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有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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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染血之人随同属下踏过重重尸体跃向黑暗，途经之时，那人微微抬头。
　　慕清晨终于得以喘息，压住砰砰剧烈跳动心脏，那是容玥！他发现了我！放过了我！
　　印象中清冷只读圣贤书的公子，竟然杀人手法熟练，毫不手软。
　　慕清晨只觉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忽然，城门又冲出一群人。
　　“追上燕容玥！别让他营救容妃！”
　　“通知皇宫！容家实力强悍，加派人手！”
　　普国只有这一家之姓，让慕清晨生出一股不同巡常，她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能通过只字片言察觉危险，这是来自皇宫的暗杀，江回迎刚才参与进去了！
　　怎么办？怎么办！这么多人，存活几率多大？
　　慕清晨从树上跳下来，转身跃入黑暗，夜还未深，山峰大家都还未入睡。
　　燕容念和慕晚深见她神色焦急呼唤野兽飞禽，追问发生什么事，怎么不见江回迎。
　　慕清晨把事情简短解释一遍，带上淡淡和双熊猎豹奔跑于山。
　　“什么？容妃？我娘？”燕容念惊讶：“我没有传信回去，她怎么会来迁安？”
　　慕清晨坐在猎豹身上，和速度持平的燕容念沉道：“我听到一个名字，燕容玥，皇宫可有这号人？”
　　燕容念摇头：“没有，这名字…”
　　“怎么了？”
　　“没什么”小时候，书房玩耍时偶然发现一个封存许久木盒，盒子里装着精致长命锁，锁上刻着两个小字“容玥”
　　燕容念紧抿嘴唇，两人和众兽停于一处荒庙，燕容念听见打斗声中和熟悉的声音，蓦然盯住被一群暗卫护住的黑袍人，那个人！娘？
　　“你别乱跑！”他转身道，阴沉闯进战圈。
　　慕清晨瞧见前锋奋力杀敌，衣衫多处破碎的江回迎，提起的心微微放下。
　　她掏出数把食人花种植，在周围种满荆棘。
　　野兽们潜藏花木后，双熊锤胸震天吼，慕清晨的声音夹杂里面：“都过来！”
　　燕容念最先反应过来，拉着容妃冲到迎战的江回迎和容玥从属身后：“七妹布好了防御！在那边！”
　　江回一言不发，下手更加狠厉，强力击退前方几个人，低道：“走！”
　　他吐了一口血，打开的缺口刚容大家通过，敌人又合围过来。
　　燕容念把人送给慕清晨，转身支援，总算全部撤退荆棘后。
　　杀手们被食人花和荆棘凶兽拦截，一时无法追上。
　　慕清晨吩咐野兽：“见好就收！”
　　一行人趁黑暗进入绵延无际山海。
　　矮峰，焦急等待的慕晚深听到动静，连忙迎接上去，一股浓重血气让她心中不安。
　　燕容念扶着容妃进屋，容玥从属凝视巨大的凤凰木许久，跟着进屋。
　　门外，慕清晨被扯住手臂，江回迎摘下面具眼神阴枭：“谁许你去的？”
　　慕清晨从没被如此瞪视过，仿佛被锁定在冰冷的杀意里，可是她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但是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认识这么久，他总是蹩脚的温柔，那些远在京都狠厉暴戾的传闻被下意识忽略，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如此冷眼。
　　唯独被他，如此让人伤心。
　　她想辩解一声：我是担心你！看到你被杀手前后夹击，不顾一切拖着不会武功的身体也要去支援。
　　她知道江回迎生气自己以身犯险，可是…可是…就是觉得委屈。
　　慕清晨沉默不语，让江回迎心中一把火烧的更盛，看了眼房屋叙旧的那些人，拉扯她往暗处走。
　　慕清晨抵抗不住他强大的力道，被扯的几个踉跄，心中更加难受，忽而用力拍开他：“以后不论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不管不问好吗？关心你有错吗？”
　　江回迎猝不及防被推开，一怔，凝视她冷漠的脸，话堵在嗓子说不出口。
　　我不是，我只是害怕，害怕如果你受伤了。
　　这种类似矫情的话他无法说出口，只能看着慕清晨扶着胳膊转身进屋。
　　我弄疼她了？他伸出手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脸色晦暗不明。
　　京都所有人都厌恶我，他们害怕恐惧我，这些年里，一开始的暴戾伤人是伪装，现在却成了习惯，自己总是不经意间把事情弄的很糟。
　　江回迎放下手臂，抱剑伫立在山风里。
　　慕清晨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是卑微，只要他肯拉住自己，自己就什么都说出来，可是…
　　她回头看了眼背对自己而立的江回迎，悲观的想，到底是接触没多久，是自己太自以为是，自作多情了。
　　拍了拍脸，揉出平时一样温柔微笑进屋，容妃正拉着慕晚深叙旧。
　　十几年前，她们还是好朋友，容妃未出阁时曾被年轻大将军和慕晚深救过一命，对大将军心生爱慕，奈何世事无常，终究成了联姻的牺牲品。
　　后来大将军与皇帝日渐亲近，慕晚深对这位君王日久生情，嫁入皇门，宫中过的很不顺畅，多亏容妃照拂。
　　思及旧事，两人皆叹世事无常。
　　容玥一直在旁静静听着，约莫心中早有猜测，对这些事并没有觉得惊讶，只是听闻十几年前大皇子夭折一事微微沉了沉眸。
　　容妃谈起过往：“那时候皇后当道，下面的人过的很辛苦，我进宫不久就怀孕，玥儿历经波折平安生下，顺理成章成了大皇子，皇后自然不许大皇子成为太子，一直明里暗里害人，没有办法，几次玥儿差点命丧之时想了个法子，
　　皇后怕皇帝对大皇子偏爱，抢了她儿子太子之位，屡次下手，我只想玥儿一生平安，不在乎那些，便自导自演了一场失火，找来和玥儿差不多刚刚死去的孩子顶替，送玥儿万里出宫，哪曾想，你们母女竟然未死，还恰巧在同一座城”
　　慕晚深深叹一口气：“那时跳崖留有后手，侥幸逃过一命，这些年一直生活在山里，若能早些知道玥儿在这儿，我一定会照顾一二，可惜世事总是如此莫测。”
　　容妃：“若早知道，我定然把你们接进容府，哪有荒郊野岭清苦”
　　“不苦”慕晚深笑：“平静的生活过惯了，倒觉人间繁华苦”
　　两人长谈许久，慕晚深说了当年事情疑点，容妃劝她：“截杀你们母女的事不可能是皇上做的，你走后，皇上重建庭院，立衣冠冢，不许任何人进入，这些年基本很少近女色，妹妹不如放下心结，回去再见一面将一切说清楚”
　　慕晚深摇头，深宫野兽，好不容易逃出来，何必回去，让所有人都以后安妃和公主去世吧。
　　话题聊到这几次暗杀上，容妃苦叹，：“我和玥儿被发现，恐怕是出不了迁安城”
　　慕晚深：“住下吧，他们一时半会找不到这里”
　　慕清晨听她们说着，偷偷打量始终没什么情绪波动的容玥，怪不得他救我，原来早就知道了。
　　慕清晨和慕晚深说把莫家这事做完，就隐居深山不出，然后喊燕容念：“带我去第六山请神医，大家都是伤的伤残的残”
　　燕容念：“让江大爷去！”
　　慕清晨：“……”
　　燕容念：“？？？怎么了？你们这是…”
　　慕清晨：“没事，带我去吧”
　　第六山比八山九山小上许多，但地势复杂，许多山谷沟壑，且树木层层叠叠，燕容念问不出慕清晨和江回迎的事，改口道：“前天你精神不好，江回迎找松鼠带我们来了一趟，夜路不好走，速度又慢，走了许久”
　　他注意到慕清晨听到那个名字后明显情绪变冷，心道果然发生了什么事，这对师徒明里暗里互宠的不得了，哪会一听名字就冷脸？
　　两人进入六山地界，雪生正在一脸生无可恋背诵医书，瞧见客人，眼前一亮，飞快放下医书吼了一嗓子：“有客到！”机灵的端茶倒水不肯读书。
　　雪尘院里抬头，无奈摇头，放下药材起身迎接，看见慕清晨和燕容念，微微一怔，收回向后查看的目光。
　　“各位请进”他说。
　　两人进屋，慕清晨说明来意，请他出山救人，雪尘没有推迟，雪生神色不爽道：“没有报酬免费吗？”
　　这孩子掉钱眼里去了，慕清晨说给大家在矮峰留了房间，欢迎常来做客，山上山下随便花钱随便玩。
　　雪生满脸不屑：“山不都是一样的山，不过既然你诚恳的…”
　　雪尘拍了拍他脑袋，柔声微笑：“好”
　　他笑起来时候如春日暖阳，令百花都黯然失色，慕清晨看着都有些自惭形遂，世上怎有如此温柔美丽的男人。
　　回峰时江回迎还在抱剑一动不动，慕清晨带人绕路目不斜视越过，他注视几人背影，垂眸。
　　燕容念半途折返，揽着他肩膀拉到暗处：“快说说，你们怎么了？七妹为什么听到你名字就生气？”
　　江回迎声音发颤：“生气？”
　　燕容念：“哎哎哎！你做什么这种神态，这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魔王江回迎吗？快收起这小可怜气场！说说发生什么事？”
　　江回迎转身不肯说，燕容念后面贱兮兮笑：“不说我猜猜，一定是你蹩脚的关心把人吓到了！”
　　江回迎：“……”
　　燕容念：“兄弟我还不了解你？说吧，怎么回事？”
　　江回迎支支吾吾说完，燕容念已经笑的直不起腰：“多大点事，说开了不就行了？得，我帮你一把！”
　　江回迎警铃大作，燕容念已经泥鳅一样跑了，强拖着慕清晨关小黑屋。


第54章　先恋爱再成亲！
　　慕清晨反应过来不对时已经迟了，把自己带进空房间的燕容念一句话都没说，利落关门，任里面的人锤的震天响。
　　“燕容念！你给我等着！”开门无果的慕清晨放狠话，去推窗户，结果也被堵的死死的。
　　幽闭漆黑的环境很�｝人，心里痛快骂了许久，门外传来打斗声。
　　咔嚓，门打开了，江回迎提着满头包的燕容念进来，一室寂静。
　　慕清晨化寂静为愤怒，抓住燕容念要打，燕容念嚷嚷着和谐和谐，返身出门上锁。
　　门外传来他响亮喊声：“什么时候和好什么时候出来！乱喊乱叫的话，小心我记仇！”
　　两人：“……”
　　房间里黑漆漆的，彼此看不到对方，谁都没有先开口，满心尴尬之外，都是把燕容念捉住暴打一顿的决心。
　　黑暗里脚步声起，江回迎走至窗边，挥剑劈砍，凤凰木与星月微光一起挤进，正好发现原来两人离的如此近。
　　江回迎跳出窗户，影子从慕清晨身上晃过，慕清晨抬头凝视外面空无一物，紧咬嘴唇。
　　江回迎揍了燕容念一顿，过来开门时，里面已经没人了，只留一室昏暗。
　　他握拳转身，发现燕容念逃了。
　　不一会，远方传来燕容念哀嚎声，被慕清晨逮住又揍了一顿，看的几个小孩子目瞪口呆。
　　雪生沉迷在凤凰木美貌之下，注意力也被他们拉了过去，半晌，对同为看客的秦翎秦丝说：“小孩子不要学她们，女人要温温柔柔，男人要血气方刚！”
　　兄妹俩点头，注视慕清晨打人中身体忽然一僵，转身走了，不一会江回迎从黑暗走出。
　　燕容念作委屈抹泪状：“我是帮你们！”
　　江回迎目不斜视略过走远。
　　神医雪尘开了药，慕晚深给容妃客房上药，容玥从属进入另外一间客房，欣赏美景的雪生被燕容念支走，堂屋人所剩无几，江回迎拿了药独自回房，背影格外孤独。
　　慕晚深隔着门吩咐：“晨儿，给你哥上药！”
　　两个人都微微一顿，随后从容进屋。
　　江回迎多处受伤，伤口不深，但密，慕清晨尽量放轻力道上药，心都纠在了一起。
　　她感觉到江回迎手臂肌肉忽然紧绷，连忙抬头：“很疼吗？”
　　江回迎回望她，望进她担心的眼底，心口堵的慌，轻声道：“对不起”
　　慕清晨：“……”猛然抬头。
　　江回迎别扭道：“对不起，我总是不擅长和人好好说话，其实，我没有责备你意思，啊！你别哭！”
　　“谁哭了！”慕清晨抹了一把泪耍狠，扑到他身上，挡住视线：“只是太高兴了，你没有觉得我烦！”
　　江回迎被抱的手忙脚乱，连忙稳住差点摔床上的身体，一双手推开人也不是，抱住也不是，沉默许久，还是轻轻抱住安抚。
　　“太危险了，下次不准再独自冒险！”
　　“嗯！”慕清晨爽快答应，被江回迎扭正脸，面对面相视。
　　“你说谎！”
　　慕清晨心虚低头，没注意到上方忽然不稳的气息和眼神。
　　江回迎低头注视她的眼睑嘴唇许久，才终于稳定心神，让她继续换药，还故意露出隐秘伤口，一边暗中享受温柔体贴，又有些忧心忡忡，他道：“这种上药位置，不能给第二个男人做”
　　慕清晨微愣，所有阴郁烟消雾散，眉开眼笑点头：“嗯！”
　　两人愁眉苦脸进屋，粉红泡泡出屋，雪尘凝视他们片刻，燕容念扶着伤处出门，看到他们，眼睛一瞪，觉得自己白挨了。
　　这段时日容玥从属和容妃一直住在山上，迁安城容家的人全部鸟兽散了，几个亲信收到平安信远走他城暂避。
　　雪尘师徒觉的这里环境不错，竟然不走了，还若有兴趣的和燕容念一起布置迷阵。
　　慕清晨中间下了几回山，把蔬菜水果送到莫家，教授歌舞于舞女，满月宴如火如荼准备着。
　　这几日不忙，夜晚，待众人睡下，慕清晨由双熊保护着偷偷在落点处种树。
　　小动物们睡眠很浅，慕清晨种桃树梨树时，小家伙们欢快的满枝桠玩。
　　于是慕清晨索性让满树开花，并种了几颗果实熟透的树。
　　她种的兴起，忽觉前方阴影，江回迎一脸不悦的站在前面：“不听话”
　　慕清晨蹲在地上：“有它们保护啊，而且，你不是找到我了吗？”
　　江回迎无奈笑，昨天因为一句话闹脾气，今天便不怕我了。
　　他注视那人时不时胆子大的和自己开玩笑，觉得这样拌嘴一辈子也不错。
　　在慕清晨一句“你眼神这么可怕，是不是京都的人都不敢与你对视？”
　　他从容回道：“敢和我对视的非伤即残”
　　慕清晨动作停住：“你竟然承认了！”她笑起来，胆大的踮脚扯江回迎脸皮，“那我怎么还好好的呢？”
　　面前的人忽然搂住她：“你没有”
　　“啊？”
　　“没有好好的”
　　说完这话，一片阴影盖下，只一瞬，慕清晨想飙泪，触碰时的心跳加速完全没有，只剩下微疼。
　　她尝到一点点血腥味，痛哭自己不到一秒的初吻竟然是这样，恨恨踮脚报复回去，两个人都有一点小小伤口，心里微微平衡，然后后知后觉发现刚才她们做了什么。
　　无论现代和古代，这种事情都不是随便能做的！
　　他什么意思？慕清晨心中忐忑，注视脚尖，腰再一次被揽住，下巴被手指抬起。
　　许久，完全依附江回迎手臂支撑，以至于不会软倒的慕清晨听见他说。
　　“我没有把你当做妹妹！”
　　江回迎说的很认真：“清晨，我们成亲！”
　　慕清晨被这句话震懵了，之前毫无预兆，一开口就这么？
　　但是，好高兴！
　　“清晨？清晨？”江回迎忧心道，不明白不回答是不是拒绝，对面的人忽然扣住他的脑袋：“先恋爱，再成亲！”
　　“嗯！”
　　两人黏腻一整夜，等早晨大家醒来后，半面山峰已经中满花季桃树梨树。
　　两个人一脸困倦补觉，燕容念注意到他们嘴唇血痕，纳闷挠头。
　　过后几夜，两人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夜里偷偷享受独处，顺便种果树，等花满山峰之时，满月宴正式开始。
　　一大清早，慕清晨和江回迎下山赴宴，莫家来往客人许多，收了邀请函通报礼物后，两人被请进大院。
　　乐师舞台弹奏慕清晨教授的新曲，舞女们幕后做准备。
　　慕清晨和江回迎跑后院逗孩子玩，九夫人见她喜欢孩子，打趣不如也生一个。
　　吓的慕清晨连忙摇头：“年纪还小，年纪还小！”
　　九夫人微笑：“待你下个月生辰便16了”
　　江回迎插嘴：“生孩子太早对身体不好”他眼里全是宠溺。
　　九夫人只看一眼便明白了，暗暗祝福。
　　满月宴白天预热，夜晚正式开始，客人陆续进入大院，脚下沙子细软，客人们注视头顶火盆，不明缘由。
　　阴影里，一身下人打扮的莫老爷蒙着面，假山另一面，他最信任的妻子正对侍卫布置任务。
　　等人走后，慕清晨小声说：“等会你跟在九夫人身边，便什么都明白了。”
　　莫老爷一言不发，沉默点头。
　　满月宴举办的热情高涨，客人感叹食品歌舞和深海奇迹之余谈天说地。
　　九夫人抱着孩子路过头顶横梁，她感受到一股不怀好意视线。
　　隔着人群，她看到深冷目光的尽头，世界一下子模糊起来，仿佛只剩下她和大夫人，以及头顶横梁。
　　忽然，横梁动了，深海画像飞落，一大盆火焰四方炸裂，中心正中九夫人和她怀里的孩子，世界片刻黑暗。
　　九夫人：“救…我…！”
　　大夫人第一时间挤开人群冲过来：“来人！捉住慕老板！偷工减料，意外砸死九夫人与孩子！”
　　她终于挤开疑似故意挡路的路人，望着空旷的地方，忽然愣住了。
　　十几个人嘴里凄惨喊着九夫人，小少爷的侍卫丫鬟闭嘴，冷漠注视她。
　　大夫人感觉整个世界都很不对劲，为什么和计划的不一样。
　　有人走在她面前，她下意识抬头，脸色霎时惨白。
　　还有什么不明白？老爷乔装站在九夫人附近！他什么都看到了！自己被设计了！
　　小小意外被人很快收拾好，一切仿佛未发生一样继续，大夫人怀疑自己做了一场大梦，或者出现幻觉，为什么什么事也没有？
　　她浑浑噩噩回院，曾经的“好”姐妹没一个过来，连丫鬟和侍卫都消失，全世界好像只剩下一个人。
　　不！还有其它人！那些被自己…
　　大夫人捂住耳朵，疯狂砸东西：“别过来？别过来！是你们该死！”
　　满月宴除了个小意外，还算圆满结束，慕清晨和江回迎手拉手与九夫人告别：“以后你可安心了，切莫姿态太低，否则还会有第二个大夫人，第三个大夫人。”
　　那些食人花送于九夫人当守卫，种于九院，两人挥手离开。
　　回峰路上，顺便把之前接手的任务全部做掉，告诉魏老近日小心，莫要上山。
　　至于钟钦，安心在家老婆孩子，也暂时不要上山。
　　他们在空荡的容府发现放养的孤狼，顺手带上山，临近山顶时，放孤狼自己上去找容玥，两个人心安理得花前月下逗宠聊天。
　　几句话不到，江回迎就控制不住了，在慕清晨强烈拒绝下，止步于摸手，十分哀怨。
　　慕清晨第一回　看他这种表情，放肆大笑起来，没笑几声被堵住嘴。
　　许是山峰太过安全，也许他们太认真，谁都没有注意孤零零张大嘴巴惊呆了的燕容念。
　　不知看了多久，燕容念脑子已经被六个点一遍又一遍刷频，轰隆隆轰鸣由远及近，许久不见的第九山之主，公孙衍不请自来。
　　“你们在这？正好，我有事和你们说！”


第55章　攻山进行中
　　公孙衍对江回迎冷漠的眼神没有反应，蛇尾一卷，将慕清晨勾上蛇背，两人一蛇摧枯拉朽登上山峰。
　　山上客人很多，对不速之客戒备敌视，看到慕清晨安然无恙才稍微松气。
　　慕清晨和大家简单介绍公孙衍身份，江回迎和燕容念追了上来，前者目光对公孙衍凶残凌迟，后者缩了缩脖子，比较同情公孙衍。
　　公孙衍有要紧事，问过都是自己人后，神色郑重道。
　　“昨日我收到一封信！”
　　他把信拿出来，上面狂草几字如人。
　　“是阿湮的死亡挑战书！他已经身临迁安城，我的鹰告诉我，他和皇宫的人在一起。”
　　“阿湮？”容妃问。
　　公孙衍：“和我一起在这群山长大的弟弟。”
　　他不愿多提，慕清晨简短和大家讲了前一段发生事情，再提这次挑战，所有人都觉压力。
　　公孙衍说：“他驯化大量野兽，群山之中，野兽比人可怕”
　　“躲进机关城如何？”
　　“不行，血肉堆路下，一切杀招只是拖延时间”
　　众人沉默，他继续说：“这次得靠一号”
　　“淡淡？”
　　淡淡是公孙衍最完美的改造品，具有非常好的智商和战斗力，且天生具有威慑力。
　　慕清晨只知道淡淡很厉害，平时优雅霸气，听公孙衍这么一讲，狐疑打量趴在地上不知装睡还是怎么的黑猫。
　　容妃认得它：“这是森林猫，几个月前异国美女带来的诡异黑猫，它不是死了？”
　　公孙衍：“有段时间，山中发生围猎事件，几名猎人猎杀一名女子，阿湮远程射杀猎人，却因为一条河，最终无法救人，女人最终被猎人同伙杀死，和她的猫一起丟进河里，风浪大，尸体过岸时还有一部分血肉，淡淡幼生体便在其中”
　　异国女子的事没有多提，多说无益。
　　论亲密的话，淡淡与公孙衍最近亲，公孙衍唤他几回都没有得到回应，无不摇头：“它心里，你才是主人”
　　慕清晨哈哈苦笑：“它是爷！”
　　两人各种好哄下，淡淡才懒洋洋带着一耳猎豹下山寻找伙伴。
　　天空两声鸣啼，双鸢飞来，讲述莫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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