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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贵-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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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胡敬和瑾融也只是打了个照面,根本没机会仔细商讨,这才见王爷回府,王爷却没召见任何人,只一个人进了书房,就没动静了。
胡敬听弘知说,王爷只是自己坐在书房发呆,他心下甚是诧异。王爷虽然被皇帝强加了差事,可这件事有利有弊,也不全是坏事,这是怎么说的?居然情绪很不好的样子。
话说,王爷昨天和人喝酒喝到那么晚,就很异常,今天还是这样子,就更不正常了。
胡敬询问弘知无果,敲门走进瑾融的书房。
第五百三十九章 少年情热而已
瑾融皱眉盯着墙上的一幅字,待到胡敬进门,才把视线收回来,沉默的看向胡敬。
胡敬先给瑾融见礼,之后冲着后面的弘知招手,“过来给六爷上茶。”
瑾融摆摆手,指了指一旁的位置,“先生不用客气,坐。”
弘知几个陪着瑾融下朝回来,就被瑾融挡在门外,根本没机会进书房,早就准备了的茶,这时才有机会端上来。
胡敬接过茶盘,把茶杯放在瑾融手边,问道:“六爷可是遇到难事了?要不,给属下说说?说不定属下能开解一二。”
瑾融面无表情的扫了弘知一眼,弘知一哆嗦,连忙躬身退下去,回身把门关上,冲着在外面观望的弘武耸了耸肩。六爷和安国公一起出来的,估计在叶大小姐的事情上受挫了。
随侍在瑾融身边的人,基本上都知道瑾融的软肋在哪里。等瑾融看似平静的喝了两口茶,胡敬才小心的问道:“难道是因为叶大小姐的事情?”
叶大小姐离京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六爷嘴上不说,可日常行事,总好像缺了些什么。虽然还依然和江一凡以及留在清河村的护卫有联系,不时能得到叶大小姐的消息,可终究不像原来那样,离着不远,不管什么时候心血来潮,立即跑上一趟就能见面。
这样过了一段没着没落的日子,六爷的心思才沉静下来,把心思都用在了研究朝廷铺设轨道的途经城镇上。就像江大人心里交代的,既然禹王府已经把铺设轨道的事情交出去了,就专心谋划轨道带来的其它收益。
谁知道临近年底,六爷好像又有点儿坐不住了。尤其是拿到螺纹紧固件和手拉葫芦之后,六爷就有点儿坐不住了。东西送回来却不见人,这就是说,叶大小姐过年肯定是打算留在清河村了。
说实话,胡敬自己也有点心急。倒不是为了六爷娶不到叶大小姐着急,那个事儿六爷也就是想想,根本没有可能。他是替六爷即将面对的结果忧心。
江大人对叶大小姐的心思清楚的很,人家也没做过掩饰。而且在求娶叶大小姐的事情上,江大人有着独一无二的优势,谁让人家是叶大小姐的前夫呢。破镜重圆从来都是美谈。
瑾融也没在胡敬和弘知等人面前掩饰过对叶欣颜的心思,听得胡敬直接切入主题,神色间丝毫不见波动。
他缓缓的喝了两口茶,心情有了些平复,却没看向胡敬,只是盯着手中的浅瓷茶杯,口气淡淡的说道:“父皇昨日催促我续娶王妃了。”
“哦。”胡敬应了一声,等瑾融接着往下说。
瑾融把盯着茶杯的眼珠转向胡敬,说道:“你们其实都不看好我娶叶欣颜,是吧?”
胡敬这才叹了口气,“是属下的不是,若是属下看出六爷对叶大小姐动了心思就出言劝阻,六爷大概就能及早抽身了。”
胡敬的肠子都快悔青了。他当时根本没想到叶大小姐还能重新回到京城,以大小姐当时的状况,不但是个为生计奔波的和离之妇,而且还有着很危险、让人唾弃的隐匿身份。能做六爷的外室,是她最大的保障。有异乎寻常的才干,又能委身于六爷,对六爷的大业有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呢?
谁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境地。
胡敬是瑾融少年时的先生,对他知之甚深。他换了个角度问道:“六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算谋取皇储之位的?既然选了这条路,又经营了这么多年,就要一直走下去。如今的状况看来,叶大小姐是六爷前路的绊脚石,难道六爷想因为一个女子,就放弃您从小就立下的志愿?就要放弃愿意追随殿下的官员?”
瑾融冷淡的说道:“我若能荣登九五,难道想要什么样的女子都不由不得自己吗?”
胡敬看着瑾融苦笑,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瑾融的问话,帝王嘛,只要豁出去了,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
瑾融紧跟着追问,很有些咄咄逼人,“难道到那时也不成吗?”
“当然可以,只要殿下不怕落下一个淫/邪无道的骂名。”胡敬盯着瑾融。
瑾融冷笑一声,“叶欣颜是待嫁之女,又聪慧爽朗、德才兼备,就算她抛头露面,做的也都是利国利民的大事。我心悦这样一个美好女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若是仅仅因为叶子曾经和离就要担淫/邪的骂名,这个骂名我还就担了。”
胡敬听着瑾融这番赌气的话,不由得摇头失笑,“六爷有没有想过,您的想法要等到您登基之后才能实施。就算叶大小姐能等到您荣登九五,那时的您,还会爱恋一个年华已逝的女子吗?属下现在用这个话问六爷,六爷一定万分不愿意相信,您会以为您对大小姐的爱恋会天长地久,是不是这样?”
紧接着,胡敬自嘲的笑了笑,“呵呵,天长地久,多么有趣的一个词,能做到天长地久的,唯天地尔。”
瑾融紧皱着眉,盯着胡敬。他不认同胡敬的话,年华已逝怎么了?叶子根本就不是凭着样貌让人心生欢喜的,难道胡先生不知道吗?
胡敬继续说道:“咱们再退一步,就算叶大小姐同样爱慕六爷,愿意等到您登基之后。可是即位之前这段漫长的时间,六爷能不娶王妃、侧妃、乃至妾室宫人?孤家寡人的禹王,又怎么可能让追随您的人信服,愿意倾尽身家性命拱卫您上位?”
胡敬笑了笑,“而且,通常情况下,年轻的太子皇子,就算他们有心仪的女子,等到他们登基之时,也忘得差不过了,已经开始喜欢新进宫的年轻貌美的妃子。等六爷到了壮年,难道放着年轻貌美的女子不去宠爱,反而去爱恋一个年老色衰的女子?就算六爷那时还有情义,那也是敬重多余爱恋吧?”
听到这几句话,瑾融终于有了反驳之词,他微怒道:“先生此言差矣,难道先生不知道,叶欣颜大智,岂是那等庸脂俗粉可以相比的?”
“六爷,少年情热而已。”胡敬眯着眼,捋了捋胡子。男人嘛,年轻时动情在所难免,等到年纪大了,尤其是成为全天下的主宰,天下美女任其采摘的时候,那里还会把情丝系在已经难老的旧时所爱身上?
第五百四十章 为什么要那个位置
瑾融瞪了胡敬好一阵,决定不再和胡敬说这些。胡敬说的那些,都是以后的事情,没走到那一步,他们不会相信,他对叶子的情分和别人不一样。
现在,让他犯愁的是不知道这样应对来自父皇和母妃的压力,还有安国公的拒绝。
胡敬见瑾融似乎不打算再纠缠这些,可是他心中的结没有打开,不放弃叶大小姐,对大业无益。
“今日散朝,是不是安国公对殿下说什么了?”胡敬重新提起话头。
瑾融想了想,再次开口道:“我问安国公,他对大小姐的婚事有什么打算。安国公说,一切以叶子的意思为主,还说以叶子现在的状况,是不能嫁给世家大族的。”皇家是全天下最大的世家大族。
胡敬点点头,“安国公说的不错。想要登上那至高无上之位,哪里是那么简单的?其中要放弃、要失去东西很多很多。”在这件事上,胡敬是真的没办法。
他劝道:“六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不智之举。叶家大小姐的事情,六爷还是放弃吧。”
瑾融瞬间沉下脸来,瞪视着胡敬,
胡敬咬着后槽牙,顶着瑾融的低气压,继续说道:“圣上和娘娘那里,您总得有个交代。叶大小姐那等人物,绝不会给六爷您做妾或者外室。您是要荣登大宝的人,您的正妃是一国之母,是皇家的脸面,要母仪天下的。”
瑾融冷声问道:“怎么了,难道以叶子的品行和才干,当不得一国之母?”
“六爷。”胡敬叹了口气,“大小姐不单单是再嫁之身,还有安国公寿宴上的事情,那件事可以说尽人皆知。”
“寿宴怎么……”瑾融说了半句,想起安国公的六十大寿。
那场寿宴大概是上百年来最轰动的一次宴会。不是因为祝寿的人多,也不因为寿宴隆重,而是寿星爷的孙女衣衫不整的和一个几乎全裸的男人纠缠在一起,被几乎全京城有点儿脸面的人看了个精光。
甚至直到现在,若是哪家办寿宴,时不时的都会有人偷偷提起安国公大寿上那个轰动一时的场面。
瑾融面色晦暗。
胡敬叹道,“这也就是安国公足够强势,叶大小姐本事足够大,性情也有别不其它闺阁女子。否则,仅仅是他人的唾沫,就能让她没了生路。这世上任何一个人娶大小姐,都要做好被世人讥讽的准备。更别说全天下女子的至尊之位招人眼球,所得非议更是繁多。
如今,想要求娶叶大小姐的人固然很多,但多是看中她的才干,男子本着为家族牺牲的念头,或者为了自己的身份地位更进一步,才心甘情愿的娶大小姐。”
“他们安敢?!”瑾融差点儿把手里的杯子砸到地上。
胡敬说道:“年初的沈永,是喝了点儿酒,白敬堂和肖成又足够鬼,才把他心里话套出来。事实上,就算他什么也不说,明眼人哪个看不出来他为什么求娶大小姐,六爷不也是心知肚明,才派人和沈永接触的吗?”
瑾融沉默良久,才说道:“我以为先生是敬重叶欣颜的。”
“我当然敬重大小姐,不但我,凡是和大小姐一起做事的人,都不会不敬重她。可是,这不代表大小姐就是上佳的媳妇人选。而这世上有多少人能和大小姐一起做事?又有多少人有心胸不计较大小姐的过往?
我刚才问过六爷,六爷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开始立志,要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的?难道只为享受儿女之情,六爷就打算放弃谋算了这么久的大业,放弃那些追随你的人?”
瑾融目光闪烁几下,把视线投在冬日阳光照射的窗格上。
他幼时淘气,母妃又受宠,所以日常不太守规矩。而周围的人冲着父皇对母妃的那份宠爱,也多是逢迎,并不约束。
五岁那年,他随母妃去乾宁宫拜见皇后,和内侍在院子里玩耍片刻,觉得无趣,跑进去找母妃。也是这天碰巧,他跑的太急,冲进去的时候,把刚刚站起的太子撞了个趔趄。
太子比他大十二岁,当时已经临朝听政。那天太子心情不好,趔趄着被内侍扶住,刚刚站稳,就飞起一脚,把他踢翻在地,还不解气,满脸怒气的指着他,让内侍上前责打。
母妃见状,连忙冲上去扶他,护着他给太子连声的赔不是。
内侍看见皇帝的宠妃在前,就有些犹豫。太子恼怒,一把抓过宫女捧上来的茶,泼在母妃脸上。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可是瑾融至今还记得当时的情景。母妃受宠本来就遭嫉恨,这时见到有人给母妃难看,又是在乾宁宫里,很多嫔妃没什么顾忌,当时就笑出了声。
皇后也是满脸讥讽的看着下面的一幕,并不制止太子,反而斥责母妃。
母妃被热茶烫红了脸面,却不敢出声,也不敢擦拭头脸。顶着头上脸上的茶渍和软塌塌的茶片,跪在地上,听皇后训斥。
皇后训斥的理由无非就是太子是国之储君,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身份何等尊贵,岂能任人冲撞?
而乾宁宫里坐着的十几个嫔妃,全都得意的看着他们母子跪地,满脸都是掩饰不住额幸灾乐祸。
父皇虽然宠爱母妃,可是在储君的问题上,却并不偏向母妃。母妃和他被皇后禁足三个月,这三个月里,一个貌美的选侍脱颖而出,入了父皇的眼。
被皇帝宠爱六年多的良妃从此沉寂,渐渐淡出众嫔妃的嫉恨视线,和后宫所有嫔妃一样,开始了每日每月被动的盼望君主临幸,希望君主哪天会一时兴起、会想起她们中的哪一个。
那一次,瑾融不但目睹了母妃的屈辱,也亲眼看到母妃失宠的开始,体会到他那肆意日子的终结。再没有人跑前跑后、随时随地小主子长、小主子短的恭维他,也没人再纵着他、由着他。
大概母妃对自己的境况有所估计,毕竟她已经受宠六七年,已经不够新鲜了。所以母妃在禁足那看似漫长,实则短暂的三个月了,经历了焦急、期待、失望,最终沉寂下来。
第五百四十一章 不当她是女儿
经过那次事情,瑾融再没有在母妃脸上看到那种散发着光晕的笑容,母妃学会了谨慎,学会了小意温顺。
而他,眼看着因为他导致了母妃失宠、失望,却毫无办法。他只能暗地里下决心,在久远的将来,给母妃挣得另一份荣光,一份更长久、能笑到最后的荣光。
瑾融没回答胡敬的问话,而是找了徐登等人出去喝酒吃饭,胡闹了大半天,晚上才一身酒气的回来。
…………
安国公府添丁,让安国公喜不自禁。安国公本想和孙女共享喜悦,好好商议一番孙子的教导问题,却接到叶欣颜来信,说清河村的事情还没料理清楚,今年过年不回来了。老爷子心里有些失落的同时,还有些不妥的感觉。
孙女在外是因为有事情做,可是儿媳走了这么长时间,不但一丁点儿回京的意思都没有,连只言片语的信件都没一封。
叶家的儿媳,叶家想知道点儿消息,还得去忠勇侯府打听,别说安国公,就是心里不装事情的国公夫人都觉得不好了。
当时答应尹氏跟随孙女去豫远郡的村落,一个是因为让尹氏散散心,更重要的是因为赵姨娘刚刚有孕,想让赵姨娘安安静静的待产。可是,已经近一年了,尹氏迟迟不归,连个信儿都不带给的……,这尹氏,想的也太开了吧?
怎奈豫远郡距离京城太远,孙女又信誓旦旦的说,她一定会照顾好母亲,请他们不必担心。为着安国公府和忠勇侯府的颜面,叶家又不好派人强迫尹氏回京,这等尴尬局面,让安国公好不烦恼。
好在清河村有安国公府的护卫和仆妇,倒不至于出太大的差错。只能等孙女在豫远郡的事情告一段落,和尹氏一起回来,到时候把他的小孙子叶缘正式记在尹氏的名下,让孙女时时关照,他的一生就完满了。
和安国公的喜悦不一样,又有了一个儿子的叶宏阳却异常烦恼。
尹氏在国公府的时候,虽然他不去尹氏房里,尹氏在他这里也没有丝毫的存在感,可好歹他还是有夫人的。可是尹氏这一走就是一年,渐渐地风言风语就起来了,和他日常一起厮混的友人就问过他,世子夫人是不是不打算会来了?
那些人看向他的眼神,似怜悯、似可惜、似同情,看得人心烦,似乎他的脑袋上已经被人裹上了带颜色的头巾。
而回到家他也是不痛快,虽然刘姨娘还像过去那样小意的逢迎他,可是赵姨娘明晃晃的住在国公夫人的院子里,那个刚刚生下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儿也远远地离开他的视线,明显就是放弃了他,把他和刘姨娘等同视之的意思。
叶宏阳本来想躲开家里的烦心事,好好的在外面听个戏、舒舒心。可是戏刚听了一半,就有老友靖宁伯世子屈茂凑上来,刚一坐下,就神神叨叨问他:“世兄,你听说了么?你那女儿又出风头了。”
叶宏阳满眼的嫌弃,“好好的,你提那么个伤风败俗的东西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不当她是女儿的。”
屈茂心下冷笑,知道,怎么不知道。若是不知道,他也不敢过来说话不是。
他看了看桌子周围,见没什么人注意他这里,继续低声说道:“我哪里会不知道世兄的烦恼?只不过她好歹是你家的人,你就是不耐烦听,也该有个心理准备。不要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反而把世兄瞒住了。”
叶宏阳再把视线投向戏台,心不在焉的说道:“瞒不瞒的都一样。那个孽障的事情,我全都不耐烦知道就是了,你也不用和我说,说了也是心烦。”
屈茂偷瞄叶宏阳一眼,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把话说出来。
说起来,他们靖宁伯府从他爹那一代就没落的不成样子,幸亏娶了屈茂的母亲、一个小富之家的女儿为妻,凭着母亲的嫁妆,才又支撑了这么些年。
到他这一代,连小富之家的女儿都不愿意嫁进门了,只娶了京府衙门里一个从八品小吏的女儿。
他要是再不想办法,给儿子娶进一门能撑得起家门的媳妇,只怕下一代的靖宁伯府要把院子隔出来,靠房租过日子了。
屈茂心思转了转,很有些痛心的对叶宏阳说道:“世兄你就是心烦,该管的事情也还是要管的,不然烦心事会越来越多。世兄,就像你府里,世子夫人都离家多长时间了?你早该催促世子夫人回京,这么长时间在外面,世兄你都不知道人们都说些什么。”
叶宏阳面色一僵,有些隐怒的扫了屈茂一眼,随后又把视线转开,尽量表现的无所谓,“随他说什么,这是我自家的事情,尹氏她就是走的再远,也是我叶家妇,难道我还怕她真的跑了不成?”虽然话是这么说的,可叶宏阳心下极其的不舒服。那个蠢妇,连名声也不要了,跟着她那个同样愚蠢的女儿在外面浪荡,哪里还有一点点廉耻之心?!
屈茂从小就过着看人眼色的日子,只一眼就看出叶宏阳心中的恼怒和无奈。
“依兄弟我说,还是你那长女没人约束,才把世子夫人带出去,把你府上搞成这样乌烟瘴气。若是没有你那长女给世子夫人出馊主意,世子夫人一介妇人能走到哪里去?好好歹歹她也得守在安国公府,守着你给他的那片地方过活。世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这个话叶宏阳爱听,他抬眼认真的看了看屈茂。
他也想让尹氏规规矩矩的守在府里,可是没办法啊。他就是再不喜欢、再看不上尹氏,尹氏也是安国公世子夫人,是忠勇侯的女儿、镇远将军的妹妹。如今被人风言风语的传着,好像他被尹氏一脚踢开,并且被带上了有颜色的头巾一样,搞得他都快没脸见人了。
叶宏阳干咳一声,说道:“屈世兄是知道的,我那女儿虽然伤风败俗,可她是有正经事情做的,皇上都拿着她领人做出来的东西给工部商议,实在是没人能把她圈起来。”
屈茂也跟着干咳一声,把声音压得更低,“世兄,咱们多少年的交情,我就实话和师兄说了吧。我们府上世兄是知道的,很难再支撑下去。如今也没别的法子了,不管好歹,得有个能给家里赚些银子的人,把一家老小的肚子填饱了。”
第五百四十二章 不会事后后悔吧?
叶宏阳有些意外的眨眨眼,他知道屈茂家里的日子过的不怎么样,可没想到会不怎么样到这种程度。而且,屈茂说对他这些干什么,靖宁伯府的日子好不好过,那是他自家的事情,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叶宏阳这里还在诧异,屈茂就说出了让他意外的话。
屈茂极为恳切的看着叶宏阳,说道:“我的长子屈召雍今年满十九岁了,还不曾婚配。不敢哄骗世兄,召雍只是个寻常孩子,读书十几年,院试的门槛儿考了几年也没过。但是我给世兄保证,我家召雍是个好孩子,没那些歪的斜的,你家女儿进门就掌家,我们绝不会亏待了她。”
叶宏阳有些不自在的神色变得惊讶异常,眼睛瞪得越来越大。他本是等着屈茂给他出个什么主意,能让他免除被人耻笑的尴尬,没想到屈茂先是说了他家困顿,紧接着竟说了这番话。
屈茂见叶宏阳没回应,连忙又加料道:“世兄你想想,你若是把女儿嫁出去,自有夫家管束于她,世兄岂不是省心很多?而且,世兄的夫人总不能跟着女儿住夫家吧?女儿出嫁,她只能乖乖的回府,你说是不是?”
叶宏阳这才把几乎锈住的眼珠子转了转,旋即想起那个孽障提不起来的名声,连忙问道:“屈兄是说真的,不是和我儿戏吧?”
屈茂就差捶胸顿足的表示他那十足的诚意了,“世兄说的哪里话?儿女亲事,再郑重不过的事情,岂能儿戏?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还信不过兄弟我吗?”
叶宏阳上下打量屈茂好几个来回,还是有些不相信。就那个孽障的名声,和那年让人看见的那一场丑事,真的有人愿意娶她?
“我家那个孽障女儿……咳,屈兄是知道的,之前……做的那些伤风败俗的事情,屈兄又是给长子娶妻,你不会事到临头又后悔吧?”那样,他不但白白高兴,还得再丢一次人。
屈茂面上浮出一副为难又羞惭的表情,“唉,不瞒世兄说,谁不愿意娶一个温婉贤德的女子进门?可我们府上的境况,哪里还有那等女子愿意进门?我这也是没办法,想来想去,没准儿世兄能看在咱们几十年交情的份上,愿意把女儿嫁与我家。好歹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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