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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之嫡女归来-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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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慎行瞬间便明白了什么,挑着灯笼连忙走到了他的身边,“哥,你怎么样?是腿疾又发作了吗?”
庞谨言艰难的点了点头。
庞慎行望望打开了的大门,又回头望了一眼庞谨言,咬了咬牙,伸手扶着了人,道:“那我先送你回你院子里去。”他也真是的,竟然忘记了大哥的腿根本就是受不得一丝儿寒气的!
把人搀扶着走了几步,远远的,便看到有人挑着灯笼,带着人走了过来。待人走到近了,才发现是黄莺带着院中的小厮赶了过来。
见庞谨言大汗淋漓的模样,她忙把手中的灯笼塞到了一旁的婢女手中,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伸手扶着了人:“爷,您还好吗?”抬头,她又冲着人吩咐道:“去抬顶软轿过来,爷怕是没法好好走路了。”吩咐完,她又望着了庞慎行:“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现在要出去吗?”看着那大开着的大门,黄莺心里不觉也升起了一抹焦躁。
这三更半夜的出府,定然不会是什么小事情的!
“是扶香院那边出了事情,怕那谷蠡会怀疑到什么,我去和陆演先说一声去。你先扶着大哥回去吧,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回来再告诉你们。”
果然,又是因为嘉园的事情么?黄莺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她道:“那你快些去吧。”
看着庞慎行忙不迭的应声跑出去的背影,黄莺低眸,蹲身在了庞谨言跟前,伸手轻轻的为他按摩了膝盖处的两个穴位,道:“有时候,我还真是挺羡慕嘉园的,有你们这么多的人疼着,但凡有点什么事情,你们都会争先恐后的去帮着她。”
庞谨言被她的独有手法按摩着,腿上的疼痛缓缓减退了去,伸手,他摸了摸黄莺的脑袋,微微露出了一抹儿笑意,道:“你吃醋了?”
黄莺抬头看他一眼:“咱们两个的亲还是她给牵的,我怎么可能会吃她的醋?只不过,谨言,我不想看到你这么糟践自个的身子。你这身子调理了这么许久才稍稍有了点气色,这么一折腾,又得重新开始了。”
说完,她又怕庞谨言多想什么,连忙又道:“爷你也别多想,我没什么其他旁的意思,就是看你这样,我心疼。”
话落,便是长久的沉默。
黄莺并不是那种花言巧语的人,也不是会说情话的人儿,但这直白的话语,却让庞谨言的心暖暖的。伸手,大掌缓缓伸开,他拉了黄莺起身,半揽着她坐在垫了一层蒲团的石墩上,他道:“将军府向来女孩儿少,大家自是对嘉园多了一分疼惜。不过,莺儿,你也同样是我放在心坎上的人。”他握着她的手,轻轻放在了心口处,缓缓道:“以后是咱们两人一道儿过日子,我知道你的心,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糊涂了。”他的身子不是他一个人的,那是黄莺千辛万苦才找出来的法子,为他稍稍控制了一些疼痛的,他不能这般不爱惜自个的身子,伤了这个傻丫头的心!
看着曾经的铮铮铁骨在此刻换成一种绕指柔情,跟过来的小厮奴婢们都知趣的低头不语,任由着两人在那相互偎依着,彼此温暖着彼此。
而此刻,庞慎行则是抬手使劲的敲响了定北侯府的大门。
守门的小厮正打着哈欠,听着敲门的声音响起,不觉在心中埋怨了一句:“这谁呀,大半夜的还让人睡觉不让了?”不知道他们每夜的睡眠都是很有限的吗?这会儿扰人清梦,实在是太可恶了!
然而,即便心里再不情愿,守门小厮还是慢腾腾的打开了大门。
朱红色的大门刚刚错开一道儿缝隙,庞慎行便伸手,急急的推了开来,一边推还一边道:“赶紧的去把陆演叫起来,就说出大事儿了!”
那守门小厮被庞慎行的大力推门弄了一个踉跄,本想要张口说他两句的,但听着他的话,却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匆匆答应了一声,便赶忙的跑着去叫陆演了。
庞慎行和陆演依旧是在书房碰的面。
陆演蹙眉听着庞慎行把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脸色不觉越发暗沉了起来:“那谷蠡性子残忍狠绝,从来都不许旁人说教于他的。这一次,那几个公子哥当着他的面侮辱凤娇,也就相当于间接侮辱了他。我现在就怕,那谷蠡不仅仅会杀了那凤娇,还会对那几个公子哥也下手了!”
听他说的郑重其事的,庞慎行却是瞪大了眼睛,手指轻划过面前的书桌,他狠狠蹙了一下眉头:“不能吧?这再怎么说也是在咱们魏国的土地上呢,他既是答应了做这个郡王爷,便该守咱们魏国的礼仪。难不成,他还真敢有胆子去与世家做对吗?”
“大哥说谷蠡此人霸道惯了,从来都是铁血手段的。他是断断不能容忍有人侮辱于他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这样,慎行,你把茯苓叫过来,咱们再问问她详细的情况,再做应对。”
“也好。”庞慎行脚步沉沉的走出了书房。
陆演也心情沉重的步出了书房。
这会儿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只不过到底是阴天,那微亮的光中透着丝丝的烟青色。头顶上的天也是沉沉的,仿若被黛青色染满了忧愁一般,沉沉的天幕从这头一直延伸到另一头,仿佛要坠下来似的,压得整个大地都是沉闷的静悄悄。
地上草丛间有着微凉的露水,陆演的白色的衣袍从中划过,落下一道晕染的痕迹。他不觉驻足,微蹙了眉头。
站在那离石墩只有几步之遥的距离,他轻闭了一下眼睛。原本是想要让嘉园解脱,大家安心的,可不曾想,倒是又惹出了一桩事情来。
庞慎行说,那茯苓是亲眼见着谷蠡把凤娇掐死的。
日前,两人曾经蜜里调油似的颠鸾倒凤,可眨眼,谷蠡便能毫不留情的下了杀手。如此绝情狠戾的男子,他陆演打心底里有了一股害怕。
他真的害怕,他若发现了一切事情的真相,会越发打击报复起将军府和定北侯府来。虽然这是在魏国,可谷蠡的郡王府内,可还有着不少的高手。倾巢而出,虽不至于让全家覆灭,可也绝对会搅乱的人心惶惶,担惊受怕。
父亲现如今还躺在榻上养着伤,大哥如今的身子也用不得太多的内力。便是将军府内的各个主子也是一派惨淡。
这样的情况,他们实在是担不得一点的风吹草动了。
只是,就这么罢手了吗?陆演唇畔勾了一抹涩然的笑容,不,不能!
谷蠡那般残忍的人,嘉园是不能嫁予他的,一定不能!便是不为了两人的诺言,不为了两人的生死相许,单因为郡王府的危险,他便不能让嘉园嫁进郡王府!
心里,隐隐的下了一个决定。
陆演转身,重新回到书房,铺开一张雪白的宣纸,手拿了毛笔,正要写些什么,陆衡却走了进来,见他慌乱中在宣纸上落下一道长长的划痕,陆衡不觉轻挑起了眉头。
“你现在还有心情写字?”
陆演的心猛地一抖,放下毛笔,抿了抿唇,他起身,望着了陆衡:“你都知道了?”
陆衡点了点头:“路上碰到慎行,他和我说了。陆演,我觉得我们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收手吧。或许这就是命运,我定北侯府男子的命运!”
陆衡说这话的时候,踱步出了书房,抬眼,他却望向了一个遥远的地方,那里是祁连山的入口,也是肖努儿的葬身之所。
陆演跟着他出了书房,和他同样都望向了天空。只不过,两人相望的并不是一个方向:“大哥,你害怕了吗?那谷蠡或许只是不经意间掐死了凤娇,不见得他就真会找那几个公子哥报仇的!”
“呵!”回应他的是一声带着凉意的声音,“我在匈奴生活十多年,谷蠡是什么样的人,我早就摸得透透的了。陆演,他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一个烟花女子却有那么一处精致的房产,还偏偏的遇上了他。而且,先前,他的马儿无辜死亡,他的随从离奇的和他越走越远,你觉得,他现在会不好好的想一想么?”
第二百八十八章断掌恐吓,两府自顾不暇
陆衡缓缓转身,略带着沧桑的眸子落在陆演紧绷着的脸上,他道:“或许,此刻,他已经发现不对劲了。”
“他的手上有最起码二十个暗卫,他们想要暗中查探点什么事情,或者杀一个普通世家的公子哥,都是很轻而易举的事情。”
陆衡转身,重新坐在了书房内的一张凳子上,道:“那茯苓现如今还没有被发现端倪,若是她被发现了,说不得,将军府都难以逃脱干系的!而我们,被他的人顺藤摸瓜发现,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听着陆衡越说越严重的模样,陆演彻底的失了声。此刻,他只觉得一阵阵的凉意从脚底蹿了上去,渐渐的,蔓延了他的全身,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再也流不动一点。
好一会儿,陆演的唇才轻轻颤了一下,微微动一下僵硬的身子,他声音低低的问道:“那么,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越说,他似乎越觉得只有一条道路可走了。而那条路,正是他刚刚便想要选择的。
只是,现如今大哥在这儿,他却不知道该不该和他说出口了。
庞慎行和庞谨言便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陆演远远的看他们走来,便赶忙起了身,“茯苓呢?不是说要带她过来的么?”
庞谨言的脸色黑得仿若要滴下墨汁来似的。
庞慎行抬脚踢了一下面前的凳子,直接把那凳子踢飞了去,他恨恨的道:“死了,被杀死在她房门口不远处的大树底下。我刚和哥查探过了,一刀毙命,直刺胸口,干净利落的很!”
“这么快?”陆衡握着椅子扶手的手微颤了一下。
庞慎行听他这马后炮的话,却是不悦的拧了眉头:“陆衡,你什么意思?”
“我早猜想着谷蠡会查出这一切来的,可我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谨言,慎行,怕是日后,我们根本没有空闲去帮助嘉园了。”因为,谷蠡那人从来都是斩草除根的主儿!
他的人既然追到了将军府杀人,定然也会搅乱的将军府内外不安的。而说不得,因着两人的连次拜访,定北侯府也已经成了谷蠡的眼中钉。
果然,陆衡所料不错。将军府和定北侯府内的下人在外出采买的时候,先后被人当街刺死了,而这还不算完,第二日清晨,定北侯府嫡长女陆英房中竟然出现了一只断掌!而那断掌,赫然便是她贴身婢女的手掌!
定着的手掌上血迹已经干涸,切口处也已经变成了黑紫色。但饶是那样,陆英也被吓的差点昏厥过去。
唇色发白,脸色灰青的,陆英几乎是嘶叫着吼起来的:“来人啊,快来人啊!”
这一声惊厉的叫声,传到门口,把草丛中正鸣的欢快的虫儿都吓了一跳。整个院子里霎那死一般的沉寂。
陆衡和陆演先后到达陆英院子里的时候,陆英已经在婢女的服侍下穿好了衣衫,只是,她的身子却依旧是哆嗦着,脸色苍白,双眸无焦的望着前方。
陆演看的一阵心疼,大步越过陆衡,便朝着她走了过去,声音微微哆嗦着,他唤了她一声。
陆英被吓得似是有些魔怔了,呆呆的竟是没有任何的反应。陆演蹙着眉头,和陆衡对视了一眼,而后,又大声叫了一声:“陆英!”
陆英的身子猛地一阵哆嗦,而后,眼珠子在眼眶中转了一圈,才定格在了陆演身上。当看清楚眼前站着的人之时,她猛地起身,一头便扑进了陆演的怀中:“哥!”她刚才真要被吓死了!
“没事,陆英,哥在呢。”陆演的手僵硬了一下,随即,缓缓抬起,轻轻拍着在了陆英的后背。
有婢女进来见了礼,那婢女脸色也煞白煞白的,刚进来,便“噗通”一声瘫软在了地上。
“姑,姑娘,铃,铃兰姐姐的尸身是在她的房中找到的!”她哆嗦着,语不成调的说道。
但陆衡却从她破碎的话中听出了大概,蹙了一双眉峰,他转头朝外就走了出去。招了所有的暗卫回来,明里,暗里的把整个定北侯府都护着了。
陆衡才又进了陆英的院子:“礼部尚书邱大人的二儿子,刑部李大人的小儿子,已经都身亡了,死状都和将军府茯苓的死状一样,一刀毙命的。陆演,陆英,现在我们已经被谷蠡的暗卫盯上了。为了安全起见,我会在各个院中留下暗卫,你们院中的小厮婢女也都得时时警醒着,万不能再出什么事情了。”
陆英到底是个姑娘家,早起又亲眼目睹了那血淋淋的一幕,早已经吓破了胆子,这会儿,只是窝着在陆演的怀中,使劲的点了点头:“我,我知道了,肯定不会胡乱走动,出了这院子的。”
陆衡点了点头,眸光落在陆演的身上,见他身形萧索,默不作声的模样,微叹了一口气:“陆演,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会派过去伯府一个暗卫的,沈嘉园那儿……”
话没有说完,陆演便冷声打断了:“不!”他松开陆英,让她重新坐到了凳子上,他则直起身子直勾勾的望向了陆衡:“哥,不要去派人联络嘉园。谷蠡就是个疯子,他是不会放过任何可能违背他意愿的人的!我们不是皇家人,没有足够的武力保护着,若是联络了嘉园,反倒是给她招惹了祸端!”
想起凤娇的死因,陆衡沉默了一下,最终,缓缓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
然而,定北侯府和将军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沈嘉园怎么可能会不知晓?听着院子里的小婢女绘声绘色的说着这两天的惨案,沉香和月桂到底沉不住气的,在沈嘉园跟前说漏了嘴。
沈嘉园彼时正在拿针线缝补着陆演送给她的荷包。因着他绣工实在太糙,而她又日日摩挲的缘故,那上头的丝线有些开缝。
沈嘉园不愿这样的东西被旁人碰,便拿了针,在那认真的缝补着。
猛地听到月桂和沉香的话,她身子一凛,手颤抖的同时,那针尖便使劲的扎进了肉中。
沈嘉园疼的“嘶”了一声,连忙把手中的荷包放在桌子上,她伸手使劲的按着了受伤的指腹,同时抬头,目露急切的问道:“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崇武将军府和定北侯府怎么了?”
这两日,她的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莫不是,两府真出了什么事情?因为什么,不用想,沈嘉园也能猜到。
然而,正因为心知肚明某些事情,她的心才越发愧疚,越发担忧起来。见月桂和沉香面面相对不语的模样,沈嘉园大声道:“说!”她使劲的拍了一下桌子,却不想,那桌子上搁置着剪刀,她拍手的时候,指腹正好又划过了剪刀尖。
沉香看着沈嘉园手上有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吓了一跳,也顾不得沈嘉园这会儿有多怒,抬脚,她便朝着屋内走了进去,不多时,便拿了止血散出来。
走到沈嘉园的跟前,沉香想要拉起沈嘉园的手为她散些,不想,沈嘉园却是不配合的瞪了眼睛,把手往后挪动了一分:“先把你们所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的姑娘唉,你那手都成什么样了,你还管其他的事儿干什么呀?”月桂咋咋呼呼的,上前,就想要帮着沉香,一块儿为她敷药。
不想,沈嘉园这次却是真的恼了脸,见月桂疾步走来,她瞪着一双大眼睛,怒视了她道:“怎的,现如今是觉得我一直呆在这儿,只能进那吃人的地方去了,所以连你们也不把我放眼中了吗?”
月桂的脚步猛地顿住,急的挠了挠头发,她白了一张脸,道:“您是四姑娘,是平安县主,我们做奴婢的怎么敢不把你放在眼里?想要知道,我实话和你说了吧,两个府上都出了人命案子,现在闹腾的满街尽知了呢!”
“你……”沉香想要开口阻止,却已经迟了,牙尖嘴快的月桂已经把事情都说了出去。
“人命案子?”沈嘉园呆呆的重复了一遍。
沉香则趁着这机会,赶紧的拉起她的手,在她手指上散了一些止血散,又一手托着她的手,一手使劲的按着了她的指腹。见那血止住了,沉香才缓缓松开了沈嘉园的手,道:“不过是几个下人而已,姑娘,您实在用不着为这些事情忧愁的。”
“只是几个下人吗?”沈嘉园反问了一句,突然觉得指尖痛,心也痛起来,她颤抖着手指着眼前的月桂,问道:“你告诉我,到底都死了那些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我!”
见沉香对着月桂不断的使着眼色,她伸手就推了沉香一下:“你若是想让我不明不白的死了,你只管和月桂在背地里使眼色去!”
“奴婢不敢!”沉香慌忙跪在了地上,扇了自个一巴掌:“奴婢错了,不该瞒着姑娘,姑娘你可好好的,莫要再拿这些话吓我们了!”
月桂也被沈嘉园吓了一跳,当下,也不敢再隐瞒什么,一五一十的把那些传言都说了,又小心的看了一眼她铁青的脸色,轻声道:“姑娘,许是这些也只是咱们府中的人道听途说而已,不见得这些就是真的。”
“是真的,一定是真的!”沈嘉园怔怔的起身,任由那针线落在身上,她却恍然未觉,只是仿若一具没有生机的布偶一般,直挺挺的向前走去。
第二百八十九章绝望之极,险些自戕
沉香看着那烟青色衣裙上的白线,赶忙伸手把那针拿了起来,放进了绣篮中,顺手的,把一旁桌子上放着的剪刀也收到了绣篮中。
沈嘉园自顾自的向前走着,裙摆荡起划出一道弧度,却尽是沉重。沈嘉园的声音低低沉沉的,“月桂,你忘记了,还是你说让青楼楚馆的女子去吸引谷蠡的吗?陆演他们一定是听进去了,所以才为那凤娇姑娘赎了身,安置在了郊外的院子中,却不想,她的身份被谷蠡发现了,所以,他要报复,报复所有让他受侮辱的人!”
她走到门口,抬手扶着了门框,要哭不哭的,她道:“他不仅杀了凤娇,还杀了那些口出秽言的公子哥,更要杀了陆演他们的!”沈嘉园最后这句话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喊完,她便急急的抬脚,朝着外跑去:“我要去见谷蠡,所有的事情是因我而起的,要死,也是我该死!他们都是因为我,才牵扯其中的!”
见沈嘉园快步的朝着门口跑去,月桂和沉香连忙也跟过去,使劲的拦着了她。
“姑娘,不是您的错,你不要这样!”沉香看着沈嘉园快要被愧疚湮没的癫狂模样,手拉着她的手,缓缓跪着在了她的身前,道:“姑娘,陆演没事儿,崇武将军府的主子们也都没事。他们都是武将世家,都会被保护的好好的。”
沈嘉园身形摇摆两下,愣愣的望向了面前的沉香:“所以,便要他们用一条条的人命去堆起那防护的高墙吗?”
月桂则是在此刻,猛地又朝着门槛跨去,道:“说来说去,是奴婢出的这个馊主意,非要找个罪魁祸首的话,便是奴婢最该死了!奴婢反正贱命一条,死不足惜的,这便去郡王府门口自戕谢罪去!”
听她说的又快又急,满脸泪流的,沉香只得嘶哑着喊她:“月桂,你站住!”
然而,月桂却是抹着眼泪,疯一般的跑了出去。
沉香心焦不已,只得又求沈嘉园:“姑娘,你快些下令,让人把她找回来吧。她是个急性子,脾气一上来,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的!姑娘。”可别真让她跑出去自戕了呀。
毕竟是共事的好姐妹,这许久以来,两人之间的感情比亲姐妹还要亲上几分的,她如何能看着她去送死!
沈嘉园缓缓闭了一下眼睛,然而,却并没有流泪。这几天,她的泪水已经流尽了。忘记了是谁说的,悲伤若能用泪缓解,便还没有到绝望,然而,当哭都哭不出来的时候,那便是真正的绝望了。
沈嘉园苍白的唇微微哆嗦了一下,缓缓开口道:“你去吧,带几个人,快些把她拉回来。”因为她,造的孽已经够多了,沈嘉园闭眼,眼睛便是血红的一幕,她分不清是在乾清宫的国宴上,还是在娇兰苑外的青石板路上,亦或者是在定北侯府或者是崇武将军府的某处。
到处都是血,那血色蔓延着,蚕食着她求生的意志。
沈嘉园是闭着眼睛转身的,轻轻睁开眼睛,她麻木的走进屋内,伸手,从绣篮中拿了剪刀,挽起衣袖,露出白皙的手腕,她便要割下去。
秦风正眯着眼睛,躲在树梢间,隔着窗户,看着沈嘉园的一举一动。见她竟然动了寻死的心,他吓得浑身一凛,想也没想的便从树梢间一跃而起,直接从窗棂间飞了进去。
一把夺过沈嘉园刚刚贴近手臂的剪刀,他拿在手里倒退了两步,怒道:“你疯了?你竟然想要自戕?”
沈嘉园似是没有任何表情的布偶一般,抬眼,漠然的望向了秦风,伸手,她道:“秦风,给我。”
秦风却是狠狠瞪她一眼,把手中的剪刀直接从门口扔了出去。
沉香和月桂正走了进来,察觉到有东西飞出,慌忙一躲,待得那剪刀落地,两人才唬了一跳,颇有些劫后余生的拍了拍心口:“这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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