步,从阴影下的角落里露出身来。
沈大老爷一个扭头,看见了她,却立时不再尖叫,而是冲她连连摆手,口中含混不清地喊着:“走!走!”
这就是她这一世的爹,明明智商只有四五岁,明明吓得不成样子,却仍不忘保护女儿,叫她赶紧走。沈依依捂住嘴,湿了眼眶。
蔡礼把她拉回角落里,递了块帕子给她,道:“你别急着哭,这情形不太对。”
好像真的……不太对。抓捕商户而已,为何要半夜突袭?既然被捕,为何会被塞上车?是大牢太远,还是大梁朝犯人的待遇太好了?
沈依依正疑惑,就见胡枢带着一列官兵,朝沈家大宅这边来了。
☆、第166章 胡枢的小纸条
胡枢身后官兵的手上,拿的不是长矛,而是一摞又一摞的封条。胡枢一面朝沈家大门走着,一面下令:“沈家各处房屋,一律封存,奴仆的房间也不例外。任何物品不得擅动,违令者斩。”
沈依依听见他这话,心中的疑惑更浓了,一般巨富之家遭此横祸,紧接下来的不是抄家么?不然就抓几个生意人,有什么意义?她本来还以为,是因为沈家的钱财太令人垂涎,才引来了这样的祸事,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
眼见得胡枢就要进门去了,蔡礼拍了拍沈依依的肩膀,道:“该听的都听到了,咱们也该露面了,不然三朝回门的谎怎么圆?”
说得也是,沈依依点点头,同他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其实早有官兵看到他们了,只是碍于蔡礼的身份,没敢出声而已当初蔡礼在武昌府失踪,满城官兵皆拿到了他的画像,对他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一眼就认出来了。
胡枢看到他们,示意官兵先进去贴封条,自己则停下了脚步。
蔡礼指了指那些官兵:“胡子元,这就是你所说的公差?”
胡枢不接他的话,只对沈依依道:“皇命在身,不敢提前告诉你此行的目的,还望恕罪。”
她已为人妇,叫沈大小姐不合适,但他更不愿叫她蔡夫人,只好省去了称呼。
沈依依微微点头:“没关系,我理解。”看来他们的直觉没错,胡枢真是为了沈家之事,才匆忙出京。
被胡枢赤果果地无视,蔡礼很是恼火,上前一步,挡在了他和沈依依中间:“胡大人,敢问沈家因何获罪?”
“你又不是沈家人,我为何要告诉你?”胡枢面无表情地道。
“我是沈家的女婿!”蔡礼伸手把远去的车一指,“你抓走了我的岳父,我连问都不能问一声?”
胡枢目光沉沉,突然一把拽住蔡礼,把他拖到了角落里:“蔡礼,要不是我放手,你能娶到沈大小姐?你又何必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要放手?”蔡礼不慌不忙地问道。
原来他不是耀武扬威,而是故意套话?胡枢慢慢地站直了身子:“此事我自会向沈大小姐说明,但用不着向你禀报。”
“行,那你去说明吧,回头我问她也一样。”蔡礼后退一步,主动给他让出了路。
他这是在强调他和沈依依亲密无间,无话不说吗?胡枢突然就想起了那张垮塌的婚床,痛楚从心底一点一点地升起,蔓延开来。
他究竟做了些什么,竟亲手把沈依依推到了蔡礼那里!不过,沈依依是自愿的吗?以前可看不出她对蔡礼有意。莫非,她是被迫的?
如果沈依依是自愿的,他甘愿服输,但如果她是被迫的,这笔账,就得好好地跟蔡礼算一算了!胡枢想着,大步走到沈依依面前,把完工好久的一张小纸条,塞进了她手里。
他这纸条,可谓是塞得光明正大,哦,不,明目张胆,蔡礼在后面看了个清清楚楚,气得额头上的青筋跳了好几下。
扶留也看见了胡枢给沈依依塞纸条,急得乱跳:“少爷,快去问问少夫人,纸条上都写了啥?”
蔡礼一听,更郁闷了,他和沈依依只是假夫妻,他哪敢管这么宽?再说沈家的事,胡枢最清楚,沈依依不可避免要和他接触的,这是完全可以预见的事情了。
小胡椒也看到了胡枢塞纸条,但沈家遭此变故,她哪还顾得上这些小事,只满心忧虑地问沈依依:“大小姐,沈家怎么突然被查封了?这祸事会波及到您吗?”
沈依依拍拍她的胳膊,安慰她道:“应该不会,祸不及出嫁女。”除非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小胡椒心下稍宽,拍着胸口道:“幸亏您出嫁了,不然今儿也要被抓走。”
傻丫头,不是幸亏她出嫁了,而是胡枢提前给她传递了消息,特意让蔡礼娶了她。
这两个男人,都对她有救命之恩,是她的大恩人。
沈依依捏了捏手心里的小纸条,将其塞进了怀里。
官兵们将沈家查封,便撤走了。沈家大宅又恢复了平静,除了大门上极其显眼的两张大封条。
再待下去,已无意义,沈依依回头叫蔡礼:“咱们走吧。”
两人回到客栈,沈依依关上房门,取出了小纸条,招呼蔡礼一起来看。
蔡礼着实一愣:“这,这个我也可以看?”
“为什么你不能看?”沈依依疑惑道,“这纸条上写的,肯定是有关沈家的消息,你既然娶了我,为沈家担了风险,当然可以看了。”
就胡枢那个歪心思,纸条上写的是什么,还真不一定蔡礼瞅了沈依依一眼,凑了过去。
纸条上,字迹瘦劲清峻,朴茂工整,沈依依尚未看内容,先赞了一句:“这肯定是胡世子写的,真是字如其人。”
其实他的字也不错的!蔡礼不服气地想着,但转念一想,就胡枢那个瘦竹竿,字如其人应该也算不上什么夸赞吧?
他这样想着,心里好受了许多,将纸条上的字念出了声:“五日后,京城临江阁一聚,有要事相告”
他才念了个开头,就念不下去了,因为在纸条上,胡枢要求沈依依只身赴会,而且列出了几样食材和调料,让她用这些食材和调料做一道菜带过去。
赴会就赴会,为什么只许她一个人去?只许她一个人去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让她做菜?!
胡枢这是在借正事儿调戏沈依依吗?蔡礼突然有点后悔看纸条了。
沈依依看完纸条,亦是云里雾里,为什么赴会,还让她做一道菜带过去?不过她没想太多,做菜就做菜吧,只要能打听到沈家的情况,做一道菜又算什么?
她琢磨着用那些食材能做一道什么菜,把小纸条凑到油灯上,一气烧了。
蔡礼默默地从床上抱来被子,打好了两个地铺。
沈依依敏锐地觉察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心想也是,即便是假夫妻,媳妇单独去和别的男人约会,也挺伤脸面的。她连忙道:“你放心,我去临江阁的时候,会带上你,这样就不会让你丢面子了。”
即便胡枢要求她单独赴会,她还是愿意带上他?蔡礼突然就觉得胡枢的歪心思不值一提了,心满意足地钻进了被窝。
☆、第167章 争风吃醋
地铺睡着,终究是不舒服,沈依依比往常醒得更早,坐起来发了一会儿呆,穿衣起床,梳洗打扮。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已经清楚蔡礼的作息了,那是个闻鸡起舞的家伙,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练功夫,风雨无阻,现在她知道他那满身的肌肉,是怎么来的了。
她收拾妥当,下了楼,果见蔡礼还在客栈后院练拳,正与扶留两个过招。
你别说,功夫片受欢迎,是有道理的,现场版的打斗更精彩过瘾,沈依依看得津津有味,直到蔡礼一记长拳将扶留打倒在地,擦着汗朝她这边来了,她才赶紧闪身,回了室内。
蔡礼走进客栈大堂,见沈依依坐在桌边,下意识地要过去,却被跟来的扶留拉了一把:“少爷,先沐浴更衣,别熏着少夫人!”
说得是,蔡礼得了提醒,方才先朝楼上去了。
唉,成了亲,还是得让人操心,扶留跟着上了楼,趁着蔡礼沐浴的功夫,继续授课:“少爷,您好容易把少夫人娶回家,可得对她好点,时时嘘寒问暖,想她之所想”
想她之所想?蔡礼心中一动,问道:“我记得徐晟的舅舅,是刑部侍郎?”
正教他怎么关心少夫人呢,怎么突然跳到徐晟的舅舅身上去了?扶留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都懒得回答他了。
蔡礼沐浴完,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清清爽爽地下了楼,朝沈依依旁边坐了。沈依依叫了小二来,上了热粥小菜,两人简单用过早饭,便启程返京了。临江阁之约远在五天之后,不用着急,所以他们没有骑马,而是雇了马车,毕竟天寒地冻,冷风吹着难受。
沈依依坐在车上,摸着自己的脸,觉得粗糙了不少,心道等一回京,就得去买脂膏,好好地捯饬捯饬这张脸,不然十四岁看着要成四十岁了。
她正想着,忽然感觉背后的垫子有点硌人,翻开一看,原来垫子下有个小瓷盒。
瓷盒小巧可爱,光滑喜人,隐隐地有花香飘散出来,沈依依举起瓷盒,问蔡礼:“这是什么?”
蔡礼摇摇头:“不知道。”
沈依依打开盒盖儿,原来竟是一盒脂膏,粉粉的半透明的质地,散发着茉莉花的香味。她在大梁朝买过脂膏,凡是半透明的质地,必定价格不菲,像这种掺了茉莉花的,更是价格昂贵。
她刚想着要捯饬自己,垫子下就出现了脂膏?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心想事成?沈依依疑惑着,打开车窗,举起瓷盒,问旁边那辆车上的小胡椒:“这是你买的?”
“不是我买的。”小胡椒说着,也举起了一个小瓷盒,喜滋滋地道,“不过我也有,扶留买的!”
扶留买的?莫非她这个,也是扶留买的?沈依依正想着,忽见汪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扒住了小胡椒的车窗:“扶留是谁?!他为什么要给你买这个?!”
汪清不是认识扶留吗,明知故问做什么?男人哪!沈依依趴到车窗上,准备看戏。
果然不出三秒钟,扶留便抵达了战场,二话不说,和汪清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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