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女配[快穿]-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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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臣的话让舒灵很意外，她惊讶道：“皇上没有让发下旨意吗？”
　　　　对方明显地愣了愣，而后无可奈何地说：“皇上怕是劳心御驾亲征之事，给忘了。”
　　　　舒灵一想还真有可能，但等她叫来暗卫一问，却得知小皇帝已经命人暗中看管起来，之所以没有立刻动作，是想要看看是否还有别的暗线藏在底下。依他的意思，就是要斩超除根，一个不留了。
　　　　见此情形，舒灵没有再做多余的事，不过她还是让人把那位神医请了来。
　　　　“老朽见过长公主殿下。”
　　　　许久不见，神医老头依旧精神矍铄，似乎完全没有被顾斐钰的事打击道。
　　　　舒灵让人赐了座，随后直言不讳地问道：“顾斐钰通敌卖国之事，神医可知晓了？”
　　　　老头面不改色，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说：“老朽只管行医，哪管什么朝堂之事，但殿下说了，老朽现在知晓了。”
　　　　舒灵嗤笑一声，老头这避重就轻的本事倒是一如往昔。她对宫女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上了茶来。
　　　　“神医请用。”舒灵说着自己端起茶盏喝了一小口，随后见神医没有动作，不由诧异道，“神医不喝茶吗，难不成怕本宫下毒？”
　　　　说到这她拿出了那瓶“珍藏”的药丸，眉眼弯弯地说：“这东西可是好物，本宫吃了那些日子，身体已经好了许多，还要多谢神医呢！”
　　　　老头眼神闪烁了一下，讪讪一笑说：“那是殿下洪福齐天，老朽可不敢居功。”
　　　　舒灵点点头，毫不谦虚地说：“神医真是一语中的，若不是本宫命大，哪里还能活到今天呢！都说人在做天在看，想来老天都看不过眼，才让本宫慢慢好了起来，神医说是不是呢？”
　　　　“是——”老头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
　　　　舒灵却没有罢休，她继续说道：“其实本宫的病实属人为，当年的事神医应该很清楚，本宫的母后中毒之时，已经身怀六甲，这毒便到了本宫身上。”
　　　　老头露出一丝遗憾说：“正是如此，当年老朽只能除去皇后所中之毒，但对她腹中的胎儿却是无能为力，说来也是老朽无能了。”
　　　　“呵呵。”舒灵轻笑出声，接着直言不讳地说，“神医可不就是无能么，不过区区常见之毒，你配的方子里却偏要多出一味药材来，是你学艺不精呢，还是——居心叵测？”
　　　　后头那四个字，她一字一顿说了出来，而神医老头当即变色。
　　　　“殿下！”他立刻站起身来反驳道，“殿下何出此言，老朽从没做过此事，当初拟的方子都是御医们瞧过的，难不成殿下要连御医一起怀疑？”
　　　　舒灵扯起一个笑容，理所当然道：“有何不可，本宫要怀疑一个人，还管他是谁？”说到这，她站起身来往前走了几步，待走到老头面前时，忽然从袖中掏出了一张泛黄的纸张，而后当着众人的面读了出来。
　　　　那正是当年神医给先皇后拟的方子，这东西还是舒灵无意中想起，然后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找的，没想到还真给她找着了。
　　　　方子本身没有大错，但里面多了一味画蛇添足的药，乍一看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它还却会和另外的药物反应产生毒素，而这毒素通常存在于血液之中，对于先皇后而言问题不大，本就在调养，时间久了也就慢慢散去了，但她那时怀着孩子，毒素通过血液到了胎儿体内，外面的人根本无从知晓。
　　　　“……这两味药一经结合，人的血中便带了毒，若不是它，本宫何至于十几年来都缠绵病榻？神医医术高明，可否给本宫一个解释呢？”她看了眼脸色发青的老头，转身坐回了座椅上。
　　　　老头许久都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舒灵会去翻出这张方子来，更没有想到连御医都没有看出来的门道，竟被一个小丫头一语道破。
　　　　舒灵看着老头不停变换的神色，云淡风轻地说：“神医可别推脱哦，虽说事情发生在将近二十年前，可你那时候成名已久，没道理做下庸医才会做的事？”
　　　　“你——”老头一下跳了起来，仿佛被刺到了痛脚。
　　　　一旁的宫人连忙喝道：“放肆，不得对公主殿下无礼！”
　　　　老头仿若未闻，只大声为自己辩驳道：“公主殿下凭什么质疑老朽的医术，这方子根本没有问题，你那是欲加之罪！”
　　　　宫人想要上前加以制止，舒灵却摆摆手无所谓地说：“神医之名，也不过欺世盗名罢了，你们今日总该知晓了。等下就传本宫的话下去，将神医做的好事广而告之，若是有人同样受了欺骗，大可以到官府备案，待来日一起清算。”
　　　　说到这，她看向面沉如水的老头，笑笑说：“神医觉得如何呢？”
　　　　“老朽不服！”老头暴跳如雷，完全忘记了这里是皇宫。
　　　　舒灵并不和他计较，直接喊来侍卫吩咐道：“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还有——”她拿出刚刚那瓶药丸丢给侍卫说，“每日两粒给他服下，不得多了也不许少了，这可是神医自己配的药呢，保管延年益寿。神医是吗？”
　　　　最后那句是对着老头说的，舒灵也不管他是何反应，吩咐完就转身离开了。其实她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当初是看在顾斐钰的面上暂时忍了下来，可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必要。


190。不做垫脚石女配
　　　　“殿下；　神医非要见您，说是有要紧事和您说，不然他不肯吃药！”
　　　　舒灵听着宫人的回报，只觉得十分好笑，说：“吃不吃难不成还由他说了算，和侍卫说，不吃就强行灌下，如果连这点事都要来打扰本宫，那留他们何用！”
　　　　宫人面露难色，随即解释说：“侍卫的确想要这么做，但神医说，此事事关皇室机密；　若殿下不想人尽皆知，就……”
　　　　“哼。”舒灵嗤笑一声；　对那老头愈发看不上眼。她对宫人说：“那就把他带上来，本宫倒要听听；　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宫人即刻去转告；　没多久神医就被带了上来。
　　　　老头用力一挣，甩开侍卫的束缚后；　立刻大声道：“殿下无缘无故关我一个老头；　老夫不服气，皇权不是这么滥用的！”
　　　　“哦。”舒灵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丢下手中的战报，起身走下了台阶；　“神医过来就是和本宫喊冤么，那就多此一举了，本宫从不冤枉一个好人，而你——都说医者仁心，可你的心是黑的，本宫没说错？”
　　　　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原本慈眉善目的脸已经变得狰狞不堪，他咬牙切齿道：“殿下太自以为是了，这是非黑白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老夫有话要和你私下讲。”
　　　　“殿下不可！”宫人连忙劝说道，“小心有诈。”
　　　　舒灵摆摆手示意她不用担心，随后吩咐左右退去了一边，说：“若他真要使诈，本宫自会给他好看。神医要说什么呢？”
　　　　老头等宫人都退下了，这才袖子一甩，昂首而立道：“你不可以伤我！”
　　　　这趾高气扬的话，让舒灵一下笑了出声：“呵，神医真会开玩笑，本宫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何来伤你之说？神医可不能如此小人之心呐！”
　　　　老头又被暗损了一遍，脸上气得通红，他上前一步道：“你可知，我是何人！”
　　　　舒灵一脸莫名地看着他，说：“神医好生奇怪，你不就是神医吗，难不成还是别人假扮？”
　　　　“你——”老头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他往身后扫了一眼，随后压低声音说，“你难道不奇怪吗，别人都有外祖，可你没有！”
　　　　舒灵微微一愣，她的确有想过这个问题，但先皇后从未和他们姐弟提及，宫中也找不到任何记录，只有一句虞氏女的记载。而这些年来，从没有人提起过这件事，大家似乎都理所应当地把它忽略了。
　　　　她不动声色地说：“这有什么，本宫从不在意那些无关紧要之人，神医还想说什么？”
　　　　老头气得直“哼哼”，过了好一会才满脸恶意地说：“你母后乃是背叛族人的罪人，老夫留她一命已经是仁至义尽！而你，还有你那个皇帝兄弟，都不配拥有这皇室江山，老夫今日就替天行道，先除了你！”
　　　　说话间，他突然发难，竟是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根金针，就要往舒灵身上扎去。
　　　　“啊！”宫人不由地尖叫出声。
　　　　舒灵眼神一眯，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她不退反进，只手一抬，就听得老头“哎呦”一声，随即痛苦难耐地捂住了自己的手臂。
　　　　“你——”
　　　　“来人！”舒灵对着闻声赶来的侍卫吩咐道，“此人意图行刺本宫，其心可诛，将其打入天牢，重刑伺候！”
　　　　老头疼得脸色发青，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个惯用了金针的，居然被一个小丫头反制。这会他的手臂已经从疼痛变得麻木，而他心里也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看向舒灵道：“我的手——”
　　　　“废了。”舒灵轻飘飘地回了一句。
　　　　老头满脸惊愕，他不可置信地按了几处穴位，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经没了反应。
　　　　这时侍卫上前将其按住，就要把人带下去。老头用力一撞挣了开来，随后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大声叫道：“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外公！”
　　　　舒灵眉梢一抬，无动于衷地吩咐道：“堵了嘴，带下去。”
　　　　宫人立刻上前帮忙，很快将老头堵了嘴带了下去。
　　　　等人离开，舒灵重新坐回了上首处，她拿起刚刚一早才送来的战报，想了想吩咐道：“去找一副哑药给老头送去，本宫不想再听这人开口说话。”
　　　　宫人立刻领命下去吩咐。
　　　　舒灵看着战报上传来的好消息，心里却有些高兴不起来。老头应该没必要骗她，可她一点都不希望这是真的！
　　　　无论是什么原因，背后有多少隐情，老头想要害她是不争的事实，从她还未出生到现在，他对她从未有过仁慈之心。更有甚者，他从一开始就不希望双胞胎能活下来，要是把她和小皇帝对换一下，中毒的那人是小皇帝，那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这也就可以解释得通，为什么他在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会出现那么匪夷所思的转变，可不就是因为她坏了他的好计策么。这样的亲人，有还真不如没有！
　　　　等她平复了心情，她就让人把战报上的好消息去告诉了老头，希望他也能分享这一“喜悦”。
　　　　如今小皇帝初战告捷，自然而然地，作为对手的顾斐钰肯定要痛心疾首了，一个纵横沙场的高手，居然比不过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让对手士气大落。
　　　　只要小皇帝不骄不躁，这场战的结果必定会站在他们这一边。
　　　　…………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过去半年，一转眼又到了桂花飘香的季节。
　　　　这期间，前方一直有捷报传来，除去偶尔的失利，小皇帝的表现非常让人惊艳，谁也没想到，从没有带过兵的他，居然能打了一场又一场的胜仗。根据战报上所说，大部分的战役都是由小皇帝亲自部署，甚至于他还和敌人面对面交战过，也是丝毫没有落于下风。
　　　　当这些战报接连传来后，朝中担忧的声音就渐渐变小了，连带坊间都开始对小皇帝歌功颂德，直道他是一个文韬武略皆备的有为之君。
　　　　舒灵这边也意外地轻松，朝臣们比以往更加尽忠职守，她要操心的也就很少了。
　　　　当第一场雪落下时，前方终于传来了小皇帝大捷的消息——夏国的士兵叩开了丘国都城的大门！
　　　　战报传来，满朝欢欣。历来可以开疆拓土的君王，都将永载史册，而他们作为这一朝的朝臣，也是与有荣焉！
　　　　舒灵掰掰手指头，开始计算小皇帝的回程，可似乎就算紧赶慢赶，也未必赶得上过年了。
　　　　“殿下，您的信！”
　　　　暗卫突然出现，把舒灵给吓了一跳，她看了眼桌上的信封，上面竟是小皇帝的字迹。她惊讶地看向对方：“皇上到哪了？”
　　　　暗卫犹豫了一下，道：“殿下看信，上面都有说了，属下告辞！”说完人影一闪，居然溜了。
　　　　舒灵打开信一看，果真是小皇帝的语气，他先是把自己大夸特夸了一番，又提起了这次的战况，说很快就能班师回朝，另外他还提起了一件事，说是在丘国的皇宫，见到了熟人。
　　　　至于是什么样的熟人，他倒是只字未提，似乎故意想要卖一个关子。
　　　　除此之外，他还提到了顾斐钰，先是将人贬低了一番，最后遗憾地告诉舒灵，人并没有抓到，被他给跑了。
　　　　舒灵想了想，让人加强了皇宫的戒备，尤其是天牢，之后就坐等小皇帝回朝。
　　　　转眼到了年关，眼看着新年就在眼前，舒灵都要不抱希望了，这时候宫人突然来报，说是小皇帝已经到了城门口。
　　　　舒灵吃了一惊，忙问：“为何早不来回报！”
　　　　宫人连忙解释说：“殿下有所不知，皇上如此吩咐的，说是要给殿下一个惊喜，这会怕是已经到了宫门口了。”
　　　　舒灵顿时无语，随后让人通知了大臣和妃嫔，自己也坐了软轿前往宫门口查看。她大概能猜到小皇帝不让她知道的缘由，说是惊喜，其实是怕她受累，可她总不能让小皇帝冷冷清清地回宫？
　　　　等大臣们闻讯赶来，正好赶在了小皇帝到达前。
　　　　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山呼万岁声，小皇帝的御驾也到了跟前。朝臣们惊讶的发现，以往有些青涩的小皇帝，居然变得异常沉稳，竟是让人不敢直视了。
　　　　舒灵却不然，她竟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小皇帝似乎有些奇怪！


191。不做垫脚石女配
　　　　事后舒灵才得知；　这场仗之所以能那么快结束，是因为丘国内部出了问题。
　　　　丘国皇帝儿子不少，但有出息的并不多。其中太子性情敦厚，颇有文采，就是各方面比起文韬武略样样出色的二皇子要稍逊一筹；而二皇子差就差在出身和时间，他不甘心一直被太子压一头，总想着取而代之，当初来大夏提出和亲就是冲着这一目的。除此之外，其他的皇子或中庸或无能，基本上不堪重用，也就同皇位无缘。
　　　　而这一次提出攻打夏国的，正是丘国太子穆哲；　他自觉在朝堂上的影响力被自己的弟弟一点点削弱，就想着靠建功来挽回颓势。原本形势就如他所期望的那般发展；　破了夏国的关门后，他的父皇对他大加赞赏；　已经松口要提前让位与他；　如果一切顺利，不管是将直接夏国吞并；　还是帮助顾斐钰上位后再从中分一杯羹；　他都将成为一位载入史册的有为帝王。
　　　　当听到夏国的皇帝御驾亲征，丘国太子更是喜不自禁，他很清楚那是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皇帝，虽说这样可以提振士气；　可一旦将其打败，夏国的军队必将大大受挫，对他们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更何况夏国的大将还站在他们一边，所谓知己知彼，他甚至没将小皇帝放在眼里。
　　　　然而结果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期，即便是一个从未带过兵的皇帝，也将他们一次次打得溃不成军，丘国太子差点都要以为是自己的内部出了奸细。直到和对方狭路相逢，他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大错——那个浑身散发着凛冽煞气的男人，他是怎么会把对方当成软柿子的呢？
　　　　而此时，丘国皇宫迎来了一场巨变，丘国的皇帝大病不起，而其二皇子趁机坐上了皇位，给在外督战的太子来了一个措手不及。
　　　　听到这样的消息，丘国太子哪里还有心思打战，匆匆忙忙就要撤军，妄图赶回去夺回帝位。
　　　　但这个时候，情势并不由他说了算，他这里节节败退，后头的追兵却紧跟不止，直到他退回丘国的属地，遭遇守城大将拒开城门，他才知道自己的二弟做的有多绝。
　　　　之后的事情就如战报上所说，夏国接连叩开了丘国的城门，一路上势如破竹，没多久就攻到了丘国的都城。
　　　　而小皇帝所谓的熟人，正是舒灵怀疑不知下落的婳儿，还有一个自然就是尉廷章了。彼时他们都是丘国皇室的座上宾，当小皇帝看到两人时，也是吃了一惊。
　　　　原来这之中还牵扯到了婳儿的身世，她其实并非无父无母的孤儿，她的亲生父亲正是丘国的老皇帝，而她的母亲只是夏国一个普通的女子。当年她母亲同老皇帝有过一段露水姻缘，但老皇帝事后拍拍屁股走人，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这婳儿就成了一个孤儿。
　　　　那时候尉廷章逃出夏国，偶然间遇到了丘国的二皇子，两人一拍即合，他们就去了丘国做客，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有了后来的认亲。
　　　　当尉廷章得知婳儿居然是丘国流落民间的公主后，他不知为何就对这个原本十分喜爱的女人没了兴趣，也才有了后来重返夏国想要带走沁贵人的举动。
　　　　除此之外，丘国二皇子想要同夏国结亲的想法也是尉廷章提出来的。他一方面隐瞒了自己是长公主前任驸马的事实，一方面又不甘心被舒灵和小皇帝他们破坏了苦心经营多年的计划，就试图让长公主嫁去丘国再加以报复，甚至可以用来威胁小皇帝。可惜，没能如愿。
　　　　小皇帝对尉廷章可是恨得牙痒痒，自然而然不会放过他，哪怕被那丘国二皇子趁机逃掉，他也丝毫不觉得遗憾。
　　　　而夏国这次的收获也是不小，若不是小皇帝急于班师回朝，他完全可以将丘国的残余势力一点点消灭，然后将丘国划入自己的版图。不过小皇帝不想给自己增加负担，就只是将对方的国库洗劫一空，用来弥补这次战争的损失，随后一把火烧了皇宫，就留了一座废墟给对方。
　　　　如此一来，丘国没个十几年是不可能恢复到目前的国力了，更别说这会原本的太子和擅自称帝的二皇子正打得不可开交，等他们分出一个胜负来，还不知要多久。
　　　　小皇帝让人把那两人丢进天牢，随后就把他们忘到了九霄云外。
　　　　而舒灵这边愈发觉得奇怪，她并不怀疑小皇帝的聪明才智，但一个人的经验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小皇帝再厉害，一个初出茅庐的人，面对沙场上的老手，也不可能处处占尽先机，除非——他比对方更精于此道。
　　　　可这怎么可能呢？
　　　　舒灵总觉得自己忽视了什么，但总也想不起来。
　　　　这时一道声音突然传来，却是小皇帝负着手往她这边踱步而来：“皇姐在想什么呢？看你从庆功宴时就魂不守舍了，难不成……”
　　　　说话间，小皇帝已经走到了舒灵旁边，他微微倾身冲到舒灵耳边说，“难不成皇姐还在想着那个人？”
　　　　舒灵被他的话弄得莫名其妙，只得抬头看着他说：“皇上说的是哪个？”
　　　　“还有哪个？”小皇帝眉毛一竖，显然对这话有些不满。
　　　　舒灵十分奇怪，她退开一步往旁边走了走，这才自言自语道：“皇上上过战场后就是不一样了，这浑身都是杀气腾腾的，真让人不习惯。”
　　　　“呃……有吗？”小皇帝脸上一滞，随即立刻缓和了脸色说，“皇姐看错了，朕哪有杀气腾腾，又不是对着敌人。”说到这他露出一个笑容说，“说起来这次皇姐功不可没，除了那个庄子，皇姐想要什么尽管提出来，朕一定满足。”
　　　　舒灵想不出还有什么，事实上她也没什么缺的，但凡有好东西，小皇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这些年来她积累的财富已经足够她挥霍一辈子了。
　　　　想了想，她面露向往地说：“这些年瑞福一直很羡慕那些身体健康之人，可以四处走动而不受束缚，如今这身子已经好了许多，瑞福想要四处走走，皇上——”
　　　　不等她说完，小皇帝立刻打断说：“不可以！”
　　　　就仿佛是被触了逆鳞，小皇帝一下暴躁起来，他来回踱了几步，直到情绪稍稍平复下来，才看向舒灵解释道，“朕不放心，皇姐可以去庄子上小住，这是最大的极限了，朕可不希望你把身子折腾坏，好不容易有现在的光景，皇姐还是好好养着。”
　　　　舒灵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没了兴致，还说要什么随她提，真是一语见分晓。
　　　　她讪讪一笑说：“皇上放心，瑞福哪里也不去，这就回去歇着。”说完她就要告辞。
　　　　小皇帝顿时无语，他言不由衷地点了点头，等人一离开，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
　　　　舒灵回到寝宫，就开始让宫人收拾东西。
　　　　她要回她的公主府去住，这皇宫里一点都不舒坦，根本算不得她的地盘，尤其是现在小皇帝身体好了，她也没道理再在宫里住下去。
　　　　消息很快传到了小皇帝耳中，随后就有宫人发现，小皇帝的脸一整天都没有开颜过，那副样子比听到顾都督造反时还要可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皇帝的怒呢，可事实上，谁有那个胆子是惹皇帝？
　　　　舒灵这边并不知情，她让宫人收拾妥当后，就准备第二天去和皇帝说。
　　　　然而还没过夜，小皇帝就让人过来通知她，说是近来发生许多事，他要去皇寺上个香去去晦气，让长公主陪同一起去，顺便也给她求个平安符。
　　　　舒灵虽然奇怪小皇帝的决定来得如此突然，但这理由也算合情合理，因此她就应了下来，准备等回来后再搬回公主府。
　　　　到了出发的那一天，小皇帝只带着宫人和侍卫，不见一个妃嫔或大臣陪同，这让舒灵觉得很奇怪，便问：“皇上只带这些人，会不会太少了？”
　　　　小皇帝看了眼身前身后上百的侍卫，笑笑说：“皇姐不用担心，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