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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贵-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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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厮上来,帮着丫鬟给叶欣颜上茶,把安国公的茶也换了新的。
安国公呷一口茶,再看看候在房间里、近身伺候叶欣颜的两个丫鬟,状似随意的问道:“去看南征将士进京了?”
“嗯,朝廷有意造势,场面挺壮观的。”叶欣颜中规中矩的答道。
安国公继续问:“看见赵刚了?”
“看见了。看起来黑了很多,也瘦了,但气势很盛。”
安国公顿了顿。这么问答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说到主题。
他这孙女,不用心的时候也就算了,若是遇到她愿意用心的事情,那是很灵透的。他这问话已经如此明显,他不信叶欣颜猜不出他的来意。
尹氏和赵刚的事情,他没有反对的立场,他只是想知道个准信儿,只想再确定一下孙女的态度。
叶欣颜知道安国公的来意,可她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对祖父说:我娘很快就要再嫁了,男方就是在南征海战中立功升职的赵刚。
这就是打老爷子的脸吧?老爷子喜欢的就是能征惯战的男儿。可他儿子偏偏不是,还稀软糊涂的要命。叶宏阳这种人若是上了战场,那就是给敌人送人头、给国公府丢脸的。
儿子的前妻把他儿子甩了,然后人家风光的改嫁了,嫁的人就是老爷子喜欢的类型。而老爷子的儿子,还稀软一摊的混吃等死呢。
现实要不要这么残酷啊!
安国公叹了口气,“唉,是你父亲不争气,祖父心里惦记的很,就过来问问,没别的意思。叶家亏欠你娘很多,她余生能过的好,祖父和你祖母心里也好过一些。你外祖父一家对祖父的怨恨,也就能少些吧。”
话是这么说的,可想想他那不成器、整日和那莺儿厮混的儿子,心里终究不是滋味。所以他才在家里坐不住。
说起来,尹氏虽然命不好,遇到了自家儿子这个混账的,落得个没有儿子傍身的结果。
可是,她的命也算极好,有个能真心替她考虑周全的女儿。欣颜的本事,就是男儿也比不过。欣颜还不怕被人说亲生母亲改嫁,一力促成了母亲和离。
尹氏和赵刚的事情,只怕这丫头还努力撮合了。
这么好的女儿,这么敦厚的媳妇,叶宏阳却没福气。他满眼只看到那花里胡哨的女子,还有摆不上台面的庶子、净走歪门邪道的庶女。
安国公的落寞就在脸上,叶欣颜暗叹一声,说道:“既然母亲已经离开国公府,再嫁就是侯府荣辱,和国公府没关系。祖父也想开点儿,咱家有叶缘,叶缘还等着您费心培养呢。”
安国公虽然年纪大了,却依然英武,听了叶欣颜的话,更是满面愁绪。
孙女自小就和尹氏亲近,父亲对她来说,还不如没有。赵刚一直替侯府出面照看她,这时又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她这孙女,着实优秀的让他太不安心。
叶欣颜知道安国公担心的什么,继续道:“祖父您放心,只要有我,有一凡,就一定能让缘哥儿撑起安国公府,我一定会照看着好缘哥儿。您若是不放心国公府,咱等他长大了,有了儿子之后,再让他上战场。”
第一零零三章 连老爸也算计
安国公听得噎了噎,这话虽然说的实在,可怎么听也觉得不对劲。
叶欣颜也干笑着道:“那个,我这不是为了安您的心嘛。您放心好了,等缘哥儿大些,咱就让他学功夫,之后您再把他送进大营历练,只要他有武将世家的根基就行。说不定咱们大夏朝以后昌盛太平,无战事呢。到那时,练兵只为震慑外敌。”
安国公这才安心的哼了一声,调转话题,试探道:“欣颜你也知道,你父亲是个糊涂的,他本性不坏,和刘姨娘不一样。唉,算了,你一个女儿家,能帮祖父把国公府撑起来,已经让祖父圆了心愿,祖父也有脸面去地下见祖宗了。”
他担心的是儿子叶宏阳。安国公是从头到尾见证了刘姨娘怎么死的。叶欣颜替尹氏报仇了,手上没沾血。可刘姨娘死的,远比直接打死她痛苦的多。
刘姨娘是失去了所有,心先死了,然后才行尸走肉般的死去了身体。临死前,本已经心灰意冷的她,还着实的品了品害自己儿女、被儿女用异样眼光审视的滋味,可谓死不瞑目。
安国公对叶宏阳的糊涂没有一点儿信心,他怕叶欣颜和尹氏、赵刚走的近了,对安国公府、对叶宏阳越发淡漠。到叶宏阳犯糊涂,惹了叶欣颜逆鳞时,会不会向刘姨娘那样凄惨?
所以,他想在叶欣颜跟前,替叶宏阳讨个情面,至少不能像对刘姨娘那样对待叶宏阳……
可是,再想想还是算了,欣颜一个女儿家,能帮他扶持缘哥儿长大成/人,扶持安国公府不至于没落。已经超出寻常人的能力,实在不宜要求太多。
叶欣颜很不客气,大大给了安国公一个嫌弃的眼神,“您有空和孙女说这些,还不如好好管着父亲,让他安生些为好。”
安国公少有的讪讪着表情,说道:“祖父这不是怕祖父老了,管不了那么久吗。”
…………
有了叶欣颜之前的诸多铺垫,赵刚向尹氏提亲就顺当了很多。赵刚在得到尹隆、尹啸成赞同之后,用积蓄买了一处不大的宅子,搬出了侯府。
之后,赵刚请了官媒,向忠勇侯府的姑太太尹英楠提亲。
这事是曹老夫人做主的,老夫人没有征询尹氏的意见,就一口答应下来,并开始着手,准备两人的婚事。
忠勇侯府和离回娘家的姑太太要再嫁了,嫁的是此次南征功勋卓着的宣武将军。
虽说这位宣武将军是忠勇侯府侍从出身,但人家骁勇善战,一直跟随镇远将军征战,很早之前就脱了奴籍,是领朝廷任命的镇远将军的偏将。
从四品的将军,对于尹氏这样一个多年无子的和离妇来说,已经好的不能再好的归宿了。
一时间,京城里议论纷纷,赞成羡慕的人有,羡慕嫉妒恨的也有,蔑视鄙夷的自然也少不了。
叶欣仪如今没有任何依仗,只能很小心的在国公府栖身,行事很是谨慎,不多言不多语,很是安静。
可是,听说尹氏即将再嫁,要嫁给立功升职的赵刚后,这段时间一直克制的神经,轰的一声,崩了。
“贱/妇!不守妇道的贱/妇!”
在慈恩寺,本就是尹氏动了春心,她只是说了句实话,就被叶欣颜那贱/人像疯狗一样撕咬。回去就被季府的周氏圈起来,还失去了儿子。
从那时起,她再也没见过盛哥儿一面。每每想起儿子,叶欣仪的心就止不住的痛。
她因此落的如此凄惨的地步,可那不守妇道的贱/人,还伙同她不知道什么姘/头,撺掇东泽营造行那些丧良心的东西,来季府闹事。把她逼到如今这样的下场。
可尹氏呢?不还是不知羞耻的和那赵刚苟/合了?仔细想想,只怕他二人早就勾搭成奸了,却还假惺惺的隐藏着,装什么名门嫡女。
京城里谁人不知,叶欣颜就是个人见人嫌弃的腌臜东西,避之唯恐不及。可那赵刚就能把她当宝,每次那贱/人惹事,安国公府没人管,忠勇侯府也不出面,只有赵刚颠颠儿的替她奔走。
他为的是什么?这还用说吗?
现在那姘夫当官了,有权势了,尹氏的不要脸行径也用不着遮掩了吗?
唯独苦了她,她怎么这么命苦呢?
叶欣仪坐在秋意渐浓的花园里,狠狠的扯着帕子,忍不住悲从中来,眼泪一串串的滑落。
刘祥家的和晴儿站在叶欣仪身边,有些不知所措。
她们都知道,现在的安国公府,可容不得二姑奶奶生事了。不生事,她们还能有一席之地,若是闹出事情,二姑奶奶的结局堪忧。
可愤怒之中的叶欣仪没意识到这一点,也许是下意识的不愿意去想。
她掉着眼泪,狠狠的咬着唇。过了好一阵子,霍然起身就走,挪到个僻静之处,在叶宏阳回院子的必经之路上,对着一株大树的树干,继续落着泪。
…………
叶欣仪算计的很精准。不多时,叶宏阳听戏回来了。
和他往日的不靠谱、糊涂不明事理一样,听着叶欣仪的哭诉,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叶欣仪所受的委屈,而是尹氏居然再嫁了!
这时候的叶宏阳,已经不会再去鄙视武夫不顾体面、不够斯文。他在意的是,那个贱仆赵刚的品级。
从四品的将军,尹氏那个贱妇,从世子夫人变成了大太太。
和他和离之后,她居然又能在人前风光了。不但给他戴了绿帽子,还摇身一变,又能被人称作夫人了。
而他呢?想在戏园子里打赏个戏子,都囊中羞涩。
他受不了他曾经无比嫌弃的女人,转回来看不起他。日后,他一个布衣,见到有品级的尹氏,他的脸往哪里放?
叶欣仪掉着眼泪,看向叶红颜的眼神更是哀痛:“女儿就说嘛,之前姐姐那样遭人厌恶,京城里,几乎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只有赵刚一人愿意替她奔走。若不是有利可图,谁人肯做这种事情?”
叶欣仪顿了顿,一脸哀色,却把话说的更明显了些:“女儿真是替父亲不值,竟然有这样一个妻子。”
叶宏阳本就一腔怒火,被叶欣仪这么一说,心中的怒气更是压不住,“这个不要脸的贱/妇!我要去尹家问尹隆,问尹啸成,他家养出的好女儿,过去还只是偷偷与人苟且。如今可是有机会了,能明目张胆的行那苟且之事了。他们侯府就这样纵容女儿**家宅吗?”
第一零零四章 这份凉薄狠心
叶宏阳说完,也不回去找莺儿了,转身就向府外走去。
跟随叶宏阳的小厮长兴刚回到自己的住处,屁股还没坐稳,就有门房的小子偷偷过来告诉他:大老爷刚回来,进府打了个转儿,就又出府了。出去的时候满脸怒容,也没带随从。还是看门的老伯担心,打发两个小子跟着去了。
长兴吓得一蹦老高,连回话都没来得及说,一阵风的跑出去,找乔来运了。
…………
在国公夫人的房间里,气急败坏的叶宏阳,冲着安国公和国公夫人跳着脚,怒喝道:“父亲母亲就容着外人如此欺辱与我,而无动于衷吗?你二老这是不把我当儿子了,日常磕扣也就算了,如今被人骑在头上拉屎,二老也能在一旁看热闹?”
房间里不但有上座的安国公夫妇,还有贴身伺候国公夫人的两个大丫鬟和钱嬷嬷。门口则是带叶宏阳回来的、两个孔武有力的护卫。
安国公看着叶宏阳跳脚大叫,却无一言。
可叹他之前还亲自去了趟孙女家里,想给他求个后路。可这糊涂东西,别说求情,就是给他个金刚护体,也挡不住他硬要往死路上闯啊!
这是府里的下人个个耳聪目明,能把他及时追回来。若是晚些,被他在侯府门外叫嚷辱骂尹氏一番,尹氏的事情再有反复,谁能拦得住欣颜那丫头报复?
有江一凡那个心机深的家伙的帮助,还不是那丫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安国公现在对叶宏阳,连生气的心都没了,心里眼里满是怜悯。
他这儿子,若是没人照应他,只怕被人撺掇的死都不知道因为什么吧?
也是安国公府运道好,原本顽劣不堪的孙女幡然醒悟,让安国公府有现在的格局。
若只这个糊涂儿子,以后的安国公府干脆会被刘姨娘母女操控。等到他彻底没了用处,就他这糊涂稀软的样子,是不是最后也会被刘氏母女关禁起来,困顿而死?
安国公的一旁,国公夫人看看门口守着的两个护卫,心中全都是不忍。
她再把视线在安国公和叶宏阳之间打了好几个来回,几次张口想说话,不是被安国公的眼神止住,就是被叶宏阳不管不顾的叫嚷掩盖。
最终也只能用慈母的眼神,给叶宏阳些许温情。
国公府的行动力很强,叶宏阳没叫嚣多久,乔来运就进来了。他只在门口看了安国公一眼,就冲着外面摆一下手。
随着乔来运的手落下,刘祥家的走了进来,脸上满是凄惶之色,一进门就跪倒在地,头深深地垂下,等着主子问话。
叶欣仪出嫁时,刘祥一家是陪嫁当中最得刘姨娘看重的。当时,她一家人还觉得依附了好主子,好日子就在眼前。
谁料想,不过几年之间,叶欣仪竟然就这么一步步的,走到了如今这样凄惨的境地。谁能想到,风光无限的刘姨娘忽然就失势了,如此突兀,又如此的顺理成章?
更可悲的是,刘姨娘都不在了,大老爷在家里也失去了话语权,可二小姐还不肯认命。在国公爷的眼皮子底下,撺掇大老爷往刀口上撞,能得了好吗?
安国公面色平静,声音也平静,问道:“今日大老爷回来之后又出去了。有人看见大老爷和二姑奶奶先后从静思园后的小道转出来。当时,你和晴儿是跟着二姑奶奶的。”
刘祥家的听得抖了抖身子,果然,国公府就没有国公爷掌控不了的事情。
安国公问道:“二姑奶奶和大老爷都说了些什么?”
叶宏阳在刘祥家的进来之后,就住了口,却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即使安国公的问话出口,他依然不觉得怎样。他和女儿说几句话,难道还有错不成?
刘祥家的咬了咬牙,不是她背弃主子,实在是这事瞒不住。
别说还有晴儿那个变数存在,就是大老爷这个糊涂的,若是国公爷想问,他也会把事情和盘托出。如今把她找来,只是国公爷不想听大老爷说而已。
“二姑奶奶还在季家的时候,曾跟着周夫人去慈恩寺上香,偶然听到侯府姑太太说,求平安符……”
刘祥家的把叶欣仪姐妹当日在慈恩寺相遇的过程,和之后叶欣颜和周夫人的对话大略说了一遍。
在她看来,那次的交锋,是自家二姑奶奶落败了。大姑奶奶不但占了上风,而且还在季家夫人面前,狠狠的黑了二姑奶奶一把,把二姑奶奶推入了绝境。
叶宏阳一旁听得愤怒,道:“父亲您听听,这就是您的好孙女!这个恶毒的东西,连自家亲妹也不放过,这是要往死里整治欣仪呢。”
安国公淡然扫了叶宏阳一眼,叶欣颜手段够厉害,可她只是在回击,回击心怀恶念的人。
你的这个庶女才更是厉害,为了给她自己出气,连你这个疼爱她的父亲,她也忍心往火坑里推。
安国公看向刘祥家的,“然后呢?”
刘祥家的继续往下说,不无解释的说道:“今日,二姑奶奶听说侯府姑太太真的要嫁于赵将军,想起当日在慈恩寺之事,很是伤痛……”之后就是叶欣仪那明显挑事的言语了。
刘祥家的开头说的话,叶宏阳还激愤不已。明显就是尹氏不守妇道,动了春心,反而把他的女儿害到如此境地。
随着刘祥家的接下来的叙述,叶宏阳越听越不对劲。让他自己回想当时的对话和场景,他感觉理所应当,就应该是那样子的。
可是从别人的讲述中听来,就听出其中的不妥了。
叶宏阳糊涂的眼神里,难得的有了些疑问:他疼爱的女儿,心里有痛楚,不能好好的对他说,让他给她出气吗?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在场其他人心里,就不是存了疑问,而是很确定:这位二姑奶奶,就是那妥妥的挑事精,有了不痛快,自己缩在后面不出头,跳动亲生父亲冲锋陷阵,这份凉薄狠心……可以的。
安国公一直等刘祥家的说完,才道:“你是伺候二姑奶奶的,可也是安国公府的下人,难道就不知替大老爷着想吗?”
刘祥家的愣了愣,大老爷房里自有伺候的人,用不着她替大老爷着想吧?
安国公当即冷了脸,道:“大姑奶奶因二姑奶奶言语之间映射其母,就能把二姑奶奶置于此等地步。若是大老爷在忠勇侯府门外,用那些污言秽语辱骂侯府和尹氏,大姑奶奶愤怒之下,又会怎样做?你这刁奴,是想让国公府和自家孙女闹将起来吗?”
第一零零五章 不能忍的事
刘祥家的不住的磕头哀告:“奴婢不敢,国公爷,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有这样的心思。”若被安国公认定她有这样的心思,她这就是以奴欺主,谋害主家,就是立即被打杀,也没人说二话。
在场众人也是心头一凛,他们这位大姑奶奶原本是不好惹,现在干脆就是不能惹吧?那手段、那本事、那炙手可热的身份,想做什么不行?
免死牌厉害不?当朝首辅厉害不?群臣百官厉害不?还不是大姑奶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是用几番言语,就能把二姑奶奶陷入死地、把风光了多少年的季家拉下神坛的人。若是她把这种心思用在大老爷身上,只怕都不用担上不孝忤逆之名,就能把大老爷收拾了吧?
到时候,对上孙女和儿子的安国公,该如何是好?
这时,众人看向刘祥家的的眼神就很不善了。在场的人,除了安国公夫妇和叶宏阳,都是在国公府为奴、或者做事的。安国公府没了好下场,他们又到哪里着落去?
“不敢最好,先关着吧,安生等着发落。”安国公摆摆手。
门边候命的乔来运叫进两个婆子,一边一个,夹着刘祥家的退了出去。
刘祥家的听到‘安生等着发落’几个字,连求饶的话都没敢再说一句,顺从的跟着婆子离开。她终究还是被二姑奶奶带累了,好在没有连累家人,她也还能留一条命,还能在安国公府讨生活,不幸中的万幸了。
安国公感到一阵心累,他原本用不着和家里一个下人说这么多。可是,谁让他有个糊涂儿子呢,他这个当老子的,总要给儿子个明白。
他再看向面露不忿之色的叶宏阳,讥讽道:“你也不用想着用父亲的身份去压欣颜。你疼爱了二十多年的女儿,为了能让她自己出口气,就毫不犹豫的把你往火坑里推。在你又一次欺辱欣颜母亲的时候,你还有脸要求她顾念父女情分?!”
叶宏阳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想想那个让人厌恶的孽障东西,再想想自己疼爱了许多年的女儿……他哪里做的不对了,她们都这样对他?
安国公扫一眼面色变换的叶宏阳,对乔来运说道:“去把二姑奶奶带进来吧。”
叶欣仪、晴儿是和刘翔家的一起来的,一进国公夫人的院子,三人就被分开了。叶欣仪被带到一侧的小房间里。
这个房间是日常伺候国公夫人的丫鬟和婆子候命的地方,紧挨着国公夫人的房间,两间房子的声音传递毫无阻隔,主房间里有什么吩咐,这里听得清清楚楚。
而这时,正适合叶欣仪听清楚房间里的所有问答。她被两个壮实的婆子看着,把刘祥家的的所有讲述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和刘姨娘做惯了这种暗地里的勾当,却还是第一次被人把事情抖落到明面儿上。
这时再被带到人前,叶欣仪几乎羞臊的无地自容。
可事已至此,她只能强压下心中的种种情绪和不甘,强打精神,照常给安国公和国公夫人见礼。
之后就站立一边,安静的等待安国公说话。
安国公看着低头不语、还算镇静的叶欣仪,心里暗道这个孙女虽然净使歪心思,却也是个厉害的,至少比他那两个弟弟强。
“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似你这等心机、这等心肠,安国公府是不能再留你了。祖父这就替你寻个人家,你尽快嫁了吧。”
叶欣仪愕然抬头,她才回娘家多久,这就让她嫁人了?
她这么急匆匆的出嫁,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她守不住清净呢。日后被人说起,她的盛哥儿,怎能在人前抬起头来?
而且她当初被衙门强行判了和离,闹得沸沸扬扬,事情还没彻底消停下去,她又能嫁与什么好人家?
叶欣仪越想越是心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着头道:“祖父,孙女不服,孙女到底哪里错了?当日,侯府姑太太本就是替那赵刚去求平安福的。一个和离在家的妇人,替一个没名没分的男子求平安符,她这就是不守妇道。
这种事,她们母女做也做了,孙女只是说了一句,姐姐就把孙女害到如此境地。难道孙女心中有苦楚,还不能对自家父亲抱怨几句了?”
安国公的眼眸瞬间冷厉起来,声音透着刺骨的寒意:“你既然不愿认错,老夫也不再与你分说。老夫只想告诉你一句话,你在残害老夫唯一的儿子,这是老夫绝不能忍的。”
安国公冰冷的语调和锐利的目光,让叶欣仪猛地一哆嗦。好多将要出口的辩解之词,全都堵在喉咙。
叶宏阳看向安国公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也许,父亲还是在意他一点点的?
“我儿子可不仅仅只听了听,你说的那些苦楚。他听了之后,要去大闹侯府,要去辱骂一直疼爱欣颜的尹氏,你却不阻拦。把你嫡姐招惹来报复,你能会出面替我儿挡着吗?你又挡得住吗?”
安国公淡淡瞟一眼叶宏阳,继续说道:“我儿前半生已经毁在刘姨娘手里,我不能让他的后半生,再被你恶意掌控。”
“今日房间里有这许多人,你父亲也在,老夫就把事情对你交代明白:你出嫁之时,我会另外给你备一份嫁妆,国公府庶女二嫁该有的嫁妆。”
庶女二嫁应该有的嫁妆,那才有多少?叶欣仪猛的抬起头来,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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