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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贵-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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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只是想从赵氏探探话,看看汪桥有没有被王府放弃。可以说,之前有多少人羡慕汪桥一家能得到王府大管事青眼,现在就有多少人幸灾乐祸,等着看笑话。
  大家都知道的消息是,王爷因为约束手下不力,导致几个得力管事,仗着福王府的名头,犯下了大案。直接导致福王殿下被连累,如今只能称病在府中静养。
  当然这个静养并不是真的养病,大概是养气了。
  谁知道这汪桥是单纯的给殿下做事,也是被人牵连,还是帮助作坊的管事做违法勾当?
  赵氏在这里住的时间不长,而且她是从国公府后巷搬来的。安国公府也是显赫人家,国公府的奴仆,对齐家出入的人,都敬重有加,这其中当然包括赵氏母子。
  所以,赵氏来到这里后,并没有做下人的自觉,和街坊邻里相处,虽然也能和颜悦色,可她言行之间,总是带了些许隐隐的优越感。
  汪桥得到福王府重视的时候,自然没人觉得赵氏这种态度有什么不对。可在这种微妙时刻,虽然还没人摆出迎高踩低的嘴脸,也有几个人对赵氏的态度也不一样了。
  就是来找赵氏探话的熟人,言语措辞也少了些顾忌,对汪家里里外外的打量更加放肆。
  过去人们都说,这个院子里住着个金凤凰,那是朝廷一方大员的女儿,很多人对这个院子很好奇,这时,终于有机会可以敞开了打量了。甚至有人动手翻看赵氏房里的摆设。
  短短几天,赵氏感觉自己再次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这次比之年轻时更甚。
  那时,她家虽然也好了些日子,可那仅仅是一个营造行作头能带来的好日子,和福王府的大作坊主事工匠没法儿比,更和安国公的座上宾没法比。
  这还只是她家阿桥被喊去问话,若阿桥真的被羁押入监,还不知这片地方的人们会是个什么态度。
  这日汪桥回来的很晚,周碧瑶的陪房梁明跟着汪桥去的大理寺,中途往回递过两次消息,只说人还在大理寺里,已经寻了关系问过,没用刑。
  至于其它,就不知道了。
  午间,周碧瑶派梁明家的给汪桥送饭,还被赵氏斥责一番,说她这做法不吉利,是在送牢饭。
  汪桥回来时神情很是疲惫,并没有对赵氏的问话多做解答,只说一声他累了,想去休息,明日还得去衙门听传,就回房歇息了。
  原本因为汪桥回来松了口气的赵氏,一听明日还得听传,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她把梁明找来,不住声的问,到底怎么回事,审案审得怎样了?怎么明日还得去?
  梁明听着这一叠声的问,满脸无奈,说道:“太太,大理寺门禁森严,传三爷进去问话的时候,小的们是不能跟进去的。照着咱们打听到的消息,三爷应该没大事。”
  “既然没事,怎么明日还要找阿桥问话?他们到底对阿桥做了什么?阿桥怎么会那样疲惫?”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三爷出来时没说。”梁明没多说。
  汪桥身上是没伤,但梁明跟了周秉义多年,知道朝廷审问人犯人证,动刑有动刑的办法,不动刑有不动刑的办法。
  今日衙门里,他家姑爷接受的询问方式,很可能就是不动刑的问话了。这种问话,一丝一毫也不让你歇着,好几个人、轱辘话来回的问。就是要让被询问的人头昏脑胀,一不小心就说出实话,亦或说出他们想让他说的话。
  不过梁明倒是不担心,他见自家二小姐没什么表示,也就不多解释什么。亲家太太是太着急,忘了自家老爷是什么人。有自家老爷在,只要姑爷本身没问题,就不会有事。
  赵氏见问不出结果,心急之下,打发了梁明,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周碧瑶连忙上前一步拦着,问道:“母亲,您这是要做什么?”
  “我去问问阿桥,到底是怎么回事?阿桥是什么样的人,我这个当娘的最清楚,他决不会做坏事,更不会做犯法的事。”赵氏一边用手扒拉着周碧瑶,一边说道,还是要出门找汪桥问话。
  周碧瑶身形没动,依然劝道:“母亲,朝廷问案不听咱们说的这些。三哥累了,明天还要去衙门应对问询,得让三哥好好歇歇。”

  第八百九十五章 看咱们笑话吗?

  赵氏本就心情不好,被周碧瑶拦着,更加恼怒。这个混账东西,那是她男人,眼看着她男人摊上了官司,她不但自己不着急,还不让她这个当娘的过问,她安的什么心?
  她刚想发火,可话还没出口,忽然福灵心至,想起了亲家老爷。是啊,她怎么忘了亲家,亲家老爷就在大理寺任职,职位还不低呢。
  赵氏之前对周秉义的官职很是不屑,那是因为她笃定自家从来不做违法的事情,就算亲家公高坐大理寺少卿之职,和她家有什么关系?
  以往,就算对上街坊邻居艳羡她有个当官的亲家,赵氏也不见丝毫动容。
  可如今却不一样,她看着周碧瑶,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
  赵氏一把抓住周碧瑶的胳膊,说道:“碧瑶啊,亲家公不是在大理寺做少卿吗?阿桥是咱们自家孩子,他这个当岳父的,怎么也得关照一下孩子,你说是不是?”
  赵氏说着,不错眼的看着周碧瑶,似乎生怕周碧瑶拒绝似得。
  周碧瑶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赵氏的脑子真的有问题,她以为只有她关心汪桥吗?事实上,她给汪桥造成的困扰最多,甚至今日之事,也全都是拜她这个当母亲的所赐。
  “这些还用母亲说吗?我父亲已经打点过了。只是因为翁婿关系,父亲在回避这个案子,不能直接出面而已。母亲尽管放心,有父亲在,咱们没做的事,绝对不会被人硬栽赃到头上,三哥不会被冤枉的。”
  虽然周碧瑶这么说了,赵氏依然推着她往外走,“碧瑶啊,你回家打听打听,今日衙门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阿桥那样疲惫,会不会是他们偷偷动了刑?让阿桥受了什么看不见的伤?”
  想到亲家的官位,赵氏安心不少,也又有了别的要求,“还有,碧瑶你让亲家公好好打点打点,银子咱们自己出,能不能别让阿桥去衙门了。阿桥这样总这样在衙门里进进出出,被官差问话,别人看在眼里,会以为咱们是什么不规矩的人家呢?”
  这种时候,周碧瑶还真不想回娘家,她想回房去看汪桥。尤其听了赵氏后面说的话,心中更是反感。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儿子牵扯的案子还没着落,她就想着脸面了。
  可赵氏推着她,一定要让她回去一趟,她只得往外走。
  这赵氏实实是个作死的性子,寻常时,要摆婆母的派头,要体现她汪家家教森严。周碧瑶成亲大半年,除了成亲三日回门和过年时,她就没在赵氏允许的情况下回过娘家。
  若是赶上半月休假,她说回趟娘家,就会被赵氏训斥:连正经母亲都不懂侍奉,有点时间就想回娘家,这是什么家教?
  所以她平时回娘家,都是借口上工,和叶欣颜告假,回娘家和母亲呆上一天。
  这时赵氏倒是着急了,一刻也不能等的让她回去,什么人嘛?
  赵氏的话她不能不听,但她回来的很快,“我娘说了,咱们家的规矩重,寻常不让儿媳回娘家。我娘不敢留我,不容我多话就把我撵回来了。”
  赵氏立即瞪起眼睛,她这亲家居然如此恶毒,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和她算旧账。这是早就等着汪家倒霉的一天了,还是怎么着?
  阿桥遭了难,难道她女儿就能得了好不成?
  想要斥责周碧瑶几句,却又不敢开口。她家阿桥说是给福王做事,可福王是什么身份?哪里是他们这些人能攀附得上的?寻常他们的依仗只不过就是铁业作坊的大管事。
  可如今,作坊那位权势滔天的大管事,已经进了大牢。他们两亲家本来就能不当户不对,若是再把周碧瑶和亲家得罪了,他们嫌弃自家阿桥是戴罪之身,更没有了前程,嫌贫爱富之下,与阿桥和离。那阿桥就真的任人鱼肉,没指望了。
  赵氏原本瞪起的眼睛瞬间没了气势,也顾不得她那尊贵的婆婆架子,上前两步,拉住周碧瑶的手,还轻轻地拍了两下。把周碧瑶拍的浑身不自在,脊背嗖嗖冒凉气,却不好挣开,只得别扭的忍着。
  赵氏那里还自顾说着:“碧瑶啊,之前是……那啥,是娘想岔了,很多事情没想通。你,你是好孩子,别和娘一般……计较。”
  她嘴里说着,感觉心都在滴血。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什么时候给人说过这种下情话?这时对儿媳说了这种话,日后她这个婆母还怎么直的起腰来?
  赵氏话说的很是艰难,周碧瑶却终于有机会把手抽回来。
  她连忙抽出手,扶住赵氏的胳膊,“看母亲您说的,这叫什么话?我娘赶我出来时说了,父亲注意着三哥呢,已经上下打点过,让咱们不必忧心。我爹交代了,只管让三哥按照衙门的要求,每日去衙门听传就是了,不过是审案的过程,三哥是铁业作坊主事工匠,总要走这一遭的。”
  “还得去衙门啊?”赵氏略显失望,可有了亲家母这个保证,起码儿子不会真正摊上官司,也算一颗心落了地。
  “那个,我娘说,在衙门听传也是很辛苦的,我去看看三哥,给三哥捏捏肩、捶捶腿什么的,让他松范一下。”
  周碧瑶说罢,放开赵氏,一溜烟的出门走了。
  在小两口的卧房里,周碧瑶是真给汪桥捏肩的。
  汪桥靠坐在一张椅子上,面上是很舒服的表情,嘴里说着:“既然回去了,为什么不多呆一会儿,这么急着回来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里不会有事的。”
  周碧瑶手中用力捏着,嘴里一边说道:“我这不是惦记着你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回什么娘家?我压根儿就没去。”
  汪桥动了动身体,讶然问道:“那你怎么给娘回话的?”
  周碧瑶很有些得意,趁着汪桥看不见,在他背后挑了挑眉,把刚才她说的话,没有隐瞒,都对汪桥说了。
  汪桥叹了口气,说道:“你这是何苦,白白让娘担心?”自己母亲是什么性子,是怎么对待周碧瑶的,他自然知道,所以也不好责备周碧瑶。
  可是,娘终究是娘,他还是担心的。
  周碧瑶哼了一声,说道:“怎么了?她是你娘,从小把你抚养长大,你可以念着她的养育之恩,无论她怎样做,你都不会计较。在我这里却没有这种恩情。”
  “唉,你这就是被叶子带坏了。”汪桥摇头道。

  第八百九十五章(二)大伯父怎么说

  虽然汪桥说的是事实,但周碧瑶却并不认可,立即辩驳:“和人家齐姐姐有什么关系嘛?本来咱们好好的跟着齐爷爷和齐姐姐做事,多畅快、多顺心,你也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可硬是被母亲弄到铁业作坊……”
  说到这里,周碧瑶压低了声音,“你以为我看不到出来啊?你这揣着两颗心的做事,每日里都提着十万分的小心,心里有多煎熬?
  可你娘呢?她只顾自己,只想着自己痛快,自己得意,根本没想多你有多难。这是有江大人给你出了个主意,现在就算事发,也有人打点。若没有这个主意,你现在就是给福王给黑锅,当替罪羊的现成人选。”
  汪桥暗叹一声,也是暗自庆幸。
  去年,母亲执意要他去铁业作坊做事,就算没有江一凡的委托,他最终也抵不过母亲的意思。
  没有了替禹王殿下做事的身份,到了现在,他不但得锒铛入狱,甚至在他离开齐家之后,连他和碧瑶的亲事也保不住。
  虽然这一年多的时间,他做得很心累,但终究有了个好的结果不是?
  想到赵氏,汪桥心里很不愿意承认,他看到母亲现在这样子,心里隐隐的有些快意。母亲向来固执,一定要他照着她的意思做事,结果陷入了如今这样的境地。
  往后,母亲的固执大概能改了吧?
  接下来六天,汪桥每天一早就去衙门听候传唤,中午则由梁明家的给他送去饭食。
  除了第一天,汪桥被大理寺的官员轮番儿轰炸,他拿着万分的小心,紧张应对,生怕一不小心,把他给禹王殿下做事的事情说出来。
  大概那次的问话没有疏漏,算是过了关,之后就是作为佐证之人,接受了几次寻常问询,还算轻松。
  第六天申时刚过,汪桥就回来了,赵氏正在院子里的桑树下歇凉,见汪桥今日这么早回来,面显喜色。连忙起身迎上去,问道:“今日这么早就回来?可是衙门里的事情说清楚了,以后和咱们没关系了?”
  汪桥上前两步,扶住赵氏的胳膊,说道:“还没有。是明日齐家大伯父从江北州回来,大伯父年纪大了,在外面辛苦两个多月,我和大理寺官员通融一下,今日早些回来沐浴准备,明日一早去城门外,接接大伯父。”
  赵氏原本还带着笑容的面色,听了大伯父这几个字,顿时就是一僵。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她当时为了那三千两银子,硬是和齐友年说崩了。逼迫儿子离开齐家,给福王名下的产业做事。
  开始她确实得意了几天,总认为跟着皇帝的儿子做事,那份风光岂是齐家这样一个工匠人家可以比的。
  可是,来了之后,汪桥一直都是和福王府的各种管事打交道,处处都要受人管制。
  而汪桥之前在齐家,那是半个主家,凡事基本上都能自己做主。就是到了安国公府,在安国公跟前,也能有一个座位。
  更不用说齐家做事的工匠,进进出出的见了她,那都是心悦诚服的喊一声赵太太,面上的神色丝毫做不得假,那是真的把她当太太尊重。
  而这里,虽然很多人面上也带着笑,可那声赵太太喊得,却别扭的很,她听得也不舒服。
  原本也是,她家阿桥要听命于几个管事,人家管事的娘都不敢称太太,她这个太太的确当得心虚。
  如今汪桥更是摊上了官司,以后着落在哪里都不知道。她这样的境地,在齐友年和叶欣颜面前,哪里还能抬得起头?
  汪桥看出赵氏面色不虞,只能故作不知。
  齐友年两个月前出发,去修复木质轨道。他是偷偷去送的行,事后还额外听了母亲的很多闲话。
  如今,母亲大概说不出什么了吧?即使母亲不同意,那也不能改变什么。他已经和大理寺官员说了,去接齐家老爷子,人家是看在安国公府的面子,才应允了。
  在这个关键时候,自然不能欺骗审案官员。那是人品和信誉的问题,会直接让官员改变对他的看法。想来母亲能明白其中的利害。
  赵氏嘴上说不出什么,却是纠结了整个晚上。虽然她知道离开齐家是她错了,心里却也埋怨汪桥和她这个当娘的不贴心,不懂体谅她的苦衷和颜面。
  汪桥去了整整一天,直到晚饭前才回来。这种时候,赵氏也不讲究让儿媳服侍饭食了,一家四口,连带着秀芹,一起上了饭桌。
  赵氏心里有事,味同嚼蜡般的草草吃了些饭菜,就早早放下筷子。搞得其他三人吃的半饱,却只得跟着结束了晚饭。
  秀芹招呼着小翠,快手快脚的把碗碟收拾下去。
  赵氏把周碧瑶打发回房,看着屋里没人,才问道:“他们可对你大伯父说了你的事情?你大伯父是怎么说的?”
  汪桥顿了顿,说道:“大伯父知道,他问我以后有什么打算?”
  赵氏知道衙门这几天审案,基本上已经确定铁业作坊罔顾国法,私自进行铁材交易牟利。而自家阿桥就算能脱身,可以后做什么,还真没着落。
  她目光闪了闪,若是齐友年还想招揽阿桥回齐家做事怎么办?能回齐家赚那丰厚的工钱和一季一次的赏银,甚至还有齐家愿意给汪桥的年底分红,那自是最好的。
  可是,这样灰头土脸的回去,又着实的没脸。到时,就只能不和齐家住一起,他们一家单独赁一处院子好了。就算买个院子,那也是可以的。
  汪桥继续说道:“京城和周边好几大作坊,都牵扯进这个案子。作坊被封之后,做事的工匠也都遣散了。像我这样的外来工匠,还是铁业作坊的主事工匠,就算脱罪,只怕在京城也没法立足。我和大伯父说了,衙门的案子了了之后,咱们就会合州老家。”
  会合州老家?他这儿子还真是出息,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和她商量,就擅自做主了。赵氏不悦,冷哼一声,沉下脸来。
  汪桥很认真的看向赵氏,问道:“娘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能找到别的地方做事不成?这几个作坊的小工匠也就算了,人家是的的确确的只管做一份活儿,赚一分工钱。我这样管点事儿的人,能囫囵个的在案子里脱身,已经是大幸。京城里又有哪家敢用我?”
  赵氏怒道:“那你大伯父问你这些做什么?看咱们笑话吗?”
  母亲一向固执,对大伯父有怨念,这也算在汪桥的意料之中,可依然让他听着不舒服。汪桥的脸色也少有的冷淡下来。

  第八百九十六章 什么都不是

  汪桥并不看赵氏,淡淡说道:“我这样的人,在这个案子里牵扯颇深,以后在京城很难谋生,大伯父也不能逆着整个京城的形势,再把我招回广厦营造。大伯父提议我再回清河村,我想答应下来。”
  赵氏断然说道:“既然都是回乡下,那还不如回合州。咱们手里有几千两银子,在合州地界购置些产业,就能做个使奴唤婢的小财主。何苦出来伺候人。”
  回合州也好,他们母子这也算是衣锦还乡。在合州老家,有几千两银子的家业,过的就是财主的日子。
  而且,汪桥他和母亲商量了吗?就自顾想答应回什么清河村。
  “也行,那就听娘的。”汪桥垂目,远凡说的果然没错,母亲还真有这个想法。过小财主的日子?把他喜欢的事情搁置一旁,放弃一生,做个混吃等死的小财主?
  “娘,我还没对您说,前几日我在大理寺见过岳父,对他说起过回合州。岳父说,他当时愿意把碧瑶嫁给我,是因为我跟着大伯父和叶子做事,以后一定能谋得一份好前程。若是回合州的话,他不能让碧瑶和我一同回去。让我在合州打拼出一个将来,再来接碧瑶。”
  为了他和碧瑶,这个锅只能让岳父背了。而且这不是他想出来坑岳父的,是远凡的提议,反正母亲也没机会质问岳父大人。
  赵氏一听就来劲了。回合州,不用担心叶欣颜那个泼妇的脸色,还不用每天看她那个出身高贵的儿媳,能端庄的做她的老封君,摆她这个财主家主事人的排场和高贵。
  那是多畅快、多惬意的场景?没想到摊上官司,还能有这等好处。
  “亲家这是说的什么话?枉他还是朝廷官员,读过圣贤书的,连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老话都不懂吗。亲家公若不愿意女儿和咱们一起回乡,那就和离吧?反正像叶欣颜和周碧瑶那样不讲规矩的女人,也不把和离当回事。”
  “岳父也说了,若是我回乡之后耐不住寂寞,想纳妾或者和离另娶,他也同意,”汪桥见赵氏面上竟然隐隐有着喜色,不由心中哀叹,继续说道:“不过禹王府说,和离之后,得照着碧瑶嫁妆单子,把嫁妆原封退回。”
  “什么?退回?还原封……”赵氏失声叫道,老胳膊老腿的,差点儿就此蹦起来。
  她到哪里给那个老家伙原封去?
  周碧瑶嫁过来之后,这个家从里到外,甚至边边角角,全都重新布置了一遍。上至家具摆设,下至一针一线,都换了上好贵重的。就连他们一家从里到外的衣裳,都是用的周碧瑶陪嫁过来的料子。
  汪桥并不接应赵氏的话,“我粗略估算了一下,咱们手头的银子,折合咱们这半年多的吃用摆设,应该足够的。剩余的,也够咱们回程的路费和家里短时间的简单开销。”
  “手头的银子?”赵氏就像要被摘取心肝一样的痛,“那些东西都是她主动拿出来的,我从没向她讨要过,还阻拦过她。可她执意全部更换一新,就是闹上公堂,这个债我是不会背的,我可以和她当堂对质。”
  汪桥轻声道:“娘您不明白吗?咱们现在什么依仗都没有,而岳父却是朝廷的四品大员。不管怎么说,碧瑶的嫁妆和嫁妆银子都是用在咱们家里,衙门有惯例,媳妇和离,应该带着全部嫁妆离开。
  至于是不是讨要出来的,这些并不重要,也没人会听。若一定不退,那就只能按照欠债来办,儿子下狱流放,咱们被抄罚家产抵给周家。
  结果却是一样,咱们家的财物都得退给人家,只是赔上咱们一家而已。当年大伯父和爹,不过是被一个布衣乡绅算计,都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而现在,他家面对的是京城的四品官员,而且,人家还占着理。母亲却已经把能得罪的权势都得罪和蔑视了……
  呵呵,虽然汪桥不愿意承认,但这的确是个让母亲收敛脾气性子的好机会。
  赵氏却愤怒之极,“你这个混账东西,都是你惹得祸,好端端的贪恋人家官宦人家的女儿,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
  她抬手想再次掌掴汪桥,却没落下,只泄气一般的、把手边的两只茶盏挥落地面,发出瓷器碎裂的清脆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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