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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贵-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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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已经出鞘的、明晃晃的刀剑,听着禁军的喝止,他一步都靠近不了秦浩,更不用说拿回账册。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能把账册拿到毁掉,就算他自己被当场斩杀,起码没坏了太子的事,总好过一家人都走上绝路。
郝如海状似疯魔,被禁军逼退两步之后,又被江一凡和李峥扯住,更是急迫。他再次甩开两人的揪扯,寻了个缝隙,奋力冲了过去。
在他最后的意识中,只要他拿到那本册子,或撕或咬或吞,或怎么毁掉,只要不全须全尾的落在皇帝手中,他的家人就能保住性命。
然后,他仓皇之间,似乎辨错了方向,猛的一头撞在一侧的石柱上,当场扑倒在地,头顶血流如注。
众人俱都惊呆。
太子被面无人色的于世清叫起来时,以秦浩为首的三名核查官员,已经带着手下几个书吏,连东西都没来得及整理,就离开户部。被禁卫军护着,一转弯儿,前往不远处的阁部而去。
“什,什么?郝如海存的账册被,被秦浩拿走了?你确定,被拿走的就是那本账册?”
太子刚听于世清说账册出现在户部,而且落在核查官员手中,立时就从躺椅上跳起来。一把拽住于世清,瞬间就一样的面无人色,哆哆嗦嗦的问道。
这时,房间里已然没有旁人,就是太子跟前的小厮,也被于世清打发去门外看守了。
于世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颓然说道:“微臣没亲眼看到,也不敢肯定是不是那本账册。可在场的官员看郝如海像疯了一样的举动,微臣猜测就是那本账册。只不知怎的,藏在郝如海家中的账册,居然会被混在户部其它账册之中,被他拿给了秦浩等。若不是那本账册,他没道理会豁出命的拼命抢夺。”
于世清现在已经不存丝毫侥幸,他只希望太子能有办法,让皇帝看在他们父子之情上,把这件事从轻发落,能让他保住一条老命。
“这个没用的混账东西,孤还以为他是个靠得住的。早知他这么没用,当日就不该启用,让他直接死在流放的路上好了。”太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郝如海早年就追随太子,只是很外围的小官员。后因一桩案子牵扯,差点儿流放,是太子出面替他脱罪,彻底成了太子的心腹班底。
太子更加用力的抓着于世清,低声喝问道:“那东西不是不允许拿出来吗?不是藏在郝如海府里的隐匿之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个混蛋现在哪里,去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世清无意识的摇着头,喃喃说道:“他撞柱之下已然昏迷,现正等御医前来救治。”
太子扔下于世清的手臂,骂道:“蠢才!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等御医?赶紧找了冰水,先把他泼醒问话!”
第九百二十四章 这就是他选的储君
于世清继续摇头,“秦浩离开时,已经吩咐了禁军,一定好生看护郝如海,现在没人能近得了他的身。微臣没见到他,不过听抬他进屋的人说,他已然出气多、进气少,只怕是不成了。”
太子手一松,失神之下一屁股坐回躺椅上。
只是,屁股刚挨到躺椅,瞬间又跳了起来,一叠声的吩咐:“赶紧派人去他家,掘地三尺给孤把那东西找出来,不是,到底有没有,赶紧回个话。还有,至心,赶紧给孤备马,孤要回太子府。”
他刚坐下的瞬间,忽然想起昨夜太子府的窃贼。在这个时候,他荒淫多年、已经有些昏愦的心智忽然清明起来。
只怕昨晚之事不那么简单,若郝如海府里的账册在不知不觉中被偷出来,甚至混在户部的账册之中。是否在他不知晓的时候,太子府那两本账册也不在了……
这两份账册,不论哪本交到皇帝手中,都足以让皇帝对他失望。
太子不敢想,若是皇帝知道此事,会有怎样的怒火,他会面临怎样的后果。
于世清来不及寻仔细询问,紧跟着太子的脚步,急急往出走。
户部很多官员已经知道郝如海触柱昏死,却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这时见太子全没有往日风仪,慌慌张张直冲向外,各自心惊。
于世清一把扯住转回来的至心,低声问道:“殿下为何这般急着回府,可是太子府发生了什么事?”
至心也是心慌,凑在于世清耳边低声说道:“太子府昨夜进了两次窃贼,说是没丢东西。”
然后,甩开于世清,急急的跟上太子,往外走去。心里却也明白,那没丢东西的说法,只怕马上就会像云烟一样消散了。
刘成之拿到秦浩送上的账册,只略翻了几页,脸色就变了。并没找其他人,而是不由分说,拽着韩延回,直接进宫求见皇帝。
一边走,一边告诉韩延回这两本册子,是秦浩户部拿来的。
御书房内,韩延回和刘成之跪伏于地。
坐与上方的皇帝,面前桌案上放的是那两本册子。皇帝一页一页快速的翻看着,眼睛一闪一缩、一缩一闪,不停的变换。
这就是他的嫡长子,他亲自选定、并培养多年的储君。
下一任大夏朝君王的继承者,就是这样对待他的帝国、对待他的朝廷的。他哪有一点点能配得上储君的品质?枉他还指望大夏朝至少能在他们父子手中兴盛强大起来。
可瑾坤,简直就是国之蛀虫。
皇帝把账册合拢起来,当此紧张时刻,神色反而渐渐转为平静,淡淡问道:“这账册的内容,可还有其他人看到?”
跪伏地上的两个相爷心里打了个转,微微侧头,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两位是两朝老臣了,往日在皇帝面前很有些体面。而且近十几年风调雨顺,朝廷各项事务顺遂,皇帝鲜少有大发脾气的时候。两人对于这段日子,动辄就跪地请罪还真不太习惯。
这一把老骨头、这个老腰,这些日子可遭了罪了。
可今日呈上的两本账册,实在太让人惊骇。
虽说太子有储君的身份,户部一向容不得别人插手。但他们身为朝廷重臣,国库银两和物资以如此巨额的数目流失,他们两人居然没有一点儿察觉和示警,无论如何也脱不了监管不严的干系。
前些日子,福王所犯大错余音未了,现如今又揭出太子和户部的巨额贪墨。……这就是要砸大家饭碗的节奏啊,不想让大家伙儿安安稳稳吃这碗官饭了吧。
账册是刘成之奉上的,由刘成之作答:“禀陛下,秦浩拿了账册,那掌管库藏的郝如海就拼了命的上前抢夺。秦浩只看了第一页,就直接收起,在禁军的护送下转回阁部,把账册交到微臣手中。微臣一接到,这就求见圣上了。再没有别人看到。”
韩延回没看这本账册,却也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而且,很快,他就能知道账册里面具体的记录内容,甚至有可能看到一个誊抄完整的副本。
他疑虑的是,皇帝问话的语气意味不明,似乎有控制此事扩大的意思,不想让很多人知道。
可皇帝看起来也不像打算袒护太子的样子。
…………
太子比福王见机快的多。他回到太子府,并不下马,直接策马往前,一路上惊得来往仆从纷纷躲避疾奔,不是怕被马蹄踏到,而是怕被这样的太子看到,受了不必要的带累。
打马直奔到假山后的小院落门口,太子才下马,大步进了院子,一脚踹到房门上。
门并没有被踹开,倒是把太子的脚垫的生疼。
院里值守的小厮惊魂未定,连忙上前把门打开。他手脚已经很快了,却还是被太子抽了一鞭子。
太子进得屋里,看着一切如常的房间,经直走到书案后方。在墙壁上一阵摸索,在后方书架半人高的地方,弹出一个暗格。
……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至心等小厮没敢跟进来,太子身边没人扶着,他绷了一路的心弦,在看到空荡荡的暗格之后,一口气松下来,瘫坐在地上。
谭唯贤等人闻声进来,太子已经从地上爬起来。
他也不和谭唯贤等人商量什么,直接抓起掉落地上的鞭子,泄愤一样,对着谭唯贤、李公公几人乱抽几下,也不管有没有抽到人,更不管抽到了哪里,就急奔出院,寻了停在院外马匹,上马奔出太子府。
…………
皇帝看着跪在面前、痛哭流涕的太子。再看看被太子挤到一边,同样跪在地上,深深低垂着头的韩延回二人,心中更是失望。
太子这样在臣子面前失仪,以后还怎么统御朝臣?
而且,一太子的所作所为,他怎么放心把大夏朝的江山交给他?
如今他只是太子,有他这个皇帝老子压着,他就敢如此胡作非为。他日登基,没了约束,只怕用不了几年,就把这江山折腾没了。
皇帝有些乏力,道:“你二人先退下吧。”
韩延回两人虽然没抬头,却也知道皇帝说的是他二人。只是,他二人是悄无声息的退下呢?还是依照往常那样,先谢恩行李之后再走?
两人行动慢了些,就见张存海的靴子挪到两人跟前,轻声说道:“二位大人,请吧。”
太子刚才进门,就不管不顾的跪倒地上,哭诉悔恨了老半天。
这时听得韩延回二人离开,更是不管不顾,以头杵地:“父皇,儿臣错了。都怪儿臣认人不清,被歹人引上歧途,儿臣也不想的。父皇饶了儿臣这一次,儿臣以后一定痛改前非,远离小人……”
皇帝的脸色立即变了。
不管太子以后会不会即位,也不管太子接下来要接受怎样的处罚,皇帝都顾念这是他的儿子,接受处罚是一回事,在朝臣面前落他的面子,又是另一回事。
所以,皇帝让两个老臣退下了。
可这个混账这是说的什么话?他如此大规模的窃取国库、用于享乐,却只是被歹人引诱,全都是别人的错?!
第九百二十五章 把禹王叫来
皇帝不语,只沉默听着太子喋喋不休,把责任全部推给他人,推给那些替他做事,拥戴他的大臣们。
……这个大臣怂恿他这样,某某大臣怂恿他那样。而他的本心是好的,只是太过良善,太容易轻信他人,才导致如今的局面,才导致户部出现这么大的财物流逝。
一直到太子自己都觉着没意思,住了口,皇帝才淡淡说道:“一国之君,治下大臣众多。作为君王,连是非都分辨不清,如何掌控天下大事?”
太子一愣,是啊,太专注于摆脱自己,怎么忘了这个茬儿?
太子连忙找补:“父皇教训的是。以后儿臣一定多留个心眼儿,不再轻易相信他人。”
皇帝揉了揉额角,吩咐张存海:“去找太医过来,就说太子在御书房突发心疾,让他们急速过来诊治。把厉勉也叫来。”
心疾?厉勉?太子不但瞪大了眼睛,连嘴巴都张开合、不拢了。
老七私藏铁矿,皇帝还能允老七自己上书称病。而他,却连上书生病的机会都没有,这就犯了心疾,直接剥夺他参与政事的权利。
太子怔了好半天,才回了神,甚至都没来得及阻止张存海出去找人。
他色变,问道:“父皇想让儿臣退出朝堂,不让儿臣参与政事了?父皇,儿臣是太子,是储君。”
皇帝语气冷淡,“你还想参与什么?朕把户部交给你的时候,国库充盈,国力强盛。如今呢?你自己看看,天下还有哪个地方,能像当初的户部那样经得起你挥霍。”
“父皇!父皇!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儿臣一定改。”
太子膝行两步上前,企图打动皇帝,“父皇,儿臣知错了。您想想,儿臣是父皇的嫡长子,若是儿臣被迫退出朝堂,朝堂上就只有禹王参政了,大臣们会怎么想?”
皇帝阴郁的盯着太子,“若瑾融有错,朕一样不会姑息。朝堂上没有皇子参与,只怕天下会更安稳一些。”
“可大臣们不会这样想。人大多都是趋炎附势之徒,他们会起歪心思的。父皇是皇帝,您不能单以对错来处理事务,尤其是皇家事务。父皇!”
这个混账东西!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这行为,就因为是太过简单的对错,才没有了回转余地。
皇帝气极反笑:“因为有这样的理由,所以你才如此肆无忌惮?”
御医和厉勉来的很快,但处理心疾的时间却有点长。过了一个多时辰,突发心疾的太子才被簇拥着,抬回了太子府。
一同回去的,还有厉勉的几个手下和两个战战兢兢的太医。
太医惊吓是有道理的,好端端的,就熬了一副安神药给太子喝。这这这,以后若是人家父子再和睦起来,他们两人该如何自处?
看着太子被抬出去,皇帝的脸更加阴沉。他的儿子犯了错,他居然毫无办法,一个两个的都只能生病。
皇帝看看天色,被这个混账东西闹的,连午饭都误了。
皇帝把提着食盒的小太监挥退,就着茶,吃了两块点心,让人把东西撤下去,才吩咐身边的太监:“去把禹王叫来。”
瑾融已经知道太子犯了心疾。和别人不同,他是知道账册之事的。所以也知道,太子这一病,不知会病到什么时候。
参与政事的三个皇子,两个接连出事,只剩了他自己还屹立在朝堂上,实在有点突兀了。而且,郝如海虽然死了,可好端端的,他为什么会把隐藏的账册主动拿给核查官员,这根本就说不通。
所以瑾融没打算装傻抵赖,若是皇帝真问到关键处,那他就实话实说。皇帝是个精明的,与其他说谎搪塞,让皇帝老子反感。还不如说实话,看看皇帝会不会反感。
瑾融进门,先行大礼参拜皇帝。
皇帝抬手,把御书房伺候的宫女太监都遣退出去,再吩咐张存海道:“去门口守着。”
张存海躬身答应一声,走出去把门掩上。心下却有些讶异,皇帝这是打算说什么?居然把他也遣了出来。
御书房外侍奉的宫女太监,看着张存海立于门外两米远的地方,也都面露诧异之色。只是被张存海一个眼神扫过来,纷纷收敛心神。
张存海就算心下奇怪,却也不在意皇帝把他遣出来。他这一眼是警告这些孩儿们好好当差。在这皇宫内院之中,循规蹈矩、不闻不问才是长久安宁之道,知道的多不是好事。
御书房内,皇帝对瑾融说道:“平身吧,不必多礼。”说着,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下说话。”
如果张存海在这里,只怕会更加惊疑。今天进到御书房的人,禹王殿下是唯一一个能坐下说话的,很不合常理。
“刚才,户部库藏官郝如海应监察官员吩咐,拿新近的库藏账册过去。可里面夹了两本不一样的账册,里面记录着户部近两年的贪墨明细。”
皇帝语气平和,语速缓慢,像是在闲谈一件很不起眼、很微不足道的事情。
瑾融没听出皇帝的明确意思,只能垂眸而坐,等皇帝继续往下说。
皇帝接着说道:“郝如海是太子心腹,为着安全,为了不让人窥探到踪迹,才让他一个低评级官员藏匿账册。朕不太明白的是,如此隐秘的账册,郝如海为什么会主动拿给秦昊?而且刚一出手,就拼命要夺回来,还因此送了命。”
瑾融依然没接话,但也不能对皇帝说话充耳不闻。他抬眼看过去,正对上皇帝看着他的视线,“儿臣不明白父皇的意思。”然后继续垂眸。
皇帝眼睛微眯,说道:“八年前,江一凡二十岁出头,就高中探花。然后任职给事中,三年中,做事勤勉,进退有度,极是干练。之后被贬豫远郡清远县,清远县是个贫瘠的小县城,且地方势力交错复杂,而他三年政绩卓异。”
瑾融抬起头,看向皇帝的眼眸清澈明朗,附和道:“江一凡是儿臣至交,儿臣以为,他是个能吏。”皇帝这是要切入正题了,果然就是精明,立即就想到了江一凡头上。
皇帝对瑾融的表现很满意,他点点头,继续道:“两年前,你暗中使力,安国公也没有阻拦,江一凡调回京城。朕也认为他是个能吏,所以把他安排在户部,想他能插手户部运作,哪怕能让户部稍稍收敛一些也行。可是,以他的手段心机,在户部两年,居然没任何进展。”
第九百二十六章 从太子府拿走了什么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瑾融自然知道,皇帝老子这是在告诉他:这事情,老子已经猜到了始末。
问题是,这种话锋好像不太合适坦白一切,会显得很突兀、且没面子。
瑾融很有点纠结的看向皇帝:“父皇,您有什么话,直接吩咐好了。儿臣很拿不准父皇的意思。”您老人家就是想让儿子坦白,也痛痛快快给个坦白的台阶啊。
这,什么都没有,他堂堂皇子就吓得把一切和盘托出,也太没面子了。好像他骨头有多软似得。
娘的!这小子,油滑的时候忒油滑,直接的时候依然油滑,这个时候了,还在动小心思。
皇帝心中暗骂,出口的话却很是严厉,说道:“江一凡这是不打算要命了吧!他身为朝廷官员,替你一个皇子卖命,居然比给朕做事还要尽心。他这是想干什么?”
这,他这皇帝老子,果然有两把刷子,这话的意思是,江一凡鼓动皇子造反吗?这简直就是要命嘛。
瑾融心中泛着嘀咕,连忙从那张今日还没人坐过的椅子上起身,跪倒在地:“父皇恕罪,儿臣以为,此事若是经过正常渠道,只怕账册很难得手。而且账册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落在父皇手中,太子也难以得到警醒。这都是儿臣的主意,儿臣愿意接受朝廷处罚。江一凡没别的意思,他只是儿臣的挚友,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吗?”皇帝反问道,满心感慨和若有所失,“你们都长大了,也各有各的心思了。瑾坤年少时聪慧,越渐长大,反而越是荒淫无度。你七弟自小就野心勃勃,原本以为你是个心境淡泊的……我这当父亲的,看儿子的眼力,着实有问题。”
皇帝语气中满是怅然,面上的表情也很深沉,似乎在追忆什么。
瑾融依然规规矩矩跪在前方,可看在皇帝眼里,却分外的扎眼。
往日他这御书房里,都是小范围的召见朝臣,气氛最是融洽,很少有这种动辄跪地的场面。
可是今年伊始,各位朝臣和他的几个儿子,在这里站立的机会居然越来少,多是跪着说话的。就连一向随意的瑾融,如今也主动跪倒了。
这种场面,可以说是敬畏皇帝威仪。可皇帝宁愿不享受这种威仪。
“起来回话。”皇帝语气冷淡。
瑾融站起身,感受着他怀里那两本账册的硬度,心里猜测,接下来父皇大概就要问太子府昨日是怎么回事了吧?
皇帝开口:“昨夜有两拨窃贼想进太子府,意图行窃。”皇帝看着瑾融,实在懒得再做试探和揣测,“今日户部事发之后,太子疾奔回府,之后才来朕这里领罪。你从太子府拿走了什么?”
瑾融瞄了皇帝一眼,虽然他想到皇帝会问题太子府昨夜的事情,但也没想到问话会这么直接。
已经早早打算好的事情,所以瑾融并不迟疑,从怀里取出账册奉上,“这是太子府的财物往来账册。”
之前户部那两本账册已经给了皇帝足够的冲击,他已经不急于查看其中内容,只接过账册放于一旁,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对皇位有了兴趣?”
又是一记重锤!
瑾融抬头看向皇帝,面显诧异之色。皇帝这问话,又一次出乎他的意料。
这个时候,难道皇帝不应该首先责怪他为什么用心如此险恶?既然掌握了太子的不法之事,应该及时禀告皇帝老子,及时制止太子和户部窃取国库的行为,为朝廷挽回一些损失。而不是这样处心积虑的把储君陷入绝境。
而且,他今日过来,本就打算和皇帝实话实说的。都是皇子,大家都渴望这个位置,他是其中一份子,存了这个心,并不为过。
老七顶着那张野心勃勃的脸,不是依然在朝堂上混了将近十年?若不是私藏铁矿,被迫隐退,只怕现在依然摆着一副奋而有力的姿态,和太子打擂台呢。
所以瑾融是真不打算隐瞒,而且还想替自己据理力争一番。起码就如今看来,父皇的儿子中,包括那几个的确无心、也无力参与的,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比其他人更容易让帝国兴盛。
这应该是皇帝最大的心愿吧。
可皇帝问出这样的话,他该如何作答?实话实说的话,很有声讨皇帝的嫌疑。
那时,他年幼不很懂事,本没什么大错,只因为太子是储君,就带累了母妃失宠。已经过去二十多年,这些年里,母妃只是凭着她的品级,能在公众场合见一见皇帝。至于留宿,那就绝无可能了。
这种情况下,想要在后宫安生过活,母妃就得提着万分的谨慎,小心应对后宫的各种人等、各种势力。
也就是他后来长大,能在皇帝面前露个脸,母妃在后宫才略有了些体面。
可这种体面何其短暂,即使他不争皇位,无论太子还是福王继位,他这个拥有大财力的兄弟,只怕也会让皇帝寝食难安,欲除之而后快。
“父皇还记得吧,在儿臣幼年之时,儿臣的母妃是很得宠的。”瑾融说道。
皇帝闻言,怔了片刻,才依稀记起,良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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