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有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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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水兰否认！
　　那下人又说：“还让你们同伙带面具的那位过去！得，就是你？走一趟吧？”他下巴微抬，俯视江回迎。
　　江回迎没有搭理。
　　他挂不住面子，尖着嗓子：“怎么？抗命？胆子不小啊？”
　　水兰护人：“这关他们什么事？他们只是请来的外人”
　　“摔人了，谁还管你什么外人？走着？”
　　“找死！”江回迎抽剑，锋利剑刃架在下人脖颈，下人浑身如筛糠直抖，话都喊不利索了。
　　“来来来来人！杀人啦！”
　　水兰惊道：“快放下剑！慕老板，让您的人放下剑！”
　　不知道哪句话触到江回迎的弦，他竟真放下了剑，一脚踹飞惊恐的人，下人直接晕死了过去。
　　“这可怎么收场啊！”水兰简直想哭。
　　慕清晨走向花园外围，喊道：“哭什么？带路！”
　　你们府里的人内斗就内斗吧，毁了我的成果也就算了，还想治人？真当人是软柿子？


第27章　杀人蜂守夜
　　“杜府的大堂里，三小姐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指责大小姐伤了她的丫鬟，说她和丫鬟情同手足，伤在丫鬟身，痛在她心”青荷动作轻缓往石桌子上放上一盘红枣糕，和她的小姐禀告。
　　“大小姐拒不承认，指责无稽之谈，还说昨日请人布置寿宴会场被人夜里端了，没有指名，意思却很明显”
　　“三小姐一听立刻主动往上头撞，说大小姐冤枉亲妹，还伤人。老爷现在两头为难，命人找了丫鬟水兰和那名带面具的男人”
　　杜二小姐仍旧提笔作画，未见停顿，淡淡道：“爹有愧于她，接回府中尽力补偿，这事定会不了了之”
　　青荷道：“三小姐平时乖巧的很，得人喜欢，这回大闹约莫真伤了心，老爷总要顾及，否则伤了情分”
　　杜二小姐为腊梅枝头点上几点红艳，放下笔，捏起一块糕点：“再去看看吧”
　　“是，小姐”
　　………
　　慕清晨由人带领着接近大堂，江回迎手里头提着晕倒的下人，淡漠跟在旁边。
　　眼看堂里的人逐渐清晰，水兰实在不敢继续了，转头看江回迎，为难道：“您真不能这样进去…”
　　提着人正大光明进屋，怕事情还不够严重吗？
　　江回迎无动于衷，眼神冷漠，慕清晨安慰小丫鬟：“你走在前头，我们等会儿进去”
　　水兰无法，只得硬着头皮进屋，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事情糟糕了。
　　厅堂里，杜知府坐在首位，面无表情，他的右侧坐着三夫人。
　　下面两位小姐针锋相对，两个女孩都在抹泪，但由于少时经历，大小姐哭起来总不如三小姐委屈。
　　水兰刚刚进屋，两名脸肿的老高的丫鬟看到她，立刻恶人先告状：“就是她和水菊！昨晚我们休息后，她们偷偷潜进屋，我们都被下药动弹不得”
　　水兰：“我不是！我没有！”
　　那两个丫鬟又指江回迎：“他也是她们的人，摔了我们俩！想打死我们！”
　　府里头的人拎不清，杜知府正两头为难，一听外人，心里有了想法，正要说话，瞧见笑意盈盈的慕清晨，到嘴的话生生卡回喉咙，变成故作镇定问话。
　　“这两位是？”
　　杜大小姐抽噎解释：“我请来搭建寿宴花园的老板”
　　杜知府有些结巴：“花园她负责？”
　　“嗯！”
　　“……”杜知府抚动胡须，忽然厉喝：“成何体统！”
　　两位小姐连着三夫人同时吓了一跳，齐刷刷注视他。
　　“咳，都退下，家丑闹到外人去，丢人不丢人？”
　　三人：“……”不是，怎么忽然话锋就变了？
　　三夫人替女委屈，心有不甘：“难道老爷打算此事就此揭过？”
　　三小姐配合的又梨花带雨起来。
　　两名据说被打的丫鬟忽然指着门口道：“那是阿三！他怎么晕了？”
　　杜知府瞪了两个丫鬟一眼，本来想和颜悦色和慕清晨问花园大棚一事，不得不断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凶神恶煞，言语略忐忑的问。
　　“慕姑娘，这是？”
　　就算阿三被慕清晨打残了，他也不能疾言厉色，虽说这位天高皇帝远，但上头下过死命令，如若母女俩受委屈，自己完了就算了，一家子都可能难逃一死！
　　慕清晨没有说话，江回迎淡道：“态度据傲，该打！”
　　杜知府一震，惊疑不定，这位公子难不成知道公主身份？公主和娘娘的消息护的很紧，除了皇上亲信，就只有九年前被派往迁安城任职的自己，听他语气，似乎明白公主身份，皇上的人？
　　杜知府心里细细的缕清楚，不论具体什么身份，阿三肯定招惹了她们，才被打晕。
　　他正想法子怎么把这事揭过去，三小姐抽抽噎噎道：“还说我骗人，你看这人都打晕了，分明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杜大小姐和水兰水菊面色发苦，外头偷偷观望的青荷又听了一会，跑了回去。
　　“三小姐这回惨了”她和二小姐说。
　　杜般若翻开一页书页，眉眼未抬：“如何？”
　　“她要和大小姐闹也就算了，还找外人麻烦，小姐知道老夫人寿宴花园那一块谁做的吗？”
　　“谁？”
　　“慕清晨！就是去年被强抢，上回您救过她养的猫那个姑娘！”
　　杜二小姐抬头：“慕小姐的身份有些奇怪，看那次解决方式，多半是我们家不能惹的，倒是真倒霉了”
　　“是呢！三小姐当时指责慕小姐和她的人不把杜家放在眼里，老爷当时脸就沉了，直接赶走了三小姐的丫鬟和阿三，让她们永远不许踏入迁安城！三小姐和三夫人不依不饶，被紧闭一个月，还被下死命令，今天的事不能传出去！所有在场的人都做了一番交代！”
　　杜二小姐颔首：“看来，她的身份在我原有推测之上还要升一升”
　　下午，杜知府私下找了杜大小姐，问了花园的事，对此事表现的甚为上心。
　　“她说不要报酬，要珍贵花种？”
　　杜大小姐点头，对爹爹的态度感到莫名其妙，内心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和慕清晨交好。
　　“我懂了，后面的事你多听安排，昨晚那样的事不准再发生，看紧点花园！”
　　杜大小姐一脸玄幻的回花园找正在干活的慕清晨和江回迎，自作主张做晚饭邀请。
　　慕清晨笑着拒绝，说今天早点收工回家。
　　黄昏的时候，大棚骨架全部搭建完成，她和杜大小姐招呼：“明天要找画师，擅长山水画为佳，你可以提前准备”
　　晚上回山吃的饭，仍旧是慕晚深下厨，江回迎打下手，慕清晨在外头和蜂王商量。
　　“我有蔷薇和莺萝花，你要看看吗？”
　　她先各自拿出一粒催生，两相缠绕大约两三米的范围，吸引来一小群杀人蜂。
　　“我想请你们和我一起下山，帮我守夜一个花园”
　　峰们有花就是娘，蜂王嗡嗡几声，召来百十来只体型凶猛的蜂。
　　“你是说，让它们跟我一起，但是要在花园开花？这个好办，那你再告诉它们，必须听我的命令！”
　　吃过晚饭，慕清晨和慕晚深说了用杀人蜂守夜的打算，得到赞同。
　　她和江回迎偷偷摸摸潜入杜府，在花园四周的绿丛里盛开一大圈细窄的蔷薇莺萝花，百来只蜂立刻隐入其中，自觉守夜。
　　“除了我和他，所有黑夜进入花园的人全部驱逐！”
　　回家途中，慕清晨笑着和江回迎开玩笑：“你说明天会不会有人被蜂蛰？”
　　两人走在山路上，路途遥远，但第一次走夜路，又有人陪，她倒没感到害怕，反而觉得稀奇，不让江回迎轻功带自己。
　　江回迎黑暗中的眼不太高兴，这样走回去大约需要一个时辰，不如轻功一盏茶时间，而且…
　　他不动声色斜视她的腰，无意识动了动手指，低头沉默。
　　“都说走夜路不安全，不知道…”
　　慕清晨话落一半，后头忽然传来刀剑和厉喝声，她停住脚步回头“……”好歹等我话说完啊！
　　“看看吗？”她问
　　江回迎：“别去”
　　刀剑声愈发近了，两人躲在树后，渐渐可以看清林间交错身影，一名紫衣男子且战且逃，身上多处负伤，身后十来个黑衣人穷追不舍。
　　慕清晨掏出食人花种子，考虑要不要帮一把，紫衣男子被团团围住，怒呵：“燕仲走狗！自相残杀，假仁假义！”
　　又是一阵击杀声，慕清晨的食人花渐渐生成，忽觉白影掠过，江回迎执剑杀了进去。
　　没几下，黑衣人全部倒地，紫衣男子无力靠树而坐，咬破衣摆包扎伤口。
　　慕清晨疑惑江回迎怎么会突然出手，刚才态度摆明不愿参与，听到说话反而立刻就出手了。
　　它艰难的扯着根茎全部离开地面的食人花靠近，庆幸还好自己只催生了一朵。
　　“和我们一起上山处理伤口吧”她望了一眼江回迎，发现他没有反对意思，接着对那人道：“还能走吗？”
　　紫衣男子望着笑容可掬的美丽姑娘，缓缓抬头，目光被粘住了，手里动作停住，僵硬的一字一顿：“你…你…你背上，那是什么？”
　　“食人花~来，花儿，和大哥哥打声招呼？”


第28章　星空做画
　　燕容念坐在烛光中处理伤口，表情还是恍惚的，实在想不通一个女孩子怎么能驯养食人花。
　　一朵也就罢了，山上还有一大群！不但有食人花还有杀人蜂！
　　刚才上山，那些个东西对自己虎视眈眈不是假的，但在她一句话中退散。
　　邪门！我莫不是遇到山魅精怪食人境了吧？
　　他忍不住顺着窗户往外瞧，花和蜂没看到，窗户上忽然窜出一个脑袋！
　　“啊！”
　　猎豹没有吓到他，反而因为胳膊震动，手指陷入了伤口里疼的一声嚎。
　　江回迎扫了他一眼，淡道：“蠢”
　　燕容念：“……”真是让人怀念的字眼，已经大半个月没听到，他有点想念江大爷了。
　　慕清晨余光平静关注江回迎，忽然面朝窗户，笑嘻嘻道：“一耳，进来和客人打个招呼~”
　　一耳猎豹猛的翻越窗台，踩翻了桌子，落地滚了几滚，迅速爬起，威风凛凛跑到客人跟前几寸，露出龇牙咧嘴和善微笑。
　　燕容念脸都白了，盯着它暗红尖牙，内心疯狂挠墙，强作镇定：“你好！”
　　他被安排在属于钟钦的房间里，也算平静，临睡时慕清晨特意看了眼，发现房间窗门被从里面锁的死死的。
　　“防备心还挺强”
　　小黑听见了，歪头凝视主人片刻，似在思考，低头咧嘴。
　　第二天慕清晨醒的很早，前几天都是被江回迎唤醒，今天却是因为小黑汪汪不停。
　　“让我看什么？”
　　慕清晨边穿衣边问。
　　小黑指了指门口枯坐，面无表情的燕容念，那人看起来没睡好，面若死灰凝视栅栏四周群魔乱舞的食人花，以及嗡嗡飞舞杀人蜂。
　　几次摸上腰上的剑，最终忍住没动手。
　　“你做了什么？”慕清晨盯着兴奋的小黑。
　　“汪汪！汪汪汪！”
　　夜里给客人唱歌，他很喜欢，听了几个时辰！
　　“……”有点同情燕容念了，就小黑这深夜刻意压低的如哭如泣鬼哭狼嚎，该有心理阴影了吧？
　　夜里的山上很可怕，花蜂也诡异，此刻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一夜未眠的燕容念生无可恋静坐。
　　自己这是刚脱虎口又入狼窝，他宁可和人打，也不愿意面对这些诡异的东西！
　　身后有脚步声靠近，他终于有了丁点反应，破釜沉舟抽剑，后面的人停在出剑范围外，冷淡道：“十两”
　　燕容念：“……啊？”
　　“住宿钱”
　　“……”抢呢吧！
　　“二十两，伤药钱”
　　“……”
　　“一千两，救命钱”
　　燕容念的破釜沉舟卡住了，沉默半晌，声音低低道：“没钱……”
　　“鞋底下，腰带里，中衣下摆内袋里”
　　“等！等下！”
　　“剑柄里，衣领夹层”
　　燕容念满脸惊恐，藏钱的地方全被说对了！魔鬼吧！是魔鬼吧！
　　他忘记打架，惊异道：“我没有纸钱！”
　　江回迎：“……”
　　燕容念被他看傻子的眼神刺激到了，半晌无语，瞧见昨夜和猎豹食人花说话的姑娘温柔笑着走过来：“这是我家狼狗，名字叫小黑”
　　“哦…”
　　“真对不起，昨夜小黑擅自给你深夜唱歌，吓到了吗？”
　　燕容念终于正脸注视小黑，小黑深长脖子嗷嗷嗷：“我有一只小毛驴~”声音尖细，低沉婉转，欢快的儿歌硬生生的成了鬼腔。
　　燕容念一时表情凝固，说不清是尴尬还是无地自容，自己就是被一条狗吓的失眠一整夜？
　　慕清晨看出了江回迎认识客人，微笑说：“你的伤很重，住下养伤吧，别害怕，这些东西都是保护我们的”
　　燕容念恍惚见到了仙女，心稍稍安定，就听江回迎接口：“保护钱，食宿钱，每日二十两”
　　“……”你是魔鬼吗？！
　　慕清晨也不由多看了江回迎几眼，心道真的不是有恩怨的那一种旧识？
　　旭日东升，她和江回迎吃过早饭，向慕晚深和客人告别，前往杜府。
　　府里头有些不同寻常，一些人时不时聚众风言风语，说昨夜谁谁谁被蜂蜇了。
　　来到花园时，水兰已经等在那里，见面立刻兴奋开腔：“昨夜三小姐的人想捣乱，不知被哪儿来的蜂给蜇了，鬼哭狼嚎，没有大伤，但是以后肯定对蜂有心理阴影！真是自作自受！”
　　然后忧虑道：“蜂巢在呢？莫不是花园里？你们还是先不要进去了，我请人驱虫再进！”
　　慕清晨挥手：“不用”
　　花园里大棚和油纸没有被破坏痕迹，入口花丛有踩踏迹象，应该夜里有人刚刚进入，还来不及破坏就被逼退。
　　百十只杀人蜂循着气味飞来，悬在她面前整齐列队。
　　慕清晨让它们藏起来，白天不要出现，然后重新盛开了即将枯萎的莺萝和蔷薇，对花园外不敢进来的水兰道：“画师请来了吗？”
　　“马上就来了！”
　　“那好，来了直接送过来”
　　慕清晨和江回迎合作把油纸裁剪好，铺在巨大的平整木板上，方便一会画师们做画。
　　叫来的下人们在大棚顶端糊上漆黑油纸，这样的竹条骨架密度不怕被大雨砸破油纸。
　　晌午时候，画师们终于到了，大约二十来人，全是三四十岁经验丰富壮年。
　　杜大小姐道：“你们全部听慕老板吩咐，她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能违抗！”
　　画师们纷纷点头，笑的没有几分真意，待人走后，露出持才清高。
　　“想怎么画？”领头的人问。
　　“这些油纸要贴在棚顶上，模仿夜晚星月深云，所以方位必须对的整齐”慕清晨指使人又拿来许多木板放置一旁备用，指着两米宽数米长的浅蓝油纸可绘画的反面。
　　“这幅纸将贴在大棚正中的位置，我们事先测量过长度，正好长度可环绕大棚左右底端大家先在这张纸上画，等完成后无缝接下一幅纸，记得保持连贯性”
　　花园里热火朝天的忙着，下人们糊好棚顶上的一层黑色油纸，又在下面糊了一层，恰好把竹条裹夹，接下来只等画师们的画了。
　　晚上时候画师门做好了一张，全是水彩墨作画，朦朦胧胧倒也十分朦胧静谧，慕清晨趁夜让人贴在计算好的位置上，一群人接着灯火往上瞧。
　　画师们原本都是拿钱做事，对大棚并不看好，这回离远了看，也觉不比外头夜空差。
　　领头的画师来兴致：“这星空该上一点白色，更加美丽”
　　慕清晨笑回：“先把整体做完，回头再过最后的修饰”
　　三月初十，杜府开始正式忙活起来，慕清晨按照约定送蔬菜下山。
　　因为山上有生人的缘故，这些蔬菜全在山下催生的，她和江回迎还笑着商量过在山下建造一座仓库。
　　杜大小姐高兴的接收蔬菜，带她来到内院。
　　“这些是你要的酬劳！”她指着院子里堆的十来个红木箱子。
　　慕清晨惊着了：“全都是花种？”
　　“嗯！”她没说是爹专门从各地讨来的，心里已经把慕清晨地位抬到顶天高。
　　慕清晨自然知道其中关窍，直接说能不能让人把抬到笔墨纸砚店铺。
　　杜大小姐说好，刚准备喊人，就听江回迎淡道：“里头没钱？”
　　“……”
　　慕清晨：“……”江王爷在京都莫不是过的很苦，缺钱？不对啊，上回明明面不改色送我一大叠！
　　杜大小姐陪笑：“有钱！有钱！等寿宴结束！”
　　江回迎眼神看起来才没那么凶恶。
　　回花园的路上，江回迎忽然道：“下午去店铺！”
　　“？”
　　“建房子！”
　　“……”原来记着这事呢？怪不得总在意钱！
　　慕清晨笑着说好，两人回到花园，大棚的画已经全部做好，画师们在做最后的修饰，领头画师看到她，兴奋的说：“马上就能全部完成了！”
　　他沉醉在自己参与的夜空下：“外头阳光高悬，里头星空月下！美！美！慕老板真是玲珑心！”
　　慕清晨笑：“谢谢大家了”
　　“不用，不用，能亲手参与已经很高兴了！我们这辈子也没做过这么宏伟的画！”
　　画师们的任务完成，领了报酬离开，慕清晨把所有人遣散，接下来的日子催生牡丹，大棚关闭，任何人不得靠近！


第29章　怕什么，不就是猎豹
　　燕容念觉得自己很倒霉，他的伤早就无碍了，但被困在山上出不去。
　　想过逃走，但是每次刚刚踏出栅栏，小黑就是一阵狂吠，一群食人花和杀人蜂立刻虎视眈眈起来。
　　还有那只看不出品种的诡异黑猫，盯人的时候如坠冰窟。
　　母女俩还好，温柔好相处，但是和江大爷声音很像的面具男人，总会神出鬼没站在身后，挂在嘴边最多的一个字就是钱。
　　早晨，燕容念沧桑的想，身上钱都被掏空了，这回总该放我走了吧？
　　然而并没有，一大早，慕清晨和江回迎不知打哪又搬来了许多食人花，没等他破罐子破摔告知没钱，就听山下几声鬼吼鬼叫。
　　“这些是什么？别靠近我！走开！”
　　“食人花！快跑啊！”
　　“跑不掉！我们被杀人蜂包围了！”
　　燕容念坏心情神奇的消失了，平静目视前方，那边隐约声音凄厉：“救命啊！有豹子！别吃我！”
　　一路高昂尖叫，猎豹抗着一个虚脱的人甩进栅栏，如此反复。
　　燕容念蓦然生出了大慈大悲心态。
　　等人到齐，慕清晨摆出非常温柔和善笑容：“你们好，我是昨天请你们上山建造房子的客人。”
　　五六个人虚弱的抬起眼皮子。
　　对面的女孩无害道：“这些是我养的小动物，不会伤人，对不起，一耳吓到你们了吧？一耳过来，道歉！”
　　一耳咧嘴。
　　木匠们立刻爬着后退。
　　“真不伤人”慕清晨摸了摸猎豹脑袋：“你们把它当猫就行了”
　　“……”它长的一点也不猫啊！
　　慕清晨催促他们：“开始工作吧，木材我们负责”
　　本来是探路的木匠们被强留了下来，在一众花峰豹的凝视下颤颤巍巍测量地皮。
　　山峰原有的住宅并不妨碍，新房子打算靠后一点位置建造。
　　建造新房子的木材都是现砍的，正好山峰树木杂乱，砍了还能好好规划规划。
　　燕容念被叫了过来。
　　“砍树！”江回迎面无表情递给他一把斧头。
　　“……我”
　　江回迎：“二十两”
　　“我没钱…”
　　“抵”
　　“我伤好了，可以走了！”
　　江回迎把他一提走了，半个小时后，燕容念仿佛变了个人回来，乖巧砍树，期间频频回头。
　　慕清晨：“你总看我做什么？”
　　“没有！”
　　两个有内力的人砍树很快，山峰顶上的乱木砍的七七八八，随着位置下推，燕容念偷看慕清晨的目光变成偷看江回迎。
　　被江回迎逮个正着，对方给以威胁一瞥，他立刻怂了。
　　大约砍了三四十颗树，峰顶视线开朗许多，燕容念被指使着劈木板。
　　木匠们带的有工具，打磨劈好的板子。
　　“要晒一段时间，再用药水浸泡才能使用”一名看起来胆子大一点的木匠小心翼翼说。
　　他看着天黑了，颤声问：“我们可以下山了吗？”
　　“可以，明天多带几个人来，两个月内完成建房”
　　几人如释重负，临走时被慕清晨叫住，一人送了一篮子蔬菜。
　　几人心里惊讶出处，也没敢乱说话，连连告辞，食人花蜂们自觉给他们让了条路。
　　慕清晨隔了断距离喊：“明天早点来，等在早上那个位置，一耳亲自接你们上来”
　　木匠们点头，心惊肉跳的离开，心情复杂里诡异带着些许自豪。
　　等人走了，母女俩合作做一桌子菜，期间慕清晨问燕容念：“伤好了？”
　　“嗯！”
　　“明天和我们一道下山吧”
　　燕容念放下筷子：“下山做什么？”
　　轮到慕清晨惊讶了：“你不是想离开这儿吗？”
　　早晨还抱破罐子破摔撕破脸的燕容念斩钉截铁义正言辞道：“不走！为什么走？今天的二十两银子还没还完！”
　　母女俩一齐抬头凝视他，燕容念面上有点尴尬，梗着脖子，逼迫自己镇静：“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