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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肠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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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大了星目,接道:“怎么!三叔,您是指三年前‘衡山世家’被人焚毁,皇甫相离奇失踪一事?”

书生吕毅道:“不错,你认为该帮忙么?”

“该,三叔,太该了!”青衫少年毅然点头,正经说道:“这件事儿委实太离奇、太惨了!皇甫相为人很正派,颇有侠名,有其父必有其于,‘小孟尝’皇甫少青也称得上年轻俊彦、英雄豪杰,见着他,我有惺惺相惜之感,更同情他的遭遇。

偌大一个‘衡山世家’,如今就只剩他一个人;历尽艰苦,遍访宇内,万里寻亲觅仇,怪可怜的。三叔,说什么这个忙咱们得帮!““我没说不帮。”书生吕毅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笑意,说道:“冲着你这番话我也得帮他,不过……”

青衫少年飞快笑接道:“三叔,有您出头,天大的事也必迎刃而解、水落石出,皇甫少青日间不知道是您,要是知道……”

“小灵,”书生吕毅笑道:“我如今才相信三小之中,数你最会说话,嘴最甜。”

青衫少年又红了脸,搓着手窘笑说道:“三叔,您明鉴,小灵儿可是说的真心话。”

书生吕毅未置是否,微笑说道:“别在三叔面前来这一套,我什么时候说了话不算数过?我早有此心,否则我不会让他半年后到洞庭找我。”

青衫少年似乎颇为放心,赧笑说道:“小灵儿知道三叔由来一言九鼎,话出如山……”

好!又是一顶高帽子。

其实,这不算恭维,书生吕毅为人做事,本就如此。

书生吕毅望着他笑了笑,没说话。

青衫少年只作未见,接道:“三叔的意思,是想在半年之中书生吕毅点头截口,说道:”预计这样,半年时间也许多,也许少,这很难说,不过我希望能在半年中查明此事,也好如期给他个交代。“”万一半年时间不够,没法子……“青衫少年话未说完,书生吕毅已然说道:“你就准知道不够?”

青衫少年傻了脸,哑了口,呆了一呆,忙道:“三叔,您想左了,小灵儿是说‘古家堡’的事才是开端,不知要绊着您多久,您怎有暇他顾?”

“那么……”书生吕毅沉吟说道:“这件事交给你跟小黑、小虎办,如何?”

青衫少年喜形于色,轻击一掌,笑道:“本来嘛!杀鸡焉用牛刀!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好酸!这要是你大伯在座,非骂惨了你不可……”

青衫少年一伸舌头,笑得顽皮,道:“三叔,您可跟大伯不同。”

“少贫嘴!”书生吕毅失笑说道:“你大伯胸罗所学,不比我差,他只是游戏风尘,生性放荡不羁,不喜欢这一套而已。”

顿了顿话锋,望着青衫少年又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在我面前使心眼儿,想讨差事,好在我原本就打算把这件事交给你们三个去办。”

青衫少年眨动星目,笑得更是顽皮,道:“小灵儿也有自知之明,就知道难翻出您的手掌心儿。”

书生吕毅淡淡一笑,道:“小灵,这件事并不容易。”

青衫少年笑道:“小灵儿不怕难,也没怕过谁,有您跟大伯跟义父做靠山,小灵儿能翻开地皮,一寸一寸地找。”

书生吕毅笑了笑,旋即正色地说道:“小灵,玩笑归玩笑,正经归正经,你大伯跟你义父有他们自己的事,我也有‘古家堡’这桩事儿,我们三个都无暇照顾你们,我不许你们等闲视之。谦受益,满招损,胆大心细,忌锋芒太露,别忙求帮成,栽了跟头,弱了你大伯、义父跟三叔的名头。”

这句话很有份量。

青衫少年一懔危坐,肃然说道:“三叔您请吩咐!”

书生吕毅摆手微笑:“也没那么严重,知道小心就好。”

想了一想,又道:“那行凶毁灭‘衡山世家’之人,手法也很高明,杀人、掳人、窃物、放火,丝毫不着痕迹,皇甫少青的心智、武学,均颇不凡,较诸你等三人并不逊色,他遍寻三年都徒劳枉费,此事之扎手可见一斑,这等于是个难题,一可磨练,二资考验,懂么?”

青衫少年恭谨说道:“小灵儿懂,三叔,您以为那皇甫相还在人世?”

“这很难说。”书生吕毅道:“希望他仍存在,这么一位奇才若就这般殒落了,那太令人扼腕叹惜;不过,依我看,皇甫相纵还在人世,处境也很不乐观。”

青衫少年忍不住又问,道:“三叔,何以见得?”

“这不是仇杀。”书生吕毅淡然说道:“否则,行凶之人既能杀他妻室,既能将他掳擒,又何尝不能当场也把他杀死?这用意似乎很深,其实并不太费解。分明,皇甫相对那行凶者有可资利用之处;皇甫相是个奇才,精于机关消息之布置、装设,除了这一点足以惹此奇祸外,我想不出别的。记住,小灵,这是线索,也是着手的方向。”

见解独到,观察入微,高明得令人佩服!

青衫少年钦敬之色溢于眉宇,道:“多谢三叔指点,小灵儿记下了。”

书生吕毅微微颔首,又道:“那行凶之人是邪非正,设置机关消息之用意也不良,要不,他可以正大光明地以礼聘之,何必以凶残手法用强?或许,那行凶之人曾先以礼聘之,而未为皇甫相所接受。总之那行凶之人是邪非正,用心不善,他装设机关消息乃是不愿人知的秘密、阴谋,既是秘密、阴谋,在他心愿得遂之后,他会不杀皇甫相灭口吗?以此行凶者狠毒的手法心性,这应该是任何人可以想象得到的事……”

青衫少年神情震动,挑眉瞪目,咬牙说道:“这样说来,那皇甫相想已遇害了?”

“不一定。”书生吕毅摇头说道:“可以这么说,皇甫相能否保全性命,存留人世,那还要看他自己……”

青衫少年霍然说道:“小灵懂了,三叔是说,皇甫相只要一天不屈服于威迫,那行凶之人使一日不得遂愿,当然就不会……”

“小灵,你颖悟力很高。”书生吕毅点头微笑,道:“那行凶者心愿既不得遂,当然就会无所不用其极地用各种手段以求达到目的;这样,皇甫相纵然还在,其处境岂非十分堪虑……”

青衫少年点头不语。

书生吕毅继续说道:“这是以常理推测,中不中,未敢断言,不过三叔仍是那句话,我希望他还在,否则那是天下武林一大损失。”

青杉少年连连点头说道:“皇甫相性情虽很刚直,但也极富机智,他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

书生吕毅叹了口气,道:“希望如此了!”

青衫少年沉吟半晌,突然说道:“三叔,关于‘古玉决’又该怎么解释?”

书生吕毅说道:“这就不得而知了。那‘古玉决’是块以千年温玉雕成的饰物,不但价值连城,且具祛除奇寒妙用,很可能那行凶之人为此垂涎;不过,‘衡山世家’珍宝奇器不少,那行凶之人舍其他不取,单单窃走这块‘古玉决’,当然也有原因与用意。”

青衫少年沉思未语。

这一番灯下长谈,足足耗去两个更次,天色已近三更!

书生目毅望了望见上仅剩寸余的残烛,道:“夜色已深,明天我要到‘古家堡’去一趟,你去睡吧。”

青衫少年应声站起,书生吕毅又道:“明日不可远离,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青衫少年道:“小灵儿省得。”

施礼告退,刚要转身,突然剑眉双挑,目闪奇光,抬眼凝注书生吕毅。

书生吕毅淡淡一笑,道:“我要睡了,你全权处理;五个,可能是‘索命五鬼’秦无常那班东西找你出气了。记住!路要让一步,手下留几分,去吧。”

话落,几上残烛倏然熄灭,却未见他有任何动作。

今夜,冷月一钩,高挂梢头,洒出银辉凄迷。

夜色凉如水,万籁俱寂,小镇,显得十分宁静。

除了偶尔一两声远近的犬吠外,很难再听到一丝别的声息。犬吠,在这深夜里听来有点儿刺耳。

五条人影,划破夜空,疾如鹰隼,先后射落“高升客栈”那连绵的屋面上,轻如片羽,好利落的身手。

藉着昏暗月色,可以看出,那是五名背插兵刃的黑衣汉子,一个个生相剽悍,眉宇间尽是凶残之色。

最右那名干瘪、瘦削,山羊胡子,隐透阴狠狡黠的,正是日间占卦生事的那位秦大爷,秦无常!

他,没说话,鹞限电闪阴鸳狠毒光芒,冷冷地指了指天井中偏左那间客房,那间客房,乃是青衫少年所居……

他刚指明了房间,身旁那名矮胖的黑衣汉子阴阴一笑,作势就要纵身下屋,却吃秦无常反手一把拉住。

那矮胖黑衣汉子冷然回顾,道:“老五,你是被那小子吓破胆了?”

秦无常竟也会脸红,低低说道:“老四,须知那小子是‘抱璞山庄’的人,我怀疑他就是那三小之一‘玉麒麟诸葛灵,同时也莫忘了那神秘莫测的算卦穷酸。”

矮胖黑衣汉子尚未说话,居左那名身材高大、满脸横肉,长着络腮胡子的黑衣汉子冷哼一声,道:“够了!老五,纵然那小子是‘抱璞山庄’的人,”铁面天曹神鬼愁‘远在河南,鞭长莫及,远水救不了近火,你怕个怎地!就凭咱们五个难不成还对付不了那小子,真是——“”瞧,老大!“矮胖黑衣汉子突然抬手遥指。

循指只那么一瞥,其他四鬼立时神情震动。

镇外,一条小路上,一个青色人影正在那儿负手望月,情态至为悠闲;五鬼目力均皆不差,藉着昏暗月色,谁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那是个英挺俊朗的青衫少年。

好雅兴!人家找上门来了,他竟还在那儿赏月!

赏月货的是月圆,钩月有啥赏头?没听说过,再说,又是这般的黄夜,哪里是什么赏月,分明……

秦无常冷哼一声,道:“瞧见了,这是第一个跟头,不算太轻!”身形腾起,当先射去。

由于“高升客栈”到镇外的那条小路,充其量不过百丈距离,在索命五鬼飞掠下,何消转瞬工夫。

五鬼在两丈外停身,十道森冷目光凝注一点,怎么说青衫少年也该有所警觉了。

岂料,他仍然负手望月,不言不动,生似他并未发觉人家已经逼近两丈,到了身边。

最后忍不住的是五鬼。

秦无常“嗤”地一笑,道:“阁下真是雅兴不浅,好朋友夤夜造访,阁下就是这般地待客法么?”

这下有了反应,青衫少年仍然仰着头,只是开了口:“人生几回月当头,玉盘不如冷金钩,万籁俱寂,此时唯我,何等惬意,多么潇洒!良辰美景,不容虚度,俗客远来,莫扫我兴,不妨席地坐坐,候我片刻。”

四鬼呆了一呆。秦无常嘿嘿笑道:“我兄弟也想附庸风雅一番,不欲焚琴煮鹤、煞人风景,无如不能久等,为之奈何!”

“那好办。”青衫少年道:“为彼此都好,你等就由哪儿来,回哪儿去。”

“说得轻松!”秦无常依然嘿嘿笑道:“我兄弟是专程造访,深夜客来,无酒也得有茶,好歹阁下也该寒喧一番,打发打发。”

“这也未尝不可。”青衫少年目不离夜空钩月,道:“不过,我话要说在前头,如果我弃月不赏,跟你等寒暄,那滋味儿可能不太好受,你们可别怪我太热诚。”

矮胖黑衣汉子目闪凶光,脸色一变,方欲有所举动。

秦无常飞快递过眼色,笑道:“客人专程造访,主人本当款待热诚,这是天经地义,感激犹恐未及,怎敢言怪?阁下……”

青衫少年突然一笑,说道:“主人应该尊重客人意见,莫让人笑我这做主人的太失利、太傲慢,客人看得起我,我焉敢不竭诚相待?”

缓缓转过身形,两道犀利寒芒直逼五鬼。

饶是“索命五鬼”桀骛凶残,阴狠毒辣,却也被这一双目光看得禁不住心头暗懔,忙凝功力戒备。

青衫少年目力如神,微微一笑,道:“五位,别那么紧张,到时候我会预先打招呼的。”

好!心慌气浮又落人人家眼中,见面就被人家看透瞧瘪,严格说起来,这该又是一个不小的跟头。

五鬼脸一热,既差且怒。秦无常不接话头,他明白接下去更不光彩,转移话题,嘿嘿笑道:“白日里临行匆匆,秦无常未能请教尊姓大名,如今专程造访,再不请教,那是失礼,而客不知主名,也无以称呼,岂非天大笑话?”

青衫少年星目深注,谈谈笑道:“秦无常,匆匆两字用得好……”

秦无常丑脸通红,青衫少年却接着又道:“我以为你耳不聋,应该已听到我告诉你那‘抱璞山庄’四个字,既知我是‘抱璞山庄’中人,再问我姓名,足证你不但胆大得不知死活,而且笨蠢无知得可怜。”

其他四鬼惊怒交集,脸上都变了色。

唯独秦无常能忍,他听若未闻,阴笑地说道:“那么,你就是那三小之一,‘玉麒麟’诸葛灵?”

青衫少年点头笑道:“这还差不多。”

秦无常目光一转,道:“我素闻‘抱璞三小’焦孟不离,今天怎就只见阁下一人?”

诸葛灵眨动星目,笑道:“不错,你对三小倒是知之颇详,我师兄弟三人的确是一向形影不离,不过这次例外,就我一人儿在此,别担心!”

刚退的臊红,又涌上丑脸,秦无常干笑说道:“当然,那是最好不过……”

狡黠目光一闪,接道:“诸葛灵,我料那算卦的穷酸,应该跟你有点关系。”

“岂止有点。”诸葛灵含笑说道:“简直大有渊源,你这‘穷酸’二字要是让他听到,只怕你真的成鬼了。秦无常,我告诉你那是‘谈笑书生乾坤圣手’,我南宫三叔,你信不信?”

五鬼心神狂震,霍然退步,但旋即,秦无常桀桀地怪笑,说道:“诸葛灵,这长辈也是乱认的?‘索命五鬼’还不至于孤陋寡闻到这般地步,普天之下,谁不知南宫……大侠已……”

诸葛灵纵声大笑,说道:“是么?既然我南宫三叔已亡故多年,那你们还有什么害怕的?还有什么顾虑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算卦先生,也值得你们这样提心吊胆、大惊小怪?”

他为了掩饰三叔行藏,故揭反隐,这一着委实高明!

“小子,你敢拿死人调侃我兄弟!”那矮胖黑衣汉子突然一声厉喝,恶狠狠地开口说道:“老五,哪来这么多工夫跟他磨牙,赶快收拾了算了,别为他耽误了咱们兄弟的正事儿。”

“听见么?诸葛灵?”秦无常阴阴一笑道:“我们老四不耐烦啦,你打点着点儿吧!”

诸葛灵谈笑说道:“诸葛灵不聋,我问你一句,你兄弟可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还想到‘古家堡’碰碰运气么?”

“不错,你小子又待如何?”那高大黑衣汉子狞笑作如是语。

“不待如何!”诸葛灵脸一沉,冷笑道:“有我在此,你兄弟便别打这个主意。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兄弟这叫贪婪不要命……““闭嘴!”秦无常陡扬轻喝,目射凶芒,狠毒地笑道:“死在目前,你就少烦闲心吧。”

话落,挥手,与矮胖汉子同时电射而出,分左右飞扑诸葛灵,四掌疾递,各指大穴,诡谲毒辣。

诸葛灵晒然微笑:“这,班门弄斧,都给我回去!”

飞起两指,点向二鬼掌心。

这一招,快如电光石火,丝毫不容有躲闪余地。

二鬼毕竟不凡,四腕倏沉,闪身横移,各取青衫少年一臂,不但应变神速,而且立还辣手。

诸葛灵“嗯”了一声,道:“居然能躲过我两指之下,差强人意,小心!”

身形疾旋,“无影追魂手”左右齐施,暴袭而出。

顾名思义,既称“无影”、“追魂”,其快、其厉害可知!

高大黑衣汉子是个识货行家,脸色霍变,尚未来得及出声示警,只听砰然两声轻响,二鬼手背上已各着一下,闷哼抱腕飞退。

诸葛灵并未追袭,负手笑道:“怎么样?二位。凭你们,行么?我说滋味不好受,没错吧,我要力加三分,二位这两只右手,还想要么?”

显然,他手底下还留了情。

四、五二鬼,低头看手,肉呈紫红,已肿起老高。

肿倒不要紧,只是钻心刺骨,疼痛难耐;而且,各人一只右手,就再也使不上力,用不上劲儿。

秦无常面色铁青,双目暴射狠毒凶芒,咬牙切齿,狰狞说道:“小子,别得意,少卖乖,还有三个,都打发了再说!”

诸葛灵轻笑说道:“这你放心,只要他们敢上,我绝不厚此薄彼。”

话声未落,二、三两鬼悄无声息扑到。

这回学了乖,未近身便各暗施歹毒功力,虚空偷袭。

诸葛灵俊面上刚浮起一丝笑意,心头忽生警兆,紧接着鼻中嗅到一股腥臭异味,勃然大怒,杀机立起,断喝说道:“申不善、焦无良,你二人敢以卑鄙手法暗算我!”

右掌划半弧斜挥,径迎二鬼来势。

这是“谈笑书生乾坤圣手”南宫选独步宇内、威震武林的“乾坤八式”之一,南宫逸便是凭此博得“乾坤圣手”尊号,威力无匹,玄奥绝伦。

二、三两鬼识得厉害,哪敢攫此诸大门派掌教联手都不敢硬接的一招锐锋!心头一懔,硬生生地煞住身形,慌忙分飘左右,避开正面,停手不攻。二鬼申不善面色阴晴不定,凝注诸葛灵,道:“怪不得你小子如此猖狐,原来竟学了‘乾坤八式’!”

诸葛灵懒得答理,面如寒冰,沉声道:“‘尸毒蚀骨阴煞功’非腐朽尸体百具不足以练成,你二人是用什么方法凑足百尸之数,说!”

申不善嘿嘿一笑,道:“瞧不出你这小子倒还渊博得……”

笑容一敛,狞声接道:“这有何难?普天之下,何处没有公坟?掘它百来座……”

“伤天害理,令人发指,死人何事?申不善,你该死!”

诸葛灵剑眉倒挑,目眺欲裂,身形电飘,首袭申不善。

他如今已是杀机狂炽,书生吕毅那适可而止的告诫,已被他满腔怒火烧得一干二净,存心不让“索命五鬼”逃出手去。

所以,这一次,他用足十成功力发出了“乾坤八式”中的一式“混饨初开”。

申不善如何敢接?躲部唯恐稍迟,心神大震,刚要闪避,诸葛灵哪容他再躲?

冷哼一声,右掌猛然一抖。

申不善如道千钧重击,惨啊一声,被震得平飞而出。

其间也不过利那,快如电闪,当然更来不及救援,实在出手救援也是白费,不但救不了申不善,说不定还要多赔上一个。其他四鬼心胆俱裂,大鬼腾身接人,四、五二鬼顾不得手伤犹痛澈心脾,左手疾探,掣出兵刃。

诸葛灵却已长笑震天,身形疾闪,转扑向二鬼焦无良,仍是一式“混沌初开”

右掌再次猛科。

焦无良魂飞魄散,空有躲闪之心,苦无逃避之力,到了这时候,两条腿就不听话了。

眼看焦无良也要落个与申不善一般下场。

墓地里,一声阴森冰冷的轻笑,一条人影鬼魅般疾掠而至,虚空扬掌,接下了这式“混饨初开”。

罡风四溢,劲气飞旋,诸葛灵晃了一晃。

来人却后退了三步。

昏暗月色下,焦无良的身前,多了个面目阴沉惨白的黑袍老者,目光森冷,不言不动。

很显然的,黑抱老者力挡“混饨初开”微受小挫。

但,他能接得住“乾坤八式”之一,威力无匹的一击,此人功力也很令人震动,值得夸傲武林。

诸葛灵暗暗吃惊,星目冷芒轻注,道:“阁下何人,竟能接下我这千钧一击?”

黑袍老者细目滚翻,嘿嘿笑道:“娃儿,‘乾坤八式’固然绝学无待,但你火候不够,老夫瞧中了这一点,否则老天岂肯硬接……”

顿了顿,接道:“娃儿,你且慢问老夫,老夫先问你,小小年纪为何下手这般狠毒?杀一个不够,还想杀第二个?”

既能认出“乾坤八式”,应该已知诸葛灵来历。

诸葛灵星目凝注,冷冷说道:“‘索命五鬼’所作所为伤天害理、灭绝人性,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为武林诛邪除恶,怎称狠毒?”

“诛邪除恶,好话!”黑袍老者笑了,笑得好不阴森,连四鬼那等凶人都机伶直打寒噤。他说道:“娃儿,老夫劝你不要仗势欺人,信口开河,五鬼所作所为伤天害理、灭绝人性,是你亲眼所见么?”

诸葛灵不由一愣,道:“我虽未亲眼目睹,但却武林人人皆知!”

黑袍老者飞快接道:“众口可以铄金,唇舌利能伤人,不是亲目所睹,单凭那捕风捉影、人云亦云的讹传就以重手法置人于死么?老夫不知你们这些自命侠义之辈……”

诸葛灵心知黑袍老者有意狡辩,剑眉一挑,接口道:“传闻也许失真,但申不善、焦无良凶残糟践无辜死人,掘人坟墓,盗尸百具,练成歹毒‘尸毒蚀骨阴煞功’,这应该假不了。”

事实才是铁证,想必恼羞成怒,黑袍老者双目厉芒一闪,笑道:“娃儿,对老夫说话要小心些!别人怕那”抱璞山庄‘,老夫可没有把它放在眼内。不错,申不善、焦无良既怀’尸毒蚀骨阴煞功‘,那证明他二人确曾毁尸百具,哼!区区百具死尸,也值得大惊小怪?照你这么说,老夫我生平杀人无算,下手向无活口,且嗜吞心吹脑,那就更加罪该万死了,是不?“

诸葛灵听得心中一寒,杀机又起,道:“你很有自知之明,何须我多说!”

黑袍老者突然仰首纵声狂笑,声如鬼哭狼嚎,刺耳难听。

如此夤夜,这般所在,直能令人毛发惊然,不寒而栗。笑声一落道:“可惜,可惜……”

诸葛灵冷道:“可惜什么?”

黑袍老者目中凶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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