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贵-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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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一应的衣物、首饰以及许多女孩子用的到的东西。这还是我们急着赶路不能用马车，否则姑奶奶还不知道要给齐娘子带多少东西呢，说不定会赶过来一队马车。”
　　说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赵钢一行人为了能在年前打个来回，只能轻车简行。尹氏原本准备的东西很多，因为赵刚几人都是骑马赶路，没办法多带，只得挑了又挑、减了又减，才减到现在赵刚等人带着的这些大包小包。
　　除了他们各自马匹上带着的，另外带了一匹空马，驮着三大包上好毛皮。
　　也亏得他们人急马快，又都是硕键汉子，才不至于被路上的宵小惦记，顺顺当当来到清河村。
　　赵刚对身边坐着的两个随从说道：“去把姑奶奶和将军备下的礼物拿进来。”
　　两个随从出去招呼了同行的人，把他们刚刚解下的若干包袱一一拿进屋里。
　　赵刚指着包裹整齐严实的几个大包袱，对叶欣颜笑道：“这几包是姑奶奶特别叮嘱，专门给叶子带的东西。里面有些什么，连小人也不知道，姑奶奶不让看。”
　　赵刚笑着把那几个包袱推向叶欣颜一边，顺手提过另一个包袱，一边打开一边说道：“这是我们将军给齐老爷子和章老爷子的狐狸皮。时间太紧，姑奶奶也不知道齐老爷子和章老爷子的身量高低，要不就找京城的裁缝，给两位老爷子做了皮袍子再拿来了。
　　打开的包袱里，赫然是几张已经硝制好的深棕色毛皮，皮料柔软、毛色顺滑有光泽，竟然是颜色一致的上好狐狸皮。
　　章五四倒也见过些好东西，但是这样上等的狐狸皮却是少见，一张就已经难得了，何况是毛色统一的多张皮料。他下意识的用手婆娑着手感柔顺的皮毛，怔怔的，一时忘了说话。
　　赵刚另外又解开两个包袱，里面是毛色较浅的上好貂皮，“这是姑奶奶给汪小爷和嘉哥儿准备的皮袍料子，这两张皮子，说是给他两个做帽子的。”
　　赵刚接着又拎过几个包袱。里面有各色绸缎衣料，稀罕的干货干果。一个单独的匣子里，是一些小儿的饰品，什么金锁银锁项圈的，是送给齐嘉佩戴的。还有两顶镶着玉佩的帽子，说是给齐友年和章五四的。
　　除了这些，尹氏还给齐家大房、三房两家也备了些礼品，虽然不多，但样样精致稀罕。就连禹王府和安国公府的几个下人，都有一两样简单的首饰。

　　第三百一十九章　关禾的本事

　　赵刚带来这些零零总总的这许多东西，分别包在了十几个包袱里面。这其中还不包括尹氏不让打开的、给叶欣颜的东西。
　　不知尹氏听连贵说了多少遍，才一个不拉的准备了这许多东西，居然能把齐家老老小小的人都考虑周到，足见用心之深切。
　　叶欣颜越看脸色越凝重，这大概就是作为母亲的伟大无私和无可比拟的细致吧。这样一位母亲，就算在教育女儿的事情上有诸多的不可取，却也无法掩盖拳拳慈母心。
　　叶欣颜沉了沉心思，叫来丫鬟、婆子，挨个儿把包袱再整理一遍，打包好。
　　她把属于齐友年、章五四和汪桥的部分指给章五四看，说道：“这些东西让她们送到章爷爷屋里，您先收着。明日让刘嬷嬷看看，看用不用找裁缝过来，或者就用咱们院子里的嬷嬷，用这些好料子赶制一两件过年的衣物，您两个也穿件鲜亮衣服过个年。”
　　章五四从赵刚逐一打开包袱开始，一路看下来，觉着自己眼睛都是花的。
　　这时听叶欣颜这么说，忙摇头说道：“咱们都是什么人，咱自己还不知道吗？哪里用得上这么鲜亮富贵的皮毛衣料。看这些衣料，摸着就像流水一样，流光斑斓的晃眼，咱们只是做工的匠人，穿用这些，那都是糟践了好东西。叶子还是让嬷嬷们收好了，看看日后可能派上大用场。
　　叶欣颜的眼睛斜过去，“看看您都说了些什么，您怎么就不能用这些东西了？做事的时候，咱就说做事。过日子的时候，咱们就只论过日子。把家里有的东西拿来用，这就是过日子。”
　　赵刚也在一旁笑道：“叶子这话说的在理，什么衣料不都是人穿的吗？既然是送给老爷子的，老爷子就当的起穿用。”
　　丫鬟婆子各自把叶欣颜指派的东西全部收拾出去，章五四、赵刚几人又闲话几句，外面就有小孩子的声音传进来。听说话声，是齐三顺和齐嘉儿回来蹲晚饭前的马步了。
　　赵刚侧耳听了听，想起东厢房那个无礼的男子，问叶欣颜：“光顾着说话，忘记问了，东厢房的那位义士可是你们给小公子请的师傅？虽然我的眼力一般，但也能看出这位义士厉害的紧，功夫深不可测。不知你们从哪里请来的如此厉害的人物？”
　　按说，这样的人物没有特殊的原因，不会屈居于一般富豪之家。这种人大多是闲云野鹤一样在江湖浪荡，赚取些不能说在明处的银钱，无牵无挂的过着不受约束的逍遥日子。也有少部分人会投身到巅峰权势之家，凭着一身本事，给主家出力，享受安稳和被人恭敬仰视的生活。
　　叶欣颜不甚在意的回道：“您问的是关大哥吧？功夫嘛……当然厉害。”叶欣颜暗暗吐槽，她见识过关禾最厉害的功夫，就是鸡鸣狗盗的功夫。
　　“只不过，却不是教受齐嘉武艺的师傅。”叶欣颜说着，又撇了撇嘴，“像他这等人，做事全凭个人喜好，更何况是教授武艺，那更得投了眼缘才行。他那不是教授功夫，而是闲着无事，带小孩子玩耍。”
　　赵刚被叶欣颜明显的不满意说的一愣：“那，既然这位关义士这么大的本事，又不是教授嘉哥儿武艺，……你们是怎么把他留下来的？”要知道，这种高人若是没有别的企图，就是在哪家白吃白住，好多人家也是求之不得的。有这么个人在家里常住，就预示着这家人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会吃亏。
　　叶欣颜解释道：“我们这里做的是乳酪制品，是入口的东西，成品的售价又极高，购买食用的都是大富之家，出不得差错。所以，知县江大人推荐了关禾过来，他领着六爷手下的侍卫，看护这一大片生意。”
　　赵刚听到叶欣颜用这么随意的口气说到江一凡，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见她面上神情和说话一样坦然不在意，也就暂且放下这个念头，追问了一句：“关义士的功夫可是极厉害？”
　　叶欣颜点头，“非常厉害，厉害的让人难以想象。”
　　厉害到用难以想象、深不可测的功夫，从固定住的通气窗口的小小空隙中进到发酵工坊，只为了偷一块乳酪。害得他们上上下下十几口子人担心了大半天，差点儿打消了做高档乳酪的念头。
　　赵康听着叶欣颜的话，再看看她脸上的表情，很感诧异，问道“厉害就厉害，这是好事吧，可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看家护院的人功夫高强，倒会惹得主家不高兴？
　　叶欣颜撇撇嘴，颇有些不甘心的说道：“我只是震惊关大哥的功夫高强，没别的意思。赵叔说话也注意一些，关大哥不单单是功夫厉害，耳目也聪灵的很。咱们这里说话，只要他想听，那是一定听得到的。”

　　第三百二十章　不对付的原因

　　自从叶欣颜知道关禾有耳聪目明这个本事，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也太过分了，让这么个人住在她家，她以后岂不是连偷偷说人坏话的自/由也没有了？
　　“真的？”叶欣颜的话把赵刚唬了一跳，他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略有些尴尬的说道：“幸亏你我也没多说别的声，否则，让关义士听了去，岂不是没法子再见面？”
　　叶欣颜抿着嘴笑，在原主的记忆里，还真没见赵刚有这种时候。赵刚通常的样子都是严肃郑重又很无奈，这样的惊讶尴尬出现在他的脸上真是让人愉快。
　　章五四看不过眼，放下手里的茶，埋怨叶欣颜道：“叶子还是恁的淘气，关爷一向行事磊落，咱不能用这种话说人家，知道不？”又转向赵刚解释，“关爷的功夫的确很高，却不是叶子说的那样，把功夫用来倾听别人说些什么话。不知怎么的，按说叶子也是个好脾气的，却总是和关爷不对付。两人一碰头，相互都没好脸色，说话也都是呛着的。”
　　表小姐是个好脾气的？赵刚很认真的看了看叶欣颜，再转过来，继续听章五四说话：“关爷在江湖闯荡惯了，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完全不觉得呛着茬说话有什么不自在。而叶子也在这个事情上执拗不肯听人劝。于是两个人就这么不不对付着，从关爷来了，一直不对付到现在。”
　　赵刚失笑，表小姐的脾气上来也的确听不得人劝，只是这个关禾也是有意思，在江湖闯荡的人，怎么会和一个女子较真？
　　他颇为无奈的对叶欣颜说道：“人家关义士总是江大人请来帮忙的，既然来了你这里，就是家里的客人，作为主家，你不好这样对人家的。”
　　叶欣颜眼睛一斜，很不乐意的把眼角对着赵刚，说道：“赵叔，您这么说话就不对了。刚才关禾那厮出来，摆出一副很臭屁的拽样子。别以为我没看见，当时赵叔看着关禾，诧异的眉毛挑的老高，都快飞出去了。这时却来教训我。”
　　赵刚听着她毫无顾忌的言语一句句冒出来，眉头皱起，面上的愁容一层层堆起。
　　是谁说的表小姐知礼懂事了？这不还是和过去一样吗？刚刚还说人家耳目聪灵，听得到他们说话，这时就口无遮拦，什么话都往出说。这若是在京城和那些娇滴滴的后宅女子相处，就又是一番口舌之争，如果再说恼了，她指不定又会闹出什么事情。
　　表小姐这懂事，大概就是在外面吃了苦头，懂了些人情世故，到了忘记拿捏的时候，却也依然还是原来的性子。听听表小姐说人家江湖高手的言辞，什么那厮，臭屁，还拽样子，他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不是好话。
　　赵刚决定收回刚才对关义士的无礼猜度，照着表小姐张口就这么顺溜的诋毁人家，人家能保持冷静，继续留在齐家，已经很不和女子计较了。
　　赵刚无奈的说道：“你这是什么话？我那时并不知道关义士是什么，难免对你们的相处方式感觉诧异。却绝不是你认为的那样，对关义士有什么不满。”
　　章五四也帮着劝说道：“叶子你不能这样子的。对赵爷也不能无理，赵爷严寒时节，从那么远的地方赶来探望你，你得把赵爷当长辈敬重。”
　　叶欣颜哼了两声，懒得再说话。
　　好吧，她面对的是古人，人家古人讲究做人无事不可对人言，至于背后念叨人坏话、背着人发牢骚这些，那都是不对的。
　　她这是没说出和关禾不对付的原因，如果她说，她其实介意的是在关禾面前没有隐/私权，只怕接受教育的力度会更大，说不定会攒下来等金嬷嬷回来，让金嬷嬷念叨她。
　　赵刚看着叶欣颜的神情，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不服气，可是说教劝诫表小姐……，他好像没信心能做到。
　　“唉，叶子你得往别的方面想想，关义士来到齐家，不单单能看护照顾工坊生意。有这么一个高手在，家里会免去很多麻烦事，就是对叶子你自己也有偌大的好处。若是你哪天有事，面临困境，有关义士在，他总是不会看着你吃亏吧？”
　　嗯？叶欣颜听得眼睛亮了亮，这个倒是真的。想原主当时在京城惹了那么多闲事，绝大多数原因还是因为手里没人，如果手里有人……
　　不知关禾能在她家呆多久，若是关禾没什么事情，可不可以在她家一直作威作福的住下去？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清远县这个小地方看不出什么，若是以后家里的产业做大了，扩展到大地方，亦或是京城，遇上恶霸或者恶势力欺负上门，她是不是能让关禾割下来一个血淋淋的猪头、马头，放在恶霸床头？
　　这样的事情，想想都觉得爽。
　　对，就这么办。还是赵刚了解她，看来她以后得好好修善她和关禾之间的关系，好好笼络他一番。若是关禾真能配合她做事，那么以后她说话行事，底气岂不是会太足？
　　叶欣颜摸了摸鼻子，要不，明天想办法找一罐儿葡萄酒，给关禾配上些乳酪当宵夜？对，相对于等得到的好处，狗腿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嘛。
　　章五四看着叶欣颜脸上的不服气随着赵刚的劝说而消失，不禁瞠目结舌。难道因为他们同是京城出来的旧识，劝解起来特别能找对门道，所以叶子分外能听得进去？
　　前些日子，因为叶子房里用丫头婢女的事情，金嬷嬷和刘嬷嬷费尽了口舌，没活动叶子分毫，结果人家江大人一来，没用多少时间，叶子就听进去了，效果惊人。
　　赵刚也没想到他的话这么管用，心里惊讶，面上却也不显，笑着对章五四说道：“您家叶子还是很听人劝的，是个好孩子。”
　　“这话对，是个好孩子。”章五四连忙点头。大哥家的叶子的确是好孩子，又聪明又能干，也懂事，能替家里长辈分忧，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不肯听人劝，丝毫不在意别人说什么。
　　听着外面两个孩子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话声，赵刚面上带了些遗憾，对章五四说道：“我们启程之前，我家姑奶奶叮嘱了好些，却没提到府上的关义士。你看看，带了这许多东西，却唯独没有关义士的一件半件。唉，这事做的，着实让人觉得尴尬。”
　　叶欣颜虽然想着和关禾修补一下僵持的关系，但是关禾那讨人厌的本事也依然很让人不痛快。她听赵刚说因为没有关禾的礼物尴尬，不由笑着说道：“没事的，赵叔明日请关大哥去县城最大的酒楼，点几个好菜，要两壶好酒，好好的吃上一顿就好。只要关大哥吃满意了，礼物不礼物的无所谓，没什么关系。他不在意这些。”

　　第三百二十一章　大掌事就算了

　　饶是章五四性子粗豪，听到叶欣颜这样毫不避讳的说话，也不由的面色尴尬。关河的本事，他们大家都知道。人家还在东厢房坐着的，叶子就敢这么说人家，她还真不怕关禾恼火起来一走了之。
　　章五四不断地给叶欣颜使着眼色，打着马虎眼，“礼物不礼物的叶子说的也不算错，关爷自然不在乎这些东西。不过，请关爷出去吃饭喝酒却是可以的，关爷为人豪爽磊落，你们弟兄几个一起坐一坐，喝个酒聊聊天，不但算是全了初次见面的礼仪，也能拉近兄弟之间的情谊。”
　　章五四这个提议很合赵刚胃口，他哈哈笑着，“这个好，我们这些出身军旅的粗人，多是喜欢喝酒笑谈的。有章老爷子这句话，咱们稍事修整之后，我就请关义士去县城，找个酒楼喝酒去。”
　　他们几人聊的高兴，几乎忘了时辰，看着天色将晚，刘嬷嬷进来招呼大家晚饭，“大娘子也不体恤赵爷辛劳，还在这里闲话，赶紧招呼赵爷和几位爷吃饭了。他们严冬时节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一定没休息好，让他们早早吃过饭休息才是正事。”
　　这边埋怨了叶欣颜，又转向赵刚说道，“厨房的婆子已经把三间房的炕烧好了，热着的，吃过饭正好休息。”
　　章五四连忙起身，笑道：“这个不怪叶子，是老头子没想到这些，光顾着和赵爷说话了。”转过来招呼赵刚，“咱们去吃饭，今日时间赶不迭了，厨房来不及张罗酒席。这顿晚饭咱先随意吃上几口垫垫。待明日，咱们早早收拾些吃食，让厨房给赵爷和随行的小爷们做两个别样的好汤菜尝尝。
　　刘嬷嬷安排的晚饭虽然因为时间赶得紧，不是很丰盛。但胜在肉食汤菜都热腾腾的，能让冬日赶路的人吃的舒服酣畅。
　　一群大男人的饭桌上，叶欣颜自然不能坐陪。赵刚和赵刚的两个手下、章五四、关禾一桌，赵刚的五个随从另外坐一桌，两张桌子还少少的上了两壶就，十个人在外院的饭厅里吃的热热闹闹。
　　关禾虽然和叶欣颜不对付，但是对上赵刚，两人谈话却甚是投机。
　　赵刚固然钦佩关禾是功夫高超的江湖异士，而关禾久经江湖，当然也能从赵刚身上看出一种曾在两军阵前厮杀的煞气。即使赵刚为人诚恳中正，但这种渗在骨头里的煞气却掩不住。
　　惺惺相惜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两人不多几句话说过，就谈的极为投趣。
　　赵刚远道而来，叶欣颜出于礼仪，也是作为晚辈对长者的尊敬，过来给他们满过一会酒。见赵刚和关禾两人刚见面不久，居然就能谈得如此投机，心里大感奇怪。
　　为什么她觉得关禾那副臭屁到不可一世的样子很不顺眼，而除她之外的所有人似乎都觉得那是理所应当的，而且还都能和关禾相处和睦？难道真的是她太过矫情？
　　都说女人的心思难懂，在她看来，男人做事的着眼点也很奇葩，赵刚和关禾，有相同相似的地方吗？叶欣颜摇着头，竟自回后院休息。
　　赵刚为人稳健，不是没分寸的人，看着酒至半酣，饭也吃的差不多，就停下筷子。章五四体谅赵刚等人寒冬远行，刚刚才到达目的地，也就顺势结束了饭局。
　　刘嬷嬷招呼丫鬟婆子，给赵刚他们安排了一应的洗漱用具，安顿他们洗漱歇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叶欣颜在后院儿吃过早饭，打算前去养牛场和乳制品工行做日常巡查。转出后院，却见赵刚和手下的七个人已经打马在外面跑了一圈儿，牵着马回来了。
　　赵刚看见叶欣颜，把手里的缰绳交给下属，上前两步打算问好，却被叶欣颜抢先笑问道：“赵叔早，昨夜睡的可好？有没有不习惯？“
　　虽然昨日才见过，还说了好一阵子话，但隔了一夜，赵刚再见到笑语晏晏的叶欣颜，依然有着浓重的违和感。这样轻言慢语、疏朗简单的女孩子，居然真的就是他家表小姐。
　　这个认知再次让赵钢高兴起来。
　　赵刚依然上前行礼，笑着说道：“府上的刘嬷嬷果然上心，炕烧得够热，屋子也暖和。赶了这些天的路，昨日的晚饭和睡的这一觉，可算是浑身舒坦了。就是回到家里也不过如此，安心的很。”
　　叶欣颜笑眯了眼，“赵叔这是溢美之词吧，这穷乡僻壤的，怎么也不会比家里舒服自在。不过赵叔的话还是让叶子高兴呢。还没吃早饭吧？赶紧的洗洗手脸，今日的早饭，嬷嬷们做了豆花和胡饼，还配有清粥和菜肉包子，味道不错，想来赵叔和各位小爷们会喜欢。”
　　“是不错，听着就有胃口。”赵刚说着，见叶欣颜收拾利索一副要外出的样子，问道：“叶子这么早出来，这是要去哪里？”
　　叶欣颜颇有些得意的停下脚步，答道：“如今我是有差事的人呢，当然是去养牛场和乳制品工坊，做日常的例行巡视啊。赵叔有没有觉得我很有出息？”
　　“是呢，极是出息呢。”赵刚一边应道，一边笑着摇头。别的不提，光是表小姐如今这份开朗快乐，就很让人欣慰。他再看看叶欣颜身后跟着丫鬟、婆子各两人，倒也没说什么。
　　就像表小姐说的，她如今是有差事的人，自然需要做事才能过活。听姑奶奶说过，齐家现如今，全凭表小姐筹划的好，才有如此局面。给人做事自然不能用后宅女子的规矩要求，只要表小姐知道分寸，过的开心就好。
　　赵刚见叶欣颜打了招呼就要往外走，连忙喊住她：“叶子能不能晚一些去巡视，等我吃过饭和你一起去，顺便看看你掌管了多大的产业。人家都说叶子如今是大掌事呢。”
　　大掌事……，叶欣颜的脚步顿了顿，停下笑道：“看一看可以，不过大掌事就算了。不过管了几个作坊，哪里有什么大掌事？那都是人家胡乱吹捧的，当不得真。”
　　“就算是吹捧，那也是有影子才吹捧，否则人家怎么不去吹捧别人。叶子找个地方坐着，我一会儿就好。”赵刚得了叶欣颜的应允，立即去饭厅吃早饭。

　　第三百二十二章　略作了解

　　赵刚这饭果然吃的很快，叶欣颜没坐多大一会儿，赵刚收拾利索，从饭厅出来招呼她可以走了。
　　叶欣颜从上房出来，埋怨道：“怪我没叮嘱赵叔慢些，又不赶时间，您这饭吃的也太快了点。”
　　赵刚陪着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们这饭可急可缓，不急的时候，小酒小菜吃上一天也是有的。若是着急，几口就能吞下去饱腹。这些都不妨事，不要耽误了叶子的差事就好。”
　　昨天赵刚一行人来的时候，天色依然不早，他也只是远远扫了一眼北边这片建筑，并没有看仔细。这时渐渐走近养牛场，他和初次看见这样规模养牛场的人一样，对这样圈养牲口的方式极为吃惊。
　　赵刚指着养牛场这一大片范围，问叶欣颜道：“你们经营的养牛场，饲养牲畜会这样严格分隔啊？还整治的这么干净，雇用很多清洁人手，开支也不小吧？”赵刚想到的是骑兵的战马，饲养战马可不是这样整日圈起来的。就是民间饲养牲畜，也绝不是这样的做法。
　　叶欣颜知道赵刚的意思，但他们这里主要是用来繁育耕牛，母牛除了繁育耕牛，最大的作用是产奶，自然不能放出去在旷野地里撒欢。
　　叶欣颜笑道：“若是寻常，养一两头牛也就算了。环境干净不干净的，问题不是很大。可若是几十头、甚至成千上百的饲养，牛圈牛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