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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之嫡女归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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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沈嘉园跳湖的事情,被将军府那老头当着众人的面上说了出来,她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不臊得慌才怪。
老太君简单梳妆了一番之后,出门就看见了门口跪着眼泪鼻涕一把的枝儿。
枝儿见着救星来了,急忙扑到了老太君的脚边上,哭着说道:“老太君,您快点去救救我家小姐吧!四小姐今天突然闯到我家小姐的院子里,先是对着我家小姐一顿责骂,而后说要带走我家小姐的丫鬟,我家小姐不同意,四小姐不仅伤了她,还正在用刑对柳儿呢!”
“沈嘉园真的是这样做的?”老太君顿时便生了怒气,这个死丫头,她就不能安生一阵子,到处闯祸!
“奴婢所说的全是实话,不敢欺瞒老太君!老太君若是不信,便随奴婢前去一看便知了!”枝儿见此,急忙引路。
老太君赶到的时候,便觉得有些不大对,沈梦园趴在一个小丫鬟边上哭,发型乱了,衣服也是脏兮兮的,一点小姐的样子都没有。
而沈嘉园凑近沈梦园,想与她说话的时候,突然被沈梦园推倒在了地上。
“你这个贱人,离我远点,等老太君来了,看她怎么收拾你!”
这句话偏巧被老太君听了个仔细,她虽然心中偏私,但到底也是名门家教导长大的,如今她已到了颐养天年的岁数,越是到这个岁数,也越发好起了面子。
沈梦园这句“贱人”,实在是庞氏的教导无方!若是传出去了,这外面的贵公子们还怎么娶侯府的女儿。
“梦儿,你这是怎么了?”老太君睨着沈梦园,语气有些疏远。
沈梦园瞧着救星来了,急忙朝着老太君哭喊道:“祖母,梦儿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这四妹妹眼里到底是没有我这个姐姐了!竟然还对着我出手!还私自杖打我的丫鬟,祖母,您可千万要给梦儿做主啊!”
老太君走近,斜了一眼一旁的沈嘉园。
沈嘉园刚刚被沈梦园推了一下,手臂都被蹭破了,她朝着老太君行了个礼。
“你又在搞什么?竟然敢对梦儿出手?”问责的话,倒是直接指向了沈嘉园。
沈嘉园顿时都感觉好笑,老太君仅仅是听信了沈梦园的言辞,就开始朝着她问罪了,连事情的经过到底是如何都不仔细询问一下。
这样的长辈,她到底如何尊敬。
“祖母,嘉儿根本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完全是那丫鬟不小心踢到了姐姐。嘉儿本是来朝着三姐姐要人的,结果三姐姐不给人,反而要把嘉儿赶出去。后来,三姐姐的奴婢伤了三姐姐,嘉儿急着为三姐姐抱打不平,想要罚了这丫鬟,三姐姐也默许了,谁知道刚动了板子,三姐姐就扑倒在了丫鬟的面前,大哭大闹。”不管老太君听不听,这话也是要说的。
老太君嗤笑,“梦儿的丫鬟该如何处置,什么时候轮的上你出手?”
老太君才不管到底谁伤的谁,挑好重点,稳固一下局势,然后两边一起罚。
“祖母,这件事,嘉儿承认,是嘉儿冒失莽撞了,但是嘉儿当时也是慌了,一心为了三姐姐着想,嘉儿愿意领罚。”沈嘉园早已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是她不得不去做,月桂白白挨了那一巴掌,怎么可以白挨?
“侯府怎地教出了你们这种没规矩的女儿,梦儿,既然嘉儿愿意领罚了,你就起来吧,瞧你什么鬼样子,赶快差人叫大夫来。”老太君一边责骂着沈嘉园,也没忘记捎上沈梦园。
沈嘉园低着头,声音哽塞,继续说道:“祖母,您之前让嘉儿到三姐姐这里来带人,三姐姐却说天皇老子来了,也不给人,还说都是……屁话。”
老太君听此,倒是有些不高兴了,“梦儿,你现在是连本太君的话都不愿意听了么?”
沈梦园一下子慌了神,怎么可能?她当时还以为沈嘉园是到她院子里来抢人的,她的态度才那么强硬。
“祖母,梦儿没有这个意思,四妹妹也没告诉梦儿,这人是祖母要了去的。”沈梦园仔细想着当时的情景,沈嘉园确实是什么都没说,上门就来要人。
沈嘉园装出一脸委屈的模样看着沈梦园,“姐姐,你也没有给我这个机会说,就说要赶我和管家出去。”
老太君的目光落在了一直站在边上,垂着头,一句话不说的李管家身上,“可有此事,梦儿要赶你们出去?”
李管家轻咳一声,“四小姐说的话,表面意思确实是如此的。但是这之间,恐怕两位小姐之前是生了什么误会。”
李管家倒不愧是做了侯府三十年的管家,说起话来,也总留些余地。
“梦儿,你可是长了好本事!什么天皇老子,你倒是说得出口!本太君派去的人,你竟然都敢赶出去!就算是你们两个姐妹之前,生了什么误会,也不能三天两头的在内院里闹得乌烟瘴气的!嘉儿,你作为妹妹,你就不能让让梦儿?《女诫》上写的东西,你可有读过?你身为侯府的女儿,怎么会如此不识大体?”老太君指着两人责骂道。
说起来,该读《女诫》的,不应该是沈梦园?
“祖母!这完全就是沈嘉园的错!祖母怎么只是口头责骂就算了?她可是把梦儿害成了这样,若是梦儿破了相,还怎么嫁人!”沈梦园秀出了苦肉技,希望赢得老太君的一点心疼。
老太君看着沈梦园那副凄惨的模样,也不想多看两眼,“赶快把三小姐带下去,好生服侍,”转过身,又朝着管家说道,“去把人给本太君带出来。”
那人说的是自然是来草和萍儿。
第十八章纠结
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剩下就是沈嘉园这里的了。
即使就在一个时辰之前,老太君与沈嘉园表面看起来相处融洽,但是下一刻,谁也说不准老太君是否还会维持之前的那种态度。
“先是伤了你三姐,后是伤了你三姐的丫鬟。你母亲不在,作为你的祖母,为了给你三姐一个交代,你这处罚自然是免不了的,可知道?”老太君拂了拂衣袖上的灰尘,冷声说道。
沈嘉园低下头,“嘉儿知道。”
沈嘉园身后的月桂刚想说什么,沉香在一旁及时拉住了,对着她摇了摇头,她不希望小姐一直被压制着,同时也不希望小姐因为一直奋力的相抗,落得适得其反的效果。
“你是侯府的嫡女,懂得规矩要比旁人更多,回去去祠堂里跪着罚抄佛经,三日,除一日三餐外,不得踏出门一步。”
郭嬷嬷听此,瞧了两眼沈嘉园,又在老太君耳边说了些什么,老太君挥挥手,似是改变了主意,“祠堂,每日去跪个六个时辰,佛经抄上十遍即可,药汤的事情,你也得给本太君好好做。”
“是。”终于送走了老太君,沈嘉园也打道回府了。
刚进了院子,沈嘉园便让沉香去找伤药,月桂刚刚挨得那一下,还真是不轻,但是刚刚月桂头埋得挺低,老太君压根没看到月桂脸上的伤。
“月桂,你会不会怪我,没有老太君面前提起,你被打的事情。”沈嘉园接过了沉香手中的伤药,亲自为月桂涂抹上。
这瓶伤药,还是她的表哥送给她的,从小她就算是谨言慎行,也免不了一些责罚。所以身上经常会带伤,表哥瞧见了之后,疼惜她便私下给她塞了不少好伤药。
大了些许之后,受到的责罚便没有小时候那般重了。
月桂笑着摇摇头,“我怎么会怪小姐呢?小姐不说才好呢,反正三小姐也不会说,就让老太君以为,三小姐被自己的丫鬟伤了,我们小姐帮她责罚丫鬟,她却故意栽赃我们小姐伤了她。”
沈嘉园微微一笑,“其实我刚刚那一脚,踢得也挺重。”
“小姐,你的意思是说,刚刚三小姐被踹的那一脚,是你做得”月桂虽然表面惊诧,但是内心还是有些小激动,双臂直接抱住了沈嘉园。
“月桂,你真的是,小姐的身子,哪能让你用这么大的力气抱着?”沉香虽然说出来的是嗔怪之语,但是笑容溢在脸庞上。
月桂急忙松开了沈嘉园,“我最喜欢小姐了。”
“我也喜欢你们啊。”沈嘉园认真说道。
活了一世之后,沈嘉园才发现,什么爱情,什么母女之情,到最后,都不上身边陪伴的这两个忠心耿耿的丫鬟。
来草和萍儿被带进沈嘉园的芳兰苑之后,便有些不解,周身也感觉轻松了许多。她们在佘水苑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三小姐总是莫名其妙地与她们说四小姐这样那样,还动不动就爱丢东西、责骂人。
在院子里站了一会之后,沈嘉园便召见了她们。
“想必管家也同你们说过了,以后,你们就在我这里做丫鬟了。歇息的地方、需要置办的东西,都与沉香说。”没有了上一世的援助之恩,沈嘉园心里也明白,这样一来,要取得她们的忠心,可能要费些时候。
“是。”来草和萍儿一般。
“回去的时候,就照着刚刚大夫所说的话,什么时候服用,什么时候上药,这两天,你们的手也不会好了,就不用做什么事情,等手好了,我有事安排你们去做。”沈嘉园温柔地说道。
来草和萍儿点点头,“谢谢小姐。”
待人走了之后,沈嘉园这才打了一个哈欠,这副身子似是倦了,毕竟是十四岁的年纪,之前也不知保养,如今还要走一步,想着下一步该如何走,实在是伤脑子。
月桂将床铺好之后,看着那坐在床边摇摇欲坠困的不成模样的小姐,扶着她歇息。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庞氏在外烧香回侯府了,回府之后,各处院子的人都去拜见了,本来以为终于可以安宁些日子的沈嘉园又觉得不妙了。
因为她去拜见庞氏的时候,沈梦园也在。
沈梦园那日本是伤了鼻子,不过出了点血,额头微微肿了,这回见到她的时候,还以为她是遭遇了什么大灾难。
带了面纱不说,额头上也盖了一层纱,就露出了一双眼睛在外面,坐在庞氏的身边说着些什么,不断掀起自己的面纱给庞氏查看伤势,庞氏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沈梦园听见有人通报沈嘉园到了的时候,整个人都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母亲,您可千万要给梦儿做主啊!不能因为四妹是您亲生的女儿,您就偏心,不顾我的死活啊,您看看,我的这张脸,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啊!”沈梦园一边说着,一边还顺便挤下了几滴泪水,让人看着都心疼。
沈嘉园老远地就听见沈梦园哭诉声了,居然还让庞氏不要偏心,她倒是希望庞氏偏心,但是这么久的相处下来,庞氏的作风,还真是跟偏心搭不上半点关系。
“梦儿,你说的事情我明白,我不仅是嘉儿的母亲,也是你的母亲,定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的。”庞氏安抚道。
沈嘉园恭恭敬敬地朝着庞氏行了礼,“母亲近日可好,寺庙的日子住的可还习惯。”
“这些都不用你费心了,我诸事都好。只是回来的之后,听了下面人的禀报,听说你又闯祸了?还惹得老太君心生不快?”庞氏刚上来,一分面子都不给自己的亲生女儿,直接开始问责。
沈嘉园心中冷笑,“不知母亲从何处听来的禀报。明明不止是女儿我一人闯的祸,这惹得老太君心生不快,更不是我一人为之。”
既然要问责,她承受,但是她不要一个人承受,一定要把沈梦园拉下马。
“不是你一个人做的,还有谁?”庞氏继续责问道。
看起来,庞氏也并不是只是听从了沈梦园一面之词就开始问责,但是为什么她听了那些话之后,还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怪罪在她亲生女儿的身上呢?
侯府的一家之母,威严,权力,难道都让她失去了一个母亲的真正的模样?
“当然还有我的三姐了,三姐脸上这副模样,也不是我造成的,说起来是谁做的,三姐难道不应该去问你的婢女吗?”沈嘉园不卑不亢地说道。
沈梦园大叫道:“你胡说八道,我已经问过我婢女了,她根本就没有踢我,明明就是你踢了我,还在这里嫁祸!”
“那我可不可以认为是三姐与我不合,将此事故意嫁祸在我的身上?”沈嘉园反问道。
“好了!你们两个,每次就会吵吵嚷嚷的,都是出自名门的大家闺秀,怎么都是这副模样!”庞氏打断两个人的争吵。
沈梦园委屈地看着庞氏,“母亲,这件事本来就是四妹的不对!我本就是名门闺秀,四妹倒是像粗野丫头,这是老太君同我说的。”
沈梦园擅长用老太君的名头,事实上,老太君并非与任何孙女过于亲近,而沈梦园不过略微有些手段,近得了老太君的身,时不时地还会给老太君寻些开心。
至于老太君哪些话说了,哪些话没说,谁又有胆子去当面问老太君这些事呢?
第十九章偏爱
“我相信祖母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祖母德高望重,怎会当着你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即使是老太君想说,也定是私下与沈梦园所说,沈梦园却不止一次地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种的话。
“不信的话——”沈梦园接下来的话本是要脱口而出的,突然却收住了,差一点,就要上了沈嘉园这贱丫头的道了!
沈嘉园倒是毫不在意的样子,盯着沈梦园的双眸一副云淡风轻,“妹妹不信的话,姐姐是不是还要去请老太君?我们姐妹两个,再去老太君的面前闹上一场,让母亲再担上教女无方这个罪名?”
沈梦园被堵得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直接在庞氏的旁边哭了起来。
庞氏在一旁,深锁着眉头,竟觉得眼前的女儿有些陌生,怎生地如此咄咄逼人的模样,“够了,嘉儿,你怎么对你的三姐说话呢?”
沈嘉园一脸无辜地看着坐在上位的庞氏,“母亲,我可有地方说错?”
这一问也是问的庞氏一愣,的确,话意思是没错,但是——“你现在的这副模样,不就是我教育无方了吗?如此不知礼数,咄咄逼人,你三姐脸上的伤就算不是你直接造成的,也跟你脱不了干系!如此这样,你非但没有一丝愧疚之情,还来兴师问罪!伯府怎地养了你这么个无情无义的东西?”
“母亲,既然你都如此讲了,那我们在这也就将话说清楚了。您对我的教育,从来就是教训,不管谁对谁错,责任都是我的。比起我来说,您更在意的是伯府主母的位置,这一点,我不怪您。这些年来,我无论做什么事,都得不到您的夸奖喜爱,我这也认了,但是,您能不能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我身上,我是您的女儿,不是您的仇人。”沈嘉园的这一番话,说来很是平静,就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般。
庞氏脸色愈发难看,指着沈嘉园的手指,都在愤怒地发颤,“什么仇人,你最近真是愈发目无尊长了,竟敢在我的面前妄语!来人,将四姑娘带回芳兰苑,禁足一个月!”
上前来拉沈嘉园的丫鬟是庞氏身边的,用的力气倒是不小,一个劲地将沈嘉园向后拉,沈嘉园却紧紧地咬着嘴唇,用力地甩开了那丫鬟的压制,“不用你拉着,我自己走。母亲,我先告退了。”
说罢,甩袖离开。
这么多年,前生加上今世,终于说出了想说的话,她对于母亲的失望,越来越深。她到现在都没有与母亲彻底闹翻,只不过是因为她是她的女儿。
躲在一旁哭泣的沈梦园假惺惺地擦掉了眼角的那根本不存在的泪水。
天气渐渐开始转暖,绿梅已经慢慢凋谢,融为尘土。
“姑娘,夫人太过分了!总是因为三姑娘惩戒你!”月桂在一旁愤愤不平。
“月桂,这种话你与我私下说说便是了,可千万不要在外面说起。”沈嘉园端起茶碗,毫颇有些不在意地说道。
闭门反省不过一个月而已,庞氏又来院子里寻她,身边还站着沈梦园,说了两句,沈梦园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庞氏愈发生气,干脆又让她闭门反省一个月。
月桂撅着小嘴,“姑娘,我今个又听说了,表少爷来了,定北侯家的小世子也随着来了,说要来看看你,结果夫人偏拦着不让见,说什么姑娘闯了大祸,正在闭门反省中。”
“好了好了,不见就不见了,也没什么大碍。你可少絮叨一些吧,帮我去瞧瞧来草和萍儿,煎药学得如何了。”沈嘉园无奈地点了一下月桂的额头,这小丫头,从前也不觉得她有这么絮叨,这重生之后,这小丫头的嘴就没停歇过。
月桂点点头,“我这就去瞧瞧。”
月桂一走,这室内果真是安静了不少,沉香安静地在一边添香。
香料是早前偷偷差人在城外买来的,听说是上好的丁香制成的,点燃之后,香味久远,却不浓重。
“沉香,今个表少爷何时来的?”沈嘉园饮了一口茶水。
“大约是午时刚过来的,先去朝夫人请的安,然后知晓姑娘闭门了,便出府去了。”沉香如实禀报道。
“真的回去了?”
她这个表哥,如此听话,倒不像是她认识的庞慎行了,虽然取了这么一个谨慎的名字,做出来的事倒是风风火火的。
“嘉表妹,你就这么不相信表哥?”沈嘉园的话音刚刚落下,熟悉的声音便从窗外传了进来。
沈嘉园单手撑着下巴,微微一笑,“不相信,但是我相信表哥一定会来见我。”
沈嘉园今日的打扮很是随意,两三根玉簪盘了一个垂鬟髻,乌墨色的发懒散地锤在耳畔,一身嫩黄色的石榴裙,衬得肌肤愈发白嫩,说话的时候如扇般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唇色发粉,笑起来的时候,嘴角牵动,庞慎行看得有些发呆。
发呆得不止是庞慎行,还有他身后的陆演。
陆演只是微微发愣一下,醒过来的时候顺便给了一脚庞慎行。
“你踢我作甚!”庞慎行还未回过头,就反射性地与陆演过起招来。
两人年纪一般,拜了同一个师父,过起招来也是互相不让,“怀瑾,这回我可饶不了你小子!师父总夸你这夸你那的,早就想狠狠地凑你一顿了。”
“你得揍得着我再说!”
沈嘉园趴在窗口,眼角满是笑意,这两个人,关系还真是好。
过了大约五六十招,庞慎行已经躺下了,气喘吁吁,“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我都不知道!”
陆演将躺在地上的庞慎行拉了起来,“在你睡觉的时候,师父偷偷教我的。”
“我就知道!师父那个偏心眼!回去我可要跟他好好说说了!”庞慎行话语间虽然满含着嗔怪之意。
少年时候,打打闹闹,畅意把酒言欢,怎知前途艰险。
“拜见定北侯小世子,你们两个进来歇息一会。”沈嘉园将茶碗都放好位置,手轻轻地端起茶壶,为两人倒茶。
陆演盯着沈嘉园瞧,一开始听伯府夫人说起沈嘉园闭门反省,还以为这丫头犯了什么事,他还担心地非拉着庞慎行过来瞧瞧,虽然庞慎行也有这个打算。
“沈四姑娘,可是犯了什么错?”陆演关切地问道。
沈嘉园早已发觉陆演盯着她瞧了,脑海里突然窜出了上一世的场景,那日,陆演与她最后见面时的场景,她依旧坐着她的广恩侯夫人,他来拜见的时候,温柔的面庞,却是与她说,“等我。”
她被吓了一惊,不知晓他这是什么意思,却早已知晓他是喜欢她的。
当时的场景,还真是与现在相似,当时对面的男子的面庞,也与现在重合了。
沈嘉园腿有些发软,眼前一片虚晃,看不真切,这是上一世那次最后的见面,还是都是她意识里恐惧所塑造出来的场景。
“嘉表妹,你没事吧?”庞慎行看着眼前的沈嘉园,面色发白,盯着陆演的目光还有些……痛苦?只好伸出手在沈嘉园的面前晃了晃。
沈嘉园回过神来,不再去看陆演,“我无碍,刚刚看着定北侯小世子,突然想起了一个故人,有些伤神,失礼了。我在伯府言语之间,与母亲生了矛盾,母亲命我闭门反省,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劳烦定北侯小世子挂心。”
沈嘉园这左一句定北侯小世子,右一句定北侯小世子,疏远之意很是明显。
陆演不禁皱了皱眉头,他这是哪里无意间得罪了沈嘉园吗?
“嘉表妹,陆演同我一般大,我们都是同一辈的,你叫他陆哥哥,或者是怀瑾哥哥,都是不妨事的。”庞慎行倒是没想这么多,只是心想着他这个嘉表妹一时找不到什么熟络的称呼,他得给她说说。
“这个……”沈嘉园真想敲一下庞慎行的脑袋瓜,从军的将士看起来五大三粗就算了,怎么就看不出来她溢于言表的疏远呢?
谁知陆演直接接过了话茬,眼底含着笑意说道:“不如叫我怀瑾也成,反正都是同一辈的。”
“……好,既然定北侯小世子不介意,那我就叫你陆哥哥好了。”沈嘉园的手紧紧地揪着她的衣袖,好似那衣袖就是庞慎行的脸。
“嘉表妹,其实我们今个来啊,是同你说件事,林山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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