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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贵-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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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多大会儿功夫,小角门就打开了,一个小厮恭敬的领着他们往里走。
半道上,江一凡脚步匆匆的迎过来,在距离周秉义几步远的地方停下,长长的一揖到地:“不知大人亲自前来,下官有失远迎,望大人恕罪。”
周秉义连忙上前两步扶住,说道:“江大人请起,江大人能记着给本官带个话儿,本官就很感激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进去。”
“大人请。”江一凡连忙往后堂让周秉义。
江一凡很清楚周秉义此行的目的,也不过多寒暄,把周秉义让到上座,吩咐侍雨、崔成送上茶点,就屏退一干人等,把梁家和小食店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这些事情,大部分都在案件卷宗里面提到过,另外也有梁家大奶奶刘氏的信件说的一些。
两部分都没提到的是,在小食店门前暴打梁府下人的,是安国公府的侍卫。刘氏和梁启源是压根儿不知道安国公什么的,只以为是齐家找来的壮汉。而江一凡是信件里不好说,而卷宗里面则是没牵扯到这些。
周秉义一听就皱了眉头,这件事里面梁启源唯一可以说一说的地方,就是梁府的下人被人家打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终究是梁府的人挨打吃亏了。
可是,如果打人的是安国公府的侍卫,那就干脆没什么可说的了。和安国公府的人冲突,梁家人不吃亏,难道还让安国公府的人吃亏不成?
江一凡解释道:“下官也是为难。本想着,梁家大爷花些银子,在小食店出出气也就算了,只要不把事情闹大就好。所以下官也只是把闹事的人关押起来,甚至都没有提审,也没苛待一个,只想着事了之后,好好的放出去就是了。”说到这里,江一凡的表情更是为难,深深地叹了口气,“谁承想,事情会闹到这么大,梁家大爷竟然还布着后手。”
周秉义慢慢的啜着茶,暗地里却在咬牙。这江一凡忒不是东西,听听这话说的,好像不提审那些个地痞,他周秉义还得领他的人情。你小子可不是不提审,若是提审了,梁启源那个蠢货哪里有机会挖这么大个坑把他自己埋进去?
可是这个话却说不出来,周秉义觉得他被清远县这一个个的人气的肝儿疼。
江一凡瞄一眼周秉义,似乎有了些惶恐,从下首的椅子上站起,拱手再行一揖,很抱歉的语气说道:“下官也是没有办法。把梁大爷捉拿之后,下官两次提审问案都是在二堂,怎奈梁大爷只字不说,根本就不开口配合。案件的卷宗也是下官一再压制,没有坐实,才是如今这个结果。”
周秉义忙放下茶盏摆手,示意江一凡坐,“江大人不必歉疚。江大人送过去的卷宗副本,本官已经看过,能看出江大人的一片苦心,本官先谢过江大人。”苦心经营着,不但把这件案子推动成这样,还能把他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哪里哪里,还是下官不查,才没能早早制止这件事情,才把事情闹到这样难办的境地。大人不怪罪下官,下官已经感怀大人恩德了,哪里敢当大人的谢字。”江一凡再次行礼,言语赤诚。
周秉义觉得他再和江一凡说下去,只怕会被气死,转而问江一凡道:“听小女说,齐家那位女子齐叶很是厉害,现正掌管着六爷的两个买卖,不知是也不是?”
江一凡说道:“是,齐娘子掌管的乳牛场和乳制品作坊已经初见眉目,日后前景可观。所以六爷对齐娘子很是看重。”
这话……还是说这件事不能善了吧?江一凡这小子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幸亏他是带着和齐叶交好的过来的。
周秉义看江一凡一眼,再问道:“不知安国公府上的家人侍卫现在哪里?可是还在清河村?”
江一凡回道:“几位管事和侍卫都在清河村,想来周公子也同大人说过,因齐娘子长相酷似国公爷孙女,所以安国公夫人送来不菲的物品,还有几个国公府的奴仆,过来伺候齐娘子。齐家住房简陋,国公府的管事不放心,说是要在新院子落成之后,一切安顿妥当,才好回去给国公夫人回话。一切安好,国公夫人才会放心。”
周秉义心肝猛跳,梁启源没处置,是不是国公爷就不会放心?
这天儿是真没法聊下去了,他站起身,说道:“我去见见我那个不成器的内弟,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大人可方便安排一下?”
“方便,方便。”江一凡紧跟着周秉义起身,听周秉义问话,连忙答应,“大人是在二堂见梁大爷,还是……,下关的意思是,提取犯人,牢狱须有记录,咱们这里也要有问案口供。”
周秉义也不愿意在县衙二堂私见梁启源,连连摆手道:“不用,私下安排个探视即可。”
“那行,下官这就安排。”江一凡应道。
第二百五十章 为什么这么蠢
周秉义在县衙后边小角门旁把江一凡止住,领着他的长随,从小门出来。
站在县衙后无人的巷子里,周秉义狠狠的抹了把额头的汗。之前没发现江一凡这小子如此难对付,不但构制陷阱这事做得滴水不漏,就连说话也是步步机锋。若是再把酷似安国公孙女的女子讨好了,安国公那里借机好好运作,很可能依然前程大好。
以后还真不能把这小子等闲视之。
转出县衙后巷,江一凡的小厮识书已经等在前方街角。识书远远看见周秉义,连忙迎上来,躬身行礼道:“小的识书见过大老爷,大老爷这边请。”
“不用多礼,前面带路吧。”周秉义微微颌首,温言说道。
识书领着周秉义来到县衙大牢,和等在外面的牢头低声交代几句,牢头立即对着周秉义躬身行礼,连称大老爷。
周秉义并未说话,只摆摆手,让识书和长随留在外面,他自己跟着牢头进到大牢。
牢头领着周秉义,一路不作停留,过了几道门,来到关押梁启源的单独囚室。
梁启源这几天度日如年,天天盼着姐夫能早一刻来,救他于水火之中。每次听到牢房有动静,立即就满含希望的冲到囚室边上,眼巴巴把目光的寻过去,短短几天,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失望,心都麻木了。
这时真的有人过来,他倒是木呆呆的没什么反应了。
周秉义站在囚室外,隔着手臂粗的栅栏,看着囚室里面蓬头垢面,身形萎顿的圈在土台上的人影,不由得皱了皱眉。
囚室内的情况要比寻常好很多,土台上不但有草席,还有一床被褥,虽然破旧,看着却并不影响保暖。囚室一角放着的恭桶也算干净,上面的盖子还在,并没有往常牢房那样刺鼻的气味。
让周秉义不舒服的是梁启源,照着时间推算,梁启源在牢里的时间并不长,而且就像江一凡说的,看起来并没有对他用刑或者苛待。但过去一直意气风发、趾高气扬的梁启源,就像换了个人,竟然萎靡成这样。
牢头讨好的看了周秉义一眼,才对着里面说道:“梁大爷,有人探视。”说着,示意跟进来的狱卒,打开牢门。
听得哗啦啦的链锁声音,梁启源才抬起头来,黯淡的目光在触及周秉义的一瞬间立即亮起来,一步迈下土台,冲到栅栏前面,叫道:“姐夫,姐夫,你可来了。你兄弟我可是受了大罪了,姐夫你一定要帮我讨回公道。”
说着,转到将要打开的牢门前,就要挤着出去。狱卒看着一惊,连忙把栅栏门推回去,回头看向牢头。
牢头满脸的无奈,对周秉义为难道:“大老爷,您看这……”
周秉义喝道:“没出息的东西,还不退回去?”
梁启源一愣,周秉义两步过去,从狱卒手里夺过牢门,一把打开,抬脚把梁启源踢回去。他也跟着走进去,把身后的牢门甩上。
梁启源一咕噜滚倒在地上,大瞪着两眼,看向周秉义:“姐,姐夫?”
牢头对着周秉义躬身说一声:“小的在外面等着,两刻钟之后再来,大老爷若是有事,高声呼唤即可。”说完,再次把牢门锁上,带着狱卒退了下去。
梁启源看着周秉义阴沉的脸色,眼里刚刚燃起的希望消褪下去,跟着来的是恐惧,看着牢头两个离开视线,才爬前两步,扯着周秉义的袍服,惊恐的问道:“姐夫,姐夫,你怎么是这个样子?我没造反,真的没造反,都是江一凡栽赃构陷我。姐夫你去查他,他才是罔顾国法,徇私护着清河村那个贱妇。”
“闭嘴!”周秉义喝道,“惹出这么大的祸事,你还好意思说别人的是非?”
梁启源跪坐起来,辩解道:“姐夫,你相信我,那真的是江一凡构陷我。姐夫你想想,我过的好好的,怎么会造反?都是他罗列罪状,陷害与我,给那个贱妇……”
“你还敢说!”周秉义打断梁启源的话,恨不得再给他一脚,“我问你,你找齐家女子给你家做点心,有没有先打听清楚人家是什么家境、什么来历?”
“我,我……”
“你什么?你派人去人家小食店搅合人家买卖之前,有没有打听人家是不是没有回手之力?你不断的使银子砸人家买卖,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人家就不在意,连买卖都不做,只看着你找去的人接二连三的闹事?”周秉义恨恨的问道。
“什么底细都不知晓,就敢冒冒失失对人出手,你这就是寻死!不但自己寻死,还要带着一家老小一起往死上走!”
梁启源梗着脖子说道:“不用问我也知道,他家就是个离家落魄几十年,才寻回故乡不久的老农。不过是靠着一个早点摊子,攒些银子,开了个小店而已。最厉害的也就是给容六爷管着个养牲口的庄子,养牲口,那是下等奴仆做的腌臜差事,奴儿一样。”
周秉义探身,一巴掌甩到梁启源的脸上,低声喝道:“你这个蠢货,看着眼前就是死路,还在强辩!就冲着你刚才的那两句话,你就是自寻死路。如今在齐叶身边服侍的人,是京城一等勋贵安国公府上的家奴,那天暴打你府里家丁的,也是安国公府的侍卫。人家安国公府把齐叶当孙女,你让安国公的孙女去你府上伺候你点心,就冲这一件事,人家怎么收拾你都不过分。更何况你还要继续找死、不断的找死!”
“安,安国公?”梁启源大睁着眼睛,说话都不利索了。他福灵心至的想到外甥女两次上门齐家,不由得瞪着周秉义,失声问道,“是不是碧瑶和树玉早就知道这件事,所以才会上门结交那个妇人?有这样的事情,姐夫你居然不告诉我!”
周秉义看着梁启源,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谁能告诉他,他的这个妻舅为什么会这么蠢?
过了好一阵,周秉义才走到土台边坐下,很是灰心的对着跪坐地上的梁启源说道:“你起来吧,站起来说话。”
第二百五十一章 碰壁
梁启源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周秉义的眼神依然不忿。
周秉义缓下语气,口气平淡的说道:“碧瑶第一次去齐家,安国公府的家奴还没过去,也没有丝毫讯息。第二次去的时候,安国公府的家奴也就比树玉和碧瑶早到一刻,连齐家人都感意外。而且碧瑶说过,她第一次拜访齐叶的时候,并没有瞒着弟妹和侄女,弟妹并不赞成,而侄女对此事更是反感。”
梁启源目光猛闪,好像就是这个样子,刘氏不止一次和他嗤笑,说知府女儿巴结一个农家弃妇,简直没有一点官家小姐的身份。
周秉义盯着梁启源,讥讽道:“我很想不通,以树玉和碧瑶四品知府家公子小姐的身份,还要放低身价去结交齐叶。结果,两个孩子前脚离开,你后脚就使唤人家去你府上伺候你点心。没想到你梁启源的身份居然如此之高?”
“我,这是刘氏那个无知妇人做的,我,我不知情。”梁启源努力让自己说的无辜一些。
周秉义冷笑道:“差家里下人去齐家小食店,搅合人家买卖,也是刘氏的主意?”
梁启源立即开口说道:“是,是呢,我还因此斥责过刘氏,此事刘氏房里的下人都知道。”
“呵呵,”周秉义失笑问道,“买通地痞泼皮,去小食店闹事,以及后来地痞泼皮的家人、狐朋狗友一窝蜂涌去衙门告状,一定也是刘氏所为了?要不要我帮你申诉,把案子重新审理一遍,换你出去,把刘氏关进来问罪?”
“你好好回想整件事情,哪件事情你是慎重的考虑之后才做的?我问你,知县江大人两次在二堂提审你,你为什么不开口为自己申辩?人家都把造反的罪名安在你的头上了,你还不肯认了你是因为私怨才做了糊涂事,难道你还想着能毫发无损的从监牢里出来,甚至还能把江一凡治了罪?”
梁启源张了张嘴,一句话没说出来。他就是这么想的,想着贵为知府的姐夫一到清远县,江一凡立即就跪倒在姐夫和他的脚下,苦苦哀求他们饶了他。然后依然让姐夫治他的罪。
周秉义沉下脸来,说道:“我告诉你现在的状况,除了你没开口,其余人证人犯都有口供,所有监牢里的人犯和递状子告状的刁民,全都承认在你这里拿了银子,才去衙门口闹事。有人在县衙哄闹告状,众多县城百姓都看到,能作证的人很多。这个案子深究起来,完全能够定案有人聚众冲撞衙门,也就是造反。”
周秉义最后一句话说的很轻,但很阴森。
梁启源脸色大变,极是仓皇的扑倒在周秉义脚下,抱着周秉义的腿,带着哭腔哀求:“姐夫,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是想造反,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想让齐娘子和江一凡落脸。我真的没想造反,姐夫你相信我,你去对江一凡解释,我真的不是造反。”
周秉义站起身,低头看着梁启源,说道:“我只能让江一凡再审你一次,到时你如实回答问话,不要想着投机取巧。如今的清远县,不是我一个小小知府能够一手遮天的地方,我去找容六爷和齐叶说说,看人家愿不愿意放手。”
梁启源变得更加迟钝的眼神看着牢头打开牢门,周秉义走出去。心里却很是疑惑,为什么不去找安国公府的管事?难道容六爷和齐叶比安国公府的管事还要重要?
常服求见瑾融的周秉义碰了壁。在瑾融临时宅子的大门里,万言很是诚恳的致歉道:“周大人请原谅则个,我家六爷身处地方,实在不宜和朝廷官员来往密切。更何况您家妻舅还是……,不是我家六爷过于谨慎,实在是这件事太过敏感。”
周秉义面色一凝,心情极是崩溃。王爷不宜和朝廷官员来往密切,这句话对于禹王来说,那就是胡扯。朝廷里谁不知道,禹王从来也不管什么忌讳,有兴致的时候,和谁都能纠缠几句。可若是禹王没兴趣,就是一品大员上赶着打招呼,他也是不理会的。
但若是牵扯上造反,那就得另说,是真的不宜来往了。如果为了避嫌,禹王出面,要求狠狠惩治涉嫌造反的人都是应该的。
周秉义拱手道:“在下有句话,万管家可否帮忙给六爷说说?”
万言看着更加惶恐,“周大人还是找别的门道去吧,清远县出了这个事情,六爷已经很懊恼了。现如今,六爷就是想离开,都怕脱不开干系,是硬着头皮留在这里的。周大人还是走吧。”
从瑾融那里返回来,太阳已经落山,周秉义在惨淡的秋日余晖下回到县衙,从正门进去,正式以知府的身份来到清远县县衙。
江一凡把周秉义迎进后堂,让到上座之后,问道:“大人可曾用过晚饭?还是先上茶?”
周秉义这才感觉饥肠辘辘,失笑道:“忙了这半日,还真的饥饿难耐了。江大人这里若是有现成的饭食,烦劳江大人吩咐人拿来些许。”
江一凡说道:“下官不知大人什么时候回来,也是没用晚饭,只是衙门里没有说得过去的大厨,晚饭只是一些寻常汤菜,还望大人不嫌弃。”
“江大人有心,耽误江大人和本官一同用饭了。”
“下官这就吩咐摆饭,能陪大人用饭,是下官的幸事。”江一凡连忙起身拱手。
周秉义这一天焦灼下来,听了江一凡的话,还真有些动容,差点儿忘了如今这解不开的僵局,就是眼前这小子布下的。
第二百五十二章 构陷朝廷命官
周秉义心里有事,草草的和江一凡吃过晚饭,两人移步书房。闲话几句之后,周秉义说起梁启源的案子。
对上做事滴水不漏的江一凡,周秉义也不再费时间兜圈子,他对江一凡说道:“这个案子的起因,就是梁启源那个蠢人因着一点个人怨气,闹到如此地步。这个案子处理不好,不但梁家一家老小性命难保,就是本官也难脱干系。唉,这真是无妄之灾啊。”
周秉义狠狠的叹了口气,对江一凡说道:“江大人再提审梁启源一次吧,虽然案子已经审理清楚,证人证词全都明了,还是请江大人再给他个申辩的机会,就算报上去依然没有转机,也聊胜于无吧。”至于怎么上报,不是现在可以讨论的,往后推一推再说。
江一凡连忙应声:“大人不必如此言辞,提审嫌犯本就是衙门分内之事,只不过之前梁大爷不肯开口,下官又碍于他身份特殊……,说起来是下官之过。”
再提起这个话,周秉义又是满心的郁闷,却还是打起精神说道:“说起来全是本官那妻舅愚蠢,因为民间一件常见的民事纠葛,最后闹成这样一个造反的大案。”周秉义嘴里没有言明,但语气之中还是带了些怨气。
江一凡先是没有接话,沉吟的好一会儿,站起身,在底层书架的一个匣子里拿出一封还未封口的信件,交给周秉义,淡淡说道:“并非下官想把案子做成这样,而是梁大爷本意不是按照民事纠葛来的,梁大爷这个格局铺展的太大。”
周秉义有些狐疑,更多的是担心,担心他那个妻舅是不是又搞出什么要命的事情。
把这封信打开看下来,气得周秉义差点骂娘,梁启源这个蠢货,这是生怕他没被扯进局中,专门给他存了个物证!
这封信是写给周秉义的,信里的内容就像梁启源踌躇满志时对刘氏说的,告诉他这个当官的姐夫。他设了个大局,势必会把江一凡拉下马。到时候,姐夫可以用这件事情查办江一凡,用来讨好京城的势力。信里的言辞话语,可以很轻易看出其中的邀功语气。
周秉义气得手抖,一掌把这封信拍在案上,“这个蠢货,他这是在构陷朝廷命官!”又是一条罪状,而且还把他牵扯进来。
江一凡适时地端起茶盏,低头抿着,对此不发一言。
周秉义用力捏了捏眉心,换做歉然的语气说道:“适才是本官言辞不当,请江大人海涵。江大人没有把这封信交付公堂,已经是放了梁启源一马,本官这里谢过。唉,摊上这么个妻舅,本官还没有严加管束,是本官的错。”
他早就看出这几年梁启源风光得意,却没往心里去,只以为是人之常情。谁能想到他竟然会得意到这种程度,竟然以白衣之身,谋划陷害朝廷官员。不但陷害了,更蠢的是居然还能把这种事情写成信件,打算递出去。
江一凡没有过多的表示,只说了句:“大人能明白下官的苦衷就好。”
周秉义顾不上江一凡的态度,犹豫片刻,问道:“江大人打算如何处置这封信件?”
江一凡从茶盏上抬眼,看向周秉义,“下官本来不打算出示这封信的,既然大人已经看到,那就大人拿去处置好了。以下官看来,一封还没有送出的信件,当它不存在最好。”
周秉义对着江一凡拱手谢道:“江大人仁厚,本官谢过江大人恩德。”
虽然这个案子明显是江一凡做成的,可是着手布局的人却是梁启源,人家只是顺着他的布局跟着走下来而已。不管是什么原因,让江一凡没有把事情做绝,他也得感念江一凡手下留情。
接下来他得见一见齐叶,先给齐家家主和齐叶赔不是,得到齐家的谅解,然后他才有机会和禹王爷说话。
周秉义收起信件,转开话题,说道:“今年气候甚好,整个豫远郡的收成都不错。本官打算明日先去一趟清河村,一来看看清河村和周边村落的收成情况,再一个去拜访一趟清河村齐家,替我那待罪的妻舅,给人家陪个不是。”
“谨遵大人吩咐,”江一凡应道:“下官明日一早就安排,陪同大人一同前往。”
第二天一早,江一凡和周秉义身穿常服,带着各自的几个下属和小厮长随,骑马前往清河村。
这时,各个村落的秋收都已结束,打下的粮食晾晒的晾晒、归仓的归仓,就连地里的秸秆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一行人在周边村落大体巡视一遍,就赶往清河村北的齐家二房,这时天色还早,刚到巳正时分。
周秉义没来过清河村,更没见过穷困村落的外延荒地,居然会有成片成片的建筑。周秉义的目光一遍一遍的扫视过去,这就是梁启源口中饲养牲畜的腌臜地方?
他虽然不认同梁启源口中的轻蔑不屑,也听次女说起过养牛场、奶酪的种种不一般,可他绝没想到看到的会是这种场面。那大片大片的围栏棚圈,哪里看得到一点点饲养牲畜的肮脏腌臜,简直利落到难以想象。
江一凡在一旁解说道:“那里是饲养乳牛的地方,养的大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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