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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之嫡女归来-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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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谷蠡不悦的挑了挑眉梢。
沉香心中害怕,身子也抖索个不停,但还是挺直了身子,回复道:“我是平安县主的贴身婢女。郡王爷,既是您入住郡王府,便该是遵循我大魏的迎亲习俗的。”
“呵呵!”谷蠡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两声,那随着笑声而抖动起来的两颊上的肥肉,让沉香的头皮只发麻,头发梢都快要竖起来似的,但她却依旧挡着在了沈嘉园的跟前。
“按你大魏的习俗?可我是匈奴人!”谷蠡使劲挥了一下胳膊,抬眼望向了最上头的皇帝:“皇上先前承诺于我,郡王府中一切可都按照匈奴的习俗来的,难不成是在欺骗我吗?”
皇帝面皮抖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还是刘丞相站出来打圆场道:“皇上只说郡王府中一切按照匈奴习俗,可没说伯府嫁女也要按照匈奴习俗的。郡王爷,平安县主是我大魏的女儿,更是建安伯府的四姑娘,还是崇武老将军的外孙女,这崇武老将军嫁外孙女,怕是也要好生准备一番的吧?”
“崇武将军?”谷蠡脸色变了一下,掠过沉香,望向沈嘉园的眸子中也带了一层胆颤。
定定的瞪着她好一会儿,他才大声的笑了起来:“哈哈,怪不得如此明眸皓齿却又凛然生威,一身浩然之气呢,却原来是崇武将军的外孙女,我还真是好眼色!”
他使劲的点了点头,道:“好,便依着你们这一回。”他转身往他的座位上走去,只不过刚走了两步,他却又是突地转了头,道:“不过,进了我郡王府,可就得按着我匈奴人的习俗来了。”
搭腔的依旧是刘丞相,“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见谷蠡竟然面不改色的重新坐到了他原本的位置上,刘丞相饶是再佯装了镇定,这会儿也忍不住身形瑟缩了一下,赶忙对皇帝行了一礼,诺诺的也坐了回去。
一场宴席,因着接二连三的事故,便提前散了开来。皇帝早早的便离了场。
沈嘉园则是在等着那谷蠡离开了之后才僵硬的起了身。手撑着在面前的桌子上,她却是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有风从大开着的门口吹进来,沈嘉园只觉得骨头缝都僵疼了起来。
沉香看着有点心疼,要哭不哭的伸手扶了沈嘉园起身:“姑娘。”
沈嘉园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任由她搀扶着出了乾清宫,一步步朝着宫门口走了过去。
朱红色的宫墙从眼前缓缓而过,院子里的景色也在微暗的天色中焕发着生机,沈嘉园却觉得她的人生像是没了生机一般。她怎么就会被指给了那个大胡子的匈奴人了呢?
他那样残忍暴虐的一个人,连那样美丽的女子都能一言不合的说砍就砍了,她若是真的嫁给了他,那岂不是得日日的胆战心惊了?
莫说,现如今,她心里还装着一个陆演……
风瑟瑟吹起,扬起粉红色的裙裾,沈嘉园却是猛地停下了脚步。
玉柔正捏着帕子焦急的在不远处转圈,这会儿,她是背靠了沈嘉园的。一旁的喜儿见沈嘉园远远的站定,连忙开口唤了一声“公主,平安县主过来了。”
玉柔连忙回转了身,一双眸子带着焦躁,她远远的望了沈嘉园。好一会儿,见沈嘉园轻轻抬脚,她却是撩起裙子,快步朝她跑了过去。
“嘉园,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玉柔轻轻执起沈嘉园冰凉的手,拿在手心中使劲的搓了搓,道:“你心里憋闷,就哭出来吧,哭一场会好受点的。”
沈嘉园失魂的望向玉柔蒙了一层水雾的眼睛,轻叹了一声,却是悠悠的望向了远方。
黑暗渐渐来临,远处起伏绵延的廊檐都有些不甚清晰起来,天地之间似乎缓缓的被一张黑纱笼罩了下来,身侧的景色变得模糊了起来。
沈嘉园缓缓从玉柔手中抽出她的手,摇了摇头,眼角有一滴泪滑下,滴落在了手背上:“公主,时辰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她微微带了一分的哽咽。
玉柔却是瞪着一双水蒙蒙的眼睛望向她,身子向后倒退两步,她扶着在了喜儿递过来的胳膊上:“嘉园,你到底还是怪我的,对不对?”若不是她带了她来参加这个国宴,若不是她在父皇面前说了那么一番话,父皇说不定还会找借口推了那谷蠡的求婚的!
沈嘉园虽然心伤不已,然而,事情却看的十分明朗,缓缓摇了摇头,她道:“不怨你,也没怪你的意思。”皇上要安抚谷蠡的心,袁佩余却没有相护的心,她一个小小的女子,还能如何?只能成为他们手中笼络人心的棋子了呗。
沈嘉园有些不甘心,可再不甘心又能如何,圣旨已经下了,皇上还能收回成命不成?
抬脚,沈嘉园轻轻擦过玉柔的身子,双眸无神的目视着前方,缓缓的朝前走去。
风瑟瑟,心情前所未有的惆怅,稍微喝了点酒的原因,沈嘉园的脑子晕乎乎的疼了起来。抬手轻抚一下额头,她微微闭了一下眼睛,而后又继续朝前走去。
那背影,在朦胧的天色中,显得异常伤感沉重。玉柔看的一阵心疼,抬手轻捂了唇,她朝着沈嘉园喊道:“沈嘉园,你等着我,我去给你想一个完全的法子来!”
玉柔扭头,朝着咸福宫的方向就跑了过去。
沈嘉园转头,看着她极速飞奔的背影,心里蓦地一软,手指微微轻颤了一下,偏头,她对着一旁的沉香道:“你快些去拦着玉柔,别让她真的就这样跑去了咸福宫。”她现在心情也不美妙,这样过去,若是不小心说错了话,触怒了今晚上陪着皇后的皇上,那就更不好了。
沉香有些犹豫的轻蹙了一下眉头:“可天色这么晚,你一个人在这儿能行吗?”
“没事儿,去吧。阖宫中的人怕是都已经知道我要成为匈奴的阏氏了的,谁还会为难我?”沈嘉园自嘲的一笑,催促着沉香赶紧去追玉柔去了。
而她,则抬脚又走了两步,缓缓走到了一个亭子上,坐下,托腮望向了眼前越发黑暗的天际。
有月色从树梢间射了下来,柔和淡然的光让她的心头也轻荡了一下。沈嘉园抬手,想要握着那柔和的光,却只感觉到入夜的沁凉,丝丝缕缕的似是要透过指尖凉透了心脾一般。
远处的树影中,有一道明亮的光束缓缓照过来,一身紫红色朝服的袁佩余手提着一盏灯笼走了过来。
沈嘉园掀了掀眼皮,嘴角却是无尽的讽刺:“你这会儿过来做什么?”
袁佩余的脚步顿下,站在亭子下头,他仰头看了沈嘉园一眼:“路上碰到了玉柔公主,她说你在这儿,我过来看看你。”
“呵。”沈嘉园发出凉凉的一个音节,起身,她缓步走到亭子边上,伸手扶着了冰凉的大红柱子,“看看又能如何?你都已经放手了不是吗?”所有人中,只有袁佩余是最有资格阻拦住谷蠡的求婚的,可是,他没有!他反倒说谷蠡有眼色,坐看着皇帝把她赐给了谷蠡!
沈嘉园此刻的心是痛苦的,虽然她不想嫁给袁佩余,可是,现如今,两人还是未婚夫妻的不是吗?各自都交换了庚帖的,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沈嘉园的身子微微发起了抖,望着脸色淡然无波的袁佩余,她道:“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袁佩余没有应声,只是一手提着灯笼,另一只手从怀中抽出了一张纸来,伸手抖了抖,他抬眼望向了亭子上的沈嘉园:“这是你的庚帖,自是没缘再在一起,那么,我也不能耽误了你。”
见沈嘉园只是望着他不语的模样,袁佩余拿着庚帖缓缓步上了亭子,把庚帖放在亭子中央的石桌上,他道:“我把你的庚帖放在这儿了,你待得回府了,也让你母亲把我的庚帖送还回来吧。”
沈嘉园依旧没有吭声,只是手扶着柱子一直望着远处。
袁佩余也不再多说,拿着一块石头压着了那庚帖,他转身朝亭子下走去。刚刚走下亭子,脚踩上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沈嘉园的声音却是伴着风声响了起来:“袁佩余,你说你是仰慕父亲的才学,才注意到我的,又说对我一见钟情,所以想要求娶的。可现在,你所表现出来的种种,却让我觉得,你根本从来都没把我放在心上过。”
袁佩余缓缓转身,再度与沈嘉园两两相对。
第二百七十四章夜半三更,欲出逃
第二百七十四章夜半三更,欲出逃
沈嘉园却是凉凉一笑,歪了脑袋,伸手拿下了那根碍事的冰凉的镂空金簪,握在手心中,攥紧了,道:“你告诉我,你靠近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袁佩余轻敛了一下眸子,抬头,他却是带了一抹可惜:“我确实是想要真心待你的,也是想尽法子的想要早日娶你入府,可你,有为我敞开过心扉吗?嘉园,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你来问我这些,还有意义吗?”
是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沈嘉园缓缓松开握着的红色柱子,笑了一下,“是我钻牛角尖了。”她伸手拿起桌子上被压着的庚帖,收在了袖笼中,道:“侯爷放心,回家后便会让家母把庚帖给你了的。慢走不送!”她神色间又带了往日的冷淡。
袁佩余使劲甩了一下衣袖,宽大的袖口顺着风飞扬卷了过去,他大手使劲的攥着了那袖口,怒道:“如此最好!”
他转身就欲离开,却正好对上了走过来的玉柔公主。
玉柔的身后还跟着喜儿和沉香。
沉香见沈嘉园在亭子上,连忙脚步不停的走了过去。
而玉柔公主则是停足在了袁佩余的跟前:“我还道你袁佩余是有几分良心的,知道来向嘉园赔个礼道个歉,却不想,竟是来再在她的心口上划一刀,撒把盐的吗?”
扑面的指责让袁佩余原本就不好的脸色越发阴沉了起来,微微对着玉柔行了一礼,他道:“非是我要如此做,而是,小小一个袁佩余的家事在国家大事之前,只能妥协,只能让步。”
“说的你有多伟大似的!”玉柔不屑的冷声道。
那袁佩余却是笑了笑,道:“佩余不伟大,可佩余知道,国家大事,匹夫有责。谷蠡曾是匈奴的王,骨子里流淌的是抢掠的血。若是今儿个皇上不同意他的求婚,他日,那谷蠡未尝不会因为此事而蠢蠢再动。”
玉柔紧紧蹙起了眉头:“可嘉园是和你有婚约之人,那谷蠡再如何不讲道理,你也该出言袒护嘉园一二的。”她气的只是这个,“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却把自己的未婚妻拱手相让,袁佩余,亏得你还是个侯爷呢,骨子里就是这般的没有血性吗?”
“血性?”袁佩余摇了摇头,“玉柔公主觉得什么是血性?像谷蠡一样,二话不说的当着皇上的面都敢杀人吗?”
听他再度提起宴会上那骇然的一幕来,玉柔的脸色白了白:“本公主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最好。”袁佩余行了一礼,越过玉柔的身子,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气的玉柔在原地使劲的跺了脚:“说的冠冕堂皇的,可不还是掩盖不了你胆小怕事的事实!”
见他的身影已经没入在远处的树荫中,玉柔才愤愤然的上了亭子:“嘉园,你怎么就这么放他离开了?”
沈嘉园双手正翻动着那庚帖,闻言,苦笑着望向了玉柔公主:“不放他离开又能如何?他都摆明了他的态度了。”沈嘉园坐到了石凳上。
冰凉的感觉传入心扉,沈嘉园的脑子却似是清明了几分,把手中的庚帖扔下,她道:“再说了,原本,我就在一直想方设法的想要和他退了婚的,这不正好吗?”
玉柔的目光落在那庚帖上,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伸手,她握着了沈嘉园的手,轻轻晃了晃,“那现在要怎么办?你不会真的嫁给那个谷蠡吧?他那么残忍,你过去了怎么可能会受得了?”
“再说吧。”沈嘉园略带着苦涩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那被退回来的庚帖,道:“说不定我命不好,会再度被人退了亲呢。”
“嘉园。”玉柔有些心酸的望向她,“我会想法的和父皇母后说说的,若是能让父皇改变了主意是最好的,若是不能……”玉柔轻咬了一下唇。
沈嘉园虽然知晓玉柔这话根本就是在安慰她,但她还是有些感动的回了她一个笑容,摇了摇头,道:“没事儿,那个大胡子不是说我长得漂亮才求娶的吗?那我就毁了这张脸,到时候看他还有心情求娶了没有!”
见她袖子口露出来的金簪子,玉柔的心一紧,双手使劲的拉着了沈嘉园的手,她道:“你可万万不要做傻事儿啊。容颜是女子最好的资本,怎么能说毁就毁了呢?你忘记那会儿天花之后所有人对你的嘲讽与侮辱了?你若真是顶着那样的脸进了郡王府,只怕,那谷蠡发起脾气来,不是咱们能够承受的住的!”
玉柔话音落下,却又想起了他大刀砍了阏氏整条手臂的场面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又轻轻颤抖了两下,她握着沈嘉园的手更紧了一分:“嘉园,说真心话,我也不愿意你嫁给那样的人。可是,我更不愿意看到您因为此事而自残或者是想不开,你明白吗?你先回去,我会想办法的,你也好好想想法子。”
“好,时辰不早,我便先离开了。”沈嘉园起身,带着沉香缓缓离开了宫门。
前脚沈嘉园刚刚离开,后脚,宫门便关了起来。
看着那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关上,玉柔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对身旁的喜儿道:“走吧,咱们也回玉和宫去。”
这一夜,玉柔辗转反侧的并没有睡好,而沈嘉园,则是连眼睛都没有合。
坐着马车回了伯府,她便托腮坐在了凳子上,让月桂打开了窗户,透过窗户看起了夜景。
原以为和袁佩余断绝了关系,便可以和陆演相守一生了,不想,却横生了这种事情。她和陆演的情路还真是崎岖坎坷的紧呢。
沈嘉园低头,轻轻理了理衣裙,从脖颈处把那枚针脚歪斜的荷包拿出来,她紧紧的攥着在了手心中:“沉香,月桂,你说,我和陆演,是不是注定就不能在一起的?”
沉香倒了一杯茶走过去,低声道:“姑娘都看了大半宿的风景了,怕是也冷的慌,先喝口热茶暖暖吧。”
沈嘉园摇了摇头,连头也没抬:“心是凉的,喝再多的热茶都没用。”
月桂看她这恹恹的模样,气恼的转身就往屋里走去:“看姑娘这模样,干脆和陆演私奔去好了!”她伸手就去打开柜门,作势要收拾沈嘉园的衣物。
沉香见沈嘉园不喝热茶,只是低眸看着那荷包,又听着屋内声响阵阵的,叹了一口气,她抬脚走进了屋内,见月桂已经搬出了好多的衣服,她不觉蹙紧了眉头,伸手过去拦着了她:“你这是做什么?”
月桂气恼的挥开沉香的手,直接去系好了另一个包袱:“干什么?趁着月黑风高的让姑娘逃出去!”她提了那包袱就要往外边走去。
沉香使劲拉着了她,面上着急不已的道:“你没看姑娘都愁成什么样子了,还在这儿说这种混帐话?”
月桂气哼哼的坐到床沿上,把手中的包袱狠狠的扔在了榻上,瞪着眼睛望向了沉香:“我这怎么就是混帐话了?我说的是真话,皇上都已经下了圣旨了,明儿个说不得就传遍整个盛京城了。那时候,姑娘要怎么办?依着夫人和老太君那懦弱的性子,肯定要把姑娘嫁进去那狼窝中的!”
“你刚回来不是还说那谷蠡根本不是个人,是匹狼,还是匹嗜血残暴的狼吗?难不成你就这么干等着,等着姑娘被那匹狼给撕碎了,吃了?”
月桂说的声音有些大,外室的沈嘉园听了个清清楚楚。
身子猛地剧烈颤抖一下,她霍的起身,朝着内室就走了进去。
“月桂说的对,我不能嫁给谷蠡。”她瞥一眼已经收拾好的包袱,又望向了沉香,道:“你跟我走不跟?不跟的话我带着月桂一个人离开!”
沉香瞪着眼睛看了沈嘉园一会儿,呐呐的起身,想要去抚摸她的额头:“姑娘不是说胡话呢吧?”这三更半夜的,她们要从那里走,要往那里逃去?
沈嘉园却是使劲推开了她的手:“我没发烧,也没说胡说,我说的是真的。与其坐以待毙的等着圣旨下来,被我祖母和母亲送到郡王府上去,还不如我赌一把,直接走人好了。”
“对,姑娘,等咱们离开了,再寻个机会和陆演捎封信,让他找你去。你们两个从此隐迹江湖,过那种不问任何事情的神仙眷侣般的日子。”月桂眼睛亮晶晶的,伸手就把那包袱背在了肩膀头上,拉着沈嘉园的手就往外走。
沉香见两人真要不管不顾的逃走,使劲的咬了咬唇,连忙抬脚也跟了过去:“等等我,姑娘,你去那儿奴婢就去那儿,绝对不会离开姑娘您的!”
三人刚刚走出屋门,外头,秦风便从廊檐上飞了下来,站在三人跟前,他蹙了眉头:“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离家出走吗?”
“对,秦风,你也跟着姑娘一起走吧。”有他保护着姑娘,她们也更能放心一些。月桂眨巴了一双希冀的眸子,望向了秦风。
秦风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直勾勾的望向沈嘉园,他道:“你可是想好了?真要离开吗?”
第二百七十五章劝回,噩梦中惊醒
沈嘉园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一边拉着一个婢女的手,道:“想好了,我不想留下来和那匈奴人成亲。”
“那其他关心你的人呢?你不管她们的安危了吗?若是皇上知道你逃婚了,为了给谷蠡一个交代,他会不会拿着谷蠡的心头之恨——崇武老将军开刀?刚刚死里逃生的将军府会不会因为你这一时的冲动而彻底覆灭了?”
沈嘉园的身子猛地踉跄了一下,向后倒退两步,她使劲的摇了摇头:“逃婚是我一个人的事情,皇上怎么可能会怪罪于将军府呢?”
秦风却是上前一步,逼视了她:“怎么不会?谷蠡是什么样的身份,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为了安抚他,为了让两国的和平不至于成为一个笑话,他要臣下做出牺牲是必然的。”
沈嘉园松开了沉香和月桂的手,蹲身在地上,她抬手使劲的捂着了脑袋:“不,不会这样的。”
月桂原本是想要让秦风跟着走的,没成想,他三言两语的却是把四姑娘逼成了这样,气哼哼的把肩膀头上的包袱使劲的拉了拉,她上前,对着秦风的胸口就使劲的推了过去:“你干什么吓唬四姑娘?不愿意跟着我们走,我们还不稀罕你跟着呢,何至于你这么逼四姑娘?”
姑娘活的已经够累的了,难不成秦风还要让她嫁进那个狼窝吗?
秦风身子没有丝毫的动弹,只是敛了下眸子,对着月桂道:“我说的话虽然残忍,可却是事实。四姑娘离开很容易,我现在就可以带着她离开,可离开之后呢?伯府的人,将军府的人,陆演,甚至于更多的人,他们却都要为四姑娘的冲动而承受不该属于他们的后果的!你们懂吗?”
月桂气的使劲的挥了挥手:“不懂,我只是一个丫头,一个奴婢,不懂那么多的大道理,可我知道,四姑娘活的很累,她不想和那野蛮人在一起,所以,我们要离开,必须得离开!”
沉香则是随着沈嘉园也蹲下了身,双手抬起轻轻搭着在她肩膀头上,她道:“奴婢也知道姑娘心里苦,可现在咱们就是跑出去了能往那里跑呢?这夜黑风大的,姑娘您的身子骨又不大好,出去了,少不得要受罪吃苦,风餐露宿的,那样的生活,可要您如何受得了呢?”
沈嘉园使劲的抽了抽鼻子,直接扑身到了沉香的怀中。脑袋枕着在她膝盖上,她声音哑哑的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是真不想进郡王府,你也看到了他的残忍,你也听到了他所说的话,他匈奴人的习俗是什么,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我嫁过去,肯定不会好过的。”
月桂才在那边使劲的说教着秦风,这边,却又听到了沉香这么劝沈嘉园,气的月桂差点红了眼睛,叉着腰,她冲着秦风和沉香道:“我说你们一个个的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是谁的人,啊?都是希望四姑娘开心的吧?既然如此,管他什么受苦受罪,管他什么将军府,伯府的,直接冲出去,四姑娘开启她的新人生才是好的!”
见秦风和沉香都没有说话,月桂直接弯下身子去拉沈嘉园的手:“四姑娘,走,咱们现在就走!”
沈嘉园却是躲开了月桂的手,起身,她抬眼望向了月桂:“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可秦风说的也对,我不能因为我一个人的冲动任性而害了所有关心我的人,我不走了。”她转身往屋子里走去,声音幽幽的带了几分酸涩,道:“若是我一个人的悲剧真能换来所有人的平安,真能换来两个国家的长久太平。我便是死在那郡王府也是值了的。”
“姑娘!”沉香听她说的哀声,眸中不觉也蓄了一层泪水,“不会的,肯定不会走到那一步的。玉柔公主不是说了吗?她会想法子的帮着求情的,说不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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