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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冥君总是不和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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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行,”桑梓摇了摇头,醉得断断续续道:“等出去、出去说,现在不能说……你不是,你还不是……”
  我不是。
  我不是谁?
  少年拦在桑梓腰侧的手骤然收紧,暗红的血眸死死盯着怀里人,几丝妖气从中溢了出来,衬得脸色愈发阴森,像是只嗜血的猛兽,想将自己最爱的猎物生吞入腹,让她从身到心只能完全属于自己。
  晕醉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说完话便又软乎乎地贴在了云旗身上,糯糯道:“渴了,要喝糖蒸酥酪……”
  云旗被她乖巧地依偎着,心里不自觉软了些许,可一想到这些主动或许都是属于另外一个人的,他内心深处的偏执和阴暗就像野草一样,无法压抑地疯长。
  “尊上……渴了是么?”
  少年伸手在桑梓艳红的唇角摩挲,看着平素冷淡矜持的人露出这副柔弱娇嫩的模样,美好而不设防的,任人采撷。
  “云旗喂你水喝。”
  他附身擒住了那日思夜想的唇瓣,一点一点深深吻了进去。
  ***
  桑梓第一次尝到宿醉的苦楚。
  这漫长的一觉睡到了次日午时后,她支着抽痛的脑袋穿衣洗漱完,像踩棉花般无力地挪到了偏殿。
  小辞见她起了,忙派人去传膳,接着信步走到桑梓身后,给她按起额上的穴位来。
  “尊上昨夜睡的还好吗?”
  “还成罢,”桑梓微微放松了身子,对记不清的事不加多想,问道:“云旗用过膳了么,又跑哪去了?”
  小辞瞧着她红肿的嘴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回道:“他一清早就出宫去了,说等您醒了,让奴婢告诉您他在结香林外的场地修习功法。”
  “唔。”
  桑梓点点头没有多虑,只当两人昨日午时后已将话说明白了,觉着小孩这番定是开了窍想要努力修习,这于他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可当云旗连着大半个月日日早出晚归,练得面色阴沉,整个人沉默寡言时,桑梓才终于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对。
  这日寅时,她特意起了大早将人堵在宫门口,挑眉看向他,“最近……可是有何心事么?”
  云旗也回望过来,依旧乖巧回道:“没有心事,就是想要变强一些。”
  桑梓就近了瞧他时,才觉出些许不同来。
  明明眼前稚嫩的五官丝毫未变,可那眉宇间阴沉的妖息和整个人明显沉淀下来的气质,都让桑梓暗自猜测是否发生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尊上若是无事,云旗便先去修习了。”少年还未待她思量,脚步一跨便踏出了宫门。
  “你……”
  桑梓想问个清楚,稍加焦急地跟了上去,谁知还没走到两步,丹田处的那颗蛇妖丹又开始急剧地闹腾起来。
  妖丹一个月中,总有几日无法镇压,这么算算,也确是到了时间。
  拉扯经脉的痛苦又铺天盖地将桑梓包裹,她虚弱地软倒在地,颤声唤道:“云旗……”
  云旗本就时时留意着身后的动静,待桑梓那声出来,他脸色一变,转身冲上前将还在发抖的人一把横抱起来,朝殿内疾步冲了进去。


第25章 25。羲和绝恋(十二)
  云旗站在内殿门口,焦急地频频朝帘内望去。
  小辞在他背后不轻不重哼了一声,面露嘲讽,“你现在知道急了?方才气尊上的时候,我也没见你有半点犹豫啊。”
  云旗抿了抿唇,面色发白地转头看她,“怎么会这样,尊上平日里不是好好的吗?”
  小辞一想到那被这小子炼入骨血的妖丹就没好气,柳眉倒竖,咄咄逼人道:“还不是你!你就是个祸人精!仗着得了尊上的宠爱就无法无天了,还敢同尊上使小性儿?你可要烧香拜佛求自己别有失宠的那天,不然我非得亲手弄死你……”
  “别吵了。”青岑拨开帘子走了出来,皱眉看了看两人,“我刚给尊上施了针,好不容易才睡稳。小辞,你同我出来一下。”
  “等等!”少年拦在他面前,目光沉沉道:“左护法,烦请告知云旗,尊上到底生了何病?”
  青岑嗤笑了一声,玩味地看着他,“你是会医呢还是功法高强呢?告诉你又能如何?”
  明晃晃的嘲笑和轻视,就差没直接对他说出“废物”那两个字。
  云旗默默攥紧了拳头,往后退了一步,给他们让路。
  其实他心知肚明,那晚曜日宫外青岑对他的试探,所用妖力还未至万一。若真的较量起来,自己这月余苦练修习的妖力还是太不够看。
  他等到那两人出了宫门,才轻手轻脚探进内殿。
  桑梓的呼吸很轻,温软绵长,整个人柔弱地缩在衾被里,露出张苍白倦怠的小脸。
  云旗坐在床沿,心里像塞了刀刃般钝钝泛疼,手指有些发抖地抚上了她的面颊。
  这个人明明昨日还好好的,可就在刚才,不声不响地就昏了过去。
  天知道当她在自己怀里疼得冒汗的时候,他有多害怕。
  从小到大,身边至亲之人总会一个接着一个意外地离开。
  素未谋面的娘,抚养他长大的爹爹,然后是陪了他十年多的阿菀。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心安的地方,有了他想要呵护照顾的心上人,可这人却又身缠重病。
  而自己,却连过问的资格都没有。
  云旗目光深沉地盯着桑梓,手指滑到了她泛白的唇角,按了按,接着俯下身轻轻吻了上去。
  清甜、甘美,就如同这个人的气息,让他不由自主地沉迷。
  其实小辞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尊上现在很宠他,自己也就是仗着这点宠爱才能留在尊上身边。
  可万一有一日尊上不宠他了呢?或者觉得这个替代的人十分碍眼了呢?
  那个时候我该怎么办,跪下来苦苦哀求么?
  云旗倏然加深了这个亲吻,眼中闪过疯狂的神色。
  如若我把你从至尊之位上拉下来,用锁链将你囚在深宫里,让你每日每夜只能看见我一人,这样,你是不是就会……永远属于我了。
  青岑领着小辞七拐八拐寻了个僻静地方,落座后,他才缓缓开口道:“与其让尊上这样拖着,我们不如趁着人昏睡,直接将那小子给放干了血,打碎骨头炼丹。到时妖丹一成,生米煮成熟饭,尊上就是不接受也来不及了。”
  这个念头小辞不是没有过,甚至每日看见云旗在桑梓面前讨巧、一无所知的时候,她恨不得亲自动手将他推进火炉,让他把尊上苦练两千年的妖丹给还回来。
  “可是不行啊,左护法。”小辞叹了口气,眉目萧索,“您也不是瞧不见尊上对他有多欢喜,本来身子就不好了,若我们真的杀了那小子炼丹,我怕尊上不仅心里过不去,还不肯将那丹药服下。届时竹篮打水一场空,你我反倒好心办了坏事。”
  青岑闻言有些烦躁,“难道还要让我眼睁睁看着尊上每个月忍受一次这种苦楚吗?她若是心疼那小子不肯服药,我将人制住便是!如今尊上不能轻易动用妖力,根本无法抵抗你我……”
  “左护法还望慎言!”小辞素来善观人心,终是忍不住呵斥道:“你到底是真心想救尊上,还是想趁尊上妖力不济动些歪心思?”
  青岑虽被她戳破了念想却也不急,知道此时无法劝说她一道行事,便也不再争取,只慢悠悠道:“小辞姑娘多虑了,我要对尊上做些什么早就做了,也不会等到这个时候。”
  “但愿如此。”小辞略带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正色道:“尊上妖力不济之事你知我知,左护法平日定要小心谨慎才好,此事若传出去,只怕会给尊上招来大祸。”
  ***
  人间只一日,山中已千年。
  在妖界的日子似乎过得飞快,云旗像魔怔了一样不分昼夜的修习功法,桑梓照例时时关心着少年的身心康健,闲暇之时看看公务,生活过得倒是十分平静惬意。
  这般一转眼,就是三年之久。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够将一方势力明里暗里分割开来。
  小辞算着时间,知道桑梓又要到了受苦的日子,忙将星岫宫里里外外都铺上了毛毯,生怕人一个不小心又摔倒了地上去。
  往月这个时候,云旗都会把桑梓按在榻上休息,死活守着不肯让她动一步,就是喝水喂饭都硬要亲自送到她嘴边。
  可今日,桑梓连云旗的人影都没有瞧见。
  小辞为了防止消息走漏,将宫女全赶出了宫,一时间整个星岫宫只有她和桑梓两人。
  熟悉的痛楚从丹田开始蔓延,桑梓软在榻上,心里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种撕裂的痛哪怕过了三年她都无法习惯,生生熬了半日后,意识同以往一样,逐渐开始抽离。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铺天盖地的激烈喊杀声将桑梓从疼痛中唤回了几分神智。
  发生了什么……
  她努力想要下榻,却痛得直不起腰来,只能靠趴扶四周的桌椅踉跄着往外挪。
  宫门不知被谁紧紧带上,桑梓握住门栓,使尽浑身力气一拉,才勉强将门拉开半扇。
  刺眼的日光过后,她看清了下面的情状。
  那个右护法领了十数万妖兵将宫殿外悉数围了起来,青岑正带人拦在要紧处苦苦抵御,尸骸堆了满地,浓厚的血腥气争先恐后往上涌着,熏得桑梓微微一晃。
  右护法看清了她的样子,朝身后的军队笑着喊道:“如今那妖狐已然病入膏肓,尔等再加把力道,待杀进星岫宫,咱们必手刃妖狐,一统妖界!”
  “手刃妖狐,一通妖界!手刃妖狐,一统妖界……”
  此言后,他身后的大军士气大振,各个不知疲倦地砍杀,竟将青岑的兵马一时逼得无法招架。
  “尊上!”正在杀敌的小辞转头看见了她,脸色骤然一变,叫道:“尊上你快回宫啊!”
  桑梓变出狐爪将手掌狠狠割破才勉力清醒,她看了眼满身浴血的青岑和小辞,俯身捡起了一根掉落的结香树枝。
  妖力此时不能用,而仙力若耗尽,这具身体怕是会油尽灯枯。
  来不及考虑了……
  眼前的景象又开始模糊,桑梓定了定神,运功将识海里的仙力丝丝抽离,一点一点全部灌注于那根结香树枝上。
  青帝掌春,草木万灵皆可为之所用。
  树枝青光莹莹,随着她最后一个急推,如蛟龙入海,携破竹之势,刺进千军万马之中。
  对面士兵惶恐不安地躲避着,谁知这树枝在兵马中转了一圈后,倏然化为一柄锋利的长剑,趁其不备,从背后深深捅入了右护法体内。
  “护法!护法……”“快救护法大人!”“别打了……”
  右护法的心口被长剑贯穿,顷刻便没了气息,直直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敌军失去将帅,军心浮动,此时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你推我搡,乱成一团。
  “众将士听令,取叛贼右护法首级者,赏黄金万两、土地千亩!杀啊!”青岑趁势鼓动士气,大力追击。
  仙力耗尽后,丹田那颗妖丹终无物可控,狂躁的妖力如千万根银针,在桑梓体内翻腾。
  她终是没了力气,抹了抹唇边溢出来的鲜血,倒在地上渐渐失去意识。
  暗红色的妖力将桑梓慢慢笼罩,小辞眼见着里面的人开始缩小,心知她这是快要维持不住人形,忙踢开几个士兵,拼命冲了过去,把即将成狐的桑梓迅速抱起,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进内殿。
  殿里,原本消失不见的云旗正站在窗边,那双骇人的血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小辞怀中虚弱的红狐。
  “你来的正好!快!”小辞急得完全没做他想,将桑梓放在床榻上,冲云旗道:“快,快给尊上输送妖力,现在只有你能救一救尊上了!快呀!”
  云旗面上没有情绪,将红狐轻轻抱进怀里,手掌略带颤抖地按在她后背,将妖力缓缓送了进去。
  红狐双目紧阖,许是感受到了舒适的温热,极细微地朝云旗怀里拱了拱。
  少年紧紧盯着她那熟悉的样貌,眼中翻涌过复杂的情绪。
  阿莞,若不是被逼到这番境地,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打算,同我相认?


第26章 26。羲和绝恋(十三)
  红狐在妖力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云旗探了探她的颈侧,见人无事了,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榻上。
  小辞终于松了口气,转身欲走,“那尊上就先交由你照顾了,我尚得出宫御敌……”
  “不用了,”云旗将软红的衾被铺开,细细盖在桑梓身上,闻言冷冷瞥了她一眼,“你还是先想想怎么保命的好。”
  “你这是何意……”
  偏殿的宫门被人从外重重推开,甲胄碰撞的窸窣声整齐划一传了进来。
  小辞脸色大变,慌忙转头看去,只见两个妖兵押着满身伤痕的青岑闯进内殿,她大喝一声,正要施法运功时,突然被从后方伸出的一只手死死捏住了命脉。
  少年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薄唇微启,“来人,把这个宫女也抓起来。”
  “是!”
  一个妖兵闻名立刻上前,将她的双手反剪于后,粗鲁地拖着退到了门帘口。
  “傅云旗,你这个叛贼!”小辞难以置信地瞪圆了杏眼,气得浑身颤抖:“尊上待你那么好,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竟联合右护法来害尊上!无耻小人!无耻!”
  云旗往床榻方向看了看,见桑梓没被吵醒,才轻声道:“把这两个都拉去偏殿。”
  “是!”
  妖兵的动作很是粗暴,小辞瞧见青岑身上那被拖拽出血的伤口,有些不忍“左护法,您……”
  “我无事。”青岑面色沉重,闷哼道:“三年前没能杀了这厮,如今终是酿成了大祸。”
  云旗撩起帘子走了出来,闻言似笑非笑道:“左护法现在倒是义正言辞了,好像这三年里招兵买马的人没有你一样。”
  “成王败寇,无甚可说。”青岑偏头躲过小辞痛心质疑的目光,这回也懒得装了,语调恢复了以往的懒散,“要杀要剐呢,随你喜欢。”
  云旗走到两人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说说罢,尊上到底生得何病?”
  三年来,桑梓一直含糊地说是练功出了岔子,但云旗也不傻,每月死去活来的煎熬和折磨哪里会有这么简单。
  小辞怒火中烧,正欲开口,忽然被青岑暗暗踢了一脚。
  这点小动作自然逃不过云旗的眼睛,他冷冷瞥向他,眉间带着几分阴沉。
  “怎么还叫尊上啊?”青岑讥笑道:“这妖界不是易主了吗?”
  殿内骤然安静了一瞬,云旗面色不变,沉声道:“说,还是不说?”
  “无可奉告。”青岑嗤笑一声。
  少年也懒得再与他打机锋,漠然吩咐道:“那就都拉进水牢去,多用点刑罚,给我好好审问。”
  “是!”
  ***
  桑梓是被几道鸟鸣声给吵醒的。
  她习惯地向被子里缩了缩,却嗅到今日的被褥气味似与以往不同。
  没了被香炉熏出的甜香味,干净温暖,让人舒适得紧。
  她慢慢睁开眼,待看清四周的景象后,才惊觉自己被带离了星岫宫。
  而这里,明显就是云旗在玄天门曾住的那间竹屋。
  桑梓撑着手臂想要起身,刚动了动,却发现自己的右脚腕处被扣上了一个银色的细链。
  链条从床榻后的墙角延伸出来,弯弯曲曲,如蛇般紧紧缠上她的脚踝。所用的材质是千年寒铁,素以坚硬难摧闻名,非当世大能无法破解挣脱。
  她怔了怔,这才清醒自己当下的处境。
  那日发病,云旗不在的时候,桑梓心里就有了些许猜测。
  整个妖界,知道她发病时日的只三人,右护法会及时收到消息趁机造反,一定是有人暗中泄了密。
  而这三人,小辞不会去做,青岑与右护法争斗多年也不能做,唯一剩下的,就是云旗。
  如果她猜的不错,这个时间,想来妖界现在已经变了天了。
  可云旗为何要这么多做,为了妖尊之位吗?
  以他的心性,不应该呀。
  桑梓扯了扯脚踝的银链,心中郁郁,想着两人朝夕相对三年有余,自己未解开云旗的心结便罢了,如今连他所思所想都一无所知。
  她按这个小世界的故事捋了捋,觉得自己并未出何纰漏,云旗这一世的心结应当就是自己先前推断的敏感、弱小自卑。而她这三年朝夕相对的陪伴总归该解了第一个才是,至于弱小自卑,这小子日夜不分地修炼,体内又有原身妖丹,进步一日千里,早已是妖界高手,这第二个应当也不会存在了。
  明明是朝着自己的计划走得好好的,为何会突然出现这么大的变数?
  难道又有什么事在她不知情的时候发生了?
  桑梓蹙起了眉头,开始仔仔细细思索起来。
  “阿梓醒了?”
  云旗端着汤碗走了进来,压迫性的目光紧紧落在她身上。
  桑梓也回望过去,问出了心中的不解,“为何这么做?你明明不是贪图名利之人。”
  少年像是完全没听见她的话,兀自挨着她坐到榻上,用勺杳了口酥酪送到桑梓嘴边,和声道:“刚做好的糖蒸酥酪,尝尝?”
  “云旗,”桑梓瞧见他极具侵略的目光,感到他有些不对,极力柔声道:“我们先谈谈好不好?”
  那口酥酪还固执地放在桑梓嘴边,她只好张嘴抿了下去,然后安抚地拉了拉少年的手。
  自己家的小祖宗,真是跪着也得宠完。
  “好。”云旗喉结滚了滚,半晌才应了一声。
  桑梓接过他手中的汤碗放在桌上,拉着人细声细语问道:“这三年多,我对你不好么?”
  “很好。”少年毫不犹豫。
  “你我彼此心悦对方,你应该是清楚的。”桑梓慢慢引导他,“我在想,我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云旗闻言顿了顿,接着略带压迫地凑近了她,低声问道:“我们之间有何误会?是你只把我当做某人的替身?还是你明知道我有多喜爱你,却让我以为你死了,至今也不打算与我相认呢?阿菀。”
  轻飘飘的话一字一句砸在桑梓心上,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苦心隐瞒的真相到底是被他知道了,可他到底知道多少,那个替身又是什么意思……
  不过,如果云旗知道妖丹的事,他不会是这个咄咄逼人的样子。
  若不说出真相,这心结想必根本无可解。可若说出真相,心结解不解得开还未可知,依桑梓对他的了解,她真的害怕云旗会舍了性命来炼丹。
  心结未解,人若是死了,这小世界一样会崩塌。
  这是个死局。
  桑梓心里乱糟糟的,想起他方才的话,连忙问道:“你说的替身是何意?你怎会是替身呢?自始自终我只心悦你一人啊。”


第27章 27。入v三更合体
  云旗低头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缓缓开了口,“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桑梓怔怔瞧他,忘了应声。
  “三年前曜日宫的晚宴,你喝醉了,哭着对我说了很多奇怪的话。”少年将她的手轻轻展开,和自己十指交缠,血红的眼中有些落寞,“你说你有个很想念的人,他离开了你四十余年,你说你……很欢喜他,也很难过。”
  桑梓心头一跳,手指不自觉开始攥紧。
  这些话分量太重,不知道多少日日夜夜沉甸甸压在她心头。从云旗的嘴里说出来,就像被人一把撕开了自己那不见天日的伤疤,血淋淋地让人泛疼。
  眼前少年的面容和以往别无二致,此时好似重叠在了一起,恍然间几乎要让她分不清梦里梦外。
  云旗紧紧盯着她的面色,见她反应心中便更确信了几分,血眸渐渐阴沉下来,哑声问道:“我是不是同他长得很像?”
  桑梓动了动唇,红着眼嗫嚅道:“不,不是的……”
  她原以为在第一个小世界成功后,心魔被削弱,所以这个小世界才会比较简单。
  没想到不知不觉他们两人都被心魔算计了一把,这样的一刀,直直捅在了两人心尖,让她无从解释、不可说起。
  “你看,你总是骗我。”少年讥嘲地勾起嘴角,突然伸手将桑梓抱起来紧紧圈在怀里,将头靠在她的颈侧,深深吸了口气,低声道:“现在还觉得我们之间有误会么?”
  “不,你听我说,”桑梓心里乱得发麻,一时顾不得太多,努力同他解释,“那个人就是你啊……”
  云旗猛然抬起头,捏过桑梓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语气森冷道:“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在想着糊弄我,你与他四十年不见啊,可惜的是我还没活到四十年,这么拙劣的慌话,你还要继续往下说么?!”
  “云旗……”桑梓有些心急,想要推开他拿捏自己的手,却被他紧紧箍在怀里,丝毫动不了。
  少年像癔症了一样,俯身贴在桑梓耳边喃喃道:“阿梓别怕,你乖乖地待在我身边就好。来,把这碗酥酪喝完,你以前最爱喝的……”
  这个时候桑梓便是再傻,也反应过来这碗糖蒸酥酪里应该加了东西,她知道云旗这是要犯浑,自然不能顺着他来,“云旗,你听我说话好不好,我现在不饿。”
  云旗意味不明地盯着她瞧,将瓷勺抵在她唇边,“你若是不想这样喝,我也可以亲、口喂你。”
  桑梓被他野兽般的目光盯地颤了颤,终是低下头缓缓开始吞咽。
  眼前的每一条路都好像走进了死胡同,这个小世界的心结怕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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