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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肠红-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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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逸点点头,笑道:“我也不敢让人叛师,‘九阴’武学学得如何了?‘——皇甫少青赧然笑道:”多谢南宫大侠谅解不罪,再谢南宫大侠关注,说来晚辈汗颜得很,愧对家师,晚辈鲁钝笨拙,至今犹未能窥及门径。“南宫逸笑说道:”彼此不外,何用谦虚?你眉宇间绿光隐现,虽不敢断言大成,至少已有小成,而凭此小成,已足可脐身一流高手之列了。“

皇甫少青赧然说道:“那是南宫大侠夸奖,在南宫大侠眼中,只怕不值一笑。”

南宫逸大笑说道:“那你是损我,你该知道,我不是令师‘九阴’武学之敌。”

皇甫少青欲言又止,低下头。

南宫逸笑了笑,改口说道:“你如今要往哪儿去?”

皇甫少青道:“晚辈随便走走,顺便买些应用之物。”

南宫逸摆手笑道:“那么你请吧,临别相求一事,并请转奉令师,嗣后凡遇丐帮弟子,请看我薄面,莫予为难。”

皇甫少青忙道:“这个南宫大快放心,晚辈自当遵命,实际说起来,丐帮也对晚辈有思,晚辈告辞了!”一躬身,转身而去。

望着那渐远的健壮背影,南宫逸将头连点,脸上,浮现出一片欣慰笑意,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皇甫相有子若此,也该满足了……”

转过了身,目注十余丈外一座树林,淡淡说道:“他走远了,你可以出来了。”

树林内,一人应声而出,是适才那名中年要饭化子。他急步趋前,恭谨躬下身形:“三长老吩咐。”

南宫逸道:“他们那几位何时进的城?”

中年要饭化于道:“禀三长老,就是适才。”

南宫选沉吟说道:“这倒是巧得很,可知他们落脚何处?”

中年要饭化干道:“禀三长老,在城北‘长安客栈’。”

南宫选又沉吟了一下,摆手说道:“你去吧,记住,‘长安客栈’一有惊兆,立刻报我。”

中年要饭化子应了一声,转身飞步而去。

中年要饭化子走后,南宫逸也走了,不过,他没再往前面走,转回身,又折向了来路……

夜,三更。

今夜,有月,但是一弯下弦钩月,清冷的银辉,显得很暗淡;好在碧空中没有片云,否则大地上便更昏暗了。

“长安城”中,万家灯火已炼,只剩下明灭闪烁的数点。

万头攒动、热闹的时候也早已过去;如今,只是条条街道寂静空荡、一片凄清。

除了偶尔的几声小贩叫卖,远近的几声犬吠外,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再听不到什么了。

矗立在西大街的鼓楼上,灯火彻夜不灭;那是四只瓜型巨灯,两只挂在那顶层朝南“文武圣地”的匾额上;两只挂在那朝北的“声闻于天”匾额上,照耀得鼓楼四周一片光亮。

蓦地里,一条瘦小黑影划破夜空的寂静,落在那高高的鼓楼顶层西面,一闪没人楼内不见。

这条瘦小黑影好精灵,他不落南,不落北,单挑那背着灯光而益显黑暗的西面落脚。

鼓楼内,一个木架,木架上放着一只巨大皮鼓,看起来,只要一敲,那委实能声闻于天。

巨鼓之旁,此时仁立着一个高大人影。瘦小人影一进鼓楼,立即向他躬下身,恭恭敬敬地发了话:“禀判公,属下复命。”

高大人影“嗯”了一声,冷然摆手,道:“说。”

瘦小黑影又一躬身,道:“是!禀判公,他固执得很……”

两道骇人冷电问自高大人影目眶,他沉声说道:“怎么,他没答应?”

瘦小黑影机价一颤,忙应了一声:“是!”

高大人影冷哼说道:“好个硬骨的穷酸,一俟帝君复出,立即下手。”

瘦小黑影忙又应了一声“是”,道:“禀判公,他已经知道帝君伤势……”

高大人影冷冷截口说道:“那没有关系,帝君料事如神,就知道瞒不了他。”

瘦小黑影连声唯唯,未敢多说一句。

高大人影冷冷又道:“他还说了些什么?”

瘦小黑影躬着身,哈着腰,又低低地禀说了一阵。

静听之下,高大人影双目之中等芒连闪;瘦小黑影话落,高大人影立即一声冷哼,道:

“好狂妄的匹夫,他是找死!如此看来,是越发地不能够多容他,我今夜就请示帝君,请帝君早颁令谕……”

冷峻地望了瘦小黑影一眼,接问:“你是什么时候到的?”

瘦小黑影入目那凶狠怕人态,正自心惊胆颤,闻言忙道:“禀判公,属下是晌午进的城。”

高大人影道:“住在哪儿?”

瘦小黑影道:“禀判公,属下现住城西‘迎宾客栈’。”

高大人影目中突射寒芒,道:“没有被人跟踪么?”

瘦小黑影机伶一颤,忙道:“不敢欺瞒判公,属下进入‘长乐门’时,曾被丐帮弟子跟踪,但被属下很轻易地摆脱了。”

高大人影冷然说道:“怎么见得摆脱了他?”

瘦小黑影道:“属下佯装投住‘聚福客栈’,俟那名丐帮弟子认明‘聚福客栈’离去后,属下很快又转往了‘迎宾客栈’。”

高大人影冷冷一笑,道:“以你在教中的办事能力,该能摆脱一个丐帮弟子,要不然的话,你今后也不堪大用了。”

瘦小黑影魂飞魄散,连忙躬下了身:“那非属下之能,是托帝君与判公洪福,属下令生今世追随帝君与判公,虽脑浆涂地在所不辞,也清帝君与判公提携。”

高大人影诡笑摆手说道:“帝君由来待人宽厚,只要赤诚效忠,任何人都会蒙帝君恩典,没事了,你去吧,客栈中等着,明日内不见指示,径自往预定地会合。”

瘦小黑影如逢大赦,应了一声,方待转身。

“慢着!”高大人影突然轻喝说道:“给你一天工夫,并非要你死等,倘有丝毫惊兆,立刻动身,不得有片刻延误,万一走不脱时,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办。”

瘦小黑影身形一抖,忙道:“属下省得,自当一死效忠。”

高大人影笑了,笑得怕人,摆手说道:“好,走吧。”

瘦小黑影又一躬身,转身惊出鼓楼。

适时,在鼓楼左近,相隔约有十余文的两处暗隅中,隐有一白一黑两条人影,白影在西,黑影在东。

瘦小黑影掠出鼓楼后,身腾半空,向西方夜空飞射而去,这一白一黑两条人影并未阻截,静伏不动,任他离去。

未见,那高大人影继瘦小黑影之后也掠出鼓楼,只在鼓楼顶上微一沾足,便立即破空而逝。

适时,隐于东边的黑影一晃不见;而,隐于西边的那条白色人影,却仍自静伏未动。

不,他动了,那是在西边黑影不见之后。但他不是追向那高大人影逝去方向,而是如一道长虹般射入了鼓楼。

白影一过鼓楼,便立身在巨鼓之旁,抬眼上望,突然轻笑发话:“阁下,好高明的计策,虽瞒过了他,可未能瞒过我。”

白影目光上望处,是一层天花板,他话声未落,便只听天花板上猛然一阵震动,随听有人说道:“我以为是敝属去而复返,正要出声发问,却不料是你,看来真正高明的是你,你比他强得多了。”

白影笑道:“岂敢,那是你夸奖,阁下,一别多日,你都是躲在这儿么?”

顶上那人道:“你该知道,那自然不是。这几天之中,我换了好几个地方。”

白影道:“都是哪些地方,可以说说么?”

顶上那人道:“你以为我会说么?”

白影笑道:“别后不过数日,阁下何竟变得如此胆怯?

过去的事了,说说何妨?“

顶上那人道:“别让人笑我胆怯,听着,‘华阴’、‘咸阳’、”骊山‘、’灞桥‘、’大雁塔‘、’小雁塔‘、’卧龙寺‘、’寒窑‘,此地。“顶上人一口气说出了这多个地方,只听得白影暗暗皱眉;顶上人话落,白影立即笑道:”’咸阳‘古都,’骊山‘有阿房宫、秦王墓,西通’关陇‘,东接’崤函‘,汉高祖灭胡亥后回军坝上,汉元帝送昭君’东门之饯‘,折柳话别,’灞桥‘名桥,也是个好去处、’大小雁塔‘、’卧龙寺‘,亦皆名胜古刹,阁下为何也在’寒窑‘停身?十八年古井无波,为从来烈妇贞媛,别开生面,千余载寒窗向日,看此处曲江流水,想见冰心。阁下莫非要学学那王宝测一位十八年?



他语带讽笑,顶上人却无动于衷地冷冷说道:“对付你这种人,多换几个地方总是好的。”

白影笑道:“可是换来换去,仍被我找到此处。”

顶上人冷冷说道:“找到此处如何?”

白影道:“阁下何多此一问?你该知道。”

顶上人道:“我知道那形同枉费,等于没找到。”

白影道:“你那么有自信么?”

顶上人冷冷回了一句:“你那么有把握么?”

白影笑道:“你该知道,没把握我就不来这鼓楼了。”

顶上人冷笑说道:“正巧我也很有自信。”

白影笑道:“那好,你我都试试看吧。”

顶上人道:“那是免不了的,在你我未试之前,我有几句话不吐不快。”

白影道:“我不急于一时,你尽管说。”

顶上人道:“我那师妹……”

白影截口说道:“慢点,你该换换称呼。”

顶上人一笑说道:“说得是,我叫习惯了,一时难于改口;是古兰,你我开诚布公,掏心恳谈,对她,你打算怎么办?”

白影冷冷说道:“你还关心她么?”

“自然!”顶上人道:“别人不知,你该知道,我由来最关心她,不管我对别人如何,我对她可是一片真心。”

白影冷笑说道:“那倒是很难得。”

顶上人话声变得有点黯然,道:“我知道你不信,也难取信于任何人,便是古兰也一样;不过,那没关系,我自己知道就行了,其实,我又何必求别人相信!也不必介意别人怎么想。”

白影填:“你明白这道理就好了。人生在世本如此,但求仰不愧于天,俯不作于人,不少介意世情之毁誉褒贬。”

顶上人话声忽又转冷漠:“这些不谈了,谈了徒乱人意,你答我问话。”

白影毫不犹豫,道:“那是我跟她的事,你无权过问。”

顶上人道:“我知道无权过问,可是你非说不可。”

白影冷笑说道:“假如我不想说呢?”

顶上人沉默了一下,道:“那我就认为你无意于她,我绝不放弃。”

白影“哼”地一声笑道:“你不放弃又如何?”

顶上人答得斩钉截铁:“我要她。”

白影笑道:“我觉得你有点近乎痴人说梦,这不是你要她的问题。”

“我知道。”顶上人道:“这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让她乖乖嫁给我。”

白影目中冷电暴闪,道:“宫寒冰,你若敢再以卑鄙手段对古兰,他回你……”

顶上宫寒冰嘿嘿笑道:“南宫逸,你既不要她,难道也不许别人要她?”

白影,南宫逸道:“除了你,换个任何人,我竭力促成。”

宫寒冰笑道:“你既无意于她,又何必过分劳神、管那么多?告诉你也无妨,我不必使用手段,我有办法让她出请自愿。”

南宫逸冷笑说道:“我仍觉得你这是痴人说梦。”

宫寒冰笑道:“就算痴人说梦吧,你既不要她,何妨拭目以待?”

南宫逸默然不语,但旋又说道:“这就是你要说的几句话?”

宫寒冰道:“这只是我最关心的一部分。”

南宫逸道:“那么,说你那其他部分。”

“怎么?”宫寒冰嘿嘿笑道:“是不耐烦了?还是伤心了?”

南宫逸道:“那你管不着,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仍是那句话,她嫁任何人我竭力促成,唯独你,我但有三寸气在,你休想!”

宫寒冰突然一叹,说道:“妾情如水,郎心似铁,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南宫逸,你骂我心肠狠,如今看来,你才是天下第一等狠心肠之人。我也要说一句,只怕你阻拦不了她。”

南宫逸目中冷电再闪,倏又敛去,平静地道:“你我都试试看,你我都拭目以待。”

宫寒冰笑道:“好吧,等吧,南宫逸,这件事搁过一边,你我联手对付字文伯空之事,可要我亲口再说一遍?”

南宫逸淡淡说道:“谁说也没有用,如今更不必了。”

宫寒冰笑道:“你要弄清楚,这是我给你机会……”

宫寒冰截口说道:“都一样,我不要你的机会,你也别想我会给你机会。”

宫寒冰笑道:“看来我要绝望了。我有心念故交,伸援手,奈何你太固执,拒人千里,南宫逸,如今更不必谈了!

这句话我懂,可是我要告诉你,你没有一分希望。“南宫逸淡淡一笑道:”说过的话,我不愿再说,你说完了么?“

宫寒冰不理他,道:“我也提醒你,你奈何不了我。”

南宫逸道:“那是往日,如今你内伤未愈,应该有点不同。”

宫寒冰笑道:“你错了,负伤之虎,比一般虎难斗。”

南宫逸道:“那是虎,也要看什么伤。”

宫寒冰默然了,他是人而不是虎,他所负的伤也并非皮肉之伤,那是不能妄动真气的内伤。他沉默半晌始道:“南宫逸,你我都是英雄,也都以盖世奇豪、天下第一人自居,那么,对一个负伤而无抵抗力之人,虽手到擒来,那光彩么?纵胜,能言武么?”

南宫选略一迟疑,立即挑眉。“宫寒冰,在我面前,别弄心智,那没有用。对别人,任何别人,我会等他伤好了再公平一搏;唯独对你,我没有那么多顾虑,为宇内苍生,为天下武林,除掉你,那刻不容缓,也慈悲不得,大度不得,更不能逞什么英雄。”

宫寒冰冷笑道:“看来,我是智穷了。不过,南宫逸,你我交谈这么久,凭你的功力,你听出我像个负伤之人么?”

不像,他说话中气充沛,真气十足,的确不像。

南宫逸身形一震,旋又平静地说道:“我听得出,丝毫不像,无如,我认定你在佛、道两家绝学之下,尤其那苦和尚‘一指禅’下,你绝难幸免。”

宫寒冰笑道:“难道他那‘一指禅’中者无救,我这伤势就永远好不了么?”

南宫选谈笑说道:“苦和尚‘一指禅’威力虽无伦,但并不歹毒霸道,中者有救,伤也好得了,只是你的伤势还没有好。”

宫寒冰道:“何以见得?”

南宫逸道:“简单得很,你的伤势如果已经痊愈,你就不会有意拖延时间跟我交谈这么久,也不会使出援兵之计说什么要跟我联手了。”

一语道破隐处,宫寒冰顿又默然,良久始听他强笑道:“毕竟高明的是你;可是,南宫逸,你恐怕还不知道,在这片刻交谈的工夫中,我已强提真力,在鼓顶楼上挖了一个可供一人出入的洞口了。”

南宫逸笑道:“强提真力,那对你的伤势,没有好处。”

宫寒冰笑道:“那总比落在你手里要好得多。”

南宫逸笑道:“说得是,洞既挖成,你该走了。”

宫寒冰道:“怎么,你不信?”

南宫逸道:“我不相信自己是聋子。”

宫寒冰笑道:“要是这个洞,是早就挖好了,以防不测的呢?”

南宫逐道:“那你就跑吧。”

宫寒冰道:“宫寒冰遵命!”随即,天花板上起了悉悉嗦嗦之声及叽叽异响。

南宫选淡淡笑道:“宫寒冰,我劝你少费心机,以眼下的情势,我可以用‘震天神掌’对付你,但是我不愿轻毁古物、惊世骇俗……”

突闻宫寒冰一声得意诡笑,人已不在原处,而到了鼓顶楼上,而且这声诡笑竟似传自夜空。

南宫逸身形猛震,闪电掠出鼓楼,直上夜空,扫目一看,一条颀长身影,飞射西南,正是宫寒冰的背影。

是宫寒冰没错,可是那身法已不如往日快速。

南宫逸又惊又怒,冷叱一声,衫袖双挥,人似怒龙飞卷,如走马行空,尽展身法,急追他而去。

宫寒冰向西南夜空飞遁,在南宫逸腾身追出的同时,他却忽地身形一顿,急坠而下,投入黯黑街道之中。

他不愧狡猾,情知自己带着内伤,绝难跟南宫逸那冠绝字内的“天龙身法”相较,而且空中视界辽阔,无以隐身,是故坠身下地,投入了街道。

这一着的确令人扎手,街道中胡同繁多,到处是民家,倘若被他躲入民家,那委实难找。

只可惜他身负内伤极重,这一妄动真力,伤势更形加剧,不但身法越来越慢,便是步履也有点踉跄不稳了。

再看南宫逸,是越追越近,转眼便逼近他身后十丈以内,“震天神掌”蓄劲待发,左掌一指也微微抬起。

它寒冰在街道上右弯左拐,南宫逸衔尾紧追不舍,又一转眼,南宫逸已追到了他身后五丈不免。

南宫逸侠风磊落,虽至此犹不愿暗地里伤人,陡扬声喝道:“宫寒冰,留心背后,我要发掌了!”

话声方落,左掌刚扬,宫寒冰倏然住足,霍地转过身形,同时飞快靠向身旁一家民宅围墙。

这可大出南宫选意料之外,他沉腕收掌,也硬生生地煞住身形,住身在两丈以外。

宫寒冰仍是黑衣蒙面,此刻虽然不言不动,但那双目光,如难以掩饰地流露出心中的惊骇与恐惧。

南宫选冷冷一笑,扬眉说道:“宫寒冰,你还有何话可说,何处可遁严宫寒冰目光紧紧逼视南宫逸,只不开口。

南宫逸不再多说,冷然一笑,抬起了右掌。

宫寒冰身形一颤,突然开了口……

只听那黑衣蒙面的宫寒冰道:“南宫逸,你白追了一阵,你追错了人。”

南宫逸心头微震,目光深注,道:“你以为我会信么?”

那黑衣蒙面的宫寒冰颤声强笑,道:“南宫逸,你知道我适才为什么一直不开口么?那是因为身材相似或可冒充帝君,哄骗你一时,而话声却无法欺骗于你。”

南宫逸勃然色变,他听出了这黑衣蒙面人话声极其陌生,果然不是宫寒冰的话声,突然欺前一步,道:“那么,你如今为何又开了口?”

那黑衣蒙面人笑道:“如今帝君已在百里之外,你使是发觉真相,掉头再追也为时已晚,追之不及,开口又何妨?”

南宫逸冷笑说道:“那是你糊涂,倘若你永不开口,让我自以为杀了宫寒冰,他不就永远可以逍遥下去了么?”

那黑衣蒙面人呆了一呆,说道:“可惜你提醒得太晚了,帝君事先也没有吩咐,我没有这种心智,便是有,我也不敢自作聪明,不过……”

他目光微转,嘿嘿笑道:“我不以为那有用,姑不论你是揭帝君而非杀帝君,迟早仍有发现真相之时,便是你存心杀帝君,在你杀了我之后,我不以为你不会验明正身。”

南宫逸冷笑说道:“还是你糊涂,倘使你在我把你误当宫寒冰,面交天下武林及‘古家堡’辛天风师兄妹之际开口道破真相,那宫寒冰不但可获得一个长时间疗伤,而且可以使我在天下武林面前丢丑,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那黑衣蒙面人又复呆了一呆,旋即笑道:“那也没有用,倘若你在擒下我之后,立刻揭去我的覆面物呢?”

南宫逸道:“不管如何,他心肠歹毒,你以身代死,那是他不义,你愚蠢,这就是你替人卖命的下场。”

那黑衣蒙面人嘿嘿笑道:“凡‘幽冥教’中人,在当初入教之际,均誓死效忠,谁能以身代帝君,那是他天大造化,莫大荣宠。”

南宫逸道:“这么说,你不但不恨他,反而视之为恩;你不但不引为悲伤,反而自以为是莫大的光荣?”

“那当然!”黑衣蒙面人点头笑道:“凡‘幽冥教’中人,人人皆同此心。”

南宫逸冷笑说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血肉之躯又复有灵性之人!我不以为面临死亡,你会心甘情愿,慷慨从容。”

黑衣蒙面人目中厉芒一闪,笑说道:“南宫逸,你错了,‘幽冥教’中人,不能够以常人视之。”

“不错,我也知道。”南宫逸冷然点头,道:“只因为当头有那残酷毒辣的教规。”

黑衣蒙面人身形机伶一颤,方待发话。

南宫逸冷然摆手,又道:“我没工夫多说,你也少做辩词,是情愿抑或是被逼,你我彼此心照不宣就行了。如今,我给你个活命的机会。”

黑衣蒙面人嘿嘿笑道:“你是要我以帝君的下落,换取自己一命?”

南宫逸道:“你明白那最好不过,也省得我多说了。”

黑衣蒙面人仰面笑道:“早知如此,适才在那鼓楼之上,我该问明帝君将往何处去,如今机会虽有,却无以换命,我自己都感惋惜。”

不知他是真不知道,抑或他是不肯说。

南宫逸挑了眉,以此问他一句。

黑衣蒙面人答得好,也显得狡猾。“倘若我说是不知道,你肯信么?”

南宫逸冷冷说道:“那要问你自己了。”

黑衣蒙面人嘿嘿笑道:“也唯有我自己明白,我是不知道。”

南宫逸目中威棱一闪,道:“倘若我让你尝尝‘一指搜魂’、‘五阴截脉’血脉倒流之苦,你知道不知道?且再问问你自己。”

“不必问。”黑衣蒙面人机伶一颤,道:“休说‘一指搜魂’、‘五阴截脉’,你便是杀了我,我也不知道。”

南宫逸冷笑说道:“可是我并不打算痛痛快快地杀了你。”

黑衣蒙面人声音有点颤抖,也走了腔,道:“我不以为侠骨仁心的字内第一奇才,会对我这么一个以身瓜代之人,下手这么狠毒。”

“你不必扣我。”南宫选冷冷笑道:“那没有用,换个任何人,我不忍,但独对‘幽冥教’中人,天下武林与我皆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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