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之嫡女归来-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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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了。”

　　　　她笑了一下，目光望向南宫美霖与沈嘉园，轻点了点头，又道：“若是有谁愿意单人考核的话，也是可以的，大家都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说完，先生便下了讲台，离开了学堂。

　　　　只留下一众学子在纷纷讨论着，想方设法的准备结伴考核。有两人结伴的，也有三人结伴的。

　　　　刘菲原本是不愿意和沈柔和，沈梦园结伴的，但看着旁人都是三三两两的准备考核事宜，她又怕这是考核人品的其中一项，因而，咬了咬牙，她便答应了和两人一起考核。

　　　　而沈嘉园这边，毫无疑问的是与南宫美霖一起进行的考核。

　　　　琴棋书画，礼仪诗词，所有先生教习过的课业，几乎都开始了考核。

　　　　礼仪诗词对于沈嘉园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因而，虽然有南宫美霖的拖后腿，但幸得沈嘉园急中生智，两人倒是无一例外的都得了优。

　　　　但轮到考核琴艺的时候，沈嘉园便成拖后腿的了！

　　　　幸而，南宫美霖的琴艺包含情感，声声燃情，让人仿若身临其境，恨不得化身琴中，做她琴音之中的主人公似的，是而，沈嘉园的琴音便在很大程度上被忽视掉了。

　　　　两人选择的依旧是琴心夫人的成名曲谱，“情音”，但这次，两人合奏的是两小段，一段“问心”，一段“情终”。

　　　　许是被南宫美霖的琴音感染了，沈嘉园在弹奏后一段“情终”的时候，竟是想起了上一世被袁佩余所伤而黯然回府的场景。

　　　　那一刻，所有埋在内心深处的情感似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一般，琴音铮铮，竟是比南宫美霖的琴音都要哀戚了几分。

　　　　凄凄惨惨，悲悲切切，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滑淌落，沈嘉园猛地收了手。那一段决然悲伤的情感似是笼罩在整个学堂的上空，便是欧阳克都目露惊诧的望着了沈嘉园。

　　　　旁边的南宫美霖见她低头而泣，不觉伸手轻拽了拽她的衣袖：“嘉园。”若是早知晓一首曲子会惹得她这般伤心的话，她才不会自作主张的在考核这一天才加上了这一段呢！

　　　　南宫美霖挠了挠头，生怕这次沈嘉园得不了优了。

　　　　毕竟，前面都是她带着她，替她圆场的，这会儿，轮到她带着她了，她却是把人惹哭了。

　　　　南宫美霖抿了抿唇，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了上头坐着的几位先生。

　　　　“沈嘉园，南宫美霖，优！”欧阳克接受到南宫美霖的目光，连忙大声宣布了起来，“两人的琴音都带着极强的感染力，若是评分的话，两人不相伯仲，应当都是并列第一的！”

　　　　“耶！真的？”南宫美霖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明媚的仿若是向日葵花突然盛开了一般，她伸手拽着沈嘉园道：“嘉园，你听到了么？先生夸你琴谈的好了呢！”

　　　　沈嘉园轻轻点了点头，抱着琴对着欧阳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嘉园一时想起了某些伤心事，让先生见笑了。”她与南宫美霖并排坐到了一边。

　　　　欧阳克却是有些意外的望了沈嘉园一眼，可以说，自从沈嘉园和南宫美霖两人之后，欧阳克的目光便一直落在了两人身上。

　　　　这两人究竟是经历过怎么样的伤心，才会能把握好这样的曲目呢？

　　　　南宫美霖原本琴艺便是高超，弹成这样他不吃惊。可是沈嘉园不同。

　　　　沈嘉园初上琴课的时候，甚至连琴都没有拿过来！这样的人，却会在此刻弹出这样一段包含着深情，绝望而又自强不息，不向命运低头的倔强感情来！

　　　　她的身上，定然发生着某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欧阳克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心中突然涌现出了对沈嘉园的心疼。

　　　　在考核结束之后，欧阳克便直接走到了沈嘉园的身边：“沈嘉园，你先留下，我有些话想要和你谈谈。”许是觉得这样有些莽撞，他对着一旁瞪大眼睛的南宫美霖点了点头：“南宫美霖你也留下。”

　　　　“唉，好的！”南宫美霖痛快的应了一声。在所有的先生之中，她最喜欢的便是这个欧阳先生了。一身白衣永远都是那么风度翩翩。有一个词说的是“公子如玉”，南宫美霖心想，这四个字大抵说的便是欧阳先生了。

　　　　学堂里静悄悄的，欧阳先生坐在两人的对面，嘴巴轻启了多次，却依旧没有开口说出一句话，良久，他才望着了一旁的南宫美霖道：“之前第一次讲课的时候我便听你说你的琴艺是你娘亲所教，那么，你可否告诉我，你娘亲究竟是不是琴心夫人？”

　　　　南宫美霖看了一旁的沈嘉园一眼，她还以为欧阳先生留下来主要是因为沈嘉园的，却不想是想要问她问题么？

　　　　不过，好可惜，她自个都不知道的呀。摇了摇头，她道：“我也不知道呀，我娘亲都已经躺在榻上多年了，因为在江南我们找遍了所有的名医都没法治愈娘亲，所以，父亲才决定，重新回来京都的呢！”

　　　　提起娘亲来，南宫美霖脸上明显笼罩了一层落寞，“我只记得，娘亲是个很温柔的人，她弹琴弹的特别好听，比我的要好多了。”南宫美霖说着，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对了，先生，我今天弹的曲目就是我娘亲所做的。这曲谱总共有五部上下曲，只可惜，我都没敢弹完过。娘亲说，我功力不够，若真把五部曲都弹完了，我那手估计就报废了，以后也就甭指望弹琴了。”

　　　　南宫美霖嘟了嘟嘴，低眸望向了她的手指，看了一会儿，她才抬头望着了欧阳克：“先生，你说我娘亲是不是在危言耸听？”

　　　　欧阳克并没有回声，只是定定的望着南宫美霖。但那目光却似是透过南宫美霖又看望了别处，隐隐涣散着没有一点儿的焦距。

　　　　南宫美霖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偏头望着了沈嘉园：“嘉园，欧阳先生怎么了？”

　　　　沈嘉园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似乎听你说你娘亲的曲谱的时候，他就有些不对劲了。”抬手挠了挠头，她觉得眼前的欧阳先生太不对劲了！

　　　　即便他今天给了她一个优，可他留她在学堂，这是干什么呢？让她们两个看着他发呆的？

　　　　见欧阳克久久没有回神，南宫美霖壮着胆子在他跟前使劲的挥了挥手。

　　　　欧阳克似是看到了什么，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琴心！”他叫了一声，紧紧攥着了南宫美霖的手腕。

　　　　南宫美霖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沈嘉园也是有些目瞪口呆起来。照这样情况看起来，欧阳先生是认识琴心夫人的？

　　　　怪不得他会一个劲的打听琴心夫人的事情？

　　　　只是，这和南宫美霖什么关系？莫不是她娘亲真是琴心夫人？她父亲不是逍遥王么？逍遥王配琴心夫人？这两人……沈嘉园想起先前南宫美霖曾经和她聊天说过的话，恍然间觉得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欧阳克在此刻也回了神，见还攥着一截白嫩的手臂，慌忙松了开来：“对不起，认错人了。”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连看一眼南宫美霖的勇气都没有了。

　　　　南宫美霖和沈嘉园面面相对一眼，沈嘉园伸手勾了勾指头，轻声问道：“美霖，你说实话，你和你娘亲长得像不像？”

　　　　南宫美霖微微蹙了一下眉头，犹豫的道：“应该是像的吧？之前，娘亲不曾生病的时候，父亲说我眉眼有些像娘亲，但现在娘亲都一直闭着眼睛了，我也不知道和她像不像了。”她说着有带了一层哀伤，伸手拽过沈嘉园的胳膊，她靠在了上头，道：“嘉园，你都不知道，我多想娘亲能够快点醒过来。到今年过年，娘亲都沉睡了七年了，江南的廖大夫是那里公认的神医，他曾经说过，娘亲要是八年还不醒过来的话，多半就不会再醒过来了，那是她残存一口气的极限了。”

　　　　听她说的悲伤，沈嘉园也莫名感染了一些情绪，伸手轻轻揽了一下南宫美霖，她安慰道：“别伤心了，你父亲不是已经在京都寻找名医了么？说不定，他很快就能找到神医，医治好你娘亲的！”

　　　　“嗯！”南宫美霖点了点头，笑了一下道：“对，你说的对，我父亲那么爱娘亲，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救醒娘亲的！我不应该放弃希望。她们说，希望我每天都开心，那我就开心着，笑着，笑着看明天的太阳，迎接明天的所有！”

　　　　她伸手拉着沈嘉园起了身：“走吧，天色都很晚了，我们再不回去的话，估计月桂她们该冲过来朝我要人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口出秽言惹人怒

　　　　南宫美霖话音刚落，月桂便走了进来：“姑娘你没什么事情吧？”她神色焦躁的走到沈嘉园身边，上下打量一番，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吓死奴婢了！听三姑娘说，你被欧阳先生留了下来，都这么晚了，你都不回去，可担心死奴婢和沉香了！”她家姑娘长的这么美，万一那个欧阳先生把持不住，对姑娘怎么着了，她们可要怎么办？

　　　　不过，幸好一切都是她多想了。

　　　　月桂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谢天谢地！”

　　　　沈嘉园好笑的看着她，见她神神叨叨的模样，抬手在她脑袋上弹了一下：“你这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

　　　　月桂笑眯眯的：“我这是在多谢各路神明保佑姑娘您呢！”她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南宫美霖：“咦，这里还有其他人啊？”

　　　　南宫美霖作势捂了一下心口：“哦，天哪，沈嘉园，我觉得你这小婢女的眼神肯定不好，我这么大个的人站在这儿，她竟然没有看到我！”南宫美霖觉得难以置信，她的存在感有这么低么？明明她这块头也不算小好吧？

　　　　月桂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南宫姑娘莫怪，我也是太担心我们姑娘了。”

　　　　南宫美霖挑了挑眉梢，瞪了月桂一眼，才伸手拉着了沈嘉园，一块儿出了学堂。

　　　　刚刚到达棠梨院，沉香便迎面走了过来，见沈嘉园回来，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南宫美霖有些奇怪的望了两人一眼：“你们两个还真是奇怪，怎么的，还怕你家姑娘会出点什么事情不成么？”

　　　　沉香拍了拍胸口：“天色太晚了，担心姑娘也实属正常，南宫姑娘是一直和姑娘在一块儿的么？”

　　　　南宫美霖听她这么问，越发的奇怪了，点了点头，她道：“对啊，欧阳先生留下我们两个的，怎么了？看你们两个这担心之极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姑娘怎么的了呢！”

　　　　沉香看了沈嘉园一眼，犹豫着没有吭声。

　　　　月桂也低头望着了脚尖。

　　　　看这模样，明显的就是有情况啊！

　　　　沈嘉园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随即道：“美霖也不是外人，你们有话说就是了，这么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她抬脚，拉着南宫美霖走进了她的房间。

　　　　沉香把门关严实了，才抬眼望了一眼月桂道：“今儿个下学的时候，月桂便过去接你了，可不曾想，三姑娘说你被先生留下了，说有话要和你说。月桂原本是想要进去看看的，三姑娘说你好不容易得了个优，可别月桂一闯，先生生气，把你的优给撤销了，便先悻悻然的回来了。”

　　　　沈嘉园喝了一口清茶，望了月桂一眼，月桂连忙的点了点头：“对，对，就是这样的。”

　　　　沈嘉园微微拧了眉头：“既是你过去找的我，你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怎的还让沉香开口了呢？”沈嘉园摇了摇头，这两个丫头，估摸着也是被她惯坏了！

　　　　月桂抿了抿唇，低垂了一颗脑袋道：“三姑娘先前的时候又过来问你回来了没有，我说没有，她就说，这都这么长时间了，欧阳先生把你留下来干什么呢？怎的需要用这么长时间？还话里话外的说，姑娘您那优是先生放水才给的您。”

　　　　见沈嘉园脸色发沉，她的声音也越发低沉了下去：“奴婢气不过，就与她辩解了两句，却不想，她却说，这都月上柳梢头了，你都没回来，不定是在干什么呢！还说姑娘您惯会狐媚的伎俩什么的……”话到最后几乎没了声音。

　　　　沈嘉园气的身子微微发了抖：“她这是侮辱我呢，还是侮辱先生呢？”沈梦园这张嘴真是越来越可恶了！

　　　　南宫美霖也是气的拍了桌子道：“可恶的沈梦园，她那张嘴天天是吃什么的？满嘴的，她就没跟你们说，我也在呢么？欧阳先生那般飘然若谪仙的人儿，怎么能让她这么侮辱？”

　　　　南宫美霖也是气急了，隐隐的还带了一丝儿的羞恼。刚刚被他攥着的手腕处似乎还残存着他的体温，然而，她却并不觉得他当时是突兀的。如今，听沈梦园说的那些话，她却是突地感觉到了难堪。似乎，被他留下来，又让他攥着了她的手腕，是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她觉得，沈梦园话里话外虽然在说着沈嘉园，却更多的也是在说她！

　　　　当下，她就绷不住了，起身，她急吼吼的就要往门外走去：“我倒要拉着她去欧阳先生跟前评评理去，如此口出秽言的对待先生，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嘉园见她气恼的很，连忙起身，伸手拉着了她：“好了，美霖，你也莫要太气了，沈梦园那人向来都是胡言乱语的，咱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她愿意怎么说就让她怎么说吧！现在大晚上的，若真闹腾出点什么来，这个考核的关头，对咱们两个反倒是不好的！”

　　　　南宫美霖气呼呼的鼓着了双颊：“她怎么说我管不着，可她话里话外的可有侮辱先生的意思！嘉园，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去不去找沈梦园说个理去？不去的话，我可一个人去了！”转身，使劲的推掉沈嘉园攥着她的手，她挑帘就朝外走去！

　　　　沈嘉园揉了揉眉心，连忙也抬脚跟了出去，临出去前还吩咐道：“沉香跟着过来，月桂你在房里好好看着，莫要再让有心人挑拨了咱们去！”

　　　　南宫美霖走的脚步很急，沈嘉园追上她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快到沈梦园门口了。见她房间里烛光亮着，南宫美霖气恼的抬手敲了敲门：“沈梦园，你给我出来！”

　　　　沈梦园彼时正在对镜卸妆，一边取了头上的珠钗，她一边愤愤然的道：“沈嘉园也真是有点好本事的，竟然落两滴泪就得了一个优来。枝儿，你说我明儿个书画考核的时候要不要也来点泪水，装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儿来博得一个优字？”

　　　　枝儿伸手接过了她的珠钗，笑道：“姑娘又何必要和三姑娘相比呢？您有您的长处，她有她的优点的，即便是回府了，老太君说，你也可以把这一切都推倒今年的考核制度上去啊。”

　　　　沈梦园点了点头，脸上犹自愤然不平：“可我想着沈嘉园到现在一路都是优的走了过来，我心里就不是滋味的紧！枝儿，伯府中，我只能是最得宠的那个，你明白吗？”她一个奸生子，只能得老太君宠爱才能在伯府安身！要不然的话，她活着会比一个奴婢还不如的！

　　　　沈梦园不想要那样的日子，所以，她要不惜一切的超越沈嘉园。超越不过去，她就毁掉沈嘉园！

　　　　想起她的计划来，沈梦园烦躁恼怒的情绪才稍稍平息了一些。

　　　　彼时，敲门声连带着南宫美霖的声音正好传了进来，沈梦园眉毛一挑，起身走到房门边，打开了房门：“这么晚了，干什么？”

　　　　看着门口两人明显就是来者不善的模样，沈梦园咽了一口口水，身子也微微僵硬了一下，但嘴巴上却一点饶人的意思都没有，上下看沈嘉园一眼，她阴阳怪气的道：“哟，四妹妹这衣服还是完好的呀？我还以为，你又用了什么不要脸的下三滥手段，勾的欧阳先生把魂都丢了呢！”

　　　　“砰！”的一声，不待沈嘉园挥出一巴掌，南宫美霖便用尽全力的伸出拳头打了她嘴巴一下：“沈梦园，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沈梦园被打的有些发懵，嘴巴本就是挺柔软的地方，南宫美霖又是拼尽了全力的，这会儿，她那唇瓣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了起来。

　　　　沈梦园捂着了唇，嘟囔不清的道：“南宫美霖你干什么？”这是个疯子么？找上门来打架的？她就不怕她喊一声把宿寝嬷嬷招过来，让她之前的所有优都作废了？

　　　　毕竟，在书院中，被记过了的学子，是一定要受到批评的！

　　　　南宫美霖则是推着沈梦园就进了屋，一点儿也不理会她口中的嘟嘟囔囔。反正她嘴巴都肿了起来，就是再喊，也喊不出什么的。

　　　　南宫美霖对这点很放心。是而，扭头，她还对着呆愣的沈嘉园招了招手：“赶紧的进来呀，你在门口呆着干什么？”

　　　　沈嘉园点了点头，连忙带着沉香走了进去。

　　　　屋内的枝儿和柳儿见状，连忙都凑到了沈梦园的跟前。

　　　　沈梦园对两人使了一个眼色，南宫美霖正好看到了，抬腿，朝着正要往门口走去的枝儿就是一脚，只把人踢到在地上，“哎呀哎呀”的叫唤不停，她依旧不放过，伸手，她双手互拍了一下，道：“警告你们，姑奶奶我不是好惹的角色！若是再敢出这扇门，或者是再敢叫唤什么……”

　　　　南宫美霖眼睛余光瞥见沈梦园梳妆台上刚刚放下的簪子，拿在了手中，朝着脖子处比划了一下：“我就拿这东西直接戳破你家主子的喉咙！”

　　　　天哪！枝儿和柳儿被吓得瘫软在了地上。

　第一百二十三章弱女发飙吓破胆

　　　　沈梦园也被吓得三魂丢了两魄，单手撑着在桌子上，她身形剧烈颤抖了两下。眸子瞪的圆圆的，她死死的望着眼前的南宫美霖。

　　　　这还是个女子么？她怎么看起来还会功夫的样子？

　　　　沈梦园这会儿是真害怕了，眼前的女子像是从地狱修罗走出来的一般，带着浑身的戾气与暴躁，沈梦园是个胆小惜命的人，立马用另一手捂着了嘴巴，半丝儿声响也不敢发出来。

　　　　南宫美霖很满意这样的结果，拿着金簪在手中把玩了两下，她凑近到了沈梦园跟前，揪着了她的领子：“沈梦园，我警告你，你以后再敢胡乱造谣，中伤欧阳先生和沈嘉园的话，我还会这么对你的，明白不？”

　　　　这完全就是光明正大的武力威胁啊！

　　　　此时此刻，沈梦园那里还敢说个不字？

　　　　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她嘴巴嘟囔不清的道：“知道了，知道了。”打死她以后也不敢惹南宫美霖这个瘟神了呀！

　　　　原本以为这人是一只没有一点威胁力的小白兔，却不想原来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而且还是那种最为凶猛狠戾的狼！

　　　　沈梦园咽了一口唾沫，眼睛中都带了惊慌。

　　　　沈嘉园则是眨巴一下眼睛，完全在状态之外的看着了眼前的情景。

　　　　南宫美霖竟然会武功？天哪！沈嘉园觉得，她的存在，简直完全颠覆了她对女子的认知！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南宫美霖厉害起来竟是这般的……狠！

　　　　旁人都是打耳光的，她倒好，一拳直接揍得沈梦园都开不了口了！“啧啧。”沈嘉园惋惜的摇了摇脑袋，“明儿个还要考核书画呢，美霖，你这也给了她教训了，咱先走吧。”

　　　　南宫美霖收起放在凳子上的脚，拍了拍双手，恢复了一副标准的淑女模样。她对着沈嘉园轻轻一笑：“好啊，嘉园，走喽，明天我们还要拿一个优呢！”

　　　　沈嘉园点了点头，回头对着一旁的沉香道：“待会儿去把那消肿祛瘀的膏药拿过来让三姐姐用一下吧。要不然，明日个若是吟诗作对了，怕是她又要在心里埋怨我这个当妹妹的不是了。”

　　　　南宫美霖撇了撇嘴，回头鄙视的看了沈梦园一眼：“就是那嘴巴消肿了，她那诗词也拿不出台面的！”她顿了顿，又给了沈梦园一个警告的目光，“我告诉你，若我再从你嘴里听到一星儿半点我不乐意听的话，我可就不是打你嘴巴这么简单了！”伸手，她又指了指枝儿和柳儿：“还有你们两个，若是敢胡乱嚼舌根，说今晚上的事情的话，我有的是法子让你们一辈子开不了口！”

　　　　这威胁，简直就是绝了！

　　　　沈梦园主仆三人很想要反驳两句，然而，想想刚才她那雷厉风行的身手，她们就没那胆子啊。

　　　　眼睁睁的看着沈嘉园和南宫美霖扬长而去，沈梦园气的把桌子上的东西“哗啦”一下都推到了地上：“沈嘉园，你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她咬了咬牙，决定了，考核一结束她就要让沈嘉园出丑！她等不及到放假的时候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给她一个教训，她要把今晚上她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全部奉还给她沈嘉园！

　　　　不，不仅仅是这些，她要她过了明儿个晚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再也没脸在书院呆，没脸在伯府里呆了！最好的，把她赶到孤僻的寺庙中，让她青灯古佛的了却了残生好了！

　　　　沈梦园狠狠的想着，眸子也渐渐泛起了猩红。仇恨的种子在这一刻长成参天大树，且枝叶不断繁茂起来。

　　　　沉香把美容膏送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满地的狼藉。她站在门口，微微顿了一下脚步，随即步履稳定的走进了沈梦园的房间：“这是公主此前送给四姑娘的美容膏，活血化瘀效果是最好的！”

　　　　她顿了顿，见沈梦园一点儿要接过的意思都没有，便把那美容膏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