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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食多磨-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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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古板,她就知道这件事还没完!花氏赶紧撇下祠堂的事,紧跟着上归燕居去了。
☆、第206章 另眼相待
“跪下!”
蔡礼刚进归燕居,蔡复广便是一声怒吼。
蔡礼并不辩驳,马上跪在了青砖地上。
花氏紧跟着进来,怒道:“阿礼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道,何错之有?!”
蔡复广朝上首坐了,双手放在膝盖上,神色肃穆:“蔡复勇犯了家法,罪有应得,但阿礼跟他媳妇所用的手段,难道是我们蔡家的风范?!”
“我们蔡家行伍出身,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他既然发现了蔡复勇的阴谋,为何不及时向我禀报,从一开始就家法处置?难道跪在祠堂里,面对蔡家的列祖列宗,还怕他不肯说实话不成?”
“你看看你们,耍的手段,比蔡复勇更甚!沈氏居然把他诓来吃香肠!”白瞎了他的一片香肠!
蔡礼本来默不作声地听着,此时见他提沈依依,忙道:“都是我的主意,沈氏不过是被逼无奈。”
“那你是承认自己耍了手段了?”蔡复广问道。
“是。”蔡礼并不辩驳。
“既然你承认,那就请家法吧。”蔡复广沉声道。
蔡礼甘愿认错,花氏不乐意了:“九九八十一鞭都抽过了,父母恩情已经还了,和蔡家的缘分也断了,还有什么家法好领的?那个族谱,不过是你压着不肯除名罢了。”
“那又如何?”说起家族中事,蔡复广是寸步不让,“我是蔡家家主,我就是家法。我说该罚,就是该罚。”
花氏拧不过他,想想蔡礼皮糙肉厚,挨挨打也没什么,便不作声了。
“今日祖传的鞭子已经用过了,这次就拿军棍代替吧。”蔡复广道,“去演武场,别弄脏了你娘的屋子。”
打儿子还怕弄脏她的屋子?这倔老头!花氏气道:“蔡复广,你行军打仗,也是这般迂腐?对付敌军,连计谋都不能用?”
“蔡复勇不是敌军!”蔡复广斩钉截铁地驳斥着,带着蔡礼上演武场去了。
前天刚下过雪籽,一场大雪要下不下,天阴沉沉的。
蔡礼趴在特制的板凳上,掀开外袍,露出了底裤。
蔡复广好歹顾及他的脸面,没有让他把裤子也脱了。
演武场上,并无闲杂人等,家将奴仆们都很识趣,早早儿地避开了;二房和三房刚刚见识了杀鸡儆猴,这会儿连房门都没敢出。
蔡复广亲自执家法,高高地举起了军棍。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蔡祯的声音:“爹!爹!等一等!”
蔡复广念及蔡祯生母的救命之恩,对这个女儿多有宠爱,闻声便暂时停了下来,等她走近。
蔡祯提着裙子,疾步走到蔡复广跟前,道:“爹,事情我都听说了,设计三叔,明明是大嫂干的,您罚大哥做什么?大哥上次的鞭伤才好不久,您不能打他呀!”
“祯祯,你大嫂是被我逼的。你不用替我求情,回去吧。”蔡礼不等蔡复广出声,抢着对蔡祯道。
“哥哥!”蔡祯扑到蔡礼跟前,要扶他起来,“你为什么非要护着她?她有什么好!”
“我没护着她,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主意。”蔡礼推开了她的手。
他重新趴好了,对蔡复广道:“爹,开始吧。”
“祯祯,让开。”蔡复广再次举起了军棍。
“住手!”远处突然传来了沈依依的声音。
今儿到底是怎么了?他打一下自己的亲儿子,都这么难?蔡复广只好又放下了军棍。
沈依依一路跑着到了蔡复广跟前,喘着气道:“老爷,设计蔡复勇,全是我的主意,阿礼根本不知情,您要打就打我。”
蔡祯马上叫了起来:“爹,您看,她自己都承认了!她擅作主张做下的事,凭什么打我哥!要打就打她!”
“沈氏,你别胡闹!回去!”蔡礼用手撑起了身子,准备从凳子上下来去拉沈依依。
“诓蔡复勇到归燕居,骗他吃下香肠,再让阿礼去茅厕守着他,全是你一个人的主意?”蔡复广问沈依依道。
“对,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沈依依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您要打就打吧。”
切,摆出一副敢作敢当的样子来,以为蔡复广真不敢打她么?就算蔡复广不肯动手,还有花氏呢!蔡祯暗嗤一声,去拉蔡礼:“哥哥,你起来,这凳子该她来趴。”
她正说着,却听见蔡复广道:“既然是你的主意,那就算了吧。”
算了吧,是什么意思?蔡复广是在跟沈依依说话吗?蔡祯惊诧着直起了身:“爹,您说什么?”
蔡复广竖起手来,示意她闭嘴,继续对沈依依道:“我们是一家人,只要你愿意跟阿礼搬回将军府,没有什么错是不可以原谅的。”
他居然对沈依依如此和颜悦色,无条件就原谅她了?他刚才对他,可不是这样的!这下连蔡礼都认为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诧异地抬起了头。
这位假公爹真不错,挺好说话的嘛!沈依依不了解蔡复广平时的脾气,还当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道:“老爷,如果您认为我今天做错了,可以罚我,但回将军府的事,我不能答应您。”不是她不想回,而是花氏有嘱咐,不管蔡复广说什么,都不能答应他。
蔡祯听了她这话,气着了,蔡复广对她如此宽宏大量,她居然还不愿意!
让她更气的还在后头,蔡复广居然十分好脾气地冲沈依依点了点头,道:“回将军府的事,咱们再商量。今天的事就算了,你年纪小,又刚进蔡家门,不懂蔡家的规矩很正常。”
这人还是他们的爹吗?蔡礼和蔡祯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想。
被无比优待的沈依依浑然不觉,只是屈了屈膝,给蔡复广行了个礼。在她看来,这惩罚本来就莫名其妙,蔡复勇都恶毒到这份上了,还要跟他讲仁义道德不成?
蔡复广和颜悦色地跟沈依依讲完话,转头看向蔡礼的时候,却又恢复正常了,唬着脸吼他道:“还不赶紧爬起来?等我拉么?”
蔡礼到现在都没搞清楚是咋回事,但能不受罚当然好,赶紧从凳子上起来了。
蔡复广背着手,训他道:“你要记着,你今天能免受家法,全是托你媳妇的福!”
他看出来了,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蔡礼瞅了沈依依一眼,道:“那儿子先带她回去了。”
“回去吧。”蔡复广很爽快地就应了,“时辰也不早了,赶紧回去歇着。”
岂止不早,天边都泛白了,他们竟是一宿没睡,到了天亮。蔡礼行了礼,带着沈依依走了。
蔡祯满心不忿,心里跟受了委屈一样难受:“爹,您为什么对大嫂那么好?”
☆、第207章 登徒子
蔡复广没有回答蔡祯的问题,却是道:“她是蔡家长媳,你的大嫂,以后你在她面前,须得恭谨些,不要大呼小叫。”
让她对沈依依恭谨?对一个私奔过的商户女恭谨?她做不到!她根本就配不上蔡礼!蔡祯心中愈发愤恨,但却也暗暗警醒,她最近的表现,有点偏离贤良恭淑的路线了,得赶紧掰回来才是。
她心里这样想着,面儿上便露出了乖巧的表情来,道:“爹,我记住了。我送您回去歇息吧,三叔出了这样的事,您心里肯定不好受。”
对于蔡复勇,她是恨之入骨的,她就蔡礼这么一个哥哥,他没了,她以后指望谁去?难道靠特立独行的嫡母,和常年不在家的父亲吗?
蔡复广心里的确很难受,闻言道:“你自己回去吧,我还要上祠堂看看。”
蔡祯听话地点点头,先行离去了。
蔡复广独自来到祠堂,跪在祖宗的牌位前,深深地俯下了身。
此时祠堂已经清理干净了,但浓重的血腥味却没有散,仿佛在提醒着他,刚刚,就在这里,死过一个人。
蔡复勇起了歹心,走到如此田地,他身为蔡家家主,是该负责任的,是他没有把他管束好
圣上起意收复失地,尚未有章程,他却惦记着尚未到手的爵位,对亲侄子下了狠手
他常年镇守南疆,两个兄弟是他的左臂右膀,如今失去了一个,军中虽不至于大乱,但起兵南平,只怕是又多了一重阻碍。
蔡复广越想越痛心,伏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
不知什么时候,花氏也进了祠堂,陪他一起跪了,道:“蔡复勇到底是朝廷任命的将军,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你得写个折子,上表圣上。”
蔡复广应了一声,依旧匍匐着。
花氏又道:“你该庆幸,蔡复勇的阴谋没有得逞,不然以沈氏如今的心气儿,绝不会给你半粒耐饥丸。”
花氏提起耐饥丸,蔡复广终于把蔡复勇的死搁到了一边,直起了身来:“我才刚跟沈氏提了回将军府的事,不料她却一口回绝了。”
那是她事先叮嘱过的,看来沈依依很听话。花氏在心里对她添了点好感,道:“老爷不就是想要耐饥丸么,我这里倒是有个主意,只不知老爷愿意不愿意。”
只要能拿到耐饥丸,让他做什么都愿意!蔡复广忙问:“什么主意?你说。”
在回城西小院的马车上,沈依依掩着嘴,大大地打了个呵欠,疲倦地蜷到了角落里,打算在到家之前,就先把觉补起来。
蔡礼此刻满心好奇,睡意全无,凑到了她旁边:“我爹为什么会对你青睐有加,面?”
“什么面?”沈依依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回答,“我本来就没做错什么。”
看来她根本不清楚蔡复广平时的脾气,蔡礼想了想,换了个问题:“我不是让你回去了么,你怎么会赶到演武场的?”
“那你为什么赶我回去?是料到你爹不讲道理,会执行家法么?”沈依依一夜未眠,实在是困极了,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已是含混不清了。
的确是料到了,那是他爹,他太了解了。蔡礼推了推她:“别睡了,当心着凉。”
干吗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推她!沈依依气得朝他膝盖上拍了一掌:“你既然对付不了你爹,大包大揽地做什么?到头来,还得我跑回去救你!”
是是是,他爹都说了,今儿是托她的福。他当了蔡复广十八年的儿子,如今居然得靠沈依依来讨面子了,这感觉,真的很奇特。
蔡礼刚走了一会儿神,旁边的沈依依就睡着了。
她就不怕着凉么?蔡礼摇着头,在车上翻了一会儿,却没找到斗篷或薄被。他想了想,只好把身上的袍子脱下来,盖到了她身上。他身体底子好,冻这么一会儿,不碍事。
脱了袍子,凉意袭来,蔡礼头枕双臂,望着车顶,脑中浮现出了蔡复勇。
蔡家的三位老爷,自从成年参军,就几乎没在家待过,他跟这位三叔,实际上是很不熟的。
但再不熟也是血亲,他的亲三叔,居然想要他的命,想想就让人难受。
一个世子之位,真的那么重要么?换做他,他宁肯什么都不要,无牵无挂,驰骋疆场。
马车抵达城西小院,停了下来。
因为停车时的惯性颠簸,沈依依打着呵欠,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她身上盖的袍子。
她再一侧头,蔡礼仅着一件中衣,头枕着手臂,仰躺在她旁边。
袍子还挺暖和的,她缩缩肩,把袍子裹紧了些,出声道:“阿礼,我问你一个问题哈。”
蔡礼刚才想得入神,这才发现她醒了,马车也停了:“什么问题?”
沈依依裹着袍子问道:“在大梁朝,像你这种只穿着中衣在女人面前晃的人,叫什么?登徒子?流氓?”
蔡礼再好脾气,也让她这话惹急了:“沈依依,你讲不讲道理?我脱袍子,那不是为了给你盖上么?”
“谁允许你给我盖的?你要是着凉了,还不得我伺候你呀?”沈依依冲他抛了个白眼。
“那你怎么不赶紧还给我?”蔡礼气道。
“我现在已经捂暖和了,如果贸然掀开,肯定会着凉的。”沈依依说着,裹着袍子坐了起来。
“这么说来,这事儿还得怨我了?”蔡礼摸了摸拳头,好想打她怎么办。
“当然得怨你了。”沈依依把袍子扯下来,丢给了他。
“这会儿又不怕着凉了?”蔡礼拿着袍子问她。
“我总不能为了自己暖和,就让你一直穿着中衣当登徒子吧?”沈依依说着,非常有义气地拍了拍他的肩。
“那我谢谢你了!”蔡礼手臂一抻,穿上袍子,跳下车去了。
瞧这傻小伙沈依依坐在原处笑了一会儿,又叹了一会儿的气,慢慢地爬起来,下车去了。
她回到屋里,简单地洗漱了一番,上床续觉。
蔡礼擦了把脸,走出屋外。扶留迎上前来,道:“少爷,三老爷已自裁,我们安插在他身边的人,要不要撤回来?”
这么多年的钉子,撤回来不就废了么,蔡礼摸了摸下巴,问道:“那个在武昌府被我揍了一顿的孟知,伤好了没?”
“还没有,少爷您当时下手那么狠,好起来哪有那么容易。”扶留想起那天的事,忍不住又挤眉弄眼:“少爷您为了少夫人,可真是生猛。”
生猛这词儿是这么用的?蔡礼愣了一下,啪地朝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估计不出三天,蔡复勇跟我有仇的事,就会传遍京城,你趁着这机会,把我们安插在蔡复勇身边的人,送到孟知跟前去。”
这么大手笔?!扶留太过于震惊,捂着后脑勺忘了喊疼:“少爷,那孟知算个什么人物,值得您这么费心?”
蔡礼想了想那天沈依依的防狼喷雾,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他是登徒子!”
☆、第208章 生个儿子
骠骑大将军府,祠堂。
蔡复广和花氏就这样跪在祖宗的牌位前,商讨起了耐饥丸的事。
花氏道:“老爷,你让阿礼带兵去攻打南平州,沈氏保准会为他做好耐饥丸。等他收服南平后,你马上交出南疆兵权,回京养老,这样既能让圣上放心,又不怕仇家寻仇。”
解甲归田,然后靠着蔡礼的军功过日子?想得倒是挺美!蔡复广觉得花氏是在做白日梦:“那是南平州!一战封侯的南平州!你以为就靠他那纸上谈兵的功夫,就能轻松收服了?做梦!”
“坊间一直有传言,说只要拿下了南平州,就能一战封侯,你可知道为什么?因为自从前朝丢掉了南平州,到现在一百多年了,折损了无数将领兵士,但从来就没有收服过!”
“可见南平州有多难攻打,就连我都没有十足的把握,你却想着让阿礼去?那不是拿着人头去送命么!”
若是攻打南平州那么容易,皇上会因为几粒耐饥丸,就许他回京?
难道她不知道南平州难攻?这叫策略,策略!花氏不慌不忙地道:“不让阿礼去攻打南平州也行,但你总得给他一个机会,除非你不想要耐饥丸。”
耐饥丸,耐饥丸蔡复广思索了一番,道:“这样吧,只要沈氏肯供应耐饥丸,我马上送阿礼去军中历练;等他累积军功,当上三等将军的时候,我再交出兵权,回京养老。”
“行!”花氏要的就是这个,马上同意了。
“你别急着答应,我还有个条件。”蔡复广却又道。
“什么条件?”花氏问道。
“让阿礼和沈氏生个儿子。”蔡复广道。
“啥?”花氏一时竟没弄懂。
“我们蔡家三房人,通共就阿礼这么一根独苗,若他不留下子嗣就去上战场,你能放心?”蔡复广很认真严肃地道。
有道理,很有道理,花氏把手一拍:“就这么定了!让他们生儿子!”
城西小院。
沈依依终于补饱了觉,打着呵欠,伸着懒腰,睁开了眼睛。
朱漆描金的罗汉床,红帐顶上镶着明珠,四角里垂着流苏,床上有绣着鸳鸯戏水的锦缎被,还有同款同套的一双枕头。
她这是又穿越了?沈依依使劲地揉揉眼睛,闭上,再重新睁开。
眼前景象未变。
完了,真的再次穿越了!就这么跟傻礼再见了吗?沈依依使劲揉了揉脸,发现身体没有任何不适,便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少夫人,您醒啦?”
大红的帐子突然被撩开,一张婆子的脸露了出来。
沈依依愣了一下:“你是夫人跟前的秦妈妈?”
那婆子连连点头:“对,对,是我。”
她一面说着,一面转头叫丫鬟:“快来给少夫人撩帐子!”
两名丫鬟应声而来,为沈依依撩起了帐子。
这两个丫鬟也很眼熟啊
好吧,看来她还在大梁朝,暂时还没跟蔡礼说拜拜。
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依依看看身下的床,发现也有点眼熟:“这床”
“哎呀,少夫人,您和少爷的婚床,不是在大婚之夜折腾塌了么哦,不,是震塌了哦,不,不,是,是”秦妈妈看着沈依依的脸色越来越玄妙,一时竟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好了。
沈依依无奈地撑住了额头:“说重点。”
“这是夫人给您和少爷做的新床!”秦妈妈这次不结巴了,言语很干脆。
他们都离开将军府了,还送什么床啊这屋子本来就不大,一张罗汉床,足足占去了半边,看着地方更小了。
算了,送了就送了吧,夫人也是一片好心。沈依依站起身来,问道:“你们是来送床的?”
“不,我们是来伺候少夫人的。”秦妈妈笑着道。
“我这里不缺人伺候,多谢夫人好心了。”沈依依赶紧道。
“您说的人,是指小胡椒?她一个没嫁人的小丫头,知道些什么!”秦妈妈毫不掩饰自己对小胡椒的鄙视,说着说着,还挥了一下手。
敢情没嫁人的小丫头,就不能伺候她了?啥意思啊这是?沈依依迷糊了。
这时有丫鬟送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来,跪到她脚边,高举起了碗:“少夫人,请服药。”
服药?沈依依愣住了。
秦妈妈把碗接过来,直朝沈依依手里塞:“少夫人,这是调理身体,有助于受孕的补药,您赶紧趁热喝了吧。”
什,什么?!有助于受孕的补药?她只不过是补了个觉而已,醒来世界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沈依依赶紧把碗朝外推:“别别别,药不能乱吃的!”
“不是乱吃,少夫人。”秦妈妈笑着道,“就在您刚才睡觉的时候,太医已经帮您诊过脉了。”
啥?!她们咋不趁她睡着,把她卖了呢?这太突然了,太突然了,沈依依冲秦妈妈竖起了手:“停,停,我脑子有点乱,容我先捋捋。”
“少夫人,您先把药喝了再捋,行不?”秦妈妈像哄小孩儿似的哄她道。
“不行!”沈依依大喝一声,问道,“少爷呢?!”
秦妈妈倒是没推三阻四不回答她,马上扭头问外边:“少爷呢?”
外头有人回答了她:“少爷在隔壁屋,不肯服药,正打架呢!”
我的天!他们连蔡礼也没放过啊?沈依依觉得今日难逃一劫,决定死个明白:“我和少爷成亲还没多久呢,夫人为什么这么心急?”
“嗐,这不都是为了少爷嘛!”秦妈妈道,“老爷说了,只要您和少爷生下了小少爷,他就送少爷去军中历练。”
等等!这不会就是花氏那天跟她说的,所谓两全其美的计策吧???
既不用离开将军府,又可以去打仗?
只要她能和蔡礼生个儿子?
她不知道蔡复广为何会轻易让步,但生儿子这个条件,本身就已经很让人牙疼了好吗!
苍天哪,她为什么要答应花氏!
沈依依欲哭无泪,一头扑倒在床上,高声喊道:“汪清!汪清哪!”
汪清应声而来,后面还跟着小胡椒。
关键时刻,还是自己人靠得住!沈依依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汪清,快,抢走那碗药!”
汪清却站着没动:“少夫人,您这就不对了,夫人是为了您好,才给您送药来。那药是我去抓的,小胡椒亲手煎的,您放心大胆地喝吧,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第209章 当街寻茬
妈哒,她收回刚才的话,这年头连自己人也信不过了!
沈依依看看秦妈妈手里的那碗药,不得已,只好使出了杀手锏:“汪清,帮我逃出门,我把小胡椒许给你!”
小胡椒噌地睁大了眼。
“当真?”汪清马上来了精神,一个箭步奔进屋,抢走秦妈妈手里的药碗,顺手绕着圈儿地一泼
药汁迎面袭来,秦妈妈和几个丫鬟下意识地闭了眼,趁着这机会,汪清一把拽住沈依依的胳膊,把她送出去院门。
总算是脱险了!沈依依不敢久留,拔腿就跑。
“少夫人!”
小胡椒从后面追了上来。
沈依依不敢停下脚步,飞快地朝前跑着。
“少夫人!大小姐!沈依依!”
小胡椒一通乱喊,终于在远离城西小院的另一条街上,追上了沈依依。
“少夫人,您刚才随口就把我许给了汪清?!”小胡椒愤慨不已,不等呼吸平复,喘着粗气,质问沈依依。
沈依依弯腰趴在她的肩头上,喘了一会儿气:“我的话你也信?”
“”自家主人已经不靠谱到自黑了么,小胡椒竟无从反驳。
她扶着沈依依,帮她拍了拍背,问道:“少夫人,我看少爷也不愿意服药,您要不要回去救他?”
沈依依反问:“你看我像是讲义气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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