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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贵-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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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欣仪嘴角的冷笑更甚:“儿媳一直以为,儿媳之所以能够嫁进季家,只是因为儿媳的父亲会成为下一任安国公。娶到安国公最喜爱的女儿,能稳固季家一族一代、甚至两代的尊崇地位。”
“大胆!”周夫人愤怒大喝,手掌狠狠拍在身边的案几上,发出恐怖的声响。
周夫人手掌传来的剧痛,让她恍惚了一瞬,怀疑她的手腕是不是因用力过猛,已经扭伤或者骨裂了。
可叶欣仪的话,严重玷污了季家、甚至季家一族的声明,她哪里还顾得上手腕伤痛?
忍着手腕的剧痛,周夫人指着叶欣仪,颤抖道:“你……你!果然是妾室生养、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竟然连最起码的礼数规矩都没有了。你这个忤逆不尊、不知伦常的东西!从现在起,不许你迈出房门一步,在屋里抄写佛经。我即刻修书去安国公府,去问问叶宏阳叶大老爷,他是怎么教导女儿的?”
说完,厉声吩咐身边的嬷嬷道:“还不把四奶奶送回去?留在这里干什么?现眼吗?”
季承儒闻讯回来的时候,可以说,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在对周夫人的认知上,季承儒和叶欣仪有着完全统一的观点。他的母亲说出的话,做出的决定,还没有更改的先例。
既然母亲已经决定,盛哥儿要搬出外院,那就无法更改了。
至于禁止儿子和妻子见面,虽然母亲言辞之中隐含了这个意思,可既然没明确说出,那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只是,短时间是不可能改变的。需要妻子顺着母亲,等母亲彻底消气,改变了对妻子的看法,才有可能。
他急匆匆赶回来,本想替叶欣仪做些挽回,可是听周夫人怒气冲冲的转述了叶欣仪的言语,季承儒心下也有些恼怒。
第九百六十三章 被放弃了
在季承儒心里,他季家世代清贵,堪称天下读书人的标杆,却被妻子这样恶意揣测。她怎么可以这样?
季承儒义愤难平。
虽然母亲说话也不中听,行事过分了些。可终究是妻子有错在先,她不想着反省自己的过错,想办法悔改,反而如此恶意中伤夫家。
难道在叶欣仪眼里,他和季家一族,就是那等趋炎附势之徒?
想到趋炎附势这几个字,季承儒忍不住皱了眉。
虽然他千般万般的不愿承认,可之前父母、尤其是母亲,在对待妻子的态度上,真的很让他看不下去。
所以,他明知道叶欣仪在很多事情上,言行失当,并不像她和很多人标榜的那样贤良淑德。他却一直尽力维护叶欣仪,力图替自家做些弥补。
可这次,妻子是真的过分了。
季承儒回到自家院子,院里的下人大都屏气凝神,低头做事,不敢高声喧哗。让季承儒吃惊的是,他们夫妇的院子里,还添了几个新人。
这几个人季承儒认识,是母亲手里得力的媳妇和婆子。
他脸色有些不好看,母亲并没对他说起此事。这几个人正在院里支使下人做事,见他进门,连忙行礼问好。
这就是说,这个院子其实已经被母亲看管起来,他的妻子也真的被母亲圈禁了。这,母亲怎么能这么做事!
这也只是个念头,在季承儒脑中划过,就偃旗息鼓了。那是母亲的决定,他没有立场去公然对抗。如今,他和妻子能做的,只是暂且忍耐,顺着母亲的意,徐徐图之。
好在房间里伺候的,依然叶欣仪原来的几个大丫鬟。
他摆手挥退了晴儿几个人的服侍,走进房里。
屋里一片冰冷,在这初冬的天气里,虽然现在已是正午时分,太阳高照,可那晴日里的阳光却透着清冷,天气已渐渐寒冷起来。
叶欣仪独自端坐在炕上,视线穿过半敞开的窗户,呆呆的盯着窗外,不知在看些什么。她脸上的残妆和泪痕犹在,只是已经没有了悲戚之色,满脸都是木然和惨淡。
季承儒原本有些生气的,可看到这样的妻子,他又觉得妻子甚是可怜。他走上前去,在炕沿边坐下,温声唤道:“娘子。”
叶欣仪呆滞的视线动了动,然后依然呆滞的收回来,定在季承儒面上。好一阵,才平静问道:“已经是正午了,盛哥儿却还没回来。母亲的确不让盛哥儿再见妾身了,是吗?”
季承儒没想到叶欣仪会如此平静,可听着她的问话,既觉得心酸,又莫名的觉得危险
他顿了顿,半是安慰的说道:“母亲如今在气头上,难免做事极端。你只要照着母亲的吩咐,安下心来抄写佛经。待到母亲气消了,我在旁边劝着些,她看到你确实有悔改的诚心,想来也不会坚持让你们母子分离。”
“你说的,那是什么时候?”叶欣仪继续问道。语气依然平静,问话内容很简单,可季承儒却答不上来。
是啊,那是什么时候?一个月两个月肯定是不可能的,就是一年两年都不一定能行。父亲、母亲崇尚的是持之以恒,他们想看妻子改过的决心,一年两年在父母看来,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叶欣仪嘴角无意识的翘了翘,“三年五年?还是十年八年?然后在这漫长的年月里,会有很多人在盛哥儿耳边念叨,说他母亲如何忤逆不孝,如何恶毒无妇德,又是如何的出身低贱,上不得台面。即使多年之后我能再见到盛哥儿,他又怎可能和我亲近?”
一边说着话,叶欣仪很认真的看向季承儒,“如果这样,我这一辈子就毁了,什么都没有了。没有父亲的支持,失去了姨娘的疼爱,娘家不会庇护,夫家又嫌弃。如今,我连儿子也没有了。”
季承儒听着叶欣仪的话,内心一片惨淡。
当年他娶的是京城负有盛名的闺阁女子,妻子虽然是庶女,行事却大方得体,雍容有才气,加上有娘家的强劲支持。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妻子绝不输于任何高门大户的嫡支嫡女。
那几年,他们夫妇也的确过得和睦美满,可现在……
“娘子不要灰心,你还有我,我会好好教导盛哥儿,不会让他和你离心。”
季承儒的话听在叶欣仪耳中,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她父亲和姨娘恩爱了二十余载,在那二十多年里,父亲甚至都不会看别的女子一眼,可最后呢?
之后的事情急转直下,叶欣仪自觉失去所有之后,唯一能攥在手中的嫁妆,她是一点都不打算往出拿了。
她的想法很合理,也无可厚非。就算她拿出银钱,把东泽营造行的事情平息下去,周氏也绝不会改变对她态度。
而营造行工人拿不到工钱,事情往大里闹,也不是她的过错。她如今是被圈禁在后宅的,不得迈出房门一步,她有心无力。
东泽营造行即使讨工钱,找的也是季家和叶家,找不到身在后宅的叶欣仪头上。
之后几天,各种流言一点儿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谴责季家四奶奶的同时,季家的德行也被很多人质疑。
紧接着的一天,辰时刚过,东泽营造行的工人,竟然真的堵到了季家门口。有的在叫嚣活不下去,也有人在季家门口哭诉磕头,求读圣贤书的季大人,给他们穷苦百姓一条生路。
季筱远父子闻讯赶回来,合着周夫人一起简单商议之后,并没有垫付工钱,以求息事宁人。
若是那样,悠悠众口之下,岂不坐实了季家苛待儿媳、谋算儿媳嫁妆?
这件事通过正常渠道,被交到了京府衙门。
尤承惠又接到一桩烫手官司。读书人的标杆季家,朝廷一等勋贵安国公府,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好在他能传唤和东泽营造行接触的两家管事,事情并不复杂,很快就审理清楚。
东泽营造行是季家四奶奶名下的,当日购买东泽营造行的银子,一小半是季四奶奶出的,另外一大部分,是季四奶奶口灿莲花,忽悠其父叶宏阳,变卖家当凑出来,贴补女儿的。
季四奶奶用东泽营造行算计嫡姐,事情非但不成,营造行的生意反而每况愈下,今年前半年已经支撑不下去。
于是,季四奶奶干脆不管了,直接把锅扔给其父叶宏阳。而叶宏阳也没钱,甚至典当房里的器物被安国公发现,受了责罚,才出现了如今这种状况。
第九百六十四章 抛头露面
京府衙门断案之日,季家和叶家主家依然没露面,季府依然是管家出面,只是,他还带了季筱远和四爷季承儒的亲笔信。
而叶欣仪,早在公婆把东泽营造行之事送交衙门之时,就已想明白,季家不打算要她这个儿媳了。
所以,她也做了最坏打算,虽然做不到时时关注案件的审理情况,却也能了解大概走向。
衙门宣判的前一天,叶欣仪从季承儒眼神中的纠结和满是愧色的神情中,已经猜到案件审理的结果,和季家的最后决断。
然后,她也有了自己的决断。
说起来,这只是一桩民事案件,原告是季家,被告是东泽营造行,而东泽营造行的东家很奇异的变成了季家的季四奶奶。
若季家不知道营造行的东家是谁,此举还情有可原。案件审理初时,据季家来衙门应传的管家陈述,这个营造行是安国公府上大老爷的,没道理赖上他季府。
最后案件审理出这种结果,很多人都在猜测,季家到底是打算和安国公府翻脸,还是对自家儿媳有了别样打算?
国公府和季府的主家都不出面,尤承惠也就干脆抹了脸,公事公办。
按照律法,此案当然是季家赢了。
东泽营造行也不算输,人家讨要工钱无可厚非。真正输的是季四奶奶。
在衙门宣布对季四奶奶的处理结果之前,季府管家出示了自家家主和四爷的两封信。
书信的大体意思,似叶氏这等不贤、不孝、不德的女子,季家已无力管教。本着仁德之心,并不予以休弃,恳请衙门能判季家四子和四儿媳和离。
这个案件中,季四奶奶先是无缘无故计划谋算亲姐,之后又哄骗娘家父亲的钱财。再之后,在手中有丰厚钱财的情况下,拒付工匠工钱,反而再次把其父推出来顶缸……
叶氏重重所为,季家没有果断休弃这位儿媳,还真能算得上大度、仁义了。至少,从案件审理情况,和明面上的证据和陈述来看,季家是没错的。
虽然季四奶奶背靠着安国公府的娘家,京府衙门还是秉公处置,判了两人和离。
接下来就是东泽营造行。
欠工人工钱的是之前的季四奶奶,现在的叶氏。东泽营造行找上季府,属于事出有因,免了责罚。
但拖欠大批工人工钱的案件已经闹上公堂,衙门就不能不予理会。
衙门采取的措施很温和,并不多做责罚,只勒令营造行东家即刻发还工人工钱。
今日来听传的,分别是季家,安国公府,东泽营造行的大作头和两个工匠,另外还有叶欣仪的陪房刘祥和管理东泽营造行的管事。
刘祥听衙门勒令自家主子发还工人工钱,呆了呆,随即诚惶诚恐的解释,自己做不了主,需要回去找四奶奶请示。
说过四奶奶三个字,刘祥收到季家管事的不善视线,才想到衙门已经判了自己主子和离,已经不是季家妇了。
“你待如何?”尤承惠皱眉,案件这么清楚,叶氏的下人却还在推诿。难道这个管事以为,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还能把欠账赖掉?
他斜了一眼神色不明的连贵,爽快的应允了。
这个案子,明显就是叶欣仪的过错方,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可是,作为京兆府的长官,安国公的面子还是要顾忌一下的。
出乎人们意料,那刘祥居然没打算赖账,来回之间一定是快马加鞭的。也就是两刻钟的功夫,他就回来了,同来的,还有已经是和离妇的叶家二姑奶奶。
安国公府出面听传的是连贵,这几天,他带着叶宏阳的长随,一直在衙门听候传讯。
连贵这几日见识了季家的做派和隐含的意思,心中很是气愤。尤其今日真正见到那份和离书,更是恼怒。
二姑奶奶和刘姨娘的确对不住世子夫人和大小姐。刘姨娘更是残害世子夫人,让国公府连个像样的嫡孙都没有。
可二姑奶奶和大老爷、刘姨娘却没对不住他季家。
季家在世子爷和二小姐盛极之时,把二小姐娶进季府。却在大老爷最为衰败时,把二小姐弃之门外。
无论其中有多少理由,这种做法也让人不耻。还有,季家以为他们号称书香世家,就当真不可一世了?当安国公府的人都是死的吗?
但是,国公爷吩咐他只管来听审,什么也不用管。那就是说,国公爷自有想法,他只管来走这个过场就好。
所以,他在案件的审理过程中,一直配合衙门说话行事,没有丝毫阻滞和疑议。即使季家要求和离,衙门判了和离,他也一言未发。
然后,他竟然看见国公府娇养长大、极其讲究女子仪容规矩的二小姐,不对,是二姑奶奶,居然抛头露面,连帷帽都没带,就来到衙门审案的大堂上。
叶欣仪的到来,不但让连贵惊讶,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想当年,这位叶家二小姐,在京城也算是名声赫赫。
她容貌姣好,言行得体,琴棋书画均有涉猎,这本就很出色了。可是,更厉害的是,她身为庶女,能在各方面碾压嫡姐,让她在出众之外,更添了自强不息的励志色彩。
这位二小姐言行举止历来规矩,极少在外抛头露面。除了出席京城女眷的聚会,外人很少能见到她。
至少在场众人,除了季府和安国公府两方的人,对她勉强算熟悉。其他,就连东泽营造行的刘昌盛,也只隔着帷幕见过这位季四奶奶两次。
可今日这风口浪尖的时刻,她竟然出现了,而且出现在衙门的公堂之上。
要知道,摊上官司这种事,不但显赫人家的女眷不能接受,就是平常人家,也会尽量避免出现在公堂。
可这位叶家姑奶奶就这样出现了,衣着端庄、仪态优雅,在两个丫鬟和两个婆子的拱卫之下,款款走上公堂。
叶欣仪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向高坐于堂上的尤承惠行礼:“民妇叶氏,见过府尹大人。”
“免礼。”尤承惠在短暂的错愕之后,就恢复了常态。他这大堂,已经来过国公府一位女子,这才是第二个而已。想来这位二小姐再厉害,和其姐也没法儿比。
安国公府很是不同寻常,所以,他不应该感到意外,不应该。
还没等尤承惠开口,起身的叶欣仪已经说道:“听闻府衙断案,涉及到民妇的资产,民妇特来一听详情。”
第九百六十五章 叶氏,你血口喷人
叶欣仪要求合理,尤承惠没道理拒绝,他用眼神示意一个下属官员。
那官员明白,拿起这个案子的判词,再次通读一遍。
叶欣仪面色阴沉的听了整篇判词,才躬身行礼,道:“民妇知罪,民妇这就差人去营造行,和营造行工匠结算所有工钱。”
在场众人大多愣了愣,既然这样,叶家这位二姑奶奶,跑来公堂做什么?
“不过,”在众人愣神的时候,叶欣仪转折了语气,继续道,“大人,民妇想看看给民妇的那份和离文书,不知可否?”
尤承惠迟疑一下,这份和离书本就是给叶欣仪的,当然可以。他怎么有种很不妥的感觉呢?
叶欣仪拿到那份和离书,去并不很在意,只淡淡扫了两眼,就一扬手,扔给了身边的丫鬟。
丫鬟手忙脚乱的接住,纠结的捏在手中,不知该怎样处理才好。
叶欣仪对着尤承惠躬身行礼,问道:“大人,民妇有一事不明。衙门应允季府的和离请求,不知依据是什么?可曾找民妇的父亲,亦或是祖父核实过此事?”
当然没有,因为根本用不着。可尤承惠还是心中一凛。安国公府的人,除了叶宏阳父子扶不上墙,其余之人,果然都不是好相与的。
在场的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觑。这还用问吗?叶氏自己做了什么,难道她自己心里没数,非得在公堂上、当着众人的面,实实在在的丢一次脸才甘心吗?
连贵两眼直视前方,一言不发。似乎公堂上的女子和他安国公府没任何关系似的。
季府管家更是紧皱眉头。按说这个时候,这叶氏已经和季府没有关系。可叶氏的问话,却在间接地质疑季家家主所言是否属实。
如此质疑长辈,难道她还企图再回季家不成?
尤承惠严肃说道:“既然问案时你不在场,本官就对你分说一二。这个案子是当着相关所有人的面审理的,事实清楚,过程合理。你在此案当中所作所为,的确有失妇德,不贤不孝。季府提出的和离请求,完全在情理之中。”
叶欣仪点点头,看一眼季府管家,才仰着脸,继续说道:“大人说此事在情理之中,那么民妇就说说情理之外的事情。”
她说着,看向一侧坐着,记录堂上口供的书吏,似乎在提醒众人,现在仍然是文案时间,她说的话是口供。
尤承惠心生警兆,堂上官员也觉不妥。衙役们虽然被规矩所限,个个面色不变,保持着整肃,眼睛却精光闪现。想来,正期待万分的等着听这位刚刚被和离的叶氏,有什么不合情理的事情要说。
季府管家心下着急,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既然此案已经审理完结,小的不敢耽误大人和各位官爷的时间,咱们是不是可以退堂了?”
尤承惠正有此意,听得这话,就要伸手去拿惊堂木。
一直没有开口的连贵说话了,他站到季府管家身边,拱手说道:“大人容禀,就像我家二姑奶奶说的,大人判与合理时,只听了季府一家之言,并未问过我家二姑奶奶,也未曾问过我家大老爷和国公爷。既然二姑奶奶有话要说,大人何妨听上一听?”
叶欣仪听到这声二姑奶奶,一直绷着的神经就是一松,眼里差点儿掉下来。她以为,从她被周氏关禁起来,这世上就只有她一人了,再也没有人会给她分毫支持。
可是安国公府这个管事,这个一直以来,都替叶欣颜做事的管事,却在公堂上替她说话。
尤承惠看着连贵,眉头紧皱。
坐在尤承惠下方师爷也不想横生枝节,接口道:“连管事,此案连管事是从头听到尾的,府上大老爷长随的供词,和其他人的供述也都吻合。实在没必要在此事上浪费时间。”
连贵再次拱手,冷然道:“禀大人,此案事关我家二姑奶奶。小的以为,还是听听她有什么隐情才好。我想,我家国公爷也希望案件的确得到秉公处置了。”
尤承惠暗叹一声,这个案件很简单,也没多少隐情。问案几天来,安国公府这位管事很配合,从未提过安国公只言片语。这时把安国公抬出来,那就不能等闲视之了。
若不应允,事后被安国公抓到未问清楚的细枝末节,纠缠起来。他这个京兆府尹,只怕得脱层皮。
“叶氏,你有什么隐情,如实道来。”
叶欣仪再施礼,娓娓说起来:“大人容禀。当年民妇得季家周夫人青眼,得以嫁进季府。出嫁时,民妇是安国公世子最疼爱的女儿,在京城风光一时。谁都知道,祖父百年之后,民妇的父亲就会承袭国公爵位,是下一任安国公唯一人选。”
“民妇虽然是庶女,却从未被当做庶女看待,无论长辈的疼爱,还是教养,比别家勋贵的嫡女都要优越……”
在场众人都忍不住翻白眼了,所以,你家嫡姐才会没有一点儿嫡女的风范。
“民妇出嫁之时,称得上十里红妆……”
“在季府这些年里,深得婆母疼爱,和姑嫂相处和睦。季府上上下下,都会给民妇几分颜面,上上下下都说民妇贤良淑德、孝顺懂事,各种溢美称赞不一而足……”
季府管家刚才就想打断叶欣仪的说话了,这些和案件没有丝毫关系,这是朝廷衙门的公堂,岂能任由一个妇人在这里碎碎念她的过往?
况且,这说辞,越说越离谱,越危险了。
“大人容禀,”季府管家再次开口,打断了叶欣仪的讲述,说道,“大人,这是朝廷公堂,岂是一个后宅妇人讲述过往之地?大人,小人恳请大人结案退堂。”
连贵紧跟着说道:“大人,季家是趁着公堂文案,要求大人给两家下的和离文书。和离文书属于家事,我家二姑奶奶所说之言,应该和案件有关。”
尤承惠摆摆手,无力说道:“叶氏,长话短说。”
叶欣仪继续道:“民妇以为这样和美的日子会一直继续下去。岂料民妇的父亲,忽然之间就失去了世子之位,民妇言行并不曾变,可境遇却一日差过一日。
民妇开始有了诸多的不妥当,不贤惠、不良善之处。种种缺点和劣迹也一日多过一日……直到这次,季府终于得到一个可以摆脱武夫之家庶女的机会……”
季家管事脊背发凉,实在听不下去了,喝道:“叶氏!你血口喷人!”
第九百六十六章 留下个祖宗
叶欣仪在述说中显露出哀戚的眸子转向季府管家,质问道:“哪里血口喷人了?我父亲失去世子之位的前后,季家待我如何,你们心里清楚。况且,我是武夫之家庶女,这是婆母在几天前,当着我的面亲口说的。还有你,若我父亲还是安国公世子,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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