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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剑天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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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吉服的齐虎大喝一声“拿剑来”,呼的一声将脱下的大红袍甩掉,顺手接过一个壮汉送过来的宝剑。
但是,察看‘黑风掌’沈奇通伤势的灰衣老人却急声阻止道:“少堡主莽撞不得!”
齐虎一听灰衣老人要他“莽撞不得”,顿时大怒,不由怒声问:“唐坤山,你说什么?”
灰衣老人唐坤山,神色惶急,暗透紧张,但强自镇定道:“少堡主,这位少侠可能是自己人!”
齐虎一听,立即向着灰衣老人唐坤山“呸”了一声,怒声道:“他若是咱们自己人,他会黑下心来伤咱们这么多弟兄?他会破坏我‘小霸天’齐虎的好事?”
辛不畏已知齐虎是‘地支剑’齐霸天的儿子,而齐霸天自从义父隐居华山‘黑龙谷’后,他便在武林中号称‘天下第一剑客’。
正因为这样,他决定要好好斗一斗齐虎,因而,他杀伤了几个助纣为恶的打手之后,并没有收剑,依然横剑立在场中。
这时一等‘小霸天’齐虎话落,立即颔首道:“不错,咱们非但不是自己人,而且……”话刚开口,灰衣老人唐坤山已正色道:“不,不,这是一场误会!”
说罢,立即望着辛不畏,谦和地问:
“少侠,可否说出你的尊姓大名,并介绍一下你手中的剑?”
辛不畏冷冷一笑道:
“当然可以,只怕你枉费心机了!你们好好听着,人名辛不畏,剑名叫‘天雷’,心不畏则勇往直前,剑出鞘则鬼哭神号!”
灰衣老人唐坤山听得面色再度一变,同时颔首复诵道:“不错,剑出则鬼哭神号!”说着,逝目看了一眼十数青年壮汉,正抬着六七名伤残壮汉离开现常辛不畏断定灰衣老人者,很可能已看出他辛不畏所持的剑,以及师门来历,因而决定委托他将义父交代的事转达给‘地支剑’齐霸天。
是以,望着灰衣老人者,淡然谦声道:“敢问老当家的尊姓大名……?”
话刚开口,灰衣老人者已慌忙道:
“不敢,老朽唐坤山,人称‘摧碑手’,在‘剑皇堡’添为一员教习,称不起‘当家的’!”
辛不畏一听‘剑皇堡’不由冷冷一笑道:“一个小小的二流剑手,居然妄称‘剑皇’,令人听来,实在可笑!”
‘小霸天’齐虎立即怒声问:
“你说什么?”
说话之间,横时就待拔剑。
但是,灰衣老人‘摧碑手’唐坤山急忙将‘小霸天’的右手按住,同时含有暗示性的劝阻道:“少堡主且慢,这位辛不畏的师门可能与老堡主有渊源……”
话未说完,齐虎已挣脱唐坤山的手,怒声道:“什么师门渊源,他手持‘天雷剑’,定是我爹恨之入骨的‘毒龙’传人……”辛不畏立即颔首沉声道:“不错,宫大侠正是在下的义父兼恩师,如今,就由你们转达给齐霸天,今年的八月十五日中秋夜,老地方,华山绝巅之畔‘日月坪’上见……”话未说完,‘摧碑手’已惊异他说:“你少侠果然认识我们老堡主……”辛不畏冷哼一声,不屑的说:
“二流剑手,元耻匹夫,谁认识他谁倒霉!”
‘小霸天’一听,顿时大怒,暴喝一声“纳命来”,身形飞扑中,“呛啷”
一声,寒光如电,幻起一片如林剑影,直向辛不畏袭来。
剑皇之子,果得真传,挥剑出手,气势毕竟不凡。
辛不畏洒然一笑,急忙进步欺身,手中‘天雷剑’突然隆声大作,金红光芒耀眼一闪,觑准一道剑影点出,“叮”的一声溅起无数火花!
‘小霸天’一声惊呼,飞身疾退,急忙看自己的宝剑,只见剑尖的前刃上,已被‘天雷剑’削了一个小口。
于是,神色一变,面透怨毒,望着辛不畏,切齿恨声道:“好个王八龟孙子,你……居然敢毁我的剑?”
辛不畏冷冷一笑道:
“剑是好剑,可惜,用它的是三四流的蹙脚剑手!”
‘小霸天’横行十多年,打遍了黄河两岸北六省,还没有逢过敌手,所以才敢无法无天。
这时被辛不畏一剑削掉了老爹数十年仗以成名的宝剑,心中又怒又胆寒,但他心里也明白,并非宝剑不够锋利,而是内力与对方辛不畏差得太远。
‘小霸天’知道今天遇到了劲敌,要想打败对方,必须靠唐坤山的摧碑手在旁协助,才有将对方置死的把握。
是以,望着辛不畏,咬牙切齿恨声道:
“好个王八旦,你伤了大爷的镇堡宝刃,大爷要你拿命来赔!”
说罢,突然望着神情不安的‘摧碑手’唐坤山,怒喝道:“上,联手剁了他!”
怒喝声中,飞身前扑,手中剑挽成三个大光圈,接着一片翻滚匹练,直向辛不畏杀去。
‘摧碑手’唐坤山虽然满心的不愿意,也知道杀上去也落不了好下常但是,少堡主已上了阵,自己哪能袖手不前!
万一少堡主受了伤或殒了命,‘地支剑’齐霸天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焉肯放过他唐坤山?
心念及此,只得大喝一声,探手腰内,振腕抖出了多年不用的亮银软鞭,一式‘泰山压顶’,“刷”的一声抽向了辛不畏。
辛不畏面对着两名高手,自是不敢大意。
尤其‘小霸天’齐虎,剑法诡异极厉,只是内功不济,无法将剑势精华发挥得淋漓尽至而已,‘摧碑手’唐坤山虽是最弱的一环,但他功力深厚,久经阵仗,具有丰富的打斗经验,同样的大意不得。
是以,大喝一声,飞身斜走,‘天雷剑’迳挑‘小霸天’的第三个翻滚匹练,‘摧碑手’的一鞭因而击空了。
“叮”的一声金铁交呜,溅起尤数金银火垦,‘小霸天’被震得右臂酸麻,虎口阵痛,闷哼一声,蹬蹬退后了两步!
辛不畏并没有继续迫杀‘小霸天’齐虎,因为‘摧碑手’唐坤山的第二鞭又抽向了他的左肩。
是以,他就趁‘小霸天’闷哼后退的刹那,塌肩斜走,身形电转,手中‘天雷剑’一式“波涛汹涌”,金红剑光突然变成一片耀眼白练,挟着“隆卤如雷啸声罩向了‘摧碑手’唐坤山。
‘摧碑手’唐坤山原只是在旁接应支援,希望‘小霸天’放手搏杀,而他趁隙挥鞭,使辛不畏有所顾忌,而终至落败。
岂知,‘小霸天’竟然如此不济,一交手就被震退两步,这便利辛不畏有足够的瞬问来对付他唐坤山。
果然,就在他心中骤惊的同时,蓦见一片耀眼匹练,就像大海里滔天巨浪,扑头盖脸罩下来。
‘摧碑手’唐坤山这一惊非同小可,惊啤一声,手中软鞭猛的抡起一个轮大银盘,迳向扑头盖脸罩下来的剑光迎去。
但是,滔大巨浪般的耀眼匹练,竟懊的化成一道矫绕游龙,刷的一声绕过了他的鞭影,直达他的颈问。
‘摧碑手’唐坤山当真是魂出了窍,吓肢了胆,厉曝一声,仰面后倒,脚跟一蹬,疾演“铁板桥”,亡命的向后飞窜,希望能侥幸逃过这神奇莫测、变化多端的一剑!
只听“嗤”的一声裂帛轻响,接着胸前一阵透心冰凉!
‘摧碑手’唐坤山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低头一看,不由暗暗念佛。
因为,他的前胸衣襟已被划开,虽有鲜血渗出来,但他知道,辛不畏已手下留情,仅划破了一道皮肉,否则,焉有他老命在?
转首再看辛不畏,正剑如翻滚匹练,一剑跟一剑,直刺‘小霸天’的左右上下,逼得‘小霸天’,左腾右跃,一忽躬身,一忽跳高,情形狼狈,十分可笑!
‘摧碑手’一看这情形,再度吃了一惊,为了保桩小霸天’齐虎的性命,只得惶声急呼道:“辛少侠,万望剑下留情……”话未说完,‘小霸天’齐虎已大骂道:“呸!不要脸的老王八,大爷我还没有断胳膊断腿儿,你老小子就投降啦?
看看你胸上的血,是谁放的的?沈教习的双腕,是谁断的?没骨气的老东西!”
西字方自出口,脱口惊曝了一声,身形腾空跃起一丈高。
由于他的说话分神,辛不畏一式‘古树盘根’,一道金红耀眼的剑光,挟着“隆卤风雷啸声,直刺‘小霸天’齐虎的小腿,迫得他不得不再一次的飞身腾跃起来。
辛不畏冷冷一笑,举剑‘划空银河’,闪电挑向了‘小霸天’的小腹下。
‘小霸天’再度大吃一惊,知道这一剑如果被辛不畏挑中了,势必肚彼肠流,当场殒命不可。
是以,手中剑猛的向下一撩,藉势仰身后倒,两腿猛的分开,以免被辛不畏将腿斩掉。
正由于他猛的挥剑一撩,辛不畏的手中剑,被迫的扭腕一绕,“沙”的一声由他的双股之间划了个弧形。
‘小霸天’齐虎一声杀猪般惨叫,“咚”的一声跌在地上,宝剑一丢,双手急忙紧紧抓住裤裆,鲜血迳由他的手指间激溅出来,原来他‘大势已去’!
‘摧碑手’唐坤山大吃一惊,忍着胸前刺痛,急步奔了过来,同时惶声急呼道:“少堡主?您……”话刚开口,‘小霸天’已痛得厉声道:“滚!这个小畜牲的心肠好狠毒,老子总有一大非得把他的全家杀光不可……”‘摧碑手’唐坤山见‘小霸天’仍不知收敛,只得忍痛低声道:“少堡主,你就少说几句吧……”
‘小霸天’业已痛得面色惨白,冷汗如珠,再度厉声道:“滚开!这小畜牲与当年的‘毒龙’一般心狠,一般歹毒,这笔账大爷给他小子记上了!”
辛不畏最初还闹不清是怎么回事,继而看了地上的那块肉,才失声笑了,同时笑声道:“这真是天意活报应,你已经有了九个老婆了,还不知足,硬要凑足十美图,享尽人间艳福!这下可好,遭来了天忌,让你一个也别想了,乖乖,没有那‘玩意儿’,嘿嘿,往后可怎么快活哟!”
‘小霸天’齐虎一听,更是怒不可抑,不由向着卒不畏,狠狠地“呸”了一口,怒骂道:“操你家的祖宗,你好得意呀,你等着瞧,待等大爷养好了伤,非拙了你的筋,剥了你的皮不可……”‘摧碑手’唐坤山也痛得冷汗直流,这时见‘小霸天’仍骂个没完,不由焦急的说:“少堡主,你要保住元气,少说话才好。”
话刚开口,‘小霸天’已厉声道:
“闭上你的嘴巴,怕死的你就滚!”
辛不畏一看,立时横剑走向了‘小霸天’身前,同时冷冷一笑道:“很好,既然你不怕死,那还不简单,正所谓‘杀人难,放生更难’,在下本想放了你,没想到你又操我的祖宗,又要向我报仇,既要抽我的筋,又要剥我的皮,好,既然你不想活了,干脆送你去阎老五……”‘小霸天’一看辛不畏横剑走了过来,面色顿时惊变,直听了辛不畏的话,更是闭上嘴巴噤若寒蝉,连哎哟呻吟也不敢了。
这就是平素作威作福,喝骂惯了,更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一时愤恨,随口骂了出来。
如今,金红剑光耀眼的宝剑就横在面前,只要对方顺手一挥,自己的小命就得马上玩完,命都没有了还报什么仇?雪什么恨?
‘摧碑手’唐坤山见‘小霸天’不再骂了,赶紧向着辛不畏,抱拳哀求道:
“辛少侠,杀人不过头点地,如今我们都已负伤,也算受了应得的惩罚,就算你是替大行道,也足够了,难道你真要来个赶尽杀绝?”
辛不畏紧蹩剑眉,冷哼一声道:
“不是我要赶尽杀绝,而是你们口口声声要生吞我的肉,活剥我的皮……”
‘摧碑手’唐坤山慌得赶紧正色道:“辛少侠,你虽然伤了老朽我,我可没敢说半句恶言呀!”
‘小霸天’齐虎一听唐坤山的话,立时神色怨毒,又待破口大骂。
继而一想,又觉得在人刀口下,怎能不低头?为了死里逃生,不得不说好话,谁又愿意硬往刀口上碰?须知命只有一条呀!
辛不畏早已对‘小霸天’的神色变幻看了个清楚,因而沉声道:“正因为你老当家的还懂一点道理,所以才没有杀这个专门抢亲的缺德鬼,否则,嘿哼,我一剑就叫他身首异处!”
说到最后,手中‘天雷剑’猛的在‘小霸天’的头上抖了个剑花!
‘小霸天’虽然听辛不畏说不杀他,但剑光逼身,寒气侵肤,仍不由惊得脱口“啊呀”了一声,赶紧将脖子缩进胸腔内。
‘摧碑手’唐坤山见辛不畏给他争足了面子,满心的感激,急忙抱拳道:
“多谢辛少侠赏脸,今后我们再也不做这些糊涂事了!”
辛不畏又看了地上缩作一团的‘小霸天’一眼,才无可奈何的说:“好吧!
既然你老当家的这么说了,我也不为己甚,就饶了他这一次,不过,在下要你转给‘地支剑’齐霸天的话,可千万不要忘了!”
‘摧碑手’唐坤山赶紧颔首应是道:
“一定会,绝对忘不了,今年中秋夜,华山绝巅之畔‘日月坪’上见!”
辛不畏满意地颔首道:
“不错,新娘子和花轿,在下可要带走了!”
‘摧碑手’唐坤山赶紧侧身肃手,道:
“少侠请!”
但是,辛不畏和唐坤山两人转首一看,同时一愣,脱口轻啊!
‘小霸天’齐虎心知有异,转首一看,忍着档中锥心的疼痛,也暗自得意。
因为,那么多扛牌打锣吹鼓手,以及两班抬轿的人,就在他竺打斗惨烈之际,全部跑光了,连那些青年壮汉,也藉着护送伤看,走的一个不剩!
辛不畏心中一动,面色大变,低头望着‘小霸天’,怒声道:“齐虎,如果新娘子不在轿内,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总辰!”
‘小霸天’听得浑身一战,面色大变,不由愁眉苦脸的说:“这与我何干?”
‘摧碑手’唐坤山更加慌张,如果辛不畏杀了‘小霸天’,他也没胆子转回‘剑皇堡’了。
是以,望着辛不畏,催促道:
“辛少侠,咱们快过去看看!”
辛不畏愤愤的哼了一声,横时收了‘天雷剑’,即和唐坤山大步向道中央的花轿前走去。
尚未走到花轿前,已隐隐听到轿内有啜泣声。
‘摧碑手’唐坤山一听,尤如大难中遇到了救星,脱口欢声道:“人在里面!”
说话之间,忘了胸部的阵痛,急步奔至轿前,伸手将轿帘掀开了!
辛不畏略微低头一看,星目不由得顿时一亮,这位新娘子倒真是一位绝色大美人,难怪‘小霸天’齐虎,甘冒生命之险,不顾乡人指骂,硬将她抢回去,凑成十美之数。
珠泪满面的新娘子,想必已偷偷看到了辛不畏和‘小霸天’等人交手的情形,是以,未等辛不畏开口,已急忙走出轿外,向着辛不畏盈盈一福,道:“多谢好汉救命之恩,请接受小女子大礼叩拜!”
说话之间,屈膝跪了下去。
辛不畏急忙闪身一侧,虚空作势搀扶,道:“不敢当,快请起来!”
‘摧碑手’是老江湖,立即望着新娘子改正道:“要称呼大侠或少侠,不可以称呼好汉!”
新娘子抬头看了辛不畏一眼,并恭声应了个是。
辛不畏则急忙道:
“我得赶紧送你回去,他们在那边只怕等急了。”
洗罢转目一看,只见他通灵的宝马,深怕人们打斗波及到它,早巳跑到数丈外的一片青草地上啃草去了。
辛不畏摇头一笑,立即将食指拇指撮在唇上,正待用力吹哨,蓦然星目一亮,望着银鬃马身卮远处的一片矮树后,倏的愣了!
因为,他看到那片矮树后,隐着一个鲜红身影,根据枝叶间露出的左肩刀柄,显然是‘金刀’于化龙的女儿于美兰!
‘摧碑手’唐坤山山心知有异,不由警异的问:“辛少侠,有什么不对吗?”
辛不畏当然不会告诉他于美兰跟踪的事,只得摇头一笑道:“没什么!”
说罢,撮嘴吹了一声尖锐直上苍穹的口哨。
银鬃马一声欢嘶,立时飞奔过来。
一阵劲风,蹄声塔塔,银鬃马如飞奔到了近前。
辛不畏一面拉住马疆,一面望着新娘,催促道:“快请上来,不要误了你们拜堂成亲的大吉时辰!”
新娘子虽然也急着离开,怎奈从来没有骑过马,加上双脚用红布包着,又系满了铜钱和发糕,以示财源滚滚,步步登高,因而神情迟疑,不知如何上马。
‘摧碑手’唐坤山已发现‘小霸天’齐虎已开溜了,自己胸上的剑伤也急着敷上刀创药,恨不得辛不畏抱起新娘子飞身上马,放蹄奔上大道。
但是,男女授受不亲,明知辛不畏不会抱着新娘子上路,他依然无可奈何的怂恿道:“辛少侠,事非得已,通权达变,你就抱着她上马赶路吧!”
辛不畏一听,俊面顿时通红,不由沉声道:“那怎么可以?”
新娘子早已羞红满面,直达耳后,立时急的低下了头。
辛不畏正感为难,摹见转弯的道口处,急步奔来二十多人。本小说由@www。fsktxt。com@提供下载
凝目一看,正是走路仍有些拐地受伤新郎和头插红花的老婆婆,以及那些新衣乡人。
‘摧碑手’唐坤山一见,面色立变,如果再不见机溜走,非被这些愤怒的乡人打死不可。
是以,望着辛不畏,惶声道:
“辛少侠,老朽在此,多有不便……”
辛不畏当然也明白,立即会意的颔首道:“老当家的请便!”
‘摧碑手’唐坤山再不迟疑,抱拳谦声道:“辛少侠珍重,老朽告辞了!”
了字出口,不待辛不畏还礼说什么,转身向山口方向急步走去。
辛不畏转首一看,只见‘小霸天’齐虎,早已走出数十丈外,他一拐一拐的前进,一只手仍紧紧地捂着裤档处。
打量着,新娘已和老婆婆等人来到了近前。
新郎一见新娘安然无恙,向着辛不畏趴在地上就磕头,口里不停的说:“谢谢大侠,谢谢大英雄!”
辛不畏本待将新郎扶起来,二十几名乡人已蜂拥般将他围住,问长问短,又请教尊姓大名。
头上插着红花的老婆婆再不向辛不畏直呼活菩萨了,她只顾老泪滂沦的举着袖子为痛哭的新娘子擦泪。
辛不畏一心急着去追于美兰,哪里还有心情听这些人赞美,立即望着站起来的新郎,正色道:“我看你们新夫妇,最好拜过了大地,马上找个远方亲戚去住些日子,现在你们就抬着这顶大花轿赶快走吧,说不定在下离开后,他们又派人追来将新娘子抢回去!”
这一招还真有效,一群乡人立时面色大变,老婆婆也赶紧将新娘子扶进轿内,八个乡人立即将轿抬起,飞步向着九道奔去。
新郎和几个新衣乡人,再度向着辛不畏千恩万谢,才转身向花轿追去。
辛不畏无心再管新郎等人,立时转首看向那片矮树林,凝目细看,哪里还有于美兰的踪影?
虽然有些失望,但他断定于美兰既然在此出现,‘金刀’于化龙很可能也在附近。
辛不畏知道,如果不设法将他们父女引出来,他们父女不会自动的前来见他辛不畏。
是以,飞身上马,纵马疾也,直向正南奔去。
太阳已经偏西,方才尚打斗激烈,人声吆喝的山道空地上,只留下朵朵血花,在夕阳的映照下,令人看来,依然是那么惊心可怕!
对救了新娘,“去势”了齐虎,辛不畏并不觉得快意高兴,令他真正感到兴奋的,还是无意间又找到义父一个急切想找的仇人——齐霸天。
如今前去黄河渡口通知‘金眼鱼’朱七,然后再跑一趟崤山‘如玉山庄’,虽然没有追回靖王府的失宝,但找到了义父平生最痛恨的三个仇人,也算将功折罪了。
人都希望凡事尽善尽美,辛不畏当然也不例外,他想,如果能找到‘金刀’于化龙父女,问出失宝的全盘阴谋,再去一趟京师将崔总管等人绳之以法,为义父洗刷了清白,那岂不更好?
辛不畏心念及此,越想越觉有理,如果一切照他的计划一一实现,非但不会遭到斥责,相反的还会受到义父的夸赞奖励。
想到开心处,辛不畏不自觉地哈哈笑了!
正由于他的高兴大笑,他胯下的银鬃马,似乎也分享到他一份快乐,因而昂首发出一声长嘶。
辛不畏愉快的俯身摸一摸宝马的飞扬银鬃,再抬头,蓦见前面数里外的一片树木间,闪烁着一点昏黄灯光。
这时,他才发现红日早已落山,天色已完全昏暗下来。
根据那点灯光,辛不畏断定那片树木后,很可能是座小村,由于腹中有些饥饿,当然也希望有家客栈。
随着距离的拉近,果然没让辛不畏失望,民宅一户也没有,却一家数间瓦屋的孤零小店,远处看到的那点灯光,正是悬在小店门外树桠上的一盏防风灯。
最令辛不畏注意的是,小店门前置着一方木牌,上面竟写着:“错过小店,露宿郊外”!
一看这八个字,辛不畏急忙勒马。
但是,他胯下的银鬃马却一声怒嘶,继续前驰,最后一连几个旋身,接着人形立起,久久才放下前蹄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简陋的店门内已闻声奔出来一个健壮小伙子,立即欢声道:“爷的马好烈,踢不踢人呀?”
辛不畏飞身下马,心中总有些不爽快,看了一眼漆黑的店内,沉声问:“有上房吗?”
健壮小伙子的衣着并非店伙,但却比店伙还油滑,立即哈腰欢声道:“有,当然有,不但房间干净,连被褥都是新的,保爷您满意!”
辛不畏虽然有些迟疑,但仍将手中的马缰交给了健壮小伙子,顺手在鞍头上取下了‘天雷剑’,举步向店内走去。
他在想,此地已渐接近‘黄河帮’的势力范围,从现在起应该随时提高警惕,以免着了他们的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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