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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食多磨-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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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能顺着罂粟这条线,查到幕后主使之人。”
“好。”胡枢答着话,不由得深深地看向了沈依依,“晋国府倾尽全力所查到的线索,竟不及沈大小姐一人所为。”
这夸奖她不敢收,她只不过因为来自未来,站在诸多先人的肩膀上,见识更广些罢了。沈依依摆摆手,正要谦虚两句,忽然外面传来了松烟的声音
“世子,二夫人来了,问您和沈大小姐能不能见她一面。”
徐氏?胡枢皱起了眉头:“她来做什么?”
松烟道:“二夫人说,她来请沈大小姐帮忙。”
请沈依依帮忙?她是特意来找沈依依的?胡枢看向了对面的沈依依,以目相询。
沈依依点点头:“那就请她进来吧,不过我时间不多。”
胡枢吩咐了一声,松烟把徐氏送了进来。
徐氏一进门,就表明了立场:“你们别误会,我来这里,跟国公夫人没关系,我不是来捉奸的,我相信你们是清白的,我更相信,你们只是普通朋友,绝无男女私情。还有,我没跟踪你们,我是看到小胡椒到晋国府报信,才知道你们在这里。”
这徐氏倒有几分意思,沈依依忍不住笑了:“您有何见教,不妨直说。”
“可不敢谈什么见教,我是来请沈大小姐帮忙的。”徐氏把姿态摆得很低,“我想请沈大小姐在百忙之中拨出点时间来,给我们世子做做饭。”
给世子做饭?晋国府的世子,不就是胡枢吗?而胡枢本人,不就站在这里吗?徐氏这是演的哪一出?沈依依眨眨眼,看向了胡枢。
胡枢比她更困惑:“二婶,请沈大小姐给我做饭,是谁的主意,我怎么不知道?”
“是我的主意。”徐氏道,“子元,你不能再瘦下去了,我思来想去,只有沈大小姐的厨艺能救你,所以就腆着脸来了。”
她是一番好心?但胡枢还是不明白:“我瘦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二婶为何会突然想起请沈大小姐给我做饭?”
徐氏犹豫了一下,道:“子元,这话本来不该当着你的面讲的,但我既然来了,就实话实说吧。你也老大不小了,总说不上亲,算怎么回事?你贵为晋国府世子,又是三元及第的状元,深受皇上信任的监察御史,居然说不上媳妇,为什么?这都是因为你太瘦了呀!”
为什么要突然跑过来,当着沈依依的面说他娶不上媳妇?!胡枢一时又惊又臊,竟不知如何应对。
徐氏说完,几步走到沈依依面前,热切地抓住了她的手:“沈大小姐,你一定得帮晋国府这个忙,只要你能让子元长胖点,帮他娶上媳妇,你就是整个晋国府的大恩人,即便是我的大嫂、国公夫人,也会将你奉为座上宾!”
让她帮胡枢娶媳妇?这个忙,她得帮!她欠过胡枢那么多人情,正不知道怎么还呢!沈依依很爽快地拍了拍徐氏的手,道:“您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努力把胡世子喂胖,让他早日娶上媳妇!”
“好,好,我就知道沈大小姐是个爽快人儿,这事儿就拜托你了!你没事儿就上晋国府来,食材我都给你准备好。”徐氏笑容可掬,“我那儿有好些京城见不到的好货呢,你可得来看看。”
“行,我一有空就去。”沈依依满口答应,把徐氏送了出去。
她送过徐氏,一回头,正好看见胡枢在看她,只是他眼中的情绪,很有些复杂。
没想到徐氏这么放得开,竟当着胡枢的面说他的亲事,他肯定是害臊了吧?沈依依想着,冲他笑了笑:“那我先走了,等忙完手头的事,去晋国府给你做饭。”
“等一下!”胡枢叫住了她,“你真要给我做饭?”
“对啊。”沈依依知道他是个正经人儿,平时不跟他开玩笑的,但今天实在是没忍住,望着他直笑,“咱们好歹认识一场,助你早日娶妻,责无旁贷呀。”
胡枢盯着桌上的茶壶看了好一会儿,才把心头的窘迫压下去,装出了若无其事的样子来:“你喜欢胖的?”
☆、第233章 只能让我娶了沈依依
我喜欢壮的!沈依依差点脱口而出,突然想想场合不对,赶紧改口:“胡世子,对于您来说,不是胖瘦的问题,您只要恢复正常人的体型就行啦。”
哦,她喜欢正常的,好像也不算太难,他尽量努力。胡枢点点头:“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晋国府给我做饭?或者我来找你也行。”
沈依依想想之前跳车的那头蠢礼,道:“我这会儿有事,等我忙完,行吗?”
“行,我等你。”胡枢说着,将她送至临江阁外,看着她上了马车,方才回来。
松烟已候在济楚阁儿内。胡枢看了他一眼,问道:“二夫人今天是受什么刺激了?”
刺激?松烟摇了摇头:“二夫人想把徐大小姐说给您,两人家约好了来年的元夕节一起过,在此之前,她想让您长胖点,因为安陆侯府嫌弃您太瘦。”
徐氏想让徐旼嫁给胡枢,在晋国府,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安陆侯府啊胡枢点点头,动身回了晋国府,在书房内找到了晋国公。
晋国公知道他刚去见了沈依依,主动问道:“梅花脯的事可有了眉目?蔡少夫人怎么说?”
“她提供了两条线索,人和物都有,回头我会详尽向您禀报。”胡枢道,“还有,沈大小姐已经与蔡礼和离了,父亲以后不要称她蔡少夫人了。”
“她跟蔡礼和离了?”晋国公惊讶道,“为什么?”
“父亲应该猜得到原因的。”胡枢道。
晋国公稍稍一想,果然猜到了:“她担心梅花脯的事会连累到蔡礼?”
胡枢微微点头。
“我听说蔡礼刚和骠骑大将军府彻底断绝关系了,同一时间,既断绝关系,又和离?这是闹什么?”晋国公有些疑惑,不过这些事与他无关,他念叨了一句,也就丢开了。
胡枢却还没有说完“连累”这个话题:“父亲,沈大小姐尚且知道不能连累夫家,那我们晋国府,就更不能在这时候去害人了。”
晋国公一愣:“我们害谁了?”
“我听说,二婶有意让晋国府与安陆侯府结亲,在这种关头,我怎么能去祸害安陆侯府的小姐,就算要娶,也只能娶沈大小姐。”胡枢说这话时,看着高几上的一盆盆景,态度自然而随意,好像真只是为了不连累他人。
他看起来像是随口一说,晋国公也就没朝心里去,但胡枢紧接着又说了:“父亲有没有想过,沈大小姐和离后,按照本朝例律,她还是沈家人。既然她是沈家人,就该入刑部大狱,如果她进了大狱,谁来查梅花脯的事?”
这话晋国公不爱听了:“难道离了她,晋国府就查不了梅花脯了?”
“对,离了她,晋国府还真查不了梅花脯。”胡枢平静地道,“父亲见过毒品吗?反正我是没见过。就算你把梅花脯的原料摆在我面前,我也认不出来。”
“难道沈氏见过?”晋国公坐直了身子。
胡枢把沈依依画的图拿了出来:“这是罂粟,也许有别名,尚待查证。”
画上的图栩栩如生,真不像是胡编出来的东西,晋国公愣住了:“她怎么知道这些?”
“父亲问这话,就没意思了,也许沈大小姐还纳闷,偌大一个晋国府,竟如此无能,查起梅花脯来,还不如她。”胡枢抽走了晋国公手中的画,“父亲,为今之计,只能让我娶了沈大小姐主意我给父亲出了,具体该怎么办,父亲自己琢磨吧,不过最好快点,再过四五天,刑部就要去拿人了。”
城西小院。
蔡礼扶着墙回来,步履蹒跚。
扶留吓了一跳,赶紧来扶:“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从车上跳下来了。”蔡礼说着,推开了他的手。
扶留没明白:“少爷,以您的身手,从马上跳下来都不会有事,何况是马车?”
“膝盖。”蔡礼言简意赅。
扶留明白了,他之前跪了一天一夜,膝盖本来就坏了,哪经得住再跳一下车。
可是,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跳车??
扶留看看他的神色,再看看沈依依没有跟着回来,明白了大半:“少爷,您跟少夫人吵架了?”
“你还说!”蔡礼骤然暴起,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脖子上,“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我何至于这样!”
“什么馊主意?和离书?”扶留捂着后脖子辩解,“我那主意不是挺好的么?早上少夫人还给您刮胡子了!我看你们出门的时候,也是亲亲热热的,怎么去了一趟将军府就变了?肯定是您自己的问题,您别赖我!”
这沈依依拿到和离书后,好像对他是挺温柔的,要不是他起意去偷和离书,不当心摸到了她的那啥,她也不会生气。
罢了,这时候追究责任还有用吗?他摸都摸了,她不会原谅他了。
蔡礼再度沮丧,拖着膝盖回到卧房,一头栽倒在拔步床上。
扶留一看他这样子,有了主意:“少爷,赶紧装病,我这就告诉少夫人去!少夫人一心疼,肯定什么气都没了!”
“你还出馊主意!”蔡礼一枕头飞过去,砸了个正着,“我做错了事,就该认错,为什么还要继续骗她!”
对,他该认错!刚才是因为慌了神,才从车上跳下来的,这事儿不能就这样算了。哪怕沈依依不原谅他,哪怕沈依依再也不理他,该认的错还是得认,他是个男人。
蔡礼拿定了主意,不顾膝盖肿痛,从床上爬了起来。
“少爷,您要去哪儿?”扶留正问着,门外传来了茱萸的声音
“少爷,鸿胪寺卿大人来访!”
鸿胪寺卿?那是来找沈依依的吧?蔡礼想着,去了厅里。
鸿胪寺卿还不知道蔡礼跟沈依依“和离”了,不过他并不是来找沈依依的,而是来找蔡礼的。
“蔡公子,救命!救命哪!”
鸿胪寺卿一见到蔡礼,就站起来连连作揖,只差抱住他的大腿不放了。
“蔡公子,党项使臣就在礼宾院住着,为了一道糯米点心,他们已经催了好多次了!如今连皇上都在过问此事,如果再不把这道点心呈上去,丢了大梁国威,我这脑袋,只怕是要掉哪!”
☆、第234章 你颠覆了我的三观
“这做糯米点心的事,你找我有什么用?!”蔡礼急着去找沈依依,不耐烦地道。
“有用!有用!”鸿胪寺卿连声地道,“是刑部侍郎江大人让我来找您的!”
鸿胪寺与刑部侍郎?这不是风马牛不相及么?蔡礼愈发不耐烦了:“少啰嗦,一口气把话讲清楚!”
蔡礼“恶名”在外,即便搬出府另过,鸿胪寺卿还是犯怵,闻言赶紧道:“蔡少夫人因为娘家出事,心情不佳,这才婉拒了鸿胪寺。我想着,如果我帮她一把,她岂不就有心情了?于是我去找了主管沈家案子的刑部侍郎江大人。谁知江大人说,他谁的面子都不给,除了蔡公子,所以我只好马不停蹄地找您来了。”
蔡礼根本不相信:“你这是自己编出来的吧?”
当初为了带沈依依去探监,他找过刑部侍郎江泰文,如果此案能够通融,当时江泰文怎么没说?
别说蔡礼,其实鸿胪寺卿自己都不信,江泰文是文官,蔡礼出自武将之家,江泰文今年四十有余,蔡礼年方十八,这两个人,完全不搭边嘛。
但是,为了那道豆皮,再不可能的事情,他也要试一试!
鸿胪寺卿想着,把心一横,朝地上跪去:“蔡公子,千真万确,江大人就是那样说的,我绝没有骗你”
鸿胪寺卿可是正儿八经的正三品官员,蔡礼哪能让他跪,赶紧给扶留使了个眼色。
扶留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了鸿胪寺卿:“大人,您跪什么呀,我们少爷为了少夫人,就算您是骗他的,他也会去试一试的。”
这话倒没错!蔡礼瞥了他们一眼,抬步朝外去了。
扶留赶紧追出去:“少爷,您膝盖有伤,别骑马,坐车”
蔡礼哪会听他的,打了个唿哨,招来了他平时的坐骑,骑马去了。
扶留送走鸿胪寺卿,正要回屋,就看见沈依依站在院门口的树下,朝着蔡礼离去的方向看。
他赶紧上前打招呼:“少夫人!”
“为什么不让他骑马?”沈依依问道。至于他的称呼,她就懒得纠正了。
咦,少夫人在关心少爷?不像是吵了架的样子啊。扶留心中一喜,忙道:“少夫人,少爷伤了膝盖,又红又肿!只是他这个人生性要强,不肯说,咬牙忍着!其实少爷的膝盖那叫一个疼啊,刚才他在床上左右硬挺着,床单都快要被他抓破了”
这样说够不够惨?少夫人应该会立刻生起怜惜之心,然后骑马追过去,两个人摒弃前嫌,紧紧相拥
扶留正做着美梦,就看见沈依依点了点头:“嗯,活该。”
啥?!活该?!扶留目瞪口呆,眼睁睁地看着沈依依乘上马车,去了跟蔡礼相反的方向
咋回事?!看来事情闹大发了?少爷到底对少夫人做了什么,怎么就把她得罪成这样了?
不行,他得去问个明白!扶留想了想,骑马追蔡礼去了。
活该!臭流氓!让他袭胸!让他跳车!还膝盖,腿摔断了才好呢!沈依依一路骂着去了肉市,称了两斤大猪蹄,丢到了新住处的案板上。
猪蹄太大,咚地一声响,把小胡椒吓了一跳:“大小姐,您这是要做啥?”
“补猪蹄!”沈依依气呼呼地说着,把猪蹄丢进水里,唰唰地洗了起来。
补猪蹄?用猪蹄补猪的蹄?小胡椒绕了半天都没想清楚,只得丢开,去帮她生火:“大小姐,您这是要煲汤?”
“煲汤!”沈依依气哼哼地说着,把刷好的猪蹄拎起来,水淋淋地扔到了案板上。
小胡椒看着她这样儿,竟有点高兴:“难得呀,大小姐,谁把您气成这样儿了?平时您老是气我,今儿总算遇到克星了?”
今儿遇到克星了?不,早就遇到了!仔细想想,自从蔡礼得知她并非“沈依依”,就没有停止过气她的步伐!
当初他以为她是“沈依依”的时候,简直情深意浓,千依百顺,如今“沈依依”换成了她,他就只知道气人了!
沈依依气着气着,突然想问问小胡椒的意见,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汪清偷偷摸摸地,朝你的胸前摸了一把,你会怎样?”
小胡椒惊得掉了火钳,瞪着她看了半晌才道:“我打断他的狗手。”
狗手,打断,好吧。沈依依换了个对象:“如果是扶留偷偷摸摸地,朝你的胸前摸了一把,你会怎样?”
小胡椒认真思考了一下,道:“如果事先打过招呼就算了,偷偷摸摸的嘛,我打肿他的手。”
如果事先打过招呼就算了?!即便偷偷摸摸的,也只是打肿他的手?!这次轮到沈依依惊掉了菜刀:“小胡椒,你的底线太低了吧?!”
“喜欢你才摸你,你懂什么!”小胡椒满脸“你真蠢明明结过婚却连这个都不懂”的模样,“难道要他去摸别的女人,你才开心哪?”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似的?
不,这肯定是她的错觉。
沈依依拖过小板凳,坐下了:“对不起,你颠覆了我的三观,我得静静。”
三观?什么玩意儿?小胡椒拿火钳敲敲木柴,生火去了。
沈依依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想起了另一个问题:“小胡椒,你是不是喜欢扶留?!”
“您跟少爷都和离了,我喜欢哪里的扶留去!”小胡椒居然理直气壮地怼了回去。
沈依依理亏了一会儿,道:“你已经是自由身了,爱喜欢谁喜欢谁,你可以今晚就搬到扶留那儿去。”
“等我把您再嫁出去再说吧。”小胡椒老气横秋地说着,拿起了吹火筒。
对不起让您操心了!沈依依狠狠地白了她一眼,把猪蹄剁成小块,冷水下锅,大火烧开。
水刚沸不久,她便把猪蹄连汤带水地捞上来,用清水冲洗干净,再度放回了锅中。
小胡椒瞅了一眼:“这是给谁做呢,这么尽心。”
“不是说了吗,一头猪。”沈依依说着,朝锅里重新加了冷水,大火烧开,再转成中火,慢慢地炖了起来。
大小姐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该喜还是该忧?小胡椒纠结着,去拿调味料:“要姜吗,大小姐?”
“不要!腥死他!”沈依依道,“给我拿败酱、当归、甘草,还有盐。”
☆、第235章 来自皇上的坑
败酱、当归,这不都是药吗?小胡椒照着药匣子上的小标签,把她要的药材找了出来,问道:“大小姐,您又要炖药膳?”
“嗯,败酱消肿排脓、活血怯瘀;当归补血养血;甘草也是一味药,清热解毒,还能去腥。”沈依依接过药材,顺口答道。
“刚才不是还说连姜都不加,要腥死他么?”小胡椒抱着药匣子去放好,口中啧啧出声。
猪也是可以心疼一下的嘛,这都不懂?沈依依把药材加进猪蹄里,丢给了她一个白眼。
昨夜刚下过雪,却又没能积下来,街道上的残雪夹杂着薄冰,显得格外地打滑。蔡礼骑术不弱,但为了控制马匹,必须夹紧马腹,等到了江泰文的府邸前,他的膝盖几乎已经疼麻木了。
江泰文是徐晟的亲舅舅,东川侯次子,自从官至三品后,便搬出侯府,住进朝廷分给他的官邸了。
蔡礼勒缰下马,稍微活动了一下膝盖,大步朝内走去。
门前小厮似乎知道他要来,一路将他引进了书房。
书房窗边,有一人伫立,背对着门。背影轻松闲适,却又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清冷。
他不过穿着一件普通的石青色暗云纹绸袍,腰间松松地系着犀带,但蔡礼一愣过后,当场拜倒:“微臣见过皇上。”
他虽然没有正经差遣,但却有个怀化大将军的闲职挂在身上,因而是正儿八经的臣子,而非草民。
“平身。”皇上转过身来,赫然是暖炉会上现过身的朱九郎。
蔡礼站起身来,心思急转,他听徐晟讲过,他的姨母惠妃娘娘,在宫内并不得宠,然而皇上却微服现身于惠妃的亲哥哥江泰文的府邸?
看来朝堂上的那些事,远不如表面上那样简单。
只怕皇上此次轻装简行,是为了避人耳目。毕竟谁会去一个失宠妃子的哥哥家呢?
“朕听说,你已经与骠骑大将军府断绝关系了?”皇上远远儿地站在窗边,看着他问。
蔡礼垂首:“是。”
“很好。”
很好??
说话间,皇上朝前踱了几步,朝下扫了一眼:“膝盖伤着了?”
这么明显?蔡礼点头:“是。”
“让媳妇罚跪了?”
嗯???
“哦,不,你已经和离了。”
“不不不,不是这么回事哎,皇上您怎么知道的?”
“听你爹说的。”皇上赞许颔首,“很好。”
很好??与将军府脱离关系,很好,跟沈依依和离,还是很好?
皇上这是有多盼着他不好??
还有他爹,没事儿跟皇上说这个做什么?难道他不知道那张和离书是假的??
他是不是掉进坑里了?蔡礼忽地抬头,看了皇上一眼,但皇上何许人也,脸上只挂着和煦如春风的笑容,仿佛他离家出走和被媳妇抛弃,是多么大快人心的一件事情。
“朕连日犯愁,找不到一个突生变故、心怀怨愤之人,恰巧你就与父母恩断义绝,被媳妇扫地出门了,真是苍天助朕。”皇上老怀欣慰地说着,眼中泛着点点激动的光芒。
听起来像是有正事儿似的,蔡礼不好多辩解了,他还不至于这么没眼色。
“你先坐吧。”皇上踱至书桌后坐下,又给他赐了座。
僵久了的膝盖骤然坐下,反而疼得更厉害,还好蔡礼不是娇生惯养的人,咬咬牙,也就忍了。
皇上看在眼里,脸上的欣慰之色更浓了:“你想要替沈家人脱罪?”
怎么突然说起不相干的话来了?哦,不对,他本来就是为了沈家之事来的,只不过对象由江泰文换成了皇上,让人太意外了而已。
蔡礼斟酌着语句道:“沈家入狱,乃是太后的旨意,臣不敢妄言脱罪,只是窃以为经商之事,未动国本,没必要牵连这么广。”
太后的旨意,是的,太后的旨意,皇上眼中似有精光一闪而过,眸色骤然深了几分:“太后的事,朕不好贸然插手”
太后算是是皇上继母,有自己的亲儿子秦王,当初皇上继位时,秦王尚小,未有波折,但这几年,秦王渐渐地大了,太后与皇上的关系,也就越来越紧张了。
蔡礼心下理解,但不敢多言。
然而皇上话锋一转:“朕听说,沈家的大老爷沈聚鑫,是个痴傻之人?”
“是,他当初为了护女,以头触柱,险些丢了性命,等醒来后,便失了智,很多人可以作证。”皇上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提这个,蔡礼仿佛看到了希望,连忙答道。
皇上微微颔首:“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劝服沈依依去给党项使臣做豆皮,朕做主,放了沈家属于她名下的那些奴仆;或者你答应朕的一个条件,朕不但放了沈依依的奴仆,而且会劝服太后,让沈聚鑫戴罪出狱,休养身体。”
虽然出狱依旧戴罪,一旦沈家被砍头,他也逃不掉,但关在牢里和在家舒舒服服地躺着,区别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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