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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食多磨-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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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依依却很笃定:“他不是盼着我们回府么,现在我们好容易回来了,他不来看看?”
这倒也是,不不不,什么这倒也是,他们只是回来送解药的,又不是长住,怎么就成了回府了?扶留不明白沈依依为什么要这样说,犹豫着不肯去:“少夫人,您别怪我不听命,只是少爷没有发话,我不敢”
就算少爷和少夫人很恩爱,就算他们新婚之夜就弄塌了床,但他在本质上,还是少爷的小厮!像这种大事,必须听少爷的!
“怕什么,出了事,我兜着!”沈依依左看右看,从院墙下的花圃里,捡了块大石头,“快去,不然我拍你!”
她兜着就她兜着,动粗干什么!他可不像少爷那么经打!扶留赶紧闪身躲开,拔腿去了。
沈依依看着扶留远去,就站在院门口等着。
一时蔡礼出来,问道:“你怎么不进去?不冷么?”
沈依依摇摇头:“老爷和夫人没事了?”
“没事了。”蔡礼点点头。
“你没跟他们讲真相吧?”沈依依问道。
蔡礼道:“没讲,你跟我想得是一样的,这种糟心的事,还是别让他们知道了,我私下处理就好。”
不好意思,她跟他想得并不一样沈依依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道:“你先进去吧,我一会儿就来。”
蔡礼本来还要劝,想了想,进屋去要了一件花氏的斗篷,拿来给她披上了。
斗篷上身,挡住了寒风,身子渐渐温暖起来,沈依依冲蔡礼笑了笑,把他赶进去陪蔡复广和花氏了。
过了一会儿,扶留带着蔡复勇来了。
沈依依迎上前去,跟他打招呼:“三叔,今天您特意摆酒,劝阿礼回将军府的事,我都听他讲了。原来您是真心希望我们回府,先前是我误会您了。”
她说着,福下了身去:“之前多有得罪,还望三叔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放在心上。”
居然回来得这么快?他原本是想着,等蔡礼一死,她身为蔡家的寡媳,自然得回府呢。不过无所谓,早回迟回都一样,反正药蛊无痕,不管蔡礼死在哪儿,都查不出异状来。
蔡复勇想着,笑着虚扶了沈依依一把:“你特意带了点心来?我早就听说,你的厨艺冠绝无双,这次可得好好尝尝。”
☆、第203章 还治其身
“您快随我进去吧,点心我已经让彩云热着了,若是不合口味,您一定要跟我讲。”沈依依笑着把蔡复勇引进了厅中。
蔡复广见着蔡复勇这时候过来,皱了皱眉头:“老三,有事?”
沈依依忙道:“是我请三叔过来吃点心的,我那些点心,很多是现做的,须得当天吃,等过了夜,味道就不好了。”
蔡复勇笑着道:“是,我过来尝尝侄儿媳做的点心。”
蔡复广对彩云道:“既是如此,把点心端上来吧,小香肠就不用拿了。”
蔡礼刚才到底是怎么跟蔡复广说的,怎么他还护起食来了?沈依依满心惊讶。
这时花氏瞪了蔡复广一眼,道:“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藏私,那些点心里头,就属小香肠味道最好,为什么不拿来给老三尝尝?”
蔡复广这才勉强松了口,让彩云去了。
幸好花氏开了口,不然她还得费些功夫,沈依依暗松了一口气。
点心上桌,沈依依端起那盘只剩下一半的小香肠,放到了蔡复勇面前,开玩笑道:“三叔,您瞧刚才,我爹护食呢,您赶紧抢两片,不然待会儿一眨眼,就全进他的肚子里了。”
“闻着就香,怪不得大哥喜欢。”蔡复勇并没有急着伸筷子,而是问道,“这小香肠我竟是没见过,是用什么做的?”他听君云说过了,蔡礼夫妻如今穷困潦倒,做菜多用杂碎,他得问清楚,以防误伤。
“这边是猪肉做的,那边是羊肉做的,外头裹了一层薄薄的糯米纸。”沈依依一一指给他看。大梁朝有很多人不吃猪肉,所以她做香肠的时候,用了两种馅。
“糯米纸?糯米还能做成纸?”蔡复勇诧异道。
“这是我独门自创的东西,用它裹住肉碎,肉就不会散了。”沈依依解释道。
蔡复勇留神看去,那香肠的表皮薄之又薄,而且是透明的,能够完完全全地看清里面的肉,的确像是一层纸。
他放下心来,夹起一片,送入了口中。
沈依依看着他嚼尽咽下,问道:“三叔,味道如何?”
蔡复勇连连点头:“果然别有风味,怪不得大哥这么喜欢,尤其是这糯米纸,薄而不脆,入口绵软,味道绝佳。”
“入口绵软?”沈依依弯了弯眼睛,笑了起来,“那您吃到的不是糯米纸,而是肠衣。”
蔡复勇愣了一下,倏然抬头:“肠衣是什么?”
“嗐,肠衣是用猪肠制成的一种膜,具体做法您就不用知道了。”沈依依笑着道。
猪肠?!蔡复勇脸色骤变,猛然起身。
不等沈依依开口,蔡复广已是皱起了眉头:“老三,怎么了?”
蔡复勇捂住肚子,弯下了腰,满脸痛苦:“大哥,我好像闹肚子了,快让我回去。”
闹肚子?反应挺快,演技也不错。沈依依暗道一声佩服,出声道:“阿礼,快带三叔去茅厕!”
蔡复广亦道:“闹肚子又不是什么大事,回去做什么,难道归燕居没有茅厕?”
花氏唤彩云:“快叫刘一线来,让他把止泻的药带上!”
彩云应着,赶紧去了。
蔡礼看了沈依依一眼,扶着蔡复勇去了茅厕。
这是在怪她擅作主张吗?沈依依总觉得他这一眼有深意,忙把脸转到另一边去了。
蔡礼扶着蔡复勇到了茅厕,却没有离开,而是大开着门,面对他站了。
他像尊铁塔似的堵在门口,眼睛还盯在他身上,让他怎么趁机溜走?蔡复勇急道:“阿礼,你不嫌臭?上外面等着去!”
“三叔,您不是闹肚子么?我担心您待会儿腿软站不住,万一掉进茅坑里去,可就不好了。”蔡礼道,“所以,还是让我守着您吧。”
这是将军府特建的茅厕,下有洁净流水,上有红木踏板,根本就不存在臭烘烘的茅坑,又何来掉进去一说?!蔡复勇不傻,很快看出了门道来,慢慢地直起了腰:“我的肚子突然不疼了,天色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蔡礼走上前去,揽住了蔡复勇的肩膀:“三叔,好多年没和您同榻而眠过了,今晚咱们都留在归燕居,抵足谈心到天亮,如何?”
蔡礼的表现,信息量太多,蔡复勇心思急转,一时没顾得上接话。
毫无疑问,他刚被算计了,沈依依故意把肠衣说成糯米纸,诱他吃下了杂碎。而蔡礼看起来很清楚药蛊的特性,故意绊住他,不让他有任何服下解药的机会。
所以,明月酒下料的事,他们肯定已经知道了。
现在他该怎么办?俯首认罪,托盘而出?不不不,蔡礼和沈依依的做法,根本不是将军府的风格,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尽管知道了酒里有毒,但并没有解药,所以不敢直接对他用刑。
如此说来,他还有一线生机蔡复勇想着,压低了声音对蔡礼道:“阿礼,我们亲叔侄,何必绕着弯子打机锋?你把我强行留在这里,咱们都落不着好,何必呢?”
他这话什么都没招认,却叫他不要绕着弯子打机锋?蔡礼感慨道:“三叔,你这些年到底在军中做什么?讲起话来,遮遮掩掩,含含混混,一点儿也不像是将军府的人了。”
“你看看你和你媳妇做的事,还有脸说我?”蔡复勇突然有点生气了,“你既然疑心我,怎么不让你爹拖我去打军棍?你居然伙同你媳妇,把我骗到归燕居来吃肠衣!”
“怎么,我媳妇太聪明,三叔招架不住了?”蔡礼竟是抱着胳膊,冲他一笑。
“”为什么这种时候还不忘夸媳妇??蔡复勇气得胡子一抖,“你少嘚瑟了,赶紧说正事!”
“我正干着正事儿呢。我的正事,就是陪三叔聊聊天,谈谈心。”蔡礼把手搭在蔡复勇的肩膀上,用力朝下一压,蔡复勇就不由自主地腿一弯,随他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虽然这台阶挺干净的,但这屋是茅厕
蔡复勇又开始气了:“我们能不能出去坐?!”
“不能。”蔡礼干脆明了地拒绝了,“万一三叔毒发时跟别人不一样,又是吐,又是拉,把地儿弄脏了怎么办?还是在茅厕里待着比较稳妥。”
☆、第204章 逗你玩儿
药蛊毒发就像心疾突发,不可能又吐又拉!呸呸呸,扯远了,看样子,他是打算跟他耗到底了?可是他在同一天食用了药蛊和杂碎,毒发的时间会缩短,耗不起!
蔡复勇努力保持着面部镇定的表情,但手心里已经开始冒冷汗:“阿礼,咱们都是爷们,别绕了,干脆点吧,你放我走,我给你解药,怎么样?”
蔡礼站起身来,斜靠在墙上,一双腿堪堪挡住了门:“三叔啊,我本来想向您学习,继续绕圈子,装糊涂的,可是天气太冷了,刚才我媳妇一路骑马奔过来,脸都吹皱了,所以,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赶紧把这事儿了结算了。”
“我给你解药,你放我走我已经说得很明了了,你还要怎么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蔡复勇总觉得浑身不对劲,这药蛊,不会这么短的时间就发作吧?
蔡礼上下将他一扫,表情有点夸张:“三叔,您是从哪儿看出来,我需要解药的?”
什么?!蔡复勇再也坐不住了,呼地一下站了起来:“你,你什么意思?!”
“三叔,您可真够沉得住气的,都到性命攸关的时候了,还有心思问我什么意思。”蔡礼说着,冲蔡复勇拱了拱手,满脸“佩服”,“依我看,您还是赶紧把解药弄到手,保证自己不死再说吧!”
他现在随时都有可能毒发身亡,还真是性命攸关的时候!蔡复勇心里一急,汗如雨下,再顾不上含糊其辞了,但却又觉得蔡礼是在逗他玩儿,气得不行:“你不放我走,我怎么拿解药!”
“您要解药?直说嘛!”蔡礼把手一拍,“我这里有,您等着!”
他怎么会有解药的?!蔡复勇心中惊疑不定。但命悬一线之时,他没空计较那么多,只紧盯着蔡礼的手,准备等他把解药一拿出来,就拼出老命去抢,免得蔡礼耍赖反悔,让他落了空。
可谁知蔡礼把手探进怀里,摸了又摸,再拿出来时,手上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骗他的?!蔡复勇瞪大了眼睛:“解药呢?!”
“哎呀,您瞧我这记性!”蔡礼拍了拍脑袋,朝正厅那边一指,“解药在我媳妇那里呢,您随我取去?”
蔡礼这个样子,蔡复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的脸色,一点一点地沉了下来:“你想要我自己招认?”
“随便,三叔您自己拿主意。”蔡礼伸伸胳膊,舒展了一下筋骨,“您要是不稀罕解药,我陪您在茅厕里待到明天也行。”
蔡复勇一时没作声,脸色阴晴不定。他朝墙上扫了一眼,茅厕只有一扇小小的天窗,离地很远,显然跳窗逃走,是不可能的;门口,有蔡礼挡着,连点空隙都没留给他,挤肯定是挤不出去的。
他正值壮年,又在军中历练多年,武艺精湛;蔡礼虽然年轻,但听说在京城游手好闲,成日只知道吃喝玩乐,是出了名的废物。
要不,拼一把,打晕蔡礼,逃出归燕居?
只要逃出去,找君云拿到解药,后面的事可以慢慢解释什么叫老于世故?就是,只要没跟蔡礼当着蔡复广的面撕破脸,一切都能靠一张嘴圆回来。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主动招认的。
蔡复勇想着,拿定了主意,暗憋一口气,涨红了脸,再把胸口一捂,惨叫道:“啊啊救命,救命我喘不过气来了”
这是药蛊发作了?这么快?蔡礼不及细想,上前查看,蔡复勇瞅准机会,等他一靠近,迅速曲起膝盖,狠狠地朝他下腹撞去。
蔡礼不避不躲,一拳捣在蔡复勇的穴位上,惊讶道:“三叔,这招我都用烂了,您能不能有点新花样?”
蔡礼这一拳并不重,但蔡复勇只觉得腰间一酸,两条腿瞬间失去了力气,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三叔,我只是晚辈,您给我行这么大的礼,我怎么受得起?”蔡礼说着,拍拍手,站直了身,“看来三叔不想要解药,那我就不多费唇舌了。”
蔡礼居然只用了一招,就把他给制服了?!蔡复勇震惊过后,深深的挫败感席卷而来,突然间万念俱灰:“带我去厅里吧,我招”
沈依依披着斗篷,站在后院入厅的走廊上,看蔡礼紧扶着蔡复勇,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看来是搞定了,她朝前走了几步,迎了上去。
蔡礼朝她伸手:“解药。”
沈依依忙取出解药,递给了他。
蔡复勇眼中精光一闪,飞速伸手去抢,但蔡礼只是随意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他的两条胳膊就卸了力,软绵绵地垂了下去。
“三叔,你老老实实的,省点力气行不行?”蔡礼把解药揣进怀里,提溜着蔡复勇,继续朝前走。
沈依依要跟进去,蔡礼却道:“你回去吧,剩下的事我来办。”
这是在赶她么?怪她擅作主张了?沈依依追着他跑了几步:“阿礼,你生气了?”
蔡礼脚步未停,但朝她侧过了头去:“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主意,何来生气一说?”
他的主意?他为什么要把这事儿揽上身?抢功?不至于吧沈依依正暗自琢磨,蔡礼伸出胳膊,拦了她一下:“你别进厅了,从走廊绕过去,直接回家吧,爹和娘那里,我会帮你打招呼。还有,让扶留给你弄辆马车来,坐车回去,别再骑马吹风了。”
这么急着赶她走?沈依依满腹疑惑。但蔡复勇尚未服用解药,没时间让她耽误,她只好改了个方向,沿着走廊绕向了前院蔡复勇死不足惜,但却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怎么着也得让他先服罪才行这也就是她为什么会找蔡礼要一瓶解药来的原因。
归燕居院门口,扶留正在等候,他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见沈依依出来,便迎了上去:“少夫人!”
沈依依看了他一会儿,有了主意,道:“你给我找辆马车来,我先坐车慢慢朝回走,你留在归燕居听消息,万一有什么不对,赶紧骑马来追我。”
老爷、夫人和少爷都在,能有什么不对?扶留很疑惑。不过少爷没走,他本来就该留下,于是便没多问,为沈依依找来马车,把她送到了大门口。
☆、第205章 自裁
归燕居,正厅。
蔡复勇匍匐在蔡复广和花氏面前,痛哭流涕:“大哥,大嫂,药蛊是我从南疆带来的,只要三天内没吃杂碎,就一点事都没有哇!我真不知道阿礼近期内吃过杂碎,不然打死我也不敢用药蛊的”
“三叔,你死到临头,还不忘狡辩?!”蔡礼大怒,飞起一脚,踹了过去。
蔡复勇挨了一脚,疼得说不出话来,蜷缩着倒在了地上。
“蔡礼!”蔡复广连名带姓地喝道,“他是你三叔!”
“他都在酒里下药蛊了,算我哪门子三叔?!”蔡礼气道,“爹,他这瞎话也就糊弄一下您,谁没事儿在酒里下药蛊?即便我近期没吃过杂碎,也不能做这种事吧?!”
花氏诧异地看了蔡礼一眼。这小子口齿变伶俐了?是沈依依给教的?她记得沈依依以前还不如蔡礼,但自从私奔归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嘴皮子比谁都利索了。
蔡复广让蔡礼的话给堵住了,驳斥不出来,只得道:“你先把解药给他。”
这下连花氏都看不下去了,怒道:“蔡复广,阿礼到底是不是你亲儿子?蔡复勇连害人的手法、目的、帮凶都没交代清楚,要什么解药?”
花氏一发火,蔡复广不自觉地就矮了三分,连语气都软了:“这不是担心他还没说完就毒发身亡了吗?”
“他这种人,死有余辜,有什么好担心的?!”花氏见他还敢顶嘴,愈发生气,“阿礼差点就让他害死了,难道老爷不觉得后怕?!还是说,你和蔡复勇一样,也在外头养了个野儿子,所以阿礼的死活,你根本就不关心了?”
蔡复广干咳了两声:“胡说些什么,我怎会不关心阿礼的死活?”
他说完,对地上的蔡复勇道:“赶紧招,不招没解药。”
蔡复勇见蔡复广不向着他了,终于死了心,一五一十地招了:“我得知阿礼前天吃过溜肥肠,就让君云准备了药蛊,下到了明月酒里头我想着,阿礼死了,乃是一举两得,一来阿文有机会当上世子,二来沈氏新寡,必须回沈家,耐饥丸就有着落了”
一举两得,他居然用了一举两得这个词!蔡复广终于也怒不可遏了:“等他服下解药后,马上押到祠堂去!”
蔡礼命人拿绳子来把蔡复勇绑了,再给他灌下解药,押去了祠堂。
花氏问蔡复广道:“那君云如何处置?”
“一个外室,连进蔡家祠堂的资格都没有,你发落便是。”蔡复广毫不犹豫地道。
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自然是留不得了,但花氏不愿直接插手,便叫来管家吩咐道:“既然是外室,就不算我们蔡家的人,直接拿了她去见官,也好让世人都知道,我们蔡家,容不得这些龌龊事!”
管家领命,带着几个家将去了,这些家将,都是在南疆待过的,不怕她作妖。
等花氏抵达祠堂时,人都已经到齐了。
魏氏扑在五花大绑的蔡复勇身上,一边哭,一边死命挠他的脸:“你个杀千刀的短命鬼,你怎么还想着害阿礼?你做下这种事,死一百次都不冤,可把我和祁祁害惨了你让我们以后怎么面对大哥、大嫂和阿礼,你让我们以后怎么出去见人!”
蔡复勇的一张脸,很快就被挠花了,鲜血淋漓,惨不忍睹,瞧着比抽鞭子还惨些。
唐氏看了两眼,又是害怕又是嫌弃,凑到了花氏跟前:“大嫂,三老爷真给阿礼下了药蛊?”
花氏尚未回答她,已有管家来复命,将一盒瓶瓶罐罐摆到了祠堂里。
唐氏惊叫道:“这些是什么?该不会就是药蛊吧?”
蔡复广示意管家开口。
管家便禀道:“三老爷在将军府后街上有座宅子,宅子里安置着他的外室和外室子,这些东西,就是从那座宅子里搜出来的。大肚罐子里,是各种药蛊,功效各有不同;小瓷瓶里的是相应的解药,以瓷瓶的颜色与药蛊一一对应。”
蔡复勇真有药蛊?而且药蛊还不止一种?唐氏又惊又怕,连声叫道:“大哥,大嫂,这种蛇蝎心肠的人,可不能留了,不然我连睡觉都睡不安稳!还有那个外室,那个外室子,全都该拖出去杖毙!”
唐氏的话提醒了蔡复广:“三老爷的外室子呢?”
管家答道:“我们去的时候,没有发现阿文,不过已经派人全城追捕了。”
蔡复广略一点头:“那就先行家法吧。”
蔡礼取来祖传的长鞭,交到了蔡复广手里。
蔡复广捧着鞭子,神色肃然,心内却是哀痛得无以复加。蔡家本来就人丁稀少,蔡复勇却还要朝死里奔,这下蔡家的男人,又要少一个了
“蔡氏祖训,凡谋害子嗣者,无论得逞与否,皆须手书罪状后,于祠堂内自裁。”蔡复广缓缓开口。
蔡礼送上笔墨,搁在了蔡复勇身前,并为他松了绑。
蔡复勇的脸,此时已经血肉模糊,却还不忘求饶:“大哥,你看在我是为了耐饥丸”
蔡复广没有呵斥他,而是很平静地道:“你是希望我把你送回老夫人跟前再自裁?”
蔡复勇终于住了嘴,涕泪横流,伏在地上,写下了他意图谋害蔡礼的全部经过,并按上了手印。
蔡复广闭了闭眼,握住鞭柄一用力,抽出了一把雪亮的匕首来,扔到了蔡复勇面前。
蔡复勇捡起匕首,看向了魏氏,抖着嘴唇道:“夫人,照顾好”
魏氏不等他说完,就把脸别到另一边去了。
蔡复勇只好把后半截话吞了回去,苦笑了一下,举起匕首,一刀抹上了脖子。
匕首锋利,鲜血喷涌,蔡复勇很快没了气息。
唐氏吓得脸都白了,竟不顾地上鲜血横流,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大嫂,以前我企图用花生粉栽赃沈氏,是,是一时糊涂,我现在知道错了,您,您饶了我这一回吧!”
她当了这么多年蔡家的媳妇,头一次知道蔡家的家法,竟是如此严苛,哪怕害人未遂,也要偿命!
那她还是赶紧自己认罪吧,不然哪天被抖露出来,不死也得掉层皮呀!
花生粉的事,魏氏也有份,闻言瘫倒在蔡复勇的血泊里,却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
花氏这会儿才懒得跟她们计较这种事,轻描淡写道:“下不为例。”那事儿她早就听蔡礼讲了,没功夫搭理。
蔡复广望着蔡复勇的尸身,长叹一声,背着手走出了祠堂。
他走到祠堂门口时,略停了一停:“阿礼,跟我到归燕居来。”
蔡礼应了一声,随蔡复广去了。
这个老古板,她就知道这件事还没完!花氏赶紧撇下祠堂的事,紧跟着上归燕居去了。
☆、第206章 另眼相待
“跪下!”
蔡礼刚进归燕居,蔡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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