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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有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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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晚深给她讲了许多故年旧事,最后叹气离开,女儿一直在平静安稳中长大,哪曾见过死人?自己第一次杀人时也适应了许久。
  午夜,第六山归来的江回迎在慕晚深指导下熬安神药,燕容念溜到慕清晨窗下,过了一会跑过来说:“她在床上坐着”
  慕晚深摇头:“这孩子从小到大从来不哭,哭一哭还好受一点”
  她絮絮叨叨讲了女儿很多往事,两人安静的听着,见证死人是每一个位高之人必经之事,但是环境不同,接受状态不同。
  药熬好了,慕晚深盛了一碗:“希望安神药能让她睡个好觉”
  江回迎让大家去休息,自己端着药敲响房门。
  门响三声,无人回应,他走进去,药放桌边,关上窗户,保持同一个姿势看天的慕清晨低头,躺进被窝,把脑袋深深埋在被子里。
  江回迎知道她没睡着,风轻云淡道。
  “八岁之时,你与姑姑跳下悬崖,我正被一群人架着,他们捂住我的嘴巴”
  他看到床上的人没有动静。
  “回途路上,我咬人抓挠,伤了一人逃走,他们把我捉回来,那名使我逃走的人被五马分尸在我面前,然后告诉我,如果逃走,下场和他一样”
  “可是我还是逃,他们却没有真的杀我,每次都会把看顾不周的人绑在我面前”
  被子里的人露出半个脑袋,闷闷说:“每次都在你面前?”
  江回迎点头:“嗯,用各种惨状,我渐渐明白他们想吓我,让我不敢死,他们需要活着的我”
  “他们怎么这么可恨!”
  “我被接进皇宫,日日寻死,每次都不能,他们以为恐吓可以让我安分,然而见多了死亡,就不怕了。”
  他说的风轻云淡,不过一桩小事,慕清晨听着惭愧,八岁之时尚且能面对,为什么我却不能?
  21世纪和平的生活惯了,哪知世上真正凶恶。
  她起身抱住平淡讲述那些年的人,闷道:“别用你的痛苦安慰我”
  江回迎:“不痛苦”
  慕清晨:“可是我听着,心里难受”
  江回迎平静无波的心颤动,这些年早已习惯漠然的事情,在这句话里,终于久违的感受到一丝疼。
  他说:“过去了,那些人,全被我杀了”
  因为人不同,慕清晨对这血腥的话竟然没有觉得恐惧,反而低声愧疚道:“我和娘一直知道你在京都,可是我们为了平静,没有告诉你,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么多年,对不起…”
  江回迎:“……”
  慕清晨又说:“对不起!”
  大梦一场的记忆一遍又一遍回放十年前跳崖画面,乌云遮月夜鸦鸣啼,八岁的孩子被禁锢住,不能出声,不能动,目眦欲裂眼睁睁看着这世上最后的亲人被逼身亡。
  那时候的他多锥心。
  慕清晨一遍一遍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母亲当初选择告诉远在京都的江回迎,大家都活着的消息…
  慕清晨愧疚痛心,江回迎十年的煎熬,是她和母亲造的孽!
  这样的我还有什么资格想靠近他?我该…我该…她抽离身体,真想一个人藏起来。
  江回迎按住她欲动的身体,“别动”
  一时沉默,许久后,他哑着嗓子:“不怪你们,那种时局不适合爆出,所有人都在盯着我,一点异动都能引起轩然大波”
  姑姑这样做是对的,如果经受不住苦难,所有人也迎不来十年后的相聚。
  慕清晨感觉肩湿润,那人似乎哭了,两人久久无言,她的后背被点了几下,困倦铺天盖地袭来。
  江回迎拿勺子一勺一勺喂下安神药,小心替她擦拭嘴角残留,沉默注视许久,几经隐忍的手指慢慢悬起,伸向紧闭微红的眉眼,即将触碰到时,触电一般弹开。
  他收手入袖,深深凝视,然后收拾好碗勺,点燃新的烛火,安静坐在一旁静静守护。


第49章 熊熊“烈火”
  慕清晨坐在床上发呆,外面阳光明媚,家人的声音隐隐约约,她打开窗户,散去残留药味。
  昨夜怎么会睡着呢?江回迎什么时候走的?不过,倒是一夜无噩梦。
  起床穿衣,梳妆打扮,注视镜子里憔悴的脸,忽然感到一阵脸热,昨天的自己太失态了,让大家那么担忧。
  要出去道歉才好。
  人刚刚走出门,眼前忽然晃过一抹银白,长剑贴着脸颊刺进墙壁。
  江回迎收回手臂:“今天开始练习剑术”
  “……”慕清晨瞬间病弱:“我觉得还是等…”
  江回迎冷静凝视,慕清晨吞下后面的话,抱着剑学着别在腰间,燕容念走过来,拍了拍她肩膀:“恢复力不错”
  肩膀牵扯手臂,手臂影响手腕,终于艰难别正位置的长剑啪嗒掉落地上。
  “……”慕清晨咬牙凶残。
  燕容念:“啊啊啊!你打我!你竟然打我!”他吵起来格外造作欠揍,张牙舞爪气势维持三息语调一转,嘤嘤嘤一步三回头蹲墙角。
  江回迎教她一套简单剑术,慕清晨从未接触过这些东西,学的不伦不类,况且每每专心依葫芦画瓢跟上江回迎动作时,总能收到一股炽烈又委屈视线。
  江回迎吩咐她熟悉招式自己练习,转身提着燕容念扔下山。
  美好的早晨度过,吃过早饭,慕清晨和江回迎一起下山,刻意忽略身后有如芒刺在背幽怨。
  山峰同每天一样清清静静,燕容念笑着送走背影,骂道:“真是一对小没良心的”
  一只信鸽穿越高山树海飞越,扑腾翅膀落于掌间,解除爪间束缚唰唰飞走。
  他走至阴暗处,打开信纸,上面密密麻麻数行小字。
  “这迁安城…要变天了…”碎成粉末的纸屑融进风里,跌入万丈深渊。
  ┅┅┅
  慕清晨和江回迎走在街上,今日不同往日,家家大门紧闭,魏老和钟钦接两人进屋,关上房门。
  “迁安城昨夜死人了”钟钦说。
  “守城守卫死亡,还死了一名打更人!公主王爷尽量少下山,属下觉得这事并不简单!”
  魏老疑虑:“算算时间,容公子昨日应来采买,却至今未现身,还有那玉佩…着实让人不安”他忧心道:“昨夜我依稀瞧见那方向有火光,很快消失,莫不是容家出了什么事?”
  江回迎淡道:“容家与你何干?”
  魏老被噎的说不出话,迟钝发现些许不对,江少爷对容玥似有抵触,难不成有旧怨?
  钟钦道:“昨夜我听闻打斗声,伏在门缝偷偷观看,两对人马互相厮杀,一方武功不错,身形有些熟悉,另一方似乎是宫中人。”
  江回迎:“何以见得?”
  “他们武功路数和我如出一辙,细看又不完全是,我是皇上秘密培养暗卫之一,而那些人,像是偷学不成,极力模仿,被反杀之时使出的几招杀招证明绝对和我不是同一出处,宫里有人偷学暗卫招式,来迁安城杀什么人?”
  无论是谁的人,偷学招式利用招式杀人,都别有异心,而且对方一定是皇帝身边人!
  江回迎道:“近日京都无事,若强说,便是容妃归家”
  这件事很正常,后宫妃嫔得皇帝授意有回娘家探亲一说。
  “但是,她当天进门,夜深乔装离开。”
  钟钦:“这…”
  与迁安城有何关联?
  话题没有继续下去,几人都是云里雾里,慕清晨保证做完莫家的活就安安分分待在山上,然后和江回迎一起前往莫家。
  “到那不能使用暴力”慕清晨担心江回迎忍不住莫家人态度直接动手。
  “得摸清楚她想如何想借刀杀人,兵来将挡,莫要节外生枝”
  迁安城正值人心惶惶之际,何况皇宫来人,他们必须提防不能引人注意。
  两人都明白道理,在下人迎接下走进大院。
  丫鬟们端来茶点,备好一切,大夫人不急不缓走来,看到江回迎,疑惑问:“这位…”
  慕清晨解释:“这是我师傅,脸上有伤不便见人,望夫人见谅”
  既然是师傅,一定拥有和慕老板一样的本事,她恭维几句,目光在江回迎腰间长剑停顿几息,温和离开,门外低沉轻声吩咐守候丫鬟:“去办”
  “是,大夫人”
  中午,丫鬟们送来午餐,慕清晨和江回迎随便吃点,继续作画,大院附近突然传来几声尖叫。
  “啊啊啊!死人啦!”
  莫府一下子躁动起来,各路人马聚集池塘边,慕清晨也去看,听见一个声音在那道:“听闻昨夜容家遭人袭击,今天就是轮到莫家?”
  有人接口:“能一样吗?容家杀人瞅准了容少爷,咱们这只是个小丫鬟,咦?这不是九夫人带进府的丫鬟春兰吗?”
  女子尖锐道:“呦呦呦,好不容易攀上莫家,还没过几天好日子就死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说:“身上外伤,不是淹死,死在这儿,凶手就在附近活动,这儿靠近大院,难道里面就没听到一点动静?大院最近进了生人是吧?”
  议论低了下去,一群人把人捞起尸体抬走:“走!送主院那儿去!”
  慕清晨目光搜寻那道引火言论的主人,看到正是伤害魏老未遂的莫管家。
  眼里泛出冷笑,和江回迎一起回院,并且锁上大门。
  堆放材料的巨大红箱子后走出一人,九夫人抱着孩子红着眼跪下。
  “我什么都告诉你,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九夫人原是青楼卖艺不卖身歌女,被莫老爷看重才情气节赎身养于他处,一养几年没有暴露,平安身孕诞下男婴,被接入府中,莫老爷说高兴,一定得大操大办。
  她平静的日子在踏入府邸的第二天毁灭:“那日夜里,奶娘家中有事暂离,我去给兴儿换新衣服,在门外瞧见大夫人一声不吭站在摇篮边,那眼神就像冰冷的毒蛇一样!”
  九夫人想起来还浑身颤抖:“我再不敢离开兴儿半步,听闻莫家婴儿早夭,又有人时常投来同情眼神,我就明白了,她想害我儿子!”
  “昨日差人秘密给你送纸,想给你提个醒,也是迫不得已的自救,可是昨夜春兰失踪,大夫人院中做客,言语间意有所指,我不敢做什么,怕引火烧身,可是…今天春兰她死了!”
  她哭着说:“春兰跟我多年,形同姐妹,她害死了她,她想陷害你,她想借这场满月宴害死所有人!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我可以死,但求兴儿有一线生机!”
  九夫人求道:“少爷,小姐,能不能,帮我一二?”
  慕清晨摸清事情大概,让她起来,孩子还没满月,别吹风寒了,安慰道:“你先回去,如果有人叫你去主院,带上孩子一起。”
  九夫人惴惴不安回家,没多时,院中果然来人。
  “九夫人,莫老爷有请”那人并无恭敬之意。
  大院,慕清晨听见踹门声,放下画笔,收好画纸,听身后再无任何动静,疑惑转身。
  态度恶劣的下人瑟瑟发抖在江回迎身前,脖颈抵着剑,稍稍用力便可终结生命。
  “师傅,别吓到他”她话说的不太真诚,江回迎阴森瞪了下人一眼,收剑入鞘。
  下人抖着身子,结结巴巴道:“大,大,大夫人有请…”
  她要开始动作了,两人对视,跟上去。
  主院,莫老爷神色不愉,大夫人端坐身侧,旁边坐着几位衣着富贵女子。
  九夫人抱着孩子站在春兰尸体旁边默默抹泪,上面的人全部冷眼旁边,心爱的人平静说添置新丫鬟,节哀顺变。
  千言万语堵在她的心里,一句轻飘飘节哀顺变可解心中?她低下头,瞳孔渐渐发红。
  容貌尖锐的年轻美丽女子凝视主位大夫人一眼,下巴微抬:“过来就过来吧,为何带上孩子?莫不是怕莫府有人害你们不成?”
  九夫人抱孩子的手指微紧,片刻,压抑心中滔天仇恨,平静抬头:“恳请老爷多遣一名丫鬟,她们终不像春兰照顾惯了,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
  莫老爷还未允口,那人又道:“大夫人仅仅两名丫鬟,你这是想…”
  莫老爷呵斥:“安静!”
  许了九夫人要求,大夫人说这事她来安排,老爷忙于生意,莫要劳累。
  她接着道:“还是弄清楚死因,给九人夫人报仇,免得心生嫌隙”
  莫管家恪尽职守的禀报所有事情经过,火往大院里引,他说:“附近死人,大院里人毫无所觉,实在不合清理”
  莫老爷脸色骤沉,大夫人察言观色,唇角微提。
  莫管家丝毫无所觉,大夫人温婉道:“方才莫管家予我禀报此事,我心里替九妹委屈,便自作主张传信慕老板过来”
  莫老爷脸色更沉:“此事不怪你!”他瞪住莫管家:“整日游手好闲不做正事,为了莫须有猜测中伤别人,居心何在?现在起,你便不是莫家人!”
  莫管家一愣,停住话语,满脸疑问与惊滞,目光撇向大夫人,大夫人回以温和一笑,他稍稍定心,心里把莫老爷骂了八百遍!
  莫老爷吩咐所有人退下,此事必定彻查。
  慕清晨和江回迎进内院时已经人去楼空,她逮着个下人询问:“里面人呢?”
  那人说,“老爷说彻查,散去了”
  转角,藏起来的丫鬟注视两人原路返回,匆忙奔向一院,关上木门小声道:“慕老板走了!夫人为何建议老爷假装不知道她们被请来一事?”
  大夫人冷淡盯着她,丫鬟吓的一身冷汗,知道自己越规,静默守候一旁。
  大夫人问:“莫管家如何?”
  “禀夫人,莫管家回去后遭人驱赶,和人闹腾起来”
  “去安抚他,让其暂避几日,然后…”她阴冷一笑“杀掉!”


第50章 明面
  第二天慕清晨和江回迎进莫府,见下人满脸惶恐三五结伴,拉住一位询问。
  那人说:“城门又死人了!莫管家被人切脖死于城墙拐角!”
  “为什么?”
  “昨天莫管家莫府闹了一回,被莫老爷痛打二十大板送回家,听闻管家悲愤欲绝,夜间散步以抒郁结,结果中了招,和前天死人在相近位置!大家人心惶惶,传言杀手今天会冲莫府来!”
  回大院,慕清晨关上木门,听江回迎说:“管家不是皇宫来人所杀”
  “?”
  “杀手冲容玥而去,目标很明确,除非被撞见,否则不会对其他人下手,”
  可以肯定,管家由莫家人所杀,故意嫁祸于杀手。
  慕清晨召唤来双鸢,问它们闹的人心惶惶消息是谁散布出去的,双鸢说大夫人。
  她把双鸢的话重复给江回迎听:“早晨大夫人急匆匆满脸悲切跑向主院,告知老爷服侍自己多年的唯一亲人死于城门,和那夜守卫与打更人一样的死法,是不是那些人攻击容家不成,对准了莫家?还求莫老爷给管家做主!”
  她接着说:“还有两事,昨天九夫人被传唤时,大夫人悄悄派人潜进九院,进婴儿房又出来。管家被莫老爷遣散事后,她又支使丫鬟出府给陌生人人钱财。”
  此事十成是大夫人所为,可恨连亲人也下死手,只怕莫管家知道她不少秘密,恰好近日机会难得。
  慕清晨疑惑:“她不怕嫁祸宫里人,遭人报复吗?”
  江回迎:“那些人查不到她,就算查到,也有许多种方法开脱,况且他们暗杀容玥,定然不肯多生事端”
  “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杀容玥,据我所了解,容玥从小生长在这里,怎么会得罪宫里头的人?”
  碎玉闯入脑海,似乎有答案呼之欲出。
  下午,慕清晨画好画,把仅仅半米长,深邃神秘的深海美景递给江回迎瞧,笑眯眯邀夸奖:“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但是这有何用?”
  慕清晨笑而不答,只说过几天夜里给你看看效果。
  画卷处理好,把采买来的铜镜放在阳光下,铜镜反射强烈数倍光线,她自言自语道:“晚上不知道能反射多强的光,最好能强烈一点,这样做出来的特效才更逼真!”
  两人合作用细绳在大院走廊拉出规矩有幅度的曲线。
  “满月宴前一夜让花种沿着弧线生长,然后在弧线相接处嫁接一朵盛开的牡丹花,下面垂一些叶穗”
  “今晚我们住在莫府,我去和大夫人说说,夜里不许旁人靠近这里”
  夜宿一事很快得到回复,大夫人亲自带人邀请晚饭一起吃,并说让他们住在最尊贵的客房。
  慕清晨自然不会住在监视之下,说这儿有客房,不用。
  大夫人忧道:“今日刚死了人,此地实为不详”
  “我从不信那一道”慕清晨说,拒绝好意,礼貌送客。
  院门轻轻关上,慕清晨和江回迎翻墙悄无声息跟上大夫人。
  黑暗里的大夫人冰冷冲虚无的空气道:“看好他们!”
  她脚步没有停顿,语气蓦然森冷:“小贱蹄子,昨天派春兰报信,今日竟敢亲自……不管她们是什么身份,碍我路,必须死!”
  江回迎带人悄无声息回院,两人各自吃饭洗漱,而后各自回房。
  不消片刻,慕清晨的窗户从外面推开,江回迎跳了进来,轻手轻脚关窗,满室黑暗。
  慕清晨能听到对方的呼吸,以及外面多处的脚步声。
  “进来”慕清晨拍了拍床,坐在床尾,注视门外极其淡人影,轻声对江回迎说:“别被他发现异常,放下纱帐”
  江回迎:“……”
  慕清晨:“?他在捅窗纸!”
  床的纱帐放下,两人保持安全距离,待那道若有若无视线消失,慕清晨才松口气,压着声音道:“今晚你得和九夫人联络,让她明天正大过来”
  江回迎:“……”
  “怎么不说话?”
  窗外本离开几步的阴影忽然靠近,慕清晨立刻闭嘴,狭小的空间呼吸相混,等那人收回疑心,江回迎道:“我去杀了他!”
  “不能打草惊蛇,得让大夫人自食恶果!她想利用我们害死九夫人和孩子,定然要在满月宴上做功夫,众目睽睽之下她才能脱责!我给她这个机会!”
  “引蛇出洞?”江回迎声音比平时沉闷。
  慕清晨心里疑惑,点头,过了一会,小声问:“那人还在外面吗?”
  “还在”
  深更半夜,第十几次得到还在答案的慕清晨有点佩服大夫人培养的人才,这么忠心的手下真是难得!
  她忍着困倦,凝视江回迎侧身,终于觉得邀人入床是很不正确的决定,思量如何委婉不尴尬的让人下床,江回迎忽然动了。
  “他放松警惕了,我去九院”
  慕清晨求之不得:“嗯!”
  大院,负责监视的侍卫靠在墙边,忽然,他睁开睡不太沉的眼睛,疑惑盯着几片从天而降落叶,打了个大大呵欠,继续睡觉。
  九院,九夫人抱着婴儿睡梦中惊醒,打量一遍四周,草木皆兵重新躺下,忽然,她的目光停住,门外阴影伫立。
  有人!
  她咬牙,把孩子藏在衣柜底层,握住随身准备的菜刀。
  一人一阴影隔着门对峙,门栓缓缓移动。
  ┅┅┅
  慕清晨感觉到一股热烈注视,不□□稳翻转身体,梦里前世渐渐模糊,今生陪着自己的家人温柔美好。
  画风一转,梦里的大家指着她面带厉色:“你不是慕清晨!”
  “啊!”慕清晨冷汗惊醒,身体一重,被压在被子里,惊恐张大嘴巴,看不清的人捂住她的嘴巴,在耳边轻声道:“别出声”
  许久,外面探查的侍卫走开,慕清晨黑暗里转过头:“可以起身吗?”
  这种姿势太尴尬,双方都干咳几声,江回迎坐于旁边,苍白转移话题:“我来告诉你九夫人的事,你睡着了”
  慕清晨低头:“其实你不用今夜告诉,还好我做梦惊醒,不然就白跑一趟”
  江回迎黑暗里的脸看不出表情,借着月色依稀可察耳尖微红,可是两人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各望他处,谁也没有观察对方。
  沉默片刻,江回迎说已经告诉九夫人带孩子明天来大院,然后顺着窗户离开。
  第二天清晨,慕清晨刚刚起床洗漱,还没吃早饭,九夫人带着孩子神色匆匆小跑而来,身后跟着两个小丫鬟。
  进来便差丫鬟不许跟着自己,对准备吃饭的慕清晨道:“昨夜江老板说让我找你”
  她紧张遥望偷偷关注这边的丫鬟,抿嘴:“可是有什么吩咐?”
  慕清晨关上院门,隔开丫鬟视线,对她说:“坐下一起吃饭”
  “不,不用了”
  “吃吧,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蚱蜢,她想连我们一起除掉,等人出手不是办法,所以找你过来谈谈”
  九夫人低头:“慕老板吩咐便是,我一切听从安排”
  慕清晨:“大夫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对我们很不利,不如破釜沉舟打引蛇出洞,今后你且住在这里,除了大院,哪儿也莫去”
  九夫人点头,办事效率很快,不一会就和丫鬟带着部分用品搬进客房。
  慕清晨和江回迎正在布置舞台,唤了一只白鸢逗婴儿玩。
  起初九夫人有些害怕,发现鸟儿并不伤人,便由着它在儿子面前做各种优美姿势,然后目光偷偷打量忙碌的人,想着什么样的奇人才能驯服天上仙鸟?
  慕清晨遇到目光,提醒一句:“这段时间故意远离你的丫鬟”
  九夫人一怔,点头,轻道:“慕老板想给大夫人我们已经结盟的错觉?”
  “嗯,我们无证据证明她害人,她料定这点才敢有恃无恐,我们在一起,有心人都明白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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