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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食多磨-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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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音调软软的,拖着长长的尾音,就好像轻柔的披帛划过,蔡礼心头一颤,握住了她的手。
让他帮忙看胭脂,抓什么手呀!沈依依生气了:“蔡礼,你再不帮我看,我可亲你了!我嘴上有口脂,颜色比胭脂还鲜艳,小心我印你一脸口脂印儿!”
“沈依依,你能不能矜持点。”蔡礼咬着牙,手上用了点力,把她拽进了怀里,“别动,不然胭脂真掉了,发钗也要歪了。”
沈依依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胭脂没掉,对不对?”
“没掉。”蔡礼握住她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一口。脸上有胭脂,嘴上有口脂,这手上总该什么都没有吧?
唉,从昨天起,这孩子就爱动手动脚了,反差太大,她有点适应不过来呀。沈依依望着车顶,无奈地叹了口气。
两人进了宫,到了集英殿,蔡礼的心情颇为激动,等到庆功宴开始,皇上便会宣布和离书是假的,恢复他和沈依依的夫妻关系了!
虽然谈恋爱的感觉也不错,但有法定的名分显然更保险。
他正激动着,黄福田亲自过来,把沈依依请了去,说是皇上要见她。
他的庆功宴,皇上为何要单独见沈依依?蔡礼疑惑着,尾随而去,守在了门外。
沈依依见了皇上,叩拜行礼,先为银丝碳谢了恩,再感谢皇上邀请她来参加蔡礼的庆功宴。
今儿的庆功宴,她才是主角,不邀请哪能行?皇上想着,问她道:“沈依依,蔡礼待你如何?”
哎哟,皇上还八卦臣子的夫妻关系?哦,不不,人家这是关心,关心!沈依依赶紧回答道:“回皇上,蔡礼待我挺好的。”
“挺好的?是以前就挺好的,还是现在才挺好的?”皇上似笑非笑,一副要看好戏的表情,“你可知道,他给你的那封和离书,是假的?”
哈?沈依依有点没反应过来:“这怎么可能?”
蔡复广和花氏都亲自鉴定过的和离书,怎么可能是假的呢?沈依依不相信。
“你的和离书上,有官府的印鉴吗?”皇上好整以暇地问道。
沈依依终于会过意来了:“和离书必须有官府的印鉴,才会生效?”
“那是当然。”皇上十分肯定地道,“你们的和离书都没有到官府用印登记过,怎么可能是真的。”
原来大梁的离婚手续跟现代差不多,得经过政府认证啊?沈依依糊涂了:“那蔡礼为什么要给我一张假的和离书?”
“你说呢?当然是为了吓唬你,给你点颜色瞧瞧,压过你一头了。”皇上背着手道。
沈依依看着他,眼中透着一丝迷茫。
皇上以为她仍旧不相信,让黄福田把蔡礼叫了进来,问他道:“你给沈依依假的和离书,是不是为了吓唬她,让她老实点?”
为什么今天的程序有这一项??他们事先可没说过!蔡礼硬着头皮道:“是不过臣这不是没得逞么,她从来就没有被臣吓住过,也从没有老实过。”
那是因为有朕给她撑腰!不然你早就无法无天了!皇上瞪了他一眼,对沈依依道:“现在你明白朕的良苦用心了?朕让你晾着他,是为了给他一个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戏耍你。”
戏耍什么呀,你什么都不知道沈依依幽幽地看了蔡礼一眼,问皇上道:“民女现在把和离书拿到官府去盖个章,变成真的,行不?”
是玩笑开大了么?皇上沉了脸:“蔡礼还年轻,冲动行事很正常,你教训过他也就罢了,怎么还较起真来了?”
不是她较真,是他太蠢了他到底还是没有跟她和离吗?他宁肯陪着她一起赴死吗?是因为担心她死后魂无所依吗?沈依依看着蔡礼,轻轻地摇着头,泪水模糊了视线。
不让她和离她就哭?莫不是蔡礼欺负她了?皇上正欲仔细问一问,忽然有内侍匆匆进来,急急忙忙地禀道:“皇上,太后刚刚在集英殿宣旨,要让沈大小姐去给秦王做侍妾!”
☆、第300章 只能以身相许了
给秦王做侍妾??太后居然还为这种事特意当众宣旨?沈依依吃了一惊。
蔡礼幽怨地朝皇上看去,都说了和离书是假的了,您赶紧公布不就得了,非要拖着咱们问东问西。这下可好,让太后钻了空子了。
喜行不露于色,乃是帝王必修的功课,因此皇上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只是眸色沉沉,周遭的气温骤然降了几度似的,吓得随侍的小太监瑟瑟发抖。
蔡礼趁着皇上不注意,悄悄挪到沈依依旁边,带着些得意的口吻,小声地对她道:“你瞧,幸亏我没真跟你和离,不然太后的懿旨,你如何违抗?”
“难道你现在就可以违抗了?”沈依依一手把他推开。
她刚才哭过的泪痕犹在,蔡礼从袖中取出手帕,给她擦了擦,道:“和离书是假的,我需要违抗吗?就算她是太后,也不能夺臣妻子吧?”
“你们非要当着朕的面秀恩爱吗?”皇上一眼扫了过来。
两人连忙垂手站好,乖得像两只猫。
皇上可没他们俩这么好的心情,太后宣旨赐婚,特意挑他不在的时候,这分明是在故意避着他,藐视君权啊!
他今儿要怎么做,才能狠狠地驳回太后的面子,让她以后有所顾忌,不敢再轻易动他的人?
皇上来回踱着步,问沈依依道:“和离书你带了吗?”
谁没事儿把和离书带在身上啊,沈依依摇了摇头。
皇上正打算命人跟她回去取,蔡礼却道:“哪来什么和离书?没有的事。”
皇上忽地停下了脚步,朝他看来:“那和离的事”
“不过是为了编个理由让臣潜伏出城,为镇北侯谋反设下埋伏罢了。”蔡礼道,“臣记得镇北侯自缢后,皇上就把这事儿告诉太后了,肯定是太后年事已高,记性不好,给忘记了。”
皇上听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笑骂他道:“嫌太后年事已高,你不要命了?”
“皇上说得是。”蔡礼从善如流,马上换了个理由,“太后老当益壮,精神矍铄,不可能忘事的,肯定是身边伺候的人忘记提醒她了。这种不中用的内侍宫女,留着有什么用,趁早打死算了。”
不但要拿镇北侯堵住太后的嘴,而且要趁机收拾她身边的人?皇上笑着虚点了蔡礼几下,道:“你带了几天兵,愈发奸狡了。”
“谁说的,臣勤奋好学,善用兵法而已。”蔡礼反驳道。
皇上哈哈大笑,朝集英殿去了。
沈依依扯了扯蔡礼的袖子:“我们要跟过去吗?”
蔡礼果断地摇了摇头:“皇上是要去落太后的面子,咱们还是等会儿再去,不然太后肯定会把这笔账算在你头上的。”
此处离集英殿不远,他们很快看见太后和秦王面色不虞地从殿中出来,朝着宁寿宫的方向去了。
过了一会儿,王福田亲自来请,笑着跟蔡礼开玩笑:“蔡将军,今儿是您的庆功宴,正主儿不在,如何开席?”
“你这老货,非得用银子封你的嘴?”蔡礼笑着骂他,又压低了声音问,“方才情形如何?”
王福田带着笑意道:“是宁寿宫的总管太监疏忽大意,忘了把将军和夫人的事告诉太后娘娘,才让太后娘娘今儿出了丑皇上当场建议太后将其杖毙,太后带着秦王赶回宁寿宫去了”
皇上要栽赃,想必人证都已经找好了,蔡礼放了心。
王福田笑道:“将军,夫人,快随我去集英殿吧,大家听说将军是为了给镇北侯设埋伏,才故意放出了和离的风声,都称将军和夫人是为国和离,乃是英雄,嚷着要敬将军和夫人一杯酒呢。”
蔡礼心情大好,正大光明地携起沈依依的手,朝集英殿去了。
宁寿宫内,气氛沉郁,总管太监匍匐着跪在地上,哭成了泪人儿。
秦王满心疑惑:“母后,真是他忘了把假和离的事告诉您?”
“哀家还没老糊涂,皇上有没有提过此事,难道哀家不清楚?”太后气愤得很,“皇上这是摆明了要借机除掉哀家的人!都怪你鬼迷心窍,非要娶什么沈依依!这下可好,丢了脸,还要丢人!”
“皇上根本没提过假和离的事?”秦王猛地把手一拍,“母后,我们都被皇上糊弄了,蔡礼和沈依依肯定是真和离,皇上是为了阻止儿臣娶沈依依,才想出了这么个招数!”
“哀家派人去官衙问过了,蔡礼和沈依依的确没有和离。”太后颓然靠在了椅背上,“他们竟然根本没和离,都怪我们疏忽大意,没有想到去查一查。也是,据说蔡礼历时两年,才把沈依依娶到手,怎么可能轻易就离了。”
真的没和离?完了,这下不但得罪了皇上,还得罪了蔡礼秦王吓得腿一软,差点跌倒:“母后,蔡礼肯定恨上儿臣了,怎么办?”
太后恨铁不成钢,气道:“你是堂堂秦王殿下,居然怕蔡礼?!”
“母后,您有所不知,蔡礼这个人不讲道理的!”秦王慌得在太后面前走来走去,“有一次他犯了脾气,居然在大街上把儿臣拦住,非拉着儿臣去勾栏相扑,摔得儿臣好惨!”
“有这种事?!”太后吃了一惊,“怎么没听你说过?”
“母后,上了相扑的场地,便是生死由天,就算被打死,也不能找对手麻烦的,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儿臣若是坏了这个规矩,那就是孬种,会被人耻笑一辈子的!”秦王越说心越虚,“不行,母后,儿臣得回府躲几天,不能让蔡礼找到我!”
堂堂王爷,居然让一个臣子吓得躲回王府?!太后气得抓起玉如意,使劲儿地朝他身上砸,秦王却连躲都不躲,速度飞快地出宫去了。
太后又是气皇上不留情面,又是气秦王扶不起来,竟是病了一场,这是后话。
集英殿上,欢声笑语,气氛热烈,众人纷纷向蔡礼和沈依依敬酒,没一个人例外,好像少敬一杯,就怠慢了英雄。
宴中,皇上当众表彰了蔡礼的功绩,册封了沈依依为诰命夫人,还特意叮嘱沈依依,尽快搬回镇国大将军府,免得蔡礼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人照顾。
庆功宴结束,沈依依被灌了不少酒,整个人晕晕乎乎,她一上马车,就跟八爪鱼似的攀在了蔡礼身上,紧紧地箍着他的脖子:“阿礼,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和我生死与共,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恩,只能以身相许了。”
☆、第301章 戛然而止的吻
少女的肌肤,散发出特有的馨香,混着脂粉的香味,丝丝缕缕地飘入鼻子里,让人如坠云端,刹那间恍惚起来。
她贴得是那样地紧,亲密无间隙,让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胸前的柔软,腰肢的纤细,以及喷洒在他耳畔的香甜气息。
蔡礼扶着她的腰,流连着不舍放开,但终究还是强迫自己收敛心神,以嫌弃的口吻说道:“我才不要一个醉鬼以身相许。”
他要的是与她情投意合,共结连理,这种喝醉酒后的以身相许算什么!把他看成什么人了!
“谁喝醉酒了!”沈依依为了方便与他辩解,主动离开了他的怀抱,双手抵住了他的肩,“你看清楚,我才没醉!”
“好好好,你没醉。”蔡礼还不至于跟一个喝醉了酒的人抬杠,一面哄她,一面去拍她的背,“你先歇会儿,等到了家,洗了澡,喝点甜汤,再以身相许好不好?”
他拍背的力度并不重,但沈依依却是脸色一白,猛地捂住了嘴。
他连忙拖过座位边倒残茶的木桶,下一秒,沈依依就哇哇地吐了起来。
蔡礼等她吐完,拿了帕子帮她擦嘴,忍不住地笑:“还以身相许呢,你是打算一边吐,一边以身相许吗?”
她居然吐了!就在扬言要以身相许的时候,居然吐了!这种丢脸的方式,简直不分古今中外,沈依依哀嚎一声,把脸埋进了软垫里。
不能再打趣她了,不然就不止羞臊,而是要恼了。蔡礼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拽了起来:“你别趴着,当心又吐了。”
太丢人了,沈依依闭着眼睛装死,任由他摆弄。
蔡礼让她侧躺在他的腿上,问道:“好点了吗?”
沈依依把手贴在发烫的脸上,不作声,坚持把装死进行到底。
蔡礼忍着笑,倒了水喂她:“你要是不喝,我可捏着鼻子灌了。”
沈依依只好张开嘴,闭着眼睛喝了两口。
车上没有醒酒汤或是蜂蜜水,蔡礼只好翻出一粒糖,塞进了她嘴里。
谁知沈依依吃了糖,愈发想吐,蔡礼连忙扶她起来,拖木桶,拿帕子,忙乱了好一通。
沈依依把胃吐空了,浑身发虚,连装死的力气都没了。她软软地趴在蔡礼的肩头,带着哭腔道:“阿礼,我难受。”
蔡礼抚着她的背,懊悔极了:“都怪我,不该喂糖给你吃。你忍忍,等一回去,我就给你冲蜂蜜水,煮醒酒汤,再给你熬点清粥,好不好?”
“恩。”沈依依乖乖地应着,显得格外乖巧。
蔡礼却是心疼坏了:“你也太实诚了,别人敬酒,你浅尝一口就得了,何必跟他们一样喝满杯。那是在宫里,你少喝点,难道他们敢灌你?”
“我是跟你学的呀!”沈依依捶了他两下,轻飘飘的全无力度,“你每次都喝了满杯。”
“你酒量没我好,还跟我学。”蔡礼捉住她的手,把她按在了怀里,“别乱动,好好歇一会儿。”
她可是来自现代,喝过高度酒的女人,居然酒量没他好!沈依依羞愤极了,使劲儿地扭了几下,见实在是挣脱不了,方才老实下来,躺在他怀里,闭上眼睡了。
等她再度睁开眼睛时,已经身在镇国大将军府了。
蔡礼坐在窗边的玫瑰椅上,手捧着一卷兵书,朝她望来:“醒了?”
沈依依还迷糊着,揉了揉眼睛,没反应。
蔡礼放下兵书,走了过去,坐到了床沿上:“刚才我把你抱回来,喂你喝了醒酒汤,还喂你吃了一碗粥,你还有印象吗?”
她竟是喝了醒酒汤,吃了粥才睡的?沈依依一片茫然,完全记不起来了。
蔡礼又问:“那你之前说过什么,还记得吗?”
“我说什么了?”沈依依怔怔地问。
蔡礼瞅了她一眼,道:“你死命地抱着我不放,非要以身相许。”
啥?!沈依依涨红了脸,矢口否认:“你胡说!”
“全忘光了?我就知道是这样。”蔡礼伸手去捏她的脸,又怕给她捏红了,最终只是做了做样子,“幸亏我没上当,不然你这会儿岂不是要追着我打,骂我趁你喝醉,污了你清白了?”
沈依依把被子拖上去,蒙住了脸,声音瓮瓮的:“我不会的。”
“就是你自己说要以身相许的,难道我故意污蔑你不成”蔡礼说着说着,突然领会了沈依依的意思,她说不会的,不是否认她说过以身相许的话;而是指,即便他趁人之危,她事后也不会怪他的。
“依依”蔡礼的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他用力扯下沈依依蒙脸的被子,问道:“你的酒醒了吗?”
“没醒!”沈依依把脸一扭,去抢被子。
这肯定就是醒了,蔡礼不分由说,俯身压住了她,吻住了她的唇。
少年的吻干净而青涩,就像茉莉花静静开放,暗吐芬芳。
这个吻可谓是突如其来,沈依依有点蒙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轻轻地把手搭在了他的肩头上。
蔡礼在她柔软温暖的双唇上流连了一会儿,正要趁势深入,却突然想什么,停了下来。
沈依依羞红着脸,捏了捏他的肩:“怎么啦?”
蔡礼匀了匀气息,道:“时辰不对。”
他说完话,便放开沈依依,起身出去了。
时辰不对?大梁人接吻,还讲究良辰吉时??沈依依惊呆了。
可是,蔡礼刚才并无羞涩扭捏之态,倒像的确有事,莫非这真是大梁人的风俗习惯,接吻得挑个好时辰?
沈依依疑惑着,穿衣起身,走到墙边案前翻黄历,可是黄历上没提接吻这种事儿啊
且说蔡礼出了门,直奔前院,让扶留开了库房,找鸡舌香。
扶留一边帮他找,一边道:“将军,您又没口臭,找鸡舌香作什么?”
蔡礼随口道:“即便没口臭,口中有芬芳,总是好的。”
口中有芬芳,莫非您要学女子,吐气如兰哪?扶留腹诽着,突然了悟,翻了一盒香料出来,递给他道:“将军,这是最新的口香丸,各种味道都有,您挑一粒,含上一刻钟就行。”
☆、第302章 初吻
一刻钟后,蔡礼重新回到内室,沈依依正坐在他刚才坐过的玫瑰椅上,专心致志地研究一本黄历。
黄历??蔡礼还以为自己花了眼,紧走几步近前,定睛看去,嘿,还真是黄历!
“依依,你看黄历作什么?”蔡礼诧异道。
沈依依这才发现他来了,赶紧把黄历丢开,扯了个谎:“我看看哪天宜出行,好去洛阳探望我母亲。”
“明天走吧?我借着庆功宴,已经向皇上告了假。”蔡礼说着,敲了敲桌子,“我好歹是你名义上的夫君,我来了,你不给我让个座儿?”
说得好像挺有道理,的确是她失礼了,沈依依没有和往常一样不着调,乖乖地站起身来,把椅子让给了他。
蔡礼坐了她的椅子,却没放她走,而是伸手一勾一拽,将她搂进了怀里,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敢情叫她让座,是为了抱她?这男人,越来越狡猾了!沈依依将手伸到他腰间,掐了一把。
蔡礼捉住她的手,移到了她的腰肢上,问道:“你喜欢橘子味儿吗?”
他记得,她最喜欢的味道,就是橘子味儿了。
果然,沈依依毫无犹豫地点了点头:“喜欢呀。”
“那你闻闻我这橘子味儿”蔡礼握着她的一只手,揽住她的肩,俯身含住了她的唇瓣。
她的唇软软的,触之如云,却又更像她做的软糖,香软中带着弹性,让人忍不住含在口中,反复吸吮。
咦,蔡礼又亲她了?这会儿时辰对了?沈依依晕晕乎乎地想着,朝后缩了一下,想要问个清楚。
蔡礼以为她不愿意,停下来问她:“橘子味儿不好闻吗?”
没错儿,还真是橘子味儿,沈依依就忘了时辰的事儿,红着脸反问:“你吃了什么?”
“是口香丸,有好几种味道呢,我挑了橘子味儿的。”蔡礼低声说着,注视她红艳欲滴的唇,忍不住再次俯身,将其咬在齿间,轻轻地啮磨。
这真是他第一次吻人么,为什么花样儿这么多沈依依有点经受不住,双肩微微地颤栗,含混不清地道:“我也想要口香丸”
“你要口香丸做什么,你已经够香了,而且好甜”像是要证明她的确很香甜似的,蔡礼说着,便探入檀口,吮了吮她滑软的舌尖。
天哪,这个男人!他居然还为每个亲密的动作配了个理由,浅吻是为了让她闻闻橘子味儿,深吻是因为她好香甜
傻礼,你咋这么可爱哩
沈依依轻推他的肩,想要看看他,但蔡礼此时却展现了他霸道的一面,紧扣住她的后颈,不许她乱动,并不断加深了他的探索。
沈依依从来不是被动的性子,见他霸道,便要比他更霸道,当即勾住他的脖子,抻直了腰身,迎上前去。
蔡礼很快感受到了她的热情,登时又惊又喜,愈发吻得缠绵起来。
正当两人难舍难分之时,门外响起了扶留的声音:“将军,夫人,胡世子来了!”
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来??蔡礼只当没听见,一把扯掉了腰间的犀角带,沈依依马上将手探了进去,趁机摸他厚实的胸肌。
这女人,刚开始羞涩得跟什么似的,还没过一会儿,胆子就比他还大了!蔡礼不甘示弱,当即解开了她腰间的汗巾,也把手探了进去。
可还没等他摸到什么,扶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夫人,胡世子是来找您的,说有紧急的要事!”
紧急的要事?沈依依瞬间清醒,拍掉了蔡礼的手,把他推开了:“胡世子肯定是为了梅花脯的事来的。”
“那又怎样?!”蔡礼恼火极了,但还是扶着沈依依站起身来,并给她让开了路。
沈依依一边整理衣衫,一边道:“平时他有事找我,都是让临江阁送粉蒸羊肉来,今天却亲自登门,肯定是出大事了。”
道理蔡礼都懂,只是这被打断美事的恼怒心情,岂是三言两句就能安抚的?他沉着脸,捡起犀角带,重新系好了。
沈依依整理好衣衫,拢好头发,冲到镜子前看了一眼,妈呀,她的嘴唇红得能拧出水来,而且又肿又翘,一看就刚干过坏事儿!
这让她怎么出去见人?可是胡枢正在外等着,不见不行,她只好狠狠地瞪了蔡礼一眼,警告他道:“你不许出来!”
如果两个人一起出去,就更引人联想翩翩了。
蔡礼从镜子里看到了她的唇,心情愉悦地笑着,尾随她去了前面待客的书房。
当着胡枢的面,她还能赶他不成?就算赶,他也不走。
果然,当着人面,沈依依还是会给他几分面子的,虽然偷偷踩了他一脚,但并没有把他赶走。
胡枢当真是有急事,根本没留意到沈依依的异状,一见到她就站了起来:“我彻查沈家名下的产业时,发现了一枚罂粟壳。”
此时的镇国大将军府,应该是比皇宫大内更安全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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