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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食多磨-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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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犹豫着扯了扯他的袖子,问道:“爹,您刚才拿太医院的事威胁他们,真的不要紧吗?万一他们回将军府告状,怎么办?”
“放心,他们不敢。”蔡复勇睁开了眼睛,“他们去太医院,绝对另有目的,为了不暴露这个秘密,他们不会去告状的。”
阿文还是很担心:“可是,您刚才把他们给得罪了,还怎么劝他们回将军府?”
“你大伯只是想让沈依依回府而已,又不一定非要用劝的,而让她回府的法子,还很多”蔡复勇说着说着,唇角浮出了一丝笑意来。
“那我还能当世子吗?”阿文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的亮光,旋即又垂下了眼帘。
“爹说你能,你就能。”蔡复勇拍了拍他的肩,“接沈依依回府,和你当上世子,一点儿也不矛盾冲突。”
沈依依刚才其实说对了,他心里的谋划,既然已经冒了头,又怎会轻易半途而废,不管多难,总得浇浇水,施施肥,看看成果。
所谓改善和她的关系,劝她回府,不过是蔡复广逼他而已。
说来也奇怪,那个无德无品,连私奔这种事都做得出来的女人,居然能一眼看穿他?
罢了,管她有没有看穿,反正已经撕破脸了,随便吧。
马车行至骠骑大将军府,却没有在大门前停下,而是拐了弯,去了后面的那条街。
将军府后街不起眼的角落里,有座小小的两进院子,蔡复勇便在这座院子前下了车,带着阿文去了后院。
“老爷!”君云见着蔡复勇和阿文回来,迎上前去。她是蔡复勇藏在南疆多年的外室,阿文的生母,这次蔡复勇回京,才把他们母子带回来。
蔡复勇点点头,快步进了屋:“叫蓝宇来见我。”
不多时,一名侍卫打扮的人扶剑进去,向他行礼:“将军。”
“我让你盯着城西的肉市,可有了结果?”蔡复勇问道。
“他们昨天买了猪下水和羊肉,今天买了羊肉和活虾,明天应该会买猪腰和猪肚,我听见他们嘱咐屠夫给他们留货了。”蓝宇禀道。
“行,你先下去。”蔡复勇挥退蓝宇,转头问君云,“怎么样,有没有机会?”
君云弯起眉眼,笑得妩媚:“他们居然食猪杂碎,太有机会了,简直是老天爷在助我们。”
她说着,凑到蔡复勇耳边,低声细语了几句。
蔡复勇听后,也觉得惊喜:“当真是老天爷在帮咱们?他们两人虽然已经出府,但既然买得起活虾和羊肉,想必不缺钱,怎么会去吃猪杂碎?”
君云笑道:“管他们为什么,反正猪杂碎肯定是吃了,我昨天去给三夫人请安,听见院儿里的丫鬟说,大夫人见到少爷和少夫人在吃猪下水,心酸不已,回来红了眼眶呢。”
“那你有几成把握?”蔡复勇问道。
“从昨天他们吃猪杂碎算起,只要不超过三天,便有十成的把握。”君云很自信地道。
“不超过三天,那就是明天了。”蔡复勇站起身来,“我这就去跟大哥说,想必他想让阿礼和沈依依回府的心情,比我更急迫。”
☆、第200章 别动,让我闻闻?
归燕居后院里,蔡复广正与花氏过招,蔡祯侍立一旁,捧着几样兵器,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
蔡复勇走进去,等着他们比试完,鼓掌大叫了几声好。
蔡复广见了他就来气:“阿礼和沈氏还没回府,你回来做什么?”
“大哥,你听我说。”蔡复勇陪着笑道,“我想过了,沈氏毕竟是女眷,我直接去劝她,不合适,不如咱们明天摆一桌酒,叫阿礼回家,好好地跟他谈一谈。”
蔡复广想了想,道:“这道算个主意,你去安排吧,以我的名义去请,免得他犯浑不肯来。”
“是,大哥放心,我一定把他请到。”蔡复勇躬身垂头,掩下了唇边的一丝笑。
城西小院,沈依依努力地教小胡椒做胶囊,谁知这看起来很简单的东西,小胡椒怎么也学不会,沮丧极了。沈依依没办法,只好亲力亲为,做了几个圆形的胶囊壳,让蔡礼送去太医院,了却差事。
蔡礼从太医院回来,发现满院儿飘香,他顺着香味儿走到厨房,原来是沈依依正在做饭。
案板上一溜活虾,已经掐头去壳,只留下了小尾巴。沈依依拿着把薄薄的小刀,把虾肉批成了薄片,她批的虾片,薄如纸翼,但却没有一片是断的,一只整虾处理完,虾肉依旧和尾部相连。
刀工真不错,蔡礼想着,目光落在了她的手上。这是一双他再熟悉不过的手,当初即便沈依依蒙着纱罗,他也能认出来,但如今再看,似乎却又有了不同。
是手指更纤细了,还是运刀的姿态发生了变化?蔡礼暗自琢磨着,不自觉地朝她伸出了手去。
“嗨!不怕手被切到?”沈依依啪地一声,轻轻拍在了他的手背上。
蔡礼赶紧缩回了手,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少爷您也太馋了,虾还没下锅,您就想偷嘴?”扶留抱着柴火从厨房门口路过,毫不留情地奚落。
蔡礼追到门外,一脚踹了过去。
“别急,虾马上就好!”沈依依在厨房里探头喊着,忽见有穿着将军府服色的小厮出现在院门口,连忙唤了蔡礼一声:“阿礼,有人找!”
蔡礼朝着院门口走去,沈依依继续忙活,把批好的虾肉装进碗里,用老葱、花椒、盐、酒和水腌了起来。
腌虾肉需要时间,但她也没闲着,虾头、虾壳捣烂,熬成汤汁,滤净去掉了渣滓。
她把汤汁烧滚的时候,蔡礼拿着一张帖子回来,冲她扬了扬:“我爹命我明天回将军府吃酒。”
沈依依把腌好的虾肉放进了滚汤里,道:“好,那我明天不准备你的饭了。”帖子都接了,想必是愿意回府吃酒的。
蔡礼点点头,回了房。
虾肉易熟,略煮了一下便变色,沈依依把虾肉捞起来,等汤头澄清后,又将笋片和糟姜加了进去。
一时笋片和糟姜熟透,她把虾肉重新放入汤中,稍微烫了烫,盛了起来。
鲜虾的香味儿早已经飘散开去,扶留和汪清为了分一口虾,争先恐后来帮她上菜,眨眼间就把饭菜端到厅里摆好了。
蔡礼尝了一口虾,问道:“这是什么?”
“青虾卷,好吃吗?”沈依依说着,帮他盛了一碗汤。
“又鲜又嫩,这笋也好吃。”蔡礼一手赶走扶留,一手端起碗,把汤喝了个干干净净。
沈依依见他虽然大快朵颐,却并不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遂道:“你明天要是不想去,就别去了。”
蔡礼摇头:“去,趁着我爹还在京城,这件事必须有个了结了。”他鞭子都挨了,必须争得一个机会,不然连明年开春的武举都参加不了。
沈依依见他已有主意,便不再劝他,只道:“明天我赶早起来,做两盒点心,一盒送去安陆侯府,谢徐二公子帮忙,另一盒你带去将军府,给老爷和夫人尝尝。”
“好。”蔡礼点头应了。
翌日清晨,待扶留买菜回来,沈依依果真做了两盒点心,一盒让汪清送去了安陆侯府,另一盒让蔡礼带去了骠骑大将军府。
蔡礼到了将军府,丫鬟告知酒席已摆好,他便把点心盒子交给丫鬟,径直去了厅里。
大梁朝的桌子,多为八仙桌,今次将军府摆酒亦不例外,酒桌上首,坐着蔡复广,蔡复勇和花氏打横,而下首的空位,显然是给他留的。
蔡礼一脚踏进去,先给蔡复广磕头,行了大礼。
蔡复广板着脸道:“你总算还认我这个父亲。”
蔡礼起身垂首,一言不发。
蔡复勇赶忙打圆场:“阿礼快来坐,你爹你娘等你半天了。”
蔡礼等蔡复广点了头,方才走到下首坐了。
蔡复勇亲自执壶倒酒,笑道:“这是从南疆来的明月酒,你爹最爱喝的,你来尝尝。”
蔡礼道:“先前爹命人捎回来过,味道是还不错。”
他说着,接过蔡复勇手中的酒壶,给蔡复广和花氏满上了。
蔡复广见他礼数周到,脸色总算缓和了些,问道:“你和沈氏,打算什么时候回府?”
蔡礼扫了蔡复勇一眼,道:“爹,儿子已经领过家法了,九九八十一鞭,一鞭都不少。”
“那又如何?你是不是蔡家人,鞭子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蔡复广常年在军中,生就一副不怒自威的面孔,即便讲话的声调并不高,但听起来就是很严肃,“再说族谱上还有你的名字,明天收拾收拾,带沈氏回府。”
他完全是一副命令的口吻,不容人有半分置喙。蔡礼沉默了一会儿,道:“爹让我回来也行,但明年的武举,我还是要去的。”
“胡闹!”蔡复广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盘盏跳了一跳,“道理我不想与你多讲,总之你明天带沈氏回府,至于武举,你想都别想。”
蔡礼不再说话,一杯接一杯地喝闷酒。
花氏的目光不时地落在蔡礼身上,但并未出声相劝。
蔡复勇端起一杯酒,站起身来:“大哥,大嫂,我看阿礼已经想通了,只是面子上下不来而已,明天我亲自带人去接他们,一定把他们接回来。来,大哥,大嫂,我敬你们一杯!”
蔡复广微微颔首,与花氏一起举杯,饮尽了杯中的酒。
蔡礼不在,沈依依独自上街,溜达了一圈,在光禄寺前与人闲聊了半天,方才归家。
黄昏时分,蔡礼终于归来,踉跄着出现在卧房门口。
沈依依赶紧过去,扶住了他的胳膊:“醉了?”
蔡礼推开她的手,弯腰把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别动,让我靠会儿。”
这是喝醉了,还是心里难受?此时说什么都不合适,沈依依只能伸出手去,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
许久,蔡礼终于抬起了头来,眼眶红红的。
沈依依将手扶在他的胳膊上,问道:“我给你煮碗醒酒汤去?”
蔡礼摇了摇头:“不用”
“你等等!”沈依依打断了他的话,凑近了闻他的嘴巴。
蔡礼醉醺醺地,倒是没平日那样害羞,只是把身子朝后缩了缩:“你做什么?”
“别躲,让我闻一下。”沈依依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胳膊,踮起了脚尖。
祝我生日快乐!
有跟我同一天生日的吗?
☆、第201章 药蛊之毒
少女特有的体香,混杂着淡淡的茉莉香味儿袭来,让蔡礼的呼吸瞬间就变得粗重起来。
“依依,别这样。”蔡礼伸手把沈依依推远了些。别太高估他的自控力,更何况他还喝了不少酒。
“可是,你这嘴里的酒气不对。”沈依依皱着眉头道。
“怎么不对了?你能闻出什么来?”为了防止她的突然袭击,蔡礼用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固定在了离他的身体半步远的位置上。
“我能闻出有稻香、荞麦香、草乌香、威灵仙的味道”沈依依很认真地歪着脑袋,一项一项数来。
“你的鼻子这么灵?”蔡礼诧异道。
“我的嗅觉和味觉都很灵敏,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但很可惜,我对药材的研究远不及食材,很多东西我闻得出不对,但说不出是什么。”沈依依遗憾地道。
“草乌、威灵仙”沈依依喃喃地念着,想了一会儿,“你喝的是明月酒吧?我在沈依依的烹饪手册上看到过。可是你嘴里的酒味,比明月酒多出了一味,虽然这味道很浅,但我闻得出来。”
她一面说着,一面将身子朝前探去:“你别动,让我再闻闻。”
“别别别”已被明月酒发酵过的血液,经不住这样的“侵袭”,蔡礼直觉得浑身血逆上涌,整个人都快要了。
“别什么别,你恐怕是中毒了!”沈依依挣不脱他的手,只好重重地踩了他一脚。
“中毒哦,对。”蔡礼使劲儿地揉了揉脸,“你离我远点,你坐到桌子边去。”
沈依依愣了一下:“你知道自己中毒了?”
“嗯。”好吧,她不走,那他走,蔡礼推开她,朝桌边走去。
“啊?中的是什么毒?有解药吗?”沈依依一面匆忙问着,一面跑去净房,绞了块湿手帕出来,递给了他。
手帕浸透了冷水,冰凉冰凉,蔡礼擦了把脸,觉得好了许多。不过她为什么会这时候给他湿冷的手帕?她是不是看到他的“变化”了?蔡礼的脸又烫了起来,赶紧冲进净房,把头埋进了冷水盆里。
沈依依追着跑了进去,急得想抽他:“你能不能先把话说清楚了?!”他中毒了!中毒了呀!中毒了还慢悠悠的,这是要把她急死吗!
蔡礼从冷水盆里抬起头来,喘了口气:“这是一种很邪门的药蛊食用过动物杂碎的人,只要在三天内服下药蛊,便会在十二个时辰后毒发身亡,死状和心疾突发一模一样,看不出丝毫异样。但只要没吃过动物杂碎,便会安然无恙,什么事都没有。”
药蛊?这东西在她的知识范畴之外,怎么办?沈依依这会儿不但着急,更有一种茫然的无助感了:“我知道这世上有药蛊,但没见过,更别提研究了,怎么办?要不,我去给你煮一碗催吐的汤,好不好?”
“不用,待会儿会有人给我送解药来。”蔡礼抹了把脸上的水,“就算我死了,你身为寡妇,还是蔡家的人,不会受沈家牵连去蹲大狱的。”
谁是在担心这个!沈依依使劲地拍了他两下,递给他一块干手帕:“擦脸!”
蔡礼见她生气,反而把脸埋在手帕里,笑了起来。
还笑!傻不拉几的臭男人!沈依依见状又要打他,但到底还是没下得去手,手高高地扬起又落下,顺势滑到他的胳膊上,把他扶出去坐下了。
一时敲门声响起,扶留送了个小瓷瓶进来。
蔡礼抬起头来:“解药?”
扶留拔开瓶塞,点了点头:“少爷,赶紧服下。”
蔡礼接过去,仰首吞了。
沈依依依旧紧张兮兮:“这解药哪儿来的?管用吗?”
扶留看了看蔡礼,没作声。虽然平时嬉皮笑脸,但遇到正事儿,没有蔡礼发话,他是不会乱开口的。
“管用。”蔡礼简略地回答了沈依依,没有讲太多。
管用就行,沈依依没有刨根究底,只是又问:“谁下的毒?”
这个蔡礼没有瞒她:“三叔动的手脚。”
蔡复勇?!他还惦记着世子之位呢?也是,如果不趁着蔡复广封侯之前把这事儿搞定,以后就来不及了。沈依依想了想,问道:“这件事老爷和夫人知道吗?”
“他们不知道,我们喝完酒就散了。”蔡礼道,“我也是事后才知道中了蛊,不然当时就找借口不喝了。不过这件事没完,三叔既然敢下手,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们喝完酒就散了?沈依依突然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夫人跟你一起喝这种酒了?!”
“是,怎么了?”蔡礼抬头看她,“没事的,并不是每个人喝了这种酒都会中毒,只要近期没食用过动物杂碎就行。”
花氏虽然不挑食,但将军府的地位身份摆在那里,不会有厨子做杂碎给她吃的。
沈依依来不及解释,急道:“我要去将军府!你们快去再找几瓶解药备用!”
蔡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沈依依着急,肯定有她着急的理由,因此他马上吩咐扶留:“你去找解药,我陪少夫人去将军府。”
此时夜幕已降临,两骑快马奔驰在去骠骑大将军府的路上,四周寂静,显得马蹄声格外地响。
北风呼啸,袭面而来,沈依依想要跟蔡礼说说情况,但一张口,声音就被风吹散了。
直到到了将军府,下了马,她才找着了机会开口:“我今天给夫人送的点心里,有一盘小香肠,不知道夫人有没有尝最好没有!”
“小香肠是用动物杂碎做的?”蔡礼丢开缰绳,拉着她一面朝里走,一面问道。
“香肠皮是用肠衣做的。”刚才迎着寒风骑了一路的马,沈依依的脸跟刀割似的疼,但此时她没空顾及,只想快点确定花氏的状况。
动物杂碎与药蛊同一天食用,药性最毒,很可能提前毒发!蔡礼一听也急了,运气提起身子,朝里飞掠而去:“我先去看看,你后面跟着来!”
归燕居内,丫鬟端来了醒酒汤,一碗奉给蔡复广,另一碗奉给了花氏。
花氏看看醒酒汤,对彩云道:“咱们将军府的醒酒汤是苦的,味道不好,不如拿点吃食来,给老爷过口。”
蔡复广想都不想就拒绝了:“我不吃甜食。”
彩云道:“今儿少夫人送了一盒点心来,里头有一种肉碎做的点心是咸的,不如让厨房热一热,端来给老爷过口?”
不是甜的就行,蔡复广点了点头。
彩云便传话去厨房,热了那道咸点心,端了上来。
☆、第202章 以彼之道
“这点心叫什么?味道真不错,比那些甜腻腻的果脯蜜饯强多了。”蔡复广喝完醒酒汤,嚼着彩云端上来的点心,满口称赞。
花氏也尝了一块,赞道:“沈氏的厨艺越发好了。”
彩云笑道:“点心是少爷今天回府吃酒的时候带来的,我没来得及问名字,不如等哎,少爷?”
蔡礼一阵风似的奔进归燕居,在蔡复广和花氏面前刹住了脚,瞪着桌上的点心看:“这是小香肠?”
蔡复广很不满他这冒冒失失的做派,板起了脸道:“你拿来的点心,倒问我们叫什么?”
蔡礼一个转身,又跟一阵风似的跑了。
蔡复广气得在他身后大骂:“已经是成了亲的人了,还跟街头的地痞无赖一个样!”
“地痞无赖能会这身功夫?”花氏瞪了他一眼,“好容易见他主动回府,现在又被你吓跑了!”
“他能被我吓跑?别以为我不知道京城的人背后都叫他混不吝!”蔡复广怒哼一声,又吃了一片咸点心。
骂阿礼骂成这样,吃他媳妇的点心倒是不嘴软,花氏极其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不理他了。
蔡礼一路飞掠,在外院的抄手游廊上迎上了沈依依。
“我不认识小香肠,你快来看看!”蔡礼来不及多解释,一把将沈依依扛上了肩头。
为什么非要扛?她知道事态紧急,但用背的行不行?沈依依倒栽葱一样地挂在蔡礼背后,欲哭无泪。
蔡复广正一边骂蔡礼,一边吃蔡礼媳妇送来的点心,忽见他嘴里骂着的那个人,肩上扛着送点心的那个人,从外面飞奔了进来。
当着自己老子娘的面,肩扛自己的媳妇,有几人做得出来?!蔡复广胡子一抖,竟不知该先训斥蔡礼,还是先捂住眼睛避避嫌。
蔡礼才不知道老父亲此时内心的复杂想法,只忙着把沈依依放下来,顺手帮她捋了一把头发:“你快看看,这是不是小香肠?”
经过这一路的倒栽葱外加人工颠簸,沈依依的发髻本来就摇摇欲坠,蔡礼居然还去捋!
这一捋之下,她的发髻彻底土崩瓦解,成了个披头散发。
但情况紧急,沈依依来不及去揍他,只能迅速拨开眼前的碎发,朝桌上看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沈依依闭了闭眼睛:“是小香肠。”
蔡礼二话不说,一阵风似的又飞了出去。
还能不能有正形了?!蔡复广大怒。但看看披头散发的儿媳妇,他还是把怒气暂时压了下来,尴尬地去屏风后暂避了。
“夫人,您和老爷千万别走远,就在这儿等我们!”沈依依一手挽起头发,出了归燕居。
蔡礼果然焦急地候在院门口,大概是在等扶留。
沈依依疾步走过去,问道:“准备跟三叔撕破脸了?”
“如果扶留弄不到解药,就只能把三叔绑来了。”蔡礼回答她的时候,眼睛还望着外面的路,可见心情有多急。
正说着,扶留飞奔而来,亮出了三只小瓷瓶:“少爷,弄到三瓶!”
蔡礼一把抓过去,转身朝里走。
沈依依紧跟在他身后道:“反正中毒的只有老爷和夫人两个人,你能不能分我一瓶?”
蔡礼没空问她为什么,径直塞了一瓶给她。
沈依依却又道:“你先什么都别跟老爷和夫人讲,行不行?”
他本来就没想讲,蔡礼点点头,继续朝里走。
沈依依紧追两步,压低了声音:“你再帮个忙,叫彩云”
她说的都是小事儿,蔡礼再次点头,朝里去了。
沈依依并没有跟着进去,而是折返院门,招手把扶留叫到了跟前,先低声问道:“你耳朵灵,听听隔墙有没有耳。”
蔡复勇也有一对好耳朵,她做事得谨慎点。
扶留侧耳听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沈依依这时才小声地道:“你从哪儿弄的解药,我不问,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件事,三老爷知道了没有?”
“三老爷今晚歇在将军府,他不知道。”扶留摇头道。
不知道?很好!沈依依恢复了正常的音量,道:“我亲手做了些点心,请三老爷过来尝尝。”
扶留送解药来,只是听命行事,他连蔡复广和花氏中毒都不知道,就更不知道沈依依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他闻言愣了一愣,道:“少夫人,天色已经晚了,三老爷只怕不会来。”
沈依依却很笃定:“他不是盼着我们回府么,现在我们好容易回来了,他不来看看?”
这倒也是,不不不,什么这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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